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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天使之行第6部分阅读

      天使之行 作者:肉文屋

    天使之行第6部分阅读

    天使之行 作者:肉文屋

    天使之行第6部分阅读

    “其实我讨厌手机,讨厌这个声音。”湘月说。

    秋尹:“我也是。”

    几分钟前,红绿灯开始,青蓼望着十字路口,突然一踩油门转变方向,把车开到了高架上。

    什么时候我们会选择背弃过往选择与过去截然相反的路径

    什么时候我们又会选择背叛自我,向明知不可行的世俗之外逆流而上

    你一是否有过这样的瞬间,在天重复去学校或者去公司的路上犹疑,六十秒的红灯期突然成了寂静的忙音区,第五十九秒,你突然睁眼想选择与目标截然相反的方向,但就是那一秒钟的闪灯过后,你的周遭忙不迭争抢上位,嘟嘟囔囔却又笃定强硬地往你所厌倦的方向驶去。往事洪流就是你的罪你的孽,你的对比方,你的假想敌。你看着他们汹涌轻蔑地往你的方向奔走,你就会忍不住否定自己,否定自己的的背叛,并且宣告自己有罪。

    你会审问自己:

    亲爱的,我为什么还要疑惑

    周围人都乐于维持这份分秒不差毫无曲折的现状,可为什么还要疑惑

    我究竟在疑惑什么

    只消一秒你就会重复之前的道路。你直觉里所有的背叛都会被你再次推翻。你甚至不需要任何答案。只需要用世俗的稳固去挑战你心里那套道德逻辑,你便会心悦诚服地宣告自己的罪。就好像“设想”真的是一种罪,即便这“设想”毫无结果,因而也无法用“结果”去证实这“设想”的错误。但我们是懦弱的,而我们的安全感来自于千百年历史所赋予的“规则”,为了摆脱懦弱,我们选择恪守规则。

    孤独书

    第十七章:鉴定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爸爸站在我身边,他紧张的呼吸声淌过我的指尖。

    和茵有些不知所措,母亲从早晨开始就没有看过她,没有跟她说话。

    她小小的眼睛写满了要说的话,她看着我,她的眼睛在问: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不说话呢

    她很不安分地坐在椅子上,左扭扭,右动动,可是清澹没有说话,没有去管她,清澹苍白的指尖,不知所以地缓慢颤抖着。

    清澹畏惧的东西是什么,如果是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直接离开不就好了吗

    我走过去,把手指放在和茵的嘴唇上,说:“这是一个秘密,一个隐藏在黑暗里的秘密,让我们庄严地迎接她,好吗”

    和茵的眼神,好奇转变为兴奋,转变为期待,最后,她坚定地坐在那里。

    她的眼神告诉我:“好的,姐姐。”

    和茵看着我笑,紧张的气氛让她有了不安。

    琼萧抓着手机,用涂了指甲油的指尖滑动着屏幕,偶尔抬起头来看看桌子旁坐着的人们,无谓地低下头,等待神的宣告,等待着好戏的开场。

    最终,鉴定结果显示,清澹,和茵没有血缘关系。

    清澹的表情很是奇特,似乎在笑,似乎将要哭,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伫暝站在我身边,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

    琼萧感到好笑似的笑着。

    其他人面面相觑。

    青蓼突然笑了,紧张的气氛里,灿烂地微笑,却也缓和了一点儿气氛。

    回家的路上,和茵毫不知情地拉着我的手,我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我的膝上,她好奇地瞧着车窗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一花,一草,一木,一栋建筑,一个过往的行人,都能让和茵产生强烈的好奇心,她的眼珠子不停地动着,灯红柳绿映照映照进她的眼里,她开心地笑了,伸出手,在空气中不断地欢快地挥舞着。

    回到家里,吴姨的脸颊苍白,她看着我,拼命掩饰的忧虑我尽收眼底,宋叔清理着花园,有意无意似的会抬起头,看一眼客厅里的我们,悄悄瞟一眼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的和茵,不知怎么,这种奇怪的气氛,越发地令我想要笑。

    我走回卧室,拿出一个行李箱,装好皮皮,再想一想,似乎没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了,和茵走进我的房间来,说:“姐姐,怎么了。”她看着我,眼睛里藏有一丝惶恐。

    “我要去另一个地方住,”我说,“你也一起来。”

    和茵一下子笑了,似乎舒了一口气,“那我也去收拾东西。”

    “好,”我叮嘱,“不要带太多东西,我们不是逃难。”

    走出卧室,爸爸妈妈不在,我问乔枫:“爸爸妈妈呢。”

    “在他们的房间。”乔枫说,他朝我点点头。

    爸爸妈妈的房间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琼萧不耐烦地撇撇嘴,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其他人纷纷赶过去。

    我顿时泄了气,没必要打招呼了。

    宋叔站在花园里,他穿着一身看样子是要下田插秧的衣服,手握铁锨看着我。

    吴姨从厨房走出来。

    上长途汽车之前,宋叔笑着开玩笑,“有种逃亡的感觉。”

    生根,发芽。

    和茵在汽车上睡着了,我可以感觉到她轻轻浅浅的鼻息,胸口缓慢地上下起伏着,淡定安然,与刚才的爸爸妈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你在畏惧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

    你并不是一个人难道不是吗

    我们不需要平庸鄙俗地活着不是吗

    我们并不需要成为主角不是吗

    这是我们的梦想不是吗

    到站,龙勒城北。

    第一章;荒尘

    昱丽临走前叮嘱道:“要好好照顾孩子,不要让他们乱跑啊。”

    耿笺答道:“好,你要出差多长时间”

    昱丽地下头想了想说:“时间不定,顺利地话,一个月就好。”

    “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儿”荒尘睡眼朦胧,跑到门前,揉着眼睛问。

    “是妈妈,”耿笺说,“妈妈要出差,妹妹呢”

    “琳霖还睡着呢。”荒尘说。

    “我要走了,荒尘在家要听话,照顾好妹妹。”

    荒尘用力地点点头。

    耿笺笑了,“行了,有事儿我会给你打电话。”

    昱丽点点头,朝荒尘摆摆手,“再见。”

    “嗯,妈妈再见。”荒尘说。

    门“砰”地一声关上,耿笺的心突然有一种悬空感,他看着荒尘笑一笑说:“时间还早,再去睡一会儿吧”

    荒尘摇了摇头说:“恐怕也睡不着了。”

    琳霖走过来,无精打采。

    “琳霖,你也不睡了吗”耿笺问。

    “爸爸。”琳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头疼。”

    耿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伸出手摸一摸琳霖的头,很烫

    “好烫呀,”耿笺一下子着急起来,“荒尘,我们现在去医院。”

    “我们还没有吃饭呢,”荒尘说,“让她先喝一点儿水不就行了吗”

    “不行可能要抽血化验,化验血前不能吃饭。”耿笺说。

    荒尘:“。”

    “好了,我现在要带琳霖去医院,她生病了。”耿笺说。

    到达医院后,门诊挂号排队,一系列地程序下来,琳霖的额头已经烫的不行。

    终于轮到耿笺,医生让琳霖进行抽血检查。

    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患了重感冒而已,这个季节要多加注意。”

    耿笺舒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放了下来,听着医生的话连连点头。

    耿笺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拿起化验单,准备离开,不经意眼睛瞥到了血型一栏。

    耿笺黑着脸回到了家里,荒尘迎了上去,叫道:“爸爸。”他的目光移到琳霖身上,看样子没有大碍,只是爸爸的样子很不对劲。

    “过来啊,琳霖,”荒尘说。琳霖乖巧地跑过去,荒尘把她揽到自己身后,睁大眼睛看着爸爸。

    琳霖奔过去,拉着耿笺的手说:“爸爸,陪我玩儿吧爸爸”

    耿笺粗暴地推开琳霖,很是暴躁,“滚开”

    荒尘一愣,后退一步,琳霖被吓到了,躲到荒尘身后去,荒尘把她带回房间。

    琳霖在房间里用爸爸听不到的声音哭泣着,荒尘摸摸她的头,走到卧室门跟前探出头,耿笺一声不吭地在客厅里抽着烟,客厅里烟雾缭绕。

    发生什么事情了

    “过来,琳霖,”荒尘招呼妹妹,“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爸爸可能心情不好,这几天你找哥哥玩儿,好吗”琳霖点点头。

    一个月后,昱丽满面笑容地急匆匆赶回家。

    耿笺似乎强压着怒气,他把一张化验单放在了昱丽面前,昱丽有些发懵,她拿起那一张很不起眼的纸张,脸色顿时白了,心跳加速,很是紧张。

    “我们离婚吧。”耿笺说,他的语气,似乎还不解气。

    昱丽被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要解释。”耿笺说。

    昱丽无力地,苍白地,希望能够挽回自己的婚姻,她抱歉地说:“耿笺,我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错了,我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只是希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跟我离婚。”

    耿笺冷笑着说:“昱丽,你还好意思提起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根本都不是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对他们没有感情,我对你更没有感情我巴不得你们啊,马上,都给我滚”

    荒尘的指关节发白,家庭破碎前,所有孩子都会有的颤抖,他们无辜地被牵连,被波及,听这语气,父母要离婚,似乎是因为自己和妹妹。

    琳霖哭着从荒尘身后跑了出去,荒尘一愣,赶忙追出去,琳霖抓着耿笺的一只手,荒尘跑过去抓住爸爸的另一只手,“爸爸,您为什么不要我们,我们做错什么事情了吗求求您啦,爸爸,不要赶我们走,好吗”琳霖哭着央求道。

    荒尘的心中也很是惶惑,他也只是个孩子,他最爱的,是父母。

    琳霖看不出耿笺的表情,耿笺说:“我不是你们的爸爸,让妈妈带你们去找你们的亲生爸爸吧。”

    昱丽愣愣的,看着耿笺,半晌,回过神来。

    母亲没有要求分割财产,荒尘和妹妹由母亲抚养,突如其来的一切显得那么莫名其妙,似乎只是一场游戏,随时都有可能终止,随时都有可能推向高峰。

    在民政局办完手续后,昱丽叹一口气,将两个孩子放在了公园,自己离开。

    苏晓站在远处等着昱丽,昱丽像他诉明事情的经过,希望他可以和孩子去做dn鉴定。

    几年前,苏晓尝试做生意失败,欠下高利贷,几瓶酒过后,有了轻生的念头,打电话给初恋女友昱丽,希望可以见她最后一面,昱丽赶到后,极力劝说苏晓,要他重新振作,东山再起,两人稀里糊涂地发生关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的黑暗肆意地吞噬着,荒尘被浓浓的黑暗包裹着,被肆无忌惮地撕咬着,吞噬着,被分裂成一块又一块。

    琳霖看着荒尘,很是惶恐,“哥哥,哥哥,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荒尘站起身来,拍拍琳霖的背说,“琳霖,别多想,没有。”

    “那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呢”琳霖泪水涟涟,惶惑着。

    荒尘的心提了上来,他低下头,说:“因为我们不是他的孩子。”

    良久的沉默后,琳霖嗫嚅着说:“哥哥,我不明白。”

    “怎么了”荒尘抬起头问。

    “爸爸,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亲生爸爸,我都会很爱他,我不能失去他,就算是亲生父亲也比不上他,可是,为什么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就不爱我了呢”琳霖抬起头看着哥哥。

    “大人们都不会爱孩子,只有出现一种情况,就是在孩子前面,加一个我的,变成我的孩子他们才会去爱,他们才会腾升出无边无际的父爱母爱来。”荒尘模棱两可地答道。

    “自己的,有自己血缘的孩子,才回去爱吗,好自私的爱。”琳霖说。

    “之所以爱孩子,是因为那是他自己的,实则也是爱自己的表现。”荒尘说。

    “哥哥。”琳霖低下头小声地叫。

    “怎么了。”荒尘说。

    “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会爱我吗”琳霖问。

    “当然会。”荒尘答。

    “哥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爱意味着血缘吗”琳霖抬起头说。

    “不,不是,”不知怎么的,泪水一下子模糊了眼眶,荒尘拉着琳霖走到长椅上坐着的一个女孩儿跟前,不信,你问她。”

    “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琳霖说。

    “当然可以。”

    “爱意味着血缘吗”

    “当然不是,你知道吗,在我们这个风云变幻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飞速变化着,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包括友情,爱情,亲情,它们的统称,就是爱,假如爱真的只意味着血缘,那这个世界,有些残酷了吧。”女孩儿站起身来。

    “我要走了,再见。”女孩儿说。

    “再见,”琳霖呆愣愣地。

    “世界是美妙的,即使充满了悲伤和泪水。”远处传来女孩儿的声音。

    “看吧,哥哥没有骗你。”荒尘对琳霖说。

    “也就是说,爸爸会接我们回去啰。”琳霖的眼睛亮了起来。

    “不,”荒尘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在黑夜里咆哮着,唤醒着,回荡着。

    “为什么”琳霖失望。

    “因为他不明白。”荒尘看向远方,喃喃道,“他不明白。”

    寂静的,深邃的夜里,等待着,隐藏着,潜伏着。

    dn亲子鉴定显示,荒尘,琳霖与苏晓没有血缘关系。

    昱丽有些发懵,她呆呆地坐在医院的阶梯上,风拂过她的脸颊。

    “我提醒你,dn亲子鉴定是不可能弄错的,可是血型检验弄错可不是什么稀奇事。”苏晓缓缓走到昱丽面前,开口说道。

    “照我说,对于一个孩子的成长,父性教育是不可缺少的,你还是回去找你前夫测试一下吧。”苏晓说。

    昱丽看着他,点点头。

    耿笺皱了皱眉眉头,冷冷地说:“你这个dn鉴定的结论只能说明这两个孩子不是你初恋男友的,但并不能说明,他们就是我的孩子,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说不定,你和其他人发生过性关系,说不定这两个孩子就是其他人的呢。”

    昱丽没想到心平气和地谈不成,竟遭到了羞辱,很是生气,“耿笺,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好不好,我不是你说的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做dn鉴定,那就算了,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难道你就不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你的。”她起身离开。

    耿笺听到昱丽的最后一句话愣了一愣,dn鉴定结论才是最可靠的,血型检查的结果是可能出错的,如果那是自己的孩子,却因为自己不肯做dn鉴定儿错失了相认的机会,那就太不值得了。

    耿笺点一点头,表示同意做dn鉴定。

    又是亲子鉴定,荒尘怒极反笑,琳霖的神情极其迷惘。

    鉴定结果显现在了爸爸的脸上,他一脸的惊讶,一脸的不置信。

    心里唯一剩下的一丝对父亲的期待,在看到父亲那张惊讶的脸时,彻底消失了。

    耿笺来找昱丽,他踏进这间屋子,荒尘和琳霖有些惊讶,有些陌生,荒尘拉着琳霖走向了父亲,轻轻拥抱耿笺。

    接下来,荒尘和琳霖知道父亲已经再婚,新婚妻子名为刘燕。

    又是夜晚。

    首先我和妹妹不是爸爸的亲生孩子所以他不要我们所以爸爸唾弃妈妈要和她离婚似乎妈妈给爸爸戴了绿帽子尽管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三个月前我们一家幸福和乐当妹妹的血型显示在爸爸面前时他一脸强压着的愤怒对着我和妹妹喊滚开他暴躁他愤怒他再没有好好做过饭他看着我和妹妹这两个年仅八岁的孩子一脸的仇恨他想要打我们却又认为我们不配我们没有资格妹妹不懂她是无辜地我不明白我是无辜地似乎正因为我是无辜地所以遭到爸爸的恨因为是无辜地所以该被恨再也没有再也没有看见过他看见过他我曾经亲爱的爸爸他疼爱我的脸再也没有看到他疼爱我的脸再看不到曾经熟悉的感觉亲切的怀抱哦上帝三个月的时间你向我证明在亲情里血缘究竟有多重要可是我疑惑我迷茫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认为即使我的妹妹不是亲生妹妹我还会爱她因为我傻对么因为我傻紧接着妈妈去找我所谓的亲生父亲但是他不是我的爸爸我是提线木偶对吗我是提线木偶没有血缘的支撑没有人会听我说话我稀里糊涂被赶出家门被拉去做亲子鉴定得知一切不能命名为真相的真相我害怕我踌躇我惶惑我怕我要离开母亲离开妹妹我爱我的母亲我爱我的妹妹即使她们前面被去掉我的这两个字我爱母亲与妹妹今天再一次做亲子鉴定与我没有血缘的父亲他的脸上满满的惊讶哦上帝你告诉我不是然后你告诉我是你把一切夺走还回来请你原原本本地还给我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上帝我知道真相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变为大人的工具她她她她要和刘燕要和父亲在一起所以她调换妹妹的血液样本我不要我不要琳霖是无辜地她无缘无故的被牵扯进去她不想我知道她不想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被利用为破坏自己家庭的工具大人用孩子伤害孩子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不要去伤害她不要去利用她你们这些愚蠢可恨的大人你们用她去伤害她你们不会获得救赎你们死后会像你们活着这样在罪孽的深海里苦苦挣扎永远都不可能获得解脱永远都不可能获得救赎就像你们现在这样是的像你们现在活着这样罪孽深重在劫难逃伸出魔爪捅向那些无辜的最无辜地苍白的光亮你们充满罪恶的手指充满欲念想要疯狂夺取的心让你们永远无法获得救赎永远无法获得救赎永远都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不可能

    枕巾已湿,荒尘泣不成声,他起身默默地抚了抚下床的琳霖的额头。

    空气静默了,再没有言语,默然地看着这一对兄妹。

    几小时前。

    一段时间里,耿笺眼睛潮湿了,他看着自己一对离开过自己一段时间的儿女,很是愧疚。

    沉默了片刻,昱丽首先开口,她说:“耿笺,我们复婚吧。”

    琳霖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她满怀期待地看着亲爱的父亲。

    耿笺有些不忍,他苦笑着摇摇头,很是无奈。

    昱丽的情绪顿时一落千丈,跌到了低谷。

    琳霖脸色苍白,看着父亲,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

    耿笺说:“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无奈的声音。

    一瞬间,琳霖含泪欲滴。

    昱丽的眉毛微动,既然耿笺已经闪婚,那就不可能和前夫破镜重圆了。

    耿笺缓缓开口道:“孩子既然是我的,我就要接回去抚养。”

    琳霖再也没有抬过头。

    昱丽说:“你说接回去抚养就接回去抚养,他们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命根子,我不可能把我的孩子交给你,更何况你已经结婚了。”

    耿笺冷笑着,用威胁的口气说:“你一个人的收入,怎么可能养活三个人,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恐怕难以支持吧。”

    昱丽有些生气,“既然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那么你就有抚养孩子的义务,我不需要乞求你的帮助,你就有义务来拿钱抚养着两个孩子,我还告诉你了,耿笺,当初我们离婚的时候,我没有要求分割财产,那是因为你告诉我,两个孩子不是你的,而我也信以为真了,现在既然已经证明两个孩子是你亲生的,那我就要求重新分割财产,分得我自己应有的那一份。”

    耿笺说:“当初我们是协议离婚的,离婚协议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是清清楚楚的,你自愿放弃了分割财产的权利,现在你想反悔,根本不行。”

    房间里,琳霖问:“哥哥,抚养金和财产分割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爸爸妈妈会因为这个起争执,他们以前是那么相爱的夫妻,现在竟然为了钱要把双方告上法庭。”

    片刻过后,荒尘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爱,还有其他物质,比如恨,爸爸妈妈没有了爱,现在甚至连情分都没有了,剩下的,就是金钱挑起的仇视。”

    荒尘低下头,瞥见琳霖眼里的惶恐,眼里的询问,他心一抽,笑着摸一摸琳霖的头说:“哥哥会永远爱你保护你的,不要担心。”

    琳霖使劲点点头。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会得到救赎你们互相猜疑互相仇视没有爱也没有情分正因为没有爱也没有情分你们现在要掠夺对方讲能够夺走的全部夺走你们心里唯一的念头固执地念头既然没有了爱那就让我们把情分作为筹码或者说把情分才在脚底作为工具对彼此进行一场游戏把属于我的全部都拿回来只要可能是我的你就不要想得到我会夺走我会全部夺走我会把你踩在脚底下我会让你输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

    法院判决,荒尘和琳霖与母亲感情深厚,愿意和母亲一起生活,不愿意和父亲一起生活,并要重新分割财产。

    昱丽获得了全盘胜利。

    琳霖说:“我不想和后妈生活在一块儿。”荒尘拍一拍她和她一起选择了母亲,一起和母亲生活,荒尘靠近琳霖,感觉到她心底的抽泣,“琳霖,别怕,哥哥在,哥哥在,琳霖,我们是兄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在哥哥怀里,琳霖哭出声来,一直她都习惯嗫嚅,她不敢哭,第一次,在哥哥怀里,嚎啕大哭。

    很多年后,和那个在公园长椅上坐着的女孩儿,和湘月说起这件事情时,湘月惋惜感叹道:“能哭是好事啊,慢慢长大了,越来越冷血,接触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触觉器官越来越不灵敏,越来越不会哭,不屑于哭,不敢哭,趁一个人还能哭出来,或者说她不后悔哭出来的时候,她是很珍贵的,值得珍惜的,哭泣的时刻。”

    败了官司,耿笺十分懊恼,可是法院的判决不得不执行,他内心十分不情愿,思来想去,他把全部的责任都归结到了当初给女儿血型检查的医院身上,如果不是医院的血型检查出了错误,怎么会惹出后面一系列的麻烦,说不定自己一家四口还在幸福快乐地生活着呢。没错,这全部都是医院的责任耿笺打定主意,去找到了那一家给琳霖做血型检查的医院。

    “我来找你们院长。”耿笺对负责安排挂号的护士说。

    一会儿,院长穿着一身白大褂出现在耿笺面前,他的头发花白,戴着一双眼镜,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您有什么事情找我,请到我的办公室来。”院长说。

    “好。”耿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

    “半年前,我女儿生病,需要抽血化验,化验结果显示,我女儿的血型是b型血,而我是b型血,孩子的母亲是o型血,就因为这个,我和我的妻子离了婚,结果,后来,做dn亲子鉴定结果显示,我女儿是我的亲生女儿,现在,我已经结了婚,不能和前妻复婚,我的儿子女儿法院又不交给我抚养,你给我说说,要不是你们医院检查结果弄错,怎么可能让我现在妻离子散,你们一定要承担责任。”

    院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说:“这件事情,我们要查清楚。”

    “查清楚还查什么要不是因为你们医院弄错了,我怎么可能。”

    一旁的医生说:“因为我刚才查过了记录,血型检查没有错误,可为什么与dn鉴定结论不一样呢着必须要调查清楚。”

    院长向着他点点头,表示赞许。

    耿笺有些气极,同样,有些困惑。

    “血型检验没有错误,那就是血液样出了问题,现在,我们要去调取医院的监控录像,看一下是不是当时,医务人员失手把血液样本弄错了。”医生说,他朝耿笺点点头,露出不可思议的,奇怪的神情。

    监控录像显示出当天发生的事情。

    一会儿,医生出来说:“找到了,是有人偷换了你女儿的血液样本。”

    耿笺心里一惊,很快又镇定下来,“少推卸责任。”

    医生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当您的女儿的血液样本送到时,被放置好,把血液样本掉包的是一个女护士,叫做刘燕,我刚才让人通知了她,她现在已经在院长办公室了。”

    听见“刘燕”这个名字的时候,耿笺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抬起头来,大惊失色,“怎么是她,我怎么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呀。”

    院长有些惊讶,上下打量着耿笺。

    医生嘴角浮起了揶揄的笑容,“你认识刘燕”玩弄的口气。

    “颐林,你先回去。”院长把手背后,向着医生使眼色。

    医生好笑似的看一眼耿笺,嘲弄的表情,离开了。

    见耿笺走进医院院长办公室,刘燕很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说。

    耿笺黑着脸说:“来接你回家。”

    耿笺转身离开,刘燕着急了,“院长,我”

    院长点头示意她,让刘燕跟着耿笺离开,院长说:“你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专心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刘燕惊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见耿笺回头看她,她才赶紧慌慌张张地向院长鞠了一躬,追着耿笺跑了出去。

    让我们转换思维到一年前。

    一家酒吧里,音乐缓缓地流淌在空气中,人们心里的不安与躁动,像酒气一样慢慢地发酵,在人们的身上恣肆地荡漾着,狂野着。

    耿笺正在独自喝着咖啡,刘燕在耿笺面前缓缓地,优雅地坐下,她举止得体大方,神态优雅从容,耿笺禁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你在等人”耿笺问。

    “不是,一个人出来坐坐。”

    “今天不工作吗”

    “我今天不用去,休假。”

    在跟别的女人搭话的时候,你对你的婚姻就已经厌烦了。不知是谁的声音。

    也许真的厌烦了,耿笺心想。

    刘燕左右看看,“你是一个人吗”

    “当然,您也是一个人”耿笺问。

    刘燕笑了笑,说:“是的。”

    这段外遇的开端是一段无聊的搭讪,似乎外遇一般都这样。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刘燕对耿笺的感情越来越深,她产生了一个直接的念头,她愚蠢地想要让耿笺和妻子离婚,自己和耿笺结婚,但外遇的形式大都是背叛婚姻者为了风流快活,躲避已经厌倦的婚姻,所以,耿笺没有同意,这是一个聪明的决定,可是导致的后果,却毁了他今后的生活。

    所以,刘燕产生了一个恶毒的念头,她想拆散耿笺的家庭,然后自己名正言顺地和耿笺结婚。

    几年后,耿荒尘和湘月说起这件事,湘月不禁皱眉:“这女人真蠢,为了一个不爱自己不愿意跟自己结婚,只愿意相好的男人,做出违反法律,害人的事情。”

    荒尘咳嗽了一声,“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来着。”

    刘燕苦思冥想,计划计策的时候,耿笺带着女儿琳霖来医院抽血检查,她没有错过机会,毫不犹豫地将琳霖的血液样本掉了包,她为自己的自己的计划自鸣得意,将琳霖的血液样本掉包,那么将来检查出来的血型跟耿笺的血型就不会吻合,耿笺就会认定,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生下了别人的孩子,耿笺就可能跟妻子离婚。

    确实如此,耿笺拿到了错误的血检报告,认为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更让刘燕得意的是,耿笺的妻子昱丽恰巧有过外遇,在耿笺面前不打自招。

    几年后,荒尘对湘月说:“刘燕利用琳霖拆散了耿笺的家庭。”

    “你叫他耿笺。”湘月说。

    “是的,习惯了。”荒尘说。

    “后来呢”湘月问。

    “耿笺和刘燕离了婚。”荒尘说。

    “你母亲一定不同意和你父亲复婚吧。”湘月笑问。

    “是的。”荒尘点点头,“而且我和琳霖再不需要他了。”

    “知道吗”湘月跳下座位,“我不是父亲亲生的,母亲不知情,我不需要亲自鉴定就能搞懂,知道为什么吗”湘月笑了。

    “不知道,”荒尘坦白,“是为什么呢”

    “因为不一样,我能感觉到,我坐在秋千上,爸爸在后面推我,我旁边的秋千上也是一对父女,同样是父女,爸爸对我,和那位父亲对她女儿完全不一样,比如,我一眼能看出,秋千上的那对是父女,而旁人看我和我爸爸。”湘月摇摇头说:“不像父女。”

    “没错,我想会有这种感觉。”荒尘点点头说。

    湘月笑了笑。

    耿笺现在坐在为女儿检测错血型的这家医院里,颐林坐在他面前。

    “知道为什么昱丽不同意和你复婚吗”嘴角浮起揶揄的笑容。

    耿笺没有答话。

    又踏进这栋房子,耿笺向昱丽坦白了刘燕调换琳霖血液样本的事情,他说:“我们都是被刘燕给耍了,以前的事情,我确实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可是你呢,你也不是没有过错,让我们忘记过去的事情,重新过上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吧。”

    医生看着耿笺低着头的样子,笑出声来,“耿笺你自己出了轨,长期跟刘燕保持地下恋情,”医生收敛笑声,“可是你对于昱丽的无心之过,却始终无法原谅,硬是把自己的妻子,和抚养八年的孩子赶出了家门,所以”,医生声音冰冷,“你的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和无情的人,跟你复婚,可没什么意思,还有,我要说一件事情,你不配当一名父亲,你更不配做你孩子的父亲。”

    医生拿起水杯,冰冷地笑了笑,他的手臂映在了玻璃窗上,很是清晰。

    几年后,湘月说:“完了”

    荒尘说:“嗯,完了。”

    湘月说:“是该完了。”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琳霖怎么样。”湘月说。

    “如果她能够完全明白的话,也许需要时间吧。”荒尘说。

    需要时间磨平棱角,抚平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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