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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9部分阅读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作者: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9部分阅读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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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作者:未知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第9部分阅读

    想她,再想想我那扔了都没听见响儿的一百元,我还真有些伤感的意思。

    第61节:第十一章 只想见你一面3

    在我和卢真无比丧气的同时,身后的门〃吱〃的一声又开了。身后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请问〃

    我心中一动,听见身后的女孩怯生生地问:〃请问,你们还有那种会接吻的小猪吗〃

    我和卢真同时回过头。卢真惊呆了,眼前的女孩,漂亮可人的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而我,此刻我都要热泪盈眶了,这女孩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婷婷袅袅地站在我的面前,好像在梦中但这不是梦,因为这一次,我真正地看清了她的样子,温柔,甜美,纯真我的眼神出现了一个迷乱的漩涡,而漩涡的中心,就是突然降临的,我的白衣女孩

    〃呜〃卢真使劲地掐了我一下,意思是:是她吗

    〃呜〃我无法自持的幸福:对,就是她

    或许我的表情让女孩感觉到异样,女孩冲卢真继续发问:〃请问,你们的小猪还有么〃声音柔柔的,像千万只小耙子钩着我的心。卢真默不做声,面无表情,脑袋上的汗都下来了。女孩问:〃是不是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呀〃

    卢真这个废物你倒是笑一笑啊,回头这副表情再给人家吓到。女孩盯着他,眼神充满了期待。拜托,也看我一眼吧,也跟我说句话啊一下就好。可惜的是,女孩始终盯着卢真的眼睛看,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好可怜啊。〃女孩的眼睛黯淡了下去:〃你听不见我说话。〃

    可怜小姐,我才是那个可怜的人好不好我看见卢真额头上青筋暴跳,大脑袋一振一振的,于是我明白了,这厮一定是憋着不敢笑出来。女孩说:〃你等一下。〃然后飞快地进屋取了纸和笔。

    女孩在纸上写:你能看懂我写字吗

    卢真见状把笔接过来:简单的可以看懂一些。

    女孩笑了:你真聪明啊

    女孩:你们的小猪还有么我想买好久了,可是一直没买到。

    卢真:不好意思,都卖光了。

    女孩露出一副无比失望的表情。

    整个过程我就站在旁边,我气得鼻子都掉了卢真忒不仗义了,自己抢尽了风头不说,还利用自己的白痴相诱骗人家女孩,什么叫〃简单的可以看懂一些〃而女孩也太好骗了吧,我们可是来做买卖赚钱的哎,真当我们是弱智青年了

    这时,卢真做了整个事件里最关键的环节。卢真写到:别难过,把你的名字和电话告诉我,我下次一定拿给你

    女孩愣了一下,然后欣喜地拿过笔,在纸上刷刷点点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于是,我做梦都想着的事情就这样被卢真三下五除二给搞惦了。

    这个世界每天都上演着出人意料的故事。

    电线杆上林立的日租房信息在我们眼里就像古代的青楼一样神秘。不同的是,一种是消费,另一种是自备。文明拿着小本子,抬一下头,再低下去记录一串电话号码,握笔的手哆哆嗦嗦,不知是谨慎还是兴奋。日租房,30元到50元不等,住宿条件各异,只是屋里充斥着同样的来自某种东西的气味。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赶着上一堂人生最生动的课,让你熟悉自己,自己的身体,直到有一天你觉得陌生了,那么这堂课你已经结业了。

    周六是文明的生日,在日租房里过生日,谁都知道生日礼物会是什么。

    宿舍里只剩下我和卢真。从财大回来之后,卢真就把女孩留下的小纸条奉若至宝,出门揣在兜里,睡觉压在枕头底下。〃这小妞,真好嘿比裴蕾可人,比隋棠省心,谁来都不换〃

    〃卢真,好兄弟,能不能把她名字告诉我,也让我分享分享你的喜悦〃

    卢真一瞪眼:〃少来这套你怎么说的那姑娘要是看上我,你眉头不皱一下就退出现在她已经看上我了,你少掺和,哥这儿正甜蜜着呢。〃

    〃行,行,我不耽误您在那甜蜜,我就想知道她叫什么名,仨字儿的还是俩字儿的〃

    〃滚〃

    我忿忿地下楼,去凌寒那儿买了个接吻猪。掐住两只猪尾巴一下下地扯着,感觉女孩就像其中一只,笨笨的,眼神单纯,表情可爱。而另一只,我怎么看都不像卢真。

    第62节:第十一章 只想见你一面4

    晚上的时候文明突然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脸色铁青满身酒气,一头栽倒在床上。我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天是我21岁的生日,你想送我什么礼物〃文明对王梓说。

    〃你想要什么呢〃王梓笑着问他。

    〃我想要的东西太重要了就怕你舍得不给。〃

    〃你说吧,什么呀〃

    文明没说话,把手里抄下来的日租房信息在王梓眼前晃了晃。王梓的笑容在那一刻有些僵硬,像是在下着决心,又像是在思考。

    房间里,文明按照要领做着最后的前戏,他大汗淋漓地吻着王梓,悄悄凑到她的耳边:〃宝贝,你准备好了吗〃王梓满面绯红,闭上眼,点了点头。文明紧张得嗓子发干,肌肉颤抖,他跑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哗哗地冲着头。王梓稳了下心神,悄悄地打开背包

    或许是文明太爱她了,或许是王梓的身体太具诱惑,文明的第一次比想象中糟糕许多。王梓的胴体像一把把香气四溢的钩子,向着一个他不能自如的方向撕扯着他的神经。紧张的结果,导致他还没碰到王梓的身体就已经出了,弄得她满腿都是。文明低着头喘着粗气,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文明走火的那一刻王梓突然颜色大变,脸上不自然地抽搐。文明说,我帮你擦擦吧。王梓咬了咬嘴唇,不敢挪动半步。这时,文明发现床单上一点殷红正从她的体下慢慢渗出。

    文明愣了三秒钟,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疯了一样去抓王梓的背包。〃别〃王梓猛地跳起,扯住背包不给他。文明看见床单上那一小摊红色的东西心惊胆战。王梓此刻的眼睛是恐惧的,恐惧得都快碎了。那一刻的时间停止了,只听见两颗心在错乱地跳。文明慢慢分开王梓的手,拉开拉链,翻出了那个让他们恐惧的东西。借着光,文明清清楚楚看见那个手指大小的药瓶上写着:

    大连xx制药厂:红药水

    文明好像置身一片旷野之中,亮如白昼的电闪雷鸣在头顶炸开。文明跪在暴雨中,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封住他的口鼻让他不能呼吸他站了起来,盯着那团神圣的红药水,他喃喃地说:〃你还没准备好你一直在准备这个〃那一天文明不知道如何回到宿舍,耳旁充斥着汽车的鸣笛司机的谩骂。他走在路的中间,不知道下一步将要跨到什么地方。

    王梓在我们门外站了两个小时,她嘴唇发紫,眼神涣散,不说话也不肯离开。我碰了碰伏在床头的文明:〃出去说句话吧,她等你了两个小时〃

    〃让她走〃文明突然从床上翻起,眼睛瞪着我。那一双绝望的眼睛布满血丝,像要裂开。〃让这个骗子走我再也不想见到她〃

    门外的王梓慢慢转过身去,我看见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王梓哭了。王梓是掩着面跑掉的,门口留下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精美的cs专用鼠标市面上最奢侈的那款,560元是用王梓在食堂做一个学期勤工的报酬换来的,文明的生日礼物。王梓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文明也再没碰过cs。起初我们以为他会拿起狙击,狠狠地发泄一顿。但是文明没有,他只是优雅地抄起那只鼠标向着显示器掷去。轰的一声,显示器灭了。

    在文明眼里,全世界的显示器都灭了,再也没有cs,再也没有爱。

    从那之后,文明再也没见王梓,他过起了只有网游和网友的生活。没日没夜地出入网吧,在服务器里叫卖着装备。卖了钱去买杰克琼斯,去见网友弥漫着j液味的日租房文明再也没有住过,上百元一夜的宾馆里文明却是常客。八个月后的一天傍晚,文明对我说,他刚刚睡了一个网友,是c女。文明说这话时的语气平常,但是脸上泛过的些许波澜还是没能逃过我的眼睛。那一晚我们喝了很多酒,我第一次看见文明喝醉。喝醉的文明酒气冲天地求我:白天,你带我去趟管院4终端吧,我想再打一局cs。那天的4终端已经关了,我把他带到了网吧。交了钱,充了卡,文明突然说不想打了,冲到外面对着电线杆狂吐。吐完了文明蹲在地上抱着头,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呜咽。黑暗的角落里,我听见文明哭了:〃白天,我想她,我想王梓〃文明的咽喉里像是塞了把沙子,声音是沙凛凛的。

    那时的王梓因为成绩优异,在大二伊始被学校推荐到新加坡读书,已经杳无音讯。王梓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确切的说只有半句她说到一半就哽咽了。王梓说:“我之所以骗了他,是因为”

    是因为,我很爱很爱他。

    后半句是我补充的,这是大家都能懂得的半句话。只有那个人,他不懂。他不懂,那年的女孩在一所陋室里,数次的心理斗争,忐忑地为他拟造了一份完美的爱。他也不懂,是一次早泄葬送了他那半个圆的传说。

    那台破碎的显示器一直摆在那里,直到大三宿舍搬迁,文明换了新的电脑。新的电脑既支持ps2接口也支持usb接口,文明摆弄完之后没头没脑地骂了一句:c女就跟ps2接口的外设一样不爽要想正常使用还得二次启动。还是usb的好啊那一刻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有马唯利瞪着两只猥亵的眼睛孜孜不倦地问:那usb呢usb代表什么文明冷笑着:你真不明白啊usb就是操就是u,sb

    文明放荡的笑声在楼道里久久回荡。那个时候文明上过的女孩已经有一打以上,他的脸上再也不会有波澜滑过。他已经忘了生命中那个有cs的夏天。或许,他会记得那个喝多的夜晚,未干的眼泪挂在眼帘上,在路灯的角度下幻化出四面棱角的亮线,就像那天管院机房的灯光。“其实我只想见你一面。”那天的夕阳照在她的头发上,她站了起来,摘掉耳机,不失妩媚地弄了弄她的长发。在璀璨的灯光下,她转过身,对着他嫣然一笑。迎着那抹亮线,他呆望着她久久出神

    第十一夜 只想见你一面3个穿ck的极品美女64

    我正在自习室睡觉,一个人走过来冷不防地将我推醒。揉揉眼睛,是卢真。你nnd在宿舍刺激我还嫌不够,又跑这儿来刺激我了。

    “干什么”

    卢真拿出一张纸,神圣地在我面前抖了抖,轻轻扣在桌上。“这是你那情儿的全部资料,还有她这个学期的课程表,全都在这儿。”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感激得浑身颤抖:“你”

    “我什么”卢真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看。

    “傻逼,我他妈真想抽你”说完,他牛掰地扬了扬头,迈着刘德华步得意地走掉了。

    双手合十,先稳定一下情绪,然后把纸翻开。阿弥陀佛,我的白衣女孩终于登场了:

    姓名:邱小婉

    年龄:20

    身高:166cm

    三围:比裴蕾略小一点点

    体重:50kg

    院系:财经大学国贸99x

    性格:内向型

    电话:xxxxxxx

    最大的愿望:目前是拥有一对接吻猪

    下面还附带了她这个学期的课程表,看来卢真不光脑袋大,还挺有心,原来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搞这个,如此说来是我用小人之心亵渎了他的啤酒肚。邱小婉这名字清清凉凉的,和她本人一样可爱。

    仔细研究了小婉的课程表,其中一项让我欣喜若狂,那就是,她每周两次的体育课竟然选的交际舞看来上帝对我的考验已经结束,并且对我的表现满意奖励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我的生活中又多了一项重要内容去财经大学蹭舞蹈课。

    财经大学的舞蹈课才是我梦想中的课堂,就像一场盛大的舞会,体育馆的顶棚高悬着镁光灯,照在舞者的脸上,把他们映成了红男绿女。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学员只有两排,一排男生,一排女生。我又定睛看了看,没错,真的只有一排男生。也就是说,这真的是舞蹈,不是噩梦。我不假思索地混了进去。

    然后我看见了她。在炫目的镁灯光下,我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张灵动纯真的脸。对,就是这白皙的脸庞,没有多余的表情,在绅士的男孩面前不经意地泛起红润,在花枝招展的女子当中惊艳而不做作,清丽而不妖媚。音乐渐起,她飘逸而舒展,随着华尔兹的节拍不失时机地起伏摆荡。

    我一周见她两次,这段时间我知道了她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喜欢读书,喜欢看日本漫画。知道了她从不在食堂吃饭,喜欢在小摊上买回凉皮儿慢慢享用,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我只是呆呆地偷看她,依然羞于打个招呼,就像电影里常见的那种一见倾心的痴傻镜头。我始终在舞蹈课上寻找机会,无奈女孩十分拘谨,单独练习时还好,等到舞伴们混合练习时,她总是一个人害羞地坐在一角,远远地观望。看着她一脸的生人勿近我没有丝毫办法,就这样,我和女孩之间又进入了的另一个僵局,一直维持到这个学期的期末。

    这段日子是我的大学生涯中最为安静的日子,直到现在我还深深怀念着。究竟怀念着什么我也说不清,日子除了安静,什么都没有。隋棠再也没找过我,裴蕾干脆在校园里失踪,文明终日一言不发,胡子像野草一样疯长。一次我问文明:“有一句成语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懂它的意思吗”文明问:“你想说明些什么”我说:“王梓是一块美玉,也许她有瑕疵,甚至碎了,但她始终是那块玉,是你勿庸置疑的珍宝”文明干笑了两声:“我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我比你懂。好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文明突然收起了笑,冷冷地问我:“你呢当初隋棠就那样轰然碎掉,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是不是觉得你在她眼里就是堆一文不值的砖头瓦砾算了再劝就没意思了。”

    于是我开始变得知趣。

    有时我想:如果有一天隋棠后悔了,承认自己做了件“宁为瓦碎也不为玉全”的傻事,我会不会接受她这件事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案。宿舍里没有一通异性打来的电话,大家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安静。卢真说,如果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流过,大家都应该感谢上帝。别玩深沉了,又要考试了。

    怀念是一种惯性。后来我明白,其实在我坐在窗前怀念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很依赖那年那种感觉。

    第十一夜 只想见你一面3个穿ck的极品美女65

    大二伊始我逐渐明白一个概念:钱

    在之前的二十来个年头里,我愤青,我自命不凡,我在外联部拉赞助做勤杂的时候腰板儿都拔得倍儿直。

    在我眼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如果你是个小j商,且没读过书。我对你伸出小指,哥们儿,你是穷人。

    如果你是个大老板,也没读过书。我对你晃晃食指,其实,你穷得只剩下钱了。

    当然,对于一些读过书,并且利用读书所带来的光环大肆捞钱的势力,我会竖起中指。

    我的拇指,只为我自己而留。

    这只是“之前”,现在我逐渐明白,原来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万般皆扯淡,唯有权和钱我是通过一些痛不欲生的事实才明白这个道理,而明白这个道理的后果,就是让我更加痛不欲生。

    首先,在大一的期末,我家出事了。一个生活条件处于准小康水平的家庭在一个啼笑皆非的大祸之后,变得满目疮痍。五月份的时候我家进行一次装修,装修工人是位河南老哥,手艺精通。除了按天收取的手工费,我家还供一顿午饭。关键就在这顿午饭,有天老爷子高兴,非要拉着那哥们儿喝两盅,结果惹了大祸。那天两个人不知怎么就喝得兴起,一瓶白的很快就光了。老爷子意犹未尽,搓着手四处翻看,并且迅速在墙角发现了半瓶泸州。拧开之后每人又倒了大半杯。俩人都是酒蒙儿级别的恕我不肖,谁都没闻出酒杯里有股洁厕灵的浓烈酸味。

    装修师傅说:“老哥,你是我见过最够意思的老哥,我先干为敬。”

    说完了一仰脖儿。

    24小时之后,大夫对老爷子老太太说,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是这是浓酸,食道,胃,全完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性命倒是可以保住,只怕会落下个活死人。

    又过了一个星期,装修老哥躺在病床上纹丝没动,他的工友,家人,法院的传票,医院的手术费铺天盖地向我家袭来。“娘的命好苦呦”电话里,我妈刚说了两句话就泣不成声。放下电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我和我那本来就不充裕的泡妞基金彻底拜拜了。

    课程不多,我们早早地结束了这个学期。文明和卢真在期末考试中继续英勇,还有一个更英勇的,谁也没想到那人会是裴蕾。除了英语,她所有的考试都没参加。我的心思已经不在考试上,火车票早就买好了。这个时候我接到了裴蕾的电话。

    “一会我请全班同学吃饭,听说你家有事,怎么样,能去么”

    “恐怕时间要不够,我下午的火车”

    “我下学期要退学了。”

    话筒里出现了大段的沉默。

    裴蕾说:“你随便吧。”然后挂了机。

    放下电话,裴蕾昔日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校园生活多带劲儿啊,你看我,放了假都不想回家”退学为什么是学校生活真的不堪,还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裴蕾的主席老公订完饭店,点了菜,和大家客套了几句先走了,据说是去参加学生会的换届选举。这哥们儿要美人更要乌纱,一副红光满面八面玲珑的样子,估计他要是在席我们少点两个菜都够了。裴蕾一言不发地端坐在席前,像个皇室。而主席在她身边忙前忙后的样子,充其量也就算个外相。

    裴蕾根本没提退学的事,就说是想请大家聚一聚,然后满面春风地邀请大家干了两杯。两杯过后,裴蕾的眼睛有些迷离。大家乱哄哄地站起来互相敬酒,裴蕾靠在椅子上,粉面通红,嘴角微微带笑,用一种迷醉的眼神一直盯着我。

    起初我低头躲闪,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菜,后来感觉脸都在发烧,干脆把筷子一扔。你看我,我也看你,反正你老公又不在我也笑眯眯地看着她,这一次轮到她发烧了。

    我倒了一杯酒走到裴蕾面前:“不好意思了,裴蕾,我得赶火车。我敬你一杯吧,也不知道该祝你什么,都在酒里吧。我干了,你沾点儿就成。”说完我和裴蕾碰了一下杯,然后我看裴蕾起身端起酒杯,闭起眼睛咕咚咕咚地喝了十几下,到底把满满一杯啤酒干了。喝完了裴蕾擦了一下嘴角,露出洁白的皓齿。那个笑容很友好,很灿烂,很正点那是裴蕾留给我的一个很珍贵的镜头。

    裴蕾小声说:“你陪我在学校里走一走吧,我真的要离开这儿了。”

    男孩都喜欢六月的校园。六月,穿裙子的季节。裴蕾走在我的身边,她穿了一条棉布的碎花裙子,裙摆在微风里一荡一荡,煞是好看。

    裴蕾说:“我们有多长没有这样一起逛逛了”

    我看着她,没说活。

    “真好,这种感觉。”裴蕾说。

    我顿时有一股甜蜜的忧伤涌上了心头。

    “为什么要离开学校”我问。

    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想了几种可能,也许她想出国,或者她想回到高中重新来过,再考去一个首屈一指的高校,再或者她哪都不想去,只是那一年对她的伤害继续蚕食着她的精神,她想休息。但是裴蕾的回答让我震惊。她说:“我不想再浪费精力,在我根本看不见意义的东西上。我想去赚钱。”

    她继续说:“我是为了所谓的理想,抱负而来,毕业后我想成为一名白领,坐高级写字楼,穿知性装,喝研磨的咖啡但是我忽略了一点,就是离开那个环境她们同样卑微,可能会因为坐texi而心疼,也可能会为超市里的洋水果汗颜。我是个物质的人,后来我发现,其实脱离了物质我什么理想都没有,越是这样四平八稳地生活我就越觉得无助。那种一眼望穿未来的心痛感你能体会吗”

    “可是,裴蕾,你才21岁,离开学校你又能干什么你又拥有什么”

    裴蕾转过头对着我一笑:“你看呢你看我拥有什么”

    裴蕾笑着,双手合拢举过头顶,惬意地伸了个娇柔的懒腰。风轻轻撩起她的碎发,托出她白皙的脸。她随意地伸展,胸口的弧线也在肆意舒张。裙摆飞扬,露出莲藕一样的小腿。这是我眼里的全部信息。我突然陷入了恐慌。我怕自己已经望穿了她的未来。

    第十二夜 封存的碎花裙3个穿ck的极品美女66

    “你不是要出卖色相吧你不是要堕落吧”我问。

    裴蕾似笑非笑,没有回答我。于是我只好叹口气,换了种说法。

    “裴蕾,你的裙子很漂亮。”

    “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多少钱什么材质的”

    “120块,80棉,20涤纶你喜欢吗”

    “嗯喜欢,那你自己喜欢吗”

    听见我的赞美裴蕾一笑:“废话,不喜欢我买它干什么你究竟想说什么呀”

    “裴蕾你看,这条裙子只有120块,材质也很普通,但是你穿上却可以光彩照人。你喜欢这条裙子,别人也喜欢这就是一种理想生活姿态,你只要摄取你想要,并且适合你的就好。即使你身着数万元一件的奢华靓装也未必有这条裙子迷人,因为那根本不适合你啊。”

    “别傻了,你见过我穿靓装吗你怎么知道不迷人,不适合我什么叫堕落堕落是一个从高处滑落到低处的过程,我现在已经在社会的底层,只能穿起120块钱的裙子,我有什么好堕落的还有你说的什么理想生活姿态,我问你,没有钱,会有什么姿态”裴蕾笑弯了腰。

    我被她说得有些气短。“没有钱,但至少还会有无上的爱情”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闪过卫冰那张忧郁的脸。

    这一句话触及了裴蕾的深处,让她浑身一激,我看见她的笑容逐渐收敛,变得生僵。她呆呆地说:“是的,无上的爱情,我原先也这么想。我是个信徒,我信奉爱情,甚至连小说里出现的那种奋不顾身,不求回报的爱都会让我默默流泪。有了那样的爱,即使我很穷,我也会享受一片快乐但那只是高于生活的爱,它们的源头早已被污染。”

    “白天,那晚你醉成了那副样子来找我,吻了我,我以为你是那个只为我动感情的人。你告诉我你要对我好,你说我是你的全部,我以为这是真的结果呢,你这么做大概是因为我还有没让你得手,还没怀上你的孩子吧你那段恶心的独白背得挺溜的,和那个叫隋棠的女孩没少说吧呵”

    到这里我再也听不下去,如果不把真相告诉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好过。我笑了:“这么说,你住院的那一次,我挨冻的那个晚上也是我有预谋的接近你,俘虏你还有那天,我喝的那么多酒都是道具,都是骗你心疼呢是吧裴蕾,就算梁朝伟来了能演那么逼真么实话跟你说吧,她怀上的是别人孩子”

    “我和她最亲密的接触都隔着好几层布料,你说我下流哥们儿连穿三点式的活人都没见过”

    我意犹未尽,脸涨得通红,本来我想继续发挥,但我发现必须得住口了,因为裴蕾的脸色变得苍白,像风化了千年的石雕。

    “是真的”

    “真的。”

    “王八蛋”裴蕾狠狠地骂了一句。

    “我真的那样差劲么让你连句解释都懒得说”她难过低下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这个傻姑娘,你是不会知道我那时的矛盾多么强烈。在我看来,只有身心投入的,无所顾忌的爱才是真正的爱呀。

    我拿出面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花。看了下表,来不及了,我必须得走了。

    “白天”,裴蕾说:“抱我一下吧就一下,行么”说完,滚圆的泪珠又从她的腮旁滑了下来。

    好吧,那就抱一下吧,哥们儿不光没见过三点式的活人,也没怎么抱过软绵绵的美女。甭说抱一下,十下都没问题。

    裴蕾一下子就扑到我怀里,紧紧地箍住我的后背,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胸前两团热火密不透风地绞揉着我的意念。这丫头,感情怎么那么炽烈啊

    不过很快我就不敢造次了,真是怕看见谁就看见了谁。一个挺别扭的身影正垂头丧气地迎面走来,一抬头,正好看见我和裴蕾的g情演出,他惊得目瞪口呆。嘿,嘿嘿,完蛋了。我悄悄说:“裴蕾,咱们中大奖了,你猜我看见谁了呵呵,是你老公。咱们怎么办啊”

    停了两秒钟,她闭上眼:“白天,抱紧我吧。”

    第十二夜 封存的碎花裙3个穿ck的极品美女67

    家里一片狼籍,迫于压力老爷子暂时去外地躲了起来,只剩下妈一个人坐在床前发呆。这些天妈一下子老了十岁,她没心思给我做好吃的,带我到楼下小餐馆。那一顿我们只要了一盘素炒芸豆两碗米饭,妈说:“家里的存折动得差不多了,你还要上学,咱们娘俩将就一下吧。”说完低头给我夹菜。我一阵难过:“妈,我知道,以后我不向家里要生活费,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后天我就回去做家教。”

    “唉以往我总和你爸抱怨生活条件不够优越。可回头看看,以前的日子到底还算不错,总比现在两手空空的要强。小天啊,你记住,一定要上心读书,顺利毕业,当个白领,这样我们家才有指望啊”

    我妈唠唠叨叨的过程中我没说话,我在想,也许裴蕾说得没错,没有钱,就没有什么姿态可言,一辈子只吃素炒芸豆的生活怕是我也会受不了。

    夜里的时候,卫冰打来电话。

    “白天,这边出了点事。是裴蕾”

    “她怎么了”

    “她”

    听了卫冰的讲述我一跺脚,操这不是真的吧

    通常裴蕾的做法都会逆着我的想象发展。

    昨天在短暂的暧昧之后,我把裴蕾护送回了宿舍。抱得美人,并且刺激了威风八面的主席,摸了摸膨胀的虚荣心我十分得意。主席那厮也好笑,见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揽在怀里,不但没有葧起还击,反而蔫头耷脑地遁掉,这让我更加确信他不是爷们儿。不过显然是我大意了,不够爷们儿的人通常具备泼妇的特征。

    这是主席刻骨铭心的一天,首先,在学生会的换届改选中,他以全面劣势落败。沮丧过后,本想回到女友的身边聊以安慰,不想在途中发现佳人在向别人投怀送抱。这次第怎一恼字了得他给裴蕾打电话,她不接。他就守在楼下,手里拎了个半斤装的道光二五。

    夜幕降临,主席的酒瓶空了,裴蕾还没有出现。主席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把手里的酒瓶摔了个粉碎。“裴蕾你给我下来”

    时隔半年,没了乌纱,没了焰火,有的只是满腔悲愤,颤抖着的声音。

    “裴蕾你赶快下来,别他妈让老子费事”楼上的女孩纷纷探出头,周围的情侣们驻足张望。裴蕾的宿舍熄了灯,没有丝毫动静。

    主席是听从了上铺哥们儿的良言相劝放弃原女友改追的裴蕾。那哥们儿说:还是电子系那妞正点,前后错落,大小分明,热情似火,婉转莺啼说得主席湿意盎然,壮起胆子放了玩了一把浪漫。那夜的烟花散尽,看热闹的一哄而散,留下主席潸潸地打扫战场。一抬头,发现漆黑的楼影处,裴蕾正一脸忧伤地看着他。

    凭借当晚的攻势主席上了一垒,第二天他就牵着裴蕾的手满世界招摇,上铺兄弟的话在耳边回响,主席兴奋得毛孔舒张。事实证明主席的如意算盘有些偏差,裴蕾身材纵然凸凹有致,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让你牵手可以,但绝不允许有附加动作。热情似火也不是谁都能体验,裴蕾整日冷冷的样子一副若有所思状让主席颇为恼火。至于婉转莺啼,那只是睡梦中的妄想。主席原以为校花性本高傲,但是几个小时前,他却亲眼看见裴蕾扑在一个男生怀里,梨花带雨,那亲密的程度仿佛要熔在一起。他感到完全被愚弄了。

    裴蕾的室友出现在窗口:“你别喊了,她都被你吓到了”

    “她和别人幽会时怎么不害怕你少罗嗦,让那小脿子下来”

    酒借风力,再加喊了几声,主席脑子里嗡嗡作响。旁观的人越聚越多,主席醉醺醺地破口大骂。裴蕾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楼口。

    裴蕾的脸色异常难看,可还是强忍着羞愧穿过人群来到他面前,故作轻松地说:“我下来了,咱们可以单独谈谈么”

    “单独谈个屁你也知道见不得人你也知道要脸”说完抓住裴蕾的手腕:“我问你,他是谁你们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裴蕾原本还存在些愧疚的心理,觉得自己伤到了他,可见他一副粗鲁无理的样子,一切愧疚都无影无踪。裴蕾冷冷地说:“我是你什么人我凭什么和你解释”

    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主席,他彻底失控了,一把抓住裴蕾的头发,狠狠向后一趔,裴蕾惨叫了一声,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周围的人群一顿马蚤动,裴蕾前所未有的绝望。

    “臭脿子你天生就她妈是个贱货”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刺进裴蕾的心脏。之后裴蕾的眼神剧变,像烧起了两团火。她浑身颤栗着,好像又回到19岁那个不能磨灭的时刻,她动弹不得,被一个女人抽了19个耳光,被一个男人骂作下贱。她越挣扎,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越发强烈。那股压在心底的暗流轻易冲了出来,再也无法控制。

    裴蕾的嘴角带着冷笑。“你放开。”

    “你不是想知道他是谁么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

    主席方才气哼哼地松了手。

    仰望天空,裴蕾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她所恐惧的一天毫无征兆地到了,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是我。你来接我吧,现在。记得我开出的两个条件,还有,带几个人过来,我有些麻烦”

    第十二夜 封存的碎花裙3个穿ck的极品美女68

    卫冰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女生楼前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主席摇摇晃晃地指手画脚,裴蕾垂着手,无助地站在人群的最中间。

    几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呼啸而来,最前面一辆加长的凯迪拉克在裴蕾身边停了下来,走下一位40多岁的男人。这个人姓杜,非是旁人,正是那个和沈茗赌钱的杜老板他看了看沉默的裴蕾,又看了看一旁不知所措的主席,冲后面挥了下手。几个穿黑衣的保镖鱼贯而出,一把将主席按在墙上。

    “我要的东西带了么”裴蕾冷冷地问。

    杜老板一笑,拿出一张龙卡。“都在这里,一共81万,你第一年的聘礼。”

    裴蕾接过龙卡,看了看说:“那第二个条件呢”

    “呵呵,整垮沈茗可不那么简单,不过凭借裴小姐的交际能力,也并非没有可能,我可以在必要时给你经济援助。”

    “好,那我们成交。”

    “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杜老板问:“你为什么不要整数,81对于你有什么特殊意义”

    裴蕾一笑:“这81万是我应该得的,早在我19岁那年。”

    “噢是么”,杜老板也笑了:“女人的初恋怎么能用金钱交易”

    “杜哥在开我玩笑吧,没有什么不能用来交易的,不是么”

    杜老板亲自为裴蕾打开车门,“请裴小姐上车吧。”

    裴蕾说:“等我一下,我回去把裙子换了。”

    “裴小姐太多此一举,无论你穿什么裙子都会让我那里生辉,哈哈。”

    裴蕾一笑:“你误会了,是你没有资格看我穿这条裙子。”

    杜老板的笑容生生地僵在脸上。

    裴蕾把宿舍的灯开到最亮,坐在梳妆台前,她拿出化妆盒,细致地描眉,画睫毛。在画眼线的时候裴蕾的手抖了一下,刺到了眼睛,她想哭,可又没有那么疼。好像在想着谁,可是又有资格想谁呢,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他的解释带给她一丝光亮,不过太迟了,不足以照亮她以后的路。是不是有些遗憾那就带着遗憾去画那个也许再也画不成的圆吧。裴蕾把长发散开,浓密的大波浪瞬间在背后荡开,这是他喜欢的发型,她用水晶头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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