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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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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生狱 作者:绝代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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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裸形的世界

    第一章

    任宣是个m。

    m,全称masochism,虐待式 爱(sm)中,受虐的一方。

    他俊美优雅,风度翩翩,谈吐风雅,事业有成,少年新贵,身边从来不缺女爱慕,但是,他依然是个m。

    需要疼痛才能勃起,臣服和顺从远比入的行为更让他欢愉。

    哎呀哎呀,这是可耻的呢,真糟糕。

    察觉的时候,他高三,结果就是这麽不负责任的念叨了几句,就笑眯眯的重新申请了一张报名表,大笔一挥,志愿重填一遍,大学倒都是重点,无一例外全部山高水远,地北天南。

    离开家远远的,就算被发现了,也会好一些吧,是保持著这样的想法。

    这麽想著,他来到了这个国家的南端。

    那里曾是日不落帝国的殖民地,我们姑且称他为x市,那里有黄大仙庙,有早晚茶,唔,还有金庸。

    当然,还有sm俱乐部。

    青春流洒,当任宣挥挥衣袖带走一大片美女倾慕眼光毕业的时候,他毫不费力的加入了一间颇负盛名的金融投资公司,扶摇直上,稳稳当当的做起了金融新贵。

    他不是蓝血英,也没红盾的家徽,他只是个有钱的m。

    他是垮掉的一代催生出的放荡新贵,自私自利,从来只想著自己,从不考虑他人。

    礼貌只是为了方便偷懒,微笑仅仅是因为这样最方便。

    任宣染银色的头发,只打一只耳洞,上面挂一只小小的月球仪,开机车上下班,除了谈判从不穿西服,助理只要美女,而且严格要求助理上班只能穿各色织锦旗袍──人人都说他像个过气摇滚歌手胜过象一个投资者。

    他嗤笑:我能给老板赚到钱就好,相信我,只要能确定我在拘留所也能办公,董事会一点都不介意我是不是裸奔给抓进去的

    谈判的时候,他喜欢靠在椅背上,懒懒散散的笑,对手对他又爱又恨,私底下人人都叫他狐狸。

    当任宣这个名字在业界传开的时候,白狐这个名字在sm这个地下圈子也慢慢传播开来。

    他在圈子里用的代号是狐,因为他那头银发,大家都叫他白狐,对於代号被改这件事,他无所谓,只是耸耸肩:代号而已嘛~~

    调教师就像他的商业对手一样,对他又爱又恨。

    他俊美,优雅,风度翩翩,修长匀称,哪个调教师都愿意调教这样一个极品,任宣对於被谁调教完全无所谓,他来者不拒,然後,在调教的过程中,雪白的狐狸微笑著,以自己的方式反抗,当调教师猛然警觉的刹那,不知不觉,本该支配奴隶的调教师反而成了被支配的一方。

    他经常在调教途中抽身而走,理由是他觉得无趣了。

    呀呀,你总不能要求我在一个技穷的调教师身边一直待著吧,这太不人道又浪费时间了对不对?

    抽身而去的时候,他依在晦暗墙角笑著这麽说,修长指头上扣著一枚钢制戒指,手里一支凉烟,烟气明灭,如同鬼的眼睛。

    曾经有调教他失败的调教师酸溜溜的说,白狐大爷那就是m的身啊s的心。

    不,他只是不相信调教师罢了。

    也曾有人淡淡的这麽陈述他逃之夭夭的行为。

    安若素就是在一个聚会上认识任宣,并且做出以上评价的。

    那是一个小型的调教师沙龙聚会,每个俱乐部顶尖的调教师定期聚在一起交换情报和心得──以及八卦,有意跳槽的和有意挖角的,都会来转转,顺道传传谁谁谁家的谁谁谁被套牢了,谁谁谁家的谁谁谁被谁谁谁甩了之类的花边新闻娱乐一下。

    这个圈子里,讳莫如深的是客人们的身份,调教师之间的交流倒并不鲜见。

    那时候安若素刚刚完成了一个为期一月的长期契约,多少有些觉得累了,便过来散散心。

    她所属的俱乐部是这城里最好的三个俱乐部之一,她本人则是店里的头牌,俱乐部叫sm,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老板不耐烦半遮半掩,说开门做生意莫非还怕别人知道你是干嘛的不成?干脆就给店起了sm这个名字,没歧义,圈内人只要识字就认不错。

    刚到会场,若素就被人招呼到一边,三四个人聊得很开心,忽然,其中一个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家往门口看。若素就看到一个相熟俱乐部的老板带著一个从没见过的银发男子走了进来。

    那个男子有一张介於轻浮和倜傥之间的脸,银发,一身街头风的宽大t恤在四周sm系风格的著装里异常显眼。他单边耳洞,手指上扣著手术钢的戒指,背微微弓著,指尖一支细长的凉烟,侧过头和旁边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似笑非笑,本来就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隐隐有一种天真的邪气。

    ──真是一张适合被包养的情夫脸。

    若素不动声色下定义之,“……新晋的调教师?”

    “错啦,是那个啦,很有名的白狐哟~~”旁边的人嬉皮笑脸的捅捅她,嗤笑一声。

    她听说过。

    圈子里的白狐大爷可是相当有名,听说上个月他刚蹬掉洞开俱乐部和她齐名的瞬花,和洞开、sm并列的冷火家的头牌调教师则是一开始就摆明车马老娘伺候m,不伺候变态m。

    “白狐啊,是从内心里不信任调教师的,因为在他看来,我们调教师都是婊子吧,随便用钱就可以买,用钱可以打发的婊子而已。所有的行为他都可以控制,他可以随时叫停。所以白狐会在他觉得无趣或者必要的时候,掀翻毫无准备的调教师。”

    归到底,还是调教师没有彻底压制住他。把这句话咽下去,收回视线,若素不再说话,旁边的人又嗤笑。

    “你别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你还真以为和你没关系哪?冷火拒绝他入内另算,这城里可只有sm他大爷没光顾过了,这回他把瞬花也蹬了。你算算他下次光临谁家。”说完这句,有人起哄,叫她俱乐部的代号,“ann,怎麽样,赶明让你们老板在门口挂上白狐与狗不得入内,咋样?”

    若素只是笑笑,“开门做生意挑拣不来客人的。”

    就在她打算把话题从那个男人身上转开的时候,服务生过来,端著一杯色泽豔丽的blood marry,向她弯身,若素抬眼,看到对面白狐大爷向她举了举杯子。

    周围哄笑,“完了完了,狐狸大爷看上你了!”

    若素微笑一下,婉拒那杯酒,从容回答,“麻烦您告诉那位先生,如果实在没有人愿意领他回去了,我不介意……”女子在银色细框镜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尝试一下饲养流浪狐狸。”

    然後她清清楚楚看到听到服务生回话的男子唇角一勾,三分薄情七分妖孽的对她一笑,转身离开。

    第二章

    於是,三天後,衣冠楚楚的流浪狐狸上门拜访,施施然朝台上砸了大笔银子,前台小姐眼睛一亮,毕恭毕敬把他朝里领。

    接下来,整个俱乐部的人都算是惨痛的亲身体会了何谓开门揖盗。

    他十天换了十七位调教师。

    男也好,女也好,每一个都是笑著进去甩著泪花出来的,成绩最好的一位,挺了十个小时,最後崩溃的抓住老板说,您这是让我s他呢还是让他s我呢t t

    崩溃的调教师继续哭诉:白狐大爷能接受的方式一只手可以数,不能接受的方式论打我也就认了,纯当磨练技术好了,但是这s著s著他就跟你纯聊天,他以为这茶馆啊,太伤自尊了!您看著办吧,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於是老板扶墙了。

    第十一天,他再上门的时候,前台小姐已经换上一副恨不得单膀一叫劲,一桌子拍死丫的表情。

    偏偏这没心没肺的狐狸还笑得一脸小白脸样,春光灿烂,阳光明媚,手指优雅一动,对身材火辣的前台小姐滑去金卡,说,大爷我有的是银子,让你们家最好的调教师出来接客。

    於是前台看他的眼神悍然升级到了恨不得拿蘸满辣椒水的鞭子抽死丫的级别。

    任大爷双手兜,朝沙发里一陷,施施然一个媚眼抛回去:爷是m,爷不怕,你越s,爷越high,怎的?

    ──显然,当m能当成这样,也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才能。

    没办法的老板可怜兮兮的对若素说,ann,你去吧,就当挑战职业巅峰吧……

    ……再不出去老板会哭给她看吧……

    你说十七八岁的娇豔美少年m哭起来还算赏心悦目,一快五十的谢顶s哭得梨花带泪……那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悲剧= =

    於是,不寒而栗的若素连惯常的神仙姐姐淡定样也不装了,立马起身说,为您分忧是我的本分,就蹿了出去。

    从本质上来说,安小姐还是很淡定的一娃,作为一个职业s而言,不淡定很容易造成自己以及他人的人生或人身或人身并人生的悲剧。

    於是她就养成了在心里淡定吐槽的习惯。

    於是在她奔出老板的办公室,用了三秒锺恢复淡定,慢慢踱步到自己专属接待室,推开门的一瞬间,她还是很不淡定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日!“

    任宣那厮正横躺竖卧在她心爱的蓝色水质沙发上挺尸。

    这丫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m的自觉啊。

    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做了两三个失意体前屈,平复了情绪之後,她调转脚步朝自己的调教室走去,通过无线电告诉前台,让任宣把临时契约签了再带去她的调教室。

    回到自己专属调教室,把脑袋里刚才黑线的部分丢出去,坐在带著复辟时代风格的高背靠椅上,重新淡定回来的若素开始安静的勾画关於那个银发男子的印象。

    那日聚会的灯光并不明亮,音乐是含混的蓝调,四周来去的,是一尾尾优悠的人形的鱼。

    然後任宣就那样闯进来。

    他与四周格格不入,却又不突兀,好奇东张西望,神态天真,但是偶然一个瞬间,在背光刹那,那双细长眼眸里,陡然一线凌色,那点孩子般的天真全部抵消,原来是披著草食动物皮的猛兽。

    他狩猎,他捕食,他是他的世界的王者──这世界在他眼中合该围绕他存在,不顺从他心意的一切都全无价值。

    回想中,那个仅仅惊鸿一瞥的男人一切渐渐勾勒成形,甚至不是简单速写线条,反而是学院派油画,细节巨细披靡到让人浑身发热。

    征服欲慢慢的从身体里涌了出来。

    镜片後淡色的眼睛慢慢的,一点点眯细。

    这头白狐皮毛顺滑美丽,却无人能捕获,她是该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为自己宠物名单上增添新欢。

    sm这种行为,即使是在设备齐全的俱乐部里有受过专业训练的调教师来进行,也具备相当的危险,正规的俱乐部都会要求顾客在接受服务前签署契约,有专属调教师的熟客,会有长期契约。还在和调教师磨合,寻找合意对象的客人,则会有临时契约。

    前台小姐听了若素的吩咐,气哼哼的把一叠合同掼在任宣面前。

    这种东西任宣不知道签了几百张,大小条款耳熟能详,拿过来扫一遍,刷刷几笔在空白处列好自己接受的方式,又定下了关键词,前台收好契约书,引领他走到一个通道前,转身踩著任宣脖子似的用力走开。

    sm俱乐部就宛如一个蜘蛛的巢。

    数不清的通道以各种曲折诡异的方式镶嵌在内部,曲折万变,却没有任何岔路,每一条通道通向店里的一位调教师,客人们最後的救赎所在。

    ──如果但凡还有一点办法忍耐和隐藏,谁会来这种地方,花钱购买这种外人看来 荡下贱的欲望?

    任宣踏上的通道直通若素的专属调教室内──毫无疑问,这个圈子里,客人最注重的就是隐私,sm俱乐部深谙这点,所有的通道全部单向,离开的出口在调教室的另一侧,绝不用担心和其他客人撞上。

    代表若素的通道,颜色是蓝色。

    最开始是淡的看不出来颜色的月白,随著步伐而不著痕迹的变化。

    淡蓝、天蓝、深蓝──最後是宛如海底一般深邃的幽蓝。

    ──这个女人是偏执狂。

    瞪著面前那扇蓝的近乎於黑的门,任宣龇著牙笑了笑。

    他没有立刻推门进去,反而悠闲的站在门口,思索了一下这几天搞到的关於那个女人的资料。

    她在俱乐部的代号是ann,但是人们都叫她月姬,因为她与其他调教师迥然不同的禁欲,也因为,她只能生存在月光之中。

    sm的月姬是个白子,就是所谓的白化病。

    这个只要暴露在阳光下的时间一长,就会变得跟个沟里的老鼠一样逃窜的女人,对他说,成为丧家之犬的时候再来找她。

    ──她以为她是谁?

    第三章

    ──她以为她是谁?

    去那天的聚会他是一时兴起,刚甩了瞬花,和洞开彻底翻脸,他百无聊赖,死皮赖脸的央著相熟俱乐部的老板带他一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比较顺眼,能让他打发一段时间的调教师。

    然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ann。

    当时她坐在大厅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手上一杯苏打水,头发色素浅淡,鼻梁上架著一副细银边的眼镜,白色的衬衫,黑色的一步长裙,裙边下一线伶仃的脚踝线条白皙美好。

    她在这五光十色,堕落糜烂的世界里,干净柔软,不突兀,不融入,亦不旁观,只是存在。

    他陡然来了兴趣,要侍者送过去一杯酒,结果她告诉他,等所有人都放弃他了,再来找她。

    ──她以为她是谁?

    不过是个如她自己所说,花钱就能买到的婊子罢了。

    於是他就好玩的到了她所属的俱乐部,砸场似的由著子来,本来以为最坏不过跟冷火一样被抽飞,不许再进门,结果,那个女子说,啊,你终於被抛弃了麽,那欢迎来我这里。

    著鼻子,任宣低笑:这该说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还是破罐子破摔?

    嘛嘛,不过算了,反正这几天忙著砸场,自己也都没好好享受过,不如就先看看这个头牌调教师的手腕好了。

    心意一定,任宣推门而入。

    深海海底一般的门後,是一片扑面而来,天蓝色的世界。

    有若赤裸的天空。

    天蓝色的沙发,天蓝色的家具,连花都是天蓝色的满天星。

    唯一雪白的就是踩下去足以淹没足踝,云朵一般的长毛地毯。

    那个负责调教他的女子,就坐在这个天蓝色的世界里,淡色的眼睛,淡色的头发,雪色衣衫,漆黑长裙,十指交叠,高背靠椅後是偌大一片被蓝色的窗帘湮染而成的,无穷无尽苍穹色的阳光。

    她居於云上,君临她的世界里的一切。

    他要卑微的匍匐在她脚下,屈辱的顺从,乞求她的一点点垂怜,任凭她主宰他的一切感觉,支配他的身体,就连感知,也要听任她的示下。

    ──这麽想著的时候,任宣觉得有一股微弱的酥麻快感沿著脊柱缓缓攀爬而上。

    而且是被一个婊子这样对待。

    屈辱感就如同朝快感的油锅里洒了一把水,任宣觉得欲望开始蔓延,双腿之间的部分硬了起来。

    “要喝点什麽?”ann对他比了个优雅的手势,声音清洌又柔和,如同一杯加了冰的薄荷酒。

    任宣觉得自己想要笑出来,真是,又不是骗雏儿上床,他犯得著紧张得靠饮料缓解麽,真是。

    然後他也就真的啧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之後,他大剌剌的坐在了墙角那个单人水质沙发中,体随著他下陷的身体,完整暧昧的容纳了他。

    看起来真的是流浪太久了,连礼数也不会了。

    若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以为忤,自顾自的起身泡茶。端著茶杯转过身去,发现流浪狐狸已经姿态不雅的蜷在她沙发上,一副倒毙的样子。

    若素慢慢走过去,厚而软的长毛地毯吸去了她的足音。

    她很清楚,任宣知道她正在靠近,但是他没有任何表示,她也就乐得安静的观察他片刻。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麽近的距离看他。

    他的脸这麽近看依然很漂亮,带了一种天真的感,眼睛细长,嘴唇菲薄,薄情的面相。

    这张脸因为欲望而扭曲,挣扎,并且求饶,应该是非常动人的吧。

    端著茶一动不动,若素能感觉到从身体内部泛起的,细弱的战栗和热度。

    想要他臣服在自己脚下。想要看他哭泣求饶,然後在她的控制下痛苦的高 潮。

    眼睛眯起,她俯身靠近他,把茶杯递过去。

    感觉到异常的热度靠近自己,任宣猛的睁眼,那个女子俯身看他,不动声色,手上骨瓷的杯子上蔓生大朵鲜豔玫瑰。

    ──她看起来象一个维多利亚时代忠心侍奉主人的女侍。

    任宣恶意的咧开了嘴。

    她更适合被绑住,吊起来,在她的身体里填入道具和药物,让她哭泣颤抖,锁在床上被男人干,而不是来调教男人,任宣这麽想著。

    若素没有放过他眼神里闪过的异色,但是假装没看到,重复了一遍自己最开始的问题:“要喝一杯吗?”

    任宣嘴唇弯起,“啧,现在不问我喝什麽了麽?”

    “……”若素镜片後的眼镜扫过任宣笑眯眯挑衅的面容,慢慢直起了身体,“刚才是礼貌,现在则是权力。”

    她微笑,摘下了眼镜,坐了回去,双腿交叠,那张本来只能称为纤细清雅的脸庞上陡然多了一种微妙的色气,“你可以叫我ann,任先生。”

    说完自己的名字,她顿了顿,手臂以一种优雅的姿态支撑在扶手上,指尖堆叠成一个尖塔的形状,“寒暄就到此告一段落吧,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任先生。跪下,我赐予你叫我主人的权力。”

    装腔作势的婊子。

    任宣在心里轻轻这样说。

    她就象维多利亚时代,在小储物间里靡乱的摇摆腰部,借此支配主人,道貌岸然娼妓一样的女侍。

    但是他顺从的跪下,以她想要的姿态。

    屈膝在这麽个婊子的脚下,任宣觉得恶心,但是轻蔑的念头同时又以一种无比扭曲的方式,加剧了体内的热度,任宣小小喘息了一声。

    m本来就是从神和体的屈辱中获得快乐。

    若素饶有兴趣的看他,看著男人眼睛里闪过鄙夷,却还是依照她的命令慢慢屈膝。

    他会很有趣,带给她快乐。

    看得出来,虽然任宣在圈子里名声昭彰的烂,但是他之前经历过的调教师,还是真的下了功夫的。

    他服从状态的样子非常标准,双腿分开,身体挺直,双肩向後平展,双手在背後并拢,这是最能向调教师展示 器的姿态。

    他今天穿的是宽大的街头风服饰,这样的姿势下,腿部往下的线条全被臃肿的服饰掩盖,却堪堪显出腰部一顺窄而清浅的线条。

    很不错。

    若素思考著,自己该怎麽处置他。

    一般说来,对於初次调教的对象,应该使用绳鞭,借以探查对方身上各个部位受力的程度,但是她本人对鞭子并不是很有兴趣。

    任宣的皮肤相当白皙,有一种青年男子特有的光滑韧度,这样的肌肤确实会让人产生留下痕迹的冲动,但是不是现在。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似乎因为她太长时间没有发出下一个指令而有些困惑,任宣慢慢膝行向她,若素发现了,但是没有阻止,不动声色。

    ──这是她和任宣之间的互相试探。

    新的调教师和客人之间总是要互相磨合。

    调教师喜欢的方式,客人喜欢的方式,以及双方都喜欢的方式,彼此了解这些都很重要。

    有的调教师喜欢询问,有的则是上手直接s一遍,身体的反应最直接,所有方法用过一圈,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自然一目了然。

    第四章

    第二章。

    若素喜欢的方式则是观察。

    什麽指令都不发出,观察对方的细微反应,可以得出很多有效的结论。

    比如耐、上一个调教师的训练程度、甚至於用力的方式都可以看出身体的哪部分更敏感一些。

    显然任宣不是个容易屈服的对象。

    不过就这样才有趣。

    看她没有反应,任宣顿了顿,低下头去,继续向前。

    老子让丫看後脑勺去。

    s心m身的m君在心里小小得意吐槽。

    确定若素看不到他之後,任宣眼珠乱转,一眼扫到脚下,眼神立刻定住,动弹不得。

    地毯云似的雪白长毛里,掩映著的,是若素赤裸白皙的脚踝。

    他无可抑制的伏下身去,耳边小小的月球仪碰触上了面颊,是银制品特有的微凉。

    他的头发若有若无的碰触著调教师赤裸的脚背──这个扣子扣到下巴,连袖扣都一丝不苟的女子身上,唯一放荡赤裸的部分。

    某种微妙的翻沸血气在任宣身体里燥热的蔓延开来,他无可抑制的将嘴唇印在了那突起的,白皙到有种纤细味道的足踝上。

    这几乎象某一个臣服的仪式。

    被他的嘴唇印上的瞬间,一股微妙的触感沿著肌肤向上蔓延,男子继嘴唇之後,舌尖扫上她的足趾。牙齿轻轻含上她足趾之间细嫩的部分,若素不被察觉的浑身一颤,立刻抽脚踏上任宣肩膀,对方顺从的直起身体,银色额发下的眼神却笔直的扫过来。

    轻蔑而得意。

    於是若素笑了,只不过笑容里有一丝凶戾的成分,她弯身,轻轻抚顺他一头略有凌乱的银发,然後慢慢用力握紧,声音柔和的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急,会让你享受到的。”

    会让他快乐,快乐到疼痛。

    松手,直起身子,他被抓断的银发飘然坠地。

    “……”安静的看了片刻自己落地的头发,於是任宣也笑了。

    让任宣恢复最开始的顺从姿态之後,若素就没有进一步的指示。

    她什麽都没对任宣做,只是让他跪在自己脚边,自己随手抽了一本书,悠闲翻看。

    大概过了四个小时,估计任宣的膝盖大概已到了极限,她空出一只手,轻轻入他的发中,慢慢抚,柔和的抚过他的颈部,在颈窝上微一使力,整个腿已经麻掉了的任宣顺势靠在了椅子上。

    感觉到任宣身体放松,然後又微微蜷缩著绷紧起来,明白是血终於流畅之後带来的针刺一般的感觉让他难受,若素没说话,只是反复著从头顶到颈项的抚。

    慢慢的,她感觉到任宣的身体放松了,呼吸变得悠长缓慢,她低头看他,他正好抬眼,彼此都来不及武装,若素楞了一下,随即不著痕迹的伸手覆盖上了他的眼睛。

    任宣的眼睛眨动,扫过她的掌心。

    然後他慢慢的彻底放松,若素盯著书,一页一页的翻,然後数著翻过的页数,到了第四十页的时候,任宣的呼吸终於变得轻而绵长。

    他睡著了。

    移开手掌,她慢慢的,从上而下的,打量著这个男人。

    他微微张著嘴,样子居然有几分稚气。

    从她的角度看去,能看到他眼圈下淡淡的青色,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俱乐部的消费非常昂贵,绝对不是一般工薪阶层负担得起的,象他这样玩法,应该身家丰厚,非富即贵。

    所以平常也才会很辛苦吧。

    他看上嘻嘻哈哈,但是偶然安静下来,气势是冷而灼人的,应该是所谓青年才俊,社会上地位不凡。

    然而这样的人偏偏是个m,他的欲望是不可告人的,需要以疼痛和屈辱作为载体,这种落差,会相当痛苦。

    不从心底轻蔑著调教师,就挺不过去,不保持著高高在上,就要承认自己天生下贱──

    若素轻轻摇摇头,抬手盖住那张在睡著的时候显得过於稚气的睡容,继续看书。

    任宣一觉就睡到黄昏,他一睁眼发现满室夕阳金红的时候,第一想法是很俗气的谢天谢地,ann不是计时收费,不然他这一睡得浪费多少银子啊。

    头顶上依然有柔软抚的触感,他微微抬眼,在他的上方,若素白皙的侧脸沈浸在夕阳暗金色的光线里,有种柔和的明寐。

    看他醒过来,若素撑身而起,打开隐藏在墙壁中的一个柜子前,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调教道具。

    “过来,挑选你喜欢的道具。狐。”

    狐是他在契约上规定的,他希望被称呼的代号。

    若素并没有发出解除服从状态的指令,任宣重新调整了一下姿态,膝行往前,到了柜子边,低头咬出了自己想要使用的道具,咬不动的,他用鼻子碰了碰,若素点点头,一一拣出,随即又拿出了一部分。

    “这些不是我挑的。”看到她往外拿的有自己不喜欢的道具,任宣皱著眉道。

    “……”若素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回睨了他一眼,将自己和任宣挑选出的道具收好,才开口,“挑选我喜欢的道具,是我的权力,另外,我并没有允许你说话。”

    她微笑起来,没有眼镜遮蔽的素色眼睛里呈现出一种尖锐的神采。

    她一手托高任宣的下颌,一手拈起了皮质手脚铐和拘束带,“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主人,所以,自己选一样你喜欢的惩罚,我已经选好我喜欢的了。”

    “脱掉衣服,狐。”

    那一瞬间,任宣有种错觉,他觉得自己如果不照做的话,这个女人会就此扼断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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