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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光棍大学第11部分阅读

      光棍大学 作者:肉书屋

    光棍大学第11部分阅读

    光棍大学 作者:肉书屋

    光棍大学第11部分阅读

    先忘记了。“那个医生说我好象是毛细血管破裂。”情急之下我临时编造出了这么个谎言。

    “是这样啊你确定自己不是非典疑似病历”真是罗嗦啊

    “恩,是啊,难道医院说的还有错啊”我这句话厉害,问的学校那边再没有说什么。

    “啊,那你好好在家养病吧,不用着急来学校了,现在非典闹得挺严重的,这万一得了非典可不是小事情啊”嘿嘿,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恩,是啊,现在非典闹得全国都人心惶惶的,我可不敢再去别处跑了,再说了,我们家这边有不少地方都戒严了,想乱跑都跑不了啊”

    “那你就好好在家养病吧,什么时候非典过去了你再来好了,现在就不用着急来学校了。”

    “恩,好的,那到时候我在给老师打电话好了。”

    就这样,学校那方面我是蒙混过关了,这样也使得学校清楚了我们宿舍的情况,因此他们几个一个也没能请假回家,在电话里我可没少挨他们骂。唉,真对不起这帮哥们

    在家待着的第五天,那个为我妈算命的先生就亲临我家拆房子现场指导风水问题来了,我看他这个烦啊,不过碍于我妈那方面原因我也就忍了。

    第三十八章你家死人绝对是风水问题拆房的事情从早上开始,先是那先生帮忙点燃一柱香,据说这香是请神用的,我还真佩服这算命先生的本事呢,他就对着我家东屋门后西墙壁点那么一柱香就能把神仙请来,可真有本事。不过他点这么一柱香可又要我家破费了,点完香之后我家就要立刻去市场上买两尊神像来,并且在点香的地方还要设供桌,因此,我那写字台就成了两位大神的坐骑,害得我以后写东西都没有个地方。

    “好了,我们就等午时拆房吧。”算命先生说得有眉有眼,也难怪我妈会相信他,可我不信,我这伤感着呢,这两间偏房就算是被这算命先生判了死刑了。

    有时候越不信邪事情却越邪,中午的时候我那几个舅舅帮忙一起拆房,在推倒一面墙的时候房基下偏偏钻出了一条黑色异蛇,这回这个算命先生可抓到把柄了,把这个蛇说成是祸害我家的妖孽。这简直就是个大仙,这条蛇竟是妖孽

    “看到没我就说了,你家死人绝对是风水问题,快把这个妖孽活捉”那算命先生跳大神似的呼喊着,在他的呼喊下我那几个舅舅一起动手,把那条黑色的蛇活捉了。

    也算这个蛇倒霉,你说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不行啊偏偏要等领导视察的时候出来透风,真是倒了马桩霉了。那算命先生用一道灵符沾上黄酒,在舅舅们的配合下把这道符系在了这条蛇的头上,使那蛇像是带了一条围巾,之后那蛇又被五花大绑得拴在了一根棍子上,他们这个举动让我联想起了文革时期那些被批斗的人民。在一阵乱搞之后,这蛇哥哥就在算命先生的烈火中永生了。

    “我就说了,你家里有妖孽,这次好了,妖孽已除,以后你家就会好起来了。现在我们就来拆这个向东开的大门吧。我们把它改向南开,这样就解决犯冲问题了。”这算命先生总说我家的大门冲东开不好,对我弟弟我们俩犯冲,再加上今天算命先生用法显灵,因此,我家那大门就改向南开了。

    一天恶搞下来,弄得我家从外观上看起来改变了不少,不得不说这样看起来我家确实是空荡了许多,好端端拆了两间房,不显得空才怪,晚上我妈大发感慨,现在的她把思想全寄托在了算命先生身上,此时的她完全相信我家出事是因为风水,我不信那套,但是老妈的伤感却使得我的思绪回到了一年前。

    头顶是圆月,一路眼泪加痛思我抱着父亲的骨灰坐了十三个小时的车。

    父亲死了吗难道就这样死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即使是抱着骨灰,我心中依旧不明白,依旧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样死了

    我对不起父亲的,甚至说我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父亲的死与我有直接关系。

    车中还有我的老姑,她也抱着一个骨灰盒,骨灰盒中是我老姑父的骨灰。父亲与老姑父的骨灰就是这样被我们两个抱回来的。开车的司机是我父亲生前的一位朋友,姓代,我称他代叔叔,以前与我父亲交情甚厚。那一路我们言语都不多,哭泣与对死人生前的怀念充斥在整个车厢中。

    一路风尘,在回家的途中我家那边又发生了不少事情,以至车中手机来电提示铃音不断。半路上我们走走停停,由于与我们随行的那辆车不愿意载骨灰回家,到后来我妈与我老姑坐到了一个车中,我就与我老姑父的哥哥坐在了一起。这个家伙还真是深沉,一路上半滴泪水都没有,那时候我以为他是个很坚强的人,但是后来我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原来他们早起了异心,在那辆车中已经和家里商量好了对策。

    在临到家的时候他们那辆车先走了,我就与我老姑父的哥哥在代叔叔的车中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被他们蒙在鼓里,我还一直抱怨我代叔叔,抱怨他为什么不快回家,让我父亲入土为安。

    踏着月夜我们早八点就已经抵达我们小镇口了,但是,我们却一直没有把车开回去,直楞楞得在这等了三个多小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一直等着,直到后来我的几个舅舅还有我母方那边的不少亲戚全拿着家伙坐车来这里抢人。

    他们开了三辆车来,到我们停车的地方呼啦啦得下来了二十来口人。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来接骨灰的,但是直到三舅把我从代叔叔的车中拉扯下来直推进我表哥的车中后我才明白这等待三个多小时的原因。

    “我就坐这车回家,不换车了。”一开始三舅叫我下车,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因此还在这执拗。

    “你听我的,快下来。”这时,三舅急了,我才打开车门他就双手把我拉了下来,那劲头那个猛啊,我几乎是被他抱下来的。我一下车,就被六舅还有一帮母方的亲戚护着推到了表哥的车中。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表哥就把车开走了。回望代叔叔停车的地方,我看见三舅好象是在骂人。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得干吗要骂人”车中我询问六舅。

    “骂人我们还要打人呢”这时我才发现,表哥的后车斗中放了不少的棍子。“你知道什么啊咱们和他们那边早就闹翻了,就等着这个骨灰拉回来呢。”

    “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此时我已经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老姑那边的人真不是东西。我们都说好了到时候先让两死人入土为安,可他们那边现在却要起钱来了。还说如果不给钱就不让你爸的骨灰回家。你说他们欠揍不”六舅异常激动。

    “我看他们谁敢我第一个和他们玩命”听了六舅的解释,我已经明白了一半。

    “我们就是怕他们先来人阻止你回去,所以才带了家伙过来,你看车后边那么多棍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你们怎么不早过来我都在这等了三个多小时了”我抱怨着,并不是埋怨舅舅们来得晚,而是抱怨父亲的骨灰又在外边多待了三个多小时

    “我们现在才知道你们到家了之前你老姑那边的人总是说你们还没有到家。我们被他们骗了”这个说话的是我表哥,是我表姨妈家的亲戚。我家出事,母方亲戚帮了莫大的忙,这些忙我永生难忘。

    “那我妈不是早就回去了吗”在等待三个小时之前,我妈就与我老姑一起坐车先回家了这是事实啊,难不成她们也在外边等了三个小时

    “你妈刚到家,还是你妈叫我们来找你的呢”我晕,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都被他们搞糊涂了

    “我妈早就回家了啊怎么会刚到家呢”我心中的疑团一个接一个

    “你妈去你老姑那边来着,现在在家哭呢”

    “啊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你妈去你老姑那之后,我们才知道他们那边早就起了异心”

    “原来不是都说好了吗丧礼的一切费用都我们来包先把两个死人入土为安之后再商量赔偿的事情他们也都答应好了啊难道还变卦”在接到父亲出事的消息之后我们就与我老姑父的父母商量过了,那时候我们就已经承诺过不用他们花一分钱办丧事,并且事情弄完之后我家还会赔他们一定数量的钱,都是亲戚赔多少无所谓,那时候依我妈的意思就想把我家的钱留个生活费,其余的全都赔他们,想想两家都挺不容易的,我家怎么说也有点钱,再说了,我家这边亲戚又有这么多,并且全不穷,就算把钱全赔给他们,日子过得也不会难到哪去。那时候我妈就是这个想法,而且我老姑父的父母也都同意了,双方答应好了之后我们才去山东拿的骨灰,不想这时候他们却变卦了。

    “他们变卦了,现在和以前根本就是两样,听你妈说他们那边现在向咱们要二十万,如果不给钱他们就不让两个骨灰入土,就这样我们才来这边找你的。”

    “我就操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啊活人怎么说都无所谓,难道死人也碍着他们了谁敢阻挠我爸的骨灰入土我杀他全家”一到气愤之时我就会说出一些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话来。

    “快走,家那头就等着你爸的骨灰下葬呢我们赶紧让你爸入土为安。”

    我们没有到家,只把车开到了离我家一千米远的一座大桥边上,因为我家那边的亲戚都已经在这穿着孝服等我们好久了。

    下了车,看到弟弟穿着一身白衣麻束,我的心又一次被激动所刺痛,顿时泪水满眼,刚才在车上的感叹没有了,满心只是对父亲的思念,脑中此时才有那么点点父亲确实是死了的意识,大脑被一阵强烈的歉疚感所充斥着,我与弟弟双目相对,四只泪眼如同四汪不住喷水的泉,悲愤与哀伤交织在我们的四目之间,歉疚与思念停留在我手中捧着的父亲的骨灰之上。

    “这真的是爸的骨灰你看见爸的尸体了吗”弟弟抽泣着问我。

    “他们只让我看到了一条腿。”我还能说什么在父亲的遗体或许不能说是遗体,而是残体。面前,我确实只看见了父亲的一条腿。虽然我一直想把盖在父亲上半身的那层布单提起来,但是我二叔一直阻止着我,就这样,这就是我看到父亲的最后一眼。只看到了父亲的一条腿。

    “那你怎么没看看爸的脸这个是不是咱爸”弟弟问的有理,我一直不相信父亲死了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没有看见父亲的脸。

    “这个是爸的骨灰,没错的。”我解释着。

    “你没有看见脸就知道是爸的骨灰你是不是傻逼啊”看来父亲的死在弟弟心中也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他竟当场骂了我一句。

    “别问了,这确实是爸的骨灰,我没有看见爸的脸,是因为爸的上半身已经没有了”我还能怎么说,父亲的惨死是我一生的痛。

    说出这话之后弟弟像是遭了雷击,瞪大双眼再说不出话,唯一能证明他还是个活人的证据就是他的眼泪还在不停的流。

    “快走吧,我们赶紧回去把你爸的骨灰埋了再说。”这是我们镇上一位办了一辈子红白喜事的老人家。他说过话之后,就让我把父亲的骨灰转交到了弟弟的手里,据说是因为不穿丧服就不能把灵魂带回家。半路上,遇到十字路口就要烧纸。就这样,在一路吹丧手们的吹打声中我们抱着父亲的骨灰回家了。

    第三十九章 丧礼上的闹剧

    中国的红白喜事就是麻烦,哪来得那么多的礼节,办事麻烦得要死。人死了就是死了,生人对死人的怀念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搞一大堆的繁文缛节出来就让人感到腻味了。不得不说这是封建思想的一种延续,是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一种活生生的见证

    回到家门口我又伤感了一次,因为我看见了一口棺材,虽说棺材上有顶很漂亮的棺罩,但我的心依旧提不起半丝明朗来,毕竟,这将是我与父亲永远的隔膜,父亲的骨灰即将被装到那口棺材里去,我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此时已经是晌午,那时候我家的大门还是向着东开的,家中表叔表姑表弟表妹们早已分东西两排戴着孝南北向跪在我家大门外的地面上等着迎接骨灰了,随着弟弟抱着骨灰的前进,大家全都磕着头,直到把骨灰放到灵台上点燃四柱香大家才抬起头来,据说这样才能把死者的灵魂招回来。不过这可害苦了跪在地上的人们,腰酸腿疼是不必说了的,还要低下头向地上磕,这个礼节可真有够损的,人死了活人还要跟着受罪。即使是自己的父亲,我觉得搞这个礼节也没有必要,封建礼教真是害死人。

    灵台上有两根蜡烛,各燃烧在父亲的骨灰两旁,骨灰后边是一张父亲含笑的黑白照片,这照片是放大了的,并且这张照片是父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咋看上去照片上的父亲比我年纪还要小,估计照这张照片的时候父亲不过二十岁左右,看着这么张照片谁都会感叹死者的年龄竟是这么的小。蜡台边上按“神三鬼四”的迷信方法摆了四盘点心,骨灰前就是香炉了,四柱香在香炉中燃着,冒出几股白灰色的烟,徐徐上升着。

    我没有进门,才把骨灰放到灵台上就被戴上了一顶白色的“孝子帽”,孝服也被他们换上了。由于我家丧礼原因特殊,再加上我们回来得特别晚,那些前来送纸钱的亲戚朋友早就等了好久了,因此,我才到家就被他们套上装束,与弟弟一起各排在了东西两队的队首,给那些前来掉纸的人们下跪,并且还要接纸。这个活计可累人了,前来掉纸的人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有的人我以前都没有看见过,我就纳闷了,我家的亲戚朋友竟有这么多

    这里的跪还是有讲究的,下跪人要单腿着地,另一条腿则保持半蹲状态。当时是冬天,我穿着一双高桩的皮棉鞋,要保持这个下跪的姿势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咳,当时那个难受劲可别提了,到最后掉纸结束我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都不会走路了,两脚不住得打哆嗦,身子比才跑完十万米还要累,简直快虚脱了。这种愚蠢的礼仪简直不是人受的,也不知道是哪位混蛋祖宗琢磨出来的这么损的方法,让我受了这么大的罪。

    这礼教简直麻烦得要死下完跪由表叔们负责拿出纸人纸马,分别放到棺材的后头,而我和弟弟则要去棺材前边烧纸,烧纸还无所谓,这里又要我下跪,我就操了,我这个腿算是给他们搞残废了。这里是双腿下跪,意谓请灵,就是说要我们兄弟俩把我父亲的魂灵请到棺材里去。我就纳闷了,就我们俩下个跪烧几把纸就能把我父亲的灵魂请进棺材里去吗真是迷信得要死,虽然明知道这是种迷信,但我还是要走这个形式,毕竟这里还有长辈呢不是靠,什么时候我死了我才不要自己的儿子这么办,他们要是不听话我就不叫他们来参加我的丧礼。

    终于忙完了,这时候我们镇上那位专门管红白喜事的长者又拉起我弟弟我们俩的手,把我们向我家屋中领去,我们在前边走,后边还跟进来一群吹丧手。这是我回到家第一次进屋,东屋里挤满了人,他们有的是在糊“打狗棒”,有的是在剪孝布,有得是在剪纸钱,还有一些则是一些七嘴八舌的人在那闲侃死人问题。我家西屋里也有不少人,但这屋多半都是来安慰我妈的,因为此时的我妈已经哭成了泪人,她的思想被悲伤所占据,大脑中除了思念还是思念。吹丧手在两个屋中转了一圈,吹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强忍着耳鸣的煎熬在这里与他们一起瞎胡闹,据说这样在屋中吹打一圈是为了辟邪,唉,不过我的耳朵可被他们马蚤扰坏了。

    我们一起出来之后那帮吹丧手就又回到他们的座位上吹打去了。我不得不佩服这帮吹丧手的敬业精神,他们太有职业道德了,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都精神抖擞生龙活虎,唢呐喇叭吹得可起劲了,估计那位吹唢呐的大爷年纪应该年过六十了,他吹唢呐吹得简直比三十岁的小伙子还要楞,真是老当益壮,腮帮子鼓鼓得,满脸通红,边吹还边晃悠着脑袋,双手忙呼得根本来不及去整理一下那歪向一边去的帽子。那吹喇叭的大叔也是宝刀未老,和那位吹唢呐的大爷比着赛得看谁脑袋摇晃得有节奏感,不过这位大叔近来可能是感冒了,吹喇叭的时候鼻涕不住得从鼻孔里流出来,也许是由于这大叔擦累了,更或许是由于这大叔吹得太投入了,最最可能是由于他太有职业道德了,那流出来的鼻涕象牙似的挂在他的鼻孔上他也不说腾出手来擦一擦,佩服,他们职业精神真是太值得我感动了我家花好多钱来请他们吹打真是找对人了。

    估计是晌午吃过饭没事干的原因,此时在我家外边围观看热闹的人特别多,我就不明白这种人,你说人家家死人有什么看头难道看人家亲人痛苦你就能找到乐趣搞不懂这帮人的心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有点心理反常。

    就是这些人的掩盖,使得我的视线根本看不到远处有什么人来,以至我老姑父他妈是什么时候跑到我父亲的棺材前来的我都不知道。我们正在把一身西服还有两件内衣以及一套鞋袜向棺材里放的时候,这个老太太就坐在我父亲的棺材前连哭带闹了起来。

    “哎呀我的儿呀,你死得好惨哪~~都是这帮人害了你呀你这一走可让你妈你爸怎么活呀,呜呜~我的儿呀,都是这帮人啊,今儿妈给你报仇说什么也不让他们下葬啊~~”那老太太就这么着在那连哭带骂得,我当时就恼了,这个家伙简直他妈的强盗,这简直是畜生行径当时我虽有满腔怒火但为了我父亲的丧礼不受打扰我还是强忍了下来。我低三下四得走到了她跟前,毕恭毕敬得向她说好话。

    “奶奶,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啊,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你先别在这哭了好不好”我看她一点反映都没有,因此继续说:“发生这事情是谁都想不到的,我们也难过,看在死人的面子上您是不是先把这事放一放怎么说死人也是无罪的不是,您”我说到这,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并且骂得话也特别难听,有的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这个老太太就是这路主,你越是和她说好话她越是不把你当回事,何况人家又是故意来找茬的,你和她说好话只会增加他的嚣张

    “都是这帮混蛋们啊,要不是他们你就死不了啊,我的儿子啊,是这帮王八羔子害了你呀,呜~呜”我愤怒了,这什么人啊这不明显得来找茬的吗骂人我可从来不输给任何人

    “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啊别给你脸你不要脸,”我再没有了先前那份客气,含泪的眼怒视着他,右手指着她,“你再不走小心我把你碎尸万段”别说,这招看来还真管用,那老太太当时蒙了,一双像是得了永久性麦粒肿的三角眼胆怯得看着我,忸怩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当时除了吹丧手的声音以外相信在场的人再没有一个说话的。

    “啊这帮人欺负我呀,儿子你看见没有啊,这帮人连我这么个老婆子都欺负啊,他们还”她做出很可怜的样子,向着天空抹泪,她这是又想卖乖,我才不会让她得逞

    “我操你妈的,我看你敢再说,现在我就打死你这”我不管,对畜生我从来都不讲情面,说完这话当时我就举起了右手想去揍她,她确实是欺人太甚了,哪有说跑到人家家丧礼上连哭带闹得阻止死人入土为安的缺德的水平还不是一般得高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此举之仇不共戴天我不管你是年长还是年幼,既然你不讲人道那我对你也就没有人道可言,既然不讲人道了,那我就不把你当人对待了,什么尊老爱幼都是他妈的扯淡但是我的手并没有打下去,我也不知道是被谁阻止住了,反正这个阻止我的人不是我的母方亲戚,估计应该是那位专管红白喜事的先生,其实我举起手也根本没有就要打到人的目的,我只不过是想吓吓这个八婆罢了,对付这样人你不硬是不行的。可是当我的手被阻止之后她却来了劲。

    “还想打我哪大家都看见了吧这样孩子不是畜生是什么我今天豁出去这条老命跟你拼了”,我就操这个家伙还不是一般得缺德,当时她伸手就要抓我,还真做出了拼命的样式,当时我几乎被她气疯了,但是我不可能被他轻易碰到的,虽然自己被别人抱住了,但是我表哥却从后边冲过来把这个八婆阻止住了,因此我才躲过一次被毁容的危险。此时大家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得上来把那八婆一起治服了,但她依旧在那哭闹着,而我则被拉进了屋子里。

    再没有比这事更让我上火的了,本来父亲的死就够我内疚的了,在父亲下葬的时候却偏偏又弄出这么一出戏来,这可让我怎么向九泉下的父亲交代为什么命运为什么要这么捉弄我,连最后一个孝敬父亲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我此生注定要做个不孝子了吗我难过至极,眼泪刷刷得向下落去,这究竟是为什么,外面有人破坏自己父亲的丧礼,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我的天哪,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为什么我连一个修复心理创伤的机会都没有啊

    第四十章 下葬

    “小明,出去揍她去。你看那老奶子骂的都是啥”是表哥,由于看不惯外边那八婆在那骂街而跑到屋子里来劝我去收拾那八婆,我家的事旁人都看不惯了,也确实是太没有天理了。

    “她又在外边骂了”我依旧很愤怒,没想到我被撵进来之后她依旧在那赖着不走。

    “可不是,现在还在那抱着棺材板呢,说什么也不走,多少人哄她也不行,这事怎么这么窝囊”表哥叹着气,“不是我一个人说了,就连外边那帮人都说这事窝囊啊”

    我也知道,这事情窝囊透了,像这样的闹剧全中国都少找。我竟会遇上这样的事情,真是窝囊到家了。

    “走,我去灭了她去”说着,再不管谁的阻拦我就向外边冲了出去,本来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算杀人也好,最起码我要让自己在心里感到对得起父亲一把。可我才冲出门口,二叔还有那个红白先生以及别的几个人就跑过来把我拉了过去,我是被他们提起来的,一直被他们提到那八婆跟前,我还以为他们是鼓励我去揍那个八婆,可没想到他们把我弄到那八婆身边却是要我给那八婆下跪晕啦当时那么多人合力把我弄在地上,我的腿才碰到地他们就又把我拉到大门里了。这次好,劳着没有解气却又自动给别人下了一跪,这次可窝囊大发了这一跪可真丢脸,基本在我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他们强迫着按在了地上,这算什么对我来说这算耻辱就算是替我老姑父跪了一次吧

    “人家都给你跪下了你还要怎么样赶紧走”不少旁人都看不过去了,他们一起把那个八婆抬出了人群外。那八婆越耍越烈,竟在人群外打起了滚来。后来还是我大姑还有我二姑以及我的几个舅舅们连哄带吓得劝说下硬把那老太太塞进车中带走的,要不然我家的丧礼还指不定要被他搅和成什么样子呢这个老不要脸的东西

    有她这么一闹,这红白先生也着急了,怕我老姑那边的人还会带人来闹事,因此,她要我妈我弟弟我们三个赶紧来撒骨灰,以便赶紧下葬

    棺材里已经放好了鞋袜衣裤,我们只需要把父亲的骨灰撒在衣服上便好。老妈早就哭得不成样子了,但依旧不忘送父亲最后一程。我们都手拿着父亲的骨灰向棺材中撒,眼泪不住得流。

    “好了,都快点吧,把骨灰向脑袋上多撒点,注意别把眼泪滴进棺材里。”红白先生摧着我们,在一旁不住得指挥着。在他的催促下我们很快就把父亲的骨灰撒完了。本来人骨头就不多,又何况我父亲的骨灰只是半身

    “赶紧的,你们都来着着手,一起把棺材钉上了,我们赶紧下葬”都是那八婆害得,父亲的骨灰还没有在家待上三个小时就被装进棺材里了。大家在红白先生这声号召下,七手八脚得帮起了忙来。在棺材钉完之后屋中那七大姨八大姑的就都出来了,并且刚才屋中弄的那些纸钱以及糊的“打狗棒”也全都被拿了出来。镇上的一个傻子此时也杀起了鸡来,这鸡杀的时候要一刀把脑袋剁掉得,不知道这个讲究是为了什么。不过我知道这是准备去坟地了。

    随着我把瓦盆用尽全力得摔在棺材前的那块青砖上之后,父亲的棺材就被抬了起来,七大姑八大姨们的哭声也随之响了起来。随后,我左手拿着仙鹤,右手抱着一个盛满米饭上边插了一根大葱的玻璃罐就向坟地出发了。

    红白先生走在最前边,他抱着一堆纸钱,逢十字路口就烧纸。他后边就是我了,我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并且白纸糊的纸仙鹤又是那么得细长,使我当时感到自己就像是仪仗队里走在最前边的那位领路人。我后边跟着的是两位拿着花圈的朋友,再后边还有个拿着水壶向地上撒水的,我不知道这个讲究意义何在,后边还有扔纸钱的,纸钱漫天飞舞,幸好我们这里落后,对随地乱扔东西的现象还没有明文规定要罚款,那后边就是抬着父亲棺材的几个人,最后边就是一起去送葬的亲戚了,大家都带着孝,每人拿着一根“打狗棒”,眼泪满眼,奶奶和姥姥在队伍的最后边哭得呼天抢地。

    一路悲愤,一路阴沉,怀着对父亲的思念我们终于来到了坟地。看着先人们堆起来的一座座小坟包我感慨万千,人死之后灵魂究竟去何方难道世界上除了人间外还真的有一个阴间存在吗如果有,那么这个坟包是不是就应该是活在阴间人的住房呢难道人死之后都会有灵魂去阴间的吗一切问题都不可能得到回答,毕竟每个生之人都不知道死后的事情。

    这个坟场不大,因为是新开辟的,埋我父亲棺材的坑也已经挖好了,他们合力将棺材放进坑中之后,红白先生叫我弟弟我们俩埋第一片土。这里的土质不怎么好,我用铁锨向下填土的时候明显听见了石块与棺材板的撞击声,不知道这样的撞击声会不会把父亲吵醒。随着我们之后其余的人就一起向下埋土了,但是,这个坟地似乎选择的很不是地方,在坟包还没有隆起来的时候,一个亲戚竟锄到了一片垃圾,原来这里是个垃圾堆唉,怎么上天处处和我作对,下葬也不让我父亲安宁一把。即使是时间仓促,可坟地也不能选择在垃圾堆上啊,但是棺材都已经被埋在底下了,难道还有把棺材再拿出来的道理这事情闹得,可真是损到家了。一帮人看着这垃圾堆发呆之际,那红白先生想了个主义。他要我们把那垃圾堆埋上,就当这里什么也没有,依旧是一片净土。唉,我晕吧,埋上了难道就代表这里没有了吗还真是没办法,那些人照办了,我能有什么话说我对这个又不懂。

    新埋的坟头上总有湿土的,大家埋完后我把那个仙鹤插在了坟包中间,然后大家一起哭泣烧纸,事情麻烦的不得了。此时他们叫我拿着自己的孝帽裹了父亲坟头的一把湿土并要我先回家,说是回家把这土放在我家的被子下,这叫什么孝子报信什么的,我也不怎么清楚。在我拿起父亲坟头土准备走之前姥姥告诉我回过头去之后千万不要再向父亲的坟处看,并且这一路上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话,不然这样对我以后不好。我不知道埋个棺材也有这么多的讲究,虽然心里特别想回望父亲的坟一眼,但是有了姥姥的嘱咐埋完坟我拿着土转头后就再没有回头去看。

    在我才转头向家走的时候,后边传来了叔伯大爷们的好几声呼唤,我虽知道这是在迷信,但我还是没有回过头去,毕竟,有的事情还是多信点比较好。我没有回头,他们喊了我几声后就再不说话了,估计这试探已经合格。我加紧脚步向家走着,但是后边老叔追了上来,和我一起向家走着,一路上老叔一个劲得找着话题,弄得我是说也不合适,不说还不合适。

    “小明啊,别太伤心了,有的事情是谁都不能左右的了的。”老叔说着,并且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边说边安慰着我。由于刚才姥姥告诉我千万不能说话,所以,老叔说了什么我只当没有听见,口上一句话不说,可是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以后好好听你妈话,好好上学,争取以后有出息,也叫大家看看,别辜负了你爸对你的一片希望。”老叔继续说着,我不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这是为了试探我的,答话吧,还怕犯了忌讳,不答话吧,老叔说的话又确实是句句得听。“你看今天闹得,这叫什么啊不少外人都看不过眼了,你想想,如果你现在有权有势他们敢来这里闹事是吧”我没办法了,老叔说的话句句是理,并且还用问句来引诱我说话,这可怎么办老叔的话依旧继续着,每句话我都想回答,但是我不能说话的,所以我就“恩,哼”着,算是对老叔的回答吧,最起码这样不叫说话吧

    这一路上就是老叔一个人一个劲得和我说话,直到我们走到了家。我依旧闭口不言,虽然有不少人都问我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家了什么的,但我不能说话,现在首要任务是把父亲坟头上的土放到西屋被子底下。

    就这样,父亲的丧礼就算结束了。简简单单,急急忙忙,仓仓促促,惊惊慌慌。不管怎么说,在封建礼教上来讲,父亲的灵魂就算是入土为安了。但是在我的心里,父亲的灵魂依旧漂泊着,漂泊在我心之中,漂泊在高速公路之上,漂泊在蒙冤的肇事里,漂泊在这不公的世事里。

    世间的残酷难道能被泥土所掩埋吗人生的不平难道是一座坟包就能掩盖的吗我家这憋屈的冤屈难道是这样就能被忽视的吗世间的不公难道就没有个喊冤的地方吗

    第四十一章 丧礼上的亲戚朋友

    我是先到家的,后边大队人马在我回家半个小时后才陆续赶了回来。

    现在我也这么想,如果命运想玩弄你,你是怎么逃也逃不掉的。当感到被命运所玩弄的时候,那么,就别再奢望命运的怜悯。我走我的路的,但我的家事却一直逼着我向歧路上走着。

    我就知道我老姑那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几乎是与后边的大队人马一起,我代叔叔的车也开到了我家来。车上我老姑父的骨灰依旧在,不过此时的车中多了个人,那人是我老姑父的嫂子。这个女人确实有心计,不过当把心计都用在做坏事上面的时候,那这心计就应该叫狠毒了这女人就是这样。

    “我们不为别的”那女人下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但是她的话是不中听的,因为她手中拿着我老姑父的骨灰盒,可想而知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你这个马蚤婆娘,你给我赶紧滚,小心今晚上我就去你家炸了你。”是我三舅,不知道三舅为什么这么恨这女人。也难怪,这个女人是每个明白事理的人都应该憎恨的。

    “你看,三哥说话还是这样不讲情面,好好好,那我就长话短说”这女的依旧厚着脸皮说着。

    “你还会有什么好话说你拿着骨灰来这里还会有什么好事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三舅一点情面不讲,话说得特别绝。

    “我会走的,但是今天这话我必须和你们说清楚,二十万,一个子儿不能少”她终究也有忍耐不住的时候啊此时扯掉了那张虚伪的面孔,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否则”

    “玩你妈蛋去,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要说二十万,就是二十块我们也不会给你,你别做梦了”

    “就知道你们这帮人没有良心啊,害死了别人一条命这时候却不认帐我这弟弟死得好惨啊”似乎用哭泣耍赖是女人天生的武器,这女的此时把这武器用得恰是时候。

    “谁害你家人了你给我说清楚”三舅是个粗人,他的每一句话可以说都是中了那女人的圈套的。

    “看来和你们说理也说不清,我们只能在法院上见了。”你看,这话才是她真正想说的,她这么一说出来显得是我们逼她说似的,这女人还真是难缠

    “去法院就去法院,谁怕你啊”三舅这话已经说得没有力度了。这时候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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