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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安然有漾 作者:失眠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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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起去。”
接过早餐,她也没有多想,紧了紧与我相交的手,笑得眯起了眼:“嗯,一起。”
不可思议的,我竟然能感觉到她的想法:只想与我呆在一起,就算有别的事要忙,也不愿意分开哪怕是一秒。
——因为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看着她欢快地用风卷残云之速吃着生煎,我跟着她一路往前走,待回过神来注意路面,却发现竟是向着不久前我才到过的研究中心方向而去。
隐约有些猜想,却又不能确定,直到一行人来到了研究中心的门前,迎来一小队维安队员和几个身穿白色衣服的研究人员,我注意到,那个自我眼前消失许久的卫初也在这几个科研人员之列,教我不由侧目——他对着我微微一笑,很是爽朗的样子。
奇怪,他何时成了研究人员?我倒是不清楚他还有这个能耐。
收起疑惑,我跟着一行人走向二楼,心里却对即将见到的景象有了肯定——果然如我离开前的一样,只不过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加显得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做?”安然不敢置信地捂着嘴,惊讶又痛心——这几人,都是她费了大力气救回来的,一夕之间惨死,想来她定是难以接受。
我看她这样,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正要上前安慰她,却听卫初忽然说了一句:“不如调来监控录像看一看吧?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监控?这里的监控不是早就拆掉了么?
我陡然间想到了某个可能,心里就是一惊。
当所有人的视线从监控录像定格画面中那个模糊却极富甄别性的身影移到我的脸上时,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局。
而我触及到安然惊痛交加的目光时,心却是凉了半截。
——她在疑我。
这世上最欢喜的事莫过于两情相悦,水乳=交融;而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来自恋人的质疑与背叛。
我的至喜至悲,全在于她的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推倒后马上开虐~~
咩咩君被算计了,气得咩咩叫呢~~
萧:这次不是我杀的。
七夜:女儿啊,誰让你招牌做坍了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中招了吧!活该啊!
萧:……
第99章 谢·失去
监控拍摄到的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是那个身影我实在太熟悉了,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那是萧,是前不久还与我抵死缠绵的恋人,是我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伴侣;但是我忽然又想到她与我坦白的身份,心被各种情绪拉扯个不停——我相信,她绝对有这个能力;或许,还有相应的动机。
初时的惊痛犹在,可转念一想,我又不免疑惑,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邪性:怎么会恰好就被监控拍到了萧出入此地的画面,又怎么会在这众目睽睽下播了出来?
我瞄了一眼脸上看不出破绽的卫初,只觉得心里的沉重:这研究中心的监控设备是他提议重新安装的,而刚才又是他建议调看录像回放的,这巧合显得有几分突兀——他不是对萧有好感么?又为什么要设计她呢?
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心中一痛,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口道:“这是个误会,大家不要多心,是我派萧队长来的。”
听到我这么说,所有人都将目光转了过来,有疑惑,有了然,却是都等着我给个解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我半夜醒来后担心那几人的身体,于是拜托萧队长亲自来看看他们的情况,谁知道竟发生了这种惨案,她立刻来回报我,我才能在第一时间匆匆赶到这里——所以,这些人的死,与她无关。”
我没有去看萧的神色,更不敢去看谭杰的表情,是他来通知的我,也只有他知道我在撒谎,如果他要当众揭穿我,我便颜面扫地,彻底沦为了启微基地的笑柄——幸而,他只是沉默。
我感觉到萧身边凝结的冷意顿时一消,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却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是对着或将信将疑或若有所思的众人说道:“总之,先将现场封锁,让专业人员侦查,然后把这几人的尸体好好安葬。其他人都散了吧,谭杰还有……萧队长,你们跟我来。”
我快步离开这间布满血腥气的房间,只觉得压抑得快要窒息——我终究还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萧,违背了原则,说了谎;只是比起这个,更让我难受的却是:我以为我和她彼此之间再也没有秘密,可我还是对她起了疑心。
我知道这件事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但也正因为如此,与之牵连不断的萧才不能撇清关系。
回到了我的办公室,谭杰皱着眉头看了看萧,又认真地看着我,沉声说道:“总队长,我愿意辅佐你,也愿意相信你,只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宋队长的选择是对的。”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叹了口气,关上门,倒回沙发上,揉了揉抽疼的额角,身边忽然下陷,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而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额角,代替我的手指轻柔地按摩起来,手法纯熟,力度适中,让我忍不住放松下来。
我又轻轻地叹了口气,闭了闭眼,逼回眼里的湿意:“萧……”
“安然,你不信我?”我睁开眼,对上她幽沉如墨的眸子,那里一片晦暗,隐隐似有惊涛凝聚,似乎流转着一圈血色光晕。
“萧,我想听你的解释。”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我不希望我们之前才有了起色的感情因为一个误会生了隔阂,更不希望她蒙冤受屈——可是,她半夜无故离开是真,监控里出现她的身影也是真,这么大的疑点,不是轻轻巧巧的“我信你”三个字能够消弭的。
“你不信我。”她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定定地重复道,暗如夜空的眸光中好像覆上了一层浅红色的薄翳。
“我也想信你,可是你要我怎么信你?”我也被她的态度激出了几分恼火,再难心平气和地交谈——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一方面,我信任着我爱的她,存心偏袒她,包庇她;另一方面,我又着实担忧她真的一念之差,铸下大错,伤人也伤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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