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下的天蝎座 作者:尼尼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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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就算她什幺也不记得了，她的身体仍然镌刻着他们过往欢爱的记忆。

    多可笑啊。那才是她最应该遗忘的部份，却偏偏记忆得最深。

    「抱歉，下一次我会克制一下的了。」细声道歉，他边安抚地轻抚她的背，好教她平伏下来。

    「骗人。」她才不信。

    这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趁她不为意的时候偷亲她，特别是在人多的场合，每每害她羞的满脸通红，生怕那短促的一吻教周边的人都看见了。

    「笨蛋，老是欺负我的。」颜雨不忿气的轻搥健壮的胸怀，说的不是他「强吻」她，而是他教她失却了自我。此时此地，颜雨心知肚明他们的举止是过份亲密了，她却未捨放手。

    都是这笨蛋的错！

    「嘿，再抱多一会儿好了。等子翔回来，要安安份份的啊。」正经的嘱咐，纵使还没放开的是她。

    「嗯。」他答应，没有提及她口中的男人回来了，又离开了罢了。

    他们最激烈的一幕，没有遗漏的教买完饮料回来的男人尽收眼底。

    **

    把汽水盖扭开，「喳」的一声汽水从瓶口涌出，宋子翔慌忙把纸巾掏出，但汽水早已沾满双手，连衣裤也一不小心就教汽水溅污了。

    面对此等狼狈的情况，宋子翔心底莫名地涌起一股难抑的怒火，他气闷的把汽水丢到垃圾桶。

    「大哥哥别生气，最多珊珊将珊珊的雪糕送给大哥哥，请大哥哥吃啊。」一道童音蓦地从身后传来，宋子翔吃惊的回首，竟看见不知道从几时起，一个大约十岁的小女孩坐了在距他约五、六呎的长椅上。

    她长有一张很可爱的苹果脸，太阳下，两颊红通通的剎是可爱。那细緻的五官像一个日本的瓷娃娃，头髮却是西方的浅金色，麵包般的圆髻在阳光下如黄金般闪动出耀眼的金光。看着她天使般的脸蛋，不其然教人御下心防。

    如今，这小天使正一晃一晃的摆动白萝蔔般的小腿，闲适地边轻抚大腿上的黑猫，边品嚐这游乐场最有名的薰衣草雪糕。

    「小妹妹，谢谢妳。不过我没有生气，这雪糕妳不用请我哪，妳自己吃吧。」

    「嘻。」突兀的笑声，空气倏地渗入一丝诡异的气氛。「大哥哥不喜欢薰衣草雪糕的吗？」

    但也不过一刻钟，在小女孩扬起的笑靥中，气流回复平静。宋子翔心生警戒，却又为自己的警戒而甚觉好笑。

    「不──」

    「不过布鲁托就很喜欢薰衣草雪糕呢。」小女孩截断道：「不但是薰衣草雪糕，布鲁托还很喜欢把那些健健康康的花儿吃掉。几分钟前哪，布鲁托才又把花儿吃掉了。大哥哥，你说我该拿布鲁托怎幺办啊？」

    「那就不要让布鲁托接近那些花了。」宋子翔温柔的回答，猜想小女孩口中的布鲁托是她怀里的黑猫。

    「不可能的。」坚定的语气，彷彿宋子翔说的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布鲁托很听明的。没有人管得住布鲁托，大哥哥遇上布鲁托后，也束手无策啊。」

    我？！

    「对了，」从椅子上跳下来，黑猫受惊的窜逃到矮树丛中。从树丛的缝隙中，黑猫闪亮的眼睛正警戒的盯着他们。「大哥哥可不可以帮我一起捉住布鲁托？」

    小女孩边说边走近宋子翔，仰首，灵动的眼睛与他相对视。眸里是教人无法拒绝的哀求。

    「当然可以。」爽快地答应，宋子翔牵过小女孩，任由她把他带往游乐场最高的城堡里……

    **

    「啊——」

    还来不及爬回窗里，宋子翔已听见城堡下传来颜雨的惊呼。下一刻，原本挂在塔尖的彩带从眼前飘落。他整个人呆了，脑海里不断迴荡着小女孩清脆的童音。

    总参谋哥哥要死了，大哥哥是不是很高兴啊？

    顾言斯……会死？怎幺可能？

    宋子翔万万没料到自己的直觉对了 —— 那小女孩并不简单。

    她把他引到城堡的塔顶后，借机把他推了下去。要不是顾言斯，他已经掉下城堡，死了。

    在最危急之时，是顾言斯救了他。一个他在梦里头杀了无数次的男人，竟爬到了城堡外拉起抓着彩带的他，助他爬回窗边，却也因此中了他们诡计 ——

    颜雨摀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她不停的跟自己说：假的……这是假的……

    他从没有城堡上掉了下来……他怎幺会为了救子翔而爬上城堡……不会、不会的啊……

    「小雨。」

    耳边传来那笨蛋独特、嚣张的声音，但她没有放手。她不敢。她好怕好怕这不过是她的幻觉。张开眼睛后，她终是发现那笨蛋哪儿都不在了……她再也见不到他、摸不着他，就连一句真诚的道歉也没办法好好的跟他说……

    「小雨！」

    小手被用力地掰开。透过泪水，颜雨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那一张她以为再也看不见的脸庞。虽然脸颊髒了、也划过了几度细微的伤痕，但她认得这是那笨蛋的脸，是她刚刚伤害过的、亲过的那笨蛋的脸。

    「笨蛋——」 她伸长两手用力的抱紧顾言斯的头颈，痛哭失声。

    顾言斯知她是受惊了，搂紧她，柔声在她耳边哄着：「我没事啊……不用怕了，乖……」

    好一阵子，他不住重覆这两句说话，但她抱着他的力度没有一刻放鬆。儘管他说，附近很多人看着啊。她还是没有放手，只是在看了看四周后，把脸蛋埋到他怀里。

    顾言斯没彻的吁出一口气。

    每一回他的小女孩变得如此执拗时，他就只好认命的认输。

    拦腰抱起颜雨，顾言斯还在犹豫，宋子翔先一步把轮椅推走了。

    「你们在出口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表面上，宋子翔镇定如惜；心底里，他的惊骇并不比颜雨的来得少。除了震惊于顾言斯冒死救他的举动外，宋子翔也被顾言斯那敏捷的身手撼动了。就在彩带断裂的一刻，顾言斯扑向了附近的树枝，缓冲了下坠的冲力。

    宋子翔想，换了是他，他也不确定自己有那份能耐，能够如此冷静地应对。想起他们以前的对决，宋子翔也很疑惑自己怎幺可能伤到他。以他们的差距，莫说是碰到他，他该是一出手就把他ko才对。所以结论是 —— 顾言斯从没有认真要对付他？他们都错估了他，对吗？

    「有话就说吧。」颜雨睡了，顾言斯放轻了声量，以致这该是挺不爽的一句话，听起来有丝怪异。

    「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就承认你。」见他抱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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