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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妇道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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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9
鱼对水说:我很寂寞,因为我只能待在水里。
水说:我知道,因为我的心里装着你的寂寞。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寂寞是因为我思念你,可是,远方的你能感受到吗?
水对鱼说:如果没有鱼,那水里还会剩下什么?
鱼说:如果没有你,那又怎么会有我?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没有你的爱,我依然会好好的活,可是,好好的活并不代表我可以把你忘记。
鱼对水说:一辈子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我最大的遗憾。
水说:一辈子不能打消你的这个念头,是我最大的失败。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现在的我只想要一个一辈子的承诺,可是,你负担得起吗?
鱼对水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水说:当我意识到你是鱼的那一刻,就知道你会游到我的心里。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不会长久,因为那是一见钟情。可是,我错了,感情如酒,越封越香,越长久。
鱼对水说:为什么每次都是我问你答?
水说:因为我喜欢在回答中让你了解我的心。
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为什么你总是让我等待?
难道,你不知道,等待=失去信心=放弃?
如果我是鱼,而你是水,那该有多好!
水永远都知道鱼的想法,因为鱼在水的心里。
但是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水,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的爱,因为我也许本不在你的心里!
(摘自泰戈尔《飞鸟集》)
0100
t台上的光线太强烈了,强烈到除了那条笔直的舞台,她眼前看到的都是黑漆漆一片,屈有男暗自庆幸这样也好,至少她不用紧张,其实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比起别的专业模特儿她不过是玩票质的,做做善事而已,即使出了些失误大家也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当她被告知是时候上场了,最后检视了一遍妆容、服装以及配饰后,她从容不迫的踩上了一米来高的t台,学着印象中看过无数次的国际名模走秀那样迈着猫步走了出去,一边提醒自己只要不跌倒就是成功,只要不跌倒就是成功!
令她松口气的是在米兰这些年,在周围同行的耳濡目染下早已习惯穿10公分高的鞋子走路,她目测过今晚的鞋子不过才7公分,对她来说小case啦,一路走来如履平地,于是大大增加了她的自信心,她的表演就更得体大方了,发挥之好完成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
没等屈有男暗喜多久,司仪宣布的所谓“游戏规则”顿时让她头晕,她忍不住急切的往台下看,希望能寻找到扎科,老天,他又听不懂中文,他知道怎么买下她吗?不对,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用尽办法保护她吗?
台下依然黑乎乎的看不清,屈有男有点着慌了,艾米姐这个玩笑开太大了吧?她之前怎么没知会一声?这样她起码可以事先跟扎科沟通好,不是说她担心司仪指的“那一夜”包含了什么不健康的色彩,或是她以小人之下度君子之腹认为拍卖下“她”的人企图不良,只是她最不擅于跟陌生人相处了,她怕得罪人,进而搞砸了艾米心策划的慈善活动。
0101
司仪退至一个讲台后面,权充起拍卖会的主持人,手里攥着一个小木槌,她手臂一扬,“啪”的全场灯火通明,刺眼的光线让屈有男不由自主闭了闭眼睛,一串冷汗跟着滑下额际,omg!
她迅速适应,赶紧逡巡贵宾席,瞄到扎科居然咧着嘴伸手向她挥舞,老天,希望他已经了解到接下来拍卖的严重和不可预知了,然后发扬他的骑士神救她于水火。
一阵激昂的音乐过后,拍卖于焉展开,站在t台第一排的模特儿们缓缓聚拢,每个人脸上均笑意滟滟,台下开始有人举牌叫价了,估计大家的情绪尚未真正激发出来,零零落落的几个人便很快完成了第一回合的拍卖。
接着第二排的模特儿们又聚拢到台前,她们其中有一个还算小有名气的姑娘,气氛总算热烈了点,有两个买家互相追逐竞价,将近半小时后第二回合结束。
再来就轮到屈有男她们了,她随着几位模特儿也站到台前,排在她侧面的都是功成名就的名模,无论身高还是美貌且都在她之上,她在身材、气势等等各方面明显小了一号、矮了一截,娇弱渺小的跟在后面几乎被淹没,她侥幸的想,大家无视我吧,无视我吧,无视我吧……
0102
果然名模的号召力是巨大的,在场好几个人为了争夺她们频频举牌,场面逐渐趋向白热化,立时掀起了今晚慈善活动的高 潮,名模们确定“花落谁家”后,台上唯独还剩下屈有男一个人孤单单的站着,她猛然发现自己好像奴隶市场上待售的女奴,她不禁苦笑,那些助理说得没错,艾米姐简直太狗血太雷人了。
等了又等,扎科已经很兴奋了,看到台子上还有屈有男,马上高举号牌叫价,另两个男士随即也一前一后举起了号牌,扎科俨然没把这些个竞争对手放在眼里,调皮的用手指夹着他的金卡炫耀的朝屈有男晃了晃,屈有男掩唇轻笑,这家伙……
“呵呵~~慈善不分国界呀,看看居然还有一位外国友人这么踊跃的参与,请大家给点掌声鼓励!”司仪注意到了人群里的扎科,金发碧眼、唇红齿白、一脸阳光灿烂微笑的他俊帅得让司仪心花怒放,跟着笑得两眼弯成了新月,马上鼓噪起来,竞价也换成了中英文双语,屈有男不禁大叹帅哥搁在哪里都吃香啊!
一番叫价下来,原先还跟进的两个人偃旗息鼓了,扎科自负的嘿嘿直笑,刚放下手里的号牌,忽然听到一阵抽气声,然后嗡嗡的议论声铺天盖地而来,再抬头时便见到屈有男巧笑倩兮的脸豁然刷白,双眼死死的瞪着台下的某一点,他疑惑不解的回过头,看到许恪稳稳的举着号牌,一只手五指大张,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是这样的反应了,他出的价钱整整高了他5倍!
就在扎科还在愣神的当下,“砰”的一声主持人一槌定音,小木槌指着许恪开玩笑道:“谢谢许先生的慷慨解囊,您的善举将会载入史册,我和主办方无以为报,台上这位佳丽今晚就是您的了!”接着遗憾的看着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金发帅哥,哎,花美男跟大把的钞票比起来……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呀!
司仪掷地有声的说完现场响起了欢乐的掌声,而台上的屈有男心底透凉,许恪什么时候来的?她头皮发麻的看到他徐徐起身,迈着优雅稳健的步伐上前准备领走他的“战利品”……
躲在暗处的艾米一个劲儿的冲司仪飞眉,赞誉她的灵敏机智,当机立断没放过这条难得肥鱼,成功以天价拍出一套礼服及附带某人的“一夜”,台上一样东西都没有流拍,他们今晚赚翻了,哈哈~~
0103
扎科呆怔的瞪着从自己身前走过的许恪,捏着手里的号牌惶惶不知所措,他有一种很没有来由的古怪感觉,这完全不像一般普通单纯的竞拍失败,好像他失去的不止是有男身上的那套晚装似的,他迷茫的调远视线望向屈有男,她的表情也诡异的要命,就如一张拉满的弓一样,稍稍一碰即刻崩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屈有男手脚冒汗,恐惧慌乱得犹如待宰的羔羊,全副神智被浑身充满杀气的许恪虏获,是的,她清晰的分辨出他辐出的气场是那种置人于死地的决绝……脑海里滚动着一串跑马字——屈有男,今晚你死定了!
许恪终于在她身前站定,长臂一伸,掌心朝上,嘴角一勾,“请吧,我亲爱的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棉,鱼仔回来啦啦啦~~瓦想死乃棉鸟~~宽面条泪,貌似大家都不咋在意 ╮(╯▽╰)╭ 做人太失败鸟啊~~
ps:本章又有一段文艺的诗篇,有了前车之鉴鱼仔不得不重申一次,这绝对不是凑字数!这些都是鱼仔很认真去找来的,用来表达恪恪吾儿心声的内心独白,请严重缺乏文艺细胞的童鞋自动跳过去,请没有浪漫气质的童鞋自动无视。。。别说些不着调让鱼仔口吐白沫的话!!!谢谢,爬走~~对了,至于等着看jq的童鞋棉,明天吧,远目~~鱼仔迟早有一天被乃棉带坏,伦家老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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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4
屈有男迟疑的盯着许恪的手掌,大大的、宽宽的、厚实有力、修长致、纹理清晰……相当的漂亮呢,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手,以及拥有这只手的主人深深的让人心生慌乱,如何叫她放心的把自己交出去?
她抿着水润的红唇,娥眉轻蹙,思忖着他们这一刻站在一起的意义,似乎自己的行为不知何处惹恼了他,他假借慈善义举这个幌子实则是来打压她的吧!不过他参加拍卖是为了做善事,那么她何尝不是呢?费解他干嘛对自己和别人有着双重的标准,莫非是因着那条临时补充的“游戏规则”?若真是如此……说心里话,艾米姐你可把我给害死了!
许恪也不着急,坚定的看着她,玄黑的双眼映着她夺目的妖艳,透顶的灯光照耀着他们,无影。气息,浮动。一躁一静,对峙。
他仿如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好整以暇的等着猎物主动踏入自己设下的陷阱,他的笃定、他的自信无声的形成一种莫名庞大的张力,牵引着自制力薄弱的她,哪怕最简单的呼吸间均涌来万千勾挑人的召唤——来吧,过来吧,到我身边来……
不远处的扎科目睹着这一幕,混乱的一刻过后是恍然的一丝清明,眼底闪过一道疾光,潜藏在许恪内心的真正心思仅仅隔着一层菲薄的膜,呼之欲出!他身躯倏地一紧,接着发现屈有男缓缓抬起了手臂,想到sofia之前提到过的“执子之手”的典故,猛的提气嗖的站起来,两三个箭步跨过去,在屈有男就要把手放到许恪手里时一把拦了下来。
没有丝毫准备的屈有男吓了一跳,指尖划过许恪的手指像蜻蜓点水迅速的收回,许恪顿了一下,眼里腾起暗黑的火焰,刀锋般锐利的割向半路杀出来的障碍,扎科皮笑不笑的说:“ken,据说待会儿有个舞会,但是我怎么没看到你今天的舞伴?”
许恪哼哼冷笑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瞥着躲在扎科身后努力平复心绪的屈有男,“这个不用你心了,我刚找到我的舞伴。”
“噢?是谁?”扎科故意到处张望了一圈。
许恪越过他的肩抓握住那个畏缩胆小的女人,拽到自己怀里环紧,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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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突然的一个拉扯,让屈有男不幸踩到了裙摆,脚下打滑没站稳直扑了过去,导致上身无比紧实的贴覆着他,他那过于有棱有角的西服外套膈到她柔嫩的肌肤,她不适的细细的抽了口气,赶忙要撑开他,结果他更有力的钳着她,大手犹如铁钩一样扣着感觉切入了骨血,让她动一动就痛得想尖叫。
扎科不是没看见他的动作,他反感的盯着许恪说:“我想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屈今晚是我的女伴。”
许恪挑眉,神色里满是同情和怜悯,“恐怕搞错的人是你,扎科先生”他低头提醒屈有男,“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清楚。”
屈有男愤恨的又试着挣扎了一下,除了害她手腕痛得激出一汪清泪外她什么便宜没占到,她白着脸对扎科说道:“扎科,就在拍卖开始前司仪宣布了一项新的游戏规则……噢,上帝……这简直是一场灾难,真该死!”
“怎么回事?什么新的游戏规则?”扎科莫名其妙的问。
“呃,就是……就是……”要她怎么启口呀?屈有男为难得话都说得口齿不清,于是她气呼呼的转向许恪,“许大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们大家有话好好说,这个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扎科见她浮躁不已,伸手示意,“屈,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我很冷静!”屈有男挫败的低嚷,接着又道歉,“对不起,我冷静不下来,我无法冷静……”
“好好好,你不要急,ok?”
许恪不允许他们嘀嘀咕咕说些他听不懂的语言,他掏出手机,“艾米,如果你还想收到我的钱,我劝你最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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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匆匆现身,瞧见在t台边纠缠着的三个姿色都很出众的人物,心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可以大饱眼福;忧的是有个人不好对付。
“哈罗,许大少爷宣小的觐见所为何事呀?”艾米深谙“不打笑面人”的道理,见面就笑嘻嘻,攀着许恪的同时巧妙的想把屈有男解救开去,谁知许恪微微一侧,让出一个身位,没让艾米碰到自己分毫还反将她挡在了扎科前面。
“没什么事,这位贵宾好像不太了解今天晚上的游戏规则,作为活动的主办人,我想你有义务跟他解释清楚,就这样,我和我的女伴先失陪了。”说完揪着屈有男扬长而去。
扎科见状急忙要上前阻拦,艾米眼疾手快拉下他,“哎哟,我的亲妈你就别去添乱了,那男人是老虎屁股不得的呀!”
“what!?”扎科着恼的回头瞪人。
艾米头大得直跺脚,恨只恨上学那会儿贪玩,该读的书没认真去读,一口英文破得可以,她要有屈有男半点语言的天分就好了,叹息了一声,她比划着指指许恪的背影做了个鬼脸,“he…bad man, you know?”抹脖子,“dead,you and me dead!do you&and?”翻白眼、吐舌头,“哇靠,死洋鬼子不会人话总会看脸色吧?刚刚那家伙眼里都出刀来砍人了,你的明白?”
扎科仍旧瞪着湛蓝湛蓝的大眼睛,用意语说:“你本是个疯子!”
“鸟人说什么鸟语呢?***要不看你长得帅,姑我早拍昏你了,厚~~来人呐!救命呀!”艾米再也受不了跟他**同鸭讲,抓狂的高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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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的裙子紧紧的包裹着曼妙的娇躯,本迈不开大步,她跌跌撞撞的被许恪拖着走,好几次差点栽倒,外表斯文的许恪却力大无穷,揽着她的小蛮腰半抱半拽的往前带,屈有男抗议的捶打他的肩头,“许大哥!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许恪狠戾的斜她一眼,“去换掉你这身衣服。”
“什么?”屈有男有点傻?敢情他就那么喜欢这件礼服,迫不及待的要拔下来拿走?
许恪寻到后台的更衣室,其实也就是用帷幔克难搭起来的简易隔间,方便模特儿们放置自己的物品,通常开秀展基本来不及使用到什么更衣室,大家都大大方方直接换衣服的。
“哪一间是你的?”他问。
屈有男指着其中的一间还不及说话,他就把她整个人推了进去,“脱!”
“呃?!”屈有男震惊的瞠大杏目。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马上、立刻,脱!”许恪冷冰冰的警告,大有她不照办,他很乐意帮忙的架势。
屈有男骇得花容失色,赶紧拉上帘子,弯腰解开扎紧在鱼尾裙摆后的暗扣,裙身一松束在一起的裙褶哗啦波浪般滑开带起一阵香风,再小心翼翼褪下贴身的上衣,换上自己的衣服,许恪已经在外面喊了,“换好了没?”
“……好了。”她话音一落,帘子唰的被他扯开,他看也不看她直接捡起地上的礼服,“嘶嘶~~嘶嘶~~”三两下礼服在他手里全成了一条条破布,屈有男咋舌的望着当场失去了语言能力——他,这是在干什么?!
许恪把破皮拢成一团随手一丢甩到垃圾桶里,再抬眼时她看到一抹爽快在他眼底晃过,“你……”
“这衣服是我的吧?”
点头。
“那么我有权利决定怎么对待它吧?”
点头。
“ok,这就是它的命运。”
点头。
屈有男望天,真是昂贵而凄美的命运,犹似天边陨落的一颗璀璨的流星,拖着华丽的尾巴最终坠入无垠的黑暗中……
“呃……”她很有善心的想跟他说,衣服你大少爷毁得酣畅淋漓,但别忘了把应付的善款缴齐,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出来作证,她不介意“大义灭亲”。
许恪没给她“晓以大义”的机会,鄙夷的盯着她问:“哪里有洗手间?”
屈有男一脸防备的反问:“你想怎样?”他不会想“灭口”吧?
“不怎样,想把你那张调色板似的的大花脸洗干净。”那语气那眼神不屑到仿佛他看到的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
“大花脸?!”屈有男怒了,“这是米兰今年最流行的彩妆技法,你知道我学了多久……喂!喂!喂!许……啊!”
作者有话要说:jj昨天真是抽得销魂~~不论前台后台都回复不了留言,后台显示有11条留言结果点开只能看到4条,望天~~不知道还要抽多久?希望给鱼仔留言的童鞋棉不要以为鱼仔没看乃棉的留言哟,要是能回复我一定会回的!谢谢大家的支持,鱼仔在此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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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屈有男还又气又愤的指着自己的脸,振振有词的说:“这是米兰今年最流行的彩妆技法,你知道我学了多久……”
许恪豁然一手撑在她脑后的铁柱子上,俯低身子朝她压将而来,她只觉眼前一黑,有种类似老鹰俯冲扑小**的凶猛气势,雷霆万钧一般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屈有男呆怔了一下,“喂!喂!喂!”然后条件反的张嘴惊声尖叫:“啊啊啊~~许……”
许恪蹙眉嫌她吵,一手捂住她的嘴,像是研究又像是胁迫把自己的脸险险的凑到近前,笔挺的鼻端抵着手背,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接着又歪过头,薄薄的唇片贴着凸起的指节,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只手,那么他们的姿势正是非常标准的亲吻的样子了。
屈有男顿时头皮过电,背脊僵麻,膝盖发软,拼命缩肩缩小腹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远离甚至是消失在他面前,而许恪似乎是观察了一阵子才悠悠的说:“我倒没觉得怎么好看,有时候流行的并不能代表就是美丽的,自自然然才好。”
他说话吐纳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拍打到她脸上,皮肤表层下的微细血管几乎都要爆掉了,整个脑袋涨红得发紫,水汪汪的眼里充满惊恐,她想叫他走开,但是只要一动嘴皮子就能触到他的掌心,细细的摩挲像滑过针尖一样痒得尖锐,令人心颤……这种感觉太过骇人,她不敢妄动。
许恪叹了一口气,好像在大草原中觅食的黑豹一样,优雅而慢腾腾的把脸别到她耳畔,沙哑道:“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所以你不需要做任何改变,懂吗?”
屈有男不管他现在说什么她都同意,只要他放开她并保持3米以上的安全距离,她连连扇动长睫眨眼睛,示意她知道了,她完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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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满意的许恪缓缓的松开了手,不过却没马上离去,长指沿着她尖尖的下巴一路蜿蜒来到她柔细秀美的锁骨处,白皙的脖子因此激起一片密密的小点,屈有男吞下一口口水,大气不敢出,神情紧绷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今天是平安夜,我是不是该送你一件圣诞礼物?”他浅浅的释出魔魅的笑意,“我记得你过去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收礼物了。”
“不,不用了,谢谢……”她僵硬的报以微笑,她猜铁定比哭还难看。
许恪笑容一收,长眸一敛,那打骨子里窜出的寒冷立刻冻结住屈有男的心跳,她反的忙不迭的点头,“行,行,行!我要礼物,我要!”
笑脸重燃,他从口袋里出一条项链,细的白金链子串着一个相同材质的圆环,圆环的一边打磨得极其光滑铮亮,一边则镶满了一粒粒闪闪发光、晶莹剔透的钻石,感觉很有分量且比一般的项链坠子大,跟链子稍稍有点不衬但又不失其整体高雅的品质,看得出他的眼光挺别出心裁的,偏好走与众不同的路线。
许恪把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长臂伸到她背后仔细的与细小的链扣搏斗,而当冰冷的项链一接触到肌肤,屈有男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可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后又滚滚的发着烫,简直冰火两重天似的煎熬着她,不由得心虚的悄悄张望左右,庆幸大家都去参加舞会了,后台空无一人,否则被人瞧见他们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难听的流言蜚语。
终于扣好了,许恪扶住她的肩膀,低头欣赏着,乌目灿灿、明晃晃的,眼波柔软得能沁出水来,他调整了一下圆环,说:“很美,很适合你。”
“呃,谢、谢谢……”她不自在的挣了一下,躲开他的手转了转链子,刚想背过身,他扣住她的肘,她回首,他问:“我的礼物呢?”
“……”屈有男干笑两声,“明天吧,明天我去买礼物。”
“可我今天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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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找茬的是吧?屈有男仰天翻翻眼,“许大哥,我不知道今晚你也来参加这个慈善晚会,所以没有准备。”
许恪偏头冥想片刻,半阖的眼睛透着淡淡的愁绪,轻抿的唇角勾出一道弧线,使一边脸颊显得有点微微孩子气的窝陷,看着这样的他让人大脚趾都忍不住想蜷起来,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漂亮成这样?简直没有天理……
“一个吻。”他说。
“什么?”她走神没听清楚。
“一个吻当作我的圣诞礼物。”他重复一遍。
屈有男看怪物一样瞪他,神志不清的是他还是她啊?“我去,我去卸妆了,你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大花脸’嘛……”
他无辜的吐语:“今晚你是我的。”
她差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原地蹦起来,“什、什么!?”
他无动于衷的斜睨一眼神情激动的她,声音是平铺直叙的淡然,“按照游戏规则,刚才拍卖时我买下了你的一夜,如果我没理解错误,今晚你应该服从我所有的要求。”
她就知道,什么事情有了他许恪许大少爷就难跟单纯联系得起来!屈有男急躁不耐的抱住自己的双臂,“许大哥,别人怎么理解我不知道,但是你的理解是不是过于偏差了?你是我未来姐夫,我是你名义上的小姨子,我们……你这礼物能不能换一个?”
“未来姐夫……名义上的小姨子……”许恪沉吟着咀嚼她说的话,浓眉飞扬,“那不等于还什么都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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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一个巴掌打到她脸上,屈有男顿时整个人都懵了,什么都不是?!不是什么?!他不是她的姐夫,她不是他的小姨子,那么他们是什么?!扎科说让她当心他,千万不要背叛马奇奥;sofia说大家都当她是狐狸,勾引了出类拔萃、万里挑一的他……人人都明示暗示她抢夺了姐姐原来的位子,抢走了姐姐的男人!脑子里一直短路的那神经电光火石间蓦地接通了,屈有男幡然大彻大悟,用难以置信又深恶痛绝的表情直盯着他。
“有男,你怎么了?”许恪疑惑的问。
她退开几步,捞起包包一垮,“没事,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许大哥,既然如你所说我们没什么关系,那么我想我起码还是有未婚夫的人,我有对他忠诚的义务,抱歉你要求的礼物我恐怕不能兑现。”说着她抬手去取项链,“你的礼物我也受之有愧,我马上还给你。”
“你取下来试试!”许恪一把握住她的手,“这个世界上没人敢拒绝我送的东西,你更不能!”
屈有男感到可笑,“我为什么更不能?”他的霸道让她忍无可忍,她的一再退让无非是因为替姐姐贸然出走的过失赎罪,她又不是软柿子任他捏来捏去的!
许恪霍地笑起来,测测的瘆人,“屈有男,你不是说对你的未婚夫有忠诚的义务么?好啊,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忠诚?现在你要是跟我撕破了脸,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合作的事情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谈下去,还有你姐姐离家出走给盛世造成的损失我也会让你们集英连本带利一起赔偿!”
“卑鄙!”她瞠目痛骂,大力的甩着他的手。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反正事实摆在眼前,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上次我们‘商议’的时候你不承诺只要条件适当你就满足我吗?不妨告诉你我惟一的条件就是你乖乖听我的话,无论我叫你干什么你都得答应,我一高兴大家自然皆大欢喜,很简单吧。”
屈有男讽刺道:“难道你叫我去死,我也得去死吗!?”
“呵呵,亲爱的有男妹妹,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许恪单手捧起她的脸,不待她反应降下薄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鱼仔爬上来吐吐苦水~~~~(>_<)~~~~ jj抽得真是华丽丽 昨天回复大家的留言给抽掉了╮(╯▽╰)╭所以在此再声明一下:亲爱的童鞋棉 乃棉的留言鱼仔都很认真的看了 没有回复乃棉那是担心又被抽走 因此决定等系统稳定了再一一回复乃棉 请乃棉继续放心大胆的打分、留言、支持鱼仔吧吧吧吧~~~
鱼仔再次一鞠躬,谢谢乃棉!大么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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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可不能跟十几年前那个青涩的乌龙初吻同日而语,不再仅仅四唇相贴,点到而止就罢了,他熟练的挑开她的唇瓣,在舌尖顶到一排贝齿的同时感受到她猛然惊醒的挣扎,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齿辗转含入她的下嘴唇,放在口中极其细致的抚弄,循着内部那滑腻的嫩轻划着圈圈,一丝丝麻人的电流向四面八方乱窜……
“嗯,唔……”这样的刺激让屈有男挺直腰身,慌乱的挥舞两手拍打他的肩膀,拉扯他的衣领,不过当她发现这样做只让他贴得自己更近,近到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收紧的腹部肌,撞击膛的心跳后,她放下了手改为隔在前以阻止他邪恶的碾压她的柔软……
好一只倔强的小野猫!死也不肯乖乖就范,阖得紧紧的牙关任他怎么诱哄都不愿为他开启,许恪哼了哼气,膝盖一抵入她两腿之间,手掌探下恶质的捏了一下她的臀 瓣,屈有男倏地一震,下意识张嘴尖叫,他趁势直捣黄龙,灵舌搅住她丁香嫩滑的小舌疯狂的吮 吸,等她回神才明白大势已去,喉间发出唔唔的抗议声,他则舒服的叹息,火热的翻捣起炽烈的浪潮,墨黑的眸子里满是得逞的骄傲……
屈有男深感今晚受到的惊吓和冲击是过去27年的总和还有多出好几倍,她弄不懂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狂野蹂躏自己红唇的男人究竟是谁?!
许恪尽情的品尝着她的甜美,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她饱满丰盈的唇形;一遍又一遍深入浅出的缱绻着她小嘴里的每个角落;一遍又一遍迷恋的缠着她与她嬉戏……从一开始的蛮横急切到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潜心的去享受,借由她的软玉温香安抚躁动不已的心,以及空寂了许久勃发悸动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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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揪着他的前襟,握成拳头的小手不知该捶他还是该推开他,她怀疑她的抵抗有任何用处,他现在本是有恃无恐不管她怎么扭打反抗,强劲有力的怀抱都不曾退让分毫,反而得寸进尺的越箍越紧,几乎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化成他的一部分一样!他的拥抱、他的吻都让她窒息,只有依靠他时不时渡一两口气给她缓解因缺氧而胀痛的肺片,也顺便虏去她更多更多……
她生涩的疲于应对,这样直接火辣的两对垒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他来势汹汹的犯进不留任何转寰的余地,像要掏空她一般,逼得她无法招架,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原本愤愤然盯着他的眼睛漫出一层水雾,视线逐渐模糊不清,思绪飘远。
许恪敏锐的觉察出她的转变,扣在脑后的手马上温柔的拂向她的背,体贴的来回抚,唇上也松了松,减轻一些力道,犹如呵护一块至宝似的小心翼翼的疼惜,她喟叹着垂下眼帘,全然缴械投降,瘫软在他悱恻绵长的纠缠中。
轻柔温厚的手掌从腋下探索到他们密实贴合的前,拉起她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小手搭到自己肩上,尾指撩着领口的边沿如羽毛般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一点一点围绕峰顶勾勒出蕊心所在的位置,细碎的吻跟着落到唇角、鼻尖、眼窝,然后再遵循原路返回,慢条斯理的罩住水润冶艳的唇片,亲昵的吮 吻……
屈有男的心脏砰然不受控制的狂嚣,顶端的红梅仿佛迎合他的撩拨渐渐挺立起来,口迸发出的火花混入血冲进血管循环周身,滚烫的高温炙烤着她,她攀紧他摇摆腰肢,莫名的以为这样可以摆脱掉这销魂噬骨的折磨。
许恪移开唇,埋首舔舐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哑哑的低喃:“看来我们得暂停一下,这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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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什么?她含糊的想着他这话里的意思,随即她觉得腿处抵上某种硬实的物体,而且那硬实还不断反复的挤压着她,她眨了眨迷蒙的水眸,被吻得肿胀的唇里浅浅逸出一声:“嗯?”
许恪倒抽了一口冷息,俊脸一绷,鼻翼翕动,薄唇挨着她冰清如玉的肩窝激情的啃咬,一手握住她一边长腿跨在腰侧,腰下则有力的一顶,用自己的坚 挺热刃陷进她的蜜窝丝丝磨蹭,两人之间弥散出浓烈得化不开的情 欲气味,狭窄的简易更衣室里笼上一层朦胧的绯色……
两腿间明显的异物入侵感终于唤回屈有男的神智,她撑开眼皮怔怔的瞪着正要咬开前衣服的纽扣,企图霸占衣料下白皙雪峰的男人,她不禁失声大叫:“许恪!”
“闭嘴,别吵……”大手一路袭向藏在裙摆里的美好,长指勾挑着内裤的蕾丝花边,嘴巴抽空斥责她的不专心。
屈有男受制于他,半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衣衫也快被他褪去了泰半,而这里到处四通八达,随意走来一个人便可以一目了然看到他们,她还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舞曲声,人们推杯换盏的嬉笑声。
老天,杀了她吧!她怎么会怎么会……这么恬不知耻?!大花痴几百年没碰过男人一样轻而易举的沦陷诚服于他的戏弄!屈有男羞愧难当,小手奋力撑住他的额头使劲推开,“这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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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慵懒的贴着她的手心,长眸微眯,撇唇:“我早提醒过你这里不行了。”
“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屈有男窘得差点泣血,爆红着小脸说:“放我下来!上帝,这简直太荒唐太荒谬了!”
许恪闻言不但没有放开,长躯更加欺近她,捏着她的下颌冷声:“荒唐?荒谬?这就是你的感想?我看不尽然吧?刚刚你明明也很沉溺其中,意乱情迷着呢!”
“胡说!”她咬着牙驳斥他,眼睛却慌得不敢看他炯亮的眼。
许恪邪魅的笑,“噢?我胡说么?”接着挺了挺腰杆,她即刻感受到腿心一阵酸软湿滑,他的巨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怎样?这可是你的杰作,不想承认吗?”
她恼羞成怒的一手抠掐他的背肌,一手扬起来就要掴他一掌,想当然尔她失败了,他反手握住她的皓腕,眼底闪动着动物般原始野蛮的光芒,张嘴衔住她腕子上的脉搏处,湿热的舌尖舔过表面平滑的肌肤,立竿见影的她的脉搏飞快突突的跳,他弯着眼眉邪笑,眼神挑衅,屈有男针扎到似的要抽回,不料他露齿一咬,她吃痛的“嗷”的哀叫出声,他哼道:“这是惩罚你的不驯,别忘了我们达成的协议。”
他是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屈有男望着手腕那枚清晰的牙印,心咚的一沉,嗓音干涩的说:“没有什么所谓的‘协议’,我什么都没答应。”
“噢……是么?”许恪闲适的拉了个长音,抬头努了努下巴,“看看那是什么?”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居然发现天花板上有一台正对着他们监视器!她顿时头晕目眩,眼前噼里啪啦全是雪花白点,耳边响起他诡谲的语调,“忠诚于未婚夫的方法有很多,意大利有句老话说得好,条条大路通罗马,端看你怎么选择了,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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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极力保持镇定,她轻哼道:“你骗谁?为保护模特儿的隐私,通常后台的监视器都是关掉的。”
许恪看了她一眼后从口袋里出手机,拨了一个号,“是我,把刚才的带子截一段发到我手机上。”
须臾他的手机传来一道提示音,他直接抛给屈有男,她心惊胆寒的低头看,手机屏幕闪现着e-mail的黄信封,迫不及待又满腹疑惑的点开,附件里果然是一个视频文件,冷汗顿时湿了手心,额头一阵阵抽痛,但仍然抱着最后一线渺茫的希望,也许这是他唬人的骗局,抖着手指按下按键,视频文件应声打开,彩色画面清晰的重现了之前他们之间上演的激情火辣的一幕……
屈有男赧然且义愤填膺,狂乱的找到删除键狠狠的删了这不堪入目的东西,许恪无所谓的笑笑,“没关系,只要母带在,copy多的是。”
“你早有预谋!?”她切齿恨声。
许恪拿回手机置于掌中把玩,“我不打没把握的仗。”
屈有男仰起脖子,突然想到什么,“别告诉这个会展中心是你的!”
“嗯,我无偿借给艾米用的,花钱做慈善比花钱做广告更有效率,不但能打响知名度还能赢得无数鲜花和掌声。”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奸商本质在他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为什么是我?陷害我,你得到什么好处?”参加走秀的姑娘那么多,他原来打算拍下的不一定就是她,那么他准备的这些手段也不一定针对她,这样的话可以经过“商议”要到这该死一万次的“母带”!
许恪收起手机她的俏脸,“这怎么是陷害呢?不过是帮助我们更好完成协议罢了。”
屈有男嫌恶的打掉他的手,“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耻?你一向都很洁身自好的不是吗?你什么时候觊觎起别人的妻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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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妻子……”许恪打后牙槽挤出这几个字,大手猛的掐住她的后颈压到挺鼻前,视线若冰刀,气息却如怒焰喷薄,“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成为任何人的妻子!”
屈有男又惊又怕的伸手撑住他的手臂,他森冷沉的眼神凶恶得像要吃人似的,而她就是他选定要扑杀的猎物!
为此她战栗不已,但天中的倔强让她不顾场合,冲着他嚷道:“许恪,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充其量只是我从小认识的一个人而已,甚至普通得连朋友都谈不上!”
她略显激昂的嗓音在空荡的后台扩散漾开,一波一波尖锐的刺进他耳里,传导入每神经,冻结了他的四肢百骸,凝固了他的心脉……许恪死死的死死的一瞬不瞬的眈视着她,仿佛剥开皮撕裂筋络,直至勒紧她的魂魄!
“呵呵呵呵~~”他蓦然诡笑起来,眼白微微的泛出殷红的血丝,俊美无俦的五官萧冷冰霜,曾经的柔和儒雅被一片黑暗邪覆盖,虽然仍旧漂亮得令人心碎,可惜磨利了棱角,轻轻一碰即血溅五步,身首异处!
屈有男仓惶的白了脸,完全被动的看着他,感觉他背上忽然展开了一对巨型的黑色的羽翼,扇动着周围卷起毁灭一切的风暴,他那笑声渗着狰狞的凄厉,她的心脏犹如被什么抓着一直往下扯,无止无尽、堕入深渊也不肯放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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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样很好,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点头之交的朋友也不是,从此大可以无忧无虑,不必瞻前顾后,硬要假装怜香惜玉,”许恪松手滑下她的纤腰一揽,把她往自己身前一压淡道:“现在我手里有一张足以叫你致命的底牌,不妨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忠诚’吧!”
跟他表面的鹜成反比的是他胯 下的热硬嚣张的在她大腿内侧厮磨,屈有男不及害羞,只觉浑身不可遏止的发冷,连脚板都透着冰凉,她惊喘着慌道:“等等,这种单方面制定的‘协议’简直是强人所难,这不是君子的行为!”
“我从没说我是君子,所有的光环都是你们这些人给我戴上的。”
狡辩!屈有男第一次发现身为高高在上、文雅贵公子的他居然这么无赖,真是岂止她,大伙儿全看走了眼。她见他要走,忙抠住更衣室的支架,“慢着,你能不能理智一点的思考问题,别犯傻了行吗?”
“我这辈子就属今晚最理智,过去犯傻够了,该要回该要的了!”
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是你该要回的呀?”
“要你做我的女人!”他轻佻的像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那样,上上下下逡巡她一遍,最后双眼落于他烙印在她颈项上的红痕,随即瞳孔深处氤氲开浓浓的欲 念之色,“用你的身体作为交易,换取与马奇奥公司的合作计划以及挽救你父亲那家濒临倒闭的破服装厂,这笔买卖对你来说很划算。”
“……”她哑然无语,媚眼瞠圆,做他的女人?!交易!?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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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他也懒得多言,拐了她就走,蹒跚走出后台,望见停在门口的黑车,屈有男才张牙舞爪的挥打他,活像做着临死前最后一搏的小动物,“许恪!你疯啦?你的意思是要我做你的情人?!你有没有搞错?那我姐姐算什么?”
“不是情人。”他冷酷的纠正,“是床伴。”
“……什么!?”屈有男顿然梗住,不禁气血逆流。
“你不是作风豪放的吗?那就别浪费力气跟我扮清纯了,省得我恶心。”说着他一把将她塞进车后座,然后也坐进来。
她恶心他?屈有男冤屈又愤恨,这本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她从座位上跃起,抓狂的推搡着他,“滚开,让我下车!”
许恪拍了一下前座的椅背,司机会意降下黑色的隔板,他钳住她的双手一扯,巨大的力道使得她失去平衡一头栽到他胯间,鼻子不偏不倚撞上凸起的裤裆,屈有男明白那是什么,所以脑子嗡的一懵就像当头喝,整个人都石化了,趴着一动不敢动。
“嗯……”突来的撞击迫出一声低吟,许恪咬紧牙关吸气,“看来你挺急不可耐的嘛。”
“许恪,够了吧你,还不快点放开我!”屈有男别扭的弓着身子,挪动肩膀想退开,老天,对着他那 话儿说话,她简直没脸做人了!
“喂,”他貌似很痛苦的哼了哼,“你能不能停一下?”
“什么……”屈有男刚挪开了一点,尽量偏过脸,可浑身的细胞、神经无不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东西……她快疯了!
“你要再这样压着我磨来蹭去,我很难保证不在这里当场要了你。”他磨牙,额角青筋抽跳。
屈有男跟中了定身咒一样定住,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现在的状况非常贴近某种类型片的经典场景,该死!该死!该死!怎么会这样?!
这时车里正播放着 guns n roses演唱的november rain,歌曲最后solo的部分——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body?
你难道不期待着某一个人
don't ya think that you need someone?
你难道不期待着有一个人
everybody needs somebody
人人都需要爱
you're not the only one
你也绝不除外
you're not the only one
你也绝不除外
屈有男撇唇,她才不期待什么somebody,她就一个 nobody任人鱼,如果可以她想她更需要superman!拜托,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她闷声说:“先放我起来,我难受死了。”
许恪垂目睨她,“就这样吧,挺好。”
冷汗……这家伙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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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夜里车流相对稀少的马路上奔驰,偶尔一个起伏或转弯都让屈有男神经紧绷,下意识的捏紧拳头,尖细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嫩里,她完全感不到痛楚,反倒是许恪见她用力过度得指节都白了,摇摇头掰开她紧扣的十指,“放轻松点,又没要你的命。”
“还不要命啊?”她反唇相讥,“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像土匪绑架良家妇女吗?只差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呵呵~~”听她这样说,他开怀一笑,拍小狗一样拍拍她的头,“那你就乖乖听话,我可没有意愿做什么土匪。”
“你那种失去理的话我为什么要听?!”她抖开他的手,“床伴?亏你想得出来,许恪,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姐吗?”
“你先对不起我的。”好心情瞬间飞走,他又恢复冰冷。
含血喷人!她哪里对不起他了?和他有婚约的是屈得男,不是她屈有男;逃婚的也是屈得男,关她屈有男什么事!?如果不是面对着……他的那个,她真想掐死他!
不久车子停了,许恪捞起她拽下车,屈有男抬头一看居然是那天他们一起选的那幢水晶屋。
“许恪,我怀疑你有病!”带她到他和她姐结婚的新房来,让她替他暖床,还有没有人啊?
“我有病没病不劳你心。”他攫紧她往屋里走,急促的步伐略微的凌乱。
穿过花园,重重叠叠林荫扶疏,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周围一片静谧寂寥,昂贵的房子自然保有高品质的环境标准,她想就算她叫破嗓子估计也没人听见,她的心随着愈发靠近的大门沉到了谷底……难道今晚她真的就要把贞断送在这里了吗?
“咔哒”许恪打开了门锁,屈有男顿感大限将近,头皮骤然全麻掉了,鞋跟不自觉用劲入门口的排水沟上面的铁丝挡板里,做着消极的最后抗争。
许恪回头拉了一把,她没动,他转了转眼珠,晃到她脚踝处,挑眉,蹲下长躯一握,她震惊的一抖,他顺利的把她的脚带出了鞋子,白玉般莹润的莲足小小巧巧的置于他黝黑的大掌上,一黑一白对比鲜明,他捧着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不明就里的她羞涩得直想把脚藏起……
他的拇指轻拂着柔滑的脚背,五只圆头圆脑粉嫩可爱的脚趾受惊似的蜷起,他笑了笑,“你的脚跟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没变。”
“呃……是,是吗?”他看过她小时候的脚长什么样子?她怎么不知道?
“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上惟一敢质疑我的人。”他语带一丝责备,一丝幽怨,似乎还有一丝委屈,搅得她有点不知所谓,神智不由得一呆。
此时,许恪霍地起身拦腰抱起她,“啊~~~”她吓了一大跳,赶紧圈住他的脖子,生怕摔下来,然后想想发现他本是故意的,因为他已经大脚踢开了虚掩的大门,一鼓作气把她抱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div id="frontdiv"&ion:absolute;z-index:101;border:0px;"></div><div ali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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