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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35

      无声的证词(法医秦明·第2季) 作者: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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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dna,说不准唐玉生前的打斗,就是和大队书记进行的。”

    重新回到那座破烂不堪的殡仪馆,重新回到那种腐败气息的包围中,我长舒一口气,暗自鼓了鼓劲儿,穿上了解剖服。

    刮去唐玉的长发,头部损伤清晰地暴露在眼前。

    唐玉苍白的头皮枕部,有一块直径在十厘米左右的青紫区。

    “这里有头皮下出血。”大宝抬肘推了推眼镜,说。

    我没有吭声,手起刀落,划开头皮,把头皮前后翻了过来。

    “头皮下的出血局限于颅骨圆弧突起部位,应该是和一个比较大的平面接触所致。”我说。

    “头撞了地面啊?”大宝说。

    我摇了摇头,说:“不,不可能是地面。你还记得吧,现场是非常粗糙的石子路,地面的摩擦力很大,即便是垂直撞击地面,也会在头皮上留下挫裂伤。可是唐玉的头皮皮肤很完整,没有任何擦挫伤痕迹。”

    “会不会是头发的原因呢?”洪师姐在一旁插话。

    “不会,”我说,“头发再多,路面上突起的石子也会在头皮形成痕迹,所以我觉得她的头部损伤应该是与光滑的地面撞击形成的。”

    黄支队在一旁问道:“到底是摔跌,还是撞击?如果是光滑的平面撞击上去呢?”

    “嗯,”我点了点头,心想黄支队说到了点子上,“摔跌是头颅减速运动,撞击是头颅加速运动,这个好区分,看一看有没有头部对冲伤就可以了。”

    要看对冲伤就要开颅,丹北县的条件的确很不好,连电动开颅锯都没有,居然还是用手工锯锯颅骨。人的颅骨非常坚硬,手工锯开要花很大的力气,不知道身材瘦弱的洪师姐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这次当然是我和大宝上阵,手工锯或许是使用得太久了,并不是很锋利,我们俩笨手笨脚地锯了半个小时,汗如雨下,总算把颅盖骨给取下来了。我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洪师姐,眼里尽是钦佩。

    硬脑膜剪开后,脑组织的损伤一目了然。唐玉的枕部大脑硬脑膜下附着着一块巨大的血肿,脑组织已经有挫碎的迹象。对应的前额部也附着了一块相对较小的血肿,脑组织也挫伤了。我仔细看了看唐玉的前额部头皮,确认头皮上没有损伤,说:“是头颅减速运动导致的对冲伤,可以确定死者的损伤是枕部摔跌在光滑平面形成的。”

    此时大宝已经切开尸体的胸腹部皮肤,在检查死者肋骨损伤情况,他听我这么一说,问道:“说来说去,不会又说回去了吧?真的是在光滑的地方摔死,然后移尸现场?”

    “不会,”我说,“这么大的硬膜下血肿,还伴有脑挫伤、颅底骨折,是很严重的颅脑损伤了,唐玉很快就会死亡,如果再移尸现场,身上其他损伤就不会有生活反应。但是唐玉的两侧肋骨都有多根肋骨骨折,断端软组织都有出血,肝脾破裂也有出血,身上皮肤擦伤都伴有出血,都是有生活反应的。”

    “那你觉得肋骨骨折是怎么形成的?”洪师姐问。

    “摔的,”我说,“尸表检验的时候就发现死者应该是上半身俯卧着地,所以肋骨骨折也很正常,胸部皮肤也是有擦伤的嘛。”

    “听你的意思,还是倾向于交通事故损伤?”大宝说。

    我点点头:“肝脾的破裂都位于韧带附近,是典型的震荡伤,这种损伤,人为形成不了。”解剖现场沉默了一会儿。

    我接着说:“不过,如果撞人的车辆是大队书记的,那就又是一种可能了。”

    “怎么确定撞人的车是他的呢?”洪师姐问,“刚才侦查员说,大队书记的车,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越野车。”59贰

    我没回答,用卷尺在尸体的几个地方量了量,说:“你们看,尸体处于俯卧位的时候,离地面最高的部位是肩胛部,约二十二厘米。”

    “嗯……所以呢?那能说明什么?”大宝一脸纳闷地问。

    “不要忘了,尸体背后有个被刮开的口子,方向明显,刮伤的力道很大。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车子从她身上开了过去,只是轮子没有压到她而已。”

    我比画着,“一般轿车坐上去一个人,底盘最低点离地面的距离在十五厘米左右,如果是轿车开过去,那车底最低点的金属得把她背后挖去一块肉。”

    “明白了,”大宝恍然大悟地说,“贫困县的车辆本来就少,家里有车的,一般都是货车,拉货用的。货车的底盘显然远远超过二十二厘米,不可能在唐玉背上形成一个轻微的擦伤。”

    我点头笑着说:“没错!背部之所以形成一个轻微的擦伤,说明这辆车的底盘最低点恰好就在二十二厘米左右,所以既不会形成特别严重的损伤,也不会一点儿伤都没有。”

    “底盘最低点在二十二厘米左右,这个高度一般都是越野车了。”黄支队点着头说,“这附近开越野车的只有大队书记一家,我们这就去检查他的越野车。”

    “咦?”大宝突然叫了一声。

    我们转头望去,他已经将小女孩的子宫切了下来。大宝的声音有些异样:

    “这子宫内壁,怎么和正常的不太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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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到大宝的身边,他的手里还颤巍巍地捧着那个血肉模糊的子宫。子宫上黏附着大量的黏液和猩红色的腐败液体,我拿起纱布擦了擦,顿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子宫里竟然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胚胎。

    “她怀孕了!”看大宝的表情,他应该和我一样惊讶。

    “不是坏事,”黄支队倒是很淡定,“所有对大队书记和唐玉有性行为的调查,都只限于口供。口供是可以翻供的,那时候我们就没有任何可以定这个大队书记罪的证据了。”

    我点了点头:“嗯,如果对这个胚胎的dna检验可以确证这是大队书记的孩子,他的强奸罪名想赖都赖不掉了。”

    “那我们就不多说了,”黄支队说,“我先差人把检材送去市局dna实验室,另一方面得赶紧把大队书记的车扣了,看看能不能通过痕迹检验查出一些痕迹物证,林涛也在往这边赶。”

    我点头:“好的,我们这边还要看看背部的损伤情况,结束后,我们派出所见。”

    切开唐玉的后背皮肤,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她的腰部有五根腰椎的棘突和横突同时骨折了,附近的肌肉有大片的出血。

    “怎么这里也摔着了?腰椎的位置不容易摔成这样啊。”大宝提出了疑问。

    我也没想明白,就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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