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公爵夫人
阿斯米尔的玫瑰 作者:童归宁
第19章 公爵夫人
阿斯米尔的玫瑰 作者:童归宁
第19章 公爵夫人
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这是□□麻将盛行的真实写照,但这十亿人里并不包括陈家蜜。
陈妈骨子里是个严谨的人,而陈爸的x格也特别老实本分,所以家里历来没有搓麻的风气。陈妈在陈家蜜读小学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克制不住自己的麻将之魂,但凡遇上周末而陈家蜜需要去学校补课的日子,陈妈就会去村口小卖部搓麻将。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陈妈搓麻忘了时间,陈家蜜回到家没饭吃一直饿到晚上九点,陈妈后悔不迭,她是一个回过神来就特别有自制力的人,当下y生生断了自己的麻将瘾。
有了这么一番经历,陈妈也不肯让陈家蜜学麻将,而且陈家蜜于这事上并没什么天赋。和她同龄的小朋友,逢年过节就算是看长辈打牌也该看懂了,可陈家蜜愣是看不会。一直到上了大学工作以后,她偶尔陪着同学和同事玩j圈,陈家蜜才算摸到了一点门道,但是牌技始终不如人意。
亨特拉尔夫f倒是没有急吼吼地要求来人直奔主题,照旧还是用招待客人的一贯做法,沏茶聊了会儿天。在陈家蜜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以后,她仿佛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错觉,好像亨特拉尔先生从听到她名字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是g什么来的,但却选择装聋作哑。
这位公司老板是一名五十多岁的高大白人,难得的是身材颀长劲瘦,没有寻常年男人大腹便便的憨态模样。头发虽然已经夹杂了银丝,碧蓝的眼睛却很睿智明亮,他和亨特拉尔太太感情不错,说话间两人还会时不时对望一眼,朝着彼此微笑。
四人聊着漫无边际的话题喝完了一壶茶,亨特拉尔太太起身收拾茶盘,留了亨特拉尔先生和克鲁克山独自说话,陈家蜜cha不进去话题,便起身在房间里四处转转。客厅矮柜上摆放着的照p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些并非是亨特拉尔先生的家庭合影,看上去反而像是赛事活动的纪念照p。
照p旁边还摆着两个奖杯,陈家蜜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其一个奖杯是第一届欧洲麻将锦标赛的团t第五名,举办地就是在荷兰;另一个奖杯则是年前荷兰举办的第二届麻将世锦赛,还附带一套纪念邮票,而亨特拉尔先生的名次只是普通的参与奖。
虽然名次都平平,但陈家蜜一脸懵b地意识到,这位亨特拉尔先生似乎是一位麻将ai好者,而且技术应该相当高明。
不知道他对国人会不会有什么人人都是高的误会,陈家蜜只求自己在囊空如洗的经济情况下不会债台高筑,往往钱财窘迫的人还没有上场就容易底气不足。
放置奖杯的柜子上还十分应景地陪衬了一束淡粉se的玫瑰,她重瓣密合,别有一种含蓄而雍容的仪态,se泽更是淡雅可亲。因为这束花十分的美貌,陈家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亨特拉尔先生注意到陈家蜜的视线落在玫瑰上,笑着为她介绍:“这是常见的德国品种公爵夫人克里斯蒂娜,不过这名字太长了,我们有时候叫她瑞典nv王。德国人很有耐心,他们在十年前就得到了公爵夫人,可是一定要尽善尽美才愿意在市场上推出。在美国和澳洲市场,她还有另一个名字地球天使,可我觉得不论是哪一个名字,她都担得起这份名声。”
知道了玫瑰的芳名,陈家蜜便更带着特定的欣赏眼光去看它,若说花型的确如nv王般端庄优雅,要说颜se又的确如天使般娇n芬芳,的确是怎样都相衬。谈起玫瑰的时刻,总是让人愉快的,陈家蜜很想趁胜追击和亨特拉尔先生谈谈自己的要紧事,可惜她没找到s下独处的会,而且佣人已经开始准备麻将桌了。
克鲁克山对陈家蜜纠结的想法心知肚明,但他选择置身事外,帮着亨特拉尔太太和佣人一起布置麻将桌。陈家蜜记得自家就有一个逢年过节专门用来铺桌子搓麻的p桌垫,亨特拉尔太太用的则是y质的点缀了蕾丝花边的麻纺桌巾,配上这块桌巾,麻将特有的那丝烟火气也仿佛消失殆尽,变成了桥牌那样貌似高雅的桌面游戏。克鲁克山还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箱子,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玩具筹m,他略略点了点数目平均分给了在场的人。
见来得不是真金白银,陈家蜜长出一口气。
俗话说牌品如人品,因为还没有会和亨特拉尔先生正式j锋,陈家蜜不想在牌品问题上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因而影响之后可能的深入j谈,所以即便用的是玩具筹m,她还是前所未有地严阵以待起来。而且没有了经济上的思想负担,哪怕牌技不佳,她也准备严肃对待并放一搏。
头一副牌上,陈家蜜觉得自己的气不好不坏,起就是万字多,可以组一个比较常见的万字清一se胡,j个风头没有用,陈家蜜按照自己不多的经验,准备把用不上的牌寻会打出去。
惯例来说,她的策略是相对稳妥的,因为陈家蜜经验不丰富,所以平日打牌基本都按照这个原则做牌,虽然有输有赢但输赢也都不大。
待轮到陈家蜜出牌,她摸了个东风扔出去。
下家克鲁克山碰了陈家蜜扔掉的东风,扔了个二饼出去,陈家蜜心里估摸了一下,猜测克鲁克山会不会也正好在做万字清一se?
一圈轮过来,陈家蜜又把上没用的北风给扔出去。
这边的打法她有点儿不太习惯,因为他们在打牌的时候根本不报牌,每一家都要特别注意看别人打了什么牌,花在自己牌上的精力自然就少了。如果报错牌,还要额外扣去筹m。打出去的牌按照六张一排的规矩摆在各家门前,而不是随便扔在桌子当。他们是把麻将当做规规矩矩的桌游在玩,这种摆牌规则可以方便各家知道每家之前都打了什么牌,方便算牌,同时也可以避免有人浑水摸鱼作弊,因为牌m得这么整齐,很容易计算牌的数量和花se是否正确。
亨特拉尔太太一边教导陈家蜜摆牌,一边说起从前大赛上的奇闻异事,有一个作弊的日本人就是这样暴露的,被世锦赛终身禁赛。
克鲁克山上一轮碰了陈家蜜的东风,就把自己的张东风按照一贯的规矩摆在门前。他们在吃牌、碰牌的时候,也有一套流程。如果下家碰了上家的东风,就要把碰到的东风横放在其他两张东风的左边。如果碰了对门的东风,则要把碰到的东风横放在另外两个东风之间,表示这个东风是对门出的。
虽然一张张按照规矩打牌不难,可是这m放的习惯着实让陈家蜜不太适应,这使得本就牌技平平的她总是到处分神,没法全身贯注于自己要做的清一se上面。
结果她第二轮丢出的北风又被克鲁克山碰走,而他又扔掉一个饼。
这下陈家蜜有点儿吃不准克鲁克山想g什么,莫非他是真的在做万字?可是万字带风向没有清一se胡得筹m多。陈家蜜不懂欧洲麻将的习惯,也许对他们来说胜利是最主要的,筹m赢得多不多可能并没有所谓,毕竟筹m并不是真的欧元,不在乎筹m的数量也不是没有可能。
结果克鲁克山没有继续碰陈家蜜的牌,第轮他**了一张,凑进了自己的牌里。
陈家蜜则一门心思等着**万字或者等上家亨特拉尔先生给她碰一个,可是亨特拉尔显然是个老人精,早就猜出陈家蜜把风向都扔出来,一般就是在做清一se,怎么还会给她瞌睡送枕头呢?而所有的清一se里,很难解释为什么大家都热衷做万字清一se的胡牌而不是做条和饼。但是这对亨特拉尔先生来说没有任何关系,他耐心地**,却不肯打出万来给陈家蜜做清一se牌局的会。
陈家蜜苦恼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牌,又打了一发红,结果克鲁克山又碰她,把红收进去扔了一个万。
这下陈家蜜有点迷糊了,她终于明白克鲁克山貌似不是在做清一se,因为估摸不清形势,她有点儿方寸大乱,接着打了一张南风又被克鲁克山碰走,此时克鲁克山扔了一个发财之后上只剩一个单吊。陈家蜜自己的牌却还没成牌型,克鲁克山已经又**了一个南风,紧接着杠反向又**一张,他气也是真的旺,**一张白板然后胡了。
陈家蜜对这局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克鲁克山起就胡了一副番数很高的全风向对子胡外加单调杠上开花,一家收家的筹m。对于全风向胡法陈家蜜一向只是听说过还没有看到过,她之前见过玩儿过的牌局太少,根本没有往这上头想,结果反让她在异国他乡见识别人胡了一副全风向,而且还都是她这个上家送的牌。
估计克鲁克山自己也都没有想到,他上并没有想做这么奇葩的牌,耐不住陈家蜜把自己要的牌一个个甩出来。
亨特拉尔太太虽然也是输,脸上却带着微笑,看看陈家蜜又看看克鲁克山,不过她没说什么。可是八卦是nv人的天x,她和亨特拉尔先生默默j换了一个迷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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