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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早知如此,一定当初第2部分阅读

      早知如此,一定当初 作者:禁忌书屋

    早知如此,一定当初第2部分阅读

    早知如此,一定当初 作者:禁忌书屋

    早知如此,一定当初第2部分阅读

    要再被群殴了。”

    男孩子撸起袖子一边用正红花油擦着胳膊上的淤青一边哼哼唧唧的说:“用你管。”

    杜北燕风轻云淡的回答道:“没管你,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而已。”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了刚才男孩子坐的的地方,她把自己蜷成一团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城市,双眼空空的没有任何聚焦。

    “你还没告诉我,你有没有把今天相亲的那男的吓跑呢。”男孩子问道。

    杜北燕望着外面说道:“今天是平局,他没被我吓跑,还请我吃了冰淇淋,跟我聊了会天,我觉得。。。他挺好的。”

    “你不是打算破戒了吧”男孩子问道,“你也赶紧嫁了得了,你都二十四岁了,你个老女人。”

    杜北燕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结婚,绝不。”

    男孩子一边擦着红花油一边说道:“你这每天一边赶场子一样相亲一边想尽各种办法拒绝别人,有意思吗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你不能一辈子活在回忆里。”

    “王小军”杜北燕站起身来气愤的大声说道,“你管的着我吗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你要是真不想上学就跟你爸实话实说呀,出去扛砖自己养活自己去呀,像你这样一边花着家里的钱一边在学校混日子你觉得有意思吗何况你混都混不出个样儿来,天天打架都打不赢。”

    “你管球我”王小军有粗鲁的冲她吼道。

    杜北燕没有理他气呼呼的走进了卧室,她在身后狠狠摔上了门。她听见客厅里一阵丁玲桄榔的声音,不知道王小军在摔打什么出气。杜北燕心里有些担心他,想出去看看,但想了想她还是缩进了被窝里,重建和恢复从来都不是她所擅长的,她的强项一直都是是逃避。

    杜北燕拿起扔在枕头上的笔记本电脑开了机,她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 word文档,这就是她写的侦探小说,可是她已经写了一周了,仅仅只写了短短几行字的开头而已。她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又不满意的删掉,如此反反复复几次后她干脆连写好的部分也删了。她盯着一片空白的屏幕发起了呆,不知不觉的就阖上眼睛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的做起了梦来,她梦见自己在一片无垠的旷野上,可是旷野上却突然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她看不清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只是觉得东西堆得越来越多,整个空间都被填满了,那些东西从四面八方向她压迫而来,她想喊却喊不出声音,她想跑却挪不动脚步,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自己挤的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

    在梦中不断挣扎的杜北燕终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一身的冷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怔怔的坐了片刻才从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这时她才听见了床头柜上手机震动的声音,杜北燕看了眼来电显示,原来是她妈妈打来的。

    杜北燕接起电话应道:“喂,妈妈。”

    “北燕,怎么不接电话啊”妈妈在那边问道。

    “刚才睡着了。”杜北燕说道,她没有提自己做的那个噩梦。

    “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又吃安定了”

    “没有,”杜北燕赶紧否认道,“白天出去累了,就早早睡了。”

    “白天跟那个陈斯鹏聊的怎么样啊”

    “。。。还好。”杜北燕沉吟了片刻勉强答道。

    “哦,其实谈不拢也没关系,那个人岁数也确实跟你差的大了点,妈妈可以给你介绍新的,医生说了,交个男朋友跟人多交往交往对你有好处。”

    “嗯。”杜北燕低低的应了一声。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去看王小军他在新学校老不老实”

    “他。。。”杜北燕默默的往卧室门口瞅了一眼后答道,“我前两天还去看过他,他在学校挺好的,现在不打架了,抽烟也抽的少了,我觉得照这样发展下去考大学还是有希望的。”

    “那就好,小军这孩子呀上了两年高中被开除了三回,这次能进y高中你王叔叔可花上钱了,你王叔叔离他远,生意上又忙,没时间去看他,你跟小军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又离他近,没事就去看看他,多鼓励鼓励他,别让他一天到晚净惹事。”

    “知道了。”

    “那妈妈什么时候碰上合适就让你再去见见,咱们一次不成就多见几个,好事多磨嘛。”

    “恩,妈妈我困了,我想睡了。”杜北燕木然的答道。

    “那你赶紧睡吧,不许吃安定啊。”

    “知道了,妈妈再见。”杜北燕挂断了电话,她下床打开了卧室的门,客厅里一片漆黑,王小军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沙发对他来说有点小了,他的小腿只能搭在凳子上,他微微张着有点肉乎乎的嘴唇睡的人事不省。杜北燕拉过一条毯子给他盖好,打开电视柜的一个抽屉翻出一个小药瓶来,她把药瓶里的小白片倒出来认真的数了一遍,只剩一百多片了,吃完了她就没有安定了。杜北燕犹豫了片刻吞了两粒下去,她没有回到床上睡觉,而是坐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飘雨的城市,她剧烈跳动的心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平静了下来。

    安定是处方药,一般人很难拿到,但杜北燕却藏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的镇定剂,因为她有过整整一年的精神病史,现在她虽然出院了,但她还是忍不住依赖各种药物来克制心头没来由的恐惧,有时候她也会担心,万一她藏的药都吃完了可怎么办那时候她会不会再度崩溃掉

    杜北燕抬眼望了一眼在沙发上睡的香甜的王小军,他无邪的睡颜和她所熟悉的小时候那个胆小爱哭的王小军没有任何的区别。王小军一出生杜北燕就认识他,他对她来说不是亲弟胜似亲弟,她是眼看着他从一个顽劣的小男孩一步步成长为一个抽烟喝酒打架逃课无所不为的不良少年。就像杜北燕保持着吓跑相亲对象的十一场连胜纪录一样,王小军也保持着两年高中被开除三回的傲人成绩,他忙于生意的父亲花了很多钱让他上了现在这所离家很远的高中,可是他才上了不到一个月就因为打架被赶出了学校宿舍,幸亏杜北燕前去冒充他亲姐被老师狠批了一个小时王小军才免于被第四次开除。学校的宿舍是住不成了,杜北燕就瞒着双方的家长让他先住到自己这里来。可王小军现在却依旧我行我素,杜北燕也从不管他,毕竟一个曾经的精神病患和一个不良少年,谁又顾得上谁呢

    杜北燕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突然想起了今天那个请她吃冰淇淋的陈斯鹏,她有些疑惑的想他为什么最后要留自己的联系方式呢,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他们应该再也不会见面了,她不要结婚,绝不。

    安定渐渐发挥了药效,杜北燕就这么坐在地板上沉沉的睡去。

    邂逅的牌局

    陈斯鹏今天一上班就让秘书找来了近一年的金融界杂志,他一本本翻着,终于在今年一月的股票投资板块看到了“责任编辑杜北燕”这几个字,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想,原来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认识大半年了。这个几乎天天从他眼前闪过的名字无意间已经牢牢地在他的大脑里占据了一个位置,以至于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立刻条件反射般充满了兴趣。陈斯鹏找出上个月的那期金融界,重新把那篇题为三季度航空股震荡上行,预期未来走势的文章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文章充满了专业性的分析,但他却从那些冷冰冰的用词里仿佛看到了那个长的像只玩具兔子一样的杜北燕,她一边一本正经的敲着字,一边严肃的思考着到底是孜然味的尸体更可口还是红烧味的尸体更可口。陈斯鹏不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觉得自己似乎迫不及待想再见她一面。陈思鹏有些自嘲的笑了,他都这个年纪了,却莫名其妙对一个神神叨叨的女孩子感兴趣。如果以是否适合做老婆为评判标准的话,杜北燕绝对是个不及格的女人,他最多只能给她59分。

    这时陈斯鹏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老朋友胡俊,他接起来说道:“你又想干吗”

    “我说下班出来吧。”

    “干什么”

    “搞基吗”胡俊没正经的问道。

    陈斯鹏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来吧。”

    下班后陈斯鹏在一家酒吧里和胡俊碰了头,他一边呷着杯子里的啤酒一边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不带孩子上兴趣班了”

    胡俊一仰头喝掉了杯子里的一大半,他摆了摆手说:“今天老婆送她去,我闺女最近钢琴要考级了,快把老子操磨死了。”

    陈斯鹏笑着说道:“你原来不是说以后有孩子就扔回老家放羊,还孩子一个幸福的童年吗怎么现在又是钢琴又是书法的,我说你还是省省吧,你自己就没有艺术基因,别天天折磨薇薇了,六岁大的孩子都快比我还忙了。”

    胡俊说道:“你可别说风凉话,以后你有了孩子保准比我还折腾。其实我也不愿意她报太多的兴趣班,可我老婆不答应,你是不知道,我老婆为了纠正我闺女弹钢琴的手型,在琴键下面插了一排牙签,我闺女的手往下落一点就得挨扎,把薇薇那小手扎的全是洞,看着可怜死了,这女人心狠起来真是要命。”

    陈斯鹏笑着听胡俊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家里各种大大小小的麻烦,听上去像是在诉苦,但一谈起女儿言语之间却满是“我闺女如何如何” 的骄傲。陈斯鹏见过他的小女儿,虽然爱发脾气又淘气,但是小小的软软的,就像她的名字薇薇一样,看上去就像一朵娇嫩的蔷薇花。每次看着那个小女孩陈斯鹏就不禁也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他希望也是个小小软软的女孩子,但他可不会让女儿去学什么钢琴书法,他会送她去学跆拳道,让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欺负自己的女儿。

    “对了,你昨天相亲相的怎么样”胡俊突然问道。

    “其实。。。”陈斯鹏在心里酝酿着该怎么描述自己那场离奇的相亲。

    “老胡,你怎么在这儿”这时不远的一张桌子上突然有人朝胡俊大喊着,胡俊和陈斯鹏一起转过了头去,只见那张桌子上围坐着两男两女四个年轻人,他们都是胡俊公司的同事,胡俊生性随和爱开玩笑,公司的年轻人平时都很喜欢和他打交道。

    “老胡,过来和我们玩一会吧。”一个长的胖胖的男青年招呼着他,说着还冲他挥了挥手里的扑克牌。

    胡俊笑呵呵的摇了摇头指着陈斯鹏说:“算了,我跟我朋友在一起呢,我们改天聚。”

    “把那个帅哥带过来一起玩嘛。”几个年轻人起哄道。

    胡俊对陈斯鹏说:“走吧,跟那几个小孩一块坐一会。”

    陈斯鹏推辞道:“拉倒吧,我又不认识他们。”

    这时那边桌子上几个年轻人又开始起哄:“老胡,你快点带那个帅哥过来。”

    胡俊拉着陈斯鹏说:“走吧,那边还坐着两个美女呢,搞不好你的终身大事今天就解决了。”

    陈斯鹏没办法只好跟着过去了,胡俊向几个年轻人介绍道:“这是陈斯鹏,我们老朋友了,正儿八经的钻石王老五,你们两个小姑娘可把握好机会啊,你们两个男的也可以考虑把握机会。”

    大家听了胡俊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长的很高挑的女孩子往沙发里面挪了挪招呼陈斯鹏道:“陈大哥,你坐这儿吧。”

    陈斯鹏跟她客气了一下坐了过去,他坐下前不经意的看了眼这个女孩子,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很出挑,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白的,画着精致淡妆的脸蛋看上去很漂亮,她一看就是那种头脑精明又力争上游的女孩子,这种女孩子表面看上去像小猫一样的温柔可人,但她们内心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做起事来果断又麻利。陈斯鹏在外企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这样的女孩子他见的太多了。

    胡俊向陈斯鹏一一介绍这四个年轻人,给陈斯鹏让座的女孩子原来叫吴佳文,和胡俊在一个部门上班。吴佳文伸出自己的手笑眯眯的对陈斯鹏说:“陈大哥,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她的笑容十分迷人,陈斯鹏冲她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说:“相互指教。”

    他们刚要开始打牌,胡俊的电话就响了,原来是他老婆单位临时有事,让他赶紧接孩子去,胡俊立刻像消防队员一样跳起来去救火了,陈斯鹏也想跟他一起离开,几个年轻人却不依,没办法他只好继续再待一会儿。

    几个年轻人提议继续打牌,但是五个人却不知道打什么好,陈斯鹏说:“我不打了,你们几个打,我给吴佳文看牌好了。”

    吴佳文赶紧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陈斯鹏笑笑说,“你输了算我的。”

    吴佳文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四个年轻人就打起了跑得快,陈斯鹏靠在沙发上看着吴佳文出牌。虽然她一直掩着嘴淑女的笑着,但她的牌打得真的不错,哪个先出哪个后出心里一清二楚,中间她不忘张罗着给大家添饮料,还不时询问一下陈斯鹏的意见,不让他在一旁太过无聊。陈斯鹏心想要是招聘员工他一定招吴佳文这样的,如果满分是一百分的话,那么他给她一百零一分。

    打了几把后吴佳文抓了一手的臭牌,她咬着嘴唇有些愁眉不展。陈斯鹏坐起身子靠近她说:“我帮你看看。”他伸手帮她重新理了遍手里的牌,期间他们的手不经意的碰在一起几次,陈斯鹏倒是没在意,吴佳文的脸却渐渐的红了。

    开始出牌的时候,吴佳文求助的看了陈斯鹏一眼,陈斯鹏从她手里那把牌里抽了张大的扔出去,他连出了几张大牌,其他几个人也不得不祭出手中的打牌,陈斯鹏这才开始慢悠悠处理手里那几张臭牌,他估摸着其他三个人手里已经没大牌了,直接甩出一对王把三个人一锅全烩了。

    吴佳文有些兴奋的说:“陈大哥,你可真行”

    胖胖的男青年开玩笑的说:“果然再好的猎人也斗不过千年的狐狸。 ”

    吴佳文嗔怪的说:“瞧你说的,陈大哥怎么就成千年的狐狸了。”

    陈斯鹏笑笑说:“打牌只是个消遣娱乐嘛,你们先玩着,我有事得先走了,以后有机会联系。”

    几个年轻人挽留了一下见留他不住,也就都跟他道了再见,只有吴佳文站起身来说:“陈大哥,我送送你吧。”尽管陈斯鹏一再让她留步,吴佳文还是把他一直送到了酒吧外面。

    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凉了,只穿着丝袜的吴佳文不由抱起了自己的双臂,陈斯鹏站住脚步说道:“外面凉,你回去吧,以后有机会联系。”

    吴佳文微微垂下眼帘说:“陈大哥,我还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呢。”

    “那我们留个电话吧,以后有事就来找我。”

    “那要是没事呢”吴佳文歪着脑袋有些调皮的问道。

    陈斯鹏笑了笑说:“没事就我去找你好了。”

    吴佳文开心的说道:“陈大哥,那你说话可要算话哦。”

    “一言为定。”陈斯鹏点点头说道。

    他和吴佳文留过电话后便向停车场走去,他走出去好远后回头一看吴佳文仍抱着双臂站在原地,她看见他转过身来便踮起脚尖向他挥了挥手,陈斯鹏微笑着向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去,吴佳文这才进酒吧里去了。

    陈斯鹏把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的踱着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停车场,谁料他看见一个少年正坐在自己汽车前盖上抽着烟,他身上还穿着y高中的校服,很明显只是个高中生。陈斯鹏远远的冲他喊道:“我说你给我下来。”

    少年抬起眼漠然的看了眼陈斯鹏,转过头去继续抽自己的烟,陈斯鹏大踏步的走了过去,他双臂抱在胸前看着那少年说道:“小子,赶紧给我下去,不然我就动手把你扔下去。”

    少年上下打量了下又高又壮的陈斯鹏,料想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慢悠悠的从车前盖上跳了下去,在跳下去的一瞬间他突然把自己还燃着的烟头摁灭在陈斯鹏的车上,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你给我站住”陈斯鹏怒吼道,但那少年显然不可能老实站住等他来收拾自己,他一转眼就跑没影了。陈斯鹏有些气愤的把车盖上的烟蒂拍掉,那里果然已经被烫了一片,虽然面积不大,但十分明显,这车的漆是进口的,恐怕现在送去店里也没办法立刻喷漆。陈斯鹏心想自己还真是点儿背,碰上这种不良少年。

    这时他突然发现车轮旁躺着一个手机,他捡起来点开了屏幕,壁纸是不知道什么游戏里的人物,他猜这应该是刚才那个少年掉下的,他打开通话记录想看看有没有他父母或老师的电话,以便把手机还给他,顺便让他们知道下这小兔崽子干的好事。但翻开通话记录的那一瞬间陈斯鹏却不由愣住了,这个少年几乎所有的电话都打给了同一个号码,而这个号码在这部手机里被标注为:杜北燕。

    陈斯鹏看着那个号码心想不会真的是她吧可是冥冥中他却觉得有一个声音在清楚的告诉他:一定是她。

    致歉的福尔摩斯

    金融界的编辑部设在市中心的一幢四层小楼里,这座稍显破旧的楼房挤在周围高耸入云的现代化摩天大楼中间,显得有些寒碜。

    现在还不到截稿期,编辑部里相对清闲,编辑们或是在电脑前干着自己的事,或是三两聚在一起小声聊着天。杜北燕的办公桌在办公室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她正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她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框眼镜,小巧的鼻头都有些被压扁了,她那双圆圆的大眼睛透过眼镜片看显得更大了。窗外的树木已经开始掉叶子了,杜北燕仔细研究着那些黄叶在空中飘落的痕迹,她觉得那些叶子打着旋从空中飘落的样子看上去真是美极了。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杜北燕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出的是吴佳文的名字和她漂亮的头像。吴佳文是杜北燕的大学室友,也是她不多的好朋友。

    “喂,佳文。”杜北燕接起电话应道。

    “北燕,周六有没有空一起去逛街嘛。”听她的声音她似乎心情大好。

    杜北燕相当了解的说:“怎么这么好兴致,最近遇到帅哥了”

    吴佳文银铃一样咯咯笑了起来,杜北燕笑笑说:“看你乐的,快从实招了吧。”

    吴佳文有些兴奋的说:“昨天我和同事去酒吧玩的时候真的碰到一个很不错的哦,他看上去特别成熟特别有魅力,给人感觉好像什么事情都搞的定一样。”

    “那不错哦,你不是一直想找个成熟系的嘛,这回总算遇到符合你标准的了,那就趁这个机会赶紧把自己嫁了吧,我的红包早就准备好了。”

    “那我嫁人你一定要给我当伴娘哦,”吴佳文开心的说道。

    杜北燕笑笑说:“瞧把你急的,看来你这回是真看对眼了,那你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干什么,赶紧去联系那个男的想办法搞定他嘛。争取第三次约会就拉个小手亲个小嘴,发展的好的话今年年底就结婚,明年年初就要孩子,明年这个时候你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

    吴佳文听了杜北燕的话再度开心的笑了起来:“哪有你说的那么快,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想法呢,算了,还是见面聊吧,你周六能不能出来嘛。”

    “我先看看周六有没有要出稿的。”杜北燕说着翻看着桌上的台历,这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一看来电显示不由有些紧张,这个电话是王小军打来的。杜北燕和他住了近一个月已经基本摸清了他的逃课规律,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他的铁血班主任的课,他是绝没胆子逃的,但他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杜北燕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杜北燕匆匆忙忙的对吴佳文说:“佳文,我有个紧急电话,先挂了,一会儿联系。”说罢她匆匆挂了吴佳文的电话接通了王小军的电话,她一接起电话就有些紧张的说道:“王小军,你又惹什么事了”

    可电话那边却传来一个男人陌生的声音:“我不是王小军。”这个声音厚重低沉,绝不是十七八岁男孩子的声音。

    杜北燕听到这个声音微微怔了一下,她沉默了几秒钟后语气肯定的说道:“你是陈斯鹏。”

    电话那边的陈斯鹏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杜北燕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是我”

    电话那边的陈斯鹏似乎被她问住了,一时没有说话,杜北燕继续问道: “王小军他坐在你的车顶上抽烟了”

    “啊,是。”

    “他没有划烂你的车或是砸烂你的车玻璃吧”

    “这个。。。倒是没有。”

    “谢天谢地,”杜北燕不由松了一口气,她以祝贺别人抽到大奖一样的语气说道,“我以为他能干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你真是太幸运了。 ”

    “这样啊。”陈斯鹏听了后说道,听他的语气他似乎也开始认同自己真的是非常的幸运。他沉默了一下后突然问道:“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杜北燕听到他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她转过头看着窗外说:“我在看落叶。”

    “落叶”

    “嗯,”杜北燕看着窗外说道,“那些叶子打着转落下来,看上去美极了,每次我看到这些落叶都会觉得某个我好久不见的人仿佛要回来了。”

    “这样啊。”陈斯鹏静静的听完她的话后轻轻的应了一句,两个人沉默了片刻,似乎电话那边的陈斯鹏也在看着窗外的落叶。陈斯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对了,我怎么把他的电话还给你”

    “你方便的时候我去找你拿好了。”

    “去那天的那家咖啡厅怎么样”陈斯鹏提议道。

    杜北燕迟疑了一下说:“我就是取一下手机,去咖啡厅让人觉得。。。 ”

    “我只是把东西还给你而已,而且我可以再请你吃一杯冰淇淋。”他顿了一下后补充道:“巧克力味的,对不对”

    杜北燕听了他的话不由笑了,她仿佛陈斯鹏能看见她一样对着电话用力点了点头说:“那下班见。”

    陈斯鹏下午早早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一下班就直奔那家咖啡厅,令他惊讶的是,杜北燕已经坐在那天他们坐的那张桌子边等他了,杜北燕看见他进来对他友好的笑了笑。

    陈斯鹏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对她笑了笑说:“怎么这么早 ”

    “除了特殊情况,我一般都不迟到的。”

    “特殊情况是指相亲么”陈斯鹏笑着说道,“点东西了么”他刚想叫服务生,服务生已经端了两杯冰淇淋走了过来,他把冰淇淋放在桌子上说道:“二位请慢用。”

    陈斯鹏有些疑惑的看着桌上的冰淇淋说:“这是。。。”

    “这是我请你的。”杜北燕说着把一杯冰淇淋推到了他面前。

    陈斯鹏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我。。。不常吃这个。”

    杜北燕这时已经挖了一大勺送进了嘴里,她鼓励他说:“你就尝一尝嘛,很好吃的。”

    陈斯鹏犹豫了一下挖了一小勺送进了嘴里,杜北燕期待的看着他问道:“怎么样”

    陈斯鹏笑了笑说:“还不错。”

    杜北燕听了他的话开心的笑了,陈斯鹏从口袋里掏出王小军的手机递给她说:“喏,还给你。”

    “谢谢。”杜北燕接过手机放进了手提包里。

    陈斯鹏问道:“他是你弟弟”

    杜北燕用勺子搅着冰淇淋说道:“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孩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互之间熟悉到连对方穿什么内裤都知道。我们老是吵架,有的时候是真的发狠的吵,吵到最厉害的时候就大骂你去死吧。但是有一次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真的死了,我在梦里就开始哭,一直哭到醒过来都没办法停止,但是第二天见了面又会接着吵。尽管我在他面前从来不说他好话,但是其实背地里我一直以他为傲,我经常跟别人吹牛说我弟弟长大以后,势必会成为中华第一美男。”说到这里杜北燕低下头笑了一下,“他爸爸生意很忙,从小就没人管他,所以他一直都不服管教,老师也很排斥他,不知不觉间他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每次我冒充他的家长去挨他老师的批斗,他的老师都说他废了。但是我觉得那样的评价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不该这么说一个才十七岁的男生,他其实是个心很软想法很单纯的人,我一直都相信他会有一个很美好的未来的。”

    “他现在还是经常跟你联系么我看他的电话几乎都是打给你的。”

    “他被学校的宿舍赶出来了,现在住在我那里。”

    “这样啊。”陈斯鹏说道。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点羡慕那个少年。杜北燕给他的感觉是,即便她近在眼前,他仍觉得她在离他很遥远的地方,他无法想象日常生活中的她会是什么样的,但是那个不良少年却能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陈斯鹏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她大敞的手提包,发现里面居然还装着一副扑克牌,他指着她的手提包问道:“你随身怎么还带着扑克牌”

    杜北燕看了看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扑克牌疑惑的说道:“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可能是买东西的赠品吧。”

    陈斯鹏哭笑不得的说:“你怎么连自己包里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杜北燕皱了皱鼻子说:“我从来就管不好自己的东西,我经常找不到东西,我也不善于理财,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钱。”

    陈斯鹏笑了笑说:“那以后你可以把你的工资卡交给我,我帮你管钱。 ”

    杜北燕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那你每个月可要发给我零花钱。”

    “没问题,”陈斯鹏说道,“你每上交一千块我就返五百块。”

    杜北燕哈哈笑着说:“我还从没听过这么划算的买卖。”

    陈斯鹏笑着说道:“所以,跟我过日子是稳赚不赔的。”

    一直开心笑着的杜北燕听了他的话突然止住了笑声,陈斯鹏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他沉默不语的看着杜北燕的大眼睛,咖啡厅略带忧伤的爵士乐在他们之间流淌着。半晌后陈斯鹏挪开自己的视线拿起桌子上的扑克牌说:“我们打牌如何”

    杜北燕回过神来慌张的摆了摆手说:“我不会打的。”

    “没关系,我教你。”陈斯鹏笑笑说。他把扑克牌从盒里抽出来洗起牌来,他的手指很灵活,洗牌的动作像变魔术一样令人眼花缭乱,杜北燕好奇的盯着他手里的动作。

    陈斯鹏把洗好的扑克牌在桌上一字摊开:“来,摸牌。”

    杜北燕犹豫了一下摸起了牌,她笨拙的理着手里的扑克牌,看上去手忙脚乱的,不时有牌从她手里掉下来。陈斯鹏笑了笑说:“你抓牌的动作不对,来,我给你理。”

    他把手里的牌扣在桌面上握住了杜北燕的手,她的手软软的,就像是小孩子的手。陈斯鹏帮她把扑克牌一张张的理好教给她说:“要捏住这个地方,不然牌很容易掉下来。”杜北燕全神贯注的看着他的动作,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么抓就对了,”陈斯鹏松开她的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说,“你先走。”

    杜北燕仔细研究了一下手里的牌后打了一张出去,陈斯鹏就这么陪着她打起牌来。一局下来,他发现杜北燕说自己不会打牌绝不是在自谦,她的牌真的打的很烂,她有时候甚至连自己手里到底有什么牌也搞不太清楚。跟这种水平的人打牌按理说是没什么乐趣可言的,但不知为什么,陈斯鹏却觉得自己乐在其中。

    在杜北燕居然把四张二拆开毫无章法的打出去后,陈斯鹏终于忍不住拿起她打出去的那张二问道:“你有四张一样的,刚才为什么不一起出,如果你出了,你现在就赢了。”

    杜北燕有些茫然的说:“我真的有四张二吗”

    陈斯鹏听了她的话摇了摇头笑着说:“算了,打牌能看出一个人的城府,我觉得你是个没有心机的人。”

    “哦。”杜北燕应了一声,她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所以跟我打牌你是不是觉得很没意思”

    “跟你打牌我不在乎这些。”陈斯鹏笑了下说道。

    杜北燕抬起头睁着自己圆圆的大眼睛看着他,她沉默了片刻后说:“我该走了,谢谢你把王小军的手机还给我。”

    “我送你吧。”陈斯鹏说着就要站起来。

    杜北燕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我喜欢傍晚的时候一个人走走。”

    陈斯鹏看上去似乎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勉强她,他重新坐了下去笑了笑说:“这样啊,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哦,对了,”杜北燕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本书递给陈斯鹏说,“送给你的。”

    陈斯鹏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本英文版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封面上是雨雾迷蒙的伦敦街道,福尔摩斯披着斗篷的的身影隐没在浓浓的雾气中。

    “再见。”杜北燕突然道了一声再见就跑了,陈斯鹏还没来的问她为什么要送书给他,她已经跑出咖啡厅不见踪影了。

    怎么跑这么快,以后干脆叫她兔子算了。陈斯鹏这么想着翻开了手里的书,他发现在扉页上写了一行字:以不朽的私家侦探福尔摩斯之名,向你以及你可怜的车子致以最诚挚的歉意。落款处画了一只耳朵长长的卡通兔子。

    陈斯鹏看着那行字不由笑了出来,他用指尖摩挲着那只卡通兔子暗想,杜北燕,她果然是只兔子啊。

    地铁站的意外相遇

    陈斯鹏被电话铃惊醒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睡的不省人事,杜北燕送他的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盖在他的脸上。在电话声中陈斯鹏迷迷瞪瞪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擦了下嘴角,尴尬的发现自己居然睡到流口水。尽管是在自己家里,他还是十分的窘迫。他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本福尔摩斯无奈的想,他果然不适合看小说。

    陈斯鹏把小说放在一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他一看原来是吴佳文打来的。他一接起来手机那头就传来了吴佳文银铃一样的声音:“陈大哥,知道我是谁吗”

    “是吴佳文吧,我存了你的号码的。”

    “哎呀,这个答案还真是让人伤心呀,就没有更动听一些的答案吗” 吴佳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陈斯鹏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那好吧,我是心灵感应到你的。”

    吴佳文听了他的话咯咯的笑了起来,陈斯鹏问道:“打电话有事么”

    “只是突然想你了。”

    “啊。。。那真是十分荣幸。”陈斯鹏略微尴尬的说。

    “骗你的啦,”吴佳文笑着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果然你没事不会给我打电话,看来你很遵守我们上次的约定嘛。 ”陈斯鹏笑笑说。

    “什么约定呀”

    “有事你打给我,没事我打给你。”

    “原来你还记得。”吴佳文的声音里有些掩饰不住的欣喜。

    陈斯鹏笑笑说:“还是说正事吧。”

    “是这样的,我网购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但是买回来有

    早知如此,一定当初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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