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质男人第7章
恶质男人 作者:阿蛮
恶质男人第7章
恶质男人 作者:阿蛮
恶质男人第7章
法国人,因为法国式的罗曼蒂克是举世闻名的,雇佣他无异引狼入室,给老婆制造机会,想想还是雇佣亚洲人可能比较保险,因为狄氏印象中的亚州人都是矮矮小小卑躬屈膝的奴颜面孔,不想亲眼见到人高马大、魅力四溢的齐放后,战策全垮。
幸运的是,他先注意到法国人在婚姻状态那栏填了已婚字眼,齐放却是单身,他想选死会好了,但回头想想,死会仍是可以活标,不见得免疫,因为他就是用财富将爱妻从别的男人手中夺来的。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探问了一下齐放的“性向”。狄氏的困扰同行皆明白,齐放也曾受过高人指点,别去和狄太太有任何瓜葛,他清楚狄氏的难处,正好那时他穷得荒,欠银行一屁股的助学和就业贷款,这个人工作若没到手,不用说纽约,大概连墨西哥都待不下去了。
于是他面不改色对狄氏说他是玻璃圈的。
狄氏问他有固定伙伴吗他说有,不但很固定。今生把命交给他都甘愿。狄氏又问他的另一半是否同行,他毫不考虑地就说是,但对方在巴黎的某家发廊当首席设计师,要引荐给老板认识恐怕得等到淡季。于是,心上石头落地的狄氏就任用他了。
齐放上工没多久后,就发现老板的娇妻真的常趁老板背过身去时对他放电,齐放虽是猎物,但是一只懂得逃生技巧的狡兔,他清楚自己若跟欲求不满的老板娘发生关系的话,他在纽约根本无立足之地,所以就扮演拉皮条的角色帮老板娘找情郎,把她的把柄抓在手上后。老板娘就成了他的猎物;而他的老板也在不知不觉中被齐放引着鼻子走。复杂难懂吗可不会,只要进来玩一场,包准意犹未尽。
但现在,齐放对这种没日没夜没有固定关系的生活感到厌烦。长此以往的过这种日子,精力与构想己快被他的虚荣与贫瘠榨干了,也许,该是换个工作环境的时候了。
齐放回到睽违已久的狗窝洗澡,毛茸茸的浴巾随意往结实精瘦的腰上一围,湿着一双大脚来到一堆被清洁工高叠成山的信件前,眯眼快速扫一遍后,心不在焉地逡巡了一眼自己位在曼哈顿黄金地段的高楼寓所。
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已到,不会再有比这份薪酬更优渥的同性质工作可挑,除非自己当老板,但当老板需要资本,钱他是有,但能教鬼推磨的本还没凑足,而且此刻全都押在两家快垮的纺织厂上,若现在率性而为换工作,等于得搬到贫民窟去。
看来驽马是真的恋栈的。
驽马恋栈这四个字让齐放皱眉,顺手将邮件往桌上抛,懒着步伐走到答录机前。液晶数位显示出奇怪的乱码,表示打进来留言的次数纪录已超过带子的长度,因此前面的留言就会被后而的盖掉。他还是搔了一下胡碴子认真地听了。
留言中,不吭一声便抹掉的有十来通,其他的留言不是工作伙伴,就是找他出去参加狂欢派对,最叫人心灰意冷的是他的投资代理人告诉他买的股票又跌时,他已没感觉了。
听完最后一通留言并杀悼所有纪录后,他还是不清楚那个拿他当作企鹅的女人到底是否来电过。“企鹅为什么是企鹅鸟他你烦什么没有最好。”他大声地说:“省得跟她虚与委蛇。”从冰箱里拎出一瓶易开罐啤酒走到阳台边,拉环一扯,灌下一口液体,往对岸的住家望去。
登高远望能够暂时让齐放忘记工作的疲劳,十分钟后他往下望人车如蚁钻动的道路,狂想跌下去是不是就此粉身碎骨、肠破肚流,还是,只是死相比较庄严的脑溢血而已。
脑溢血他这辈子只听过一个人死于脑溢血最近他不是常想起那个女人说的话,就是会想起跟她有关联的事。
“别再想了。你不是那种定得下来的人,那天实在不该去跟人家牵扯的。”连日来,他这样告诉自己无数次。但那个女孩氤氲渴求的眼睛总是会浮上他的脑海,拱膝环胸的娇憨模样常逼得他血脉贲张。他抬手往自己的太阳穴处一比,微动食指,做了一个枪毙的动作。
过没多久,电话铃响了,他下颔紧绷,两肋靠在栏杆上,一动也不动地往室内瞪去,响进五声后,就被答录机接下了,对方没开口,静了三秒后自行挂断。
齐放满不在乎地将视野调往河对岸,不到两秒,铃声又大作。这回机器倒带不及,未能接听,铃响了几乎二十来声,他人仍像一座石雕地忤在原处,丝毫不为噪音所动,好似在比耐力,等到铃声响过三十回猛地乍止,确定对方死心后,他才踏进客厅,从容不迫地拔了电话线,并顺手从沙发垫上捞出自己的行动电话,按了一个快速键。
等电话一接通,他马上用流利的英语跟线另一端的人说:“翠西,现在有空吗尽快来我这里。什么都不必穿,套一件大衣就好。对,你没听错,什么都不必穿,因为用不上。”
确定对方听懂白话后,他将手机关掉,打算往卧室走去,走不到正步,原地考虑一下后,又突然折回来,改变初衷地将电话线接回去。
第四章
十五分钟后,有副纯真天使面孔的翠西顶着一头又短又薄的红发在齐放的大门前现身。身材瘦得象皮包骨的她,乖乖照齐放的指示穿了一件大衣亮相,但那大衣是金钱豹皮制的,让她看起来像只披错表皮的红狐狸,不太搭轧。
她一跨进他的高级寓所,未及坐在沙发椅上,就迳自解了豹皮,一七九的身高让原本精瘦的她更为单薄,肌肤虽是白里透红,却无济于事,反而让她快消失的乳房看来更像一对缀了葡萄干的奶皇包,两股间稀疏的黑毛显示出她的头发被染烫师傅动过手脚、足尖黑色趾甲外露的凉鞋让她看起来更象大脚婆,碧眼一落在齐放刚阳迷人的躯干上,马上露出饥渴多时的模样。
她回身贴近高她五公分的齐放,紧凑着他的腰际磨蹭着,撒娇地说:“我走了那么多天的秀,你都不理我,怎么现在突然想起我了”
齐放两手轻搁在她的臀上,那似乎是翠西全身上下惟一称得上有女人味的地方,但他惝将她揽近,反而将她扳离自己几寸。“你又何曾想过我了”
“说这种没良心的话,我可想死你了。”翠西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齐放淡然地笑了两声,没拆她的台。她以为他没注意到她在走秀时跟台下的一个中年商人眉目传情吗每年几十场秀下来、谁跟谁有勾搭,他摸得一清二楚。“是吗证明给我看。”
翠西欣然地接受了暗示,伸手想解他的浴巾,却被他制止了。他拉拢好浴巾,往后退坐到大椅上,嘴角弯起一抹邪门的笑。“喔。但请你先了结你刚才没做完的事。”
翠西的笑冻结了,不自然地盯着他,甚至有点害怕。齐放和颜悦色地安抚她,“别紧张,你不是第一个背着我出轨的女人,我不会为此炒你鱿鱼的。就请你在此继续你和那个凯子未完的事好了。”
“齐,我没有”
“我请你动手,没要你开口。你若不动手,把我惹毛的话,我是真的会运用影响力解除你的秀约,到时你就可以直接嫁给那个凯子当公主。”
“齐,别说笑了,对方早就有老婆孩子了,我跟他只是闹着玩的,怎能认真。”翠西很紧张,基本上她年纪还轻也爱玩,像一只喜欢外出游荡的家猫总会回家找主人,齐放目前就是翠西心中的主人。
齐放阴沉沉地看着眼前由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名模,不吭一声。当他愈不说话时,就表示他愈会做绝事。
翠西知道他的怪脾性,连忙解释,“我真的很在乎你,只是外面的诱惑力太大了,而你一走就是一个月,没消没息的,回纽约后又理都不理我,所以我利用那个凯子来让你嫉妒。”
“你做得很成功。”成功到打破了醋坛子可惜齐放的坛子向来不装醋,而是变酸的酒。“照我的话做吧你若够迷人,也许能够让我的气消减一半。”齐放英气逼人的完美脸孔泛起了迷煞人的微笑。
翠西想了想,大眼珠子一转,觉得他的提议颇新鲜带劲的,遂不客气地往沙发椅一躺,摆出一段情色电影里女主角的风姿,试着diy地让自己热起来了,当然,此刻非比寻常,自己有没有享受到不重要,要让齐放热起来才有用。
不到五分钟,她就感觉自己快达高潮了,怎知齐放还是象一根裹了层棉花的木桩,静坐在一端冷冷睨着她,那种不怒而威的沉默让翠西不敢掉以轻心。他哪一根筋不对了看来这次她是真的玩过头,让他气极到无心玩乐的地步。
齐放天性不多话,但在交往过的女伴心目中是一个真材实料的超级大玩家,他才华横溢,长相出众,男性化粗犷的轮廓却有着俊美典雅的五官,配上天赐的花架子身材,简直就是天生的女性杀手,少有女人不被他神秘的气质与完美的肉体所吸引,倒贴他的名女人更是数也数不清,聚在一起时就盛传与他做爱的感觉象剃刀在头皮上刮一般,不仅危险刺激,更让人销魂噬骨,这也是为什么同行的人暗讽他razer的原因。
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当初会在一票新秀里挑中翠西也着实让她受宠若惊,沉默富魅力的他从不掩饰自己花心,对她十天半个月的小出轨也睁只眼闭只眼,但最叫翠西呕血的是,他很抠,从不花半分钱在女人身上,要不是因为他是抢手货、床上功夫一流又有影响力,她早就抛弃他跟着钻石叔叔走了。
谁能料及平常毫不在乎的他这回吃错药,反而小题大作,简直受不了他的无理取闹。但她下一年的秀约成不成完全得靠他,她可不能现在就跟他撕破脸。于是,她怂恿自己叫出声,希望能勾起齐放的欲望,她等着,深信肉欲重的他不久就会与她做爱,怎知好死不死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这让她忘了自己应该在高潮中,反而抬头偷瞄了他一下。
怎知他一脸好玩,语带挪揄地抛下一句话,“你尽管忙着叫,我失陪一下。”说着转过身去接电话。
“hiwhois that”他抓起话筒,劈头就先开腔。
电话那头先是一片死寂,他等了三秒,才有一个干净清脆的女音开口。“我打扰到你了吗”她似乎有些紧张。
齐放先不答腔,过了一会儿才将话筒换到另一边,说:“没有。”
“但我刚好家有听到嗯猫在叫。”显然翠西的装模作样连在太平洋的另一头听起来都不堪入耳。
齐放完全不想掩饰自己的粗鄙,“没错,我在看咸湿片。”
“你在看什么”那绫以为自己听错。
“a片。”
“你说什么可不可以请你把电视转小声一点,线路不好,我真的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齐放压住了话筒,往前走几步拿起地上的皮大衣往举西丢去,以英语对她说:“你可以走了。这通电话替你保住了饭碗,往后你要跟谁厮混就跟谁厮混,但是别再上我这里来了。”
被人这么打发,翠西大为光火,起身套上大衣后,丢了一句,“母狗养的。”
齐放静了一下,三秒后大手一摆,“现在知道太迟了。”
翠西咬着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齐放伸指往门一比,冷淡决绝的模样让她打了退堂鼓,临去前还不忘记重摔上大门,以示愤恨。
齐放这才重新把话筒架回耳旁,冷酷的说:“a片。”
对方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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