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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行如楷/小耳朵(H)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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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甲能拿到三千。
林真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以前只是一门心思想离开那个贫穷的地方,他没有别的途径,只有读书这一条路。可是读了这么多年书,只见钱哗哗往里投,却从来没见到回头钱。学习好原来真的可以换来钱,还是这么多的钱。林真盘算着,如果能拿到奖学金,他又那么能省钱,一年下来,加上打工赚的钱,就会攒下好多。四年毕业之后,就足够在这个城市立足了。
辅导员接了个电话,临时被叫出去了。他急匆匆地离开,不小心把桌上的那叠纸带到了地上。林真拾起纸,一张张整理好。他发现上面是这届学生的名字,还有高考成绩。林真好奇地翻看着,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地区,高考试题不同,但从分数上看,林真是这里面的最高分。他抿着嘴,心中有一丝得意。可是当他看到另一张纸的时候,脸色却黯淡下来。
阎云楷、石然、王焱,还有一大排不认识的人名。阎云楷的名字旁边,是用红笔标注的:弘宇集团。旁边画了红色的五角星。高考分数那一栏却是空白。石然的名字后面,写的是新城电子,分数是459。可是z大的分数线要远远高于这个分数,不管任何一个地区,这种分数,绝对不可能考上z大。王焱的名字后面,写的是星中银行。他的分数更离谱,只有251。
林真担心辅导员随时会回来,于是他站起来,长腿抵在桌子旁边,背对着门,粗略而快速地浏览着。林真的记忆力很好,是天生的,也是后天训练出的结果。除了学习,他还要干农活,操持家里,他读书的时间相当有限,所以只能全神贯注,把所有的东西记在脑子里。这样,他就可以一边干活,一边把脑子里储存的知识拿出来,一遍遍复习。
林真一目十行地看着,他发现,竟然有一半以上的同学,分数是低于z大的录取分数线的。他们的名字旁边,无一例外被标注着各种小字。某某教授,某某市市长……林真尽量记下那些名字,以后的日子里,要想平安无事地毕业,就一定要和这些人保持距离。这些人其中的任何一个,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轻而易举碾死他这只小蚂蚁。
林真离开辅导员办公室之前,特意把纸摆成当初的模样。他现在心里有数了,也有了目标。从今往后,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书攒钱,就好了。
令林真意外的是,寝室里只有阎云楷一个人在。林真的床底下摆了两个巨大的盆,大小足够给小婴儿洗澡了。
“喂!跟我走!”阎云楷看见林真进门,眼睛一亮。他拉着林真往外走,林真被他扯得转了三百六十度。
“你要干嘛?”林真把手默默地往外抽。
阎云楷却把林真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都扁了。”
林真像是要确认似的,按了两下。阎云楷不自然地看向旁边,嘴角却勾了起来。
“你这里软乎乎的。”
“艹!你才软呢!”阎云楷有些不高兴,说我软?老子硬着呢!
林真像在看村口傻子似的看着阎云楷。是你让我摸的,我说实话,你又骂人。
“走啦!我等你等的要饿昏过去了。真是的,回来这么晚……”阎云楷不由分说地拉着林真往外走。
“可是,我已经吃过了啊。你为什么要等我?我没有让你等我。”林真盯着阎云楷,疑惑地说道。
“我……”阎云楷词穷。林真的确没说要和他一起吃饭,是他自作多情在等林真。但他是不会在林真面前承认这一点的,他理直气壮地说:“吃饭要和同寝室的同学一起吃,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林真甩开手,低下头。他半晌没说话,阎云楷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了,有点后悔,又拉不下面子道歉。
林真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直直地望着阎云楷。
“和你们吃饭,我吃不起。对不起,以后可能都没办法和你一起吃饭了,你不要等我。我也不会等你。”
阎云楷觉得,自己迟早要被林真气死。他打电话叫了披萨,对方说,您所在的区域没有配送服务,阎云楷恨不得把手机摔墙上!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林真拉开抽屉,拿出一堆五颜六色的纸。他轻轻拍了拍阎云楷的肩膀。阎云楷扭过头,没好气地说:“又怎么了?”
阎云楷低头看了看那一叠外卖传单,他没有接,只是观察着林真的表情。林真的手在空中停着,看阎云楷没有接的意思,就准备把纸再拿回去。阎云楷却拽住了纸,不让林真走。
“我给你买盆了,你看见没?”
林真哦了一声。“我不要,你退了吧。”
阎云楷发现林真是玩儿真的,他慌了神。
“不是你让我买的吗?现在又不要,你耍老子啊?”
“……”如果不是下午在辅导员办公室里看到了那叠纸,知道了阎云楷的来历,林真恨不得狠狠削阎云楷一顿。这个人太烦人了,而且没完没了。他听不懂人话的。
“那我要。”林真倔强地抬起头,迎向阎云楷的目光。
他的嘴唇很薄,唇形很漂亮。他扬着下巴,愤愤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棵生机勃勃的小树。阎云楷痴了,他咽了咽唾沫,喉结咕噜一声。
“行了行了,离我远点。我得叫外卖了。”
林真特别想一巴掌拍在阎云楷脑门上。我好心把收藏起来的那些插在门缝上的外卖单子拿给你,让你叫东西吃。你自己不让我走,现在又让我离你远点。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呆吗?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换寝室,远离这个傻逼。
阎云楷误会了林真的意思。他以为林真是对他买的那两个盆不满意。周末他和小五去了二手市场,买了一个和林真的瓷盆有七八分相似的盆子。林真晚上回来发现床底下又多了一个盆的时候,彻底地给阎云楷做了诊断。这个人的确是个疯子。
军训的两周时间里,阎云楷和石然、王焱每天都在寝室里打游戏,睡大觉。他们寝室只有林真一个人每天在烈日下暴晒。短袖的军训服,已经在林真的手臂上晒出了泾渭分明的痕迹。阎云楷每天例行要嘲笑一番,说林真的脖子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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