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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公子风流第57部分阅读

      公子风流 作者:禁忌书屋

    公子风流第57部分阅读

    公子风流 作者:禁忌书屋

    公子风流第57部分阅读

    生,尽皆都是陛下的子女,同为子女,又何来的收养之说陛下乃是圣君,不该如此,理应立即收回成命,否则天下人人自疑,便不再相信君父之道了,教化百姓,便如以水滴石,需长年累月之功,也需陛下严以律己,给天下人做出楷模

    老油条的本事就是特别能战斗,这封奏书可谓煞费苦心,既保证了自己的安全,又借此抨击了郝风楼,他口口声声称皇帝为圣君,又拿出圣人的道理,更是将礼教之中的君臣父子这大是大非的东西搬出来,实属不易。

    这等诡辩之术,时下最为流行,一面将你高高捧起,让你严格要求自己,然后引经据典,搬出孔老夫子和孟子他老人家来,集中火力,对你开炮,使你无从招架,只要占据住道德制高点,便足以让你哑口无言。

    朱大人的奏书递了上去,其他人自是蜂拥而上,而显然文渊阁那边似乎也默许这件事,对此并没有干涉。文渊阁的态度使各部的部首们意识到了什么,索性作壁上观,权当是看热闹。

    通政司这边手忙脚乱,一份份奏书递进宫去,送到了朱棣的御案前。

    朱棣拿着奏书,只是看了看,没有做声。

    这是一大清早,朱棣草草看了几本奏书之后,便吩咐道:“今日所有奏书尽皆送去东宫,朕和那郝风楼有约,要去紫金山一趟,告诉太子,妥善处置。”

    他吩咐之后便换了一身的武服,带着身穿常服的若干人等出宫去了。

    郑和听完朱棣的吩咐,不敢怠慢,连忙让太监们提着一箱箱的奏书送去东宫那儿。

    太子朱高炽今日正在听解缙授课,解缙平日公务繁忙,极少在东宫露面,虽然挂了个太子少师之名,却颇有点不太合格,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空闲,便抽了空在此讲诗经。

    听闻郑和来了,朱高炽便吩咐道:“请郑公公进来说话。”

    对郑和,朱高炽可没有一点怠慢。

    郑和进殿,忙不迭的向太子和解缙行礼。

    朱高炽微笑道:“郑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郑和道:“陛下今日有事,只是御案上积攒了不少奏书,陛下有吩咐,请殿下代为批奏,今日的事都请殿下拿捏做主。奴婢已经吩咐人将奏书都带来了,只是有劳殿下。”

    朱高炽含笑道:“为君父分忧理所当然,有劳二字实在教人汗颜,郑公公,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复旨便是。”

    送走了郑和,朱高炽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精彩起来。

    这脸色之中带着猜疑,带着冷漠,更是带着几分愤愤不平。

    他眯着眼,最后深深吸口气,将脸上的精彩尽皆收起,最后深看解缙一眼,道:“解师傅,父皇太高明了,本宫的这点小伎俩实在不值一提,哎这麻烦最后还是回到了本宫的身上,岂不是正应了那一句引火烧身吗”

    解缙淡淡的道:“殿下的意思是,陛下疑心今日之事是殿下所为”

    朱高炽淡淡的道:“虽然不是本宫所为,却也有本宫的默许纵容,那郝风楼做了养子,和本宫称兄道弟,本宫岂肯善罢甘休。不过眼下还是先处置这一堆麻烦罢,解学士,本宫现在颇为棘手啊。”

    解缙淡淡一笑道:“其实这有何难,陛下何不驱虎吞狼”

    “哦”

    解缙脸色平静,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一字一句的道:“陛下显然对这些弹劾的大臣颇为不喜。木已成舟,陛下岂肯轻易收回成命既然如此,那么殿下何不顺着陛下的心意,查办一批胡言乱语的大臣不但要查办,还要重惩,如此岂不恰好对了陛下的胃口吗”

    “可是”朱高炽的脸色复杂,猛地,他看到了解缙平静的眸光,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将手搭在案上,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道:“这倒有点意思。”

    郝风楼泪流满脸,幽幽的道:“做个皇帝的养子真不容易啊,老虎想要好好在月票榜上呆也不容易啊,月票榜上的各路大神太厉害了,同学们,有票的得支持老虎一把啊,就算郝某的人品得不到大家的认可,老虎怎么说也算人品可以吧”

    第二百二十四章:搬山之术

    相比炎热的南京城,连地砖都冒着呼呼的热气的地方,绿树成荫的紫金山这儿确实算是避暑的胜地。

    寺庙的出入有两条,一条是走山道,山道蜿蜒数里,崎岖难行,虽然修了一些栈道上山,可是这一路上去,只怕人已虚脱了。

    另一条是走水路,在山阴处有一处大湖,早已有人修了栈桥,也有许多船只行走,朱棣此时便站在舟上,背着手,脸色阴沉的看着粼粼湖水被船舷切割开两片白花花的水浪。

    郝风楼则是站在朱棣的身后,因为只是小船,除了船翁和几个侍卫之外,其余人不得不乘坐其他船只,远远尾随。

    郝风楼笑着道:“父皇似乎不悦。”

    “唔”朱棣如临大敌,吱吱呜呜,似乎不愿和人说话。

    郝风楼倒是谨慎起来,心里说,朱棣这厮的心思最是复杂,像他这样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知有多肮脏,所谓权利熏心,人在高位久了,就不免对所有人滋生怀疑,他在想什么看他的脸色似乎触动到了,莫非是对自己有什么警惕不会吧,断然不该至于如此啊,刚刚收为养子,就开始怀疑了,这天家无情,还不至于连养子都怀疑上吧

    郝风楼有些不安生了,他不知道自己被认为义子是福是祸,因为他看到朱棣拉着脸,浑身精神紧绷,似是抬眼在看远处湖案之上,犹如刀刃的山岭绝壁上头,那隐约在山峰之上的恢宏建筑,建筑宛如隐在云雾之中,隐约现出峥嵘,教人远远看去。生出渺小之意。

    “父皇不知在想些什么”郝风楼突然觉得,伴君如伴虎,纵是收为义子,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改变,反而更使人不安。

    朱棣突然长吐了口气,脸带愠色道:“不要说话”

    郝风楼只好住口,乖乖的到一边看故作镇定的看沿途的美景去了。他心里倒是越来越疑心,今日清早,他听说有人弹劾自己,这事是锦衣卫的同僚传来的消息。锦衣卫有专门的大汉将军入宫当值,宫中的风吹草动都能提早知道,郝风楼在锦衣卫内部已经有不少相熟的朋友,大家见郝风楼如今如日中天,也愿意和郝风楼打交道。所以许多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知。

    莫非是弹劾奏书的事,弹劾奏书的内容。郝风楼不知道。不过官员素来喜欢捕风捉影,说不准自己在弹劾的奏书之中已经罄竹难书了。

    他心里微微叹口气,眼角的余光看了脸色铁青面带不悦的朱棣一眼,正想着怎么抵消这弹劾奏书的影响。

    可是正在这时,朱棣突然弯腰,双手扶住船舷。朝着水中干呕。

    卧槽

    郝风楼震惊了,有身子了不,这是晕船了

    作为一个蹩脚的医疗爱好者,郝风楼根据症状。立即做出了诊断。

    他突然发现,自己挺蠢的,把问题想得太深入,就是万万没有想到朱棣久在北平,虽然弓马娴熟,却似乎极少坐船,晕船也是理所当然,难怪他一言不发,想来是和那不舒适的胃在做对抗,难怪他脸色铁青,难怪他神色怪异,难怪他一副想杀人的样子。

    郝风楼很想以泪洗面,自己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他连忙冲上去,搀住朱棣,道:“父皇小心,切莫落水。”

    干呕了一下,朱棣似乎觉得舒服了一些,直起身来,几个侍从手足无措,郝风楼对他们道:“有生姜吗”

    “没有。”

    “可有热水。”

    “在后船倒是有。”

    郝风楼一摊手,道:“罢了,不用你们了。”

    郝风楼扶着朱棣进了乌蓬坐下,朱棣苦笑道:“朕弓马娴熟,唯独对这船却有几分恐惧,可见这世上没有完人,天公亦不可专美一人,呼”长长吐口浊气,才又道:“不过现在似乎好了一些。”

    郝风楼道:“陛下靠着歇一歇,马上就到了。”

    朱棣点点头:“无妨,说说话吧,今儿清早有人递了弹劾奏书上来,弹劾的就是你,想来这事,你是知道的吧”

    郝风楼没有装傻,毕竟是在锦衣卫中做事,若是故作不知,显得不够真诚,便道:“微臣耳闻了一些。”

    朱棣道:“你不必不安,这件事,朕已交太子处置,想来他会妥善处理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站的比别人高,看的比别人远,就会迥异于常人,而往往不容于尘世,不免要受人攻讦。就说那火铳吧,你鼓捣出来的火铳,本就利国利民,朕也很喜欢,可是那些弹劾奏书之中,照旧有人拿火铳来做借口,对你抨击。罢不说这些了,说了也是无益,反而徒增烦恼,赵王昨日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回函,说是已打算进京,他还不知道你的事,不过他素来看得开,想来会高兴才是,等他回来,你要陪他走走看看,朕听说你和他很亲近,其实这一次,朕打算封他去岭南,也晓得对他不起,他同样是朕的儿子,不但无缘储位,反而要让他去卫戍边疆,他虽是懒散的性子,但只怕心里还是会有些不平。”

    郝风楼见朱棣陡然提到赵王,忍不住道:“赵王殿下定会理解陛下的苦衷。”

    朱棣哂然一笑,摇头道:“你不懂,这种事怎么能够体谅呢,想当年,朕的际遇其实和他一样,明明优秀,明明比别人强一些,虽不算是聪明绝顶,却也还算贤明,可是太祖皇帝偏偏对朕与诸皇子一视同仁,将朕调去了边镇,朕在北平立下这么多战功,可是建文在朝,每日居住在深宫,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满口圣贤之道,之乎者也,坐而论道,侃侃而谈,可是偏偏他是天子,朕到最后想安生的做个藩王都不可得,朕也不忿,朕甚至深恨太祖,若不是他如此偏心,朕何至于到那个地步。”

    郝风楼默然无语,因为他知道,这番肺腑之辞听了也就听了,翰林院修史的那些家伙,正在拼命粉饰太祖皇帝对朱棣如何优待呢。

    朱棣正色道:“赵王也是如此,可是朕有什么办法,朕靖难到了如今,九死一生,总算有了今日,大明的江山也终于落在了朕的身上,这万里河山若无信重之人,朕放心使他坐镇一方吗儿孙们不出这个力,谁来出这个力”

    正说着,船只终于靠岸。

    朱棣打起精神,匆匆下了船,举目跳舞,便看到前方是悬崖断壁,朱棣不由皱眉,好在这附近有条山道,可以上山,却也要花费小半时辰。

    朱棣不由道:“走水路尚且如此,若是走陆路只怕更不容易了。人若是上山,倒也无妨,可是将来你的大批人马在山上操练,神武造作局的一些秘而不宣的东西也需在上头生产,每日所需的粮食原料,何止千斤,若是要运上山去只怕不易。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看来那上头也只能用来供养几十个和尚,让他们吃斋念佛了。”

    如今脚踏实地的来查看,郝风楼才知道现实中有许多的难关,问题在于,工部所接到的职责是修庙,这寺庙本就经常建在山岭之中,倒也无妨,他们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交通运输以及补给的问题,可是在郝风楼看来,若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这山上的堡子对神武卫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若是如此,浪费了这么多的民力,结果却是不能使用,郝风楼绝对相信朱棣会毫不犹豫的掐死自己。

    郝风楼只得道:“儿臣想想看。”

    朱棣正色道:“不是要想想看,而是必定要想清楚,此事干系不小,怎么,现在没有主意”

    郝风楼道:“主意倒是有,不过儿臣尚需再仔细思量一二。”

    朱棣倒是来了兴致,道:“是吗你有办法了这可是每日千斤乃至于万斤的补给,却不能大量征用民力,朕倒是很想知道你可以用什么法子来解决。莫非你会搬山之术不成,假若如此,朕就该给你修一座庙,来供奉你这郝大仙了。”

    郝风楼晓得朱棣是在开玩笑,他仔细思量再三,道:“微臣想了想,可以试一试,无论是不是搬山术,不试如何知道”

    朱棣忍不住道:“这倒是有趣,走吧,我们上山。”

    一面上山,朱棣似乎心里还在琢磨着搬山的事,他当然清楚,这世上没有人真有搬山的能耐,所以到了半山的时候,忍不住道:“你当真能搬山,你说实话”

    郝风楼道:“儿臣有一些把握。”

    朱棣直视他道:“你这家伙倒是又勾起了朕的兴致,好罢,不妨这样,朕就想看看,你这搬山之术到底能不能成,朕和你打个赌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棣跟郝风楼这厮混得久了,竟也染上了赌瘾。其实根子的问题就在于,几次和郝风楼打赌,朱棣都不曾赢过,人这一辈子总得扳回这么一局,因此朱棣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非要赌上一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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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五章:天子驾临

    郝风楼倒是应下来,既然朱棣非要赌一赌不可,他自然不介意试一试。

    这本就是游戏,权当是娱乐罢了。

    朱棣饶有兴致的登山,小半时辰之后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是一块阔地,方圆二里见方,想来此前曾进行过找平,滋生的杂草和树木早已铲除,上头铺了石砖,进行了一些加固。

    再往前便是山门,山门前的仪门上并没有悬挂牌匾,郝风楼不由皱眉,有了这么大的房子,怎能没有名字

    郝风楼看了朱棣一眼,道:“父皇,这寺庙不曾有名,还请父皇赐下墨宝。”

    朱棣笑了,道:“朕这么多年来只听说过有人向朕借兵要钱或是要粮,不曾有人要朕赐下墨宝,说来惭愧,朕的字不值一提,还是算了吧。”

    郝风楼心里说,其实我的字也很丑,我脸皮薄,也不好在这留下墨宝来,让后世的人嘲笑啊。他正儿八经的道:“父皇,此言差矣,父皇的墨宝不在好坏,而在于这御笔亲书四字,天下书法的宗师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至于这行书小有成就的,那更是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你看那寻常的小童生,年不过半丈,握起笔来也是有模有样,写起摹贴也能有那么半分的神韵。微臣若是请这些人代笔,实在无趣;唯有父皇乃是宇内第一人,奉天顺命的天子,父皇的墨宝纵是一塌糊涂,也比那些文人墨客胜之十倍。”

    朱棣一听。倒不觉得不好意思了,摩拳擦掌道:“你既说到这份上,朕便试试看,来人,拿笔墨。”

    笔墨在寺里,几个侍卫连忙进去讨要,里头有几个专门做掩护的和尚,听说圣驾到了。不敢怠慢,连忙抬了书案出来,其中一个大和尚更是一身袈裟,手持禅杖,步伐稳健,正如有道高僧,健步而来。

    “阿弥陀佛,贫僧不知圣驾到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难怪今日清早,贫僧观天象。隐约有紫云自西向东而来。天雷滚滚,似真龙隐现”

    这高僧说到一半的时候,郝风楼朝这高僧瞪了一眼,高僧那罗汉之躯一振,立即住口,闭着眼睛。高呼一声佛号,退到一边去。

    这位高僧还真是郝风楼的老熟人,正是那刘半仙也。

    刘半仙自上次被郝风楼恫吓了一番,乖乖的做他的半仙,与那李景隆接触。倒也为郝风楼出了不少力,现如今寺庙建好了。郝风楼什么都不缺,就缺那么个幌子,既是寺庙,怎么能不养几个大和尚师傅是挂名的主持,可是也少不得请几个绿叶陪衬不是

    于是乎,刘半仙剃度了,所谓僧道不分家,更何况刘半仙是水陆两栖的人才,蓄了发戴了道冠便能高呼一声道君,光着头便能将佛号喊得震天响,他二话不说,自然不敢忤逆郝风楼,带着他的几个道童便直接改了行。

    因为大量的人力还没进来,他现在的职责就是看守这宝山。日子倒也过得清闲,刘半仙是干一行爱一行的人,自从进了这里,他还特意在寺庙的后头开辟了菜园子,还让此前的小道童也就是现在的小沙弥们种了果树,拿出一副扎根于此的劲头,很有几分扎根荒山的意思。

    听到圣君驾临,他吓了一跳,虽然他已改头换面,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忘掉自己的半仙业务,方才又想开始忽悠,好在郝风楼制止,他才立即住口,意识到自己虽然还将继续故弄玄虚,可是子云天雷之类的话似乎从一个和尚口中道出来实在不妥,他现在是得道高僧,理应多讲一讲轮回才是。

    朱棣对刘半仙倒是颇觉得有意思,他对和尚并不反感,恰恰相反,他很喜欢姚广孝,所以爱屋及乌,含笑对刘半仙道:“不知禅师高姓。”

    刘半仙看了郝风楼一眼,吞吞口水道:“贫僧不戒。”

    “不戒”朱棣笑了:“有点意思。”便不再多说,边上的小沙弥已经磨了墨,他提笔蘸墨,却忍不住看着郝风楼道:“你这寺庙叫什么名字”

    郝风楼犹豫了一下,才道:“有家寺庙好不好”

    朱棣呆了一下,道:“休要胡闹。”

    郝风楼立即正经起来,道:“金山寺如何”

    这里本就是紫金山,叫金山寺最合适不过,历史上虽然也有一座金山寺,就在镇江,只是可惜这金山寺的叫法却是几百年之后,眼下的镇江金山寺却是唤做泽心寺,因此这金山寺倒是原创。

    朱棣颌首点头,提起笔来大开大合,笔走龙蛇,几下功夫便一气呵成,在一张白色的宣纸上书了金山寺三字。

    只是这字实在有点惨不忍睹,倒不是说鬼画符,只是水平实在有限得很。

    郝风楼却是忍不住道:“好字。”

    那刘半仙来了劲头,似乎又恢复了本行,侃侃而谈道:“笔走龙蛇,笔锋有剑,此剑为太阿,有开天辟地之威。”

    朱棣哈哈大笑,却是伸出手对身后的侍卫道:“拿朕的印来。”

    皇帝的印有许多种,像这等随身携带的金印类似于私人的印章,朱棣盖了印,印上的朱砂却是北平散人四字。

    郝风楼接过了纸,吹干墨迹,交给了刘半仙,道:“不戒大师,你明日让人拓印下来,再请人将这天子墨宝雕刻于宝山仪门之上,刷上金漆,记着,事成之后要沐浴更衣,焚香祝祷,这是我大明天子墨宝,能辟邪镇妖,这等荒山野岭有此墨宝在,保管妖邪不侵。”

    刘半仙肃然道:“福生无量天尊”刘半仙立即露出尴尬之色,连忙道:“无量寿佛,大人所言甚是,贫僧一定遵照办理,不敢怠慢。”

    业务不够精通,差点露馅,郝风楼很想揍他一顿,不过想到毕竟人家才刚刚转行,不可能全无差错,才决定原谅他。

    留下了墨宝,刘半仙便带着诸人进寺。

    这寺庙实在是广阔,规模绝不比东宫的规模小,有广厦百间,无数的殿宇亭台阁楼林立,寺中的围墙高约数丈,前头还有点寺庙的规格,到了后头却又豁然开朗,一排排的屋宇和巨大建筑令人目不暇接,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仓库,整整二十多座,对这空间,郝风楼还算满意,至于其他就善乏可陈了,工部那边确有偷工减料的问题,寺中并没植树,也没有其他装饰,虽然庭院广大,却显得空旷。

    郝风楼大致将建筑的方位记住,心里已经开始布局了,哪些地方用来做工坊,哪些地方适合安排食宿,又有哪些地方适合做书办的公房,自己若是到了又该在哪里落脚。

    看得差不多了,众人进了刘半仙的禅房里,刘半仙请了小沙弥上茶,朱棣显得有几分倦了,道:“半年之功能有这个地步倒也尚可,模样倒是有几分。”

    郝风楼微笑道:“是啊,不过格局毕竟小了,不过也无妨,这山下照旧还可以安排人,神武卫和火铳队上山操练,还有一些犀利的工匠亦可上山钻研,倒是其他的,比如神武造作局,大部分还是可以在山下安排的。”

    朱棣颌首点头道:“不错,就这么着,地方,朕是给你腾出来了,你好生用命才是。”

    郝风楼道:“儿臣遵旨。”

    朱棣茶水喝多了,便去小解,禅房中只余下了郝风楼和那刘半仙。

    郝风楼瞪刘半仙一眼,道:“让你做和尚,你非要紫云天雷,你这做的是什么和尚简直岂有此理,以后再出差错,再不轻饶。”

    刘半仙欲哭无泪,一肚子的委屈:“大人,这也是万不得已,贫道贫僧也不想的啊,只是做惯了道士,猛地做了和尚,总有那么丁点不适,不过大人放心,贫僧一定知错就改,断不敢再出任何差错,贫僧想好了,从此之后定要跟着大人好好的干,贫僧给大人做一辈子的和尚,绝不皱眉头。不过贫僧并没有度碟,虽是披上了袈裟,可是鸿胪寺那儿不曾造册记档,终究还是假和尚这”

    郝风楼倒是心平气和了,方才其实是吓唬他罢了,便道:“这个放心,小事一桩,过几日就帮你办了,从此往后你便代我恩师做这金山寺的主持,鸿胪寺那边自然有人疏通,过不了几日就会有人将东西送来,你好生在这里,不要轻易下山。”

    刘半仙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连忙道:“是,是,贫僧知道了,贫僧一切都听凭大人的安排。”

    正说着,朱棣回来了,刘半仙立即住口,乖乖的站到一边,不再前倨后恭,依旧还是那副欠揍的得道高僧样子,半合着眼,不喜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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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六章:怒火三丈

    一封宫中的拟票传到了北镇府司里,纪纲手拿着这份经由宫中拟票,文渊阁拟定,翰林草诏的圣旨,一时有些踟躇。

    旨意很简单,礼部教习驸马朱昌侮辱太祖,罪大恶极,命锦衣卫立即拿办。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刑部的驾贴。这驾贴往往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司礼监出贴并加盖印信,另一种则是由刑部刑科给事中“佥签”,而大多数,驾贴都出自刑科,一般都不会由司礼监签发。

    理由自然也简单,刑科代表的是朝廷,司礼监代表的是宫中,宫中要拿人,没必要做这个坏人,所以往往都推诿到刑科,意思就是,捉拿犯官是朝廷的意思,而非皇帝一己之私。

    其中另一个理由,盖因为司礼监并不如后世那般可以为所欲为,这时候虽然天子对宫中的太监已经有了重视,可是各监的太监依旧不敢逾越规矩,若是到了正统之后,可就没有这般客气了,太监们嚣张的时候,一天签发十几张驾贴也是常有的事。

    手里拿着这两样东西,纪纲有点犯迷糊。

    侮辱太祖这罪名倒是新鲜,他连忙召几个心腹来商议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拿人。

    拿人的步骤倒也简单,直接叫了个百户,手持驾贴,直接拿人。

    只是可惜,这位朱大人显然不在家中,命人打探,原来还在部中公干。于是锦衣卫折道礼部,为首的百户奉上驾贴,帖子先送到了礼部尚书李至刚手里,李至刚骇了一跳,也是糊涂了。

    说实在的,身为部堂之首。李至刚不喜欢朱昌,大抵是因为这位朱大人在部里出了名的混混,因为不受上官喜爱,前途又是无望,位卑职浅,所以特别爱折腾,对上官交代的事稀里糊涂,能推便推,偶尔还要招惹点是非,做上司的。谁喜欢这样的老油条偏偏这种人还自觉的自己怀才不遇,每每哀叹,向人诉说衷肠,总是带着抱怨,给人一种上司识人不明的印象。

    这样的人搁在哪儿都巴不得被上头一脚踹开。有多远滚多远才好。可惜的是,眼下大明的都城不是北京城。假若如此。这种人还可以打发到南京六部,让他一辈子蹲在南京玩泥巴,偏偏眼下京师就是南京,北京那儿虽然已经立为北都,不过眼下还没有事实双六部的制度,没地方搁着。自然而然只能继续晾在部里。

    可是不喜欢是一回事,现在锦衣卫拿着驾贴来拿人又是另一回事。

    李至刚不是蠢材,自然晓得深谙里头的道理,他手抚御案。却是招来个堂官:“去,到刑科复查一下,这驾贴到底是不是刑科佥签,假若当真如此,需向刑部给事中问个明白,这侮辱太祖是什么意思。假若不是,立即來报。”

    踢皮球,又见踢皮球,驾贴是刑科佥签的,责任不在户部,之所以问明白,其实就是想把干系推到刑科去,到时候别人议论,大可以说是刑科的责任,于己无关。

    这堂官不敢怠慢,脚步匆匆的去了刑部,到了刑科,见了刑部给事中,说明来意之后,刑科给事中倒是慎重起来,他很快就明白了礼部的意图,这事儿确实不小,以言治罪,其实也没什么,偏偏这次参与弹劾的人不少,现在拿了朱昌,其他人必定会兔死狐悲,人人自危,到时候肯定有人会闹将起来,最后满城风雨,一旦卷起了风浪,肯定得有人背黑锅,礼部尚书若是任由朱昌被拿,那礼部尚书肯定要遭士林抨击,假若礼部尚书溜了,大家肯定要怪他签发了驾贴。

    所以这种事必须慎之又慎,犹豫片刻,这位给事中的回答道:“驾贴之事却是文渊阁打的招呼,到底如何,本官却是不知,要问明白,只怕得去翰林打探。不过现在细细想来,这驾贴佥签的确有不妥,不妨如此,本官打发人去翰林问问,一问便知。”

    这礼部堂官深谙这给事中是想推诿,却也不点破,便在这儿等着。

    于是乎,翰林院的诸位大人们就头痛了,一个个打探,人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倒是有个草诏的翰林侍讲金幼孜只是语焉不详的说了句:“宫中的东西,本官只负责草拟,其他的一概不知,想要探个究竟,怕是要去宫中问了,不过其实这也容易,通政司那边或许晓得一点眉目”

    许多人在各部各衙里穿梭,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谁也不知这侮辱太祖是什么意思,也不晓得为什么要拿人,总而言之,驾贴是出来了,至于到底怎么个意思,天知道。

    几个时辰之后,天已是黑了,可是礼部还是依旧灯火通明,礼部尚书李至刚不下值,就在这干耗着,其他人见部堂大人如此,自然也不敢擅离职守。

    那朱昌也聪明,早有人给他传了消息,他吓了一跳,乖乖的躲在公房里,自是不肯轻易出去。

    外头的锦衣卫百户若是晓得自己被人耍了,要是知道后世还有傻x二字,必定要赏自己一个耳刮子,痛骂自己傻x;这二字实在是精准,就好像刺在了他的额头上,不傻不x都不能代表祖宗流传下来的语言文化博大精深。

    人终究没等来,户部又没消息,他毕竟是百户,还不至于有成化正统年间那般身后有太监们撑腰,都还不至于冲进部堂里去。结果北镇府司那边不耐烦了,催他回去问话。

    纪纲也是一肚子火气,这事儿太蹊跷,不合常理,叫拿个人,等了一天也没办成,这叫什么事,锦衣卫还是锦衣卫吗

    有气自然要撒出去,这百户惨兮兮的回报之后,纪纲冷笑连连,其实他能理解这百户的难处,可是自己理解他,谁来理解自己堂堂锦衣卫衙门,拿着正儿八经的驾贴,居然提不到人,这要说出去,威信荡然无存,若是今日不严惩一下,往后下头办事都如此拖沓,这特务头子就不必做了。

    “拿下”纪纲毫不犹豫,最后补上一句:“交由南镇府司酌情处置”

    “大人大人卑下冤枉啊,卑下”

    几个校尉将这百户拖下去。

    纪纲犹豫再三,旋即又道:“那户部,是哪个千户所的辖地。”

    下头的人战战兢兢,见都指挥使大人在盛怒之中,其中一个道:“是内东城。”

    内东城纪纲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好极了,内东城敢情好啊,郝风楼近来如日中天,交他来办,再好不过。

    于是乎,直截了当的道:“让内东城明日卯时之前,捉拿礼部教习驸马朱昌,不得有误”

    都指挥使大人开了口,立即有人飞报内东城千户所。

    郝千户不在,接到了公文的是周司吏,周司吏并没有太在意,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循规蹈矩的事罢了,于是曾建叫了来,二人一商量,曾建便咕哝几句:“这都已下值了,还有这样的鸟事,实在是岂有此理,罢罢罢,只好去走一趟,不过得说好,周司吏,这是你欠我人情,过几日请我吃酒。”

    周司吏笑道:“卫中都已有了消息,说是让你升任副千户,虽然任命未下,可是这消息却是千真万确,到时该你请吃酒才是。”

    二人有说有笑,曾建见时候不早,也不耽误,领了几个值夜的人直接去了。

    郝风楼其实在傍晚时分就已经回到家中,他大致将金山寺的建筑记在脑海,好在他的记忆还算不错,回家之后拿着毛笔将大致的草图画出来,对着这草图开始思索,其实这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容纳千人不成问题,问题就在于如何合理的搭配空间。

    想了许久也没有个头绪,倒是陆妍从郝母那儿回来,见他入神,便忍不住道:“相公,这是什么”

    郝风楼连忙收起,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的好妍儿,方才去哪儿了,竟是不见你。”

    陆妍道:“正好有件事,娘想将这宅子修葺一下,说是不够气派,因而便叫我去商议,我哪里知道这些,只是过去凑凑趣罢了,你想来也知道,爹过两日就要去安南,娘的意思就是趁着这个时机找点事做。不过说实在的,咱们的家里的庭院本就宽广,占地百亩有余,这么大的地方,平时走动都是困难,从东厢到西厢,腿都走酸了,确实该好好的修葺”

    郝风楼听了,心念一动,地方这么大,确实不好走动,假若假若是金山寺呢,金山寺比自己家中规模更加宏大,如何节省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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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七章:举一反三

    郝风楼觉得自己是劳碌命,安抚着陆妍先睡了,便坐在书房里,忍不住想给自己甩两个耳刮子,恨自己好好的闺房之乐不去享受,偏偏呆在这劳什子地方。

    可是等思绪收回来,他顿时觉得有了灵感,糊里糊涂的在纸上笔画,足足小半时辰,这才伸了个懒腰,蹑手蹑脚的回房,陆妍已是睡了,房里的灯火却还在摇曳,郝风楼熄了灯,趿鞋上床。

    千户所的事,郝风楼实在不想管,有周司吏他们萧规曹随,也实在没什么可料理的。所以次日清早,郝风楼便动身前去营地。

    营地里,搬迁的工作已经进行了。

    只是搬迁并非是所有人都搬过去,除了神武卫,一部分的大夫匠人还有火铳手以及书办之外,其余人依旧呆在这里。

    比如铁匠,指派去寺庙的只有一号高炉和二号高炉的人员,一号高炉是专司研发,二号高炉进行试制和改善工艺,至于其他高炉则只负责生产,生产可以放在山下,可是其他的却必须放到更隐秘的地方。

    郝三这几日为了拟定上山的名单,却也是焦头烂额,他倒是拟定了几遍,却还要朱智凌过目,朱智凌否了几次,不得已,只好继续返工。

    此时见了少爷来了,郝三笑嘻嘻的道:“少爷少爷”

    正说着,突然砰的一声,地动山摇,郝风楼差点没打个趔趄,忍不住道:“谁他娘的没事乱放铳”

    郝三脸色一黑,忙道:“这少爷,这是放炮,少爷不是有交代嘛让第一工段的匠人自己琢磨琢磨,这火铳都如此精良了,他们就在想,那就铸门火炮试试,铸炮毕竟比铸铳容易得多,无非就是增大而已。所以这些人便凑在一起。效仿那短铳的工艺,在火炮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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