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分
粉嫩夫君是匹狼 作者:未知
第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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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抢男人(四)
“没错,你可以如实转达给师傅,或者,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一番。”以一种舒服的姿势抱住手臂,慕凌空那般悠哉。“还有,下次还是换成黑木炭来画标记吧,**血狗血什么的看起来比较有气势,但是太惹人眼,不可取。”
看起来她才像是胜券在握的老猫,而水叮咚恍惚间却成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想什么时候干掉,全随她的心意。
水叮咚狼狼狈的别开眼。
无端端的生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这样的慕凌空她见过,每五年一度的演武大会上,她总是浑身破绽的席地而坐,漫不经心的看着师姐师妹们飞舞跳跃的身影,游离于现实之外,无限降低存在感。
当她对认真起来时,就会瞬时变为另外一个人。
强大、威严、冷冽、凶狠。
去年,水叮咚是她第三战的对手。
在慕凌空的手底下,她坚持了十七招,然后就被一脚踹飞老高,昏迷了四五个时辰才醒过来。
也因为此,水叮咚丢尽了颜面,怀恨在心,随时等着找寻机会,狠狠报复。
现在,终于让水叮咚发现了可以将慕凌空置之于死地的破绽,她怎么会舍得放弃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即便是怀恐惧,也得去试一试。
扳倒了慕凌空,耻辱便随之洗刷掉,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她,更不会再提起当年那场令她颜面扫地的决战。
“咳咳,第二个问题,师傅吩咐你做的事,为何不做?”水叮咚深呼吸一口气,等着她的回答。
“没有机会。”简简单单的一语带过,慕凌空眼含嘲讽。
光明正大抢男人(五)
“没有机会。”简简单单的一语带过,慕凌空眼含嘲讽。,“刺杀莫苍国的萧皇后,难度怎样,大家心中清楚,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去试一试。”
“没有机会就该找寻机会,你良心,真的有认真的去完成命令吗?”水叮咚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你和个俊美的小和尚你侬我侬,夜夜邪,还想给人家生个孩子,呸,难道你忘记了,不经师傅许可,失去处子之身,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一股劲风,迎面袭来。
水叮咚想挡,慕凌空的动作却比她还要快。
一时间,掌印铺天盖地,马车内空间又狭小,即使运起了全部功力,还是没能逃脱掉慕凌空的强大气场。
啪啪啪啪。
正反十几个嘴巴。
抽的水叮咚嘴角留下了一道红红的血丝。
皮肤颜色未变,却无端肿胀起了老高,显然她也是戴着人皮面具,将真正的相貌掩藏于后。
“我与夫君,情定三生,三书六礼,一样不少,被你这么一说,倒成了偷情的姘头,我要不打你,不就默认认了。”慕凌空气的血脉倒窜,可还能克制住情绪,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件事我自会去师傅那边解释,要打要杀,也是她老人家的决定,你一个还未出阁嫁人的女子,嘴巴里却不顾及的往出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自己不要脸面了,我却还要呢。”
三言两语,轻而易举,把水叮咚堵个严严实实。
就算她挨了打,也讲不出一个理字。
谁叫她出言不逊在先,武功不敌在后,活该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
光明正大抢男人(六)
“慕凌空,你不要太过分了。”水叮咚仇视的瞪着她,心里却在暗暗吃惊她那恐怖的压迫感,才几个月不见,她的武功居然高到了如此地步。如果说过去水叮咚还能坚持十几只招,现在,她怕是连三招也扛不住了。
“怎样?想动手?我奉陪!”心里也窝了一股子无名火,正愁没地方发泄呢,有人送上门来,她求之不得。
紧咬牙关,水叮咚终究没有勇气真的与慕凌空实实在在的杠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们之间结下的梁子多了去了,也不差再多加上这一笔。
”第三个问题,我想也不必问了,你已经破了身,不管是不是明媒正娶,师傅都不会允许你这种有辱门风的孽徒存在,慕凌空,你等死吧。“撞破了车门,水叮咚极速离去,哪怕引来了来晚百姓诧异的目光,也浑然不在意。
走得晚了,慕凌空铁定暴走抓狂,这女人是绝对的死硬派,受不了一丝一毫的委屈。
水叮咚,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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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回来时,慕凌空正在修理坏掉的车门。
她慌忙递过凉茶,接手工作,“门怎么坏了?”
“刚刚睡癔症了,朦朦胧胧间,把车门当作坏人拍了一掌。”唇瓣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慕凌空摇摇头,“自从武功进之后,我就有点控制不住力道,咱们还是赶快修修好,免得爷回来的时候,又要问东问西。”
小南心生有异。
她也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够判断的出那车门是被人由内而外大力撞飞,才会坏成如此。
光明正大抢男人(七)
可娘娘为什么却说是她不小心运功拍到的呢?
不过,慕凌空刚刚话中有话,表达的很是明白,她不希望这件事被太子爷知道。
小南回想起自家殿下过度紧张的样子,略有领会,点点头道,“幸好马车下放着小工具箱,修理车门很简单,难不倒我呢,夫人坐下喝凉茶。”
说罢,她便翻出锤子铁钉,手脚麻利的整修起来。
等到帝俊和小北终于晃悠回来,出现在街角时,慕凌空已经喝光了凉茶,小南也若无其事的收好了锤子。
一切都粉饰太平,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娘子,你有没有想我?”他抱住她,借由马车挡住了外人的视线,饿狼一般,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汲取她口中蜜糖般的津。
“还没来得及想,你就回来了呀。”她不安的推了推他,还没适应帝俊时不时都要爆发一阵的热情。
他可以旁若无人,她的脸皮依旧薄的像张纸,动不动滚烫的厉害。
“其实还可以更快些,可是小北那家伙怂的很,跑几步路就累的跟个闺中待嫁的大小姐一样,为夫还得停下来等着他。”帝俊毫不客气的把责任都推到了别人身上,侍卫是要来做什么的?必要的时候,就得帮主子背黑锅。
小北瑟缩了下脑袋,冲着小南无声比划了下,以示冤枉。
他可没胆子真的大声反驳。
太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要他高兴就好。
“夫君,你的袍子怎么破了?这不是刚刚在店里买的那件,你换上后舍不得脱下,穿着就走了?”慕凌空疑惑的问。
光明正大抢男人(八)
帝俊想了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刚刚转弯的时候刮了一下,咦,这样就破啦?看来也不是好料子,回到客栈就脱下来,以后再也不光顾那家铺子的生意了。”
慕凌空怎么会看不出来那是长剑横扫时,被剑气划到,才会留下的痕迹。
萧竹应该是与人动过手了。
他武功之高,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境地,是什么人居然能够割破了他的衣服?
不过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急着追问。
这男人,口风非常紧呢。
他一开始就编瞎话骗她,看来是不想让她知道一些事。
慕凌空的担忧收起在水波荡漾的凤眸之后,再与帝俊说笑时,表情明显有些僵硬。
“我们需要的东西已经采办齐全,现在可以回客栈去休息咯,明天一大早,咱们就上路。”将慕凌空扶上马车时,帝俊平淡的扫了一眼那扇坏掉的车门,而后并未像往常般迫不及待的往里钻,“小南和小北去后边,今天,爷要亲自赶车,让我家娘子安心休息。”
夫妻两个各怀心事,尽管一路上帝俊和往常一样耍宝卖乖,还是没法让慕凌空真正笑逐颜开。
表面上的其乐融融,倒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那股子压抑,连远远缀在最后的小南和小北都略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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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客栈,慕凌空就大呼浑身是汗,非要洗澡。
小北比小南力气大,负责去找店家洗澡水,然后送到卧房。
帝俊抱着肚子喊饿,非要小南去厨房做几道小菜下酒,不一会,他说要去马车上找点东西,跟着也出了门。
光明正大抢男人(九)
慕凌空端坐在门口,静心等待,当小北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口时,她一个箭步上前,亲自开了门,放他进来。
“夫人,属下去叫小南过来服侍您。”小北敏感的察觉到女主子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场,那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令他觉得不安。
“小北,你先别走,我有话问你。”慕凌空拦住了去路,静心凝听,确定了帝俊不在左右之后,清亮的瞳孔锁紧了侍卫,“你今天和爷一起出去,路上可曾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回夫人的话,爷带着属下去了市集,买了竹竿和钓具,还有捕鱼的大网,嘿嘿,爷说不准跟夫人说。”小北非常爽快的出卖了帝俊。
他异于往常的没节,反而让慕凌空更觉得可疑。
太过刻意了些,倒更像是借此在掩盖些更重要的东西。
慕凌空静思半晌,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小北木讷老实,不像小南那么多心眼,或许这样子可以让他说出她想要知道的真正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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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小南双膝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低垂着头。
她刚刚报告完毕,一五一十的把帝俊离开后说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那就是说,在你买凉茶的这段时间,应该是有人上了太子妃的马车,还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不在慕凌空身边的时候,帝俊才会自动变回过去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九皇子,他的冰冷,深入骨髓,单单是一记凌厉的眼神,也透着股别人学不来的狠辣。
小南连抗拒的念头都没有。
毕竟,帝俊才是她和小北立下重誓,哪怕丢掉了命,也要侍奉终生的主人。
光明正大抢男人(十)
毕竟,帝俊才是她和小北立下重誓,哪怕丢掉了命,也要侍奉终生的主人。
“属下没有亲眼看到,可是娘娘仿佛不大想让您知道这件事,还特意找了借口,并且以暗语叮嘱,不要让您知道。”两条小腿,不争气的发软,小南敏感的觉察出主子正在恼火,不过她还没弄明白,这股怒意究竟针对谁而发,对她?还是太子妃?亦或是,另有其人!!
“从今往后,本王不在夫人身边的时候,你必须寸步不离,好生守着。。。此次之事,再不容许出现,可听明白了?”
帝俊背对小南而立,飘落的眼神落在墙壁上的一副梅兰竹菊图上,状似漫不经心,可并不难听出其中的警告之意。
他不喜欢留些隐患在身边。
若小南没办法证明存在的价值,就会被他毫不留情的舍弃掉。
“爷,请您责罚,属下失职,没有照顾好娘娘。”双膝跪倒,小南拜了又拜,生怕主子盛怒之下,直接撵走了她。
帝俊还未答话。
忽然从院中传来小北的惊呼声,“夫人,您去哪里?等等属下。”
水蓝色的倩影,从窗前急速掠过,放弃正门不走,直接纵身越过了矮墙,消失无踪。
帝俊面色大变,顾不得再处置小南,立时飞身出去。
小北哭丧着脸,指着慕凌空离去的背影道,“爷,夫人说要去杀人,属下拦不住。”
“她怎么了?”帝俊真想左右正反的抽小北几个耳刮子,这边小南才出了纰漏,他紧跟着就惹出麻烦。
“爷,夫人要属下看她的眼睛,后来不知道怎的,就把今天下午在市集发生的事儿都说了出来,我本没法控制自己的嘴,属下该死,该死,该死。。。”
雪山来了妖孽男(一)
“爷,夫人要属下看她的眼睛,后来不知道怎的,就把今天下午在市集发生的事儿都说了出来,我本没法控制自己的嘴,属下该死,该死,该死。。。”小北哭丧着脸,一拳一拳的往自己身上捶,每一下都用了十分力气,甚至能够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
他和小南都非常清楚,太子妃对太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帝俊狠狠瞪了他一眼,可爱纯真的娃娃脸上如今云密布,全是恐怖残酷的气息。
从腰上解下了一块牌子丢过去给小北,“计划提前进行,你去把布置在外围的侍卫全部招来,依计行事;小南去预定地点接应,顺便堵住漏网之鱼。”
急匆匆的说完话,他翻身上马,驾驭神驹朝着慕凌空离去的方向快速追过去。
不论如何,要在她弄伤了自己之前,把人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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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莲花开,凶神恶煞来。
大雪山,并非指的是一座山。
它是武林之中,最最神秘的一处所在。
大概位于极北之地,连绵不绝的雪枫森林最深处。
可是具体在哪里,并没有人知道。
传说,每年都会有人去寻找这处神秘的所在,渴望能得到大雪山的真传,一跃成为绝顶高手。
也有传说,大雪山所藏的宝藏,富可敌国,若有幸得之,风云再起。
但是,大雪山内,有一群神秘莫测的高手,强悍无敌,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击败江湖内有名有号的一流高手。
他们将自己封闭在大雪山内,从不与外人来往,一辈辈的守护在雪山深处,生生不息。
雪山来了妖孽男(二)
百年之间。
大雪山曾六次派出使者。
同时,亦有六个门派,无声无息的一夜消失。
凡是与之有关者,皆被诛杀殆尽,惨烈到极致。
那一群喜穿白衣的绝色男女,宛如送人魂归地府的催命使,被他们盯上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凡是神秘的事物,世人的反应普遍会呈现两个极端:敬畏有加,心向往之。
去寻找大雪山的人,皆是一去不返。
有人猜测说,其中幸运者会被大雪山看中,学的无上神功,甘愿留下,成为其中一员;至于那些运气不佳的,大多就迷失在终年酷寒的雪枫森林深处,找不到回头的路,最终化为冰雕一座座,永远的成为风景中的点缀。
几个月来,在帝俊的帮助下,慕凌空已经可以自如的运转真气,武功收放自如。
如果她愿意,完全可以收敛掉霸气,让自己变得像最平凡的女子一般,隐藏真正的实力。
每瞄见一处同伴留下的暗记,她就随手擦去,然后准确的判断出方位,飞一般往目的地逼近。
这些日子,她与帝俊游山玩水,吃喝玩乐,把什么烦心事都忘记到了脑后。
就连师姐师妹们重复的留下了这么多召唤她的暗记,也大意的没有发现。
出了昌平县城,沿着大路疾驰狂奔,慕凌空身上属于人类特有的温暖表情,逐渐消失。
她愈发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无欲无求,无爱无恨,就连血,也裹着冰茬子在体内流转,渐渐的把四肢百骸,以及腹中五脏都染上了极度冰冷。
那座山下,有一座无名的山洞,洞内九曲连环,其中一条路通向一座寒潭,潭水下生长了一种子母鱼,传说男女吃了它,就会一胎生出双子,心想事成。
雪山来了妖孽男(三)
那座山下,有一座无名的山洞,洞内九曲连环,其中一条路通向一座寒潭,潭水下生长了一种子母鱼,传说男女吃了它,就会一胎生出双子,心想事成。
这里是帝俊之前念念不忘要来的地方。
慕凌空本来准备无视之,最好赶紧带着她顽皮的吓人的夫君离开,最好一辈子都别再提起。
没想到,世事无常,她居然还更先一步的来到此处。
朝霞漫天,染红远方,最后一道光线,随着太阳落山,消失在大地的尽头。
慕凌空稳步走进山洞,夜的黑掩去了她的脸,唯有一双晶亮诱人的凤眸,熠熠闪动着钻石般的光彩。
“凌空,你终于来了。”低沉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熟悉的男音,不容错辩。
他与她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想必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发现了慕凌空的存在。
这份武功造诣,匪夷所思,已经不是寻常人能够理解的境界。
慕凌空的心脏无限下坠,身形微微颤了颤。
他,居然也来了?
“怎么了?觉得意外?”仿佛是感应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那人失笑出声,“我倒是很想念你呢,凌空。”
“玄冥,你真会讲笑话,可惜太冷了。”遏制住双手,不准它们颤抖,慕凌空的身体始终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背部坚挺笔直,仿佛有人用木桩子架住了一般。
“本尊从不讲假话,大雪山的诚实,可以媲美望川峰呢。”玄冥长吁一口气,声音消散。
慕凌空又在山洞内转了几个弯,居然进入了一片被万年寒冰包裹的洞中之洞。
雪山来了妖孽男(四)
温度极低,与雪峰之顶不相上下,武功稍差者,单纯的寒气都抵御不住。
一袭黑衣的玄冥,站在执法堂四名使者之中,分外显眼。
第一眼望过去,想不注意到都难。
水叮咚与另外几个白衣女子也跟着走进来,延伸复杂的瞪了一眼慕凌空之后,并未说话,找了一处角落,盘膝坐下,微阖上眸子,一副置身于事外的超然模样。
玄冥的相貌在整个大雪山也显得出类拔萃。
俊男美女见得多了,如果一个人还能让你的眼睛瞬时亮起来,目不转睛,不愿移开,那一定指的就是玄冥这种类型。
他那令女人都要为之妒忌的致脸庞,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淋漓,初看温暖,细细咂,就不难发现表现背后隐藏的是足以吞噬人心的黑暗。
哪怕只是望向了他,身上也要自然的泛起一阵颤栗感,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他总是能令人想起了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小动物:蛇。
慕凌空每次见到他,都在怀疑,这男人或许真是那种黏黏腻腻的冷血生物转世而来。
“凌空,你真令本尊意外。”她身上不容错辨的少妇打扮点燃了玄冥眼底的火焰,虽然之前水叮咚已经禀报过了这件事,可亲自瞧见,还是有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玄冥舔了舔唇瓣,跳跃了幽冷光泽的整齐牙齿现出几分妖邪的狰狞,“你失了身?那个得到了你的男人,将会被碎尸万段。”
慕凌空随手抽出背负于身后的一柄星铁重剑,挽起炫目的剑花,狠狠的在脚下,“男人是我自己选的,谁想动他,也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雪山来了妖孽男(五)
唇瓣弯曲出一抹不屑的弧度,“当然,如果我死了,你们想杀谁就杀谁,凌空管不着那么多。”
玄冥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直到两人面对面而立,才抓起了她垂下来的一缕碎发,放在唇边请求亲吻,“你还是那么任,小凌空,只要那男人死了,你就可以重回大雪山的怀抱,以前的事儿,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四位执法堂的长老均露出诧异神色。
玄冥此话,简直就是在为犯了严重禁忌的慕凌空开脱。
而有了他的承诺,不管慕凌空之前做了多么离谱的措施,也将一笔勾销,不会有人再找她的麻烦。
慕凌空左手还藏着一柄巴掌大的黑色神刃,手臂刷的向上拂,脚步同时向后退了半步,与玄冥拉开了距离。
那一缕被亲吻过的黑发,生生与主人分割,残留在玄冥的掌心之中,微微颤动。
“凌空已经嫁了人,自当守身如玉,玄冥,请自重。”她愠怒的凤眼,蕴含了多少气氛,若是换了别人敢对她如此,刚才那一剑,绝不是削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你竟然把他看的那么重要??”五指散开,任由黑发旋转飞落,玄冥的火气,显然也被慕凌空彻底的挑起,“你可别忘记了,还差一步,你就可以被大雪山接纳,辛苦了许多年,付出那么多辛苦,就为了一个平凡无奇的男人放弃,值得吗?”
“就算是成为大雪山的一员又能如何??那从来就不是我想要过的日子,玄冥,你也别忘记了,当初替我做出决定的人,本就是你。”
雪山来了妖孽男(六)
“就算是成为大雪山的一员又能如何??那从来就不是我想要过的日子,玄冥,你也别忘记了,当初替我做出决定的人,本就是你。”慕凌空的手抖的更加厉害,只得死命的攥紧剑柄,借由星铁重剑来支撑住身体,也掩去了对玄冥深入骨髓的畏惧。
“神主,慕凌空如此放肆,何须废话,直接审判她的罪孽就是。”执法堂四名长老齐齐开口,俏美的脸上,挂满了不满。
玄冥是什么身份?
小小的慕凌空怎敢在神主面前放肆?
玄冥一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众女虽不甘心,也只得闭上嘴巴,不敢多言。
“小凌空,相信我,回归大雪山能够得到的好处,远远要比你在这个男人的身边获得的要多。”他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抓起了慕凌空另外一缕长发,锲而不舍,重新烙印下亲吻,“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带你回去。。。你还小,却也该明白一个简单的道理,当一个男人,尤其是个拥有了改变命运的绝对实力的男人,当他心心念念的认定了一件事,并用十数年去完成时,失败两个字,绝不被容许。”
慕凌空的回答也异常干脆。
手起刀落,碎发纷飞。
他亲一次,她割一次,大不了像帝俊一样变成光头,当几天伪尼姑。
发可断,心不乱。
玄冥再强,也无法扭转她的决心。
短刃甩出的凌厉杀气,断发的同时,亦在玄冥雪白修长的手臂上留下一条浅浅血痕。
他明明可以躲开,却选择不闪不避。
直到一丝丝嫣红刺目的鲜血涌出,他才探出了舌尖,舔舐自己的鲜血。
雪山来了妖孽男(七)
直到一丝丝嫣红刺目的鲜血涌出,他才探出了舌尖,舔舐自己的鲜血。
妖孽一般,笑的炫目,“你太任了。”
“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东西,绝不会改变——哪怕是玄冥亲自到来,也不会!”她直望他的眼眸,目光澄然,清澈见底。
决心早已经下好。
只是玄冥不肯相信而已。
大雪山的诱惑,在她眼里,不及帝俊万份之一的温柔。
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敢像慕凌空这样在玄冥面前放肆了。
他闻言先是一怔,紧跟着啪啪啪的拍手。
手背上的血就又渗了出来,一滴一滴,滚落过白皙的肌肤,摔散下坠,化为红雾一片,染的脚下变了颜色,“你还记得吗?在小凌空还是个女娃娃的时候,本尊就分外欣赏你的倔强,时光荏苒,岁月如炬,成长的只有躯体,你最本质的东西却没有变。”
似是而非的说着慕凌空听不懂的话,玄冥缓缓咧开笑容,更添妖邪之感,“不过,你也该了解我的脾气,既然破例出了大雪山,千里迢迢到了这里,还费了不少劲儿才把你引来,那就断然不会接受凌空的拒绝。”
耸耸肩膀,他说的轻松自然,还是那只受伤的手臂,轻轻在慕凌空面前拂过,以她没办法拒绝的压倒力量,扯去她用来固定长发的头簪,飞瀑般柔韧闪亮的发丝垂落在肩头,玄冥满意的看着她回归成记忆之中的模样。
唔,还是少女的打扮最最适合她。
哪怕两束被割断的黑发造成了掩藏不掉的缺口,破坏了原本的完美,玄冥还是用那种痴迷的目光望着她
雪山来了妖孽男(八)
哪怕两束被割断的黑发造成了掩藏不掉的缺口,破坏了原本的完美,玄冥还是用那种痴迷的目光望着她,“跟我回大雪山吧,中原的事,从此你不要再理,我会向你的师傅恳求,让你获得正式的身份,然后,我们就可以。。。。”
“玄冥!我已经嫁人了!”慕凌空截住他的话,不让幻想继续,“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你装作看不到,它便不存在。”
“我不介意。”他仿佛听不见她的话。
“可是我介意!!”慕凌空想用力甩开他的手臂,可试了几次,还是没有办法把玄冥‘粘’在她身上大掌驱离。
“凌空,你是真心的爱上了那个男人吗?”他冷下表情,就连呼吸也淡了许多,静静的等候着她的答案。
“没错。”倔强的抬高了下巴,慕凌空已经顾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大雪山的主人之一,拥有着无上的地位,还有深不可测的武功。
她急于表白自己的心,就算他不理解,也要堂堂正正的说出来。
那是应属于帝俊的名分,不管他在不在场,她都要替他维护好。
“他有什么好?武功一般,相貌一般,年纪不大,还是个还俗的和尚,他能带给你什么?荣耀?地位?权势?哼,我绝不容许你如此糟蹋自己,下嫁给一个我都看不上的男人。”玄冥的终于握住了慕凌空的小手,哪怕被她强烈的抗拒着,也要死死的握住,“跟我回大雪山,你就是玄冥神王的女人,唯一的那一个,此生此世,绝不改变。”
慕凌空惨然冷笑。。。
雪山来了妖孽男(九)
慕凌空惨然冷笑,“我爱上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你也喜欢呢?玄冥,我的武功虽然不及你,可是,世界上却有很多种方法,来拒绝强者的压迫,比如——”
她扬起的两次斩断了发丝的神刃,这次对准的却是那只被迫与玄冥十指交缠在一起的右手。
她要以自残的方式来表明一种姿态。
就算是肢体残疾,就算是失去了命,她也绝对不会背叛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爱情。
唯有如此,才能对得起帝俊珍惜疼爱她的一番心意吧。
玄冥终于在那刀刃要碰到她的手腕前,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双指准确的磕在侧面的刀背上,避开伤到了慕凌空的可能。
与此同时,一条有如怒龙般汹涌的黑色长软剑袭击至玄冥的面门,那股丝毫不逊色于他的强大压迫感,逼的他不得不轻飘飘的跃开原地,才能躲掉这一击。
慕凌空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十四、五岁的样子,穿了一件合身的锦缎长袍,稚嫩的娃娃脸上,肌肤吹弹可破,一双时而爱笑,时而冷凝的黑眸,蕴含了无尽的杀戮之意,他完美的唇瓣紧抿在一起。
将慕凌空成功拉回怀抱之后,并没有像往常一般热烈的贴上来,而是更大力的将她拉向身后,再用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的挡住她——也顺便隔去了玄冥痴缠追随的眼神。
“娘子,今天的事儿让为夫很生气,你最好心里有个准备,等回去了,我可不会那么轻易的饶过你。”他被吓飞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乱跳不定,无法归位。
雪山来了妖孽男(十)
慕凌空站在身后才发觉她的夫君那般高大,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在自己的面前,挡去了所有风雨,让那些可能会加注在她身上的伤害,统统消散。
好安全。
帝俊到了,再没谁可以强迫她去做不喜欢的事。
就算是玄冥,还有他身后所代表的大雪山也不可以。
“好嘛,回去再说。”她干笑着打哈哈。
眼前的烂摊子还没解决呢,夫妻俩得团结一致,齐心向外。
现在就研究着怎么教训她,那不是内讧嘛。
玄冥一脸不爽的望着两个人极度亲密贴合成一条线的身躯。
大雪山安宁的平静生活并没有完全的湮灭掉他属于人类的情绪。
嫉妒一旦来袭,汹涌澎湃的几乎要炸裂了他强悍的身体,玄冥眯起了狭长的眸子,刀子一样的冷眼几乎要刺穿了那个挡住慕凌空的‘小’男人。
“我们见过面。”玄冥一下子就回忆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几个时辰前,两人还有过交手的记录,只不过那时,对方弱小的不可思议,不出十招,就被他撂倒在血泊当中。
他应该是死了的。
为何此时又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几乎与他不相上下。
难道是两个人吗?
亦或是,他骗了自己。
“我来,先是还债,再是讨债。”帝俊指住破损的袍子,怕玄冥一时理解不了中原人的智慧,“你无端端的扫了我一剑,我自然应当礼尚往来的还你一刀,此谓之‘还债’;你欺我娘子,还想给我戴绿帽子,这便是你欠给我的‘债’了,我这人一向非常小气,绝不会容许别人欠了我的,所以得讨回来。”
到床上惩罚你(一)
身后站着的慕凌空听出了弦外之音,伸出小手,狠狠在帝俊腰间拧了一记。
说谁小气呢?当她傻啊,听不懂讽刺。
帝俊回头,呲牙咧嘴道,“娘子,为夫是说自己小气,没说你小气,你不能因为之前自己很小气,就不准为夫偶尔也小气一把嘛。”
“呸。”啐了他一口,慕凌空奇迹般的恢复了开玩笑的心情,“还不好好准备迎敌,搞不好的话,今天咱们夫妻两个都得撂到这里,你不是很想要一打小娃娃吗?要是死了,就得去曹地府生了。”
“那可不行。”帝俊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地府太冷了,孩子会染上风寒的,还是人间好,人间有山有水有河流,有花有草有野兽,还有太阳,暖和。。。嘿嘿。”
玄冥听的是火冒三丈。
以他的武功,想要避开不听都难。
人家夫妻两个的情话,到了他耳中真如刀子在一下下割着最柔软的心尖。
从里往外,把他五脏六腑都翻搅的抽痛不止。
于是,忍不住爆喝一声,截住两个人愈来愈放肆的对白,“死到临头,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少年仔,凌空是本尊从小看中的女人,绝不可能让给你,识相的,赶紧一死谢罪,也免了本尊动手,受那零碎之苦。”
“放屁,老子年纪比你大,说谁是少年仔呢?”帝俊想都不想,爆了口。
事实上,他从第一眼见到玄冥,就十分看不惯他故作超然的样子,对付这种优雅得体,永远保持高高在上姿态的人,市井小流氓的痞气反而最解恨。
恼火他刚刚逼的凌空差点断腕明志,帝俊哪里还有留下余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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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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