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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40

      骄婿 作者:果木子

    分卷阅读40

    萧澜转头看他一眼,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萧澜道:“眼下战事暂歇,濮阳是个好地方,会有人来的。”

    “那又如何?”常叙一只脚蹬在墙垛上,“我在此地已守了十二年有余,每个太守走后都是一屁股烂账,濮阳没油水,不知哪个倒霉蛋又被指派过来。”

    他说完才发觉这话不妥,——把萧澜也给骂进去了,忙道:“侯爷恕罪。”

    萧澜朗笑了一声,道:“你说的也没错,不过人也不会总倒霉。”

    常叙使劲儿点头,“那是。”

    约么大半个月,被骂倒霉蛋的新太守到了,因萧澜的郎官之职仍旧在身,他到濮阳后便先递了帖子上门请见。

    第31章 相像

    新来的太守姓陆,名文正,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他的外相如名字一般,文雅周正,一袭半旧的青衫加身,穿得熨熨贴贴。

    “下官明日到衙”,陆文正叉手施礼,“今日特来侯爷府上蹚个脸儿。”

    “陆大人客气”,萧澜将他让到厅里,道:“前两日收到朝中旨意,知道陆大人要来,萧某心里十分安慰。”

    实际在此之前,萧澜并不十分知道陆文正这个人,毕竟金陵勋贵云集,陆文正也不是甚风头正劲的人物,淹在一众世家子弟里也不怎么起眼。

    不过陆家他是知道的,原祖籍在陇西,也颇有声望,族里据说有位公子曾是“陇西双壁”,后不知怎的渐渐没了声息,陆家在朝中也越发式微。

    这陆文正是旁支里的一个子弟,有些真才实学,经举荐入仕,不过官路并不怎么通畅,县令一做就是六年,去年期满时回京,一时没有合适的官职指派,便空休了一年,今年便来了这里。

    ——当然,这些都是萧澜知道他要来时谴人去查的。

    从他历任地方的县志来看,还是有些作为,只未曾打过交道,不知人品如何。

    “惭愧惭愧”,陆文正道:“实不相瞒,陆某此次是自请而来。”

    “哦?”萧澜倒不意他直接给自己来了句大实话,便笑起来,说:“濮阳地广物丰,陆大人为官又踏实,定能在此地有一番作为。”

    陆文正道:“作为不敢说,不过我既是自请来的,踏实确实是头一件。”

    萧澜略想了想,也知道他这般做有无奈在里头,——县令熬了六年不得升迁,要么实在资愚,要么有人打压。

    如今来了濮阳,多少自由一些,便是如刘太守等人寻常混混日子,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大家都是这般过来的;相反的,倘做出些政绩,但凡陆家能在朝中为他挣句话,他便能抬头挺胸的回去了。

    头回见面,二人也未说太多,萧澜又给他介绍几句濮阳大概情形,陆文正便告辞,萧澜说着话与他一并出了园子,正遇见打外头回来的延湄。

    ——她今日难得出去一回,因前些天入了冬,桃叶将延湄的冬衣收拾出来,延湄一试才发觉她真的是长高了些,也比刚入府时胖了点儿,萧澜便叫耿娘子寻了铺子给她新做几身衣裳。

    前个儿人来量了尺寸,今日铺子里正来了新花色,便请延湄过去挑挑,延湄心里头并不想去,还是萧澜告诉她离那铺子不远有卖果脯的,里头有碧桃干,她这方欣然答应。

    进府时她摘了风帽,发丝微乱,正侧过头听耿娘子说话,陆文正一抬头看见,下意识愣了愣,直直看着人,他晃神儿的功夫,延湄已经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萧澜道:“回来了。”

    延湄点点头,萧澜便介绍道:“这位是刚到的濮阳太守陆大人”,又对陆文正说:“这是内子。”

    陆文正忙退了半步行礼:“见过夫人。”

    延湄还了一礼。

    陆文正知道刚刚自己的神态定已被瞧见了,他心里头没鬼,因主动解释道:“夫人见谅,陆某并非有意唐突,只因方才乍然之下,还以为是遇见了家中一位堂妹。”

    延湄并不在乎他是怎么了,只安安静静站在萧澜身旁,萧澜自知他并非有心,说:“陆大人无需多礼,人有相近,也是个缘分。”

    陆文正笑笑,发现其实也就刚那一霎侧影有点儿像,现下正面看,并不像。

    萧澜将他送到府门处,回来见延湄还在原地等着,便问她:“料子都选完了?”

    “嗯”,延湄把手放在他掌心里头,说:“捂捂。”

    萧澜包着她的手搓了搓,走了几步方想起来这还没到屋里,回头一看,见耿娘子几个都低着头远远落在后头,估摸在偷笑。

    延湄倒不以为意,进屋脱了披风,将买来的果脯一样样给他看,萧澜道:“你不是只爱桃干么?”

    延湄说:“买给你的。”

    萧澜心话儿这还差不离,他并不怎么爱这些零嘴,倒也捏两颗吃了,眼下屋子里已烧了碳,暖烘烘的,延湄跑了一圈,屋子热,乏劲儿便上来,她拿出傅长启给她的猴子打架画本,往萧澜身上一倚,继续看。

    耿娘子原本进来要问问中午备什么饭,瞧这模样悄悄又退出去。

    萧澜当了靠枕,眼睛也不由跟着她那画本走,看了一阵儿,他没忍住好奇,问:“这些猴子长得都一样,你怎分辨出来哪个是哪个?”

    延湄仰头看他一眼,奇怪说:“不一样。”

    萧澜:“……哪里不一样?”他随手指了两只差不多的,问:“这两个有甚区别?”

    延湄道:“一只公猴子,一只母猴子。”

    萧澜惊异地看了一眼,画成这般,还能分辨出公母?

    延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肩膀处蹭了蹭脑袋,说:“公猴子的尾巴粗。”

    萧澜受了她的影响,再一看,果然觉得那“公猴子”的尾巴的确画的粗了些。

    分清了公母,看着就好多了,可是,这公猴子和母猴子……在做什么?

    萧澜一把将画本拿过来,正看、反看,远看、近看,——都是猴子在打架。

    他问延湄:“你看出什么来了?”

    延湄一乐,却道:“我不告诉你。”

    萧澜觉着自己多半是魔怔了,把那画往怀里一揣,说:“莫看了。”

    延湄平白被抢了东西,挺不愿意,萧澜只好说:“下次我给你寻本旁的打架,比这个好看得多。”

    延湄这才稍平了气,她记事清楚,萧澜这么一说她就牢牢记住了,正坐直了身子,耿娘子在门口道:“侯爷,夫人,程大打颖阴快马回来了,在门口兴冲冲地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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