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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烟华 作者:秋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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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烟华 作者:秋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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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压。云想衣的双腿痉挛着,凄厉地一声呜咽,嚼了一半的软糕卡在喉咙口,难受得直发抖,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挠着。
“想衣……”景非焰颤声叫了出来,掩饰不住自己的慌张,忙将云想衣扶起,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小心地用手指将软糕从他口中一点一点地抠出来。
云想衣含泪瞪着景非焰,咬住了他的手指不肯吐出来。
“想衣乖,来,先吐出来,别噎着了,待会儿我给你吃更好的……”景非焰的声音就仿佛哭泣一般,却是似水的柔情,“来,听话,吐出来。”
云想衣犹犹豫豫地张开嘴,胸口处一阵翻腾,忍不住伏下身剧烈地呕吐。嘴巴里面很苦,胆汁连着胃液一起吐出来,苦得流泪。拼命地用手抓紧了景非焰,就那样把肮脏的东西蹭在他的身上,喘息着啜泣着:“为什么欺负我?你讨厌我么……为什么欺负我?为什么……就没有人喜欢我呢?”
“对不起、对不起。”景非焰痛苦地呻吟着,细碎的吻凌乱地落在云想衣的眼角、眉梢,无力地把脸埋在云想衣的单薄的肩膀上,不知道谁在颤抖着,他说,“对不起,我居然……居然无法恨你。”
淡淡的杜若在熏炉中沉淀,烟花散,西窗下,暗香残冷。
云想衣虚弱地喘着气,忽然觉得肩膀上有些痒,他迟疑着伸手搂住了景非焰的脖子,皱着眉头嘟囔:“你哭什么,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啊……你哭什么?”
“没有……我没有……”景非焰闭上了眼睛,低低地回道,他的手紧紧地抱住了云想衣。
听着心跳的声音,沉重而缓慢。胸口下面的那个地方一下子柔软了起来,微微地有些疼了,云想衣笨手笨脚地拍着景非焰的背部,小小声地道:“乖,不哭啊……你看,我都不哭了,乖……”软软地叹了一口气,抚摸着景非焰的脸,哼唱起绵绵的江南小调,絮絮地安慰着他。
江南春暮,软红青烟,繁华千落,也仿佛相似。偎依着,把手指绕上他的长发,十指缠绵,听着他燕子般的呢喃,声声细调、声声迟慢。
——
日暖香絮,宫娥卷竹帘,惊起枝头画眉儿,一声娇啼。青阶外有竹影两三枝,横斜入窗。
景非焰悄悄地为云想衣裹上丝毯,将他从锦榻上抱起。云想衣沉梦正酣。
出了宫室,明亮的阳光倏然刺疼了云想衣的眼睛,他醒来,捂住脸哀哀地低叫着:“怎么了……讨厌、讨厌!我要回屋子里去,放我下来!”
“想衣乖……”景非焰将云想衣放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拥抱着他,轻轻声地哄他,“你不能整天总待在屋子里,身子骨都发霉了,今儿日头正好,出来晒晒也精神些。”
云想衣将脸埋在景非焰的膝上,总不肯抬头,他的身子软软地打着哆嗦,满腹的委屈:“我困呢,想睡觉,这么大的太阳……讨厌极了。”
“想衣、想衣……”景非焰叹息般地呢喃,温柔地抚摩着云想衣的头发,吻着他的脸颊,“有我在,你怕什么,听话,把头抬起来看看,我在这儿,我会护着你的,别怕……想衣乖,抬头看看。”
云想衣紧紧地抓住景非焰,在他的身上磨蹭着,惺忪的眼波偷偷地瞥了过来,迷离宛如那一汪多情的春水:“太亮了,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眯着眼,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你不喜欢我陪你睡觉么?床上软软的,很舒服呢。”
“谁教你学坏的?”景非焰竟红了脸,在云想衣的腿上重重地拧了一把。
云想衣吃疼,扭动着身子挣扎着,半搭的丝毯从肩头滑下,露出他苍白的肌肤,仿佛阳光下就要融化的雪,单薄得近乎透明。
景非焰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抚摸着他的胸膛,贴在他的耳鬓旁边低低地道:“怎么愈发地瘦了,今儿又没好好地吃药?”
云想衣紧张地睁大了眼睛,小小声地道:“有啊。”
“胡说。”景非焰在云想衣的耳朵上啃了一口,刻意地沉下了脸,“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早上你把药泼了三回,还咬了太医一下,叶太医方才还向我诉苦来着。”
云想衣揉着耳垂子,微微地蹙起了眉尖:“很苦呢,我不喜欢。”他的声音就似天上的云絮,便只是哝哝地抱怨着,也带了三分绵软,“为什么给我吃那么苦的东西呢,他们好坏呀。”
景非焰苦笑了一下:“你的伤拖得久了,太医说,若是到了秋天还没大好的话,怕是会落了一辈子的病根。你整天昏昏沉沉,不懂得照顾自己,喝口药都闹得不得安生,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惘然低迷,俯下身,在云想衣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湿润的吻,“我的心里……其实,很难受呢。”
云想衣只是倦乏,象虫子一样蜷着,懒洋洋地道:“你难受什么呢,你不用吃药啊。”景非焰的手指触摸着他的嘴唇,有些儿痒了,他迷迷糊糊地含到口中,舔了几下,不知怎的,又觉得恼了,恨恨地咬了一口,“我不吃药,我生气了、生气了!苦死了,肚子都吃坏了。”
彼时,夏未了,晴风摇曳,带着花木柔软的味道。日头熏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又闹脾气,怎么和小孩子似的,真不听话。”景非焰的呼吸渐渐地有些急促,他将那一袭丝毯拉下,露出了云想衣赤裸裸的身体,他的指尖滑过云想衣的胸膛,那道暗红的伤痕宛如胭脂的沉灰,漫过苍白的底色,他吻了上去:“不吃药怎么会好呢?你看你……浑身都是伤,疼不疼?”
“也不很疼,可是很难看。”云想衣噘起了嘴,摸索着自己的脸颊,腮边淡淡的一抹痕迹,似乎从眼角淌下了泪,没有干涸。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青色的阴影如烟花,晕染了眉尖,他咬了咬嘴唇,“阿蔻说过,想衣的脸蛋最漂亮了……这会儿老大一块伤疤,怎么见人哪?”
“别瞎想,我的想衣还是最漂亮的。”景非焰僵硬了一下,痉挛着抓住了云想衣的手,绞着他的指头,“那个伤是很久以前的了,现在都看不出来了,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又哄我。”云想衣害羞地笑了,扑上去搂着景非焰的脖子吧唧吧唧地一通乱咬,湿漉漉的舌头舔过景非焰的喉咙,尖尖的牙齿轻轻地啃住了,摩挲着。
景非焰觉得喉咙好渴,仿佛血液都沸腾起来,把人焚烧怠尽。健壮的躯体覆盖住身下的那个人,紧紧的缠绕,喘息着,象个笨拙的孩子一般吻着他的嘴唇。
“好痒,别动啊……”云想衣难耐地仰起下颌,烟水般的眼眸越过景非焰的肩膀,望向高高的天。
繁花半谢,一只白色的蝴蝶翩跹着掠过花阴,红蕊轻颤,蝶影倦浓。
“你看、你看……”云想衣忽然扭了起来,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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