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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 作者:桃桃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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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某一天她拿起鞭子的时候,她找到了这种感觉,被膜拜、臣服和爱慕。
而成长轨迹跟她大同小异的范琨谊却是另外一个极端,他在澳洲留学时遭到一群小混混的殴打,非但不觉得痛苦,反而觉得遍体鳞伤的感觉非常美妙,好似多年压抑着的什么东西一下子爆炸了。尤其他们扇他耳光,走之前撒了泡尿在他头上时,他遭受耻辱的同时竟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爽快。
遇到黄汀蕙,范琨谊正是被她身上那种王者般的气质深深吸引,跪趴在这样的一个女人的面前,尖利的细高跟几乎把他的手背踩穿,他疼得涨红了脸,不由自主地释放了一裤子,随后因此遭到更加严厉的惩罚,一种彻底被征服的耻感使他对黄汀蕙又是惧怕又是尊敬,久而久之化为一种狂热的爱。
说到底就是一对有着同样爱好的男女,在互相发现对方的属性后被深深吸引,在人前是恩爱的夫妻,私下确实女王和奴仆的关系。每当卑微地跪在妻子面前,受她的命令坐着各种下.贱和尊严尽扫的事,范琨谊丝毫不感到耻辱,反而享受这样的侮辱和唾骂。
他们之间的这种夫妻之爱和主仆之情不足为外人道,连他们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这样的关系。
随着年龄的增长、工作的繁忙,生活上的琐事越来越多,黄汀蕙和丈夫的“游戏”时间日益减少。范琨谊的口味越来越重,背着妻子迷上了鲜血淋漓的虐猫,他幻想着自己就是那些猫,被人践踏、虐杀,一度陷入癫狂中。
黄汀蕙这样的人是不容背叛的,她某次回家敏感地发现下水道盖子上夹着几根绒毛,而他们家从来不饲养动物。一番逼问下,范琨谊说了实话,也供出了自己通过“萌宠天堂”这个网站认识向蔓的过程。
因为工资等收入几乎全部上交妻子,范琨谊没有多少钱出去开.房或者送什么东西给向蔓,唯一能做的就是考前透露些题目给她,让她成绩优异的同时也成为同学们中的押题达人。没有人会发现他们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们的联系方式仅仅是互相拨打电话,然后由一方挂断表示收到了邀请。
向蔓来自普通家庭,既没有出挑的外貌又不具备出色的个人能力。被这样一个平庸的第三者插足婚姻,自恃甚高的黄汀蕙感觉莫大的耻辱,随即想出了毒杀向蔓的阴招,并让范琨谊将混有一颗毒剂的维生素片送给了向蔓,静待对方某天的暴毙。
“在你眼里,向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此时,岑戈坐在另一间审讯室里,他的对面坐着范琨谊。
“一个婊.子。”范琨谊知道真相瞒不住后,表情也跟黄汀蕙一样轻松镇定,双腿交叠,就像上课时一样侃侃而谈,“她庸俗、浅陋、虚伪、淫.荡,跟我的妻子不可相提并论。她为了配合我的爱好,按我的要求对我……(省略300字不和谐表述),把我当成玩物,其实,她虽然扮演着主人,却是我的奴仆。而我的妻子,才是我真正的王。”说罢,他发出了一阵笑声,看了看岑戈,用一种长辈对小辈的口气说:“你还年轻,不会懂的。”
岑戈与他对视了一阵,略带嘲讽地扬了扬唇角。
第二天,嘉华市刑侦中心递交了对此次大学生中毒死亡事件的调查终结报告,也给一直关心事件进展的媒体一个明确的答复。消息不胫而走,陵南大学外语学院像炸开了锅,大家都不敢相信向蔓是由于和男教授搞婚外恋,被该夫妻俩合谋毒杀,而呼声最高的舍友赵苏漾至始至终非常无辜。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阴暗的一角,有人不自觉将它放肆地扩大,有人则尽量用善良的阳光驱散小面积的黑暗。人总容易被表面现象和言论所蒙蔽,总是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心理自觉站在“弱者”那一边,尽管有时,他们维护的根本不是所谓的公平正义。人间悲喜大致如此,谁都不清楚对方灵魂的颜色。向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活泼开朗,乐于助人;她八卦嘴碎,明火暗箭;她空虚扭曲,虐杀动物;她爱慕虚荣,为套考题不择手段……谁也无法给一个全面的说法,谁也不知道她面具下方长着一张怎样的脸。
而你的脸上,又戴着几副面具?
第12章 12|神曲(1)
位于州立侦查局后方的操练场此时黑压压一片,从高处往下看,一个个身着整齐黑色制服的探员排成横平竖直的方队,前方主席台就坐着若干名白色制服的领导,其中一个正在发言。领导头顶上方的led显示屏上闪动着几个大字:
鞠躬尽瘁,勇往直前。
这是一场探员的退休欢送会,每年五月份,各省的退休探员都汇聚在这里,回忆他们为侦破各类案件付出的汗水,缅怀在工作生涯中永远离他们而去的战友。
“这一批的退休探长、探员共59人,他们来自各地普案处、重案处、技术处的各个科室,数十年如一日忙碌在各个案发地,现在他们圆满完成了所有任务,把以后的案件侦破工作留给了更年轻的战友……”吴总长的致辞充满激情,发言完毕后,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欢送会的最后一项议程,离、退休的探长、探员纷纷上台,制服笔挺,向台下敬礼。台下的各位也齐刷刷抬手,中指、食指紧靠太阳穴,一片庄严肃穆。
散会后,岑戈松了松墨蓝色的领带,一身黑色春夏制服将他身材衬托得更加高大挺拔,几个不经常见到他的女接线员和内勤纷纷寻找着他的身影。不过,他手头还有案子,和几个一队的同事一边讨论这案件进展情况一边往回走,周遭炙热的一道道目光,他不知是没发现,还是故意无视。
到技术处取痕检报告时,岑戈几个遇到了同样在等报告的二队的罗子、勤翔,他俩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一人拿份报纸,翘着二郎腿一目十行。
几个人互相胡聊了几句,说到一批老探员退休,过不了多久就有一批新探员进来,年年更替,商鸿朗算了一下,他还有三十几年才能退休安度晚年去。罗子似乎想起点什么,对岑戈说:“这次的招考设了英语专业,不知那姑娘报名了没。”
商鸿朗眼睛一亮,“哪个姑娘?”
罗子摆摆手,“就是前两三个月我们办案遇到的一嫌疑人,八成觉得破案很刺激,当时说也想考试当探员来着。招考应该结束了吧?谁晓得你们岑队还记不记得,我没留人家联系方式也就罢了,他也没留。”
“切,谁跟你们队金鹏似的,到处留小姑娘电话。”商鸿朗不屑一顾,坚决拥护岑戈。
正说着,金鹏暗搓搓从后面走来,一肘子扣住商鸿朗的脖子,“老子就去上个厕所,怎么回来就听你小子说坏话!”
“罗队,你们的报告。”技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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