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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38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38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38部分阅读

    原形。

    三月初,官军发起了对广城的作战。这里毕竟是右北平郡黄巾军的贼窝,仍然云集了黄巾军败退下来的大部分兵力。文丑带领的官兵有两千余人,算上郡北义勇的一千余人,在人数上仍然不及黄巾军。不过论士气装备和质素,自然要远远超过一帮乌合之众。

    到三月初七,围攻广城不到五天,黄巾军溃不成军。广城城垣自遭到黄巾军破坏之后,一直未曾重新修葺,此次攻防作战,黄巾军无险可倚,全然是凭借正面对冲的作战硬生生消耗到现在。士气每况愈下,损失每ri加剧,早在破城之前,许多黄巾党徒已经心灰意冷。这种心灰意冷并不等同于破釜沉舟,而是一种麻木不仁

    攻破防线之后,文丑在次ri一早便展开了大屠杀。他对黄巾军的仇恨与ri俱增,哪怕最近十多天的战事ri趋顺利,然而有些奇耻大辱是终身难忘,再加上天生的一副暴脾气。祖昭对于屠杀行为没有全然的怜悯,却也丝毫不感到支持,参与黄巾起义者多是一些穷苦老百姓,就如同解围后的郡府城中的一些凄凉情景一样,只不过有些事自己无从干涉,另有一些事就目前而言又颇为重要,故而睁一眼闭一眼。

    收回广城后,广城县的人口骤然下降,全城处于一片萧条之中,大街上处处能看到一些尸体和血迹。一些衣衫褴褛愁楚满面的老百姓,拖着疲惫不堪瘦弱无力的身躯,迟缓的清理着街道,然而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缓慢和疲软,放佛这些老百姓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从而变成那些尸首之一。

    到中旬,文丑方才起兵开向昌城县。

    事实上昌城县早已混乱一片,尽管从郡府讨回来的张玩旧部仍然盘踞于此,可因为广城黄巾军派人求援时,无人做主,也无人愿意出战,眼睁睁的看着广城攻破,昌城这边自然是人心惶惶,彻底失去继续顽抗的心力。

    文丑大军长驱直入,那些叛贼大多丢掉衣衫和兵刃,装成是寻常老百姓,期待着能躲过一劫。哪里知道文丑进城之后,根本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意思,竟下令全城搜捕,要求各里里长列出曾参与叛乱者的名单,少于十人便杀里长家一人。在这样的恐吓之下,各里里长无可奈何,只能将曾参与叛乱者供出来,甚至有的里根本没有十个叛乱者或者根本就没有叛乱者,只可惜文丑根本不听任何解释,并当场处决了一个里长。

    正是这样的高压,许多里长只能任意列出无辜的人名。

    才过了两天,本来安然的县城频频爆发动乱和逃跑。

    为此,祖昭专门找到文丑,强烈要求文丑撤销之前下达的逼供命令。

    文丑起初并不原因,甚至还迁怒于祖昭。

    祖昭根本不惧文丑,义正言辞的道:“常言道,官逼民反,如今城池已破,百姓驯服,正是百废待兴之际,文都尉却下达如此不合常理的命令,当真是要让昌城县的百姓再造反一次么就算要惩治叛贼,以儆效尤,取其一二也就算了,何苦连坐甚广,莫不是要让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也被逼的造反不成全县人口不过八千户,每一里杀十人,五千数的叛贼能有多少牵连其中如若文都尉执意如此,那此事我便如实上报到郡府和州府,倒要看看文都尉你激起的民愤如何向上面交代”

    在这番长篇大论之下,文丑着实感到了一定压力,纵然他对祖昭气得牙痒痒,也不敢轻易乱来,只能在次ri解除了之前的命令。然而即便如此,在已经收上来的名单,他照样下令全数捕获,择ri相聚城头全部斩首。

    第33章,四月之初

    四月,春暖花开,天气渐渐已有了暑的味道。

    郡府平刚县的讨贼之战在三月底时差不多都结束了,昌城广城两县算得上是经历了一场反反复复的劫难,无论是黄巾军还是张玩叛贼,又或者是打着“光复”之名的郡官兵,都如同过境蝗虫一般,叫老百姓苦不堪言。

    祖昭在三月底从昌城随郡官兵先回郡府复命,郡府大公子刘成少不了举行连番的凯旋庆功宴会。这些都是闲话,无论是祖昭还是各县义勇,都没有在这些庆功宴会上有多少出彩,无非就是吃了一顿大餐罢了。

    刘成循例嘉许了参与平叛的各路将领,以及郡北各县的义勇头领。周治对祖昭的印象最为深刻,毕竟出奇谋奔袭夕阳,一举斩杀贼酋张玩,大振全郡士气的奇思妙想,正是出自这个少年之手,不可不谓是此次平叛的重中之重一笔。在周治的推举之下,刘成不仅表示会帮祖昭解决与车骑将军张温之间的矛盾,还特别嘉奖提拔祖昭担任郡督邮,许以暂驻郡北,以督防郡北治安之事。

    督邮一职不大不小,然则在郡府之外的地方却有极大的权力。祖昭年方十六,竟能一跃而位居此职,也算得上是破格提拔了。然而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表示不服,尤其是郡北诸县的义勇,其中少不了在战场上英勇拼搏,并且也颇有资历,但论英勇这位祖家大公子同样不亚于其他人,除此之外更兼备当机立断统掌大局的魄力。

    就这样,祖昭带领本县义勇从郡府返回徐无县时,已经是官职加身。

    祖成等一众子弟无不欢欣雀跃,甚至si底下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红se绸缎,一番张灯结彩,在返回徐无的途中到处招摇。祖昭三番四次要求祖成等人消停,然而才消停没多久,这些人又把那些张灯结彩的东西拿到队伍后面,接着大呼小叫起来。

    屡劝不止,祖昭也没有太多的心思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由得这些人去了。

    先一步返回徐无县的人,一早就把祖昭荣任督邮的消息传了一个遍。

    祖家庄上下少不了一片欢闹,年纪轻轻便能担任郡督邮,真正是一件了不得的喜事。

    于是,早在祖昭一行人还没有回到徐无县境时,祖家庄便已派人到路口迎接,排场之大,欢声之众,简而言之要比逢年过节祭祖拜山还来得隆重。就连陈县君与县府一众官员,业已到场。督邮做为郡府直接委派的官员,其地位和权限都在县府之上,否则历史上的刘备也断然不至于被一督邮刁难。

    老远看到祖昭等人出现在道路尾巴上,列队迎候者纷纷翘首以盼。

    就是在这样盛情之下,祖昭回到了不算阔别的家乡。少不了先到县府走上一遭,陈县君定要设宴为祖昭一行人接风洗尘,不过最终却还是被祖昭晚宴相聚。如今他是督邮,但到底还没有正儿八经的文书下来,虽说这件事郡府必然不会耍赖,只不过仍然还要低调一些才好。更何况,征战一个月之久,刚回到家乡,总有许多事情要梳理整顿。

    在之后几天里,不断有人登门造访,为祖昭荣升督邮而大感快意,当然,其背后的意思无非是要借故巴结一番。偶尔熟络的人,祖昭还是会亲自接见,但大多什么好几年不联系,又或者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的人,多数就由家中其他长辈代为打点了。

    此次徐无义勇出征,伤亡情况自然是无从避免。如今虽然凯旋而归,但战死沙场的义士不能就此忘却。祖昭在祖父祖举商议此事之后,祖家庄一如既往愿意站出来牵头,一方面想尽办法寻回尸首,另外一方面极尽所能加以厚葬,最重要的则还是予以抚恤。

    前后折腾了七八天的光景,总算将善后之事打点的不离十。

    忽地,陈县君又专门造访祖家庄,与祖举祖昭等人商议关于本县义勇去留一事。

    战乱已定,冬季又早早远去,正值农忙之际,县府可不能再承担这八百义勇的开销。

    就此事,祖昭早在返回徐无的途中,已经在心中有所盘算。他自然不会将这支武装队伍全部解散,然而也不能不考虑更为实际的问题。他提出的建议时,暂时可以解散五百义勇,留下三百义勇以备不时之需。毕竟这会儿右北平郡刚刚平叛,许多流窜的贼寇肯定会掀起另外一场贼患,不仅如此,除了右北平郡之外,如今全国上下都处在一场黄巾暴乱的动dng之中,谁也说不准郡中还会发生什么事。

    至于这余下三百义勇的开销,祖家庄会出大头,不过却也需要县府和县中各大户的支持。

    陈县君对此事有些拿捏不准,最终还是官腔官调打了一些马虎,推诿此事只能让身为督邮的祖昭来出面张罗。从去岁深冬到今岁开春,如今都快入夏季了,前前后后为了备盗一事折腾许久,实在是消耗甚大。

    祖昭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与陈县君相持,他很清楚陈县君做事的态度,自己无非是先向其打一声招呼,至于张罗本县其他豪绅参与支持,大可交给祖家庄的长辈们出面奔走。

    确定下解散五百义勇的决议后,第二天消息便放了出去。

    两天后,解散义勇的名单确定下来,各亭队按照名单通知下去。

    正值农忙之际,许多义勇早就耐不住家里的催促,这会儿得到解散的通知,便纷纷解家还乡而去。也有不少原本就指着备盗活口的穷苦人家,一下子失去了吃饭的活计,便继续在乡镇上游dng着,为今后的生活着落而担忧。

    至于保留下来的三百名义勇,大多是祖家庄和安阳亭张家的子弟。为了这三百义勇的开销,祖家庄几位长辈四处奔bo,说服几个大家大户能够出一定的钱粮。正值祖昭新任督邮,徐无县几个大户人家少不得要给几分颜面,哪怕打心底里不是很情愿,也要妆模作样表现出一种跟祖昭站在同一阵线上的样子。

    此事暂时得以有所结果,也算可以是告一段落。

    就在祖昭与韩当张远张预等人协商如何保持三百义勇日常训练的计划之际,李信的突然出现,立刻带来了一些与祖昭意图相契的消息。李信自一个月前带人前往州府求援,直至右北平郡战事平息下来后,都未曾折返回来。祖昭对此事一直有所惦记,没想到今天李信却主动到访徐无县。

    李信是先去到徐无县县府,似是传达了一些来自郡府的消息。下午时方才来到祖家庄。

    祖昭请李信到中堂大殿上一聚,祖陵祖成祖季等人同样到场陪坐。

    简短一番寒暄,祖昭最先询问的话,自然是那日一别之后的情况。

    李信慢慢的喝了一口热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祖兄弟,你是万万不会想到,我等一行人从右北平郡到州府,这一路上是多么困难,差一点都快回不来了。”

    听到这里,祖昭煞有其事的扬了扬眉头,问道:“是吗究竟发生何事”

    李信无奈的说道:“除了咱们右北平郡,整个州境这会儿都是动dng不安。渔阳郡上谷郡,无不是黄巾贼四起。这会儿在州境之内,已经形成了好两三bo势力极大的黄巾贼众。官道根本不能轻易去过,谁都难以料到会突然遭遇黄巾贼众。只是为了去往州府,我等就耗了足足有十天的功夫,一路上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许多县城都紧闭城门,不管有没有遭遇黄巾贼袭击,都不肯轻易开会。”

    祖昭能够理解李信这一路上的艰辛,毕竟现在正是黄巾军势头上升的时候。

    李信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驿站被毁,村庄荒芜,唉。辗转一番,好不容易到了州府。却没想到州府正在与一路势力极大的黄巾军交战,我等进城都耽搁了好些时日。”

    一旁,祖陵唏嘘的说道:“真是,世道不宁啊。”

    李信摇了摇头说道:“可不是吗唉,闲话休叙。我等进城之后,向刘使君禀明郡内之事,无奈州府自顾不暇,这会儿也根本无从抽调援军支援郡内。即便我等再三相求,刘使君也只能承诺在州府解围之后,再以实际情况来定论。后来,我等原本yu尽快返回郡内,就素那带不来援军,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绝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故此,要以一腔热血报效郡府。只可惜,黄巾军与州府官兵交战十多日,道路不通,实在无能为力。”

    祖昭问道:“州府现在还在受困么”

    李信说道:“严格的说,目前州府也不算受困。只是黄巾贼众相聚于州府左近地区,州府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正聚集精兵破贼,以期解除州府左近的危机。后来,我等听说郡内之事已有消停,多亏祖兄弟当机立断奇袭夕阳县,斩张玩逆贼于是役,缓解了郡内的危机。”z。

    第34章,郡北之惑

    nbsp;祖举再次叹了一口气,于厅堂上来回踱了几步,神sè颇有疑虑和沉闷。∓spdes;

    祖昭心知祖父在这件事上十分下心思,更期待能借结姻玄菟郡公孙家而巩固基业。不过,这种不可预判的事情,他倒是能放得开,更何况原本就与自己的意愿相违背。于是,他劝说道:“阿公,公孙家或许是因为之前孙儿入罪的传闻,方才有这样的打算。而今孙儿业已得到澄清,又出任郡督邮一职。相信一旦消息传出,公孙家那边必然会有所慎思。”

    祖举沉声说道:“或许如此。”

    祖昭借机又道:“公孙家毕竟是一郡太守,我等祖家家门虽不差,可毕竟官场中无人。与其渴盼着能与这些名门士族结交,还不如奋斗一番,为家族争一份殊荣,到时候何愁不得门当户对之青睐”

    祖举看了祖昭一眼,他当然明白祖昭的心思,心中尤为叹然。真正没料到,几年里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到今时今ri竟有这般雄心壮志。到底是雄心壮志还是野心勃勃虽说意思相近,可道理相左。他总觉得祖昭突兀的表现,实在让人有诸多诧异和不安。

    犹豫一番后,他说道:“昭儿,阿公知你志在四方,只是有些事切不可得意忘形。阿公是过来人,总有一些事必须循次渐进,决不可因为一时风光而过于托大,明白么”

    祖昭沉思片刻,领悟到祖父的弦外之音,随后他郑重的说道:“孙儿明白。”

    祖举缓缓颔首:“如此就好。”

    两ri后,李信启程返回郡府,临行前又与祖昭韩当祖陵以及张远张预等人相聚一番,提及州府之事正是诸位大展拳脚的好时机。待到送走李信后,祖家庄的几位长辈这几ri多番奔走,也有了一些成果。除了为三百义勇张罗之事,寻得了一些钱粮资质之外,同样按照祖昭的意思,先行传达了州府目前处境的消息。

    传达州府处境一事,哪怕没有下文,县中众人也是心知肚明。州府点名要求右北平郡调兵,郡府的使者又专门来了一趟徐无,可见徐无县是难辞其事。不管是忧愁是激动,此等大事,也有不得他们不遵从。各家各户无不忙碌起来。

    陈县君在这天傍晚后,也先后走访了县城几位大户人家。到祖家庄后,他将李信之前先到县府所为之事原原本本告知了祖举祖昭等人。李信之所以先到县府,其实是真有郡府的命令,只不过不太方便直接告知祖昭,毕竟祖昭目前是挂名督邮,一应官方手续还需要等一些时ri方才能尘埃落定。再者,这次李信传达的消息,与祖昭关系不大,甚至与州府之事也没有很直接的联系。

    李信上次到访县府,是因为郡府为了恢复之前平贼作战,对郡南各县造成的损失,希望郡北各县捐纳一笔钱粮,而且是按人头分摊。苛捐杂税之事几乎是年年都有,然则这次实在太过唐突。郡北各县为了解围郡府,已经付出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到头来非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又要为郡南各县战后恢复捐钱捐粮,岂能让人心服口服

    更重要的是,此次捐纳数目还真不算小,如何让人吃得消

    正是因为连年旱灾,灾民遍野,又加之官府苦苦相逼,这才造成时至今ri全天下的农民起义。这会儿哪怕是郡北的大户人家们,也都实在没有过多的余粮。

    于是,当陈县君将消息传下来后,家家户户无不是愁眉苦颜。即便是祖家上下,听完之后亦都是冷脸皱眉。

    祖举向陈县君问道:“郡府当真有如此官文”

    陈县君叹息道:“此等大事,我岂敢弄虚作假那ri李献岩到县府就是为了转呈此官文。郡府的意思是要在一个月之内把钱粮缴纳上去,说说,这叫个什么事”

    祖举沉思不语,脸sè愈发不好看。

    其他祖家之人,也都是面面相觑,义愤填膺的议论。

    “郡府这不是过河拆桥么”

    “何止过河拆桥事情全然不能这么做。”

    “就是呀,才刚开,哪里有那么多的余粮上缴,还要不要下面的人活命了”

    陈县君在这个时候自然很是尴尬,事实上他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的人,到底这些粮食可落不到自己手里来。然而,若是这件事做的不够周全,弄不好两头都要怪责自己,实在是承受了颇为极大的压力。

    在祖家众人面前,他自然要表现出向着祖家的意思来,当即说道:“是啊,是啊。别说咱们徐无县了,只怕郡北各县大多也有这般不服气。可是官文终究是下来的,再怎么闹,也得给郡府一个交代才是。如若不然,诸位倒是说说,能如何应对”

    这时,祖昭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口吻说道:“郡府早先遭受贼困时,已是向州府寻了不少支援。后来大破贼寇,同样缴获了不少贼资。这会儿理应不缺钱粮才是,为何无端端的会有这样的官文下来”

    众人听到这里,目光齐齐聚焦到祖昭身上。

    讨论的声音也有所转变,毕竟祖昭是刚从郡府回来不久,对郡府的状况肯定更加熟络。有了他的这番话,大家心中那种不情愿的情绪愈发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又向祖昭证实此话是否属实,祖昭倒是没有忙着回答,自己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不会是空岤来风,只是这会儿他却是要仔细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此番李信私底下与陈县君协商此事,究竟为何郡府在这个时候向郡北各县征收钱粮,又是为何郡府稍有理智者也会很容易分析,当下绝不应该是制造民间怨气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任何就此劝谏

    过了一会儿,大家见祖昭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思,不由又渐渐消停下来。

    陈县君忍不住说道:“祖大公子如今荣任督邮,若是能为此事向郡府反应一二,或可能劝服郡府三思而后行。”

    祖昭早就知道陈县君此番来意,肯定离不了要寻自己的帮忙。他故作思索后,说道:“此事,我定会央人送书一封到郡府,代为具体打听一番。”

    陈县君慨然道:“那就有劳祖大公子了。”

    送走陈县君,祖昭专程就这件事与祖父私谈一番。

    他将自己在郡府与公子刘成所见所接触之事,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同时也夹带了自己的一些主观见解。在他看来,刘成绝非是做大事的人,不仅手底下的一众老幕僚不得信服,甚至还有独断专行又不着大局的脾气,要说这次向郡北各县征收钱粮是刘成一意孤行,倒真没有什么不可相信的地方。

    祖举听到这里,心中有所忧愁,不过他再三强调,毕竟是刘成帮祖家解决了之前车骑将军猜疑之事,这次有是刘成破格提拔其出任督邮,就算刘成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也断然不能背后中伤其人。人情恩怨总要有所周全才是。

    祖昭同样考虑到这层关系,他慨然的说道:“我深知此事为难,然则,若仍由刘成坐镇郡府,只怕右北平郡迟早又会掀起风浪来。我等不应诋猜刘成,但也绝不能因为刘成之失而牵连受累。”

    祖举缓缓说道:“只怕此事,务必要从长计议”

    第35章,两地之思

    玄菟郡,太守府,茶几明亮,上面飘着上好的香茗,公孙王或悠闲的品尝着香茗,一只手敲打着檀香木桌子,脸se上沉吟着。

    “听说刘成下令到徐无征集粮草哪里可是祖昭的故地啊”公孙王或问道,在他身边是一个谋士,手中拿着的是一把白羽扇子故作潇洒的扇着。

    这位谋士听到公孙王或的话,脸上lu出一股淡淡的讥讽:“这个刘成估计是一个杀鸡取卵的货se,无论是守成还是攻坚都难以成就大事,这次事件应该有赏有罚,赏的应该是这个徐无,而且传说这个祖昭少年英雄,带着四百族家少年和那文丑赢得了一场大胜,这才有了刘成的上位,但是这个刘成刚愎自用,早晚会引火”

    这位谋士字字珠玑却是将前后厉害分析的十分透彻。

    公孙王或听得也是练练点头。

    “依先生看,现在我公孙家和这个祖昭联姻,其中利弊几何”公孙王敲打着桌子,如今公孙世家家大业大,每一步都如同下棋,需要仔细的斟酌。

    听到公孙王的询问,谋士扇着白羽扇子,仔细的掐算,缓缓的说道:“这个祖昭少年英雄,最为重要的是做事情条理清楚,看似一个少年,但是细细想来他做下的事情却是老成持重,一切似乎都早有预料,就比如这次太平余孽的叛乱,要不是这个少年一力主战,进行备战,提前做了准备,祖家恐怕是难逃被太平余孽祸害如果没有这个少年祖家恐怕还是一个土豪家族,但是有了这个少年,祖家崛起恐怕是必然的老夫觉得这个少年有着老成的谋略,而且他上阵能够杀敌,下马能够懂得文韬武略,这个已经是非常难得,少见的人才,在这个乱世当中绝对会混的风生水起”

    听着这位谋士的话语,公孙王或不由得皱起眉头,他从来没有从这位谋士中听过对别人过高的评价,但是对祖昭却是不遗余力的称赞。

    祖昭他自然是非常的熟悉,但是在他心中也只是一个少年英武,善于作战热血的少年,本来他也是一武将,但是深知将军马上死必然一种结局,祖昭在他心里其实就是有着一个勇气热血的匹夫少年。

    上次祖昭获罪,公孙家就立刻修书一封做出了悔婚的事情,这其中公孙王或自然之道,但是却没有阻止,因为在公孙王或的心里,这个祖昭应该是一个弃子了。

    但是听着谋士的话语,公孙王或不由得开始掂量其祖昭的分量。

    有热血有胆量有着上马杀敌的武道,也仅仅是一个少年英才罢了。

    但是有着武道而且又懂得谋略,其中就有着世家枭雄的资质,公孙王看中的是祖昭的长远眼光。似乎事事都逃不出他的预料,一切都在掌控中的少年。

    “这个乱世,果真是让枭雄崛起的好时节,不知道这个少年会有着多么出se的表现”公孙王或笑了一下,却是令人修书一封,单独寄给祖昭。其中的意思是舍妹和祖昭的婚约继续,请祖昭不要放在心里。

    谋士在一旁轻轻的扇着羽扇,却是不语,在他心中,祖昭这个少年英雄,未必会将政治联姻看的很重,而且前面悔婚一事,公孙家做的并不是很妥当,现在公孙王写信,恐怕效果不是很明显,而且有着亡羊补牢的嫌疑。

    但是他没有说,谋士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插手的,那样会让人生厌。

    他在公孙家也只是短暂留任,还一段人情,等人情已过自然去那川中隐居,逍遥自在,眼下乱局分成,在他心里却是看的极为的清楚。

    公孙家前有悔婚,后有写信挽回情义这一举动,其实本质上却有着墙头草的嫌疑,和这样的世家联姻,估计祖昭心中难免有着不爽,再说那个少年目光长远,怎会将心放在小儿女的情义上

    而在徐无,祖昭稳稳的坐在祖家,府郡粮草的事情在他看来有些过了。

    这次能够联手将太平余孽压制下来,靠的是当地豪族的支持,而且府郡有着黄巾军叛党的粮草,这次还是征集粮草无非是被打怕了,征集粮草以应对不时之需。

    和刘成有着情义在,那是固然,但是粮草乃是一个世家在这个乱世中的后路,岂能够因为交情而断了自己的后路

    “既然这个意思,你就酌情办吧,如今祖家交到你的手里,我也是大大的放心了”祖举笑着说话,如今的祖昭已经到了深通谋略和人情世事的境界,祖举很多时候已经不把祖昭当成一个少年弟子看了。

    祖昭点头,却是修书一封寄给刘成,一方面详细说了自己家族这边的困难,对于上次支援府郡祖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其中弟子伤亡还有着粮草都有着大大的亏损,现在战事平息,祖家已经没有余量,请刘成宽限一段时期,另外一方面却是大大的拉着交情,感谢刘成对于祖家的情义等等。

    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字,叠了厚厚的一封书信,这个时代一千字就是一个不小的长篇了,毕竟一副毛笔字都很大,一封书信厚厚的教给了族中弟子,让他送给刘成。

    “我祖昭不是一个酒囊饭袋,也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

    祖昭微微轻笑,随后走出庭院。

    板甲的制作上依旧非常的缓慢,这一次祖昭带领着族中少年出战,黄巾军的暗箭还是非常的可怕,穿过皮甲直接射到士兵的身上,如果人人都有着板甲护身,将来在战场上必定会有着一定的优势。

    这个时代靠的是冷兵器作战,说的直白一点就是靠着战马的速度冲锋,另一点就是靠着兵卒的誓死拼杀,你一刀我一刀看看谁先死的过程。能够活下来就是胜利者。

    而板甲这个东西却是让士兵死亡率降低的存在,也是令战将增加战力的存在。

    祖家对于征集粮草的事情没有动静,徐无其他的世家也是没有动静,这个时刻祖家已经真正的在虚无成为了头马的存在。

    陈县城已经到祖家催了五六次,一次比着一次紧。

    府郡那边意思非常的明显,徐无这边能够排出人手来,自然是粮草充足,怎么能够不缴纳粮草

    一个月的时间必须将粮草给征集齐了。

    而现在已经半个月过去了。

    陈县城来祖家已经是两眼通红,祖昭只是拉着他喝茶,对于粮草的事情只字不提。祖举更是直接不见。

    “这个如何是好眼看期限已经到来,祖昭你要给我想个办法”

    祖昭微笑不语:“不是我们给府郡送粮草,而是应该府郡给我们徐无送粮草,你切等着,府郡的战力堪忧,一个月的时间能够发生很多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的义勇军养精蓄锐,一旦战事起来还要继续征战”

    “还要征战”陈县城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祖昭敲打着桌子,淡淡的说道:“是的,太平党余孽只是潜伏了起来,就像一道深藏在河底的暗流看似平静,实际上酝酿着bo涛汹涌,府郡这样的地方受到的冲击力必然会最大反而是我们徐无却是受到的冲击力最小”

    祖昭心中自然明白,黄巾军才是让府郡恐惧的存在。

    现在府郡为了自保,从富裕的地方征集粮草为的是扩军,一旦扩军,那么他们这些义勇军怕是要被搁置了,甚至会被得寸进尺的要求这要求那。

    而现在祖昭能够做的就是手中有粮心不慌,有着粮草在就能够维持手下军队的运转,就能够让流民成为自己的队伍。

    而不是给府郡刘成做垫脚石的。

    “陈县君,这事情你得有着注意,你是朝廷的官不假,但是也是在徐无的地方官,和徐无可是一荣俱荣的存在,而府郡那边初来乍到,未必会有着高明的手段,一旦他们马失前蹄,早晚还得求到你的头上,所以县君大人无需烦恼,高高坐在钓鱼台上等着鱼来咬就是”

    祖昭给了县君这么一席话,能不能够领悟就看陈县君的悟xing了,相信他是官场老油子自然明白。他这个县君已经和当地豪族的利益紧紧的绑在了一起,而不是和新来乍到的刘成成为一条线的蚂蚱。

    这个时候站队是必须的,腰杆子不硬ting不起把子,谁跟着你混

    陈县君坐在椅子上低头闷然不语,祖昭的话算是一种大逆不道的话,但是他却是明白,如今天下大乱,民心浮动,所谓的朝廷早已经有心无力,就是这个府郡何尝不是成为诸侯做大的趋势

    如今做到的有粮有兵,左右逢源才是求存之道。

    而不是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那样才是真的取死之道。

    心中想得明白,陈县丞一口喝完茶水,向着祖昭拱拱手,大步走出了祖家。

    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经拿定了注意,往着徐无县城而去。z。

    第36章,郡地有议

    什么

    府郡,刘成看着祖昭的信笺,脸上一股勃然的怒气发出:“这个祖昭真的有些不识好歹,我当他年少,着意点拨他,让他为我效力,却没有想到,竟然给我写这样的信笺”

    刘成将祖昭写的那一摞厚厚的信笺,重重的拍在案几上。

    在府郡的几个谋士各个老神在在,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了,两耳不管窗外事,似乎没有听见刘成的咆哮。

    倒是在刘成身边站着一个少年人,一双狭长的眸子有着极为明亮的光泽,他用不屑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些前任府郡的谋士,眼神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杀机。

    “大人不必在意这样一个庶子小儿,像他这样的孩童也不过是懂得一些战马之道,像他这样拥有三五百马屁的大族多半都这样鼠目寸光,大人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写一封信笺,大意就是不得延误粮草事宜,否则后果很严重,这样一来也算是给他一个竖子小儿一个警告,也好彰显您的威严那”

    这少年人说话条理清楚,竟然让那几位沉默的谋士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各自都有着惊讶的光泽,显然很吃惊这位少年竟然有着这样的纵横谋略。

    而最近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却是摇着头,用冷冽的眼光看了一眼少年人和刘成,猛地喝完茶水,推开眼前的案几大摇大摆的走了。

    再走到大厅入口处,老者扬天大笑:“可怜少年英豪,竟然被一群酒囊饭袋管着,真是没有天理了,这个苍天真的是当死哈哈”

    刘成看着老者的眼神有些愤怒,就是那少年人也有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愤怒,原本俊秀的脸庞变成了锅底一般。

    “这个许邵真的是狂妄无边,竟然连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样的话也敢讲大将军何不将他正法一竖将军的威压”少年人上前怂恿。

    啪

    一个耳光响起,少年人脸上有着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许邵也是一代才子,在这幽州有着狂士之称,我若杀他岂不是自绝于天下读书人我刘成虽然是一介匹夫,但是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刘成大吼道,同时用眼角扫了扫在座的谋士,发现这些谋士各个脸se发白,心中有着一股得意之情升起。

    那少年人虽然挨了一记耳光,却是丝毫不在乎,脸上依旧平静无bo。

    “贾宁,你在我身边也有几日了,别人称呼你为毒士,用计极为的狠毒毒辣yin狠,我刘成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有些计谋我还是不喜欢的”刘成冷冷的说道。

    “将军自然有着大量,想来那祖昭感受大人的恩泽自然会感ji不尽的”少年人淡淡的笑着,眼神有着一股yin狠在暗中升起。

    不知道何时他一听到少年英雄祖昭就让他心中不喜,同样为少年同样的年龄,对方竟然能够上马为将下马为谋士,这样的风so的少年让他心中万分的不喜,他有着毒士之名自然很嫉妒同龄的祖昭。

    报

    府郡外有着驿马飞快而来,有兵卒前来交给贾宁一封信。

    贾宁拆开一看,冷冷的发笑:“这个少年祖昭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的名目张大的要粮草”

    贾宁交给刘成。

    刘成拿过信笺一看,这是一封邸报,也是公函,称徐无祖家早已经没有粮草,此刻举步维艰,因为上次解救府郡危机,祖家的所有钱粮都已经挥霍一空,此刻希望府郡这边能够支援一二。

    两封信一样的意思,但是一封是si信,另外的这一封却是公信。si信说的是情义,公信说的是危难,援交伐谋纵横之道在信中不漏痕迹。

    “这个祖昭有些意思是个人物”刘成淡淡的说话。

    “不过是一个si心颇为重的土豪家族之子罢了”贾宁在旁边诋毁。

    “大人,此子,上次解救府郡留下了一些好名声,此刻他用公函来说明他祖家的为难也是应该,毕竟我们上次也没有给祖家什么打赏,这次人家要钱粮也是应该的”

    说话的是另一位沉默的谋士,三角眼睛,一直在和案几上的茶水做着你死我活的斗争,此刻听到贾宁的诋毁祖昭的话语,不免出来说话,他是府郡的老人,对于府郡的情况非常了解,并且他的家眷就在府郡这边,自然不希望两个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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