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分
粉嫩夫君是匹狼 作者:未知
第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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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娘子,害羞了(四)
而且,他这不是摆明了要拂扫了皇帝的颜面吗?
“凌空,我累了,很累,想休息,立即,马上。。。”月光下,牙齿反出来的幽幽冷光,恍若出了笼的野兽。
慕凌空无端端一阵心慌。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帝俊这番面貌,刚刚他对外人发飙,还没那么深的体会,现在努力移转到自己身上,压迫感顿生,令她兴不起反抗之心。
好吧,反正这是属于他的夜晚,只要帝俊愿意,他可以以任何方式度过。
她沉默的跟在帝俊身后,没由来的觉得一阵温暖,不必见着那些对着她的男人流口水的女人,无疑是十分愉快的一件事。
等到走出老远,再也闻不到空气中飘散的女人体香时,她的心情顿时飞扬了许多,哪怕左手已经被盛怒的他捏疼到了没有知觉,也不以为意,愈发快活。
几个太监满面含笑的迎上来,挡住了去路,“太子殿下有事出去吗?皇宴就要开始了呢,皇上携着皇后以及各的妃娘娘门马上就到。”
“滚开。”帝俊恨声丢出两个字,一腔怒气总算是找到了发泄点,他明明没有咆哮,可威力却仿佛是飓风过境,骇人心惊。
奴才们瑟缩着退到路旁。
帝俊理也不理,猿臂揽抱住太子妃,快步离去,没多久就消失在了墙之后。
太监们面面相觑很久,有心想追,可没有那个胆子真的跟着太子殿下,这位爷的脾气出了名的不好,惹恼了,能当场就把他们的脑壳扭断了。
到时候,皇上大概是不会管吧。
就是想管,皇后也不会答应。
他的娘子,害羞了(五)
太子殿下,可是帝后最最疼爱的孩子呢。
于是,很有默契的,对于太子与太子妃不合时宜的提早退场,奴才们保持了高度一致的沉默。
夜,静悄悄。
。。。。。。。。。。。。
夜里的风,呼呼的吹,少了那道高高的墙拦着,刺的脸颊生痛——尤其是,还被某人掳到了马上,纵情狂奔的时候。
慕凌空长吁一口气,无奈抬眸望向头顶的天空,云尽去,星月璀璨,一眨一眨,嘲笑她的处境。
好怀念有武功的日子哇,至少还有点反抗的资本,不至于被他用勒死人的力道锁紧在怀中,好像要硬塞进身体里,与他嵌合在一起。
不过,他到底为什么忽然就抽风生气了?
她到现在还没闹明白呢。
“夫君?”身子动不得,好在脑袋还能左摇右晃,她扭过去,微微向上抬,努力看清楚他的表情,却不意外的擦掠过那两瓣抿成了一条线的薄唇,
帝俊脸上的寒冰顿时崩裂出一条缝隙,然后以眼可见的速度冰消瓦解,冷意终于缩回到体内,他的娃娃脸上多了很多无奈,嘴角垮着,欲哭无泪,手臂上的力道也放松了许多。“娘子,不要抛下为夫的不管呐。”
一片静寂。
慕凌空的表情有点呆。
难道她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吗?
刚刚脑海中只是闪过了这么个念头而已,居然就被他看穿发现,还直接抓了出来,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没有。。。”
话还未说出口,帝俊已然瞪圆了眼,莫名肯定,“你有!!”
“暂时没有!!!”她咬了咬唇瓣,垂死挣扎。
他的娘子,害羞了(六)
“暂时也不行,哪怕心里想一想都不可行。”他气呼呼的把她又扯回怀抱,才分开了一丝缝隙的两个人又紧紧的贴紧,不留缝隙,紧紧相贴。
他的体温,透过了衣物,直直抵达,炙烤的慕凌空很不自在。
不过,话已经说开,也不算是坏事,她刚刚还在琢磨要怎么张口提起此事呢。
“夫君,这件事的确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大问题,不是说假装忽略了,它就不存在。”艰难开口,每一字都分外苦涩,“我不喜欢皇,不喜欢做什么太子妃,萧竹,我是个很小心眼的女人,这是天生的脾气,可以压抑,却绝对没法改变。。。所以。。。所以。。。”
咦?他居然没说话反驳,也没有当场恼火的发飙给她看。
只是身后的呼吸声很,一下一下的抽着,耗费了好大的力气。
她不敢回头,因为想象不到萧竹的眼神。
于是只好继续往下说,“我一定会忍不住的啦,到时候,伤了那些个娇娇弱弱的女人,你一定会恨我的,萧竹,我不愿意咱们有天反目成仇,不想你因为别人而讨厌我。”
比暴风雨到来前更令人窒息的沉默,压抑的她无法喘息。
马儿前行的踢踏声不绝于耳。
“就为了这个?”好柔,好软,好轻,好淡,好吓人的声音。
慕凌空抱住头,“没错。”
“还有别的担忧吗?不妨一次说出来。”天哪,帝俊还在用那种很倒牙的轻松语调来和她说话,害的慕凌空身上的皮肤发出一阵阵颤栗,不断的想拿手臂去拂。
他的娘子,害羞了(七)
慕凌空自然而然的联想起了师傅的那道命令。
这也是横在她和莫仓国太子直接的阻碍。
也许明天就要分开了,也没必要和帝俊说吧。
“没有了呢,已经足够了。”她抽了抽鼻子,酸涩的可以,还没有离开,已经觉得感伤,这一次的分别比上一次还要艰难的多,口偏左的疼痛如此的清晰。
“好吧。”他叹了口气,淡淡瞟她一眼。
慕凌空没有抬头,也就瞧不见此刻他的眼中蕴含了多少无奈。
“什么?”
倒是她忽然觉得有些意外,帝俊,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果然已经不是她说熟悉的那个萧竹了吗?
人,变的怎么就这么快。
慕凌空欲哭无泪。
一时间,五种滋味齐齐涌上。
十指无意识的扯住帝俊的袍子,攥紧,生生撕裂,也没有发觉。
人在情绪极度激烈的时候,就算是没有武功,还是可以爆发出一股强横之极的力量,不容小觑。
她的柔荑,被另一双冰冷异常的手掌包裹住,顷刻间就汲取了她的热度,再平均分散,各自变得温和。
“娘子,你也觉得心痛了,对不对?”他俯下身来,脸颊顺着她的后颈往下蹭,等到了最最熟悉的地方,毫无防备的恨恨咬住,哪怕她疼的瑟缩了下,也坚决不肯打住,“我只说了两个字,你就开始与为夫赌气,可是你刚刚还想着要离我而去,为了那些狗屁倒灶的烂理由,就舍弃了你最最心爱的男人?”
“好痛。”她推他,可惜推不动,只得龇牙咧嘴的惊呼,“呸,谁说你是我最最心爱的男人,脸皮厚。”
他的娘子,害羞了(八)
“凌空,你又在睁眼说瞎话了,为夫懂的,都懂的。”声音温存,可牙齿下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又咬又啃,把她当成了红烧排骨,不撕扯下一块来不甘心。
他在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他其实真的很火大。
而咬人,不过是一种报复。
过去,当他盛怒之时,一般都是选择杀人解恨。
对慕凌空当然不可以,所以,咬一咬就好了。
瞧,他有多爱她呀!
左侧手臂一痛,帝俊低头,却瞧见他加娘子正凶巴巴的瞪视着他,凤眸冒火,银牙死死的叼住了一块,囫囵不清道,“要咬一起咬,谁怕谁!”
“娘子,为夫的硬,别磕到了牙。”他笑眯眯的张开嘴巴,凑过去亲了亲留下来的牙齿印,整整齐齐,红红肿肿,可以想象,几天都褪不掉‘颜色’了。
他就是要她时刻刺痛着,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忘记今日的教训。
“那是我的事!”他松开嘴,她还没咬够呢,慕凌空气呼呼的样子,火气燎烧,“总之,我绝对不可能去和一群女人分享夫君,哼,等会我给你写休书。”
“为夫没做错什么吧?”他炯炯凝视着她,想了想,又连忙给予肯定的补充,“除了刚刚咬你那件事之外,应该是没犯过‘七出’之罪。”
“切!”不甩他,慕凌空专心致志的使劲咬。
“不会就为了那几个花痴女,娘子醋火中燃,就拿为夫来撒气吧。”他扯了扯她的耳垂,却不敢再用力,莫名委屈。
只是眼底深沉的笑意却泄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还是第一次看见慕凌空为她呛酸呢,真——好玩呐。
他的娘子,害羞了(九)
还是第一次看见慕凌空为她呛酸呢,真——好玩呐。
“切!”她才不要回答如此无聊的问题。
只不过,嘴下的力气,用加了几分,硬吞下哽咽,可那微颤的湿润眼神依然忠实地泄漏出她的心酸。
不甘心呐,她不甘心。
可那又能怎样呢?
她不想生来就是个孤女,也阻挡不了他生来便是皇子,一切都早就是命中注定。
只不过,帝俊不该来招惹她,他明明非常清楚彼此之间的距离。
“傻丫头,你担心的那些事,都是胡思乱想,还想丢下为夫一个人跑路,你也不琢磨琢磨,我的女人,我会轻易的放她溜走吗?”馋紧她身上的披风,把慕凌空包裹严实,就连头部也用帽子挡住,这才双腿用力,夹紧马肚子,‘黑驴子’欢腾的长啸一声,飞奔着沿着街道向城门而去。“娘子,在你眼里看来是大问题,为夫可是浑然没有放在心上,从今往后你要记住一件事,有困难,找夫君,不要一个人扛着,你的重担,我会全都接过去,处理妥当。”
慕凌空的唇瓣上撇,紧接着又下弯,想笑不能笑,想哭哭不出,只是忽喜忽悲,表情古怪的变幻着,就连牙齿什么时候松开了帝俊的手臂都忘了。
他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发丝,“凌空,打扮成这样很别扭对不对?”
鬓发间别了太多装饰品,金光灿灿,贵气无双,随便摇晃下脑袋,耳边便传来清脆作响。。。美则美矣,只是沉重。
帝俊又捏捏她的脸颊,“娘子,你不喜欢这些金银首饰对不对?其实我也不喜欢呢。我在想啊,既然我们都讨厌,干嘛还要留下呐?”
他的娘子,害羞了(十)
“娘子,你不喜欢这些金银首饰对不对?其实我也不喜欢呢。我在想啊,既然我们都讨厌,干嘛还要留下呐?”
慕凌空还没琢磨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觉得他的大手忽然攀附到她的头顶忙碌,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美饰物被摘下,稍作停顿之后,就当作弃物随手丢到脑后。
“做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败家’,慕凌空的心简直在滴血,不喜欢也不用扔哇,拿出去卖了,还能换不少银子呢。
在富贵之中长大的皇子就是不一样哇,视钱财如粪土,就喜欢玩‘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游戏。
帝俊帮她放下长发,不知打哪儿翻出了桃木梳,细心的帮她理顺。
慕凌空迷迷糊糊的享受着,等到回过神来,两人已经到了城门边上。
清冷的月光下,帝俊端坐于马背之上,仍穿着庆典时换上的储君明黄色服侍,来不及换下,他爱笑的娃娃脸上满是邪佞,又透了一股子说不出的威严,手指向城门的官兵,冷冷下令,“开城门。”
慕凌空想动,却被他死死的压在怀中,守城的军将只能看到她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偶尔被晚饭吹起,飘洒出一条悠扬的弧度。
她闷声闷气的问,“夫君,你想去哪里?城门关了呀,除非有皇上的旨意,否则谁都不许出城。”
几颗脑袋在马头前附和点头。
不管被太子爷抱在怀中的女子是谁,大兵们都感激异常,这简直就是说出了大实话啊。
哪个生了天大的胆子,敢在这个时候开城门?
那可是要诛杀了九族的大罪呀。
绝对的任别扭控(一)
“娘子不喜欢皇,为夫的怎么可能视而不见?”他对她和悦一笑,然后趋使着‘黑驴子’向前行,逼迫着一群人节节后退,最后扎堆挤贴在城门上,退无可退。
“然后呢?”她稍稍有点兴致。
“还有什么然后?当然是回家咯。”他答的理所应当。
白净修长的手掌扬起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若是对面那些不识相的东西再拦住去路,他便要出手了。
“回家?”慕凌空笑的和个孩子一样,拱进了他的怀中,大力的回抱住他。
她好喜欢好喜欢这两个字呢。
此刻,不管费劲多少心思也要带她回‘家’的人是萧竹,而非是莫苍国的帝俊太子,那么换句话说,与她贴的严丝合缝、密不可分的男人,是她的相公——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人,不可分割。
且仅此而已。
她只顾着开心,没注意到身边已然一团大乱。
。。。。。。
小南和小北各骑快马,总算追到了主子。
若不是地上散布了太子妃头上的发饰,一路指引着方向,他们还真没那么容易立即就寻到了太子殿下。
“小北,天明之后,把‘黑驴子’给爷送来。”帝俊扬高了声音,耐心宣告殆尽,将慕凌空揽紧,提气而跃,借由城墙上几个难以分辨的凸起,在空中停顿几下,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爷!”
“主子!!”
小南和小北急的浑身冒汗,却哪里能够阻住太子离去的脚步。
在城门上来回巡视的大兵也只是眼前黑影一闪,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面孔,就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绝对的任别扭控(二)
“殿下走了,又把我们丢下不要了。”小北欲哭无泪,垮着脸,慌乱的想不出主意,“小南,我们也追上去吧,万一爷不想回来,咱们就豁出去了,死赖着不走。”
小南跳下马,上前牵住‘黑驴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有那么高强的轻功,能像咱们爷一样,跃过护城墙吗?我身上可没带着‘攀岩爪’。”
一句话把小北打击的心碎欲裂。
小南又叹了口气,“拜托,你刚刚没听见爷的吩咐吗?要你把黑驴子送过去,小北,只要跟着爷的坐骑,一定可以找到主子的。”
到时候,他想要怎么贴上去,都没有人拦着他。
事实上,小南心里存的也是这种念头。
好不容易才让殿下对他们接受了些,她可不甘心前功尽弃呢。
小北的眼眸果然又亮了起来,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憨笑,“小南,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走走走,我们快去准备些东西,主子走的匆忙,肯定有许多东西觉得不方便。。。。对了,还有驴爷,也得伺候好,养的膘肥体壮,主子见了定然欢喜。”
言毕,也不顾及小南受不了的眼神,喜滋滋的接过‘黑驴子’,驴爷长、驴爷短的嘘寒问暖,恨不得立即亲手帮它按摩一番,爽的这畜生嗷嗷叫,他日到了主子面前,也算是小功一件。
大喜大悲,他已经有点错乱了。
小南摇摇头,对一旁看傻了眼的官军道,“都散了吧,该干嘛去就干嘛去,今晚上的事儿,建议你们守口如瓶,我们家主子可不是好脾气,惹恼了殿下,谁也救不了你们。”
绝对的任别扭控(三)
言尽于此,也不理会他们点头如捣蒜的承诺之辞,二人三马,自顾自离去。
城门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值夜的参将用袖子蹭去鬓角边涌出来的冷汗,虎吼咆哮,“还愣着干嘛,都该干嘛干嘛去,今晚上谁都不许打盹偷懒,不然出了差错,本官被砍头,你们也得陪着走一走黄泉路。”
夜,已深,万籁俱寂。
。。。。。。。。。。。
帝俊与慕凌空出了大都,没多久就把那座繁华的京城抛离在视线之外。
官道之上,两人手牵手并肩而行,身上的华服还未褪下,一火红一明黄,煞是惹眼。
“夫君,你很任耶。”帝俊解开了她的道,得回了武功的慕凌空稍稍有些不习惯,正在努力的适应重新拥有的强大力量。
“娘子,为夫可都是为了你呦。”极快速的在她脸颊边亲吻一记,帝俊愉快的哼起了一首求爱的歌谣,边唱边冲着慕凌空挤眉弄眼,月光下,他那两颗乌溜溜的黑眸亮的仿佛要咬人。
离开了大都,他便收回了所有冷漠狠辣,又变得像个十几岁的顽皮少年,爱笑爱闹,花样不断。
可是。。。。可是。。。。
他本就是个快奔三的‘老人家’了嘛。
这么孩子气的表情,真亏了他能做得出来。
慕凌空心中稍微有些平衡。
之前被他骗的团团转,也不算是冤枉。
帝俊这幅德,换成是谁,都不可能不上当。
“你才刚被封了太子,皇上肯定不会容许你悄悄离开,夫君,或许明天追兵就要赶上来,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绝对的任别扭控(四)
“你才刚被封了太子,皇上肯定不会容许你悄悄离开,夫君,或许明天追兵就要赶上来,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她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逃家这种事,放在一名帝国的皇子身上,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莫苍国的皇帝,盛名在外,他可不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昏君。
对于帝俊,他已经退让的够多了,赐予最高的地位,容许他娶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平民女子为妻,盛典之日礼遇有加,哪怕只是假装出来的和颜悦色,对于一国之君来说,也算是极为不易。
她家夫君不止不感激,还连夜带着她落跑,简直就是狠狠的在帝后脸上抽了一记耳光,不识好歹。
慕凌空期待的望着他,希望能从帝俊口中听到些令人安心的话,至少让她知道,对于未来,他是如何打算的。
哪里想到——
死小子居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给她看!!
“娘子,你说的很对耶,父皇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一定会把手里的侍卫都派出了,明察暗访,把咱们抓回去罚跪,就算母后拼命求情,咱们也绝对逃不过几顿臭骂,被唾沫星子喷脸的滋味很恶心呦。”
慕凌空忍住火气,攥紧了他的手掌,“你明明知道,还带着我跑?”
“娘子要不是想抛弃了为夫,咱们哪里会那么快就闪人嘛。”他撇了撇嘴,摆出苦相。
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末了,还佯装可怜的扇了扇比她还弯曲翘长的黑睫来表示无辜。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向后,使劲狂跑,半个时辰之后就能在太子内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了。”
绝对的任别扭控(五)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向后,使劲狂跑,半个时辰之后就能在太子内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了。”慕凌空气呼呼的踢出一脚,动作飞快。
到了大都之后,她始终被帝俊制住了武功,当了太久太久的平凡‘弱女子’,以至于两个人都差不多忘关了她其实也是个绝顶高手的事实。
帝俊居然没来得及躲开。
注意,不是他不想躲,其实他也做了一个类似于闪避的动作,只不过,还是稍微慢了一分,就被慕凌空结结实实的踹个正着。
一声惊叫——
他抱着大腿蹦起了老高,“哎呦呦,痛死喽,娘子,你逃不掉就打算破罐子破摔,踹死为夫,一了百了吗???”
慕凌空也吓了一跳,慌忙半蹲下,“伤的很严重吗?我。。。我不是故意的,平时你的动作那么快,我以为碰不到嘛,谁知道。。。谁知道。。。”
帝俊抽了抽鼻子,哽咽着猛点头,“好严重,好痛,大概是断掉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回大都吧,去找个郎中给你看一看。”她轻手轻脚的帮他揉小腿,三千青丝,黑缎般披散着,妖冶魅惑。
帝俊的眼眸渐渐挤成了一条线,熟悉的暧昧,渐渐流动,“大都的郎中都是庸医,伤的太重,看不好的。”
“有那么严重吗?”慕凌空心里一抽,狐疑的抬起头扫了他一眼。
帝俊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月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黑蒙蒙的混沌之后,几许狡黠暗藏。
“夫君,听说里边的御医都有些拿手绝活,不行的话,我带你回。”
绝对的任别扭控(六)
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他的惨叫声搅的人心神慌乱,无法思考。
“御医也都是浪得虚名,治不好!!!”继续死命的诋毁,紧咬的牙关强力抑制住笑意,天哪,每次把他家娘子绕进来,他都觉得分外开怀。
“那怎么办???”慕凌空没招了。
“娘子就是最好的神医,何必舍近求远呢?”他美滋滋的建议,“只要你在伤处亲一下,为夫的伤便可以不药而愈,你的吻就是最最好的灵丹妙药哇。”
直到此刻,慕凌空才确定,她的确是又被帝俊给耍了。
臭男人,死不悔改,就瞧准了她好骗,居然连受伤这种事也拿出来忽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忍!!
她呲起小兽一般白亮亮的贝齿,直奔着他抬高的小腿而去。
亲吻伤口,她可不会。
因为她更加在行的是伤上加伤。
这回帝俊的反应速度倒是不慢,收腿、逃跑,一气呵成。
“娘子,为夫忽然间好了,全好了,你看,我能跑了,我还能跳了,不用亲了,真的真的。。。”
糟了,玩的太过火,把凌空惹火了。
还是——溜之大吉吧。
身后,一记女声悠扬,“萧竹,你给我站住,瞧我不咬死你。”
欢快的笑声扬撒一路,距离大都,越行越远。
慕凌空知道,也许有天她还会回到此处,不过,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小南和小北在三天后终于追上来,一人驾了一辆马车。
‘黑驴子’是太子爷的爱马,拉车的事儿轮不到它,只是轻松的跟在马车旁边,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
绝对的任别扭控(七)
‘黑驴子’是太子爷的爱马,拉车的事儿轮不到它,只是轻松的跟在马车旁边,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
夜里露宿时,小北再累也不忘记帮它刷毛,奉上最甘甜的草料
生怕瘦了半分,让主子发现了会不高兴。
帝俊见到他们大包小裹的玩搬家游戏,浓眉先是不爽的一皱,等着小北羞涩的搓搓手,撩开其中一辆马车的车门时,立即又瞪圆了黑眸,笑逐颜开。
他的这个过于人化的动作,吓的可怜的侍卫蹬蹬蹬后退七八步,与同样呆滞的小南跌成了一团。
“娘子,快来瞧瞧,这辆马车有些不一样耶。”他才懒得去管两个人古怪的表情,冲着慕凌空使劲的摆摆手,嫌她走路慢,还特意迎上前,拉着她大踏步的过来,两人挤在一起,伸着脑袋往里边瞅。
虽然外形与路上经常会见到的那种青黑色顶篷的普通马车没有区别,就连车门也刻意做旧,可一旦打开,看见内部,就又有种另有乾坤的惊奇之感。
“娘子,瞧瞧这里,软绵绵,热乎乎,要是我们躺在里边,马车一路向前奔驰,然后。。。嘿嘿,你说,该有多爽快呀。”他色眯眯的凑到慕凌空的耳边,低语几声放浪的暧昧之词,声音刚刚好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大手还不规矩的在她腰侧来回抚。
“呸,不要脸,小南和小北还在呢,说什么疯话。”慕凌空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脸皮子薄的那类女人,可是在帝俊身边的时候,动不动就脸红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不是她太害羞,实在是他太风骚,两个人压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绝对的任别扭控(八)
她败的并不冤枉。
帝俊扭过头去,冷哼一声,“我娘子说你们在偷偷的听?有这回事吗?”
小南立即慌张摆手,佯装无辜的表情分外‘真诚’,“属下从小耳朵就背,听不大清楚远处的声音,刚刚正忙着给‘黑驴子’喂草料呢。”
小北向来没有小南机灵。
不过这次,他的反应并不慢。
憨厚的笑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爷,属下走神了,您有吩咐,能不能再说一次。”
帝俊立即喜滋滋的来报喜,“娘子,听见了吗?他们什么都没瞧见,你不用害臊啦。”
小南和小北立即跟声附和,点头如捣蒜,“主子说的没错。”
慕凌空银牙紧咬,费了好大劲才忍住咆哮的冲动。
没听到?没听到才怪!
瞧他们也在憋着笑意,脸部僵硬而扭曲,本就是生怕笑场出来,被她那翻脸就不认人的夫君亲自拧断了脖子扔到路边。
帝俊多明的人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就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马车,你爱坐就自己坐,‘黑驴子’归我。”帝俊喜欢,就一个人在里边折腾,哪怕他把马车的棚顶翻了个,她也懒得去理。
反正,她是绝不会陪着他一块去丢人就对了。
慕凌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现在要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许跟过来,实在太闲,就去照顾‘黑驴子’吃草,明天我还得骑呢。”
“不行耶,娘子必须与为夫的呆在一块,如果你实在想骑,我真的不介意替‘黑驴子’分担一次。”猥琐的笑容突现,帝俊的两只黑眸眯成了一条线,非常期待的架势。
绝对的任别扭控(九)
慕凌空气急败坏的狠瞪了他一眼,对某人浑然天成的厚脸皮无语之极。
不过除了这样子的发泄之外,她也没有办法挡着他卖骚。
摊上这么个男人,也只能认命了。
话题无法再继续,她选择退却,转身就跑,几个呼吸就钻进了密林深处,看不见踪影。
小南迅速的跟上去伺候,不必帝俊特意吩咐什么。
只要巴结住了太子妃,想要留在殿下身边,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小丫头明的很呢,从哪里下手最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她比谁看的都明白。
慕凌空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内,帝俊脸上的温存温柔立即全部收敛,可爱至极的娃娃脸绷紧,万年寒冰挂着,偶尔眸光流转,也尽是往日的邪佞狠辣。
刚刚的情景,真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快的让小北在怀疑,他说看到的谈笑风生,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觉。
“小北,这个是你的点子?”
帝俊手指着马车,也就是它,刚刚让两位主子小吵了一架,木讷的侍卫还没搞懂太子妃是不是真的火了。
他绷紧了皮子,不知是福之祸,还得硬着头皮回道,“爷,属下只是想让您和太子妃的旅程更加舒适些,娘娘有些瘦,身子骨娇贵,坐在里边的话,多少能减轻些疲惫。”
“喔。”平淡之极的应了一声,太子爷还是没多大反应,问起了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大都那边如何?”
“回爷的话,几乎翻了个天,皇上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小北心情忐忑,“不过,属下离开之前,曾经想办法打探过消息,据说,皇后娘娘劝住了皇上,暂时还没派出追兵来找殿下。”
绝对的任别扭控(十)
小北心情忐忑,“不过,属下离开之前,曾经想办法打探过消息,据说,皇后娘娘劝住了皇上,暂时还没派出追兵来找殿下。”
帝俊又‘哦’了一声,表示他有听到。
恍惚过了许久,小北耳边忽然有道冷凝低沉的嗓音,“这个马车,本王喜欢,你和小北留下来吧。”
轰——轰——轰——
接连几道晴天响起的霹雳准备的击中了小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刚刚主子好像是在夸赞他,还说。。。还说。。。要他跟在身边!!
那可是他和小南一辈子唯一的心愿呐。
就这么简单轻易的达到了。
他用袖子使劲抹抹眼睛,鼻孔开始不争气的酸涩着,就连帝俊什么时候离开,也没有发觉。
小北平时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只是今天太过于特殊,就容许他小小的放纵一次吧。
呜呜呜,殿下,要他了。
。。。。。。。。。。。。
小南追上了慕凌空,非常识趣的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她从背后解下包裹,恭敬的递过去,“娘娘,这个是您不小心遗落的吧,属下碰巧看见,就都捡了回来,您检查下,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慕凌空诧异打开,赫然发现那一夜被帝俊随意丢弃的美丽发饰正完好无损的摆在面前,小南早就细心的擦拭过,干干净净,夺人视线。
“谢谢你哦。”慕凌空虽然并不算喜欢,可还是感激小南的细心。
“娘娘,您可别跟属下客气喔,往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喊小南去做。”她一脸期盼,多希望太子妃心一软,就先承诺要她留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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