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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7章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作者:蓝昊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7章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作者:蓝昊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7章

    孟雪不知道他的报社里真有编辑这样“关心”自己,还是他有意变相回击自己刚才无意的贬低。这样的让人羡慕的骂声,她还真希望多一些。现在的文人似乎是这样:读者的骂声和作者的知名度成正比。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我们不都见过泼妇骂街吗声音越高,围观的人就越多。现在人的思维也都逆转,狗咬人不是新闻,而人咬狗,可要环球转载了。这个时候,下午竞聘中层干部的失落,晚上和夫君的口角,都被这饱含妒忌的“他妈的”挤到两侧,靠边站了。她开心地笑了:自己有能够让人嫉妒的东西总比没有人嫉妒好。

    此时,他的身子向前探来,一手侧面挡嘴边,好似小孩子附耳朵传悄悄话样,声音假假地问:

    “高贵女人是你的亲身经历吧”

    孟雪还以为他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小道消息发布,原来是这个问题。她瞬间集中的精神霎时放松下来,笑笑说道:“在网上,很多的人问我这个问题,我有两个回答,你看哪个好”

    他点点头。

    “第一种,说不是我的亲身经历你不会相信,因为我是理科学生,没有经过正规文科训练,没有真实经历,我写不出来;说是我的经历我自己都不相信,回头看看,这是我写的书吗”孟雪没做任何语气的停顿,一口气说下去,“第二种,西游记你知道吧那孙悟空一会儿上天十万八千里,一会儿入地狱拜见阎王爷,难道写这本书的罗贯中也一定到天上飞飞,再到地狱瞧瞧,亲自体验一下才能写出来吗何况有谁进了地狱出来过”

    他哈哈大笑,露出了两颗虎牙这张口里暗藏如此的杀机,孟雪暗叹,不经意间,自己的语言倒成了撬开虎口的铁棍,再瞧一下整张脸,仿佛温雅舒适的花园小区门口放着两口棺材。就在孟雪略一沉思的片刻,他收敛笑容太过超音速,面部肌肉显得僵硬,总算两只虎关进了密封笼子。他的身子向椅背仰去,恰巧一个微弱的声音奏响钢琴曲爱的罗曼史,他拿出手机接电话。

    “嗯,嗯,我正和高贵女人在一起,”他说话的同时瞟了一眼孟雪,“气质很好,真不错,高贵”

    显然,电话里同样有个人在“关心”自己,可是他怎么把自己和作品中的“我”等同作者不是彩色摄像机,作品当然不是生活实录况且评价一个就坐在面前的陌生人,怎么不设任何防备不管褒贬,至少应该避避为好。正想要不要把这个道理明示给他的时候,自己

    的手机也大吵了起来。

    “老婆,你在哪里啊”电话里陈忱说,“我接你去,啊”

    “谢谢,不用不敢劳您大驾”孟雪被人羡慕的轻松心情,突然被龙卷风卷走,从一种自我营造的超脱中回归现实,她声音冰冷地说。还嫌声音不够冷,索性再降低二十度,又补充道:“在约会,哼和男人”

    说罢,不等对方回答,就挂断手机。心底掠过胜利的喜悦,仿佛才从战场上凯旋而归的将军。

    “你的老公吗”

    这才意识到对面还有一个他。没等回答,手机又大唱起来,她按断电话。目光从手机屏幕转过来,欲言不得不止老公又发来短信息:老婆,我知道你有本事,学历高,你在我们家里当领导行不行我和儿子绝对服从你儿子哭着找妈妈,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孩子是夫妻二人一方要另一方的杀手锏,是拴住两个蚂蚱那条绳中间的结。此时的孟雪仿佛马戏团上演的倒圆台飞车演员,狂奔一阵,终于要在地心的引力作用下,回到地面起点。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

    “对不起,我有点事情,要先走。”

    “这么快就走了”他惊疑地问,看到孟雪的神色已成定局,说道,“哪天我还请你啊”

    孟雪不置可否,留下一个微笑,转身离去。头脑里留下的是方国豪站起来的模样,上身长下身短,那外形不怎么准确,好似在娘胎里比例没打好,只可惜人不能回炉重造。内心闪过窃笑后,心里最牵挂的是儿子。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刚刚生出小孩子的时候,如释重负,根本没什么感情,看着月子里还没有人样的小孩,就像看着小猫小狗一样,好玩。随着孩子的长大,感情就在自己一天天的辛苦哺育中加深了,到了现在,什么都可以放弃,惟独不能苦了孩子

    母性的伟大就在于为了自己身上掉下的那块肉,可以委屈自己。孟雪上了陈忱开来的桑塔纳2000型车,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嘴巴紧闭,故作木然,脑子里却在思虑着离开家门时的脸色能否和现在的阴沉对接起来,在胸中搜刮已经散尽的愤怒,就好比把捻灭的蜡烛重新点燃一样。难怪陈忱狂吹自己,这辆私家车就是他的能力最好的证明,仿佛一个美女的脸上长了一颗硕大的黑痣,耀眼夺目。他从来就不是个“守株待兔”拿死工资的人,在事业单位里,外面频频接项目,于是乎,欲比同事们提前奔入“小康”,拥有五“子”中的四“子”房子、车子、儿子、票子、位子置。目前,五子缺一:位子置还没有,好像五行金木水火土缺火一样。他自己上蹿下跳,换了个单位,开始谋划“位子置”了。

    “老婆,”陈忱边开车边说道,“你就是我和儿子的领导”

    那口气宛如日本武士向天皇效忠一样的坚定,把孟雪逗乐了。她故作嗔怪的语气说道:“谁要给你们当领导啊没竞聘上就没竞聘上,你以为我是为了当领导啊我是想让自己的价值充分体现出来。需要伯乐相马和马跑的环境”

    “这个你不要急”陈忱说,“看看你老公我的,我当了科长,你就是科长老婆;我当了处长,你就是处长夫人;我当了厅长,你就是厅长太太总之,你给我当领导,我领导一群人,你就可统领千军万马了”

    孟雪再也绷不住还在气恼的脸,咧开不争气的嘴,笑了。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要通过男人征服世界,”陈忱笑着说道,“傻老婆,你只管帮我带好儿子就行了,干吗自己那么累呢有我去奋斗,你靠着我就行了”

    看到孟雪布满笑意的脸就在自己的话语中土崩瓦解,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办法,走到哪里都想当主角,那主角那么好当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日子多轻松啊,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啊。”

    “这不是我的追求,”孟雪忍不住打断他,“难道我就这样让自己浪费了不成”

    “唉,没办法,不怕累,你就继续奋斗吧。”陈忱说,“我挂免战牌,赶快回家,儿子在哭。再说你明天不是要参加学校的迎接新博士生活动吗”

    求职和求学,在孟雪这里,仿佛厨师同时养着两个炉灶,一个星星余火欲灭,另一个点点余火复燃,那么燃着的理应添柴加料。她默默无言,明天的活动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他们竞聘的结果呢。

    “哎,”陈忱突然笑着说道,“你这样最好了,嗯,沉默是金,成熟稳重这是当官的必备条件”

    哼孟雪暗叹:根据你的理论,难道官做得越大的人最好都装成哑巴不成

    车里充满沉寂,车外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仿佛被扬声器放大一百倍,失真得特别刺耳。孟雪无言,没有听众热烈的掌声回报,陈忱也无法继续单口相声。突然,车戛然而止,差一点撞到前面一辆车,原来遇到红绿灯。陈忱大笑,孟雪恨恨地瞟了他一眼:没碰上万幸,还笑得出来他却说道:“你看”

    孟雪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面一辆奔驰600车后尾部写着:“别吻我,我怕修。”多么形象风趣的拟人手法,一丝笑意在孟雪嘴角掠过。仅这一扫而过的内心流露也没有逃过陈忱的余光。

    “老婆,”他说,“你给我一点阳光,我就灿烂,我给你讲个笑话,听不听啊”

    孟雪不置可否。陈忱继续说道:“有个老农发财致富了,进城大采购,买什么好呢,看到满街都是桑塔纳2000,他想,真不错,这么好的东西才两千元,于是,他来到一家汽车销售商店,不眨眼就甩出两千元给销售小姐:买车小姐说:不够。老农吃惊地大叫:什么不是明明写着:桑塔纳2000元吗小姐很火,说道:还有更便宜的,你看隔壁,奔驰,才六百呢去吧。”

    再也掩饰不住,尽管孟雪的上唇和下唇好像被双面胶粘住,声音还是从鼻孔奔流直下,闷雷一样,可终究是陈忱努力的结果。他想,那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为博得晴雯破啼一笑,损失了数把好纸扇,自己博得老婆脸色的阴转晴,没有任何物质的损失,只把别人的笑话复述过来,比那贾宝玉高明多了。想罢,自己大笑,到家了。

    孟雪进入家门,保姆正在沙发上和儿子画着什么。只听到保姆问小孩子:

    “妈妈是男的还是女的”

    小孩子回答:“女的。”

    保姆又问:“妈妈是公的还是母的”

    小孩子回答:“母的。”

    保姆又问:“妈妈是雄的还是雌的”

    小孩子回答:“雌的。”

    孟雪脱掉皮鞋换好拖鞋,走到他们身边,听得眉头紧皱。

    “都教他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

    保姆指着图画上的花忙说道:“小孩子问我说:这是雌的那个是雄的我认不出来,动物还能认得出来,所以就举例子”忽然发现自己走嘴,才说了主人母的、雌的还不够,现在又骂她动物,小保姆伸了下舌头,紧急刹车。

    孟雪的眼睛瞄了一下那画中的几朵小花,这植物不比动物,不具有明显的第二性征,就连自己的生化专业与生物如此孪生,也看不出花的雌雄,更何况一个小保姆孟雪哑然,惊叹儿子这小小的年纪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很高兴,抱起儿子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聪明的孩子,妈妈将来送你去哈佛大学”

    儿子却问道:“妈妈,姐姐说失败是成功之母,我是成功,你是失败,对吗”

    “儿子,你干什么呀”孟雪正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孩子,背后传来陈忱的嗔怪声音。“妈妈今天的失败,是为了明天的成功,不过,要成功还得修炼自己”

    刚才陈忱去停车场放好车子,迟孟雪一会儿上楼,恰逢听到孟雪和儿子的对话。儿子的话本来就如一根钉子钉在心上,丈夫的话无疑一把锤子朝那根钉子猛击一下,孟雪的心痛极了。把儿子放在地板上,小孩子跑向爸爸,她恨恨地瞪了一眼陈忱,转身,上楼,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犹如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隔窗观望那个温暖美妙的世界。

    第二章

    四 做人与做事

    早晨,太阳并没有从西方升起,世界依旧如涂了水泥漆的墙壁,平静地任时间光滑溜走。要不是儿子吵着要撒尿,孟雪真不情愿离开温软的席梦思床。卫生间里,照例被陈忱先占领。从和他结婚以来到如今,他养成一个不容任何人侵犯的习惯,早晨起来必定和马桶亲密接触一番,还不能忘记手中必须捧本书,哪管书上是金光闪闪的“世界大餐”,也要眼睛浏览着,才能够畅快淋漓地排泄体内污秽。从大学毕业后,他几乎和书绝缘了,这马桶却成了温习文字的课堂,尽管自己创造的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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