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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55

      手撕系统重生后 作者:风之克罗地亚

    分卷阅读155

    人口实。方才我亲自走上一遭,他们只当我没来过,倒也颇有默契。”

    一提起冲霄剑宗,顾夕歌虽然依旧神色平静一如往常,然而言倾却能看出他眉宇间淡而又淡的怅惘之意。

    固然六百余年过去了,当年发生的事情依旧触目惊心历历在目。那是顾夕歌合该注定的宿命,自他在藏剑阁内被照影选中的一刻,所有天数与命途都已尘埃落定。

    可言倾一想到当年那个白衣如雪模样高傲的青年剑修,也不禁神情恍惚了一刹。在耀光之境中,她虽料到会有一番巨变,却从不知道这巨变竟来得如此迅猛亦如此凶恶。

    但那怅惘只在顾夕歌眉宇间停留了一瞬,他闭了闭眼,又是原来那个坚决果断的大衍魔尊。

    “眼看混元派的声威就要盖过冲霄剑宗,想来他们这仙道魁首的位置也留不了几年。加之陆重光修为进展颇为迅速,短短七百余年就已是练虚七层,于是混元派说起话来便格外有底气。冲霄剑宗年轻弟子中至多出了一个练虚五层的方景明,那人修行岁月却比陆重光还多三十年,修为却依旧及不上他。因而冲霄剑宗,算是彻彻底底被压了下去。”

    “现今仙道一宗两门三派的年轻弟子中,最出挑的依旧是我那死对头,当真无可奈何。”

    “陆重光修为再高,也比不上魔尊啊。”言倾笑吟吟捧了顾夕歌一句。

    能得绝色佳人如此称赞,定会让许多修士欣喜若狂。可顾夕歌却扫了言倾一眼,平静问道:“我离开这几日,另一位温魔尊可又闹出什么事端?”

    “温锐并未挑事,恰恰相反,他还给魔尊送来了一个人。”

    顾夕歌听言倾答得含糊其辞,却忽有几分好奇。他只挑了挑眉,自有仆役领着一个男子缓步上前。

    那男子身姿挺拔如山岳,他行得不急不缓从容淡定,好似天崩于前亦不会让其表情变更分毫。

    他每走一步,顾夕歌的眸光便越森寒一分。待得那男子站在他身前时,那寒意已然凝为实质,将这峥嵘碧翠的琉雪峰搅得风云荡漾天地色变。

    “难得九窍八通的炉鼎资质,更兼情事得当知晓人事,现今温魔尊送上此人,权当一个小玩物给魔尊解解闷。”

    言倾诉说的语气不含半点感情。她却知晓一贯平静淡然的顾夕歌已然开始愤怒了,那怒气裹挟着阴云飞雪而来,落地生根沛莫能御。

    “替我多谢温锐美意,人我就收下了,日后定有厚礼回赠。”虽然方才那白衣魔修周身怒气凝雪覆盖苍穹,但他此时怒气骤然收敛,面容平静无波一如往昔,任谁都挑不出半点过错。

    “抬起头来。”顾夕歌命令道,十成十的霸道。

    那原本低头的男子终于缓缓抬起头来,他一张脸已然算是俊秀无比世间罕见,更难得的是周身气势如冰似雪凌然出尘。

    余涵虽然抬起了头,但他眸中却满含了不屑与自傲,说不出的俾睨众生。

    亏他还以为这位温魔尊的死对头有多难对付,现今看来不过又是一个色迷心窍之人。只凭他这九窍八通的炉鼎资质,已然是世间难寻蛊惑众生,寻常修士只见了他一眼就为之痴迷不肯回头。

    然而余涵却与那些以色侍人卑微至极的炉鼎格外不同些,他自出生之日起便被温锐养在洞府之中,大衍派寻常魔修想见他一面亦不可得。

    百余年间温锐从未碰过余涵,更让周围仆役好生供养绝不可慢待他半分。最后亦破例让他修行剑诀,只为培养出他一身傲然林立的不屈气质,由此余涵自会与其余炉鼎修士区分开来。

    这般惑人于无形,却又如此冷傲自矜,两相矛盾又越发动人。余涵只居高临下一个眼神,却有许多修士甘愿替他抛头颅洒热血,简直让温锐不能更满意。

    温锐更教余涵该如何处事,说他不必自谦亦不必自卑。余涵只要好端端站在那人面前望他一眼,顾夕歌自会眸光惆怅颇多犹豫。

    现今看来可不就是如此,那在大衍派中与温锐齐名的另一位魔尊,眸光复杂地注视了余涵片刻,先前凝而不发的怒气忽然消散了。

    顾夕歌在打量余涵,余涵亦在打量他。他未料到这位威严凛然杀性颇重的顾魔尊,居然是这般相貌端丽的人。

    这般等绝代姿容傲然气质,更胜所有凡俗之色。短短七百余年就能成就练虚真君,想来亦是天资卓绝之辈。

    只可惜他终究要被自己牢牢拿捏于掌心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余涵本来就有此等自信,而后事情的发展也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顾魔尊。”余涵只微微屈了屈身,表情冷淡又自矜。

    “温锐既将你送过来,那你就是我的人了。”顾夕歌眸光闪烁不定,一贯平静表情亦开始微微波动。

    果然如此,事情当真同温锐料想的一模一样。他越是冷淡高傲,顾夕歌就越是赞叹痴迷。

    只这六分相似的气质面容,就能使这练虚真君不自觉地心软。他会一分分动摇顾夕歌的意志,让那刚硬如铁的剑心蒙尘生锈,最终被心魔吞噬万劫不复。

    “你且退下吧。”顾夕歌又这般吩咐了一句。

    那智计百出的言倾却神情微妙地瞥了一眼那二人,屈了屈膝径自去了。

    余涵一见此景,立刻知道顾夕歌要交心。温魔尊赌对了,那人永远是顾夕歌心头一道隐隐作痛的伤疤,旁人不敢触及分毫,就连他自己也漠视已久几欲淡忘。

    但顾夕歌却忘了,越是苦苦压抑那疼痛却只是暂时麻痹,若得一丝缝隙立刻破土而出势不可挡,就如当下一般。

    以色惑人者终为下品,只有不经意间动人心神者,方能算上计。余涵一直记得温锐教给他的话,片刻不敢忘。

    那浑身魔气缭绕的白衣剑修示意余涵坐下,他便端端正正坐下,既不客气亦不矜持。

    顾夕歌沉默了良久,忽然道:“你与我一个故人很像。”

    “世间面貌相像之人甚多,顾魔尊怕是看错了。”

    “不止面貌相像,气质亦相似。”顾夕歌眸中波光一闪,轻轻道,“那人也是你这般冷然淡定,万事不挂怀。”

    这次余涵却并不答话,他在等顾夕歌自己一分一毫将所有事情倾诉而出。

    乍一面对这张颇为相似的面容,纵然顾夕歌心机深沉警惕颇高,亦会情不自禁松懈两分。

    谁叫余涵与他心中一直惦念的人六分相像,顾夕歌为那人心魔骤起叛门而出,那二字已然牢牢铭刻于他神魂之中,抹不去消不掉。

    诸多往事横陈于心间,于是余涵这六分相似就变成十成十的一样。回忆是一味最致命的毒药,让人心甘情愿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原本的不堪与裂痕自会被人一一收敛恢复如初,于是才有了许多唏嘘与感慨。

    余涵等了许久,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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