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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世话晴秋 作者:十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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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咱叫大年给各位读者大爷端茶倒水外加半夜陪床(无良啊,大年就这样被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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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醒 来 】 ...
阮家二少和三少回来发现江韶年坐在床边,他们无声的跟父亲使了一个眼色。阮富山什么都没说,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
江韶年知道有人来,并未回头。阮家的少爷小姐他基本都当空气处理了。
阮陌杨吃饭时就嚷嚷着赶紧回来看五弟,现在匆匆而归,又不得近身去瞧,十分不自在。
有外人在,阮家人不便交流,一时间病房里静谧无声,连呼吸和脚步都是极轻的。江韶年的嗓子忽然发痒,忍不住咳了一下,这一声倒是为阮富山引了话头:“江团长,您守了也有大半天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韶矽若是醒了,我派人去通知您。”
江韶年没搭话,只是摆了摆手表示不必。阮富山知道这是劝不动了,就打算作罢,随他去守,反正累的是他自己。哪知阮陌杨倒不乐意了,踱到江韶年背后义正言辞道:“江团长,你就算赎罪也不必如此吧,虽说韶矽出事是因你而起,可他总归是我们阮家的人,你这么多天来霸占着病房,不让外人探视也就罢了,可我们是他的亲人,你没有任何理由拿脸色给我们看吧。”
江韶年还是没说话,他懒得搭理身后的人,江韶矽陷入沉睡,呼吸平稳,苍白消瘦的面庞显得很平静,是他熟悉的模样,以前在五月巷时他会观察弟弟,就是这个毫无防备的睡相,让他心生柔软。
阮富山怕儿子惹得喜欢乱开枪的疯子生气,赶紧拽了阮陌杨一把。阮陌杨很是不解,却也不再出声。
这时周佟敲门进来了,毕恭毕敬通报道:“老爷,龙门的杜老板来了,说是要探望五少爷,正在门口等着呢。”
阮富山蹙起眉头,他对杜靖棠有抵触情绪,生怕把人放进来,床上的养子一不留神就吃了亏。他向门口走去,刚要开门,只见江韶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阮富山很自觉,摸了摸鼻子给江韶年让出一条道,请其先行。
杜靖棠带了一大堆的礼品,在门外等得望眼欲穿,他迫不及待要见江韶矽,想得心里发慌。哪知门开了,迎着光亮他晃花了眼,顿时惊诧,韶矽的个头儿怎么长了这样高,待到眼前渐渐清晰之时,才恍然大悟,心里暗骂,妈的居然是江韶年!
杜靖棠挺尴尬,但此刻也不是尴尬的时候,随即又恢复了常态,拱起手来一礼:“江团长,别来无恙。”
江韶年扫了杜靖棠身后的一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带上你的人,走。”
杜靖棠老大不高兴了,气势也拔高了许多:“江团长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杜某探病看人么。”
江韶年靠着门框挡上了门:“人没醒,有什么可看。不劳杜老板费心,请回吧。”
杜靖棠嗤笑:“这轮不到江团长来说,我探的是阮家的公子,阮老板还未说话,江团长操的哪门子心。”
这二人对话阮富山在里面听得真真切切,可他决计不想掺和到二人中间去,只当不知,望着窗外装傻。
无奈阮家就是有个二愣子,不愧为二少爷,阮陌杨当即开了口:“杜先生的话真是有一番道理,所言不假。我们阮家的病人,我父亲还没有把宾客挡在门外,江团长又是哪种身份。”
阮富山简直要极其败坏,恨不得赏给儿子一巴掌,大骂对方不懂人情世故,这个时候跑出去瞎说什么。
阮陌杨说得理直气壮,阮富山早就忐忑不安了,他这个儿子把江韶年惹急了,杜靖棠那个老油子又怎么会因为阮陌杨为其说了几句话而伸出援手呢,只怕到时袖手旁观看一场好戏罢。
阮富山刚要站出去为儿子收拾烂摊子,哪知阮三爷一声高呼:“哎?醒了!”
在场的人愣了几秒之后,在房里站着的阮陌杨捡了个大便宜,占了地利先机,挡在了床前,哪知头还没低下去细细打量五弟,就被江韶年提着衣领拽到一旁,阮陌杨一个趔趄跌到同样闯进来的杜靖棠身上。
杜靖棠对于好看的人向来来者不拒,笑眯眯的在阮陌杨腰间摸了一把:“二少爷,你站好呀。”
阮陌杨打了个寒颤,尴尬万分的推开了对方。
江韶矽的眼珠在眼皮底下滚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视线模糊不清,只觉得眼前有人影无数,同他第一次醒来时相仿。
他艰难的从喉咙里逼出一个单音节,沙哑而干涩。江韶年俯□去在其耳边轻轻唤着:“你醒了。”
江韶矽的意识不算清楚,他此刻也分辨不出什么,只下意识的动了动脑袋。
医生很快就到,确定没事之后又识相的退了出去,这一屋子的人杀气太重,他连句静养都不敢交代了,手持病例低头就溜。
护士进来换针,小心翼翼的请求:“各位让让…”
一帮大男人不得不从床前退了回来,眼巴巴的看着江韶矽凉薄的手掌被护士捏着,最先有想法的是杜靖棠,他几乎有了妄想,若是那双手捏在自己的掌心里该是如何的感觉。待到护士端着托盘从众目睽睽之下胆怯的走了出来,他立马一步向前,他太想好好看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了。
这群人闹哄哄一片,末了,只有站在角落里的阮陌寻冷不丁来了一句:“我说,你们再急切,也得等他好了之后吧,看看你们那一个个饿狼扑羊的样儿,我真怕他被撕碎了。静养,静养,知道什么是静养么。”
阮富山回头瞪了老三一眼,暗自骂道,就你心里明白?就你长了一张嘴?
尔后的两三日,江韶矽逐渐清明,眼前的人影也变得实在起来,他动了动被握住的手,只觉得自己在云里雾里绕着,那人不可能出现,却看起来又如此真实。
江韶年不敢握得太紧,怕把人弄疼了,就那么暖着,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抚到突兀的骨节,这样瘦,眉头不禁微皱,他心疼。
江韶矽微弱的盯着眼前那人看,眼珠子动也不动,不知道是在确定什么,出奇的平静。江韶年与其对视,目光深邃。兄弟两个就在这样一个阳光普照的午后,满室的灿烂金光中静默以对。
静谧的病房里,江韶矽的声音细小而微颤:“你是我哥么。”
江韶年忽然觉得喉咙干涩,心里涌起一股酸楚,他起身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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