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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33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33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33部分阅读

    眼睫毛一扑一闪,楚楚动人。

    对于祖昭而言,这次与三小姐的见面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近距离见面,他承认三小姐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人,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然则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成熟而又古典的美感,恰如是艺术品一般,值得深入的体会。

    三小姐轻轻开口,声音较之刚才明显变得更轻:“当真没有看错祖公子,以祖公子之才华与壮志,假以时ri必是我大汉的栋梁之才。也请祖公子宽心,适才家兄已经征得申大人同意,最快今ri傍晚,最迟明ri晌午,祖公子便能启程返回徐无。”

    第7章,夜入驿站

    nbsp;深夜,风卷树梢残冰。冰火中文

    一眼望去,官道上满是数不尽的漆黑,这种漆黑就放佛要将天幕下那些零碎的星辰也都一并吞噬一样。祖昭李信以及另外七八名随从,策马在官道上驰骋,刚刚在傍晚时分获得临时ziyou,从广城县再次传来一则急报,广城昌城两县太平道汇集之前四股势力,合成一支队伍,正向郡府方向挺进。

    虽说到急报送到郡府为止,尚不清楚这股太平道叛乱势力究竟有多少人马,但一方面有张玩聚众近五千余人奔袭夕阳县,另外一方面郡府原本兵力单薄,就算这支新汇总而成的流寇队伍人数并不算多,依然能构成极大的威胁。

    故而,经过太守府与申元王维等人的讨论,尽管王维尽力反对,然而此次讨论邀请他列席其中仅仅只是出于礼节xing和象征xing而已,最终根本没有在乎其本人的强烈意愿。正因事态紧急,广城距郡府最快也不过是一天脚程,所以祖昭不得不连夜返回徐无。太守府为了方便祖昭行事,专程派了李信携带太守府令文一路同往。

    连续奔波了好几个时辰,夜路难行,无论人还是马皆感到疲惫不堪。

    于是刚刚进入到无终县地境,遇到头一处驿站时,李信便决定暂且休息一下。

    如今右北平郡内各处驿站同样惶惶不得安稳,纵然目前只是郡南频频发生暴x动,但郡内许多市井之徒贼寇之辈无不蠢蠢yu动,他们没有袭击县城镇集的能力,然而却时常挑一些地处偏远的驿站下手。几乎所有驿站驿丞都尽可能召集亲朋屯驻站内,各持武器,严加防范,通常也不需要真正动手,小毛贼一见驿站内的势头大多有自知之明,灰溜溜调头逃走;就算真遭遇悍匪,多少还是能支撑一阵。

    将马牵到后院喂了一些夜料,李信让随从们轮流休息。祖昭倒是并无睡意,正是大风大浪到来之际,他自然要更为认真的寻思该如何面对这场大风大浪。

    坐在火炉边喝了一碗热汤,祖昭盯着火炉里正“噼里啪啦”跳跃着的火苗,这一刻,他只希望能将脑海中所有知识,不管是前世积累还是现世学习的,全部投入实际运用上面。

    这时,刚刚安顿好马匹的李信走进屋子,在火炉对面落座下来,他看了祖昭一眼,问道:“祖兄弟,你似是有什么心事”

    祖昭神sè不变,语气深远的说道:“大敌当前,岂能没有心事。”

    顿了顿,他忽地又向李信问道:“对了,献岩兄,郡府此次向各县各镇抽调义勇,除我徐无县之外,其他县目前可是什么情形。”

    李信拾起炉火旁的火棍,一边挑着炉火,一边说道:“本郡共辖八县,郡南两县自是不必多提,夕阳县眼下也自身难保。此次郡府发下去的命令,主要还是寄希望于无终土垠俊靡还有你们徐无四县。四县中,因土垠县距广城县不远,这会儿情况也不容乐观,怕是未必能匀出兵力驰援郡府。”

    祖昭微微点了点头,他之所以问及此事,就是希望能有一个大致兵力状况了解。

    重新搁下火棍后,李信接着又说道:“到昨天为止,只有无终俊靡两县做出明确回复,无终县会先行抽调三百名今岁备盗义勇,之后再根据急募义勇的情况而定;俊靡县倒是要好一些,毕竟临近渔阳郡,人丁丰庶,说是三ri内能抽调本县役兵和义勇共计五百余人赶到郡府这边来。眼下就看你们徐无县是何打算了,我倒是听说你们徐无县今岁备盗可是募足了八百之众,而且兵甲马匹齐全,不可不谓之jing锐。”

    祖昭略作沉思,随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正因今岁郡中动荡不安,本县才不得不做此打算。说来,这次惹祸上身,还不是跟此事有牵连。八百之众说少不少,可毕竟不能全部抽调驰援郡府,徐无县地处两郡交界,又频临北疆,不仅要防范贼寇,还要提防胡马,若真将八百义勇全部调走,只怕会有诸多隐患。”

    听完这番话,李信自是能够体谅,不光徐无县如此,如今世道不宁,各郡各县都面临许多贼寇侵扰的难题,再加之太平道公然起义,以太平道遍布天下的形势,只怕这个天会愈发难过了。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之后,他叹息的又说道:“是啊,乱世,还真是乱世。不过,不管怎么样,既有报国之心,时下正是大好时机,还望祖兄弟好好把握。”

    祖昭郑重其事的说道:“献岩兄放心,此番我必会竭尽所能。虽是乱世,然则乱世造英雄,真正是男儿一展拳脚的好时机。”

    李信敞然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驿站前门忽地传来沉重的砸门声。声音干脆而又有力,在寂寥的黑夜中甚至能生出几分吓人的意境。

    祖昭李信二人不由把目光投向前院。就在前院的驿丞和几个守夜人无不显出jing惕之sè,下意识抄起身边武器,向大门处围拢过去。对他们来说,祖昭李信一行人到来前多少是有马蹄声当做预示,而这一阵砸门来得实在过于突然,生更半夜里如此用力砸门,岂能不叫人怀疑和担忧。

    “门外何人”

    驿丞故意撑起一股大嗓门向大门外粗声喝问道,不管门外是什么来头,决计不能有任何示弱的表现。

    门外一阵沉默,隐隐约约有几分劲风的声响。

    正待驿丞要再次开口质问时,门外徐徐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我并无其他要求,你们若不想生事,那就给我准备一碗热饭糊口。吃完,我便走。”

    声音冰冷的要更甚屋外忽起忽落的寒风,冷酷从容yin森。然则即便如此,门内之人也分明能听得明白,说话的竟是一个女流之辈。

    驿丞与守夜之人面面相觑一番,岂不说黑灯瞎火门外来的是一个女人,并且这女人的要求仅仅只是要一碗热饭,说到底也就是一个讨饭的乞儿。话又说回来,若真是一个寻常乞儿好声好气相求,也不是不能赏一碗饭,偏偏对方语气和出言竟是这般强横。一群大老爷们竟然让一个女流之辈呵斥,颜面上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来。

    一名守夜人不客气的反斥道:“哪里来的乞婆娘,竟敢在这里撒野,不想活了么”

    另有一人跟着骂道:“赶紧滚,省的小爷我出来收拾你。”

    祖昭这会儿已经跟李信来到前院门廊上,适才隔的稍微有点距离,但他依稀总觉得门外那女子的声音十分熟悉,放佛似曾相识一般。

    第8章,夜幕杀人

    nbsp;驿站门外忽地沉默了下来,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那风声似乎都很识相的选择了离开,只剩下如同黑夜一般的空洞默然。冰火中文

    门内众人等了一会儿,料定门外那“乞婆娘”已经离去,于是三三两两笑话起来。

    “嘿,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怪人都有。”

    “就是,还想诈门装腔作势,若真要她进来,看我不削了她。”

    “肯定夹着尾巴逃了,走走,继续歇息一会儿。”

    守夜人一个个或打哈欠或伸懒腰,转身便要回到门房房间。

    就在这时,半空中冷不防响起一声“嗖”的劲响,紧接着便又听到前院院墙上有砖土破裂声,就好像有一支箭shè中院墙墙檐一样。刚走到门房门口的众守夜先是一愣,随后齐齐吃了一惊,纷纷再次抄起兵刃,飞快跑进院内,一个个抬头向院墙方向看去。

    不一会儿,只见一道黑影竟似凭空般一跃跳上院墙,黑暗之中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轮廓。黑影纤细的身段,笔挺的伫立墙头,衣衫随风猎猎而动,左手手臂上可以辨认出装载着一具袖箭,另外一只手则握着一柄反shè着熠熠寒光的短剑。尽管看不清楚此人的容貌,但空气中瞬间凝聚起一股腾腾的杀气。

    驿站守夜人当中有惊慌者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快,快来人,有贼”

    一旁另外一人冷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说道:“哼,区区一个小娘们还能翻了天不成老子就不信还对付不了这臭娘们了。”说罢,举起手中的刀,做好随时迎敌的准备。

    只听院墙上那黑影低声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她一抬左手,手腕上的袖箭发出一声闷响,一支短箭夺空而出。

    因为天sè太过昏暗,院内根本连院墙上的人都看不太清楚,自然更加无法看清楚短小的箭。之前那说大话的守夜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刚刚才感受到门面扑来一阵凉风,旋即便觉察到胸口一痛,凄厉的惨叫一声,仰面栽倒在地上。

    其他人见了,无不大骇,纷纷叫嚷起来:“杀人了,贼人杀人了,快来人。”

    又有人向院墙方向冲去,怒吼道:“贼厮,安敢逞凶”

    本以为那黑影只会站在院墙上,凭借袖箭远距离暗算,哪里知道对方在院内sāo动后,果断的纵深一跃,由院墙上跳入院内。她挥着右手短剑,动作jing巧剑法迅猛的向冲上前来的守夜人迎击。一连串刀光剑影铿锵之声,第一个冲上前来的守夜人几乎连惨叫声都没有,便硬生生的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这时,前院和后院被惊动的人接连赶到,见到眼前这一幕无不惊异万分,怎么这么多人却连一个女流之辈都应付不了,甚至已经断送了两人的xing命。

    “女贼,休得猖狂。大家伙一起上。”

    随着有人提议,众人呐喊着一拥而上,朝着女贼扑去。

    那女贼却根本不惧,左手再次抬起,连shè两箭,瞬间放倒两人,旋即又挥动手中短剑,连续挑出好几个剑花,犹如一张密不可透的网一般。近前的几名守夜人,要么本逼的无从近身,要么强行杀上前者还没看清楚对方这一手剑法,已经感到身躯多处吃痛,鲜血四溅。

    十多个回合下来,驿站上下几无周全之人,要么负伤退后,要么倒地呻吟。

    女贼一步一步逼近,就快要来到正厅门口。

    就在守夜人与女贼缠斗之际,李信的一众手下闻讯也纷纷提到赶来,见此情形立刻就要冲上去帮忙。李信早就按耐不住,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这样身手了得之人,并且对方还仅仅只是一个女流之辈,身为郡府之人,岂能坐视不理。

    然而借着门廊上悬挂着灯火,祖昭渐渐看清楚那女贼的模样,只见女贼年岁不算太大,二十出头,身段轻盈纤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洁白的脸颊上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一刹那间,他立刻反应过来,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多次交手的黑箭女贼辛秋白。

    他不得不感到意外,天下之大,偏偏非要在此时此地再次相遇,着实是巧合。

    不过让他另生心思的,倒还是辛秋白为何是独自一人那ri自太守府一案于城外放走辛秋白后,估摸着辛秋白应该去跟幕后主使者会合才是。如今郡府受困,昌城广城叛军成势,辛秋白在郡南必有用武之地,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郡北

    不仅如此,他适才分明听得辛秋白在门外想要讨要一碗热饭,这等举措,俨然是一穷二白的无奈之举。至于现在一怒之下杀进驿站,那就另当别算。

    李信已经取来兵刃,并且向祖昭递过去一把长剑,说道:“这女贼当真目中无人,今ri势必要拿她送官。”说着,就要带领众随从冲上去。

    祖昭突然跨步上前,拦下李信等人,他正sè说道:“献岩兄,杀鸡焉用牛刀。且先由我上前会一会此贼,必将其一举拿下。”

    李信有些许诧异,同时正经八百的劝慰道:“祖兄弟,我看这女贼身手了得,眼下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你我联手,先将此贼制服再说。”

    祖昭坚持说道:“献岩兄,我是识得此贼。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完,也不顾李信yu继续劝说,他提剑便冲出门廊来到院内。

    “尔等都退下。”

    祖昭先向院中之人喝了一声。

    驿站众人士气早已殆尽,若再继续战斗下去,只怕很快便会出现逃窜情况。一人逃,所有人皆逃,局势彻底一发不可收拾。这会儿既然有人愿意站出来跟女贼单打独斗,多多少少能算是涨几分士气,更重要的则还是给了大家喘一口气的机会。

    众人立刻后退到院子边缘,受伤者相互搀扶,还有人也企图将地上那些尚在呻吟的同伴拉拽远离院子zhongyāng。

    祖昭箭步上前,来到辛秋白面前相聚十步远的地方站定,面无表情,声音同样不带任何情绪,徐声问道:“你可还认得我”

    辛秋白早先就注意到祖昭,这会儿如此之近,彼此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她脸sè愈发显得yin冷,近乎妖媚的双眼中透shè出不可阻挡的杀意,轻咬着一口小白牙说道:“你是祖昭,我岂会不记得你”

    祖昭仔细打量了辛秋白一番,发现辛秋白虽然浑身上下一如既往散发着冰冷的气质,但是身形明显要比之前消瘦了一圈,尤其是脸颊肤sè,白如雪,也白如苍纸,根本看不出任何血sè。女孩应有的朱唇,此时此刻看上去也跟脸上肤sè相差无几,惨白而干涩。任何一个稍微有常识的人看到这里,都能辨认出对方是怀病在身。

    都病的不样,竟还能有这样的身手,这辛秋白真不是一般人。

    祖昭暗暗一番寻思,他倒没有任何想要取辛秋白xing命的意思,并非因为辛秋白是美女,而是因为对方有自己需要的线索。默然片刻,他徐声开口说道:“我劝你还是尽快束手就擒,即便你身手很好,但终归只是一个人。上次我可以擒住你,这次我同样也可以。”

    辛秋白冷笑起来,笑声中充斥着讥讽,她说道:“真是好笑,上次你以众欺寡,趁我负伤侥幸得胜,这次你又仗着人多,难道你们自诩堂堂男儿竟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之心么”

    她的这番话并没有让祖昭感到难堪,不过在场其他人听在耳里却十分不是滋味。

    尽管祖昭崇尚义理,但也不是那么传统顽固的盲目崇尚,对于一些根本不懂义理或者不讲义理的人来说,这一套显然只能是累赘。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辛秋白,毕竟那ri在太守府时,辛秋白原本是有可能一箭shè杀他,但最终还是饶了自己一命。

    这一点也是他对辛秋白刮目相看的原因之一,最起码可证实对方不是一个完全杀戮成xing的恶人。

    第9章,决死一搏

    nbsp;祖昭不动声sè的说道:“生死之争,本无道义之言,更何况当ri之事错综复杂,岂能用孰对孰错来做断言辛姑娘,我知你并非毫无理智,弃暗投明,尚有挽回的余地。”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忽地有些许诧异,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辛秋白苍白如纸的脸上闪过一分惊怔,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她冷冷的笑了起来,抬起手中短剑直指祖昭,yin鸷的说道:“可笑,你这小贼竟也敢跟我说教道理。休要废话,如上次之言,你我再见之时必是决一生死之际。看剑”

    说罢,剑如虎啸,以一股强劲之势向祖昭迎面扑来。

    祖昭虽自幼勤习武艺,但也没有真正练到出神入化以一敌十的境界,最多只是懂得一些套路,顺带利用一些超前的锻炼方式强健体魄。最多在弓术马术这些有具体技巧xing的方面有几分造诣。他从未想过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可以打出这样“刚强”的剑击之术,难怪十多个大汉都无从近身。

    屏住呼吸,他没有想过与辛秋白硬拼这一剑,相反则是聚集全身jing力反应在双眼,试图在最短的时间里看出对方的破绽之处。刚强的剑法遇强更强,硬拼虽然有可能架住局势,但毕竟仍会陷入被动状态。

    辛秋白的剑只一刹那之间便迫近跟前,剑锋闪烁的锋芒触目可及。

    祖昭身形先向左偏了一下,只待辛秋白剑势跟着向这边转移时,他忽地又集中全身重心向右边躲闪。这种虚晃一招的招式,只怕在眼下这个年代并不常见,不过却在后世早已广泛运用,尤其是一些诸如篮球足球之类的体育运动。

    辛秋白着实未曾料到祖昭会耍出这等手段,无奈剑势已老,再想转向难上加上。

    祖昭趁机提剑,倾斜着向辛秋白肩膀刺去。他本是十拿九稳,哪里知道眼看剑尖已经抵触到辛秋白肩膀,辛秋白一个低声侧腰扭转,不仅躲过了自己的这一剑,甚至顺势收回之前的剑势,转而横切过来。

    他暗暗惊叹:这女子腰腹之力真是了得。

    一念及此,他猛地后撤跳开,跟辛秋白拉开一定距离。

    辛秋白根本没有任何收势的打算,紧贴着跟了上来,挥剑一轮抢攻。

    虽然只这一回合交手,祖昭已然看出辛秋白的腾腾杀意,若自己还要抱着取巧破招的心态,只怕迟早会先一步露出破绽。当即,他一狠心,决定采取一种自己心感不耻的办法,不再有任何躲闪之意,挺剑直接上前来迎击。

    他料定辛秋白身体虚弱,体力上肯定有所不支,既然对方善用刚强的剑法,那自己只需要以强对强,保证能跟其相持下去,用不了多久必能消耗其体力,届时再伺机反攻一手。

    两剑相交,擦出一声金属质感的脆响。

    相持一阵,分开辛秋白再次先发力抢攻,她原本毫无血sè的脸愈发显得苍白,同样没有血sè的嘴唇,这儿会反倒渐渐泛出几丝红润,不过这种红润是由内而外,极像是口腔中渗出的血迹一般。

    祖昭根本不退让,手中之剑不收力量,辛秋白的剑势越强,他投入的力量只会更强。

    七八回合下来,祖昭已然感到自己虎口隐隐作痛,并且连剑身也出现许多磕痕。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担忧或者不适。相反,他心中十分清楚,此时此刻辛秋白的情况要比自己更恶劣。他能感受到,每一次拼剑,辛秋白的剑锋便消弱一分,或许这一分不是太过明显,但正所谓积少成多,哪怕不需要计算对方那么准备,却也能计算出自己对抗的力度。

    一旁,那些负伤的驿站帮工只看得目瞪口呆,当然在他们看来,这会儿仍然是为女贼辛秋白的剑法感到惊叹,一个柔弱娇媚的女子不仅先击伤多人,紧接着还能跟祖昭这样的少年英雄打得难分难解,岂能不算了得

    然而,站在另外一边的李信原本是紧握手中佩剑,直到仔细观察过祖昭与辛秋白的交手之后,心头的巨石总算放下,甚至还将手中佩剑低下剑尖,摆放一个舒适的位置。尽管他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多年习武和捕猎的经验让其有一种捕捉细节的习惯,自己一眼便能看出祖昭与辛秋白之间的优劣之分,显然后者气力正在逐渐减弱,就连握剑的手也跟着有许多不合常理的摇晃。

    除此之外,他对祖昭的剑法同样心有感慨,尽管之前在太守府时曾见过祖昭勇武之举,但毕竟当时场面过于混乱,未能仔细观察过祖昭的武功底子。至于一早便传得沸沸扬扬的名声,他只当做是一种荣誉上的理解,却不会真正认为这是个人剑技弓马等技巧的彰显。今ri算是真正意义上一睹祖昭的能耐,他立刻在心中认同了祖昭“少年英雄”的称谓。

    就连李信身后的一众随从,也无不对这少年刮目相待。他们与祖昭同行这段时间,除了知道这少年曾以少胜多击退过胡人之外,也没有太多在意,更何况对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这会儿见了过招的过程,无一不是大为盛赞。

    院中,火光随风而动,昏黄的土地上光影交错,似妖魔似鬼怪。

    祖昭在明显觉察辛秋白步履软弱,剑势中的刚阳急速锐减之后,立刻将蓄积已久的中气全部爆发出来。三两回合的交手,场面上的局势顿时彻底扭转,一路抢攻的辛秋白节节败退,让祖昭完全占据主动。

    “弃剑”

    祖昭大声jing告道。

    辛秋白却充耳不闻,她的招式愈显混乱,破绽频出。不仅如此,她神sè在这个时候也呈现得极为难受,嘴角分明渗出了几丝鲜艳的血花。

    “我,宁可,死在这里”

    她紧咬牙关说道,一字一顿,字字参血。

    祖昭注意到本是抱着决死之心的辛秋白,妖媚近艳的眼角竟似有泪花泛起,那晶莹的闪光之中分明显示着不甘失望无奈,以及一丝难以捉摸的怯弱

    第10章,最后一剑

    nbsp;两支剑再次碰撞在一起,然而这时辛秋白却放佛根本没有力气似的,非但没有用力去拼持,反而竟还需要借着两支剑架在一起时支撑自己的身躯。

    “弃剑,你还能活。”

    祖昭再一次jing告。诚实的说,自己心中的确生出三两分的怜悯,但更多的则还是要留下这个活口,套出那个渔阳郡幕后主使者的真实身份此事一直困扰他许久,自令支连续击败牛海刘安二贼后,整个线索几乎就此断绝,唯一的进展仅仅知道悬赏自己人头的人是来自渔阳郡。显而易见,这渔阳郡之中必有一人在cāo作着右北平郡的动乱。

    这等罪魁祸首,岂能任之不管

    “惺惺作态,少假仁假义”

    辛秋白在说这番话时,都已经有一种气若悬丝之态。

    祖昭心头一狠,猛然向后撤了一步,同时也撤出了自己的剑。

    失去支撑的重心,辛秋白薄弱的身躯顿时失去平衡,轻如蝉翼一般向前踉跄倾倒。

    祖昭闪身避让,省得让对方栽倒的身子撞上自己。

    本以为辛秋白这一下子铁定会栽一跟头,哪里知道对方似乎是明知败势已定,突然之间聚集所剩无几的全部力量,支撑着自己身躯勉强保持平稳,并反手要刺向祖昭。或许这便是所为的搏命一击,又或许仅仅只是垂死挣扎。

    然则这绵软无力的反击,对祖昭而言根本不算是一回事,轻松的一挑手中剑便格挡开。接着他又看到辛秋白已然站稳身势,并且似乎要发起新的反击,当即身如迅雷,抢先撩起长剑径直向其刺了过去。

    哪里知道,辛秋白好不容易站稳身势,身形明显一滞,方才缓缓转过身来面朝祖昭。她显得很是疲惫和虚弱,嘴角的血迹已经流到下巴处,双眼中涔着分明晶莹的泪滴,让其冷酷的脸sè顿时黯然下来,根本没有余力再提起手中的剑。

    祖昭眉宇微蹙,急忙收力,尽管长剑仍然刺中对方的肩窝,但也仅仅是皮肉之伤,他并没有继续向用力。

    “胜负已分,弃剑吧。”

    辛秋白没有丢弃她的剑,她迟缓的低头看了一眼肩窝的剑伤,随后又抬眼看着祖昭,眼神yu睁而又无力。

    “我,不会,弃剑。”

    辛秋白脆弱的说道,突然,身形猛然向前挺进。

    祖昭万没想到辛秋白居然会选择自残,本能的收回了自己的剑,避免辛秋白扑过来时直接让剑贯穿其肩骨。

    辛秋白就像是一片凋零的枫叶一样,在寒风中被撕裂被蹂躏,然后摇晃着坠落。她的身体迎面向祖昭靠来,祖昭以为其快要昏迷过去,于是没有再躲闪,准备伸手去接住她。哪里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她染血的嘴角冷不防扬起一抹如同罂粟花一般的冷笑。

    “你,中计了。”

    她的身体仍然在坠落,但是拿剑的手却忽然提了起来。

    祖昭大惊,着实没有料到辛秋白竟顽强到这种地步,脆弱就像是干枯树叶一般的身体,还会在昏迷的最后一刻豁出命的拼死一击。他此时想要躲闪已经太迟,毕竟重心前倾准备去接人,辛秋白只需挺起手中剑扑过来,剑刃自然而然就会刺穿自己的腹部。

    难道竟然让一个女子暗算了

    一声闷响,祖昭感到自己腹部受到坚硬之物撞击。

    “叮铃”又一声脆响,那是一支剑坠地的声音。

    辛秋白倒在祖昭的怀里,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彻底昏迷过去。

    祖昭愣在原地许久,脸上满是错愕之sè。

    不远处,李信飞奔而来,他神sè同样异常进场,正要探手去扯开辛秋白。

    祖昭缓缓的开口说道:“无妨,她已经昏过去了。”

    李信惊诧不已,他分明看见辛秋白提剑刺向祖昭,旋即关切的问道:“祖兄弟,你你现在怎么样我马上去找医工”

    祖昭语气不变,徐声说道:“不必了。”他脸上的错愕正在慢慢消散,换上的是一种平静,顿了顿之后接着又说道,“我没事,她,用的是剑柄。”

    李信怔了怔,低头一看,发现坠落在地的剑果然是女贼的剑,而祖昭背后也没有任何染血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他叹了一口气,一脸郁闷,说道:“这,这叫个什么事祖兄弟,不是我多嘴,适才你明明有许多机会取她xing命,为何偏偏要一让再让。”

    祖昭不动声sè的说道:“我说过,她知道许多重要的情报。我不希望这条线索再断掉。”

    李信甚是疑惑不解,追问道:“到底是什么线索,你到底在追查什么事”

    祖昭稍微用力将辛秋白抱了起来,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说道:“稍后我会详细告诉献岩兄,不过眼下还得先善后。”

    李信颇为急恼,但也没有那么沉不住气,于是没好气的叹了一口气,旋即招呼众随从协助驿站众人救治伤员。

    次ri天明,李信派人去附近镇上寻人到驿站帮忙,一番忙碌之后,这才张罗启程继续赶往徐无县。直到上路,辛秋白依然昏迷不惜,不过经过一夜的休息,气息上有所缓和。只可惜祖昭李信一行出发时没有准备马车,一个昏迷的女贼着实不好处理,最终祖昭自告奋勇,愿意与女贼同乘一匹马,并且就让辛秋白坐在自己身前,依偎在自己怀里上路。

    李信再三要求最起码将女贼双手捆缚,以免路上对方醒来又会作乱。

    不过祖昭却没有这么做,一则是出于启程过程中的方便,二则他相信以辛秋白目前的状况几乎不可能再作乱。当然,除此之外,他心中冥冥有所觉察,辛秋白理应不会再试图加害自己,如果真要取自己xing命,昨ri夜里最后一剑绝不会临时调换头尾。

    调换剑的头尾,这可是一个十分刻意的动作

    第16章,城下一战

    nbsp;平刚县西南城门外早已是一片狼藉,几缕硝烟悠悠的漂浮而过,本应是暖花开的怡人景sè,如今却成了yin沉滚滚的黑暗笼罩。南部都尉周治身穿甲胄,左手小臂以下是空dàngdàng的袖子,他脸sè苍白的站在城楼边缘,举目向城下望去时,一眼便能看到西南城郊的一处市集上正聚集着数不清的太平道逆贼。

    早晨时这帮逆贼已经发动过一次进攻,庆幸郡府城郭要比寻常县城更为高大坚固,哪怕守城兵士因为人少而首尾不能顾及,甚至多次出现防守漏洞,最终勉勉强强还是坚守下来。到现在,守卫西南城门的兵士大多倚靠在墙垛下面休息,一个个面sè愁楚不堪,或有蓬头污垢,或是伤痕累累,从jing神层面上来看,俨然与那些流寇难民无异。

    此时此刻,周治无比怅然,心中不停嘀咕:真是多事之秋

    就目前局势而言,平刚县要想坚守城池并不算太困难,三天前南部都尉文丑已经带领出征昌城的剩余人马返回,结合郡府目前的兵力,总体上也有两三千人的兵力。只是尽管如此,最大的问题并非出在兵力多少上面,文丑带回来的人马毕竟是新败之军,在士气上的影响甚至还会传染给城中其他兵士。再加上贼势如ri中天,此消彼长之下形成的对比一眼了然。除此之外,夕阳县同样正遭受张玩叛军侵袭,以夕阳县目前的状况,失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一旦夕阳县失守,郡府平刚县俨然就陷入了包夹状态。

    人心,最可怕的仍然是人心涣散

    周治是过来人,他很清楚这才是当务之急最重要的难题。

    抛开张玩不说,太平道公然举起义旗,这可是全国上下的大动乱。归根结底,都是一些吃不饱肚子的穷人被迫造反。尽管平刚县有高大的城墙,能够暂时将那些叛乱分子挡在外面,可要知道,城内同样有穷苦的百姓,即便只是少数,也难保不会有像张玩那样居心叵测之辈。随着右北平郡局势越来越严重,保不准这些人会动什么心思,真要是内忧外患并发,后果是在不堪设想。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举起唯一的右手在城垛上狠狠拍了一下。

    就在这时,从城下奔上一名传令的士兵,神sè仓皇的来到周治面前,报道:“禀周大人,贼寇正在进攻东城门,田副都请周大人抽调两百步弓手赶去支援。”

    周治满是恼怒之sè,然而声音却没有太过ji烈的说道:“我这里的步弓手都去了东城门,谁来守西南门姓田的怎么不去找文都尉要人。”

    他口中的田副都正是田楷,自跟随文丑返回来后,这几ri便被分配在东城门镇守。他倒不是对田楷有所不满,事实上自己对连同文丑在内所有兵败的将士都有几分怨言,吵着闹着要出征的是这帮人,拍着xiong脯说十ri破贼的也是这帮人,然而进攻昌城县前后花了十五ri,非但没如期破贼,反而还让太平道劫了粮道偷袭后方。

    好端端的jing兵三千,倒头来竟变成了残兵败将。

    传令兵一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田大人说,离此处近,暂且调用两百步弓手御敌”

    周治没好气的说道:“离此处近难道他都没想象,城外的贼人也离此处近么”

    传令兵不知所措,一个劲儿向喉咙里吞咽口水。

    良久之后,周治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转向城外方向,仔细看了一阵不远处市集上的状况,市集一片安静,只有袅袅黑烟在半空中变幻莫测。转过身来,他用严正的口wěn对传令说道:“只一百步弓手。你且回去复命,我稍后便调人过去。”

    传令兵诚惶诚恐,连忙应道:“是,是,小人这就去。”

    待到传令兵离去之后,周治点齐一百步弓手赶往东城门驰援。

    如今,太平道叛贼集中攻击西南城门和东城门两处,尽管太平道叛贼人数有限,却放佛是受人指点一般,故意在两个城门处轮番进攻,不停的消耗城中守备的jing力。这一点对周治文丑等人而言是十分吃力的,毕竟终归不清楚太平道究竟会从哪一个城门发动总攻。当然,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被动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在叛贼目前暂且没有太多攻城设备,除了一些简陋的木梯子和树干制作成的攀梯,单凭这些器具要想抢占城楼着实不易。这也是目前城中能够唯一安心的地方。

    哪里知道,就在西南城门这边刚刚抽调了一百步弓手离去不久,周治正由城下营区登上城楼,忽听见城外远处传来一阵阵呼喊声,旋即守卫城楼的将士紧接着大呼小叫起来。他下意识加快步伐,迎面正好遇到满脸慌张之sè的军司马。

    “叛贼又进攻了么”

    “是,大人。”军司马连忙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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