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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12

      昏嫁 作者:不经语

    分卷阅读112

    慢睁开眼,微蹙了眉,像是不曾见相识一样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嗯”了一声,又或者是哼了一声,反正她说不上来,因为那一声既模糊又短暂,满是敷衍的意思。也就这数秒的时间,他又歪着脑袋阖上了眼。

    但是他的同伴却在旁边轻轻嬉笑起来,甚至有个坐在他后面的男孩伸手过来拍他的脑袋:“你小子几时收的女学生?”那个“女”字被人意味深长的加重了读音。涂苒的脸猛的就红了。

    他眼也不睁的骂回去:“滚,别吵老子睡觉。”

    涂苒的脸更红了,似乎被骂的那个人是自己,又或者她才是当众骂人的那个。他怎么会说粗话,他不能说粗话,因为他一直是温和有礼的。

    车到一站又开了,她暗自思绪乱飞,既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又希望车子慢点开。可是那司机开汽车来跟亡命之徒一样,见缝就钻,有路就跑,车里的人也随着东摇西晃站不稳当。涂苒憋了口气,拼命抓着头顶上的吊环,生怕自己会出糗一不小心撞倒他的肩。

    怕什么来什么,直觉往往被飞快应验。好死不死的一个急刹车,拉环脱手,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人十分悲催的往前倒。最后画面在瞬间定格,她狼狈的用手撑着他脑袋旁边的玻璃窗,而他极力向后仰着身子,十分错愕的抬头瞧着她。

    她费力的直起身,还未站稳,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更狼狈。

    周围一阵笑声,涂苒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里冲,几乎尴尬到要死,她差点就趴进他怀里,而他的表情像是高僧掉进了盘丝洞,惊惧万分。

    他突然起身,十分小心地错开她的身子,最后挤到他同伴那边去站着,既没再看她一眼,也没说要把位子让给她。

    涂苒呆立片刻,直到小妞甲同学轻轻推了推她,小声道:“喂,帅哥让你坐。”

    涂苒赌气:“我才不要坐。”

    小妞乙同学抢先坐到椅子上:“你不坐我坐,书包重死了。”

    直到下车,小涂再没看小陆一眼,某人小小的一颗心在滴血:不过是扑了你一下,当然还没扑着,你那什么表情,有必要那样生不如死吗?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真是太伤自尊了!!!

    但是极没眼力价的小妞甲和小妞乙决定翻拍这场戏,一个如狼似虎地扑将上去,一个羞涩害怕地仰倒避开,再扑,再躲。

    涂苒恨不得去死。

    后来她想:如果当时乘机强吻了他,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奖赏一巴掌。反正自尊已经伤了,还不如强吻了他。

    她那晚翻来覆去才睡着,做了个讨厌的梦,然后泪湿枕巾。

    之后的周末,他来家里给她补课,一如既往地谦和冷淡,眼神里既不惊惧也不错愕,就像是面对一本中学旧课本,又或者是成绩平平的考试卷,因为她谁也不是,只是他的工作。

    她忽然想让他失去这份工作,于是鼓起勇气告诉他:“我想换个老师。”

    这下他倒有些惊讶了,抬眼看着她:“为什么?”

    她说着一早想好的措辞:“因为你的教学方法不适合我。”

    他眨了眨眼:“可是你的考试分数一直在提高,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这跟她的信心有半毛钱的关系,她想换老师,应该是他没信心才对。她不依不饶:“我对你的教学方式不满意,我会跟我爸说,让他炒了你。”

    “哦,”他放软了语气,一脸诚挚,“可是我就靠这份工作吃饭了,我身上的钱正好能支撑到你爸给我发工资的那天,如果没了工作,我就要饿肚子。”

    “真的吗?”她信了,“那……还是就这样吧。”

    再后来,陆程禹的同伴提到他的女学生:“十八岁的妞儿一朵花,长得还真不赖。”

    “别瞎说,”陆程禹撇嘴,“那就是一小破孩,小毛丫头。”

    十八岁的生理年龄,十二岁的心理年龄,他不是萝莉控。

    陆程禹那时忽而想:如果他是一条直线,不知道自己的起点和终点,前方始终充满不可预知性,那么她就是条线段,路途短暂,一目了然,毫无新意,缺乏神秘感。并且,除去短期的师生关系,他们会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此去经年。

    某日,两人滚完床单。

    涂苒趴在陆程禹的胸口,娇喘吁吁:“老公,是不是在很早以前,你就喜欢上我了?”

    他抚着她的头发:“很早是多早?”

    涂苒答:“就是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或者在你也不知道的时候。”

    他静默,半响,轻咳一声,说道:“陆程禹同学,请原谅我在这封信里没称你为老师,因为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

    当时涂苒的脑袋里不甚灵光,片刻后想起,便惊抓抓地叫,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怎么知道的?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陆程禹抓开她的手,问:“能有这个早吗?”

    涂苒涨红脸,不让他掰开自己的手,凶巴巴的盯着他,等着答案。

    陆程禹一笑:“通常好奇心重的人,都活得比较累,”又道,“以后乖乖的,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终于一天,涂苒收拾房子的时候,在他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一枚崭新信封,上无署名,信封里装了小半张尚未拼好的信以及无数的信纸碎片。后来陆程禹知道了就笑:“你这一千片的拼图,我只用知道收信人和开头几句的内容就成,谁会费那个劲全部拼完呢……语句还算通顺,文笔不行,不够直抒胸臆,就这几句话还费了我好几个晚上……”

    再后来,一旦争吵,陆程禹被气得不行的时候,就会拿出那封信念给她听,以此打击她的嚣张气焰。

    他念一次,她扔一次。

    她扔一次,他捡一次,偶尔心血来潮,还会接着往后拼。

    她终于忍无可忍,将完成度接近尾声的“拼图”一撕两半。

    他怒,把信纸重新粘好扔进抽屉里,大锁一闩,严正警告:“以后别再乱扔我的东西。”

    “这是你的东西么?不问自取。”

    “写给我的就是我的。”

    “又没说要给你。”

    “你不给我你写它做什么?”

    “你别管。”

    “傻子才这样。”

    “傻子才像你这样。”

    三岁的小石头生平最大愿望就是能在玩乐高的时候安静一会儿,此时忍无可忍:“不要吵了……好的时候蜜里调油,不好的时候就跟两只乌眼鸡一样……”

    他爹娘甚为惊讶:“这种话从哪儿学的?”

    石头道:“外婆说的呀……我还会说,涂苒你傻了吧,陆程禹大笨蛋,因为你俩常说。”

    陆程禹严肃批评:“小石头,你这样不对,不能这么骂爸爸和妈妈知道吗?”

    小石头头也不抬:“为什么?”

    陆程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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