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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九十九:依葫芦画瓢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作者:雨凉

    九十九:依葫芦画瓢

    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 作者:雨凉

    九十九:依葫芦画瓢

    柳雪岚并未看到夏礼珣是怎么不见的,但白宇豪却将那边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她默默哭泣的样子,那些浸湿他肩膀的眼泪就似锋利的刀一样剜着他的心口,满腹想对她说的话,可是到了嘴边却又被他压制了下去。搂着她双肩的手有些颤抖的轻拍着她。

    他知道他们再也不可能成为夫妻了,如果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那就容许他自私一次。他想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钟,他也想留住这一刻。

    “宇豪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对我这么好、这么体贴、这么温柔,明明其他人都讨厌我、看不惯我,可是你却从来不受他们的影响我知道自己出生低贱配不上你,而且我还让你被所有的人嘲笑,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那样的对不起因为我,让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

    白宇豪看着远处,眸底不知不觉的蓄起一丝水光,拍着她的背,他尽量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在她耳边轻笑:“岚儿,我不怪你,真的,我从来没怪过你。”

    他的强颜欢笑柳雪岚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内疚的她顿时就有些来气了:“为什么你不怪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能像柳老头一样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你知不知道跟你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情绪一激动,柳雪岚顿时就忘记了他身上有伤,那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到白宇豪肩膀上,要不是白宇豪咬牙挺着,早就被她给砸晕过去了。

    听到他急喘的呼吸,柳雪岚才发现他的异样,顿时就慌了。

    “宇豪宇豪你怎么样了”看着他惨白的脸,痛得直抽气,她此刻恨不得一头将自己撞死,抱着白宇豪的腰身,将他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撑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倒下去,此刻,她所有的担忧全都写在了脸上,心里悔得都想杀了自己了。明知道对方受伤,她还如此下手,真是混蛋

    “宇豪宇豪你坚持住,我这就送你回家”让他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她肩上,柳雪岚没敢停留,快速的往刚刚失火的民宅走去。

    她知道心染他们一定在那里等她。

    只是刚走两步,就有人快速的靠近他们。

    “柳小姐,还是将白公子交给他们吧。”血影突然现身,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人。她所说的他们也是指身后的这些黑衣人。

    看了一眼血影身后的人,再看一眼身侧忍着痛的白宇豪,柳雪岚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将人交给他们。她知道宇豪受伤严重,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送他回白府。而白府那个地方,她知道自己没脸前去。

    “宇豪,你忍着些,他们这就送你回去,我”错开视线,她不敢看白宇豪充满渴望的目光。“这边还有些事需要我去解决,明日我明日到白府来看你。”

    听到她说明天会来,白宇豪这才收敛好脸上的失落,眼底充满了希望。

    吃力的抬起另一只垂在腰侧的手,将柳雪岚的手给抓在手心里,“岚儿我明日等你来”

    血影朝身后几人递了一眼过去,两名黑衣人快速上前从柳雪岚手中接过人,然后一左一右的架着白宇豪的胳膊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柳小姐,王爷和王妃在那边等你,请你快过去吧。”血影面无表情的开口。

    “好。”柳雪岚也没耽搁,赶紧往刚才失火的地方跑去。

    等一行人回到承王府,都快三更天了。

    好在无娘之前送了美娇和美玉两个丫鬟来,否则就他们现在这几人根本忙不过来。

    府里不仅多了个柳雪岚,而且还多了一个受伤严重、险些快半身不遂的奉德王。这让主院做活的下人大半夜的全都忙活了起来。

    白心染原本是让美娇和美玉去伺候某位受伤严重的大爷的,哪知道片刻功夫不到,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就哭哭啼啼的跑到主卧这边来,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求白心染帮忙。

    原因就是某大爷大爷脾气爆发,见到她们,莫名其妙的就发火了,还砸东西让她俩滚。

    看着地上的两个无辜的小女孩,白心染只好安慰道:“既然他不愿受你们的好,那就别管了。他要作就让他作,作死了活该。正好我要给王爷擦澡,你们去火房烧些热水顺便做些夜宵送过来。”

    她家墨予今晚估计不能睡觉了,还有一个时辰他就得起床去上早朝。加之奉德王受伤,他不去也得去,否则俩儿子同时罢朝,皇上不怒才怪。而且今晚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别是不能被皇上知道,否则追问起来,大家都没好日子过。毕竟她家墨予先动手打了人。

    美娇和美玉一听白心染说不用去伺候隔壁的人了,顿时破涕而乐。磕了头赶紧就退了下去。

    没过多久,血影带着俩丫鬟进来,送来了热水又送来了吃的。

    白心染让她们把水兑好,就将人撵去了睡觉。而她则是关好房门伺候着偃墨予沐浴更衣。

    泡在沐浴桶中,偃墨予满足的享受自己女人的亲自服侍,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好像还没脆弱到如此地步吧

    不过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对自己这般

    忍了又忍,偃墨予才忍着将人抓到浴桶里的冲动。尽管那柔软无骨的小手替他搓着背、撩得他浑身火热,但最终他决定还是不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白心染也是真担心他会出事。内力耗损是不同于皮外伤的,但比起皮外伤来说,更加让人难受。她记得她刚穿越来的某一天,她去上山砍柴,因为发现自己有武功,顿时就让兴奋冲昏了头脑,见到树,她就用内力去劈,结果没控制好,一下损耗太多,到最后她差一点用爬的方式回家。

    那种难受劲她实在没法形容,身体内的真气流失就如同活活的被抽了魂魄似地。

    之前看到他脸色不好,可把她给吓惨了。不过她也佩服他的毅力,从湖口山回来到现在哼都没哼一声。

    但也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她心里更是放心不下。

    “墨予,一会儿用过夜宵,你就去睡会儿,天亮就不用去早朝了吧”尽管知道他不会同意,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劝他别这么辛苦。

    古代的女人在她的认知里应该算是过得很痛苦的,毕竟从小到大就要被约束,不能有自己的事业,不能有自己的自由,甚至连老公都不能独有,可是在她身上,她却又是另一番感受。有时她都觉得自己太好命了,天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被他养的如温室里的一朵小花。

    朝政上的事都被他当做是男人的事,他有时候会说给她听,有时候也会采纳她的意见。但这不代表他同意自己插手。在很多时候,他不过是想多听一个人的见解,从而采纳好的意见罢了。

    这些,白心染心里都清楚。她也没想过要去干涉他的工作,毕竟那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这时代的人,特别是像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尊严在他们心中那是至高无上的。女人想要在工作方面凌驾于他们之上,那就是对他们男人尊严的打击。

    在他们心中,男人就该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而女人只需要相夫教子就可。对于这种社会现象,她没想过要去改变什么,一个时代有它的准则和规律,她还没要强到认为当米虫是可耻的。

    只不过在心里,她会为他感到疲惫,也担心他的压力太大吃不消。好在这个男人内心强大,将朝堂上的政事和府里的琐事都处理得相当到位。游刃有余之余可见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对于她的关心,偃墨予看在眼中,暖在心中。谁不想每日抱着自己的娇妻睡到自然醒,可他肩上有着推卸不了的担子。

    将她给自己搓背的手抓到手中,轻轻一拽,就将她拉到自己正前方,倾身在她唇上索要了一个吻,才低低笑道:“都说了无事,你不必担心太多。为夫只是去上朝而已,又不是去带兵打仗,你若不放心,我明日把殷杜一块带入宫中,让他跟在身边,这样可行”

    白心染这才点头:“好。退朝之后早些回来,知道不你一夜没睡觉,可别强撑着。”

    抵着她的额头,偃墨予突然勾唇,一抹邪肆而魅惑的笑意挂在唇边,“为夫可是时常一夜未睡,不也同样生龙活虎”

    “”他那句生龙活虎让白心染顿时脑门上掉了一排黑线。他所说的一夜未睡指什么,彼此都很清楚。特别是看着他一脸自豪和得意的样子,白心染真心被他打败了。

    不要脸的,这也能拿来炫耀不就是想说他那方面的能力有多强吗德性

    替他擦好身体,她有些脸红的转过身,去给他拿干净的里衣。不需要看,她都知道他是怎么一副气势磅破的光景。

    意外的,偃墨予并没有将她抓回来,而是眸光含笑的看着她有些别扭的样子。

    两人先后洗过澡,正坐在桌边用着夜宵。

    而这时,门外传来某个男人吵闹的声音。紧接着,血影的声音响起

    “王爷、王妃,奉德王来了。”

    夫妻俩不得已只好放下筷子,白心染看向偃墨予,见他抿着薄唇点了点头,只好朝外面说道:“让他进来。”

    好在她没打算睡觉,刚刚洗完澡也将衣物穿的整整齐齐,不至于在外人面前失礼。

    她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撞开,一男人跌跌撞撞的闯了今来,一瘸一瘸的走想他们。

    “她呢去哪了”人都还未站定,逼问的声音就先传来。

    白心染蹙了蹙眉,自然听得出来他说的是谁。夫妻俩相视一眼,白心染没理他,端起一只细碗盛了一碗补气养身的篸汤,然后一小勺一小勺朝身侧男人喂去。

    对于这不请自来、且极度没有礼貌的人,偃墨予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再看一眼都是多余似地。

    难得今晚娇妻愿意服侍他,他才没空理会这种不长眼的人。大不了等用过夜宵再将这厮打一顿,让他下不了床以后就不会动不动就来烦他们了。

    被夫妻俩如此无视,夏礼珣头顶都快气出青烟来了。刚刚他去那女人的房里找人,居然没找到。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跑哪去了。是不是跟着那小白脸去白府了

    可是看着夫妻俩喂食的动作,他原本想甩袖走人的,结果双脚不知怎么的,突然不想挪动,于是就这么呆愣的看着夫妻俩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待一碗篸汤被偃墨予喝完,白心染刚放下碗,突然的,一只修长的大手将她身前的细碗给拿了起来,她挑了挑眉,看着男人细心的为她碗里添菜。

    看着这一幕,夏礼珣眸光突然变得幽深起来,眼皮抖了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一般,看着对面桌边的那个男人不但为女人布菜,且还学着女人方才喂食的样子,将碗里的菜亲手喂到女人口中。

    “”他逐渐的瞪大了眼,似乎不相信看到的,双脚竟然往桌边走了几步,紧紧的盯着夫妻俩彼此间温馨而美好的互动。

    面对着这么一个大活人,夫妻俩也不是真的视而不见,只是看着对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们,白心染顿时就被看得有些头皮发毛。吃个饭而已,至于这样盯着他们吗

    这人是不是有病

    于是,她不得不开口问道:“奉德王是不是饿了若是不嫌弃,我就让人多备一副碗筷,你可愿意同我们一起吃”

    不是她客气的想留他一起吃饭,而是这人就神经病似的,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一直看着他们,这让他们还怎么吃得下

    夏礼珣慢腾腾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凳子上。

    抬手突然指着白心染,朝偃墨予问道:“你就是这么宠她的”

    看着他手指的动作,偃墨予眯起眼突然用筷子朝那只爪子拍了过去。

    “有何不可他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不宠她难道宠你”

    “噗”白心染一口菜险些喷出来。

    见她险些呛到,偃墨予随即就倒了一杯清水送到她嘴边,顺便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夏礼珣鼻青脸肿的神色突然显得有些扭曲,看着男人对女人呵护的动作他张大着嘴,就跟见到什么吓人的场面似的。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再次指向了白心染,朝偃墨予鄙夷的道:“你个大老爷们就这么惯着她,也不嫌丢人的”

    这还是男人吗

    许是觉得他影响了他们进食,这次,偃墨予没再跟他客气,而是沉着脸冷声道:“奉德王说完没若是说完了就请离开。本王想怎么对自己的女人,难道还要你来教更何况你还没这个资格来教本王做事”

    这话里的含义夏礼珣怎么可能听不懂一来对方是兄长,尽管他不愿承认那也是事实,扭转不过的。二来他自己连一个女人都还没搞定,凭什么去对别人指手画脚更何况人家夫妻俩恩爱情深,羡煞旁人

    至少,他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很羡慕

    是不是他这样对那女人,那女人就会回心转意

    难怪那女人看上了那小白脸,他现在才想起了某些画面,那个小白脸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做的

    想到某个女人,夏礼珣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不由的又开口问道:“柳雪岚呢她去哪了”莫名的,他声音低了下来,不像方才进来时那般盛气凌人了。

    白心染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我们一整晚都没出去,怎么知道她去哪了。更何况,雪岚想去哪那是她的自由,我们管不着。”

    “放屁”突然的,男人暴出了粗口,瞪着熊猫眼看着白心染,“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没给她自由,她何来的自由”

    第一次,白心染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真正霸道、无耻的男人。

    第一次,她了解到了女人的尊严和人权在这个男人眼中所处的地位。

    心中复杂不已的同时也有些薄怒,不由得就冷下了脸朝夏礼珣讥讽道:“奉德王身为男人,有着男人的霸道和狂傲,的确是让人不得不敬仰。可再霸道和狂傲,也不见得就能控制所有的女人。不是本王妃爱管闲事,只是雪岚作为本王妃的朋友,今日不得不替她说两句话。在奉德王眼中,难道睡过的女人都该乖乖的听命于你,像个卑贱的奴隶伺候你本王妃真不知道奉德王是哪来的自信,自信到以为被你睡过就该对你死心塌地、甚至是掏心掏肺。在本王妃眼中,你这不过是自负过头的表现罢了。更何况雪岚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谁对他好,谁对她不好,她分辨得出来,在她身边有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对她,又细心又温柔,她犯傻才会选你这种霸道又无情的男人。”

    “你”夏礼珣猛得站起身,手指着白心染,怒道。“你一介妇孺,哪来的谬论”

    “呵~”白心染嘲讽的笑了起来。“既然奉德王这么有自信能拿下雪岚,那本王妃就拭目以待,看她最后是否会选择这样霸道无理的你”

    夏利他铁青着脸,咬着牙,被堵得哑口无言。

    “哼”突然的,他一甩衣袖,卷着一身愤怒一瘸一瘸的大步离开了。

    看着那气冲冲的背影,白心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是为柳雪岚感到同情。

    偃墨予抿着薄唇,看着那背影离去的方向,眼眸深深且复杂不已,不知道在想什么。

    “血影,进来。”白心染朝门外唤了一声。

    血影从房门外走了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柳小姐去哪了可有派人跟着她”这都快天亮了,不睡觉跑哪去了她知道奉德王肯定去过雪岚房中,因为没见到人,所以才会来向他们问人。

    血影低着头,回道:“回王妃,柳小姐并未出府。只是换了一间厢房而已。”

    噗

    白心染嘴角狠抽。真有这丫的

    翌日

    睡得晚,差不多快中午了白心染才起床。

    起床第一件事就听到血影报告的消息,说是柳雪岚亲自下厨,为他们夫妻俩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听到血影说完后,白心染有些诧异,隐约的也猜到柳雪岚的举动是什么含义。看着血影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也没好开口问。

    如果真有事,她想雪岚应该会跟她亲自说明的。

    午膳设在主院的膳堂里,平日里,因为大多时间偃墨予中午都会在宫里,所以这膳堂白心染并不怎么用,要吃饭啥的都是让血影送到了房里,毕竟房间里也有桌子椅子。

    得知偃墨予一早就回来了在书房忙碌,于是白心染去书房接了他一起前往膳堂。

    等他们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放好了酒菜,虽然跟厨子做的有些不大一样,甚至白心染觉得还没自己做的好看,但那一桌酒菜却让她心里暖到不行。

    “承王殿下、心染,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我知道自己笨拙,做的食物肯定不合你们胃口,我只希望你们能赏脸尝尝就好,我没钱报答你们,只能做点这些”看着对面的夫妻俩,柳雪岚突然变得别扭起来,或许是嫌弃自己的手艺差,说到最后越说越小声。

    偃墨予什么话都没说,如往常用食一般优雅从容的入座。

    白心染拉着她的手,两人挨着坐下,看着桌上卖相不好但却丰盛的酒菜,笑道:“雪岚,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一个人竟然能搞一桌子吃的出来。要是我,我才没这个耐性呢”顿了顿,她朝柳雪岚指了指对面的男人,“你不知道,以前我跟他认识的时候,我都不烧火煮饭的,直接吃生的。”

    “啊”柳雪岚有些诧异和不信。

    闻言,偃墨予嘴角狠抽。“”这女人,还好意思说

    当初在茅山村的时候,她一犯懒不想做饭就拿两根胡萝卜给他吃,还义正言辞的说不想浪费水、浪费柴。

    这些个糗事,她居然还好意思在别人面前炫耀也不嫌丢人的。

    而且从成亲到现在,她也一直都在犯懒,为他下厨的次数屈指可数

    白心染见她不信,指着对面:“不信你问他。”

    柳雪岚这才呵呵的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她才不好问承王呢。免得承王护短说她看不起他的女人。

    白心染的一番话让场面气氛突然变得温暖了起来,柳雪岚心中的别扭也少了许多。

    而三人正准备动筷的时候,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一瘸一瘸的走进了膳堂步入了三人的视线。

    看着那不请自来的男人,三人皆是不同程度的愣了愣。

    偃墨予深深的看着他,见对方不但不请自来,且还不要脸的挨着某个女人坐下,顿时没忍住,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深邃的眼眸同时快速的闪过一丝鄙夷。

    白心染则是有些黑线:“”这货干嘛来的不会是来砸场的吧

    柳雪岚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费了好大的力才让自己忍住没有当场离开。今日她是要答谢心染和承王对她的照顾,她若是就这么走了,不仅不能表达出自己的谢意,反而还有可能得罪他们夫妻俩,毕竟这种行为是不礼貌的。

    场面突然尴尬起来。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提示要动筷,倒是那个不请自来的男人突然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独自喝了起来。

    “奉德王,你的伤还未好,如此饮酒,是不打算养好身体想赖我们夫妻一辈子”拧着眉,白心染开口问道。也不知道这男人用了什么良药,脸上的淤青一晚上居然好得快看不出来了。只不过再好得快,也没必要在伤未痊愈的时候酗酒吧

    突然的,柳雪岚站起了身,一把将对方的酒壶给夺到自己手中,冷着脸说道:“这不是给你喝的,这是给承王和心染他们喝的”

    看着她的凶巴巴的样子,众人都没有开口,至于这凶样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心里各自清楚就是了。

    夏礼珣黑着脸,什么话也没说,薄唇一直都抿的紧紧的,甚至看都不看女人一眼,那摸样似乎嫌弃得不行。

    见气氛又尴尬起来,白心染赶紧说话:“好了,既然都在,那就吃吧。”

    说完话,她屁股开着挪动,直到挪到偃墨予身侧才坐定好。不是她不够意思,而是见识过这两人的暴力,她是真怕自己无辜受伤。

    为了避免有人掀桌吃不到东西,她赶紧夹了一筷子菜到偃墨予碗中。“墨予,你赶紧的多吃些,昨晚你一夜没睡,一会儿吃饭完我陪你回房睡觉。”

    偃墨予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随即也给她夹了一些菜。

    夫妻俩再次旁若无人的用起餐来。

    柳雪岚见状,也坐了下来,只是因为旁边换了个男人,她有些坐立难安,甚至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而这时,她面前的碗里突然多了一块豆腐,这白嫩嫩的豆腐还是她一大早就亲自磨的呢。

    只不过对于碗中豆腐的来源,她有些不敢相信,猛得扭过头就朝身侧某个男人看了过去。

    “有何好看的还不赶紧吃”只是某个男人口气有些恶劣,甚至撇开了视线,似是不想看到她一般,只不过那露在柳雪岚眼中的耳朵却开始莫名的泛红。

    而柳雪岚什么话都没说,夹起碗中的那块豆腐突然就朝桌子下甩去。

    “”眼角余光瞥到女人的动作,夏礼珣的脸顿时就黑了。立马转过头,咬牙恨道:“柳雪岚”

    这可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夹菜

    而在他们对面,夫妻俩暗自加快了咽食的动作。毕竟这一桌酒菜是人家亲自为他们做的,如果就这样离开,似乎很不礼貌。

    “染儿,多吃些。”突然的,偃墨予又朝白心染碗里夹了一块肉片。

    而那个黑脸的男人先是愣了愣,随即一声不吭的又往柳雪岚碗中夹了一块豆腐。

    柳雪岚跟刚才的反应一样,想都没想的就直接给扔到了地上。

    如此这样三次,夏礼珣不光脸黑得难看,头顶都险些冒青烟了。

    第四次夹菜的时候他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还会锲而不舍的往柳雪岚碗中放时,突然,男人执筷的手方向一转,送入自己口中

    偃墨予和白心染虽说没理会他们,但余光却也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柳雪岚紧握的双手微微松了松,就在她准备埋头自己夹菜时,突然,一双手出其不意的朝她伸过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快速的板过她的脸,紧接着,一张俊脸在她眼前放大,而她微张的红唇还突然被一温软的物体给堵住

    “噗”白心染瞬间喷了。

    “咳咳”偃墨予手握拳头放在唇上,突然轻咳了起来。

    夫妻俩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移开看向了别处。

    而对面,柳雪岚被震惊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嘴里多出了一样东西她才回过神来。顿时,红晕突然爬满了她的脸,尴尬、震惊、窘迫、羞恼

    猛的她突然就扬起了手

    或许是上一次被她打了一耳光,这一次,在她刚有动作的时候,夏礼珣就将她两只手腕给抓住了,薄唇瞬间压得更紧。

    不就恩爱嘛他也会

    直到逼着她咽下他嘴里渡过去的豆腐块,夏礼珣才将人放开。

    两人脸对脸离得很近。

    男人的脸虽然还有些难看,但那双狭长的眼眸却充满了深邃。

    而柳雪岚则是怒瞪着眼,圆润的小脸羞红得犹如煮熟的虾皮。

    “放开我”回过神来的她突然低吼道。这男人怎的如此不要脸

    强占了她的身子不说,还当着别人的面对她做这种事

    他是嫌他俩的笑话不够多吗

    张了好几次嘴,夏礼珣突然一咬牙,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了出来:“岚儿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这一句话他说的有些艰难,可是当说出来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这些话并不是那么难说,甚至就连她的名字他都叫的极为顺口,就仿佛练习了千百遍一样。

    可惜他难得的温声软语并没让某个女人听进耳中,而是使出了力气甩掉了他的手,并顺势推了他一把,然后起身,愤然的离开

    见状,夏礼珣又开始黑脸了。第一次,他这么讨好一个女人,用足了耐心的去讨好她,他不求她什么,只想为自己争取一些说话的机会。

    可是

    他猛得瞪向对面某个暗中窃笑的男人:“本王都照你的样子做了,为何没用”

    噗白心染再也没法继续憋忍了,顿时就趴在桌上笑了起来。

    而偃墨予则快速的恢复神色,有些冷漠的看向他:“奉德王可是在求问本王”

    “”夏礼珣突然想起来貌似不久前某个男人说过这一些话,说会等着他去求他。俊脸又黑沉了几分,他突然起身,一甩衣袖一瘸一瘸的离开了。

    他就不信,凭他自己还会搞不定一个女人

    看着再一次怒气冲冲甩袖离去的男人,这一次,夫妻俩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墨予,要不咱们俩来赌赌看这厮能不能把雪岚追到手”

    偃墨予冷峭的俊脸难得布上浓郁的笑意,看着自家女人,笑着摇了摇头:“就他那德性注定会失败,有何好赌的”

    关上房门的柳雪岚屁股刚坐在凳子上,突然房门就被人狠狠的一脚踹开。

    “出去”看着黑脸进门的男人,她顿时就冷下了脸。

    一瘸一瘸的走过去,夏礼珣无视她的怒意,直接将她手腕拽住拉了起来,可对上她愤怒和厌恶的目光时,他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

    就在柳雪岚想着要不要趁机痛打他一顿时,突然,男人拽住她手腕的手用力一带,她扑向对方胸膛的时候,一双手臂在她背后收紧,将她禁锢得牢牢的。

    “我们和好行不行”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突然响起。

    突来的怀抱让柳雪岚猛得僵硬了起来,他身上浓郁的薄荷香让她又快速的回过神,在他胸膛上,她不无嘲讽的说道:“我们从未好过,又何来的和好”

    “你是不是非要和我闹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回头”怕她动手似地,他将她抱得很紧,语气突然带上些许烦躁。

    柳雪岚闭上了眼,最终选择沉默。他已经定了亲,还有什么可说的

    今日她原本是想向心染他们辞行的,哪知道这男人突然跑出来,将她的计划打乱,现在她脑袋里一团乱糟糟的

    看着她的沉默,夏礼珣又不愿意了。对着她耳朵就是一通低吼:“别跟我说什么一夫一妻,难道这些真的就那么重要就算我娶了别人又怎样,我一个都不会碰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闻言,柳雪岚突然就怒了,也不管他身上到底有多重的伤,卯足了劲的就将他给推开

    “姓夏的,你已经毁了我你知道吗如今你还想毁掉别人,你不觉得你太无耻了吗”红着眼眶,她忍不住的咆哮了起来,似乎要将这些日子压在心里的苦痛给发泄出来,“你看看我,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我有家不能回,有个真心疼我的人可是我却不能嫁给他,你到底还想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你才愿意放手我柳雪岚这辈子发过誓,此生哪怕出家为尼,也绝不做人妾室,也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如果你真想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你就尽管的逼我”

    被她凶狠的一推,夏礼珣险些站不稳,在卢云山他的脚就受过一次伤,昨日挨打,又被伤到旧处,可那些痛远远都不及女人此刻狠心绝情的话来得痛。

    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脚,他敛紧双目看着女人,眸底充满了浓浓的不甘以及莫名的痛楚,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可他却硬是没吭一声,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

    对于他几番的纠缠,柳雪岚是真心烦了、怕了,厌恶了。她都这样了,他到底还想怎么样

    曾经他没有珍惜过她,而今,他同样不知道珍惜为何物。

    她现在累得连一个安生的休养之地没有

    再这样下去

    眼泪夺眶而出,她抬脚就跑了出去

    “柳雪岚”

    身后,是男人咆哮的低吼声以及重物倒地的声音。

    主院里,自从那天夏礼珣和柳雪岚闹过一场之后,白心染就焦急了好日了。

    她猜到那天柳雪岚的举动是想向他们辞行,可是她没想到那丫头居然一声不响的跑得没影了,连她想要去哪都没有告诉他们就这样跑了。

    承王府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找,都没有找到人。

    对此,每次看到某个男人时,她都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原本以为这个讨厌的男人会在柳雪岚离开之后回自己家去的,哪知道这男人居然死皮赖脸的继续赖在承王府,不走了

    好吧,这一次算他们吃点亏,谁让她家墨予动手将人给打伤了呢。

    不过自从柳雪岚走后,偃墨予虽说没撵人,但也没给什么好脸、好招待,直接让人将这癞皮狗给抬去了一处偏院。

    这一日,白心染正在房里寻思着柳雪岚可能去的地方,突然就听到血影来报,说白大人带着白夫人以及太夫人前来,为了白宇豪的事想当面向她表达谢意。

    这几日白心染都愁眉苦脸的,乍一听到白家老太婆也来了,顿时就冷下了脸。

    这白大人是专门来给她添堵的是不明知道她跟那老太婆上辈子是冤家、这辈子水火不相容,还故意把人往她面前带。

    不是说要将那老太婆送到别处去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主院花厅里

    偃墨予自早上进宫以后还没回来。不得已,白心染只好独自去接待这一家三口。

    原本以为贺兰氏跟着自己儿子前来准没好事,可谁想,这一次,贺兰氏的态度突然上千度的大改变。见到白心染的那一刻,长满褶子的老脸堆出来的慈祥和蔼的笑容险些晃瞎白心染24k钛合金狗眼。

    血影带着美娇、美玉两姐妹给几人分别奉上了茶。

    白心染这才佯装不解的问道:“不知道白大人、白夫人亲自到承王府来是为何事”

    她故意疏忽贺兰氏,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不是她不礼貌,而是她实在不敢看。你想,一个普通人笑得虚假就已经很让人厌恶外加头皮发麻了,更何况还是个一脸皱褶的人,那笑容有多让人寒颤她自己都形容不出来。

    为了不让自己做噩梦,还是不看为妙。

    ------题外话------

    这章是不是稍微温馨了点oo哈哈~

    九十九:依葫芦画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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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九:依葫芦画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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