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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18

      骄婿 作者:果木子

    分卷阅读18

    方才一身血污,是我没留意。”

    事实上他先前真没觉得疼,因只顾着拼杀,这会子坐下来才后知后觉。

    闵蘅不再说话,脸上颜色不佳,手里却极利落,完了又开了两副方子,萧澜瞧了道:“我院中还有几位兄弟也受了伤,劳烦先生也给他们瞧瞧。”

    闵蘅点点头,便直接出去了,太守赶紧圆场:“侯爷莫怪,这位闵大夫就是性子急一些,医术却是整个濮阳城里最好的。”

    萧澜不甚在意,“大夫较真儿些反倒让人放心。”

    “是这话”,太守陪着笑,心说你刚杀了匈奴人,你说甚就是甚。

    等用过饭,大家草草收拾收拾睡下已近三更,这正房里除了那位太守大人咬牙给打的一张新床外,就只余一旧单桌,好在他们大件小件也带了不少,明日开始有一顿忙活。

    延湄坐在床榻上系绳子,——那红绳她打金陵带来了。萧澜想了想,不知打哪儿摸出个铃铛来,给她挂到了红绳上。

    静静躺了一阵儿,身子疲累却睡不着。

    余光扫见延湄,见她闭着眼睛,呼吸匀称,萧澜伸出手指,指腹在红绳上划过,有点儿刺刺的,他屈起手指,弹了下红绳,铃铛发出一连串响声。

    延湄动了动,片刻,转过脸来看他,有些不满。

    萧澜想起一事来,侧过身问她:“你今日,一下便寻到我了?”

    那功夫众人乱聚着,且都变了样儿,他记起来,延湄到了跟前也没叫他,直接就给他擦了把脸,也不怕认错?

    延湄的目光盯着那铃铛,轻轻地晃。

    萧澜用手捏住,铃铛便停了,延湄揪开他的袖子,说:“别挡。”

    她等铃铛彻底静下来,看了萧澜一下,眼里闪着光,然后屈指也弹了那红绳一下,意思就知道刚刚是你故意作怪。

    萧澜没忍住乐了,又问:“你怎一下知道哪个是我?”

    延湄简直觉得他傻,不耐烦说:“就是知道。”

    萧澜这下笑出声来,胸口一震一震,究其根本他也不大清楚自己到底在笑什么,就是想乐,停不住。

    延湄莫名其妙,也不管他,自己坐起来将铃铛弄停了,再分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力道去弹系着它的红绳。

    来回好几次,萧澜终于笑累了,扭头看她,“睡吧,白天的事还怕不怕?”

    延湄没理他这话,手伸过来抓着袖子让他把手放在红绳上,萧澜隐约有些明白:“要跟开始那次一样的?”

    延湄眼睛亮起来,真聪明。

    萧澜:“……”

    他摸着先刚的力道和地方动了下,延湄一脸认真,“轻了。”

    萧澜略诧异:“你能分辨出这铃声的差别?”

    延湄让他继续。

    一回不对,两回不对,三回不对……

    萧澜后悔,自己真是闲的才在绳上挂这么个东西。

    早起时允大娘不停地往延湄脚腕儿上瞥,她昨儿前半夜听见正房里有玲玲当当的动静,她知道有些人闺房里爱这个趣儿,在女子脚踝上系个小铃,行房时那小铃便随着时快时慢地响,允大娘捂捂嘴,心道这一路上侯爷八成憋坏了,受了那般的伤都顾不得。

    她也没说劝两句,暗暗想着今儿得把金帐先挂上。

    用过早饭,天儿亮起来,大家伙这才将这院子瞧了个分明。

    荒倒不怎么荒,估摸之前让人简单拾掇过,但整个光秃秃的,有的地方院墙还倒了一半,整修起来得花段时日。

    允大娘陪着延湄转了一圈,边给她说哪里需得先修,哪里弄起来又麻烦,延湄走了一圈,似乎还挺满意,上午便开始给正房里布置东西。

    这回延湄充分做了主。

    她让人将屋里的旧桌搬出去,然后屏风、矮几,妆奁一件件往进挪,每放进一件东西,她便指定了位置,然后过去摸一摸,碰一碰。

    延湄喜欢这样,那是她与周围或物件熟悉起来的特有法子。

    萧澜到外院看了一圈程邕等人,让他们先好生养伤,回来看见房里正进进出出的忙活,他立在院中,正好能透过支开的窗子看见延湄,延湄也看见了他,歪头冲他笑了下。

    她本来已经把屋子里的东西摸过了一遍,但这时看见萧澜,仿佛也想将这些都告诉他,——这是矮榻,放在这里:这是壁桌,放在这里;这是小厨,在这里……她于是将窗子支起来些,将这些物件都轻轻地再摸索一遍,每摸完一样,她便抬头看着萧澜,眼睛又黑又亮,带一点儿笑意,无声的诉说。

    萧澜看着看着,突然颤了一下。

    生出了种奇怪的冲动,——他想要过去抱一抱延湄,然后跟着她将这些东西一并认上一遍。

    ……真是要被这小傻子带傻了!

    他站了一会儿,见延湄似要出来,心里涌起点儿不明所以的紧张,赶紧转身又往外院去。

    第14章 过界

    休养了三日,程邕等人便躺不住了。

    都是二十出头的儿郎,身体恢复得快,连灌了三天苦药,一个个儿的想飞。

    萧澜天不亮带着人撒出去,晚间披着夜色回来,连着十来天,山林、田间、大街、小巷……濮阳城里摸了个遍。

    程邕指着一片他们刚钻出来的山林道:“这里倒适合演练。”

    萧澜点头:“地高树密,里面开阔,人在里头能集能散,是个好地方。”

    程邕道:“属下还有一个兄弟,当日被侯爷在乌孙救回来后就寻到了他,我们分了两路,得了侯爷要来颍川的信儿后便约在中秋相见,应还有百十来号人。属下不力,未能替侯爷招的更多人马。”

    原这程邕是萧澜在出使乌孙时便识得的,西边河州人,不幸被乌孙人掳去做了马奴,萧澜在乌孙见到他时,他正被一匹烈马拖在后面,奄奄一息。

    萧澜向乌孙的小王子讨了个人情,赌了次射箭将他救出来,方免于他被乱蹄踩死在乌孙。

    因此他得知萧澜要到颍川后,是特意等在江都,如今会和之后,便觉什么都好了,只是人太少些,萧澜道:“几个月的功夫,也是难为你,兵贵精不贵多,你选出来的都不赖。”

    程邕挠挠头,又道:“匈奴人这些天倒没动静。”

    他们白日里时不时出城,这几次倒没再遇见匈奴人,打探些风吹草动便也顺便与常叙报一声,一来二去的城门处的守兵也与他们混了个脸熟。

    “你们探到哪里?洛水边?”

    “是,这几日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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