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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12-17

      纵欲返古 作者:不详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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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纵下去 第012章 突围

    蟒蛇的方法让聂北哭笑不得,而且聂北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可蟒蛇信誓旦旦的保证,聂北也无话可说,姑且当个死马来医一下。可待看到按计划快速集结成的‘雪舟’时,聂北想起了那次出鬼森林的经过:滚蛇身!

    那次多少有点突然,可这一次是要自己心甘情愿的坐到排成排集结得像个竹排舟一样的大蛇身上,多少有些恶心感,自己也就算了,黄夫人和黄洁儿这两个肯坐吗?

    聂北望了望脸无血色的黄夫人,还有好不容易醒过来勉强晕不过去却在一边干呕的黄洁儿,聂北总觉得这说服的工作实在艰巨!

    “蛇主,快点呀,再不走就麻烦了,下面的支撑不了多久的。”

    蟒蛇催促中,看着近在眼前的饿狼,时不时冲一个过来,蟒蛇当真是急,皇帝不急太监急多半就是这样。

    聂北也急,见两女一副宁死不上的模样,聂北惟有自个儿先坐到蛇身上去,蛇身那自然的蠕动感,就是聂北也有种毛发皆立的感觉,但还不至于吓到跳下来,要是那样的话黄夫人和她女儿黄洁儿就更不敢上了。

    聂北坐在蛇身上伸出手来,“上来呀,再不走就被狼吃掉啦!”

    黄夫人幽幽的望着聂北,似乎几米不到的狼蛇混战对她没什么影响,反而是眼前这一对蛇让她毛骨悚然,她还是不太敢坐到蛇身上去。黄洁儿更不要说了,醒来后不接着晕过去已经算是不错的了,现在要她坐到那蠕动滑溜的蛇身上去,她哪敢,那小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无论如何都不肯上。

    无论聂北怎么说,黄夫人和黄洁儿就是不肯上,可见她对蛇有多害怕,聂北见黄夫人虽然害怕,但也不是宁死不从,便先从她开始。

    聂北飞快的脱下袍子铺在身上上,然后光着上身跳下蛇身缠织成的‘雪舟’,伸出两手把黄夫人打横抱起,黄夫人一阵娇呼,粉拳一拳一拳的砸在聂北的膛上,“啊……你、你放开我,小坏蛋快放开我,我不要啊……呜呜……”

    聂北没想到看上去明慧坚强的黄夫人竟然也会吓得哭出来,清泪横飞,似乎现在是搬她上断头台一样,她捶打着聂北,见聂北依然如故硬要抱自己上那堆‘蛇’上,顿时慌急,张开红艳润泽的樱嘴一把咬在聂北的手臂上。聂北忍着痛哭笑不得!暗道:女人终究是女人,害怕起来逮住谁就咬谁,像个小狗一样。

    聂北狠下心来不管她挣扎,抱着她那娇柔柔香喷喷的身子踏上‘雪舟’,然后按她坐在自己的衣服上,也不算完全接触蛇,自一坐下,黄夫人的身子就僵硬异常,双唇发白,还颤抖着,一动不敢动,这倒也算‘安分’。只见那黄夫人惊惶不安的眼睛死死闭着,睫毛颤抖得厉害,那对让聂北垂涎三尺的硕大玉女峰随着惊惶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很是诱人,粉腮上挂着的泪珠子又显梨花带雨的娇柔弱弱,引人怜惜!

    但聂北这时候也无心再欣赏这种美态了,再一次跳下来抱起双脚发软恨不得自己晕过去的黄洁儿,“洁儿不怕,聂大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些蛇都是有灵的,不会咬我们的,不怕!”

    “聂、聂大哥,我、我不要,呜……”

    黄洁儿嘤嘤而哭,似乎在上断头台一样,不过有她母亲上一次了,她见母亲没什么事,倒也没黄夫人反应那么激烈,要不然聂北都不知道自己要受她们母女俩多少次‘厮咬’!

    聂北见狼群已经完全疯狂,那些构成围护圈的大蛇拼死也不能再阻挡它们的进攻了,榕树下这个暂时安全的圈子已经变得不再安全,所以聂北不再迟疑,也不管黄洁儿会不会因此而天天作噩梦,抱着她踏上‘雪舟’,黄洁儿顿时像个缠人的章鱼,柔嫩的双手箍着聂北的脖子,那双秀美浑圆的美脚夹着聂北的腰,就是不让自己的脚垂下,聂北怎么都脱不开身,惟有安慰道,“洁儿别怕,聂大哥坐下就好了,你就坐在聂大哥身上,怎么样?”

    黄洁儿又点头又摇头,始终是紧闭着眼睛,不说话。

    聂北坐了下去,伸直双腿,黄夫人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呼的一声蹦起来,然后坐到聂北的大腿上,一双柔荑穿过她女儿黄洁儿的腋下抓住聂北的双臂,把她的女儿夹在正中心,差点喘不过气,而她却是酥一阵一阵的起伏,死活都不愿意再坐下去。

    于是蛇成了聂北的垫,而聂北又成了这对如花一般美的母女的垫!

    “蟒蛇,可以了,叫它们冲出去,留下毒蛇,拼死都要把这些狼给咬一口毒死它们。”

    聂北吼一声,“出发!”

    蛇要突围的位置上,蛇比狼还疯狂,大蛇拼死绞缠,毒蛇窜飞而起狂咬,有点自杀式的疯狂,也只有聂北才能让它们如此疯狂,一时间狼圈被凶悍的撕裂一个口,几十条大腿的大蛇并排的‘雪舟’发力蠕动,速度并不算太快,和人小跑差不多速度,可这在差不多一米深的雪地里,算是飞速了。

    ‘雪舟’滑出狼群包围圈,狼望着这么一堆‘’溜走,如何肯善罢,越发的疯狂,但断路的毒蛇也不是吃素的,一时间‘雪舟’背后狼嚎蛇咻,血色飞溅,那血多是蛇血,可蛇毒却留在了狼的身上。

    没有大蛇绞缠,再多的毒蛇也无法阻挡狼群的獠牙和步伐,毒蛇不一会儿就淹没在狼群中。

    狼群尾随‘雪舟’狂追,但距离越拉越开,而狼群也越追越少,因为有不少的狼被毒蛇咬了,蛇毒发作死去,最后这群狼活着不到一百匹,也算死得惨烈,但蛇却死得更多,不计其数。

    有时蠢时聪明的蟒蛇指路,‘载’着三人的蛇‘舟’向上官县滑去……

    一堆‘’在茫茫的雪色世界里滑溜,周围景色唯美素淡,气氛倒也浪漫,只是‘蛇’堆上的一男两女刚刚才从狼口中脱身,惊魂初定,自然没什么‘浪漫’的心情去发掘浪漫的因子!

    一路上黄夫人慢慢平服了内心的惧怕,反而饶有兴致的坐在聂北的大腿上打量这些蛇,但神色很明显有些落寞,时不时的走神,而黄洁儿却没那么放得开,但也不再那么害怕了,反而是唧唧喳喳的问着聂北关于这些蛇的事。

    黄夫人也竖起耳朵听着,她一直都很好奇聂北为什么能和蛇交流,是的,就是交流,虽然她没有证据证明聂北能和蛇交流,但她很肯定这个猜想,而最让黄夫人好奇的是聂北竟然能统领这些蛇。要不是和聂北相处了这么久,她或许还会以为聂北是妖怪呢!

    聂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们的好奇问题,最后只能搬出蟒蛇来‘救驾’,说有一次蟒蛇受伤了,自己救了它,而正好自己能和蟒蛇交流,而这次就是蟒蛇报答自己,是蟒蛇在指挥众蛇,而不是自己云云。

    两女见聂北说玄乎其玄的,倒也没有太多的质疑,轻易的信了,聂北也松了一口气。

    快到上官县城的时候为了不吓到别人,三人下了地,而蟒蛇就带着众蛇隐入周围的森林中了。

    三人走回到城门时,碰到了四处找人急得像锅上蚂蚁似的官兵和黄家、温家、柳家家丁,找到主母夫人和小姐,这些管兵和家丁自然是欣喜非常,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有人已经飞快奔向黄府、温府、柳府汇报了。

    众人护着黄夫人和黄洁儿入城,向黄府的方向而去,黄洁儿不时的回过头来望一眼聂北,那份不舍和眷恋让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蒙了一层雾,要不是顾忌周围的人,她会毫不犹豫的投入聂北的怀里的。

    黄夫人却走得决然多了,有众人护着时她再没看过聂北一眼,更别说交流。本来聂北还想问她叫什么名字的,最后还是没机会出口。

    望着两个女人消失在视线里,聂北又犯毛病了,那就是落寞,总觉得和自己呆久的美女都是自己的女人,但自己的女人却都抓不住……努力……

    苦笑着撇开心思的聂北想着是不是直接回家去,自己从城里追随男人婆她们出去之后,到现在已经两天左右了,想来干娘和巧巧肯定是担忧急了。

    最后聂北还是入城,向豆腐棚方向走去,豆腐棚没人在,聂北返身而回,经过灵河周围的街道时,聂北明显感觉到街上的行人多了很多,特别是年轻人,今天比以往的时候多得多,那些才子仕人,三五成群,而一些大家闺秀也是带上侍女漫步于街上,而街道上都挂满了灯笼,比聂北第一次踏入上官县时所见的还多,现在这时候已经接近傍晚,这些灯笼都点燃了,照得整个上官县犹如萤火明城,明亮如白昼,酒肆、青楼、艺馆、茶庄到处都是人。

    聂北心里有些了然:今晚可能是元宵夜又或是十六夜赏灯节了,也怪不得会如此热闹。

    可他家灯火照人冷,聂北没能从这些‘他’家的灯火中找到温暖,只想快点回家!

    放纵下去 第013章 温馨的惩罚

    “……你说,你逞的是哪门子的能,就十个刺客你都敢去惹,黄家给了月钱给你要你护着家眷了?还是你以为你是大英雄无所不能了?”

    “我哪是什么大英雄呀!”

    聂北耷拉着脑袋儿站在一边上。

    姐姐宋小惠自一回到家,见聂北已经回来了,正被娘亲教导着,但聂北似乎有点死皮赖脸,她便来气了,寒着一张玉脸好一阵‘厉训’, 聂北不时需要抹一把飞到脸上的唾沫子,这时候才算消停些儿,聂北终于能上嘴了。

    “你当然不是大英雄,你是个蠢蛋王八蛋坏蛋,害得我们……上下担心,到处询问寻找,不得安乐,娘和巧巧睡都睡不着,吃也吃不下,都是你个小坏蛋……”

    宋小惠眼眶红红的,继续训着,“你要是大英雄就不会包扎着身体好几天都回不来,你个害人,看我不打死你!”

    宋小惠握着粉拳一拳一拳的砸在聂北的膛上,嘭嘭直响,倒是挺‘凶猛’的,但聂北只当她在捶骨而已。

    “没好几天那么夸张吧!不就两天而已吗!”

    聂北委屈的嘀咕着。

    “你还敢驳嘴?你看你现在怎么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浑身伤,你还回来干什么,死在外面被野兽吃了还好,省得见到心烦,以后也少点担心。”

    聂北嘀咕道,“不就个肩膀破了点皮,哪有浑身伤!”

    “你还敢顶嘴,看我还治不了你了!”

    宋小惠一把揪住聂北的耳朵,用力扭了一下。

    “小惠姐姐我知道错了,哎哟哎哟,轻点轻点,娘,救命呀,巧巧快帮忙说些话儿呀!”

    宋小惠当真用力了,所有的担心忧虑在见到聂北的时候全部转化成怨气,一股脑往聂北身上撒,苦了聂北。

    干娘只是偷偷转过脸去拭掉宽心的泪水,对聂北求饶的话狠着心不管不问,而一向爱聂北比爱她自己的巧巧也是没站聂北一边,咬着自己的红唇含着泪站在一边上,任她姐姐发泄,哽咽道,“坏蛋聂哥哥,巧巧这次不帮你了,谁叫你让人家和娘还有姐姐都吃不下饭净替你担心。”

    聂北求饶不得,也知道她们需要用这种方式来释放这两天来的紧张和担忧的心情,所以强大的聂北被弱小的宋小惠‘痛’打。

    好一会儿后宋小惠才气喘喘的停下手,双撑着纤纤小柳腰,弯着姣好的上身吁吁的喘着气,那对完美的玉女峰此时低垂着,更显凸出,晃晃荡荡的,透过厚厚的衣物依然能看到一抹腻粉白的肌肤,盈盈如白玉,聂北差点没闪了眼珠子。

    见小惠姐姐喘息足了要直起身来,聂北忙把视线转移,扭扭脖子伸伸腰,懒洋洋的呼口气出来,“啊、小惠姐姐捶骨真舒服呀!手艺真不错!”

    看聂北那一副作怪的模样,巧巧第一个忍不住,带泪的脸蛋儿先是微微一笑,接着忍不住扑哧一笑,接着又觉得不妥,忙板起脸来,一副大人的模样儿,看得聂北想笑又不敢笑,心想:你聂哥哥我想逗小惠姐姐笑少受罪些,你笑个什么劲,这不是让小惠姐姐恼羞成怒对我下狠手么?

    果然不出聂北的所料,宋小惠恼羞成怒又要揪聂北的耳朵,聂北有所准备,蹦得像个兔子一样,飞快的躲到了干娘方秀宁的身后,“小惠姐姐就饶了小弟吧,我的伤还痛呢,虽然姐姐的拳头捶得很‘舒服’,可捶多了小弟也消受不起呀!”

    “今晚我非捶死你这没脚跟的小混蛋不可!”

    “娘,北儿知错还不行,我好饿呀,好累呀,我这两天都没睡觉,又被坏人追杀,现在回到家还要被小惠姐姐打,娘,你出声呀!”

    聂北大打悲情牌,其实他这两天来睡得可不少。

    方秀宁温和的道,“好了好了,回来就好,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以后别那么冲动干傻事就好,有些事儿该做,但有些事实在不该做,北儿要分清楚才好,小惠也不必太责怪了,难得一家人平安没事就好。”

    聂北‘大义凛然’的说道,“可是娘当时也看得清楚,黄夫人和她女儿实在是无辜,北儿不去救她们的话良心过不去,所以就……”

    宋小惠轻哼一声,“哼,我看你是色迷心窍才对!”

    聂北有点窘,被看穿的讪讪。

    方秀宁摆了摆手,然后对聂北说道,“北儿,你先坐下,我到厨房里端菜出来就可以吃饭了,小惠,你和我一起去!”

    有干娘护着,而聂北又百般讨巧,特别是对宋小惠百般讨好,又是夹菜又是盛饭的,宋小惠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聂北回家后虽然被责问训导,但聂北心里是甜的,一种被关怀被在意的温暖。

    吃完不算很丰富的元宵饭后,聂北被三个女人全身检查了一次,三女见聂北只有肩膀一块硬伤之外倒是送了一口气。可是当三女要帮聂北上药,解开黄夫人包扎的布条,却看到聂北肩膀上完好无缺时……

    “你个小混蛋,是不是想骗我和娘、巧巧的同情心才用布条乱包扎糊弄我们?”

    宋小惠又来气了。

    聂北也是惊奇,但却无法解释,事实上聂北也知道,这时候解释的话三女多半不信自己,还会觉得自己是在狡辩!所以,这次聂北吃憋了,很冤枉,真的很冤枉。

    方秀宁也是蹙起了眉头,显然对聂北如此‘恶劣’的欺骗行为有些不高兴了,而巧巧却是撇着小嘴白了一眼聂北。

    宋小惠冷冷的问道,“怎么不出声了?”

    而这时候屋外响起了敲门声,间接的为聂北解围了,聂北‘勤快’的往外走,“有人敲门,我去开!”

    看着聂北逃似的去开门,方秀宁无奈一叹,自言自语道,“越来越鬼马胡闹了,这孩子,还是给他找个媳妇才行,他那子有了媳妇后或许会改一改!”

    聂北去开门,打开院子的门时,却想不到来人竟然是温文碧这小妮子,记得上次差点就要了她身子,都进去一半了,最后因为美道姑单丽华出场搞黄了,虽然聂北最后从单丽华身上找回了损失,但还是有点可惜的,要是连这个都……聂北典型的贪心不足。

    现在在一次见到这小妮子,聂北多少有点理亏的感觉,诧异的问道,“怎么是你?”

    温文碧那天傍晚的时候听单丽华所言,本以为聂北是死了的,偷偷哭了两天,又不敢告诉她姐姐,后来听到小环向三姐姐汇报聂北的情况才知道,聂北不但未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卖起了豆腐来,温文碧一时间既宽心愉悦又不知所措,当时她就想:自己的身子被坏蛋那样了,还能再嫁其他人吗,可三姐姐她、她好象也有点喜欢这无赖大坏蛋,我、我是不是要退出去呢……那大坏蛋又没有喜欢我呢,还是喜欢三姐姐……

    当时胡思乱想的她有点吃味了,有点嫉妒她三姐姐!但一想起聂北对自己干的事,她又面红耳热心跳加快,对聂北恨恨的。

    现在再见到这大坏蛋……

    温文碧警惕的提着长裙后退了一步,一双慌乱的大眼睛微微带着紧张的神色,讷讷的道,“我是来找你的!”

    聂北微微愕然,接着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碧儿找我有什么事呢?”

    “你、你……谁是你碧儿,别乱叫!”

    温文碧这些天来都有心事,总是时不时的想起那天在巷子里被聂北轻薄的情景,她就心跳得很急,也不知道心里还把聂北摆在什么位置上,时而恼他碰了自己的身子,也算污了自己的清白,照例自己非他不嫁了,可是她是三姐的心仪男人,而自己对他的感觉又……时好时坏,心乱得很,此时再见到聂北的时候,她的心更是无法平静下来。

    “咦,文碧,怎么是你,来来来,快进来屋里,外面冷!”

    宋小惠惊喜的声音传来。

    宋小惠和干娘、巧巧这时候出到院子这边,干娘和巧巧虽然是温家的亲家人,但温家家大业大,是上官县有名的大户人家,除了宋小惠大婚那一年和温家的嫡系家属见过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少见,特别是这几年,宋小惠因为结婚成十年都无所出,温家对她不冷不淡,两家的来往几乎断绝,所以干娘和巧巧虽然见温文碧有些眼熟,但不认得出来是哪家的姑娘。听到宋小惠的话她们才释然。

    几人好一番寒暄,干娘热情的把温文碧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女迎进屋里去。

    温文碧似乎也想不到打听到聂北所住之处找上门来竟然会是嫂子的娘家,更想不到会遇到嫂子,自然是欢喜一场。

    古代的‘小姑’在现代一般都是被描述为对嫁入门的嫂子百般刁难千般苛刻的角色,但温文碧似乎对宋小惠态度还不错,对干娘也是一种对长辈亲家的尊重,少女虽然‘少’,但那股子大户人家大家闺秀处事待人大方得体的仪态似乎传承得很好,待人大方,不骄不躁,和干娘、小惠姐姐聊得很来,倒是巧巧有些夹生,对不太熟悉的人不怎么热情,乖巧的坐在一边,又或许时不时端茶倒水干些小活。

    聂北不上嘴,只好去洗澡。

    温文碧歉意的道,“方阿姨、嫂子,不好意思,来得匆忙都忘记带礼物了。”

    她不说自己不知道嫂子的娘家位置才不备礼物,而说匆忙,倒也把话说得很好。

    “无妨,你能来就好,你吃饭了未,要不我弄些饭菜……”

    温文碧忙摆手对干娘方秀宁道,“阿姨,不必了,我在家吃过才来……我其实是想找聂……聂大哥说些事儿的,阿姨就无须添麻烦了,实在过意不去。”

    这时候聂北洗完澡穿好了衣服出来,接着温文碧的话问道,“碧……碧姑娘找我什么事?”

    温文碧歉意的对干娘和小惠姐点头示意,然后又对巧巧善意一笑,才拉着聂北出屋去。

    出到外面,温文碧才发现刚才一时心急反而自动的拉了聂北的手,一瞬间她的脸蛋儿就红了个透,忙松开手。

    聂北有点不舍,这玉手握着的柔软感觉实在太好了。

    温文碧羞意消去,而聂北对她无礼过了,她对聂北也不再杉杉有礼,不再叫聂北什么聂公子,而是直呼其名道,“聂北,你不会忘记了你答应我姐的事了吧?”

    “……”

    聂北一时迷茫住,心想:到底哪个姐,文琴姐的话我可记得,包括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记得一清二楚,可也没答应她什么事呀?

    “元宵那晚下大雪,灯会还是照常开,你却不见踪影,可热闹了,灵郡其他地方的才子佳人都纷纷到上官县来赏灯,更是有不少才子参加我姐姐的猜灯谜活动,你却没来,今晚已经是十六了,上官县最后一个赏灯夜,你到底还参不参加的?”

    聂北调笑道,“我为什么要参加,你似乎很关心我哦!”

    温文碧红着脸,不接聂北的话茬,反而有点急怒,“你难道忘记了你当初在缘来楼答应我三姐的话了吗,你现在又不去参加,你无口齿,言而无信!”

    “有么?我当时好像只是说不知道而已,没说一定要参加这什么灯谜会吧?”

    眼前秀色可餐,聂北那双有点色的眼一直盯着温文碧那嫩出水来的脸蛋儿,总觉得那天没突破最后一层膜实在是个遗憾。

    “你……”

    温文碧气得不行,但又有一丝丝的欢喜,她自想成全自己的姐姐,可又想聂北主动不去,时常想聂北,又怕见到聂北,似乎恨不起他,但又总想着怎么恨他。

    而此时聂北色迷迷的眼神也让她浑身不自然,想逃的感觉,“反正话我已经带到了,你去和不去是你的事,你不去的话最多就是我三姐有点遗憾,反正还有上官县和周围县的公子才子,倒还不至于少了你这无赖灯会就黯然失色!”

    温文碧把话说完瞥了一眼聂北,见聂北无声而立,她跺了一脚愤声道,“你真的对我三姐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为了自己的三姐姐,温文碧也放弃了女孩子的矜持,直白了很多。可她心里还是有丝丝的不舒服。

    “我对你更有意思些!”

    温文碧又羞又气,更有丝丝的甜蜜和得意,她一直崇拜着自己的三姐姐,人漂亮不说,还早早的可以帮娘亲的手打理温家的生意,处理得面面俱到滴水不漏,现在聂北这样一说倒让她觉得自己不比三姐姐差。不过,被聂北那犹如实质的眼光一浑身扫视,她又有一种无形可遁的感觉,慌急的踏着碎步回屋去,然后和方秀宁、宋小惠、宋巧巧告辞。

    干娘方秀宁一番挽留,见她执意要走,惟有吩咐一路小心。

    聂北心里想着温文碧的三姐温文清那天仙一般的身姿,文静淡雅的气质,那清明灵动的双眸,聂北不由得动力十足,对着正要踏上马车的温文碧喊道,“碧儿,等等!”

    温文碧对聂北这个无赖很无语,总是说无赖的话,做羞人的事!但见聂北似乎有改变主意的迹象,她却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不开心,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对得起三姐姐了,自从聂北把那块试探的玉佩送回来后三姐姐就一直盯着那块玉佩出神,时笑时忧的,十五元宵那一晚聂北都没出现,三姐姐一晚上都无打采的,虽然也有黄家出事的原因存在,但在温文碧看来,很大原因是聂北没出现,现在能让聂北出现在灯会上,也算自己没白跑一趟!

    聂北返身进屋里和干娘她们说一声入城看赏灯去,巧巧也想跟随她的聂哥哥去,而小惠姐姐似乎也是一副期盼的神色,聂北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事实上聂北更想她们能多出去走走别闷在家里。不过干娘却似乎没什么兴致,平淡的道,“你们三个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夜晚的路不太好走,记得早点回来,别玩太晚了!”

    “那我留在这里陪娘,巧巧你和北弟去吧!”

    宋小惠柔声道。

    聂北劝道,“娘,为什么不去,难得有这么一个灯会,热闹得很,我们一家四口去放松一下不好吗?”

    “这……”

    干娘似乎有点意动。

    聂北加把劲道,“娘要是嫌走路辛苦的话,孩儿背娘去。”

    宋小惠和宋巧巧赞赏的睇一眼聂北,接着撒娇般劝着干娘,干娘本来就立场不坚定,被三人软磨硬泡的答应一起入城去赏灯会,不过要等她把屋自收拾一下才行!

    放纵下去 第014章 十六灯会前

    一驾马车,勉强是可以坐四个人的,特别是女人,身体纤小,坐下四个人不算太挤,温文碧和干娘、小惠姐姐、巧巧四个女人坐在车厢内,聂北挤着屁股坐在马夫前面的车臂上,虽然不太舒服,但聂北在想:老子好歹比那匹拉车的马舒服些儿!

    虽然被车臂硌得屁股很不舒服,但好在家离城内不算太远,以马车的速度也就二十来分钟左右便可到达。

    入城时聂北要求下车走的,温文碧也不强求,先一步去了缘来楼,而聂北就和干娘、小惠姐姐、巧巧她们一路闲逛。

    一般来说,新年的气氛往往会在元宵夜过后消淡,但因为有这灯会的原因,上官县新年的最后一次‘疯狂’却在十六晚,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焰火闪烁,照耀在各式游人那欢愉的脸蛋上,尽显欢松的气息。

    聂北一家四口进城的时间刚刚好,正是组热闹之时,一路闲逛,街道上游人济济,小孩欢闹,酒肆、茶馆、青楼中猜谜揭灯、喝酒品茶、吟诗作对……

    四人游走到一块宽阔的地带,却见人更多,团团而围,只听鼓声阵阵,锣声切切,不时几声喝彩,却是一个杂艺团在表演,各种险奇的动作层出不穷,尽得周围的掌声喝彩声,到彩处时,一个小男人端着小铜盘周围讨赏,乐在其中的群众倒也不吝啬这点小钱。

    而杂艺团旁边还有不少表演的节目,舞火龙、唱戏、就连舞狮这种岭南特色的表演都有,可见这一带的繁荣,大运河给上官县带来了丰富的物质,也带来了文化的繁荣。即使这繁荣往往有个时间间歇,但不可否认,此时很的很彩很热闹。

    火焰烟花灿烂欢喜、篝火炽热照耀,人气十足,用聂北的话来说就是:简直‘乌烟瘴气!’热闹相对现代来说不足,但内容不见得比现代单调,反而更有味道点,不像现代那样,过个新年都充满‘商业’味道。巧巧那双眼睛都快不够用了,时不时惊呼一声,转悠得比谁都快,直拉着她娘和姐姐的手,还不时的吆唤聂北快点跟上……

    相对于街道上的繁华热闹,聂北更喜欢四下交错的河道上那些小舟上的幽雅浪漫,不少才子佳人就在其上细饮慢嚼,一边欣赏着岸上迷人温馨的风景一边对酒当歌,琴瑟箫呐,弹唱吹拉,欢声阵阵,倒也惬意得很。

    巧巧和干娘她们围在杂艺团上看表演,见到不少人手里拿着彩灯,她也嚷着聂北要帮她买一盏,聂北自然不会拒绝,挤了出去,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四处喧哗嘈杂,但那份喜气却是如此浓烈,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而更添热闹气氛。

    不过……走在街道上像个夹心饼一样就不怎么爽了,而且一些小孩子手里的焰火实在招摇了些,生人最好勿近,但事实上熙熙攘攘的,谁不是和谁‘摩肩接踵’的?新年被小孩子手中焰火烫穿衣服的想必不少。

    人在这时候热闹也就算了,却不想‘神’似乎也很喜欢热闹,大老早的就搬了‘座位’立在街道边上,摆了水果香炉,然后几个‘俗家弟子’在舞弄又或许在念经,旁边还有一个敲锣打鼓的,端的是人神共‘奋’,虔诚的善良百姓大多数便会上支香或许拜一拜,于是香油钱便源源不断……

    聂北看这些‘摆摊大神’各显神通,不但能高堂稳坐体察人间苦疾,还能给周围百姓‘引福降灵’,不断上演一些‘显灵’‘施法’‘仙术’等等‘绝活’, 聂北一时间直摇头,暗道:这时代稍微懂点化学然再会点物理就成神了,他***,神仙也不过如此!

    “这位公子一看便知佛缘颇广,天庭饱满、鼻梁高直实乃至福之相,眉角入鬓,为人聪俊,印堂命光明超群之士,口角如弓,位列三公……”

    聂北停了下来,微微转身,侧着头瞥了一眼一个僧不僧道不道打扮的光头男子,只见此人一身道袍手捻佛珠,不伦不类,却又神神化化故弄玄机扮得高深莫测,一副‘吾为半仙’的神色,又‘慈悲’又‘平静’的望着聂北,手里的佛珠在他那只拙的手中一颗珠子一颗珠子的捻着,玄得紧。他身后设了个大大的法坛,有点类似与做大戏的戏台,台前台后多半两个世界,台后聂北不知道,台前却是看得清楚,上面摆各种各样的道符纸道布,乱七八糟的,不过看上去香烟云雾的,倒也有些玄乎,几排香炉,乱杂杂的满了正烧着香,那里面还有几个人在各自法案上‘作法施功’,众多善良的老百姓在排队等着上香,那所谓的香油钱‘袋袋平安’‘平安袋袋’。

    而这位……

    聂北撇了撇嘴,心里暗道,你们这些神棍,故弄玄虚扮作高深忽悠拐骗竟然哄到老子头上来了,他***。聂北冷淡的问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只见这亦道亦僧的家伙掐指闭眼侃侃而谈道,“贫道自然是和公子说话,我观公子身姿卓群,隐有智星深藏,更有贵人相助,承恩天命,非富即贵,指日可待,不过……”

    聂北暗道:来了来了,先是一番奉承,好言画大饼,一副美好的未来蓝图展现眼前,接着一打下,大饼被打碎,蓝图乌黑一片,从天堂忽然直转而下入了地狱,吓你唬你,弄够心理落差后,一副欲知后事如何,请施主交钱的模样,于是往往在这种先极度美好然后忽然直下极度危险相对比之下就会有很多人‘欲知后事如何’了,当然,后事亦简单,先交钱。

    但聂北现在只想一脚踹过去然后了事走人,不过看他那副认真哄骗的样子,倒不好扫了他的兴,只听聂北恻恻的笑道,“嘿嘿,不过什么呢?”

    “施主大难在即!如不善加避凶迎吉,甚至会祸及生命累及家人,这就要看施主造化了!”

    被人咒了,聂北强忍着杀人的冲动,嗡声嗡气道,“那我现在交上些银两,然后大师为我指点一二,让我避凶躲祸,如何?”

    果然,这神棍顿时眉看眼笑,一副算你识做的模样,赞道,“大善,施主若能如此,家中妻儿老少定可平安!”

    聂北此时再也无法忍受,骂道:“善你妈个头!”

    一声才骂完,一脚却踹了过去,直中那家伙的肚子,促不及防之下把他一脚踹飞两米,把周围的百姓撞倒了不少,这一脚的威力把聂北吓了一跳,夸张了点吧,老子什么时候如此强悍了,伤能快好,力能大出,奔能飞快,果然……够变态!

    聂北撇了撇嘴,若无其事的去扶起那些被撞倒的百姓,却留着那神棍挣扎几下勉强爬起身来,聂北笑道,“你装神弄鬼也就算了,骗老子也都算了,反正你也骗不到我,不可原谅的是你吓唬我,还在吓唬中咒我家人,这一脚算是给你的礼物!”

    见这神棍被聂北打,顿时有好几个人围了上来,赤手空拳的,非道僧之人,但很明显也是和这群神棍有不一般的关系,或许就是这群神棍的打手也未定,聂北看到这么多壮汉,有些苦意,却没多少怕意,搞水道,“喂,我说你们这算什么,我打个臭神棍而已,他说得不好让我动怒,要怪就怪他学艺不,你们来了正好,扶他回去多教他些东西,然后再出来混饭吃……哎……算了,当我没讲……喂,讲还讲,别动手哦!”

    聂北眼见这几个大汉越围越近,周围的老百姓都主动了让开了个‘场子’, 聂北也全神警备,军用匕首在手,随时出击。

    本来还赤手空拳的几个大汉中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扑刀来,无声举刀向聂北砍来,这时代,当街一个不对就拔刀相向,聂北算是有了个彻底的认识,忙侧身闪躲,匕首撩去,那大汉似乎功夫不错,虽然不会飞来飞去,但那明晃晃的大刀却被他挥得虎虎生风,抽刀也不慢,匕首对大刀,实力很悬殊,但结果很是出人意表,只听到咔嚓一声清脆,接着哐啷声又来,却是大汉那把明晃晃的扑刀迎上聂北那现代高冶炼技术制造出来的锋利军用匕首时被削断了,刀身落地哐啷而响。

    众人无不诧异,匕首对大刀,如此结果……本以为一对一也能把聂北放倒的几个大汉此时不再迟疑,纷纷拔刀而出,一涌而上……

    “统统住手,退下!”

    在聂北犹豫着是不是要走为上计的时候一个冷的声音传来,那几个大汉顿时收步藏刀,呼啦啦的消失在人群里,弄得那些围观的老百姓惊惶不堪,待发现他们只是从自己身边穿过去而已,并不是发心疯砍自己,这才放心。

    放纵下去 第015章 白莲教圣姑初现

    这时候从这类似于大戏台的法坛内走出一位老人来,径直走到聂北对面不足两米的距离处站住了,对,他看上去就是老人,因为看去头发、胡须皆白了,苍苍茫茫的,比前些天下的雪还要白些儿,一双浑浊似闭的双眼下陷到眼眶里去,老面无,额骨微高,肤色泛白,面色深沉,整个人初一看上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但他那鹰嘴一样的鼻子却让人怎么看都不觉得慈善,反而觉得骛,一个老人让人有如此感觉,也算是吓人了,特别是夜晚,要是没有周围的灯火的话,多半聂北都会被吓到。

    虽然看上去这老人面色如病人,骨嶙嶙的,可他的步伐沉稳,中气十足,刚才那一喊可没有病人能做得到,倒也不可小看。

    他的目光从聂北的头望到脚,再往上,最后落在聂北手中那把匕首上停顿了一下,平静的道,“这位小兄弟,刚才下人卤莽,多有得罪,老朽在此道个不是,如不嫌弃,你我当可把酒一聚,未知可否赏老朽这个脸?”

    他对聂北手中的匕首很感兴趣,削铁如泥的匕首,除了传说中的神兵利器之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锋利的武器,而一般能拥有此种世间难得一见的利器的人,大多来头不小,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在关键时候让那些手下撤退,虽然他看得出聂北没什么内家功夫,几个大汉齐上的话他不见得跑得掉,但老者一生谨慎,眼前这位年轻人或许易于对付,可不见得背后没有大势力,为了不至于不明不白的惹上一些不明不白的敌人,他才会在关键的时候出声喝退那些手下,而现在他主动赔罪道不是,然后邀请一聚,自然不会是觊觎聂北手中的匕首,匕首虽利,但始终是把匕首而已,杀伤力不会因为锋利而提高很多,所以对他的帮不大,也就没什么坏心思,而他之所以这么热情邀请聂北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把酒一聚,无非是想了解一下聂北的来头而已。

    他一番主动示好本以为聂北会给点面子,却不想聂北盯了他好一会儿之后冷淡的道,“白面老头,你有时间的话就多点找找一些自然反应现象丰富一下你的‘法术’,别弄来弄去都是这什么纸中显字、清水冒血、鬼火自燃、火中取栗几个烂法术,或许看多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老百姓看穿了把戏呢!再说了,多点趣味也算对得住老百姓捐出的几个铜板嘛!而我呢还有事要去做,就不打扰你了。”

    在聂北的语气里,已经把这所谓的‘仙术法术’当古代版的魔术了,而这些迷信的百姓就是看魔术的观众,只是看这些观众狂热了些,一些看到这所谓的‘仙术法术’的时候以为上天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神仙mm、如来佛祖、观音姐姐、菩萨妹妹们显灵了,一时间五体投地跪拜得很虔诚,一片一片的,只看到翘起来的屁股,聂北看得也够憋劲的。

    望着聂北鸟都不鸟自己就转身走人,白面老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眯了起来,微小的眼缝处寒光闪闪,森森的,特别是聂北所说的话,让他有一种恨不得立即把这个‘内行’给做了,一了百了。

    直到聂北消失在人流里,他才折身而回,入到‘法坛’内,一个手下附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两句,他怒起一拍,那张实木厚重的案桌瞬间粉碎,他那个手下早已吓得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退下!”

    那手下忙爬着滚蛋!

    这时候维帐侧闪出一名女子,一身紫衣,内衣无法看到,镂金丝的中衣贴身柔软,外披一件价值连城的紫貂裘,茸茸衣领下一对完美高耸的玉女峰撑起一道诱人的弧度,衣服虽然厚实了些,没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但亦能从那份高度中看出里面的规模,绝对是一对能闷死一个男人的酥。毛茸茸雪白的貂裘衣边顺着她婀娜的身段而下,直到那翘挺滚圆的屁股,纤纤小蛮腰上一条紫腰带把腰一束,那身段更显苗条,多出的腰带柔顺垂下,轻飘飘的贴在她那淡紫色襦裙上,迷人得紧,婷婷之姿,飘逸动人。头发却是半挽半梳,细珠碎玉般的发箍轻扎,两支白玉发簪横,丝巾轻挂两发簪的末端,粉面半遮,瑶鼻以下不可见,倒是可见一双细长的单凤眼,飞眉入鬓,花钿淡涂,让两眉上方、眉心处微微泛着金黄色光彩,充满野的媚惑,那双灵闪闪的眸子闪烁着丝丝冷酷又妩媚的光芒。

    一双葱葱白嫩的手却是抱着一只可爱白猫,那白猫在她怀里乖顺的窝着,让她时不时轻轻抚摩着猫头上柔顺的毛发,猫似乎窝在她温柔酥软的怀里睡着了。聂北要是能看到的话多半愿意把自己变成这只猫,因为能窝躺在这温柔的怀抱里。

    她整个人望去犹如紫衣仙子一般,朦胧而夺目,那份孤傲不近人情的冷酷气质更是勾起神圣的诱惑,单是这外形就如此迷人,这女若不是仙子就是妖!

    只见她盈盈出现、碎步莲莲,懒雅得很,或许说是傲慢更适合,只见她在白面老者跟前站住了脚。

    白面老者忙恭声行礼,“属下见过圣姑!”

    对白面老者恭敬的行礼问好,女子却没什么多余神态又或许动作,她一只葱白的柔荑轻柔柔的抚顺着怀里那可爱白猫的毛发,细长的单凤眼里似乎只有怀里的猫,语气清清脆脆的,很悦耳,却很冷淡,“白护法,似乎我们有些麻烦了对吗?”

    这白长老恨声道,“幽幽教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臭婆娘,在这灵郡里就喜欢处处和我们白莲教作对,她们要是朝廷的鹰爪也就算了,她们却不是,反而杀的朝廷命官不少,大家应该是同路人才对,起码也是河水不犯井水,但这几年来这群臭婆娘却四处破坏我们的好事,现在又把我们上官县的分坛给踹了,端的是可恨,特别是那爱笑的火**严火,一个幽幽教的火护法整天净干些损人又累己的事,我恨不得……”

    紫衣女子抚顺猫毛的葱嫩玉手顿了一下又接着抚顺,冷淡的声音再一次从朦胧面巾遮掩内的红润樱嘴传出,“这些就不需要白长老多说了,说些有用的!”

    白护法挑简就练的说道,“多日所见,上官县多富少贫,民心思安,不是似西、北贫寒民悍,在此几番作下来,入我教者实在少数,倒是钱米油盐富足,如是而已!”

    “大赵贵在京都,富在灵郡,而灵郡之富其一于灵州,其二在上官县,当是我教取财之地,入教者多少无关要紧,不可因此而颓志!”

    紫衣女子依然冷淡得很。

    白护法神一振,恭声道,“属下谨记!”

    白护法又道,“不过,幽幽教盘踞圣女峰,虽然风光不再,但好歹乃灵郡地头蛇,乃卧榻之虎也,再者,旧怨新丑,与我教为敌,多做坏事,不胜其烦,综观我教实力,人才辈出,高手如云,铲除幽幽教亦是不难,何故留它在此继续坏事呢?”

    “拍死一只蚊子尚需用双手,难道我们弹指之间能把幽幽教灭了?”

    紫衣女子细长的单凤眼一眯,闪了一眼巍巍恭恭的站在眼前的白护法,最后又回落到她怀里那只温顺的白猫身上,淡淡道,“幽幽教附皮之癣,无非痛痒而已,累不及本,当是小心则可撇过,而我们宿命之敌是大赵朝廷,岂能因一皮痞之癣而把我们实力暴露在宿敌眼下?”

    白护法有些惭愧,自负智慧超群,却总是在圣姑面前吃蹩,他倒也心服口服,接声问道,“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请圣姑指教!”

    “说吧!”

    “我们白莲教耳目遍布整个大赵,为什么当时知道温家的三女儿私自举办了一个什么以文论嫁的灯会圣姑却不加以利用呢?要知道,要是我教中人有才俊娶了大赵这有名的世家温家的三女儿的话,对我们教业……”

    “温文清?”

    紫衣女子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接着又道,“她倒是少有的几个让我佩服的一个奇女子,她的才智即使有人娶了她,也不见得能奴驾她,再者,她始终是个女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温家年轻一辈中,四女一男,温家的大权迟早落在温文强这个废物身上,所以娶了温文清也不见得能成什么事。”

    “我们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把那挡路者给……”

    白护法作了一个砍头的动作,一笑,接着说道,“这样一来这温文清就是接手温家的最佳人选了,温家生意除开温夫人戴心婉之外也只有她最熟悉,温文强一死,温家还有得选择吗?”

    紫衣女子依然不动声色,那双柔嫩的小手依然如故的抚顺着怀中那白猫的毛发,一副事不关心无关紧要的模样。

    白护法似乎对这个上司的脾气很是了解,也没什么怨言,而是接着分析道,“温家大女温文娴兰心贤惠,一心持家,她早已嫁人,育有一女,她做个好妻子好母亲绝无问题,但她绝对不适合担起温家的重担;而温家第二女,温文琴,知淡雅,智慧足以担起温家重担,但她无欲无求,嫁入刘家多年,亦非是个好人选,至于温家小女儿温文碧,做个乖乖女倒可以,或许长多几年还有可能担当得起重任,现在显然能力不足,所以温文强一死,温家后辈无男丁,唯一的选择又是我们教中才俊的妻子的话,助力足以……”

    紫衣女子轻迈莲步,优雅的坐到一张椅子上,双手依然抚顺着怀里的白猫,平淡的语气道,“白护法此法听起来倒也可行,不过,你漏了三点!”

    “请圣姑赐教!”

    这白护法看上去都年过花甲的人了,却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如此敬重,也算是奇迹了。

    “一,你忘记了温家的顶梁柱温夫人戴心婉了,只要有她在,温家就是屹立一百年也不会被人侵蚀,二,温家名义上的家主温春秋尚在,即使他无为了些,但他终究是个一家之主,他不倒温家就余温犹存,三,上面我也说过了,温文清的智慧容不得你我轻视,即使是我亦无把握在她眼皮底下耍花招,贸然行事的话到时候可能连我们的身份都会被发现,这是个风险!”

    “恕属下直言,第三个属下我不敢多说,但第一和第二个似乎都不是问题,既然温文强可以死,那么戴心婉和温春秋亦可以死!”

    白护法森的语气寒冷的目光,此时尽是谋的味道。

    紫衣女子难得一笑,似乎带些嘲弄,白护法老脸不由得一红,恭声道,“不知属下何处有错,让圣姑见笑了,请圣姑指教!”

    紫衣女子冷淡而突兀的道,“我知道你多少有些不服!”

    “属下不敢!”

    白护法忙跪倒在地,忠心道,“属下不敢有丝毫越上之心,盖因此乃一个大好机会,放过实属可惜,所以……”

    “我知道,你起身吧!”

    白护法才忙站直身来,态度依然那么的恭敬。

    紫衣女子幽幽道,“你也别怪我笑你,你想的我不是没想过,但有很多东西你没考虑进去,所以你我就有了两种不一样的看法!”

    “属下洗耳恭听!”

    紫衣女子接着道,“我们自然能让温文强死得其所死得自然,可是再让温夫人、温春秋接着而死的话,你觉得别人会觉得他们温家一下子死三个人,会是死得其所的吗?很自然吗?”

    白护法脸不由得一红,只听紫衣女子接着道,“温家一下子死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还是嫡亲系,那么必然轰动上层,引起注意,那狗皇帝派人查、王府也查……温家的人脉力量发挥作用,全力介入来调查个中原因,那时候那明得像个狐狸一样的温文清开始回想点点滴滴的话,哼,我们不被查出些蛛丝马迹就见鬼了,这么多势力介入,别说有蛛丝马迹被他们抓到,就是没有也够我们烦的了,你又可曾想过?”

    “考虑不周,属下惭愧!”

    “既然吃力不讨好,我们自然不去做,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请圣姑吩咐!”

    “继续查探〈天旗〉的消息!还有就是留意武林各派人士的动向,特别是华山派还有苗疆豪强衡山派!”

    “是!”

    “还有,敲打一下漕帮的人,让他们安分点,别到时候弄得天怨人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是!”

    白护法恭声记下,却忍不住问道,“〈天旗〉真的存在吗?”

    “存在,但不是传闻中那么包罗万丈而已!”

    紫衣女子似乎不想多说这方面的东西,只见她站了起来,缓缓而走,消失在维帐内……

    放纵下去 第016章 婆媳一对

    聂北自然不知道自己走后的事情,现在他在乎的是找个卖灯的店,然后给巧巧这妮子带一盏回去,讨她个开心!

    但在现在这条街上卖灯的店铺却没看到,挂灯的倒是周街都是,总不能摘人家挂上去的吧?不过这都不算最郁闷的事情,最郁闷的事情依然是那些神棍,一路走来聂北见到最多的就是刚才那样的神棍,表演的‘仙术’大同小异,聂北看得烦,特别是他们敲出来的那些低沉锣鼓声还有念经时的嗡嗡声,简直烦不胜烦!

    聂北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换条街道走走,这条虽然人流密集,但不见得就多东西卖!就好比步行街不一定比小集市多商品一样。

    “两位姐姐,不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彩灯可买呢?”

    聂北见迎面而来的两位女人很是漂亮,便是没话可问也得找话问,而事实上这也是他想问的。

    两位女人看上去好象都已经嫁作他人妇了,那挽起来的鬓发盘叠如翠,珠链玉簪,粉面玉容,身后跟随着两个提着花灯的丫鬟,看那打扮、这架势便可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女眷。

    左边一个看上去比右边那个成熟很多,应该三十多岁,身材很是丰满,梳了个堕马髻,婉转而妩媚,大气的脸盘略显饱满,有些偏肥,但在玉润粉嫩的皮肤衬托下,微微偏肥不会让你觉得难看,反而觉得别有一番风味,远山一般的黛眉淡而不散,柔媚动人,那双柔和水水的眼睛流露着成熟女人的智慧和渴望,粉白的瑶鼻秀挺直却不失柔润,圆润的下巴下一对硕大的酥高耸挺拔,把贴身的水粉色中衣撑起一道隆隆的弧线,似乎裂衣而出,冬天厚实的衣物都无可抵挡,披帛纯白而华贵,大袖衫典雅贤惠,长裙几可拖地,婀娜多姿的身段不是很高,看上去妩媚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儿,熟透了的身体一定是成熟多汁,让人望一眼就觉得她浑身是软绵绵的,压上去一定很消魂。

    而右边这个个子稍微高些儿,秀发中分下垂束成柱垂与耳边,一个纯朴贤惠的双垂髻,华丽与纯朴相映成趣,矛盾并存却让人觉得如此恰恰到位,她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也就二十上下,面目丰秀柔润,没有让人惊艳的美丽,只有楚楚动人的样貌,越看越耐看那种,她的身子整体远不比左边那个丰满,只能说是均匀,不过,她前那对玉峰却足可和左边那个妇人一比,这么一对豪似乎和她那不肥不瘦的身体有些不太对称,裂衣的感觉让人窒息,事实上聂北第一眼望她时焦点就定在她那‘撑’起来的房上,如此高耸的房……多半她直身低头的时候绝对看不到自己的脚趾,只能看到一道圆美的大弧度,而是男人的话,第一眼注意的也绝对是她那对比例不合拍的硕大饱满的房。

    很快聂北就找到了这个年轻少妇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双‘不合’自身的豪了,只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咿呀学语的婴儿,丰润柔媚的脸上泛着母的光芒,哺中的少妇水充足,自然是高耸涨大,也就不足为奇了。

    聂北艰难的把视线从两位妇人身上移开,重复刚才一句,“两位姐姐,你们可知道附近哪里有彩灯可买?”

    两位美妇人这时候已经走到了聂北跟前,在人来人往的街到上和聂北相对而站,那年轻妈妈听了聂北的称呼后诧异的问道,“两位姐姐?”

    聂北稳定自己体内的蠢蠢欲动念头,依言点了点头,轻松随意的笑道,“你们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当然叫你们姐姐呀,不过我想,叫妹妹或许更适合些儿!”

    聂北的马屁功夫已经练到了‘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境界了,炉火纯青都不足以形容。

    “咯咯……”

    年轻少妇妈妈和那熟美妇人对视一眼,接着两人都忍不住吃吃直笑,顿时‘波涛汹涌’荡香飘,活色生香,直把聂北眼都看呆了,特别是那年轻少妇妈妈,她那对非‘真实’的豪里面因充满了水才如此规模,这么一阵开怀乐笑之下,几下荡漾,最是‘汹涌’,于是她那双充满水的房‘颤’出了水来,撑起的那丝绸质地的衣服顿时被渗出来的水湿润了,顶端两小块湿痕诱惑着聂北的眼球,荡心勾魂,如此诱惑的现象,聂北就差没把口水流下来。

    两位柔美的妇人被聂北巧妙的赞美正是舒心,倒没发现聂北那双‘揩油’的眼睛在她们高耸的房上巡视。

    两个柔美妇人好不容易才停下笑来,那成熟柔媚的妇人婉尔的望了一眼聂北,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从那年轻美少妇妈妈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婴儿抱在她那饱满温润柔绵的怀抱里,然后轻轻的摇晃,把自己那饱满温柔的怀抱当作了摇篮,隆隆滚圆的两只房夹起来的沟足夹住小婴儿,她红润感的嘴唇疼爱的在婴儿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那副心疼和着紧样,触动了聂北那股恋母情绪,觉得那一刻那成熟肥美的妇人特别有味道。

    而那美少妇妈妈却是好笑的望着聂北,眼光颇为大胆,倒没有一般少女的忸怩,本来这也没什么,可让聂北有些郁闷的是,这美少妇的眼中,自己只是个孩子,而对方是大人!

    “……”

    聂北非常‘愤怒’了,于是不发一言。

    少妇望了一会聂北,转而对着成熟肥美妇人笑道,“妈可是个大美人哦,连眼前这个俊公子都如此认为,咯咯……”

    “你这孩子,要死了,口无遮掩,妈我都好几十岁的人了,都快成黄脸婆咯哪有什么美不美的,拿妈寻开心是吧!”

    成熟肥美妇人虽然嗔怪连连,但那声音十分轻柔,软绵绵的听起来十分舒服,而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忍不住流出了欢笑。

    鬼马的聂北‘惊讶’道,“不会吧,年轻姐姐给我的感觉也就二十岁左右,大姐姐看上去最多不就三十上下,我怎么看都看不出老来?”

    年轻少妇妈妈睨了一眼聂北,接着望着成熟肥美妇人又吃吃而笑,亲昵的挽住成熟肥美的妇人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那青青以后就叫妈你姐姐好了,咯咯……”

    成熟肥美的妇人这次怎么都掩饰不了心中的欢喜,娇嗔道,“没大没小,人家看不出来你难道还不知道,真是的,在街上呢,别闹了,再闹我都觉得脸红了。”

    那叫青青的美少妇妈妈这才慢慢止住笑声,但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却是恰带审视的味道望着聂北,纯朴的样貌下却是一颗不安的心,对好奇事物不安的心。

    成熟肥美的妇人却是睨了一眼聂北,微笑着对聂北解释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姐姐,你应该叫我阿姨,而这位是我儿媳妇!这是我孙子!”

    “……”

    聂北只能在心里呼喊:这个时代的真年轻!

    “你走的方向再往前走一点的话会有一个灯店的!”

    美少妇妈妈对聂北说道,然后和她那成熟肥美的妇人婆婆错开聂北缓慢离去……

    望着这对婆媳融入人流的优美背影,聂北的躁动的心却无法平静,特别是那两对高耸硕大的圆美房,总是在聂北的心里荡啊荡的……荡出了水湿透了衣服……聂北的心久久无法平复!

    放纵下去 第017章 猥琐的乞丐

    热闹的地方少不了乞丐,这似乎古今不变,乞丐,这个‘行业’ 聂北不歧视,这个社会人混口饭吃不容易,有杀人越货者,亦有贪污渎职官,更有蛀米虫和白吃白喝人,那些卖别人的或许动物的‘’的就不多说了,而卖自己的‘’的呢?聂北自问没资格评论,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而已,手段各有各的,谁敢说自己‘混’的手段很‘干净’,多半都不怎么干净吧?不过是很好的掩盖起来罢了。可是这乞丐就不一样了,光明正大的‘手脚’不‘干净’,黑碌碌的,一身破旧,穿梭在热闹喜气的街道上,端的是异常显眼、对比鲜明,就差把‘俺是要饭的’五个大字贴上额头。

    聂北才从一对带婴儿、渗水的婆媳诱惑中回过神来,就面对一群迎面而来逮人就‘讨钱’和拦路抢劫没什么分别的乞丐,多少有些郁闷。

    带头一个乞丐是个中年人,四十有多,身材矮小,样貌猥琐,特别是那双色迷迷的眼睛,骨碌碌的悠转搜视四周良家妇女、黄花闺秀,吃尽豆腐,聂北心里暗恨:你这浑球,好好的讨钱就好了,还学老子和老子抢‘风景’,样子猥琐败坏色狼……呃、风流人士的良好形象,端的是可恶!

    这么一群破破烂烂的乞丐在‘游街’,平民百姓忙闪躲回避,可不想自己一套才穿出来的新年新衣被挤脏了。只有聂北这么一个家伙傻楞楞的站在街道中‘迎接’这群乞丐而已。

    这群乞丐见聂北站在街道中,走到聂北面前时那带头的中年乞丐没多少表情道,“这位公子,打点些利是碎银给我们这群兄弟咧,如何?”

    这年头乞丐都有脾气,讨个钱像追债一样,聂北听着郁闷。

    那中年乞丐来气了,恼声道,“你到底给还是不给啊?”

    “我也想施舍一点,可没什么钱!”

    聂北这话倒是实话,他身上实在没多少钱。

    “妈的,那你挡在这路中心干什么?没钱就给我滚开点,少阻你爷爷我的财路!”

    “……”

    聂北倒是想走开,这他们撒网一样横着街走,聂北干脆站住脚,这时候这家伙竟然如此,聂北恼起,一双眸子冷冷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到一米的中年乞丐。只觉这乞丐虽然穿着破烂,样子也够猥琐,可是他的气息却不是很差,没有那些不自然的气味存在,这也是聂北难容忍他到现在的原因。

    这群乞丐见聂北虽然穿着麻麻的,可气度不凡,样貌堂堂,自己人骂骂咧咧他又没反击,倒也‘赚’了一口气,没敢再生事,都走了过去……

    乞丐们都过去了,聂北紧紧握起来的拳头缓缓松了下来,呼了一口气,刚才真想揍人再说,好在他们走得快。

    聂北自嘲的摇了摇头,还待往前走,背后却被人拍了一下,聂北愕然回头,见是熟人,顿时愠怒道,“你不会是想我揍你吧?”

    “别误会别误会!”

    中年乞丐露出真诚的微笑。

    聂北对这中年乞丐没什么好感,却不想他竟然折回头来拍自己肩膀,更不知道他回头找自己干什么,恼着脸望着他,等他给个说法。

    “我叫钱二!”

    中年乞丐自报姓名。

    聂北不知道他是真是假,亦无兴趣,冷淡的道,“我对你名字没什么兴趣,你不妨说点别的!”

    中年乞丐忙说道,“喔喔喔,是这样的,刚才我一个兄弟见你和二夫人还有少夫人相谈甚欢,所以特地回头和公子打声招呼,而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

    “喔?”

    聂北知道他所说的二夫人和少夫人多半就是刚才那对抱着咿呀学语的婴儿的婆媳,可这什么二夫人什么少夫人却不是聂北知道的,更不知道这家伙见自己和一对美婆媳说说话就屁端端回头讨好是怎么一回事!

    钱二见聂北疑惑,忙解释道,“二夫人是上官现四大家族的当家人柳民的二房,少夫人是二夫人儿子柳大城的妻子,才生下个儿子一岁不到……”

    在钱二的解释下,聂北才知道,原来刚才对漂亮婆媳是柳家的人,而这钱二原本就是柳家在上官县开的粮油米店的一个掌柜,因为不检点贪墨了店铺的钱财,被柳家以‘典范’来惩罚,以达以儆效尤,钱二被送官府,蹲了几年牢,出来后,又有‘封杀令’在上官县存在:上官县内,谁敢请钱二做事便是不给柳家面子!

    不单止如此,还有很多的禁止,比如一些酒店面铺亦不敢接待钱二,当真是有钱都买不到吃的。

    柳家在上官县自然是面子大大,又有什么人敢不给面子呢?所以钱二这么一个掌柜的,蹲牢出来后,一没钱财、二无耕地、三无业可为更无人无店敢收留、四无家可归,钱二又不想背乡离井,于是乞丐成了个很好的‘职业’,一混十来年,倒也给他混出了些名头,上官县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隐隐有乞丐头的态势。

    但乞丐始终是乞丐,一无名分、二无地位、三无尊严,所有的‘尊严’都只能在‘同行’的身上获取或许体现,就仿佛一个山大王一样,久了亦无趣,这多少让曾经是柳家粮油米店掌柜人人给面还好吃好住的钱二不满。

    十来年过去了,现年都四十好几的钱二虽然样子猥琐,但好、歹他还是分得清的,亦知道自己当年一时猪油蒙心有此下场不是柳家的错,毕竟当时在柳家当下人当掌柜时钱财还是颇丰的,柳家亦算对得他住,错就错在自己贪婪而已。但,知错能改固然是好,只是很多事情在发生之后是无法回头的,改的只能是态度,却改不了很多东西,他混了乞丐亦然,柳家对以前的事亦调谈了,多半现在柳家亦无人记挂,可钱二却是记挂着,无时无刻都想得到柳家的原谅,好让官府衙门的老爷们把那个记事薄上的‘罪民钱二’这四个字抹去。

    听说聂北和柳二夫人还有少副聊得开,又不像其他华服公子那样孤嚣,便来讨好,看有没有些意外的收获。

    但很显然,意外收获是没有的,只听到聂北道,“不好意思,我和你所说的那什么二夫人还有少夫人其实也只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而已,想来我是帮不上你什么忙的,因为我连柳家的位置都不清楚!”

    钱二很显然的失望,猥琐的样子在失望中看上去比刚才嚣张中看上去稍微容易接受些儿。

    聂北不由得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太失望的!”

    钱二双眼一亮,“你有办法?”

    “没有!”

    “……”

    “你不妨想一下,这么多年你都熬过来了,想必你也不在乎那什么掌柜又或许柳家什么的了,你在乎的不外乎是官府衙门里的那一个‘罪名’而已,是不是?”

    钱二点了点头,在官府衙门里有‘登记’有‘科案’就代表这人是罪人,这罪人往往会在出牢的时候解除,可柳家在上官县势大,他们只要知会一声官府给点钱财打点,官府衙门就按着钱二的罪名不消,那钱二混在上官县或许混在别的什么县都一样,反正到大赵哪个地方他钱二都是罪民一个,比奴隶好不到哪去,能当个乞丐亦算不错了。

    聂北接着道,“你是上官县吃得开,那还在别的什么地方吃得开吗?”

    “灵州,反正这灵郡里我都有些兄弟的!”

    钱二有点自负,只是一想到自己那所谓的兄弟就是乞丐他又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那你打算走出灵郡?”

    “这倒没!”

    “那不就得了!”

    聂北大大咧咧的道,“你在灵郡吃得开,又不打算走出灵郡,虽然是个乞丐,但亦活得不赖,官府衙门里那什么罪名罪人的定义对你的影响似乎不大,你又何必太在乎?”

    “……”

    钱二眼珠子转了几圈,似乎把牛角尖钻穿了,思维钻了出来习惯的禁锢,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由得一喜,嘴都裂开了,那猥琐样还裂着嘴……猥琐,够猥琐,实在猥琐!

    只见他就差没跳起来道,“对啊,我怎么没想通这点呢!”

    “……”

    聂北黑着脸,心里嘀咕道:你笨呗!

    “谢谢你啊,还未知道公子怎称呼?”

    “聂北!”

    “那聂……聂兄,我请你到酒楼里喝几杯,表示一下我的谢意,我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钱二当作兄弟,有什么事……”

    “得了得了,钱兄客气了,喝酒一事我们见面了再说,现在我还有事要做,就此别过!”

    见这钱二如此客气,还称兄道弟,聂北还真有点‘受宠若惊’,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忙找个借口搪塞一下就闪人了。

    钱二亦不在乎,他样子猥琐不讨人喜欢他知道,而且聂北也只是表现出不习惯不适应而已,倒没有什么厌恶或许鄙夷的神情,特别是听到自己贪墨钱财被送官府衙门坐牢时,聂北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这让钱二颇为感动,被人尊重其实很多时候不一定要热情周到才算,很多时候平淡自然亦是,显然聂北就是这种!

    ‘贪墨’这种屡见不鲜的事件聂北自然是眉头都不眨一下,更不会在聂北心里存留超过五分钟,现在聂北想的是快找到灯笼提一个回干娘和巧巧的身边去,站在她们身边聂北会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很舒服!

    聂北继续前行,见附近有一间很大的灯店,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形态各异,红蓝绿紫颜色百态,把整个店面照耀得像梦幻中一般,但,空气奇差,一股油烟味不好闻,想也知道,这么多灯在烧油,废气也就多。

    聂北靠近才发现彩灯上还写着各式各样的灯谜,聂北指着一个做工惟妙惟俏的彩灯对着守侯在旁边的店小二问道,“那个灯多少钱?”

    “公子,这些灯是不要钱的!”

    店小二见聂北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非凡,倒也恭敬。

    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有免费的午餐提供,有的话倒也不会拒绝,聂北笑道,“那太好了,谢谢哦!”

    聂北说着便把彩灯给摘了下来,转身欲走……动作够快。

    “……”

    店小二愕然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急喊道,“嗳嗳嗳,你干什么呢?”

    聂北站住脚,不解的问道,“我走人呀,能干什么?”

    店小二黑着一张脸,声气道,“那你不声不响拿走我这里的彩灯干什么?要强抢不成?”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关注了,聂北却还是不温不火的,“你不是说不要钱么?”

    店小二没好气道,“我是说不要钱,但我没说不要钱就可以随便拿走。”

    “……”

    聂北直想一脚踩死这猥琐的店小二,他***,说话真***欠揍,聂北也没什么好脾气了,“那你不要钱又不给人拿走,到底想干什么?”

    “猜灯谜,猜对了就可以拿走,这是我们小姐定下的规矩!”

    聂北直想骂娘:你***刚才一口气把话说完不好么,害得老子还以为天下真的有免费的午餐呢!

    “喂,小子,你呆什么呆,快把灯还回给我,要不然你吃不了兜着!管你好看!”

    “……”

    嚣张,绝对的嚣张,这态度都快赶得上现代社会的派出所工作人员了。

    聂北也不跟这种人计较,只是笑道,“我拿在手里观赏一下总可以吧?”

    “不行!”

    “我对总行了吧?”

    那小二哥依然寸步不让,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你对归对,可灯我还得挂上去,因为这灯现在还不是你的,谁对出了就是谁的!你不能阻碍别人观赏猜灯!”

    “这谁定的了烂规矩,这么不通融!”

    “什么烂规矩 ,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我们三小姐定下来的规矩,人人得以遵守,就算县太爷来了也得按这里的规矩办事!”

    小二哥一副神气的样子真的很欠揍,但聂北对不至于和他这种人一般见识,撇着嘴一脸不屑的聂北忽然神色一动,问道,“你口中的小姐是不是温文清温家三小姐?”

    “没错!”

    店小二一脸的神气,仿佛那是他姐姐一般。

    “我认识她的喔,能不能通融一下!”

    “……”

    店小二盯着聂北望了好久,最后损道,“这灵郡没有几个人是不认识我们三小姐的,你认识我们三小姐也不出奇,但我们三小姐是否认识你就很难说了,而且,个个都这样和我说一声就提灯走人,我不被掌柜的骂死?你当我白痴呀!”

    “严格些来讲呢,你不算白痴,只是呆了些儿!”

    “你、你是不上存心找茬的,我可警告你,这里可不是你惹事的地方!”

    聂北的心里直感慨,厉害的妞的手下也够牛烘烘的。“好吧,你挂吧!”

    聂北见这店是温家的产业,是温文清这仙子管理的,倒也不好撒野。

    店小二似乎很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喝令他人的感觉,见聂北服‘软’他便轻哼一声把灯笼拿过来再挂上挂钩上。

    聂北等他挂好才三两下把那简单的灯谜给破了,然后严声道,“没对错的话就给我取下来,少磨磨蹭蹭的,怠慢了客人可有你好看!”

    “……”

    聂北从一脸憋闷表情的店小二手中接过花灯,提在手上头也不回就闪人,留下目瞪口呆的店小二和一脸诧异的观众。

    聂北在想:这‘五句话’也太简单了些,‘三言两语’就对上了。

    “咦?”

    聂北忽然诧异的站住了脚,目光在人流中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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