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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56

      青叶抄 作者:吴桑

    分卷阅读156

    散人来伺候扶乩。因今日甚为烦恼,给仙人写密信时,想起早逝的太子,想起怀玉,想起皇后与贵妃,不知不觉间,又流下两行浊泪。正伤心时,忽听阿章落水受伤,又是气又是急,连扶乩也顾不上了,忙忙把跟着阿章的两个侍从及怀成等叫到宫中问话。

    侍从把阿章落水一事一五一十说了,怀成回府,又被招进宫中,心内忐忑,赶紧上前说道:“陛下无需担心,阿章才饮下药,正睡着……想来是不打紧了。”

    事关阿章,皇帝忍不住大发雷霆:“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教养不好,看顾不住,还有脸劝朕不要忧心?你的心思只怕都放在鬼混上头去了罢!”对他浪子回头一事浑似毫无知觉,怀成自是透心凉。

    皇帝今日心力交瘁,无力再骂人,厌烦地摆摆手道:“罢罢罢,晓得你这里问不出什么实话,你自回你府内逍遥去罢!也晓得指望不上你,待过些时日,朕身子好些时,自会把章哥儿接来替你养。跟着你,只怕他将来也要被带坏。”

    怀成被训斥得灰头土脸回了府,越想越气,越想越心凉,天色尚未晚时,便叫人摆酒上来,闷酒独自饮下许多,也未能解开心头之忧郁。便有新得宠的龟兹姬妾上前来问:“殿下可要叫姐妹们来陪伴?”

    皇帝这边还在强撑着精神絮絮问话,这两个侍从怕被治罪,便细细思索,把阿章这一阵子的言行都说与了皇帝听,一说说到了怀玉送了阿章弓箭一事。皇帝此时便不再说话了,面色变了几变,随即将去为阿章号脉开药方子的太医传来问话。

    太医沉吟道:“眼下乃是季节转换之际,乍暖还寒,便是受了风寒也属寻常,只是世子还伤了额上的皮肉,虽开了房子,煎了药与世子服了下去……单看夜里这烧是否能够退下,若是退下,可保无事,若是退不下,只怕有凶险……”

    皇帝两行眼泪长流,一面发恨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刘贤进言:“不若将世子接到宫中来,由陛下亲自看顾,这样也放心些。”

    那太医忙摆手道:“世子眼下正病着,随意腾挪地方于病情却是不利。且世子病中甚是依赖王妃,唯有王妃才能哄世子喝下药,臣以为……”

    这太医一面说着话,那两个侍从也跟着悄悄点头附和。但皇帝哪里放得下心,当即叫人摆驾王府,亲去探视阿章。

    刘贤要叫人去王府传话,容长一忙将他拦住,笑说:“若是叫二殿下知道陛下要去,少不得要给世子穿戴起来,命他出来接驾,这样折腾下来,世子哪里吃得消?老奴以为,还是悄悄地去为好。”

    皇帝颔首。带了太医及容长一刘贤等一众内侍出宫,轻车快马,不一时便到了怀成府门口。因皇帝早前也来过几回,看门的一众人认得皇帝的面容,唬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倒,这边磕完头,那边又要飞跑入内去报与怀成知晓。容长一喝住众人,再引着皇帝悄悄往阿章所居的内院走去。

    一路上遇着几拨奴仆,都被容长一喝住,叫人不得妄动,不得惊动世子。少时,才到内院的门口时,遇着个管事的,见皇帝像是凭空里冒出来的一般,慌得忙跪下请安,不敢抬头。容长一随意问了一句:“殿下现在何处?”

    那管事一呆,张皇失措道:“殿、殿下在书房,小的这便去禀报,去请殿下来……”

    容长一笑:“你慌什么?陛下御驾又不是没到过。”

    刘贤也笑道:“陛下此行是为世子而来,至于殿下,叫人去书房请来即可。世子就在里头,陛下请移驾——”

    皇帝抬手,刘贤住口。那个掌事的转身要退走,皇帝忽然道:“你在前头带路,朕随你去书房。”

    掌事的汗出如浆,不敢再多话,弯腰垂首走在前头,将皇帝一行人引至怀成的书房。距书房老远时,便听到里头有男女狎笑声,不消说,必是怀成的老毛病又犯了。

    皇帝青着脸,疾步上前,守在书房门口的两个米分面俊俏的小书童不认得皇帝,才要上前阻拦,已被皇帝身后跟着的亲卫给拿剑赶到一旁去了。

    皇帝入内。书房内布置得奢华之至,倒也有几本书,只是在这书房之内,这几本圣贤书却成了点缀之物。外间无有人影,狎笑声是从里间的内室传出来的。皇帝也不叫人,自己一把掀起门上锦帘,先是被扑鼻而来的洋洋的浓郁香气一熏,一时头晕眼花,再被眼前的景象一激,险些儿昏倒在地。

    怀成正在内室下棋。棋是象棋,铺就红丝毯的地面以作棋盘,棋子则由一群妖艳的异域女子充当。这些女子分作两队,身无寸缕,仅背后以毛笔提了书卒、帅、相等字,用以标明各人身份。

    怀成手执酒盏,也几近全-裸,正盘坐在两队女子之间指挥两队人体棋子博弈。这些女子你推我搡,嘻嘻哈哈,被吃的棋子们偎在怀成脚边,怀成一手持酒盏,一手在她们身上拍打以示惩罚。满室的淫靡,满室的荒诞颓废。容长一等人也跟上前来,见状都纷纷以袖掩脸,不敢直视。

    皇帝怒到极处,只觉得胸膺郁积,本欲喝骂怀成,谁料才一张口,便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怀成喝得醉眼朦胧,直到听到女子尖叫声,方才察觉到皇帝不知何时竟已站在自己的面前了。当下一个激灵,扔下酒盏,就地一滚,伏在皇帝脚下连连叩首。

    皇帝抬脚,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再伸手从一名亲卫手中夺过长剑,照准他便直直刺了下去,怀成不敢躲开,只得咬牙闭目生受了。被一剑刺中臂膀,皮肉绽开老长一条,登时血珠四溅,有胆小的女子当场便吓昏倒地,而皇帝胸前的衣衫已被点点滴滴的鲜血洇湿成一片,有他的,也有怀成的。

    皇帝将长剑扔下,颤颤巍巍地点着伏地不起的怀成怒喝道:“孽子!孽子!朕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孽-畜出来!你大哥、太子他,他便是在地下也饶不了你!侯家列祖列宗也饶不了你!”又对天长哭,“皇后!皇后!你为何要带走大郎,为何不将这孽子收走!为何死的不是他!朕情愿拿他去换大郎,皇后,你还吾的大郎——”

    慌乱中,有人去内院报信与王妃,说殿下被皇帝杀伤,眼下只有半条命在,皇帝却不叫人为殿下去治伤,还要将殿下关到宗正寺去。王妃吓得花容失色,当即将阿章扶起来,也顾不及为他穿衣裳,哭哭啼啼地与他说:“你阿翁素来喜欢你,你快些儿去为你父亲求情,若是去得晚了,只怕你父亲就要没命了。”

    阿章才喝下一碗药,正躺着捂汗,听闻父亲处事,也是害怕惊惧,下了床后,只觉得腿软脚软,便是连走动的力气也没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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