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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在手 作者: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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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若此时冷然相拒,这姓宁的也直接离镇,怕在路上遇见。为今之计,还是要虚以委蛇。面上仍是冷淡,嘴上却说:误会?能有什么误会?
他却不是真要听解释,只是拖延而已。
其中种种,一时难以详述。待见了怀仁,宁某自当当面与两位解释清楚。若怀仁听了仍不谅解,宁某定当立刻离开,绝不再做纠缠。宁衍宗只道事有转寰,脸上更堆了十成的诚挚,看不出最后一句全然违心。
喻怀信装作踌躇良久,才终于答应:也罢,量你也不敢在正一门中闹事。话可说在前头,要是你有半点虚言,被我发现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那是自然。
见鱼儿乖乖上钩,他心中早已笑开了。上山路程约有一个时辰,等姓宁的明白过来,弟弟早就走得远远的啦!
喻怀仁下了山,先去京城与长兄见面。
喻怀智很是欣喜,道:三弟剑法超群,有你帮忙,父亲毕生心血恢复指日可待。又说,你的房间早已备好,日常打扫不曾遗漏,只管住进去。
正合山庄大师兄陆过先前四处收拢在外弟子,已带数十人回归,听说二庄主到,也来迎接。
师父若见到两位庄主齐心为山庄出力,九泉之下也必定安慰。
陆过对两人一拜,喻怀智连忙扶起。
蒙陆师兄不弃,我才能这么快收拾出个像样摊子来,不该是陆师兄拜我们,反倒是我等兄弟该拜陆师兄。说罢纳头便拜。
喻怀仁见二人拜来拜去,心里只觉纳闷,但也依样拜了一拜。
陆过诚惶诚恐,忙侧过身子,不受这一拜,道:师父将我抚养长大,恩重如山,陆某实在无以为报。两位庄主今后若有任何差遣,尽管吩咐便是。
喻怀智轻笑:其实我们这般客气,反显生分。父亲嘴上不说,心里是拿陆师兄当作义子的。你我既是义兄弟,还客套什么?
又叫陆过与他们兄弟相称,陆过哪肯应承,再三推辞,终于才应了,心下更是感佩万分。
喻怀仁一旁观看,只觉看了一场好戏,暗道喻怀智果然有过人之处,依这心计,若真是他耍弄手段排挤喻怀仁,倒也不出奇。
夜里,喻怀仁正在床上打坐,忽听敲门声。一人问道:小弟睡了?
正是喻家长兄怀智。
他此来,说是有重大机密事商议。
小弟可听说过宙锋剑?
喻怀仁不动声色:似有耳闻。
喻怀智点头。自家弟弟以往总对身外事漠不关心,不知其中详细也是常理。当下把宙锋传闻一一道来;与宁衍宗前番所说倒是无二。言毕,又说起进来江湖传闻。
宙锋剑若入我山庄之手,则是大助力。只是我在京城走不开,只有劳烦小弟走一趟了。
不想喻怀智竟如此开诚布公至少面上看来,足够坦诚。
只是怀仁心中亦不乏疑问,若乐正芝所说为实,则喻怀智身为喻晓器重嫡长子,理应知晓宙锋被毁一事。
自然,若乐正芝巧言欺骗他,或被他人所骗,此亦可能。
无论如何,喻怀仁没有推辞的道理,当下便道:既如此,我便去罢。
喻怀仁摇头道:宙锋剑众矢之的,说句实话,此行甚是凶险,若为兄前去,以这点微末武技,只怕不死也要重伤。我这是陷小弟于险境之中。你不必答应得这么快,好好想两日再答复我罢。
第49章 第 49 章
过了二日,喻怀仁与长兄告辞。这次上路比预想的要多了些人。原本按他所想,自然是独自一人上路;不想喻怀智说此行凶险,说什么也不能放他单枪匹马,叫陆过带几个山庄子弟一并同行。
陆过见二庄主仍是迟疑,拱手道:请恕失礼,即便二庄主不愿意,我与师弟们也是要在后面跟去的。
话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推。
传出宙锋再现的,便是西海茶帮麓州分会。
西海茶帮既是做海上营生的,自然靠海而生。麓州却在大丰南腹中,境内山岳连绵,多崇山峻岭,故称麓。西海茶帮势力到了此处已是大弱,这麓州分会实际只做些往来接应,故会中多为茶帮引退或是失势之人,到此处权作休养。
麓州州府叫法颇有来历。别处多以州名加城简单称之,例如彰州州府便叫漳州城,麓州却不尽相同。据传,千年之前,名臣青河居士云苗谪守麓州,其时麓州不毛之地,人烟寥寥,百姓苦困。云苗苦心经营二十年,麓州大治,人口大增,百业俱兴。其后云苗得好友光禄大夫姜致知举荐复起,回京赴任,麓州百姓泣送十余里。虽云苗历任众多官职,时人仍以云麓州称。
云苗逝后,百姓纷纷改称州府为云麓城,以铭记云苗之恩。
麓州虽多险峻,云麓四近却有大片平地,土壤肥沃,又兼云苗筑坝灌溉,故产粮甚多,堪称麓州粮仓。故此喻怀仁与陆过几人翻过入麓必经的堑山之后,路途便好走了些。
一行在一小镇上歇脚,用过晚饭,陆过来寻喻怀仁,见他在后院练剑,便悄声欲退出去。
喻怀仁早已发觉,便开口问:什么事?
陆过低头拱手道:二庄主练剑,不敢打扰,我待会儿再过来。
话音刚落,只听剑风已停。
无妨。
陆过这才抬起头来。
忽听一问:一路上你见我练剑便急忙躲开,可有什么缘故?
这陆过叹道,二庄主剑术无双,若能一旁观摩,对我武功定然大有裨益。只是,喻老庄主当年既然没有教我这套剑法,我便不该偷学。
喻怀智这才明白,原来陆过以为喻晓敝帚自珍,对其他弟子藏了一手。其实这也是江湖上的常事,各门各派虽然广收门徒,但总有些家传绝学,不为外人所见。陆过虽做如此猜测,但并无怨怼之意。
实际喻晓早已对他教无可教,喻怀仁豆蔻而后,所有剑法均是自己体悟。此时他也不记得这些,便只是嗯一声。
陆过忽然叹道:若是以往,二庄主定是不会过问的。往日二庄主太过不近人情,弟子们个个都不愿与你共处,便是我,也觉得二庄主恃才傲物。当时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二庄主海涵则个。我腆居大师兄之位,虚长几岁,便厚脸皮充个长辈,说一番话罢:二庄主自此番大难之后,人情世故通了不少,与大庄主也亲近了些,实乃好事。二庄主切不可再与以前一般独来独往,将来若出个什么事情,便是剑术通天,单人独臂未必能支。只要二庄主一心辅助大庄主,以大庄主之仁厚,将来山庄产业必有二庄主的一份,这便是一份好保障。
喻怀仁心下了然,这是来当说客了,只不知是他那长兄授意,还是陆过自己的意思。
也不置可否,只拱手道:多谢赐教。
陆过以为他已心动,不再分说,道:不想有感而发,扯了些有的没的。我此次来,其实想商量购买马匹之事。
原来过了堑山,上了官道,陆过便想买些马赶路。
喻怀仁因宙锋剑关切己身,觉得早些到云麓城也好,便答应了。一并事务自然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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