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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24

      清和 作者:来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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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和 作者:来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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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

    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向唯一还活着的儿子,阮西周的心中涌上一团疑惑。

    大明的将领将他们父子关在一起,到底为了什么?儿子潜入大明生乱,即使被抓,也该关在凭祥,而不是被带到安南。

    难道……

    阮希周一下坐直了身体,吓了跪在地上的军师一跳。

    “你……”

    刚说出一个字,帐篷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铠甲-摩-擦声。

    阮希周父子同时一凛,目不转睛的看着帐帘。

    帘子被掀起,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面前,父子俩陡然间变了神情。

    “阮相?”

    站在阮希周父子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曾几次带队出使大明,为黎氏请来册封,又把陈天平请回了安南的伪丞相,阮景真。

    自大明发出讨逆诏,阮景真就和其他曾出使大明的安南大臣一样,拖家带口不见了踪影。

    黎季牦曾下令抓捕,十次里有九次是无功而返。

    这些昔日里手握实权的大臣,很多都是安南大族,有私-军,也有自己的城寨。即便无法武力对抗,也能带着财产逃入临封。

    占城,暹罗,老挝,真腊,乃至于明朝的钦州等地,只要给得出价钱,表示出臣服,哪里不能去?

    黎氏父子太过嚣张,几乎将邻居得罪个遍,即使是恶心一下黎季牦,这些请求“政-治-避-难”的前安南大臣也会被接纳。如占城国王,更是二话不说,来多少接多少。之前的恩怨一概不咎,只要反对黎氏父子的都是朋友。

    短暂的惊讶之后,阮希周父子沉下了表情。

    阮景真会出现在征讨大军的军营里,有十成十的可能投靠了大明。

    “阮相。”

    阮希周起身,拱手。

    安南仿效实行大明的科举制度,权利上层的一举一动都在向明朝靠拢。

    只不过,除了少部分人,大多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用个不太好的词来形容,沐猴而冠。只有表没有里,不照照镜子,反而沾沾自喜。

    阮希周很幸运,是少数中的一员,他的四个儿子也被称为才子。如果不是黎氏-篡--权--夺-位,长子还有可能被送到明朝京城国子监读书,回国后,前途不可限量。

    现如今,一切都化为了泡影。

    “不敢。”阮景真连忙摆手,“在下同黎氏逆贼势不两立,早非丞相。上国天子仁德,宽宥前罪,令吾出任东都留守,不日即将上任。”

    阮希周没说话,只是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恭喜?还是大声斥骂?

    前者,他没有立场。后者,他还不想死得更快。

    “听闻希周兄在此,特请天军总兵官定国公容许,来见兄长一面。”

    虽然都姓阮,但阮景真和阮希周没有半点亲戚关系,如今又是一人权柄在握,一人为阶下囚,一声兄长,不过是客气。

    “何故要见我这罪人?”

    听到阮希周的自称,阮景真笑了。对于定国公交代之事,已有了六分把握。再看站在一边的阮希周之子,把握增加到了八分。

    黎季牦父子必死无疑,跟着占城国王一起投靠大明,无疑是保全家族的最好办法。

    背叛了陈氏,阮景真不在乎再背叛黎氏一次。而他相信,现在的阮希周也是一样。

    只不过,需要一个机会。

    放下帐帘,走近几步,阮景真压低了声音,“黎季牦父子已经穷途末路,鱼游釜中,早晚是死路一条。希周兄才学闻达于世,何必跟着走上死路?”

    阮希周没说话,心却在狂跳。

    “况且,黎氏是为逆贼,灭陈氏宗嗣,违上国之意,不知悔改,更不自量力,螳臂当车。又顾自身性命,多次丢下如兄长这般忠义之士,仅以身遁,兄长还要为他送命?”

    “我……”

    “兄长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因黎氏而亡的三个侄子。”

    阮景真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的看向帐中的军师,意思很明白,四个儿子死了三个,连最后一个也要搭进去?

    阮希周动容了,一咬牙,当即下拜,“还请贤弟教我!”

    阮景真忙扶起阮希周,心中却在得意,定国公交代的事,成了!

    中军大帐中,沈瑄一身玄色铠甲,展开孟清和送来的书信,冰冷面容难得透出一丝温和。

    新城侯张辅和丰城侯李彬等将领走进帐内,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下意识的想揉眼睛,差点被护住手背的铁片戳瞎。

    总兵官在笑?

    煞气呢?

    杀气哪里去了?

    “参见总戎。”

    沈瑄放下书信,暖意瞬间消失,煞气升腾,俊美的面容,冷意更甚以往。

    众将却同时松了口气。

    还好,总兵官脑袋没被石头砸过,也没吃坏了东西,很正常。

    “总戎,我军已至咸子关,并依总戎之令,秘密置兵于黄江两岸,贼若敢至,定使其有来无回。”

    “关堡可筑?”

    “回总戎,事已俱备。”

    “好。”沈瑄颔首,杀机盈眸,“这次,黎贼休想再逃!必取其首级,以告天子,以慰黎民!”

    “遵令!”

    众将退出中军大帐,稍后,阮景真带着阮希周父子求见。

    亲卫放三人入帐,许久,三人才从帐中走出。

    阮希周父子仍是一身狼狈,表情中却满是兴奋。

    事情若成,一家的性命都不必再担忧!

    彼时已届黎明,火红的日-轮-即将跃出地平线。

    营中响起了尖锐的哨音,火头军早备好了热腾腾的饭食,士卒列好队,排成数列,每人都是一大碗米饭,铺着喷香的肉块和笋子,再加两三个拳头大的馒头。大桶的炖汤也是每人一大碗,里面撒着手指长的虾干,鲜味十足。

    将领和士卒是一样的饭菜,俘虏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一条咸菜,一个杂粮饼子,饿不死就成。

    阮希周父子跟着阮景真一同领了饭菜,多日的逃命生涯,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想吃点好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军师还好些,阮希周捧着大碗,眼睛都有点发绿。

    吃过了早饭,大军又开始拔营。

    阮景真和阮希周没有随大军一起离开,而是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出发。

    军师仍旧呆在军中,他的死活,取决阮希周是否能将黎季牦父子带进大军张开的口子。

    “阮希周是真降也好,假降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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