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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裘小胖 作者:花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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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裘敏心里觉得空空落落的。
这样的离开,许司南会以为她在逃避。
裘敏微哂,嘲笑自己的想法。他怎么想很重要吗?为什么自己还要下意识的想到他的想法?
她的难过和煎熬,应该都在许司南离开之后那一个月消失殆尽了,为什么现在还是不能够像自己说的那样,冷静的放手?
裘敏乘坐的,算是最早的航班之一了,居然差不多是满座。不得不感慨,要么是云南这条线太热了,要么就是现在经济太萧条,大家都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空姐都很漂亮,轻声细语的,态度亲切。裘敏看着就在想,自己当初要是长得漂亮点再瘦点,说不定也能走空姐这条路线。
不过好像身高不达标~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居然一眨眼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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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南的日子,散漫到可耻。
裘敏一开始就打算哪儿都不去,就在丽江找个安静的客栈,睡觉发呆看书,大太阳明媚的时候就移驾到纳西民居的小院子里喝点热茶或者出去转转,避开挥着小旗子的旅游团,一个人慢慢走遍丽江老城的边边角角,体会慢生活的舒缓节奏。
真正到了丽江,才发现老话说得好,计划不如变化。
丽江经过这些年旅游市场的热炒,已经变得日益商业化。尤其是古城里面,到处熙熙攘攘的都是游客,来艳遇的,或是来凑热闹的。想要寻幽静,只能找个老宅子窝着。
酒吧街那边的喧闹让裘敏很是不适应。有天晚上本来想去凑个热闹,就跟同客栈广东来的两个姑娘一起去玩的,结果进去没五分钟,裘敏就托词头疼溜出来了,那种节奏,每一下强劲的鼓点都像是落在心脏上,刺的血液都跟着不畅。而且里面的消费实在是宰冤大头的架势,摆明了就是坑你没商量。
还有一天心血来潮去玉龙雪山,结果运气不好,赶上一大拨游客不说,下山的时候缆车临时出了点状况,直到七点多天黑了才下山。
裘敏也没气愤恼怒,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对她而言,那天晚上给她留下了毕生难忘的一片浩渺星海。
风很大,吹的缆车微微的摇晃,透过敞开的缆车棚顶,看得到那深蓝到不带一丝杂质的夜空,每一颗璀璨耀眼光芒夺目的星子。那么纯粹的夜空,那么明亮的星。像在无言述说着沧海桑田,世事更迭。而这些也不过只是没有惊心动魄的平淡日子。
原来在a市,睡到自然醒是件奢侈的事情。眼下在丽江的每一天,她都能打个哈欠慢悠悠的睁开眼,然后迎接她的就是窗外透进来明媚无比的阳光。
没有污染没有重工业,高原的阳光空气和星空一样,都是那么的纯粹干净,恨不能掬一捧带回去珍藏起来的冲动。
这样的日子,裘敏也终于能够平心静气的审视一下她和许司南之间的问题了。
是什么时候出现裂痕的呢?
许司南以为是他提出去美国的时候。其实在裘敏这里,是那次从昆明回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悄悄起了变化。
地基不牢的房子稍起风雨就会摇摇欲坠,她和许司南的关系何尝不是如此?
初始的时候,爱是粘合剂是万能胶,一切显的隐的问题都会被修复抹平毫无踪迹。可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光有爱是不够的。了解,宽容,默契,信任,这些原本被爱情呲之以鼻的特质顽固的浮出水面,到了无法漠视也无法略去的地步。就像旅人鞋子里的小石子,时间久了,小石子的磨砺也能带来天大的伤害。
即使爱不褪色,却也带来另一方面的痛楚。越在乎越索求无度,越会变成用柔情亲手勒死那朵娇艳玫瑰的杀手。
平常心,从来不是留给最亲近的人的。
想到这个也是灰心。
对于许司南,她从一开始的抗拒排斥提防,到慢慢的放开心防试着去接受,到后来不知不觉的陷入,待到发觉的时候,已经早比自己以为的要深得多。
所以,许司南的离开让她那么疼。并且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淡,反而日渐清晰。
她其实也没有什么权利苛责许司南,因为她要求或说是期盼的,自己也没做到。比如,爱,她也不曾开过口。
专一,认真,毫不隐瞒。这是她期望的么,虽然她不曾说出过。
白芷琳的出现,让两人之间脆弱的信任摇摇欲坠,确切说是自己一个人的信任度更合适。
一只兔子被突然伸到眼前的胡萝卜吓坏了。虽然那萝卜还是它记忆里最喜爱的那种东西,可是这来路和胡萝卜的持有者太让它恐惧了,兔子只能直觉的远远逃开。待到过了些许的时间,发现那恐惧之源并没有恶意的样子,兔子便抵抗不了美食的诱惑,开始试着一步步向目标靠拢。就在即将碰触到的时候,那个拿着胡萝卜的手不经意的动了动,或者只是拿累了,也或者是别有居心,可是谁知道呢,反正胆小的兔子再度吓坏了,那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勇气立时不翼而飞,只剩落荒而逃的份儿。
裘敏,就是那只兔子。
而,可笑的,许司南拿着那根叫做-爱情的胡萝卜引诱她,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在这落荒而逃的路上失去了尝试的勇气。
曾经的半年,她那么的想念,想念许司南在一起的朝朝暮暮,想着若有一日重逢,她再也不愿分开。可是那是建立在不管不顾的假设之上的。如果假设不存在,一切都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太阳出来终将灰飞烟灭。
不管有没有白芷琳,或是其他的女孩子。
问题不在他人身上,在裘敏自己的身上。她无法信任,就无法坦然的走进去,接受这份感情。没有不怕受伤害的勇气,就没有资格谈爱。
这样毫无隐瞒的面对剖析自己,裘敏也终于想明白,她害怕再度失去许司南。
这,才是她无法接受许司南回来和好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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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五天,倒跟店老板秦牧成了不错的朋友。
秦牧是上海人,就像每一个通俗的小说里写的一样,有着不错的工作和优渥的薪水,然后厌倦了那种朝九晚五没有目的也没有乐趣的所谓光鲜生活,拿了积蓄就奔丽江来了。
这是来的第二天晚上,一众房客握着各自的水杯在客栈的小院子里聊天的时候,秦牧自己说的。不管是惊叹的,还是羡慕的,裘敏也只是笑笑。有个北京过来的姑娘方晓檀一径的追问是真是假,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
裘敏却也不笑话她,只是看着,仿佛那是十年前的自己一般。
真也好,假也罢,这么说自是有自己的道理。若是真,不过实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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