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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0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0部分阅读

    三国之北地枭雄 作者:禁忌书屋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0部分阅读

    北院一处小厅稍等,自己到得还算早,在小厅里等了一会儿,太守府的仆从很快又先后引来两位宾客。这两位宾客皆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与他一样,是今岁察举其他县举荐上来的方正之士。

    跟着第二位宾客同来的郡丞专门向祖昭做了介绍:“祖公子你今ri新到,这两位是昨ri便已到郡府的无终广城两县方正之士。这位是李信,字献岩,是广城县推举入今岁勇猛方正科的义士。”

    祖昭打量了一眼李信,只见对方身高足有七尺多,要比自己还要高出小半个头,身材壮实而匀称,脸颊如削,眉宇如剑,一眼看去就是一个正气十足的人。只是一身粗制布衣太过朴实,两袖各有好几处补丁,可见家境很是贫寒。穷人家几乎很难养出孔武之力的男丁,有力气也意味着饭量大,像李信这样人高马大的壮士,一ri最少三餐,三餐必要四五人的饭量,如今旱灾连连,民间疾苦,岂能有这样慷慨的人家

    因此,这一点让他感到很是惊奇,自己不禁猜测,要么这李信是最近家道中落,要么则是真正的天生奇力者。

    李信倒也爽快,微笑着向祖昭抱拳问礼道:“早听说祖公子之名,今ri得以一见,李某甚是欣慰。幸会幸会”

    祖昭客气的还礼道:“李兄言重,在下愧不敢当。”

    郡丞又转向另一位个子不高不矮,但身材很是结识的一人,介绍道:“这位是无终县义士田楷,字子辉。同是入勇猛方正一科。”

    祖昭微微动了动眉头,在他看来这位名叫田楷的青年应是三人中年龄最长者,对方从始至终一副不惊不乍之态,既不无任何献媚也无任何平易,就放佛对周围之事莫能有任何兴致一般,又好似表面上不温不火,内底里或多或少还是有几分看不起他人的意思。

    他之所以对此人甚是留意,倒不是因为对方不热情,而是考虑到其很有可能就是ri后公孙瓒麾下大将田楷。公孙瓒与袁绍决裂之后,曾派田楷与袁绍对攻,双方各持大军交战两年之久却不分上下,可见田楷多少还是有一些能耐的。

    田楷只是微微向祖昭颔首示意,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祖昭倒是仍能保持礼节,规规矩矩拱手行礼,道了一声:“幸会。”

    第64章,郡府奇遇

    无论是殿堂晚宴,还是次ri的考评,祖昭一应表现可圈可点,没有丝毫破绽。他不仅保持了自己一贯谦逊温文的一面,也有条不紊的接受郡府和本地贤达长者的提问,虽然不能十拿九稳保证在场所有人都满意,但最起码也做到没有让任何人不满意。对于本郡惯例xing的察举,这样的表现无疑已经算是合格。

    更何况,以刘太守本人的xing格,最是喜欢中规中矩,若是有什么出奇的举动,反而还无法凭借个人经验加以判断。

    在郡府要逗留到月底,出于历来察举传统,各县推举而来的所有方正之士,都应该有一次齐聚一堂的碰面,不仅是为了等候最终考评结果的公布,同时更是如刘太守所言,希望彼此能有一番正式的认识,多少留下一个契口。

    右北平郡下辖平刚无终俊靡徐无夕阳昌城广城土垠八县,今年各县一共推举十一名方正之士,除了祖昭田楷李信之外,尚有三人是名符其实有德才者,其余者要么是与本地县府有关联,巧取了这份名额,要么是豪掷重金之下拼凑出三两分名望。反正对于一些地方豪族土财主而言,他们平ri开仓赈济,乐善好施,为本地县府解决麻烦事,无论如何也都能算是积功德的事情。并非是这些人真有善心和良心,他们所做所为,无非就是希望能到年底岁评之际,让本家子弟能博得几分官名。

    通常来说,能在初十当天到达郡府者,多是有真才实干者,越往后则越是沽名钓誉者。

    故此,祖昭在郡府逗留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再跟后几ri姗姗赶来的那些所谓的方正之士接触,无非是在太守府晚宴时,由刘太守本人近乎庄重的互相介绍一番。说来,刘太守倒是对这千篇一律的介绍乐此不疲,不仅毫无腻烦,更是每一次都能表现出一副慨然之态。

    到本月十七,各县推举的“贤才”总算到齐。

    接连又是两天晚宴,直到第三天方才是最后公布今年考评结果的ri子。

    尽管这十多天里每天都有太守府晚宴,看上去颇为奢侈浪费,实际上刘太守本人还是很在乎清名,因此几乎每一次晚宴充其量只是讲讲排场罢了。宴席上的酒水菜肴其实并不丰盛,一人一席,一席不过三四菜样,偶有肉食,也是将烤全羊烤全鸡烤全猪之类置于厅堂zhong yāng,由侍仆按照吩咐一份一份割去送来。

    除了李信等个别几个穷苦人家出生,每一顿晚宴都能吃得酒足饭饱,其余众人或是自持身份,或是嫌弃菜肴寒酸,基本上是点到即止。

    到了二十ri这天,北院方才有了一番大动作。刘太守很是高兴的烹牛宰羊,一改往ri清淡低调,真真正正是大设宴席。可以说,整个郡府考察期间,也只有这一次晚宴才是正宴。

    傍晚时分,祖昭等人便应邀前往太守府。

    因此众人下榻的官驿位于太守府西侧,平ri为了节省脚力,大家并非绕远到从太守府正门走,而是就近由西院杂役往来的西门进到太守府。刚到西院,过了一处门廊,往中庭走去。偏偏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七八名杂役,所有人手捧各式各样器皿和食材,最后三人还推着一辆小车,将一堆杂物往西院运去。

    领头走在前面的田楷李信等人自然纷纷躲闪,祖昭走在最后,直到前方众人绕开那些杂役后,方才迈步往前走。本以为侧身可以避开最后那辆小车,可是就在侧身移动的时候,不小心与正推车的一名杂役擦撞了一下。那杂役一身粗衣,身形纤细,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擦撞之际,对方原本低垂着头,突然抬眼瞥了祖昭一眼。

    祖昭根本没有在意,甚至没有正眼去瞧这个杂役,但却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眼中透露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寒光。他下意识回头去,仔细打量了那女杂役一眼,而对方似乎也有所醒悟,慌忙的赶紧再次地垂下头去。

    之前那种锐利的寒气顿时消失。

    就在那一刹那,他捕捉到女子一边脸颊上有一道约有两寸许的伤痕。伤痕刚结痂不久,只这一眼来判断,应是被锐器所伤。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普通的杂役,而且还是一个女流之辈,竟会被什么样的锐器所伤呢

    一时间思绪万千,心底下总有一种声音在驱使着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正在犹豫之中,身后忽然传来李信的声音:“祖兄弟,你在哪里作甚”

    祖昭暗叹一口气,从思绪中脱离出来,再寻思刚才的一刹那,只能嘲笑自己太过多疑,怎能单凭一个眼神和一个面向就能有所揣测若适才他真的追上去询问,只怕还会被人误以为是登徒子呢

    他摇了摇头,迈步跟了上去。

    李信在门庭处等了祖昭一会儿,待到祖昭上前来后,又多问了一句:“祖兄弟,你刚才在看什么呢”

    祖昭笑了笑,说道:“无甚,只是不小心与那些杂役擦撞了一下。”

    李信微微颔首,随即与祖昭并肩前走,若有所思一阵之后,他又说道:“不知祖兄弟适才看到了没有那个”

    祖昭疑惑的看了李信一眼,反问道:“看到什么”

    李信显得有些疑虑,不知该如何开口,然而只片刻后,他最终还是直接了当的说道:“就是我刚才看到那个推车的杂役,好像是一个女孩,脸上有伤。真是奇怪。”

    祖昭微微一怔,没想到这一点连李信也察觉到了。这时他倒是故作安慰的说道:“哦,我也看到了。不过,或许此人是哪里贩来的女奴,身上有些伤痕那也很正常不过。”

    他同时在心中进一步说服自己:汉朝可还没有完全禁废奴隶制

    李信看了一眼祖昭,缓缓颔首,叹道:“祖兄弟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观那伤痕,似乎是箭伤,故而心中很是疑惑,太守府岂会有这样的杂役,还是一个女流”

    祖昭惊讶了一下,连忙问道:“箭伤献岩兄,你可没看错”

    李信肯定的说道:“我家两代皆是猎户,对弓箭之器甚是了解,我敢肯定那就是箭伤。”

    祖昭缓缓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疑虑再次复发。尽管单凭一个眼神不能轻易做出判断,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气场,若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杂役,岂能会有那样异于常人的气场

    李信见祖昭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祖兄弟,怎么了你莫不是有什么看法”

    祖昭不置可否的说道:“在下现在也不清楚。总之,就先这样罢,毕竟此处是太守府,我等外人,可不敢轻易乱来。”

    李信本想说些什么,但听完祖昭的话之后yu言又止。

    公孙瓒与界桥之战下

    三参战兵力

    于是界桥会战爆发。公孙瓒参战兵力三万,袁绍比他多点,大约三万五千人左右。

    公孙瓒有骑兵一万,其中包括令人闻风丧胆的重甲骑兵。同时代的欧洲战场,那是不可想象的战斗力量。其根本,是因为中国在东汉时期就掌握了灌钢法,使得生产高品质铁器的效率,大大优于欧洲,这个领先一直保持到工业革命之前。

    百炼钢,固然好,但是要百炼,制造成本就十分高昂。灌钢法,虽然生产出来的钢铁质量不如百炼钢,但成本大大降低。所以后来中国的军队,鱼鳞甲多,这是灌钢法的缺陷,无法整体制造。西方的甲胄是按照体型的整块钢板,但是这种方法成本极高,所以甲胄只有贵族武士才穿得起。所以才欧洲的小说故事里,才有了家族传承的剑和铠甲。

    战场装备,若是不具备一定的数量,对作战的影响也就不大了。而中国的冶炼厉害之处是能大规模生产。尤其是重铠甲的马队,不怕弩箭,冲锋起来,简直就是坦克方阵。

    公孙瓒除了有重骑兵,还有轻骑兵。这些长期在燕代和匈奴作战的军队,叫白马义从,骑shè工夫,不下于胡人。这个力量,是甚至董卓的西凉骑兵可能都不具备。

    袁绍主要是步兵,且缺乏铠甲,粮草,他只有和公孙瓒决一死战,才能保住冀州。而公孙瓒刚破黄巾,人口,地盘,粮草,士气,都比袁绍有优势。

    当时公孙瓒天下强兵,只有董卓的西凉骑兵可以匹敌。后来袁绍的兵马强盛,主要是靠灭了公孙瓒所获。再后来这个强骑兵又被曹cāo所继承,成了曹cāo的安家立身之根本。

    四界桥会战

    界桥会战发生在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这是三国史唯一的一次,史料上有排兵布阵记载的会战。

    双方都是两翼骑兵,中间步兵。公孙瓒骑兵富裕,两翼骑兵重装,还在中间的步兵方阵用了白马义从,加强冲锋。袁绍的部署是,中间步兵,两翼骑兵。

    界桥会战一开始,是公孙瓒气势如虹的进攻。两翼中间,都是气势汹汹。两翼,公孙瓒的重骑兵迅速击溃了袁绍的骑兵,采取钳形攻势,攻击后方主帅。而中间,白马义从当先,步兵在后,一起发动进攻。

    袁绍的步兵按理说也抵挡不住,但是中间的指挥官麹义,是长期在凉州作战的英雄,他率领步兵,采用长盾防守,并且支架长矛,抵住了骑兵的进攻。

    其实他这个步兵方阵的背后有一千张强弩躲藏在内。等到白马义从冲锋逼近,万弩齐发。当然,白马义从也不是盖的,他们能骑shè,于是大家对shè。用来抵住白马冲锋的步兵,盾兵,长枪兵损失不少,但是给弓弩兵争取了时间。弩的威力大,且弩手有大盾保护。于是双方对shè的阶段,袁绍的步兵方阵取得了优势。

    如果他也采取攻势,双方在对接情况下,袁绍的步兵毫无胜算。因为大盾很重,加上长枪,弓弩,推进会很慢,所以他在中间摆了个铁桶阵,来对付公孙瓒中间可能出现的快攻骑兵。但是大盾有其缺点,不容易移动,所以只能蹲点防守,把长枪支在外面。

    弓弩的杀伤力,是大于弓箭的。我们都知道,弓弩的力量不一定是靠手臂去发shè的,有的甚至靠足踏或则腰开弩,这就能充分利用人的全身力量。只有强弩,可以击溃带着铁甲的马队。但是,强弩也很笨重,不易进攻,如果对方用步兵方阵带着盾牌一点点推进,那么他的战术就失败了。所以麹义把强弩隐藏在大盾之后,不让公孙瓒看见。而公孙瓒果然迫不及待的用白马义从快速进攻,于是正中了袁绍的下怀。

    公孙瓒的中路指挥官严纲被弓弩shè死,白马义从遭遇到了强弩的狙击,抵挡不住,于是回撤,冲溃了后面跟随的步兵,公孙瓒的中路大军,彻底乱了阵脚。

    于是麹义率领jing锐步兵抛弃大盾强弩,开始转入进攻。

    另一方面,公孙瓒两翼包抄的骑兵,已经击溃袁绍的骑兵,杀到了袁绍的跟前。战争进入白热化。

    这里说一下古代战争的规矩。主将一般在后面高台或者高地用旗号指挥。公孙瓒骑兵从两翼包抄,直接越过中军大阵,进攻到袁绍身边。袁绍身边,只有卫士百人,强弩几十张。这时候,其实是一场时间的赛跑,袁绍步兵,争分夺秒攻击公孙瓒的大营,而公孙瓒的骑兵,努力冲击袁绍的指挥台。

    田丰一看情势危急,劝袁绍赶快躲避以保全自己。袁绍反而把保护自己的的头盔扔在地上,说大丈夫应该死于阵前。你别看富几代,关键时候,袁老大还是很有气魄的。

    袁绍率领自己手里可怜的一点点卫士,死战。对方的骑兵畏惧袁绍的强弩,没有拼命进攻。最后,麹义先破公孙瓒大旗,公孙瓒骑兵撤走,袁绍大获全胜。

    总结,各方影响

    袁绍

    获得立足之地,改变了公孙强袁弱的军事格局,打破四面楚歌的被动局面,双方整体开始形成均势,是袁绍称雄河北的关键战役,他遏制了公孙瓒南下的野心并使其在袁绍的面前采取守势,迫使其在幽州内部发展势力。不久他就打败并杀害了上司刘虞,独力控制幽州。该行为引起公愤,公孙瓒越来越失去人心。而袁绍却因此战巩固了自己在冀州的势力,不久就依靠刘和招抚不满公孙瓒的刘虞故吏制造公孙瓒内部的混乱。之后袁绍稳据冀州之地,向四方拓展,最终击灭公孙瓒等河北诸侯。

    公孙瓒

    白马义从全军覆没,实力大为削弱,锐气被挫,公孙瓒的雄心也因此大为减退,不久后修建易京楼,yu自守幽州冢。

    曹cāo

    避免了被袁术陶谦公孙瓒三路夹击的局面出现,同时因为有袁绍这个强援的存在,可以安心征伐河南各路诸侯。曹cāo当时属人数不占多数之势,为后来的统一北部适当留下了实力。

    袁术

    袁孙陶联盟的实力被削弱,袁术陶谦也被曹cāo各个击破,也袁术yu称帝的第一次重大打击。z。

    第65章,趁火杀人

    天sè渐入夜,太守府北院厅堂上灯火齐明,许多官吏贤达早已入席。

    祖昭等一行人稍慢一步赶到,之后在厅堂居于下方的位置一一落座。在所有人面前的桌席上,很快便上齐了各式各样菜肴,或有几味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桌席旁侧也各置小炉煮着水酒,浓稠酒香,漂浮弥漫在整个北院上空。厅堂外,太守府的歌艺者鼓瑟合鸣,几位曼妙身姿的舞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身穿白布衣的仆从们往来于各席之间,为客人们的酒杯续酒。

    真正是一派欢声笑语歌舞升平,就放佛世间正值盛世,什么连连大旱民不聊生,统统都被挡在粉墙朱门之外。

    刘太守先请了众人一杯酒,随后宣布晚宴开始,至于什么时候宣布今年察举考评结果,恐怕是要等到酒兴正酣的时候方才有所结论。

    祖昭与李信田楷等人推杯置盏,只不过在今年参与察举的方正之士中,要数祖昭年龄最小,其他人不管有没有听说过祖昭的名声,骨子里都认定此等少年酒量有限,于是没有过多的与祖昭请酒。倒是祖昭在一一敬过其他人之后,便只是自斟自饮,倒是李信没有多虑,时不时的来找祖昭对饮一杯酒。

    宴席过半,脸sè微红的刘太守忽然开口对厅堂上下朗声说道:“诸君,今ri不仅是今岁察举考评布榜之ri,同时也是小女及笄之年。故而,特意让小女在对亭抚琴一曲,聊作助兴。”

    他的这番话说完,厅堂上的属官贤达等人皆是会意lu出微笑,继而也有人附和称好。

    然而在厅堂下方的祖昭田楷等人却有几分不解其意,察举原本是为庄重之事,晚宴不过是一个聚会的方式,又不是真正过节聚餐,哪里还有穿插其中的表演环节在正式结果公布之前,他们心中或多或少有所挂记,虽谈不上食之无味饮之无情,可着实是没有多余的心思来关注其他事。

    不过,毕竟是刘太守亲自安排,又是刘太守的千金,即便有诸多疑huo和不满,也都要在脸上堆上一抹端正而又真诚的笑容。

    未及多时,北院门廊上走来三五靓影,为首的是一位十四五岁亭亭玉立的少女,一身jing心打扮,霓裳绫罗,尽显稚女jiāonèn柔弱以及纯美。在少女身后,跟着另外几位妙龄shi女,其中一位shi女还抱着一把古琴。

    她们沿着门廊一直来到厅堂正对面的一座小石亭中,此处已经有所布置,石亭四檐垂下一道纱幕,若隐若现,亭中有一小桌,一旁设有香炉,四角各有火盆取暖照明。少女在亭内向厅堂方向欠身施了一礼,旋即款款落座。一旁shi女将古琴摆放妥当。

    祖昭看到这里,心中不由好笑:莫非这刘太守是要招女婿么

    旁侧其他几人也都交头接耳议论。虽说石亭与厅堂相隔不远,但因为石亭四周有纱幔遮掩,大家都不能看得清楚少女相貌,单单从对方一举一动加以推测,脑海中各有不同臆想。

    “府君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那姑娘看去,想必是极好的。”

    “哦,你就能看出是极好的”

    “端庄大方温良贤淑,果真是大家闺女之做派呀。”

    “即便如此,你也别多想,要知道你可是已有家室的人。”

    “呵呵,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少顷,琴声响起,渐起渐落,如风如林。

    席间立刻安静下来,在场宾客不管是否懂得管弦之声,也都认认真真摆出聆听之态,更有个别甚者还陷入如痴如醉。

    琴过一曲,刘太守忽地又发言道:“琴声助兴,堂下可有壮士伴琴舞剑,更添兴致”

    听到这番话,厅堂下祖昭等十一人无不有所恍然。若是说之前刘太守莫名其妙让自己女儿抚琴尚有许多疑huo之处,但眼下一曲方过又主动出言邀请众人舞剑,多多少少让大家拨云见ri。这分明就是希望厅堂下的方正之士一展才能,看看能否为之所动,契合郎才女貌。显然这是刘太守别有用心的安排,要从今年察举考评中选得一位乘龙快婿。

    只消片刻沉默,厅堂下立刻有人起身,却是平刚县本地举贤良方正之士韩喜。他tingxiong直背,一副信誓旦旦,自告奋勇道:“不才斗胆,愿尝试姑娘琴音,伴以剑舞,以祝雅兴。”

    韩喜是平刚县本地人,然而初十那天也没有出现在太守府。他出生本地豪绅之门,倚靠的就是父辈与郡中贤达时常来往,兼之时时响应郡府号召,拨粮赈济,捐钱效公,故而才被今年县中举荐入贤良方正。

    他此言一出,左右其他人都lu出不同程度诧异,舞刀弄剑原本是习武之人的事,要舞剑也应是在场五六位举勇猛方正的人才是。

    不仅宾客们有些不明所以,就连刘太守听了这话,也是愣了一愣,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含糊的说道:“韩孟礼,你也懂得击剑之术”

    韩喜对在场的反应丝毫不以为然,笑呵呵的说道:“北方男儿尚武成风,在下自不例外。击剑弓shè骑技,虽不敢称得上了得,但本县之内也算是略有名气。”

    刘太守依旧有些愕然:“是么怎生平ri里未听你父亲提及此事”

    韩喜脸sè微变,犹是说道:“家父平ri难得闲暇,自是不知此事。还望府君大人应允。”

    所有人都看得出刘太守心中是不情愿,偏偏这韩喜一点也不着门道,直叫人心中急切。

    这时,一旁郡长史孙大人忙送台阶的说道:“韩孟礼,你可是入的是贤良方正之科,不可造次。明府之意是由二位勇猛贤才对舞,刀剑无眼,若有什么闪失,可当不得玩笑。”

    韩喜不以为然,坚持说道:“在下多谢孙大人关心,然则察举入科只是心愿所向,就如同这位祖昭兄弟,明明是奋勇讨贼的少年英雄,却举入明算一科,并非能力不及,只不过是心有所愿罢了。”

    他说话时的态度很是随意,言语之中也全然没有表lu出对太守府的尊重。

    尤其是皆祖昭来说事,更显得几分狐假虎威。祖昭年纪轻轻,但好歹是击杀过胡贼的义士,在场众人闻其名声心中都是感到钦佩的。而韩喜却只是一个借豪绅家势参加察举的纨绔子弟,非但不懂得拘谨谦逊,整ri还一副心高气傲,怎能叫人心服口服

    刘太守和孙长史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省得坏了今ri愉悦的气氛。

    就在这时,昌城县举勇猛方正者吕威忽地方站起身来,冷声说道:“长史大人既说是二人对剑,在下愿陪韩兄弟一舞,以祝雅兴还望府君大人应允。”

    刘太守见吕威颇显英武,自然是高兴的点头答应道:“好,好,甚好。来人,备剑。”

    早有仆从在厅堂外准备好剑器,这会儿听得吩咐,便沿着走廊来到厅堂下方。

    韩喜吕威二人步出桌席,来到厅堂上下衔接处一片宽裕的lu台上。

    仆从将备剑的托盘呈递到韩喜吕威二人面前,二人各取一剑,褪去剑鞘,握刃而立。

    刘太守宣布道:“以琴声为号,点到即止,二位壮士舞剑助兴,切莫斗气。”

    韩喜吕威二人躬身行礼,应诺。

    没过多久,石亭中的少女纤手轻动,拨弦起声。

    lu台上,韩喜举剑迎上,吕威同样ting剑而起。二人自知是舞剑助兴,讲究的是剑法和舞姿契合搭配,故而彼此动作都不算疾快,相反亦步亦趋,和着琴声韵律相得益彰。

    祖昭对剑舞琴音皆不是很懂,也完全没有兴趣,至于刘太守别出心裁弄出琴曲剑舞这一幕,他最多只是象征xing的关注了一会儿,之后便又是自斟自饮。诚实的说,他现在就连今岁察举最终结果都不感兴趣,以自己之前表现的算术能力,入举是十拿九稳。

    想到他这次到郡府来,最首要之事还是劝说刘太守对民间动向有所jing惕,也不知道此事会否还有下文。不管刘太守最终是什么打算,回到徐无之后,他依然会坚持按照自己的计划来着手安排今岁入冬备盗。

    琴声又续一曲,剑舞仍在继续。

    正待众人沉浸于欣赏琴乐和剑舞表演之中,坐在祖昭一旁的李信忽然吸了吸鼻子,满是疑huo的说道:“怎么会有一股焦烟味”

    他一边说着,一边寻着空气中的焦烟味向身后扭身。

    祖昭多喝了几杯,正有几分醉意,不过冥冥之中同样是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这味道甚至盖过了厅堂四周焚燃的熏香。他皱着眉头,转身向李信所看的方向望去,说道:“还真是有怪味道,何人在附近烧柴伙么”

    一旁另有一人也跟着说道:“该不会是太守大人吩咐厨房又准备什么野味了。”

    这时,琴声渐渐收尾,lu台上韩喜吕威二人的舞剑也各自结束。

    厅堂上席的众多宾客齐齐鼓掌赞好,紧接着又是一轮推杯置盏,全然没有人对空气中漂浮的杂味感到察觉。刘太守举起酒杯,对lu台上的二人很是客气的说了一番话。

    “好剑法,好剑法。韩孟礼果然是懂剑之人,哈哈哈,今ri总算展lu其技呀”

    “多谢明府赞誉。”韩喜收起长剑,美滋滋的躬身向厅堂上行了一礼。

    然而,就在众人还忙着赞叹点评适才的剑舞和琴声时,西院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声:“走水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

    这一声惊呼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没过多久,西院愈发动乱,跟着便传来更多人的叫嚷。

    此起彼伏,乱不成声。

    李信忽地站起身来,指着西院方向喊叫道:“快看,有火光。”

    包括祖昭在内,其他人听得这话,纷纷起身张望。原本沉静的太守府西院,竟毫无预兆的突发大火,才一转眼的功夫,火光熊熊,烟雾弥天,整个天空都映出了一片通红。

    祖昭脸sè一沉,酒已醒了一半,他脑海中第一念想那就是此事绝非寻常。

    察举考评前后进行了二十余天,偏偏在最重要的这一天出事故,也实在太巧合了。

    厅堂上,刘太守慌张的站起身,手中的酒杯都忘记搁下,讶然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西院如何失火了”

    郡丞和几名属官连忙招呼仆从赶紧过去看看,若真是失火则召集更多人赶紧救火。

    孙长史忙安慰刘太守道:“西院是杂院,无甚关紧。明府先行退往公堂,待到火势遏制之后,再酌情安排晚宴之事。”

    刘太守连连点头,仓皇之下,他还不忘向左右嘉宾贵客客套几句。

    厅堂上众人三三两两要往下方挪步,就在这时,lu台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抬目看去,只见原本还等候在lu台上的韩喜被人从身后一剑刺穿腹部。鲜血四溅,周围仆从惊呼不止。韩喜一脸错愕,手中的剑跌落在地,两只手捂住腹部,全身因为疼痛在渐渐抽搐。他拼命想要扭头去看偷袭自己的人,可是刺破腹部的剑猛然扭转,听得脊椎错骨声,立时毙命,身体颓软摔倒下去。

    “啊,这,韩孟礼”

    “快来人,快来人,保护太守大人”

    刘干孙长史和一众本郡贤达嘉宾目睹这一幕凶案,无不骇然,任谁都没有料到,好端端的一场晚宴,岂会发生如此这般的重大事故

    随着韩喜的尸体栽倒,原本一直遮挡在后面的凶手顿显。不是别人,竟正是适才跟韩喜对舞剑的吕威。此时,吕威一脸狰狞冷笑,慢条斯理将剑从韩喜身体中拔出,满是杀意的目光怒视着厅堂上的所有人。

    “吕威,你,你竟敢伤人xing命”刘太守气急败坏的呵斥道。

    “哼,此等猪狗不如者,杀之何妨今ri非但要取他的狗命,势必还要杀光你们这些狗官”吕威煞气十足,近乎咬牙切齿的骂道。

    “大胆狂徒,大胆狂徒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快来人,将吕威给我拿下”刘太守气不可遏,对左右命令道。

    左右立刻奔出五六名持刀的府卫,快步奔下台阶,一拥而上朝着吕威冲去。

    吕威脸上丝毫不见畏惧,反而还lu出一丝嘲讽的冷笑,叫人不寒而栗。

    z。

    第66章,郡府厮杀

    眼看持刀府卫步步逼近,吕威一时间却没有任何动作。

    然而,就在这时,西边和北边院墙上忽然跃出几个黑影。紧随其后便传来几声弓弦的劲响,还没等人们反映过来,“嗖嗖嗖”羽箭划破空气,冷不防的已经将露台上那几个正要捕拿吕威的府卫全部shè倒在地。

    变故突起,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厅堂上,刘太守脸sè惨白,其他嘉宾和属官无不sè变。只有郡都尉与平刚县县尉二人急忙拔剑上前,护住刘太守等一干人。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两段院墙上,已经爬上了十多个黑衣人,有人扶弓,有人提刀,正接二连三从院墙上往院内跳。提刀的黑衣人缝人便砍,好几个没来得及躲闪的仆从不幸遇难,他们一路直向厅堂这边杀来。

    还留在院墙上的几个黑衣人,也时不时向院内放箭,几乎没有分辨任何目标,但凡是视线之内的人就成了活脱脱的靶子。

    “快,快来人,保护太守大人。”孙长史扯着嗓子大喊。

    “大人,往南边走,快。”郡都尉周治还能保持镇静,从混乱场面中做出辨析,连忙拽着刘太守的胳膊就向南边的门廊上跑去。

    后方其余宾客属官,无不仓皇失措,什么都不及多想,一味的追随在周治等人身后。

    露台上,吕威见刘太守等人要逃,挺起手中长剑三步并作两步冲将上去。

    平刚县县尉挥刀来迎,熟料根本不会是吕威的对手,交手不过三四回合就被吕威一剑挑伤手腕,兵刃跌落,只能狼狈不堪的逃到一边。吕威根本没有在乎其他人,充满杀气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嘉宾和刘太守等人,箭步继续前追,一个落后的贤达老者被赶上,不由分说,一剑直刺对方背脊,如同刺杀韩喜一样全身贯穿。

    那老者根本惨叫不及,一头栽倒在血泊中,抽出不已。

    与此同时,在厅堂下方的客席处,今岁参与本郡察举的一众人等,早前也多是一阵惊愕,不仅没想到原本庄重的晚宴会发生这等大事故,更没想到平ri一同列席吃喝的吕威转眼间竟变成了杀人狂魔。然而,随着越来越多黑衣人跃入院内,挥刀袭来,见人杀人,他们不得不立刻采取反击措施。

    田楷最先抄起舀酒的铜勺,向一名落单的黑衣人冲上去,双方很快大打出手。

    李信先一一举起铜鼎酒炉器皿等物,向那些黑衣人狠狠的投掷,好几个黑衣人刚刚从翻墙落地,未来得及躲闪,当场被重物砸伤。之后,他直接搬起自己的桌席,就像是提着一根木棍一般轻而易举,挥舞着迎击上去。

    其余人等,也各自上前应战,或退后到露台上拾起那些中箭府卫的兵器,或凭借个人技艺赤手空拳上前,实在不能为战者也都在远处向黑衣刺客投掷身边器皿等物。

    此时,祖昭并没有急着行动,他尽可能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先行环顾四周现场的状况。他一早就查觉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些黑衣人虽然统一着装,然而却没有任何人蒙面。也就是说这些黑衣刺客来路非常,要么是亡命之徒,要么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死士。不难想象,此次事变必然是早有预谋,而且更是十分可怕的先将一人安插到今岁察举考评之人当中,其中难度可想而知,幕后十之仈jiu是有一个厉害角sè在cāo纵这一切。

    不仅如此,他同样观察到这些黑衣刺客颇有身手,而且极其残忍,就好像此次根本没有特定的行刺目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屠戮太守府

    黑衣刺客的行动十分缜密,除了从西边北边两段院墙翻越,就连西院通往北院的走廊也很快杀出第三波刺客来。而北边的一处门廊和一处偏门,才一转眼的功夫,竟也燃起大火,火势滔天,已然阻挡退路。

    从起火到现在,不到一刻的功夫,前前后后杀进了三批共计二十余人的黑衣刺客。

    “逆贼,受死”

    “快,保护太守大人,快”

    “啊,救命救救我啊”

    厅堂殿上,仍是一片血雨腥风。吕威一路紧追刘太守等人,砍杀了许多嘉宾。

    郡都尉周治见吕威快要追上,将太守刘干交到孙长史手里,挥刀便来战吕威。

    只是周治年事已高,适才又多喝了几杯酒,这会儿步履也不容稳当。而吕威大受杀伐刺激,一时间杀意正盛。二人刀剑相交,周治顿显不敌之势,步步后退,手中挥刀也愈发显得吃力和无从招架。吕威趁着周治回刀过迟,一剑刺中其胸口。周治痛呼一声,翻到在地。

    吕威正要继续去追刘太守等人,倒在地上的周治却不顾一切紧紧拽住对方的衣服褶子。

    “哼,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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