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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71

      骄婿 作者:果木子

    分卷阅读71

    嗯一声,傅济和傅长启已经过来了,萧澜便把帐子腾出来让他们说话,自己先去霍氏那里。

    霍氏刚被莲姑伺候着擦了把脸,见萧澜过来看一眼道:“你几宿没睡了?”

    萧澜样子有些邋遢,说:“前日傍晚眯了一个时辰,暂且还撑得住。”

    “底子再硬也禁不起你这个熬法”,霍氏舒展了下胳膊,她太久未出过远门,这一趟下来,骨头简直要散架,她指了指萧澜的伤,“往近前来,我瞧瞧。”

    萧澜本以为霍氏正怒气勃发,过来定还要先揪着方才的话说,不料她倒缓下来了,但也没上前,只在原地欠了欠身:“刚刚已又包扎过,没有大碍。”

    霍氏长吁了口气,叹道:“人长了年岁,身子骨便一日不如一日,不过是多走了几里路,腰便跟断了似的。你尚且年轻,但也不能总拿自个身子硬抗,伤在你身上,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能好受?我不说,未必就是不心疼。只是你我母子分开这么些年,有些话,不惯于总挂在嘴上罢了。”

    萧澜一顿,没成想霍氏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打小见父亲的时日便有限,因而格外奢求些母亲的关怀,尽管仍旧失望的时候居多,但心里又总隐隐有所期待。

    那是种天性,谁也改不了。

    然而,多半这份心疼隔得太久了,久到萧澜已经皮肉够厚,柔软也换了地方。他本以为自己听了这话会心里发酸,可并没有,更甚至,他心里头略起了层防备,只不动声色道:“儿子记下了。母亲若是身子不适,我将大夫请来给您瞧瞧。”

    “也成”,霍氏动着自己的脖子,说:“我刚瞅着,随行里可是还有女大夫?”

    萧澜立刻就挑了下眉,道:“是有位女大夫。不过母亲无需往旁的上头想了,儿子身上有病,除了延湄,旁人治不好。”

    霍氏不料他如此敏感,要说她心里头一丁点儿旁的主意没起那是瞎话,但要说她真想立时怎样那也的确没有。

    她方才在帐外看见闵馨,想除了延湄外竟还有个女子,心里确实动了动,不过眼下还顾不上这些,没往太深了想,只先看看人什么样儿,结果萧澜直接给她挑明了。

    霍氏有些恼怒,可是很快将气压了下去,虚点点他道:“母亲能往哪上头想?如今这情况,想的了旁的?你什么病,大夫不成还非得那丫头?”

    萧澜袖着手不吱声。

    霍氏皱着眉寻思,一时没琢磨到根儿上,但想起萧澜打小身边便没丫头伺候,又在佛寺里呆了五年,莫不是生了甚么怪癖?

    ……延湄也吃斋念经?

    她咳了声,顺着便转了话说:“人你救回来了,想怎么着?”

    “和从前一样”,萧澜抬起头道:“母亲先前的话不需再提,儿子主意已定。”

    他不想跟霍氏说太多,因为这不是商量,霍氏却道:“罢了,你若真想清楚了,那便由着你。只是需得记着,你今日将这篇翻过去了,来日也不能再戳她的伤心处。”

    萧澜意外地看着她:“母亲……?”

    “做什么这般眼神?”霍氏哼一声,“我又并非是石头草木,方才也在帐外听见她的撕心裂肺了,我也是为人母的,怎能不动容?况且,都是女子,我知道这里头的艰难。”

    萧澜抿抿唇,垂眼道:“多谢母亲体谅。”

    霍氏面容柔和,长长叹了口气,母子间说话的氛围终于缓和了些,霍氏又问:“狗皇帝一直睡着,你可是用药了?多时候能醒。”

    “大约明晚。”

    “也好”霍氏道:“当日是母亲不周全了,不知道你是想这般。你如此决断,母亲该欣慰。”

    萧澜欠着身子,略有些不自在,打小没受过霍氏的夸赞,不大适应。

    霍氏分寸把握的很好,只这两句便打住,冲他抬抬下巴:“回去歇一觉吧,眼睛都要睁不开了。遣女大夫来你若怕我别有居心,便令换旁人来,得叫他给我熬两副去痛的药。”

    “那母亲也歇一歇”,萧澜打帐中出来,在夜风中吹了片刻,那股不自在才慢慢散了。

    帐里,莲姑道:“侯爷瞧着冷淡,心里头实际是个重情的孩子。老夫人从前是对他太严苛了。”

    霍氏却挑挑眉,闭起了眼睛,幽幽道:“他大了,与小时候不相同了。有了自个儿的人马,也有了股子威严,便是我这个母亲也不能轻易置喙。可到底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千变万变,禀性变不了,一贯的吃软不吃硬。哼,这我最了解了。”

    莲姑张张嘴,想说句什么,但看霍氏微勾起的唇角,还是叹口气把话咽了回去。

    ……

    萧澜还是没有叫闵馨去,让韩林去找了闵蘅。

    他回帐子时,傅济和傅长启正从里头出来,傅济前襟都湿了,欲言又止,傅长启扶着他一只胳膊,“父亲,有什么话等到了地方再说罢。晚些还得赶路。”

    说完又稍微一摆头,指了里面,“阿湄太累了,睡着了。”

    萧澜能猜到傅济要说什么,但此时只想进去看着延湄,示意他们先去休息,跨步进了帐子。

    延湄果然已经睡了,行军途中从简,萧澜让人把车上的三床新被都抱过来,此时全铺在了延湄身下,盖的只有一床被子。

    萧澜站在塌边呆看了半晌,他不大敢掀了被子躺进去,只得给延湄掖好,自己挨在旁边,盖了身单衣睡了。

    这一觉特别扎实,四更末,他还是被延湄给摇醒的,拔营起行。

    兵卒和马匹经过两个时辰的休整精神不少,只萧澜反是愈困了,换到马车上更睁不开眼,延湄也差不了多少,但是马车晃晃荡荡,萧澜怕她从窄榻上掉下来,就直接睡在塌下的厢板上,延湄若是掉下来,他便能在底下垫着。

    好在延湄是半趴着睡得,一路倒没滚下来,只是后来睡渴了想要喝水时,一脚踩在了他肚子上。

    萧澜被踩醒,两人茫然对视了半晌,延湄睡得有点儿糊涂,软着身子往他身上一倒,说:“你怎睡在下面?床晃得厉害。”

    萧澜比她清醒些,看日光从车帘缝隙照进来,将蜷着的腿稍微伸直,问:“是要喝水么?”

    延湄趴在他身上闭着眼哼哼。

    萧澜一动不敢动,车厢窄,无法让他将身子整个儿舒展开,颠了大半日,腿脚发僵。

    延湄在他身上蹭了半刻,渐渐醒了,坐起来左看右看,“咱们在车上。”

    “糊涂劲儿过去了?”萧澜笑笑,伸手给她,说:“拽我一下,起不来了。”

    延湄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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