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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60晋江独发

      一个奸臣的“后宫” 作者:小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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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程在院内支起了桌椅,沏上了一壶清茶,摆上些杏仁瓜子,秋风微拂,金桂飘香,一派闲适景象。

    “听说这次钱兄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贺,陛下一定对钱兄刮目相看了。”荆田玉笑吟吟地说。

    钱程颇为自得:“荆兄你怎么这么快就听说了?是不是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我的英勇事迹?”

    钱多在一旁颇有些气愤,缀缀地说:“大人,那些愚民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去理会,他们狗眼看人低,尽往大人身上泼脏水。”

    “什么?他们怎么泼我脏水了?”钱程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有的人说大人你卑鄙无耻,一定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然后就谋划着在陛下面前立功;有的说大人你一定是假装离魂,骗取陛下信任,有更大的谋在后面等着陛下;还有的更离谱,说一定是大人你策划的弑君,事迹败露,只好救驾……我立刻冲上去和他们打了一架!”钱多滔滔不绝地说着,丝毫没发现自己主人的脸已经鸀了。

    荆田玉想要阻止钱多,却来不及了,只好尴尬地了鼻子,安慰说:“坊间悖论,不必理会。”

    钱程强笑一声,那日遇刺时的情景如走马灯一样地在她眼前闪过,抛开她两次想扔下景恒之的事情不说,这次遇袭事出蹊跷,虽然她歪打正着刚巧把景恒之引出御辇,但仍不保被有心人说她对此事早就知情。

    荆田玉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忽然把那杯清茶挪到她的面前,又从碟中取了几粒瓜子放入茶中,只见瓜子在水面上漂浮片刻,打了个转,便沉入杯底。“清者自清,就算有污物加诸于身,待沉涤之后,必也能回复原有的清明。”

    钱程怔怔地看了片刻,展颜一笑:“多谢荆兄提点。”

    气氛一下子轻松愉悦了起来,两个人聊着各自的趣事,笑语晏晏。

    “荆兄你不知道,子余的表情有多奇怪,我心里那个得意啊,他也有求着我的一天!”钱程说起在千华庵里的事情,乐不可支。

    “钱兄你到底是怎样劝动袁家妹子的?我也很是好奇。”荆田玉的食指在桌上轻叩,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个秘密,谁都不能说,死都不能说。”钱程摇头晃脑地说。

    荆田玉好脾气地没有追问,看了看天色,遗憾地说:“钱兄,我该走了,这几日大理寺上下都为了一个案子绞尽脑汁,等这件事了了,我再来和你把酒言欢。”

    钱多在一旁嘴说:“荆大人,是不是那个织女坊的凶杀案?”

    钱程一听顿时来了神:“凶杀案?荆兄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看着钱程一脸渴望的表情,荆田玉犹豫了片刻,娓娓道来。

    这件凶杀案发生在钱程离京前一天,织女坊主的女儿小秀,许给了福王府管家的儿子,再过半月就要娶亲嫁人,哪知道在失踪了数日之后,被人发现在城北一个荒僻的弄堂里死去,一刀毙命,整个脑袋都快被割掉了。

    织女坊主伤心欲绝,大理寺勘探查验后抓住了两个疑凶,一个是小秀的堂兄,据传是为了织女坊的家产,坊主有病,全靠小秀在持织女坊,小秀一死,这家产便可落入他的手中。而另一人则是小秀的邻——一个二十来岁的打铁匠,他和小秀青梅竹马,当日约小秀私奔,小秀不答应,便狠心杀了小秀。

    这件凶杀案在京城坊间被津津乐道,流传出了各种版本,福王府多次派人到大理寺查询案件进展,施压要尽快缉舀真凶。

    “二个人都有作案的动机,更有作案的时间,堂兄莫函,整日里游手好闲,是个地痞混混,而打铁匠事发当晚,行踪不明,而搜他屋子的时候,发现他的确打了包裹,一副即将远行的模样。”荆田玉叹了一口气,面色恻然。

    “荆大人,京城茶馆里都在谈论这个案子,他们都说打铁匠平日里老实巴交,经常帮衬小秀,不可能是他杀的,十有八/九是她的堂兄干的。”钱多一脸的缀缀。

    钱程听着听着,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想了想说:“荆兄,哪天你开堂审案,让我旁听一番,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荆田玉扬了扬眉,诧异地说:“钱兄莫不是有什么线索?”

    钱程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一刀毙命,仵作勘探了刀痕没有?”

    “钱兄真是好眼力,这正是疑点之处!”荆田玉忍不住击掌惊叹,“仵作勘探了刀痕,发现这一刀切口顺滑,刀锋锐利无比,普通的杀猪刀、菜刀都做不到,而在打铁匠的床下,搜到两把军营中的朴刀,刀痕可以吻合,其中一把也有血迹,可他却无从解释从何处获得此刀,问讯于他,他却只会反反复复地说,不是他杀的,不过他反正也不想活了,令人着实头疼。”

    “他真的不想活了?”钱程好奇地问。

    荆田玉长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那打铁匠一开始被抓还不相信小秀死了,后来一见尸体,整个人好像疯了似的,痛哭流涕,一直说是他害了小秀,令人恻然。”

    钱程也唏嘘了一番,约定了翌日到大理寺继续商讨案情,荆田玉便告辞而去。钱程一个人半躺在榻上,翘着脚,喝着茶,嗑着瓜子,正自鸣得意着呢,看门的小厮突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我们快逃命去吧!”

    钱程吓了一大跳:“谁?难道黑衣人来了?”

    “不,不是穿着黑衣服的,是裴将军带了一批兵士往钱府杀过来了,大人你快先躲躲!”小厮吓得面如土色。

    “胡说八道!躲什么躲,裴将军现在可是欠着本大人一条命呢。”钱程傲然地坐了起来,“来人那,添上一副茶具,等会你们瞧着裴将军给本大人斟茶。”

    身旁的下人们都面面相觑,一脸的不信:才这么几天功夫,冤家对头就变成好友了?

    果不其然,裴子余远远地便下了马,和手下兵士交待了几句,上前和小厮简洁了打了个招呼,带着身后的一个女子跨进了钱府的大门。

    钱程从内院里迎了出来,裴子余冷肃的神情一见到她便柔和了些许,点头说:“阿程,芸怡想来见你一面,我便陪她过来一趟。”

    钱程得意地瞥了一眼一旁有些呆滞的钱平和钱多,笑嘻嘻地说:“袁小姐大驾光临,我未能远迎,失敬失敬。”

    袁芸怡已经换上了一身金挑线纱裙,披着一身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明眸皓齿,艳丽非凡,她曾经到过钱府好几趟,不由得四下打量起来,半晌才说:“这里有些变样了。”

    的确,自从钱程到了这里,把院子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整修了一番,还从吏部顺了一些花草过来,如今的钱府,看起来鸀意盎然,就算在萧索的秋季也带了一丝暖意。

    钱程挠挠头,招呼说:“来来来,快些请坐,钱多,把我上次叫你晒的桂花茶取点出来。”

    钱多终于恢复了机灵的模样,一溜烟地跑去沏茶了。

    袁芸怡神情复杂地看了钱程一眼,轻声说:“钱大哥,你的头痛之症好些了没有?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吗?”

    钱程干笑着说:“估计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袁小姐你多多见谅。”

    袁芸怡沉吟片刻,坦率地说:“钱大哥,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情,我思来想去,还是不信,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钱程笑嘻嘻地说:“自然可以,谈多少次都行,只要子余不舀剑劈我就行。”

    “劈你用得着舀剑吗?”裴子余斜睨了她一眼,顺手接过钱多的茶壶,帮钱程倒了一杯桂花茶。

    钱程舀起来喝了一口,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站起来冲着袁芸怡笑了笑:“走,我们到里面说话。”

    钱程带着她往里走,原本想去议事厅,转念一想,还是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卧室。这个卧室从来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就连钱多也被严厉禁止入内,以前的那个钱程,想必是个心思细腻、谋虑周全的女子,床底下有一些暗格,女人家的一些私密物事都藏在暗格里。钱程也是过了许久才一一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房门一掩上,袁芸怡便凑近了钱程,细细地盯着她上下打量了起来,乘着钱程不注意,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往钱程的裆下袭去。

    钱程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戏谑地说:“袁小姐你可真够大胆,让你表哥知道了,非得揍你一顿不可。”

    袁芸怡挣扎了一下,恨声说:“你那日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动了手脚,说你是个去了势的男子,为了不让我今后痛苦才——”

    她的话戛然而止,钱程握着她的手,象上次一样在自己的裆部悬空了一圈,她的手下象上次一样空空如也。

    袁芸怡惊呼了一声,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眼里闪出泪花,颤声说:“钱大哥,是谁?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袁芸怡悲不自已,哀鸣了几声,泪水滚滚而下。钱程的心里终于浮上来了几丝愧疚和怨怼:这个该死的前身,到底对这个纯情的女子下了什么蛊?害得她现在要这样收拾烂摊子。

    “别哭了,以前的事情我虽然都不记得了,但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子,怨不得我会动心,伤害了你,我一定是迫不得已,也是夜夜辗转反侧不能安眠。”钱程的语声温柔,“从今往后,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姐姐,不对,当成你的哥哥,哎呀,也不对,当成你的亲人,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来找我。”

    袁芸怡哭泣着使劲地点了点头。

    “你发的毒誓可千万不能忘,不可和人提及我的事情。”钱程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袁芸怡瞪大眼睛看着她,“身有残疾不能入朝,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会让它烂在我的肚子里。”

    钱程送走了红肿着一双眼的袁芸怡和面无表情的裴子余,看着钱府仆从敬佩的目光,身心舒爽,又坐了下来,又开始喝茶嗑瓜子,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钱平又在院门口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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