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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36

      雒阳赋 作者:戋笛

    分卷阅读236

    ,逼得梁贵人悬梁自尽。然而,梁贵人的自尽,却并未让窦家停歇。尔后,窦家侯爷又上书五条罪状直言常年来梁贵人同外私相授受,梁氏中三人滥调兵权,且同地方勾结,私挪军用银两物资。

    而此事,西绒却同宋家人商量着,暗自藏护住梁氏最后丁点血脉,成功逃离出雒阳城。刘庆不明,因果报应罢了,为何还要去保那梁家的血脉。

    西绒却说,此时保的,并非梁氏的余脉,而是窦家的命门。

    梁氏一族分崩离析,如今,窦家已无人可挡。

    但只要梁氏一日未四绝,便绝不会就此罢休。而他们骨子里同四殿下同血同脉,自然,也就是窦氏唯一的命门所在。

    “制衡之术。”在年纪尚幼的刘庆心里,西绒的话始终清晰如昨,“身为帝王,最应善用。殿下需看清朝堂中人的贪欲,手段,在这一盘棋局中,找到最该落子之处。”

    自幼陪在他身侧的西绒,时如冰,时如火。很长一段时间,他竟以为,此生她都不会离开。

    刘肇继位,窦氏掌权。

    一晃眼,好多年过去。

    他成了风花雪月的清河王殿下,空有其衔手中无半分实权。她却依旧是寒乐坊司乐大人,在丝竹弦乐中,窃听雒阳城中大小秘密。

    然而,这样的日子,却有尽头。

    那一日,依旧是盛夏,却是烈日灼灼里,宋箫领着她来,同刘庆说,他们要成亲了。

    嗯。终归还是要成亲了。听闻,西绒原本就是宋箫看中的妻,为了名正言顺嫁入宋家,才被母妃提携到宫中,养在身边数年。

    西绒说过,她一个乐姬,原本是配不上宋箫的。但温柔的宋娘娘听闻了这桩事,却言笑如花地说此事便由她来成全。西绒本心淡泊,但惟独对恩情,看得重之又重。

    她耗着自己所剩不多的最美年华,陪在刘庆身边,为他筹谋立足之地,为他算计朝堂人心。

    她在刘庆身上还的,不过当年宋娘娘赤忱的提携之债。

    况且刘庆,还是宋箫的表弟。日后她嫁了宋箫,那刘庆便也是她的表弟。

    但他,满腹心肠里,早已灌了别的心思。

    西绒……西绒!

    为什么终归,连你,也不是我的。

    ☆、一百三十一章。何谓人心

    她耗着自己所剩不多的最美年华,陪在刘庆身边,为他筹谋立足之地,为他算计朝堂人心。

    她在刘庆身上还的,不过当年宋娘娘赤忱的提携之债。

    况且刘庆,还是宋箫的表弟。日后她嫁了宋箫,那刘庆便也是她的表弟。

    但他,满腹心肠里,早已灌了别的心思。

    西绒……西绒!

    为什么终归,连你,也不是我的。

    彼时的刘庆,将手中的玉杯生生握碎,碎渣没入手心,鲜红的血顺着指缝留下,一滴滴,溅在地上。

    刘肇三岁时储君之冠加身。这么多年来,为他日日授业的都是当朝学问翘楚大家。而他,却只能够在白日里于众人眼前玩耍荒废,寂静的深夜中,点起一盏微光,仔仔细细地看着藏卷书简。

    宋箫曾惊叹于他对书卷悟读之力。西绒也说过,如若是庆殿下这样的人,兴许,真的可等到云开月明之日。

    刘肇六岁时曾因习武伤了胳膊,整个朝堂都仿佛为他提心吊胆。窦太后甚至因此说出君王以文治为先这等话来,连贬了武学先生数品官级。

    而他在荒野外练武遍体鳞伤躺在满是泥泞的地上,听着耳畔鸟雀的啁啾,咬了牙起身披了暗色大氅照样御马回城,笔挺挺踏进了清河王府,这才力竭而倒,昏死过去前,还命人切莫传宫内御医,只准偷偷叫来宋府的郎中。

    西绒说过,他有这般的天赋,又是这般刻苦。

    倘若哪一日变天,这样的人主宰山河,总好过无知懦弱的刘肇。

    ——连这一点也想不通透,竟也能作茧自缚成这般。

    脑海中的一句话如霹雳,令他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刘庆听着耳畔的丝竹悦耳,看着怀中的软香美人。一侧目,斜睨着高举汤羹的婢女,心下一阵冰冷。

    他伸出手,接过汤羹,婢女继续跪在地上,说道:“殿下快趁热喝了吧,娘娘自午后起便在炖着的,可费了好一番心思。”

    倒是个机灵的婢女。刘庆瞥了她一眼,又望着手中的汤羹。

    在梁家的算计中成为太子,在窦家的算计中成为君王,尔后,又在他刘庆的算计中,摆脱了外戚干权的这位懦弱的君王。

    一只自小圈养的家禽,凭什么和苍鹰来论生死残杀之道。

    他又何曾知道,能一步步走到今日的自己,放弃掉的,是什么。

    望着手中腾着热气的汤羹,他嘴角微微扬起,一口喝下。

    小厮前来通报,耿府的轿已经落在侧门外。

    刘庆望着喝得干净的碗底,默了一会,将碗递给了婢女,站起身挥了挥衣袖命乐姬离开,道:“给本王好生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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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境。陇西。

    风吹过墙壁上燃烧的火把,瘆人的狼嚎在远处此起彼伏。帐内邓骘着单衣,披着厚厚的熊皮披风,在昏暗的火光下,素白的绢布上写下缱绻的字句。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十几书了,也不知,究竟能有几卷,真正交付到她手中。

    无垠荒漠上,竟冷得好似要飘雪。

    而窗外,陡然异响。

    邓骘右手未放笔,左手猛地握住了靠桌而放的刀柄。抬眸,余光瞥着门帐和窗。

    屋外脚步声凌乱,尔后片刻安静,接着,熟悉三两脚步靠近。邓骘心放下,松开了刀柄,继续提笔写着书信。

    门被推开,两位护军似是喝了些酒,糊里糊涂地竟是到了他帐里来。

    “将军,恕末将斗胆再问,这灾早在去年底便安抚住了,何时……何时才调兵回朝啊,陛下虽说未有文书来催,可这么拖着……总是会怪罪的!”陈护军行着军礼,他本就疑虑,区区蝗灾,能有什么动乱,这年轻的邓将军也太会偷闲了,莫不是,这赈灾的银两里大有文章,亦或是,嗯,别的理由,他还真想不出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邓骘落了笔,将绢布封好,交给了身侧的人,望着拉上的门帐,挥挥手说道,“寄往雒阳。还有,将帐都闭紧了,漏了风可是好生冷的。”

    这……这将在外,也得是行军打仗啊。这天天耗在陇西这一带白白吃着军饷,还说什么君命有所不受?

    “将军……”陈护军对另一人使了使眼色,另一个人也忙地跪下,可还没说出一句话,被邓骘懒懒打断。

    “怎么,你二位帐中不暖,要来本将军这儿同睡?”邓骘正儿八经看着他俩。却是一旁还未完全退身出去的侍从禁不住掩嘴笑了,自知失礼,行了一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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