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只道今朝最逍遥
北朝书 作者:公子春秋
第二十七章 只道今朝最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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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013年1月4日,不知道多少年难遇的一个特别的日子,话说应该对喜欢的人说些特别的话,可惜,春秋木有!!!所以,我只好对默默滴喜欢了很多年的两个美女演员说一句:亲,我爱你,爱到放不下,也忘不掉。(哎呀!谁在打我!)
夜深露凉,廊檐下宫灯穗子飞扬,池中波光粼粼。
未央披散着头发,横坐在宇文邕的身上,将头贴在他的胸口,慵散惬意,嘴边的笑容灿烂如漫天星辰。宇文邕斜靠着廊柱,淡淡的笑着,熟悉的男子气息随着腰间的双臂将未央包围。
“笑什么?”宇文邕埋首在未央颈项,肆意的轻咬,一阵酥麻微痒让未央招架不住,只得告饶道:“想你了。”
宇文邕奇道:“我不就在这儿?”
未央羞涩不语,宇文邕更被勾起好奇,收紧环在她腰间的双臂,轻俯在她耳畔道:“快说。”他把坚实挺拔的身躯紧贴着未央,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不安分的手滑进内裳。
未央脸上一辣,有些微喘,却不肯回头,眼底渐渐升起了迷离,长吸口凉气,只是嗔怪不语。
宇文邕邪笑催促道:“还不快说。”
未央怎肯依他,顽皮心起,一口咬在他的胸上,宇文邕不料她有此一招,惊得一跳。未央离了他的怀抱,“咯咯咯”的躲了开去,冲他得意的笑着。
宇文邕近日被宇文护压的心情憋闷,一入昭阳殿就觉浑然轻松,心情也跟着大好,就要上前去抓他,谁知宇文空进了后园来。
未央见他手上拿着一样东西,脸色一变。叫道:“空儿!”
宇文邕也看见了,简直笑不可耐,伸手到:“空儿过来,给父皇瞧瞧是什么。”
宇文空扬着手上的东西,奔到他身前递给他道:“父皇赏空儿什么?”
宇文邕笑着摸着他的头,道:“下次姨娘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给父皇,空儿要什么父皇都赏你。”
宇文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斜瞅着未央,也不追究到底会赏什么,只是憨憨的笑点着小脑袋。
未央气结,宇文空拿出来的东西正好是她方才不愿告诉宇文邕绣架上绣的东西。也不知宇文邕何时指使了他去拿的。她要奔上去抢,岂料衣裳随风一掀瞬肩滑落,顿时春光乍现。羞得她连忙捂住,恼怒的望着他们。
宇文邕笑不可耐的端详着手里的腰带,皓白色的底子,金丝嵌边。他看了又看,故意问道:“这是……龙?”
未央恨不得把宇文空揪过来打屁股。伸手道:“还给我!”
宇文邕面上笑意加深,“到底是不是?”
未央轻哼一声,道:“你看不出来呀!”她的针法就算再不济,也绝不比内侍省的青衣差多少,他这分明就是在戏弄自己。
“送给我的?”宇文邕闲步到她身前,含笑问道。
未央抿着嘴。撇转头不理他。宇文邕附耳其畔,轻吹了一口,羞的未央往后退。他一把搂过她来,促狭道:“究竟是不是送给我的?”
未央横眼斜飞,“才不是!”
宇文邕故意低身,身上白衣微松,襟怀半敞。低声道:“你夫君我可是有千百种法子让你说。”
未央见他如此风流,俏脸飞红。银牙轻咬,抬手去抢那腰带。宇文邕一闪躲了开来,向宇文空道:“空儿,这是不是你姨娘给父皇绣的?”
宇文空扬着小脸茫然的看着他们“呵呵”的笑着点头道:“是呀,姨娘说是给父皇绣的,还不让空儿碰。”
未央当真是哭笑不得,全没料到宇文空竟然乘自己不注意,把这腰带拿了出来。她看着宇文空倚着宇文邕的模样,也不知他父子二人究竟是怎么熟络上的,竟合起来戏弄自己。她信手摘了朵兰花扔过去,大声叫道:“蝶舞!空儿累了,快带他下去睡觉!”
结果是蝶舞不见响动,宇文空还吃吃的摇头道:“空儿不困。”
宇文邕神气活现的负手观望,未央又羞又怒的跺脚道:“你们……”
宇文邕见她恼了,心怀大畅,对宇文空道:“空儿乖,跟蝶舞姑姑睡觉去,父皇有话要和姨娘说。”
宇文空看看正恼火的未央,似乎也知不能再招惹她,听话的点点头,一溜烟的就跑了。宇文邕转身忍住笑意,扬手把腰带挥舞着道:“你还没说是不是给我的。”
未央白了他一眼,气结道:“那上面可绣的是什么?”
宇文邕似乎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得双肩微微抖动,“简直就是不肯吃半点的亏。”
未央“哼”的一声,侧仰着头,一股就是如此的味道。宇文邕咳咳两声,近前问道:“不是给我的,那是给谁的?”
未央回头,就要用话去激他,却又把话深深给掩住了,她半仰着头,妩媚地看着他,唇角浅浅带起笑意:“你是皇帝,腰带上都要绣龙的,我这不是,怎么会是给你的?”
宇文邕见她仍不肯就范,非要和自己抬杠,不禁失笑,拿着那腰带煞有其事的细看,频频点头。未央问道:“是不是的呀?”
宇文邕挑了挑眉毛,“嗯,你这么一说,好像是的。”
未央抿着嘴,斜眼道:“好像?”
“啊,不是。”宇文邕收回目光,看向她,道:“是真的,是龙。”
未央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伸手环上他的脖颈,笑道:“真的是吗?”
宇文邕一本正经的点头,“是的,是的,我确定。”
未央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咯咯咯的直笑。宇文邕眼中狡黠的青光微微闪动,一把将她横抱起来,俯头道:“夫人针绣如此出色,为夫该当如何报答呢?”
未央埋首其中,知他意思,脸颊滚热。大羞不已。宇文邕心情极是畅快,大笑着抱她入内,未央却在他怀里嘟囔道:“你以后不许教坏了空儿。”
宇文邕一愣,唇边勾起惬意微笑,未央仰头看他,命令似的语气道:“也不许叫他进来参和。”又轻轻揪着他的衣襟问道:“说,你何时和他好上的?”
宇文邕垂眸看她,目带笑谑之意,未央扬一扬修挑的眉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宇文邕失笑摇头。感慨道:“竟和孩子吃醋,女人!”
…………
琼楼秋爽,转眼已至初秋。红烛在秋夜里发出微微寒光,照在画屏上冷冷静静,宫娥们手持团扇追扑着满园萤火。
唐嬷嬷的身子在肖御医的精心照料下逐渐好转,眼看就要临近出宫的日子,未央携着蝶舞前往探望。
“老奴叩谢昭仪娘子大恩大德。”唐嬷嬷老泪纵横的倚着塌沿叩首。
未央连忙止住她。道:“嬷嬷不必如此,举手之劳。”
蝶舞拿了靠枕垫在唐嬷嬷后背助她依靠,唐嬷嬷冲她一笑,接着向未央叹道:“在宫里,举手之劳或许救的就不只是一个人了。”
未央听她言语中的凄然,只道是她经此一劫不免感伤。宽慰道:“嬷嬷好生将养身子,我已和圣上提过,圣上恩准嬷嬷不日就可离宫。”
唐嬷嬷微微一怔。旋即点头道:“出宫好,原先还以为今生今世都无法再去看外面的世间了。”她仰头望着塌顶罩着的白布,突然握住未央的手道:“老奴别无所求,但求娘子能好好照顾赟儿,他从小没了娘亲。李妃又,哎……”
未央知她疼爱宇文赟。这也算是她最后的一个心愿,便抽出一手覆在她手背上,道:“嬷嬷放心,我一定待赟儿如同自己的孩子般。”
唐嬷嬷眼中闪过与年龄不似相称的精芒,问道:“何时出宫?”
未央道:“随时。”
唐嬷嬷看出她的疑虑,笑说道:“老奴能够出宫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其余的事老奴不想追究,也没有资格。娘子不必追查此事,徒劳伤神,况且赟儿能留在昭阳殿老奴已无遗憾。娘子,在宫里生存当须谨记明哲保身,对你无害,就无需非要弄个清楚。”她见惯宫廷险恶,也知此事并非只是单纯的针对自己,那人的伎俩无非是想利用宇文赟达到内宫势力平衡,但宇文赟能入昭阳殿亦是她所愿,自是不愿再让未央去深究其中因由。
未央原以为她会问及下毒暗害之人,却见她对此一派从容淡定,不禁暗自佩服。她颔首道:“我记下了,嬷嬷若还有何需要尽管开口,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唐嬷嬷若有似无的看了眼蝶舞,对未央道:“老奴想尽快出宫,就后日吧。”
未央没料到她会这么急切,以为她是不想留下为自己徒增烦恼,亦或又是心灰意冷,心下不免也有些感伤,不知该如何安慰。
唐嬷嬷道:“老奴听闻蝶舞的针线出色,想请蝶舞做个绣样,不知蝶舞可愿?”
蝶舞一愣,愕然答道:“好呀。”
唐嬷嬷笑道:“那就烦劳你留下来,我和你说说做成什么样。”
未央诧异,她这意思分明是要支开自己单独与蝶舞说话,不由得看向蝶舞,两人相视一眼,都很疑惑。
唐嬷嬷见此,打断道:“是这样的,老奴老家的儿媳也是做针线活,想带个绣样回去,让她好好探学一下。”
未央见她如此说,倒也不便他想,起身吩咐蝶舞道:“那你就给嬷嬷绣一幅吧,我先回去了。”
蝶舞“唉!”的一声,本想拉住她,不料衣袖被唐嬷嬷由后轻轻拽了拽,只得止住。未央并没瞧见,又和唐嬷嬷说了几句话,便出了偏殿来。
偏殿转角连接正殿的小园里,青娥正领着几个素衣宫娥手持团扇扑捉萤火虫,未央向她招手示意,青娥丢下她们迎了上前,喘着气笑道:“娘子有何吩咐?”
未央想了想,问道:“你知唐嬷嬷在宫外可还有家室?”
青娥抿了抿嘴,蹙眉想了半天,摇头道:“奴婢不知,不过宫里的嬷嬷通常都是自幼就养在宫里的,不必奴婢们是遴选进宫。”
未央皱了皱眉头,她对唐嬷嬷刻意留下蝶舞很是疑惑,又不能偷听二人谈话。她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事要嬷嬷支开我呢?”
青娥见她面带难色,不知为何,笑道:“各宫都有宫人名册,通常都在尚宫手里,像唐嬷嬷这样没有一宫尚宫执事的是在掖庭局搁着的,就连咱们的掖庭局也有备份。娘子若想要查哪个宫人的出身,皆可在掖庭局查着。”
未央听罢,点点头,掖庭局?算了。她也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想真正大动干戈的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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