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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花凉 作者:湛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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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花凉 作者:湛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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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掏出五百两银票放在柜上,正要走向廖蝶便被横来的一只洁白的手夺过了簪子,手的主人穿着艳丽如春日娇盛妖艳的花儿,一张魅惑众生的妖颜简直是妖精,不,妖怪!
“这支簪子不错”
“这...这位娘子,这簪子已被世子爷买下”
我厌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别人碰了的东西我不要”说罢拉着廖蝶的手就要往外走。刚迈开步子便停了下来,我侧目看着那只拉着我衣袖的手皱了皱眉,虽然我喜欢美人,但我不喜欢送上门来的美人。
“光天化日之下,你拉着女子的手,成何体统”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她与我关系大了,到是你,与我这般拉拉扯扯,又是成何体统?”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袖口上的力道不减反增。
“她是我的未婚妻,这位娘子自重,告辞”我捉紧廖蝶的手,右手挥掉袖口的力道拉着廖蝶如来时般往回路走,刚走了段距离松了一大口气,感慨道:“没想到现在的美人都这么豪放,还让不让人活?”
廖蝶没回答我,因为我与她被一名长相丑陋的男子挡住了去路,丑陋的男子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廖蝶,我凝眉跨步站到她身前挡住丑陋男子的视线,语气不善的问道:“有事么?”
“关你屁事?小子滚开,别妨碍大爷”
“哟”我真是气乐了,刚要动手便被身后的廖蝶拉住,清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从我身侧传来,“无事,请让开”
唉,我怎么忘了她打二十个我都不成问题,我还傻兮兮的上前去保护她?看来我小时候没被狗啃掉的半颗良心正在被波及,如瘟疫一般肆虐急速。
“小娘子虽然遮着面纱,不过大爷我一看你就是美人,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心如何?”
“我与夫君正要归家,烦请莫要阻路”
“这是你夫君?”
丑陋的男子打量我,我则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说谎不脸红的廖蝶,好家伙,我刚才只是用了未婚妻,她到比我厉害,前一刻还未婚这一刻就已经婚配了,下一刻是不是孩子都一窝窝了?
“我看你家夫君这瘦不拉几的样子,嘿嘿嘿,说不准满足不了小娘子,不如...”
“不如你个龟/儿/子”言语未落,我已经甩开廖蝶的手一拳捶在丑陋男子的腹部。
“你..咳..你知道大爷我是谁么?”
“哦?说来听听,说不准官太大,我还真就不能下手了”
丑陋的男子捂着腹部,面色狰狞的说道:“我是从四品巡抚的嫡长子...”不等他说完我已经又一拳打过去,半载苦练,今日好似是个试炼的机会?
“本世子还以为你是洛康王的嫡长子长孙远呢,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惹了谁?”
“本世子不端那官架子亦半载不出门,就以为本世子好欺负了是么?恩?从来都是本世子调戏别人的份,今日你竟敢调戏本世子的夫人,本世子打残你个王/ba/蛋”
“你是不是你爹亲生的?你爹好歹有那么一丁点英俊,你是不是吃多了鸡食长歪了?”
不管丑陋男子怎么求饶,我照打不误,反正廖蝶教多了我怎么打人致命又验不出伤,打着打着我竟打出了一种我真的是在为自家夫人出气的豪迈情绪...
我冷不丁的收了拳,有些怔愣的看着满地打滚的男子,廖蝶上前来欲拉住我,我甩开了她的手从廖成手中接过湿了水的帕子仔细的擦着手,即使手上没有丁点脏痕。
廖蝶抿着唇看着我擦拭手的动作,眸光忽明忽暗。我掉过头拉起先前廖蝶碰了我的手继续擦拭,末了把净了手的帕子扔给廖成,我冲着丑陋男子恶狠狠的说道:“敢调戏我家夫人,这次饶你一命,下不为例”
“谢谢世子爷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滚”
“是是,小的这就滚”
欺软怕硬、恃强凌弱、霸侵他财、恶贯满盈、烧杀抢掠...等等等等,这样的人比比皆是,越是繁华的地方越黑暗,越是黑暗的地方越肮脏。我看的通透却看不开是以解救不了任何人,一如我拿得起却放不下而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廖蝶。
我牵住廖蝶的手摩擦着刚才被我擦拭泛红的地方,放轻了声音带着自己也不明的情绪,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她螓首微摇,只手理了理我有些凌乱的衣衫。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动作,胸腔处的心又跳跃起来,甚至生出了一股想拥住她的渴望,而四周围观的诸人又让我心底升起彷徨的情绪。
我彷徨什么呢?我是集荣华富贵一身的靖安侯府世子爷,我是靖安侯府唯一的嫡长子,可我亦是女子。
“安哥儿?”一声喜悦的声音从旁响起,我扶了扶额,刚才就不该念叨他的名字对么?
娘里娘气的长孙远如一只花蝴蝶从四周的灰色中脱颖而出,‘扑棱’蹦到我面前,他是当今圣上胞弟洛康王的嫡庶子。他与我一般年纪,每每遇到便央我带他一块去花街吃酒,而每次他去吃花酒时未见他碰过姑娘,却一直把目光追随着秦序。那次我把他拖到死胡同内里里外外问了个清清楚楚确定了他欢喜秦序,然后把他揍的半死不活自此对他能不理便不理。
而今大街上...
“远哥儿啊,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刚才你暴揍人时简直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怪异的看着他,就算胸无点墨整天只懂得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用这般形容我吧?风流倜傥的暴揍人?当真是第一次见识。
“远堂哥,你与靖安侯的世子认识?”一听这声音我就头大了,偏偏不想遇到的两个人都遇到了,一个长孙远,一个刚才抢了我梨花簪子的妖艳女子。
“清越,你也出来玩了”
“是啊”当今皇后唯一的女儿清越长公主戏谑的看着我说道:“刚才还遇到了安世子呢!”
一听她这不伦不类的称呼和语气,我便感觉浑身皮肤都起了皱褶,我说:“我还有事,就此别过,走了走了”说罢拉起廖蝶转身就走。
“安哥儿”身后响起长孙远戚戚的声音,一个大男人不浑不厚、不爽不朗的声音愣是被我听出了梨花带雨的泣声。我扭头看了看身侧此刻异常乖顺的廖蝶莫名的叹了一口气,设身处地的着想,若是有一日我欢喜廖蝶,而廖蝶不欢喜与我,是否长孙远如今的状况就是我来日的下场?
那时,我未去想自己为何假想会有一天欢喜廖蝶,仿佛冥冥之中就该这般假想,仿佛天道轮回千年万年,而我只欢喜她。
后来方懂,半年前廖蝶对我情根深重,在那半年的时间那颗情种扎了根、发了芽,如雨后春笋节节攀升而长出剪不清理更乱的滔滔情丝,近水楼台先勾邻,那数不尽的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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