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第3章
绝境 作者:未知
绝境第3章
绝境 作者:未知
绝境第3章
虽然有些沙哑,但唱得很有感情,很投入:
“也许我会忘记,也许会更想你,也许,已没有也许”
他就是张大明。
看着这一幕,志诚的心不可抑制地战抖起来,酸楚、屈辱和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汇集在心头。他努力控制着感情,把蛋糕和鲜花放到后排的一个桌子上悄然离去。走出迪厅时,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一个人回到家中,思考了许久,终于渐渐冷静下来。他早已知道,张大明的妻子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病床上两年多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追求肖云、肖云对他产生感情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考虑来考虑去,他还是决定和她好好谈一谈。不过,已经不是为了消除隔阂,恢复感情,而是要把话谈清楚,需要她有一个明确的答复,是和自己一起生活,还是保持和张大明这种关系。
她回家时已经很晚了,看到他,脸色马上阴下来,与生日晚会上的表现判若两人。他努力用平静的语调对她说了句:“生日快乐”
对了,她当时有些意外,愣愣地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睛,哼声鼻子掉过头。这种表情使他压抑多时的怒火一下从心底涌起,一瞬间,他想到自己破灭的美好愿望,想到自己拎着蛋糕赶到晚会上的样子,想到她和张大明含情脉脉的演唱,于是,变成一种讽刺挑衅的语调,声音也高了:“生日过得很快乐吧”
听到这话,她把目光转向他,迎着他的目光,用同样挑衅的语调回答:“快乐,非常快乐。怎么着”
他盯着她的眼睛:“不怎么着,我只是祝你生日快乐”
她怔了一下,语调更加尖利地回应道:“谢谢,难得还有人记得我的生日,可惜是雨过送伞”
志诚愤怒地:“不是雨过送伞,而是你不需要这把伞,是我这把破伞无法满足你的需要,我不会为你举办生日晚会,也不会陪你唱歌。我只会拎着生日蛋糕,捧着鲜花,象傻瓜一样到处找老婆,结果却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演出无言的结局”
说到这里,那股巨大的委屈和酸楚再次涌上心头,他愤愤地掉过头说不下去了。
意外的效果出现了。她听了这话一下愣住,好一会儿才说:“这那生日蛋糕和鲜花是你”
他没有听错,她的表情和语气充满了歉意。可就在那个时刻,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传来赵大队长的声音:“马上到队里来,出现场,恶性爆炸杀人案,两人被炸死”
谈话就那样戛然而止。志诚关了手机,掉头向外奔去。这时,她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志诚”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她已经追到门口,她脸上出现少见的愧疚之色,手还下意识地向前伸着,好象要抓住他的样子。他的心松动了一下,却又产生报复的快感,使劲哼了声鼻子就掉头离去。接着就是出现场,追捕,直到将凶犯抓获归来
现在想来,当时如果停住脚步,把她紧紧地拥抱在怀中,坚冰一定会融化,化为幸福的泪水
可是,当时他没有那样做。
与报社联系过后,疑虑再次涌现在心头:她外出采访,失去了联系,张大明也外出了,多日未归。这是巧合吗志诚眼前再次浮现出梦中的情景:她和张大明可能正在某处他的心又被尖利地刺痛。他对自己叫着:不,不会这样,肖云不是这样的人,她内心深处还是爱你的。你离家时,她的表情就是证明。也许,她对张大明是有好感,可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两人唱一次歌儿又能说明什么呢你怎么变得这样多疑,这样小肚鸡肠
志诚这样想着想着,心情渐渐好起来,又回忆起和她度过的美好日子,思念之情更甚,心中暗暗祈祷她快些归来。
4
夜里,志诚又做梦了,做了怪梦。
大约是很长时间没有做爱了,也可能是心情转好的缘故,睡下后,生理上反应非常强烈,恨不得她马上归来上床,亲热一番。就这样迷迷糊糊睡去。朦胧中,他觉得她回来了,脱下衣服钻进了被子,他跟她就象新婚之夜那样热烈地交合在一起。奇怪的是,缠绵中他忽然发现她变了,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天哪,居然是齐丽萍,她怎么来了他感到震惊,心里提醒不能和她这样,可生理上的要求那样强烈,她又那样的主动他终于不能自主,把自己交给了本能,变得野性十足,与这个女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一阵晕眩后,志诚从梦中醒来,感觉下体凉冰冰的,原来是遗精了。梦中的感觉仍然保留着,简直比真正做爱还要美好。他一动不动躺了很久,希望这感觉保留得更长久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不由有些惊讶: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怎么会梦到齐丽萍自从警校毕业后就再没见过她,也从未联系过,八年过去,当年的感情早已随风而去,今夜,她为什么会突然闯入梦中这又意味着什么
可是,和后来做的梦相比,那个梦就不算什么了。那是一个相反的梦,一个噩梦。
整个梦的颜色都是黑的,看不到天,看不到地,只感到周围一片黑色。黑暗中,他看到肖云和张大明在前面并肩走着,前面是更加黑暗之处。不,他们不是主动向前走,而是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掠向前面,向更加黑暗的前方走去。他们的身子在拼命向后倾斜着,与那种看不见的力量抗争,然而无济于事,还是身不由己地向前而去,越来越远。志诚忽然意识到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忍不住惊呼起来:“肖云肖云”
她听到呼声,扭过头来。他看清了她的表情,看到她眼泪一下流出来,眼睛盯着他,嘴动着,可是听不到声音,然而他清楚地意识到,那是向自己求救。他叫着她的名字向她冲去,想拉住她,然而,双腿却极为沉重,步履艰难,半天迈不出一步,眼见她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只在他心中留下那凄楚的求救目光
志诚心痛欲裂,正在着急,忽然感到那股看不见的黑暗力量扑向自己,把自己也向那黑暗的地方掠去,他不由得再次惊呼起来:“肖云”
志诚被自己的呼声惊醒,醒来后,心还在“砰砰”跳着。他动动身子,噩梦虽然摆脱了,记忆却留在心中挥之不去,一种莫名的恐惧久久徘徊在心头。志诚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却怎么也摆不脱噩梦的干扰,摆不脱梦中她那求救的目光。一种不祥的感觉在心中生出。
天还没大亮,他就迫不及待地拨了她的手机,可回答仍然是“你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一遍又一遍都是如此。最后,他打定主意,天亮后直接给煤矿挂电话。这时他忽然想到,那个抓获的逃犯赵刚就在乌岭煤矿打工,也是在那里弄的炸药,现在她又去了乌岭煤矿。难道,自己和那个从未到过的地方有些什么缘份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先通过114查到乌岭煤矿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打通了,是一个嗓音文雅的男人:“您好这里是乌岭煤碳总公司办公室,请问您有什么事”
不知为什么,志诚忽然灵机一动,没有报真实身份,而是以报社的名义找她。对方惊讶的声音:“什么,肖云她来乌岭了”短暂的沉默后回答:“对不起,她不在我们这儿,您搞错了”
对方说完即放下电话,志诚急得“喂喂”叫了两声也没当事。不知怎么回事,他从对方的口吻中听出一种紧张,一种不安。回答得实在太简单了,电话放得也太干脆了。报社明明说肖云去了那里,他们怎么说没去呢于是再拨电话,这回换了一个粗鲁的男声:“哪里,有什么事”没等志诚话说完就不耐烦起来:“不是告诉你了吗她没在这儿,根本就没来过”志诚耐着性子说:“可她明明说去你们那儿了,怎么会不在呢麻烦您了,请费心给打听一下”对方更加粗鲁:“你是不是见鬼了她来我们咋没看着你让我们上哪儿打听去”
“哐”的一声,电话再次挂断了。
志诚被对方的态度激怒了,拿起话筒再拨,等对方一接电话就大声道:“你们什么态度她明明上你们那里去了,打听一下怎么不行”不想,电话里又换了那个文雅的嗓子:“对不起,肖云同志确实没有来。这样吧,我们给你打听一下,或许,她去了矿井也说不定,有她的消息我们给您回电话好吗”
志诚只好恢复客气的口吻:“那太谢谢您了。请问你是”
“我姓尤,乌岭煤矿办公室主任。”
没有别的办法,志诚把电话号码留给他,怏怏放下话筒。他已经从114知道了矿长办公室的电话,可为了找老婆而麻烦矿长,似乎有点小题大作了。既然办公室主任已经答应给查,那等一等吧
还好,等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对方就回电话了,还是那个姓尤的办公室主任。他的回答尽管客气却令人失望:“对不起,我刚才问了一下,没人知道肖记者来过,抱歉了”
电话再次放下,志诚再次感到对方的态度有些不正常,但不正常在哪里又说不清。因此,尽管对方言之凿凿,他的疑虑反而更重了。于是,他给队里打个电话,说有点事晚些到,早饭没吃就奔向报社。
5
去报社的路上,志诚脑袋里乱哄哄的,已经消除的疑虑又在心中重新出现了,而且更浓重了。除了乌岭煤矿的态度不正常之外,张大明的影子也顽强地出现在眼前。想想吧,中秋节,一男一女两个记者都外出采访了,都没有回来,能是偶然的吗他们是不是都在撒谎,根本没有去乌岭煤矿,而是咦,怎么回事
报社已经不远了,可公汽忽然停下来。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好象有人在打架,公汽怎么鸣喇叭也不让路。身为警察,对这种事不能视若无睹。志诚跳下车。 是有人打架,而且是非常不公平的打架,四五个汉子在凶狠地殴打一个男人,边打还边往旁边的一台三菱大吉普上撕扯,被打者好象已经晕过去。虽有不少行人围观,却没有一人出面阻拦。志诚正要上前,一个男子却先他一步冲了上去,边阻止打人边怒喝着:“干什么的,不许打人”话没说完,拳脚已经往他的身上飞去,还有人骂着:“你他妈说我们干什么的让你认识认识”说着一根电警棍触过去,拉架的男子“哎哟”一声倒向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太过份了不容多想,志诚一边飞快冲上,一边从怀中掏出警官证大叫:“都住手,我是警察,不许打人”边叫边冲上前,揪住手持警棍的汉子。
还真管用,几个凶汉听到志诚的怒吼,都停下手,可是,没有害怕的意思。一个满脸酒刺的黑脸男子走上前来,露出笑容,也从怀中掏出证件:“同志,别误会,咱们是同行”
对方拿出的是警官证和一张追捕令,同时对自己的行动做了说明。原来,他们是外地来的警察,正在制服一名要抓捕的逃犯,这个满脸酒刺的男子还是个派出所长。
原来如此。
志诚扭头看一眼,见逃犯已被制服塞进车内,明白了这是个误会,就松开手。可被电警棍击倒的男人却冲上来揪住派出所长:“警察怎么了我不就是问问吗你们凭什么用警棍对付我不行,你们不能走”
满脸酒刺的所长
绝境第3章
-
绝境第3章
- 肉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