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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夜雪清歌__25

      夜雪清歌 作者:潋滟

    夜雪清歌_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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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在小姐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可千万不能胡说。知道了吗?”

    “哦,知道了。”醉儿忙捂住嘴,心生警觉。她知道这种谣言若传出去,势必会对大少爷与夏姑娘的声誉造成影响。虽然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个人都能瞧出不一般。可是,她是奴婢,若说错了一句话,自己受罪不说,只怕还会连累自家小姐。如此,便罪过了。

    “可是,小姐,我不说,保不准其他人说呀!我就听说过好几次,都说大少爷与夏小姐情投意合,大夫人有意要撮合他们。到时候,小姐你该如何自处?”

    醉儿这样着急与担心,自有她的一番道理。

    大夫人可是夏之荷的亲姨妈,会眼看着她受委屈做小吗?可是如果夏之荷不做小,难不成要与小姐做平妻?如此一来,自家小姐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呀!

    李青歌瞧了醉儿一眼,知道醉儿未听进自己的话,不由苦笑。她伸手在醉儿粉嘟嘟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笑睨道:“看把你这丫头急得。你这是担心你家小姐嫁不出去,将来会影响你嫁人不成?”

    醉儿双颊更红,一跺脚,埋怨道:“小姐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取笑人了?不说了,难为人家天天为你操心。”

    “好了,我的管家婆婆。”李青歌笑着拉她坐下,沉吟片刻,方认真道:“醉儿,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主意。”

    “什么主意?莫非小姐真肯与夏小姐一起嫁给大少爷?”醉儿口快地问。

    李青歌眸色微冷。此生,莫说她对爱情、对婚姻、对男人、对幸福早已断了念想,就算真的要嫁人,她也绝不会再嫁给高逸庭那样的男人。

    “你操心得太早了。我还有三年才能及笄,你说,三年之内会发生什么事?难道你能保证我非大少爷不嫁?”李青歌笑问。

    “这……”醉儿蒙了,难不成小姐还想嫁别人?

    醉儿突然发现,她有些看不透自家小姐了。

    李青歌看着她迷糊的小脸,也不便多说,只叮嘱道:“醉儿,以后红喜的事,你别管,只当看不见、听不见,我自有我的道理。大少爷的事,你更是管不着的。所以,你若太闲的话,就多留意下画儿吧。我不在的时候,画儿可交给你了。记住,在这府里,除了我,任何人你都别轻易相信,知道吗?”

    醉儿微愣,“那二少爷呢?”

    “他姓高还是姓李?”李青歌冷声问。

    “高。”

    “那就是了。你听清楚了,在这府里,除了我,其他任何人,你都别信,懂吗?”李青歌不得不郑重地重申了一遍。

    醉儿虽不懂李青歌突然这样郑重其事地说这个有何用意,但她依稀从李青歌的话语间感觉出了事态的严重。她不再问为什么,只不住点头,“醉儿记下了。”

    “嗯,你先出去吧,我也歇会儿。”李青歌又歪在了床上。

    她的脑子里有些乱,那被动过的寄名符勾起了她太多前世的记忆。

    醉儿应声退下。

    醉儿走到门口时,突然见秋容要进来回禀,说张氏回来了,要到李青歌这边报备一下。

    原来,老夫人命人在普济寺给李南风夫妇做了法事,为期七七四十九天。本来要李青歌姐弟亲自前去侍奉,但老夫人想着这姐弟俩太小,怕到时候见着悲伤难过,便让李青歌乳母张氏代替前往。

    昨日正好是四十九天期满,张氏等人今儿一大早便往高家赶,这时候才回来。她到老夫人那里报了备,便来回禀李青歌。

    醉儿知道事情缘由,便拦下了,让张氏自去歇息。她说小姐刚刚睡下,等小姐醒了,张氏再回禀也一样。

    张氏只得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房中,就见女儿红喜正坐在梳妆台前搔首弄姿地打扮着,她不免有些生气,“你这死丫头,大白天躲在屋里,涂脂抹粉的,作什么妖呢?”

    红喜冷不防被骂声一吓,手里的胭脂盒吧嗒掉到了梳妆台上。她回头,见张氏站到了自己身旁,忙欣喜地站起来抱住张氏,“娘,你终于回来了。”

    “你巴不得娘回不来,然后你就可以天天在我屋里胡作非为了吧?”张氏宠溺地揉了揉女儿的发,然后看着红喜精心装扮过的小脸,越发精致迷人,不由笑眯了眼,“哎哟,我瞧瞧,这还是我的红儿吗?这么多日子不见,倒出落得美人一样呢。”

    “那是。”红喜骄傲地扬起了漂亮的小脸,望着张氏。

    见张氏身着一件素净的月白色褂子,外罩浅灰色的对襟马甲,松松垮垮的。再看张氏脸上,也清减憔悴了不少。

    “娘,你好像瘦了。”

    张氏一叹,松开女儿,坐到了椅子上,“能不瘦吗?没日没夜地听着那些和尚念经,还得不时去点香添油的。”

    “娘,喝口茶。”红喜端了杯热茶过来。

    张氏接过,一仰头,一口就喝了个干净。然后,她咂吧着嘴将杯子放下,“还是家里的茶好喝呀!那个鬼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一日三餐,尽是青菜萝卜,不见半点荤腥。别说茶了,连那水都有一股儿黄纸味儿,叫人怎么喝得下去?”

    张氏正滔滔不绝地跟女儿发着牢骚,红喜却心不在焉地靠在梳妆台上,捋着自己衣服的下摆。

    “你这身衣服,娘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张氏疑惑地望着红喜,伸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不禁讶异,“这样好的衣料?”突然,张氏想到了什么,朝红喜身上捶了一下,“你这个死丫头,你该不会又去偷那个小贱人的衣服穿吧?你可记着,那个小贱人如今性子冷硬得很,不是轻易能拿捏得住的。你忘了上次……”

    “娘!”红喜无端被打了一下,委屈又莫名,她嗔怪地瞪着张氏,叫道:“你才回来就训人,也不问清楚了。”她拽起衣摆,吼道:“你瞧瞧,这衣服,那个小贱人穿过吗?”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还怕人听不见吗?”张氏忙起身,捂住了她的嘴。

    红喜挣开,狠狠道:“怕什么?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谁当她是正经主子了?她不过是命比我好,托生成姓李。不然,还不知会怎样呢?”

    张氏闻言,面色阴冷,“死丫头,你又忘了我往日的告诫了?无论如何,她始终姓李。就算寄人篱下,那也是正经的小姐。你呀,快把这衣服扒下来,趁没人看见,悄悄地送回去。”

    “娘,这是我的。”红喜顿时又跳了起来,“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去问那个小贱人。这料子是她给我的。她说她还在守孝,穿着不合适,见我喜欢就给了我。”

    “什么?”张氏惊愕。

    “娘,不是我说你,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胆小又婆婆妈妈的?在李家的时候,你也没少偷拿人家的好东西,怎么这会儿又这样?真叫人瞧不上。”红喜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又坐到椅子上,对着铜镜细细地描起眉来。

    张氏不悦,瞪了她一眼,“死丫头,你还敢顶嘴!老娘那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虽然出身卑微,但娘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比小姐差了?小户人家的小姐主子,也赶不上你,你就知足吧。”

    铜镜里,红喜标致的小脸冷冷一笑。她放下眉笔,扭过脸看着张氏,“娘,你放心,女儿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等着吧,我很快就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了。”

    “好日子?”张氏眯眼笑着,“若说好日子,咱娘俩这些年过得就很不错了。当年逃荒的时候,哪敢想会有如今这般好生活?能不饿死就不错了。”

    “娘,”红喜眼睛里荡漾着自信又炽热的光芒,“娘,这些年,我们娘儿俩虽然吃穿不愁,但到底是侍奉人,看人脸色吃饭。”

    “红儿,”张氏这才觉察出红喜话里的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当主子?”

    “不行吗?”红喜皱眉反问,纤细的手指撩起腮边的一缕发丝,“难道女儿不够美?不配当主子不成?”

    “你这孩子,又想做什么?”张氏虽然觉得当主子很难,但女儿确实生得不错,若再有这份志气,加上自己从旁协助,保不齐将来会一步登天。

    红喜从铜镜里瞟见张氏期盼的面容,她不禁心头一动,唇角飞扬,得意道:“娘,等着吧。过了今晚,咱们娘儿俩就会不一样了。”

    是夜,月上柳梢。

    高逸庭回到了自己房中,疲倦地靠在软榻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思及这一天发生的事,真像是一场噩梦。

    先是筵席被毁,他当着几位殿下的面出了丑,再然后,荷儿被瑶儿所伤。

    幸好,当时为高云瑶准备的药材比较多,又因夏之荷才感染上,不是很严重。但是因为夏之荷的伤在脸上,不好医治,只得先拿药敷着。

    即便这样,夏之荷依然哭得呼天抢地,不时喊痛,还生拉硬拽着不准他离开。不得已,他等夏之荷睡着了,才抽空回来。

    闻着一身的恶心气味,他只想好好洗个澡。但是,身心俱疲,他又实在不想动。

    不一会儿,有丫鬟端来热茶,他喝了一大口,方觉舒服了一些,这才命人准备浴汤沐浴。

    就在丫鬟们准备好了一切,各自退下时,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高逸庭正站在浴桶旁边解着衣带,听见敲门,有些疑惑,“谁?”

    “大少爷。”

    是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听着有些耳生。他以为是哪个丫鬟,便道:“下去吧,本少爷这里不用伺候了。”说着,他脱下外袍,扔到了屏风上。

    “大少爷,奴婢是荷香苑的红喜,是小姐让奴婢来的。”

    荷香苑?高逸庭心头讶异,李青歌找他?这么晚了,所为何事?

    不由得,他心生好奇。他又将屏风上的袍子拿了下来,简单地披在肩上,然后面对着门口,沉声道:“进来。”

    “是。”得到允许,红喜的俏脸上展现出一抹愉悦而动人的笑意。她伸手又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服,确定没有不妥,这才推门进去。

    屋内只燃着一支蜡烛,烛火摇曳,光线朦胧。

    红喜一进来,便瞧见屏风旁边,高逸庭身姿挺拔,俊朗不凡。她的心,陡然间跳得欢快起来。

    红喜不着痕迹地关上了房门,烛火晕黄的光线投射而来,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暧昧的气息也随之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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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欲擒故纵(2)

    高逸庭对她的这种大胆举动,有几分心惊。他本能地皱眉,一双黑眸顷刻间冷了几分。但他没有说话,只在心底冷笑。他倒想瞧瞧李青歌玩什么把戏,竟然派这样一个妖精似的女人,半夜三更来他屋里。

    许是浴桶里的水不断地冒着热气,屋子里散发着湿漉漉的燥热感。

    红喜的手心都出了汗,她紧张地握了握拳,故作娇羞地微微垂首。然后,她扭着细腰,几乎是踮着脚尖,向前走了几步。与高逸庭保持一臂距离后,她微微俯下身去,冲高逸庭行礼,脆生生地道:“奴婢红儿见过大少爷。”

    高逸庭眉心皱紧。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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