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粉嫩夫君是匹狼 作者:未知
第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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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肌肤
她渐渐回过神来,大略猜到自己身处在中。
萧竹虽然如同过去般穿着一身华服,暴发户的气质却被言语难以形容的尊贵所取代。
他是萧竹,又仿佛不是,一霎那间,熟悉的人仿佛模糊起来,扑朔迷离。
幸好,他对她的好,并不曾改变。
体内生出的焦躁情绪,沉淀了许多。
至少慕凌空可以忍住疑问,默默的等着。
她不喜欢用咄咄逼人的态度对待萧竹。
他是她的夫,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信仰,并非是虚幻的泡沫,经不起考验,一戳就破。
“凌空,你的肩膀有伤,我抱你去桌边吧,瞧,那么多好吃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呦。”他的手臂,沉稳而有力,轻轻托起了她的身子,郁闷的收紧力道,“才多久没见,居然清瘦如此,娘子,你真是令为夫放不下心里,从今往后,我走到哪里就要把你带到哪里,一时一刻都不分开,免得你不爱惜自己,反倒来令我心痛。”
慕凌空的脸颊贴在了他的口,沉稳的心跳声,透过肌肤传来。
她的声音软绵绵,“夫君,不痛了呵,凌空看到了你,心便安定了,就算是现在就死,也能瞑目九泉。”
他的回应,是一巴掌拍在她软绵的翘臀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傻娘子,你还没给为夫生他一打儿女,哪有资格去谈生生死死,乖,胡思乱想些什么,先吃饭,填饱了肚子再说。”他极力的转移慕凌空的注意力,手指一点饭桌,笑呵呵的邀功,“你快看,是不是很有食欲,每一样都是你爱吃的呦。”
吃喝酒,纵情女色
坐正了身子,慕凌空看清楚之后,噗嗤笑了,“夫君,这些菜,去除那些我没尝过更没见过的,剩下来的好像都是你的心头好吧?”
,,,各种,**、鸭、鹅,猪、牛、羊,煎炸煮炒,盘子摞叠着盘子,分明就是他的用餐习惯。
在过去,她还常常因此笑话他。
世界上哪有这种酒和尚,真搞不懂他怎么在少室山呆了那么多年。
思及此,慕凌空眸光下垂,浓密的睫毛颤了又缠,猛然间想起了一件事,令心情起伏甚是剧烈。
萧竹,果然有许许多多的事在隐瞒着她。
和尚什么的,也只是她的猜测,因为那时初见,他剃了个光光凉了的脑袋,还穿了一身袈裟,口称阿弥陀佛。
光头的就一定是和尚吗?
或者说,僧人打扮,住在少室山,就一定该是出家人吗?
萧竹身上的表象揭开,他又哪一点真想个红尘外之人,吃喝酒,纵情女色,甜言蜜语说起来,比谁都利索,自从成婚之后,她本就不曾再想起他之前的身份。
十指葱葱,攥的手心刺痛,慕凌空却仿佛察觉不到。
山珍海味放在面前,亦无胃口。
她在等,等他的答案。
在没有完全知道真相之前,她能给他的除了沉默,就还是沉默。
舀了一小碗燕窝粥,帝俊轻轻的翻搅着,“娘子,我们之间有些误会,的确是需要谈一谈,不过,在此之前,总得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你说呢?”
她略微点头,算是有听到,不过,却没有像往常一般乖乖听话的去拿筷子。
妻奴
他只能亲自上阵,一勺一勺的送到她唇边,幸好,他家凌空此刻心情乱糟糟,可还没有迁怒的意思,十分给面子的大口吞咽着,只是没什么心情去品尝其中香甜的滋味。
垫了垫肚子,他没着急的继续往下喂,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东西容易窝到心里,既然事情迟早都要来,帝俊不介意早一会。
清了清嗓子,他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唇畔是懊恼的苦笑,“娘子,为夫能不能。。。能不能。。。再点你一次道,额,这回就只是暂时封住你的武功而已,我怕。。。等会说完了,你一急,又打不过我,于是就撒丫子颠儿了。”可怜兮兮的扯了扯她的袖管,帝俊不要脸的开始灌迷魂汤,“娘子,我们久别重逢,才刚刚见面,为夫实在不舍得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让咱们再分开。我家凌空的轻功好的很,为了确保安全,为夫就只有。。。得罪了。”
怯怯的把大手伸过去,他一副妻奴的懦弱模样,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慕凌空的反应,仿佛只要她稍微一抗拒,他就立即会缩回来,再不敢存冒犯之心。
慕凌空没有躲闪。
一双出奇漂亮的丹凤美眸之中,有某种清冷而冰寒的东西在流窜。
她已经快要被萧竹的啰嗦搅和的失去了耐心。
那么那么多的废话,其实只代表了一件事,他在心虚。
想不通他究竟隐瞒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
慕凌空的武功被制住,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没有力气打斗,没有体力逃跑,除了眼神比平凡女子凌厉些之外,再无其他。
换取自由的唯一希望
帝俊放下心了。
椅子往她身边挪了挪,直到两个人并排而坐,才执起她冰冷刺骨的小手,牢牢握住,把体温传递给她。
“说吧。”樱唇微启,冷淡的吐出两个字,牙咬的脸颊生痛,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帝俊凝住她的目光深沉得令人心颤,“为夫。。。有几件事做了善意的隐瞒,还有几件事小小的欺骗了娘子。”
“嗯。”鼻音浓重的发出轻轻的一声,表示她有听到。
“我的真名叫帝俊,是这龙苍国的皇帝第九个儿子,母亲是六之主萧皇后,至于先前与娘子报的萧竹二字,是为了方便在江湖中行走而取的化名。”
慕凌空消瘦的身子略微晃了晃,左手牢牢抓住椅背,支撑住全部的重量。
很好,很好,名字、身份,全都是假的,萧皇后。。。不就是师傅要她杀的那个人,亦是她换取自由的唯一希望。。。
“继续说。”既然今日注定要被他惊到三魂出窍,那便一并来吧,她还撑得住。
“为夫三岁那年,少室山的老和尚上门,愣说我身上杀戮气冲天,倘若留在皇内必定会招来无数血光之灾,油嘴滑舌的鼓动了父皇,将才刚刚懂点事儿的我送进了庙宇,一住就是。。。就是。。。很多年。”帝俊陪着笑脸,冷汗热汗一起流,因为他家亲亲小娘子听到这儿除了脸色铁青之外,居然没生出半点惊讶之色,安静的吓人呐。
“你不是和尚。”她眼神古怪的瞅着他的脑袋。
“不是。”大胆的贴上去,拥抱住熟悉的娇躯,九皇子才有了一丝勇气继续往下说。
没一件事是真的
“给为夫当师傅的那个老头逼咱在佛祖面前立誓,此生想下山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他打趴下,娘子,当时为夫好可怜,别看那老和尚已经百岁高龄,可却是越活越妖孽,武功高到了变态变态变变态的地步,我费了好大劲儿,谋阳谋加武功,才险险胜出。”
“头发是怎么回事?”慕凌空还在介怀这件事,她被他骗的好惨,由内而外,就没一件事是真的。
而最初相遇时的光头和僧袍,是误导了她的很大原因。
“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字叫太一,当年也被那老和尚一并拐到庙里,这小子年纪比我小,可是鬼点子却多得不得了,下山的那天,我们打了个赌,为夫输了,代价就是剃光头,换僧袍,当三个月的和尚。”
一声抽气,凌空的双眸蓦然瞪圆,“还有人比你更狡猾?”
帝俊一口茶水喷出老远,幸而转头及时,才没祸及整桌的美食。
干咳半晌,手背抹掉水渍,他不住的喊冤,“娘子,为夫明明是个忠厚、善良的老实人,你不能拿我和太一那个家伙比,等以后你见了他就知道,自己找男人的眼光有多么的英明。”顿了顿,又拍拍嘴巴,呸了几下,“为夫收回刚才的话,太一不见也罢,等这边的事告一段落,我们就悄悄的躲出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然后一辈子都不让太一见到你,嘿嘿。”
只有这样子才是最最安全的。
慕凌空扁扁嘴,“一句实话都没有的老实人,继续坦白吧,你还骗了我什么?”
她对他弟弟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谈的是他的事儿,甭想转移话题
没一句真话
帝俊的脑袋立即摇晃的和波浪鼓一样,信誓旦旦,“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你确定?”慕凌空进入了一种草木皆兵的状态,他说过的话,都被她打了个大大的对折,批判的听取,选择接受。“夫君,今天是你的坦白日,若还有隐瞒,你可再没借口来解释了。”
首犯者,值得她去原谅,重新给予机会。
可明知故犯、接二连三,那就是个大问题了,没有谁喜欢被当成傻子,在夫妻之间,怀疑的种子一旦萌芽,往后再相处时,首先就会少了几分轻松。
帝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极快,若非慕凌空一直紧紧盯着他看,绝不会发现。
她心中了然领悟,刚刚还只是拿话在诈他,现在倒有几分确定了。
萧竹,一定还在极力隐瞒着什么。
她并非必须要知道他心里所有的秘密。
实在是今日受的震撼过大,也不在乎再多几件。
毕竟,让心情七上八下的翻搅的滋味并不好受。
九皇子哈哈傻笑了一下,嘴唇紧抿,还是没话。
就在慕凌空以往他要死扛到底之时,帝俊终于微微叹息一声,耷拉着脑袋,无打采的道,“的确还有件事,不过严格来说,也不算是欺骗,为夫早就告诉你了,不过娘子没当回事罢了。”
“是什么?”慕凌空想不出来他指的是什么。
“你可还记得,有次你问为夫的年纪。。。”
他的话才说了一点点,慕凌空便很自然的回想起几个月前。
那时候他们才刚刚认识没多久,有次无意之中说起他小小年纪武功高强。。。
不显老?他是不是太谦虚了
“萧竹,你今年有多大?十四?还是十五?少林寺的老和尚们是拿什么把你养大的?天天拿珍稀灵药大补丹给你当零食吗?你的武功未免也高的太吓人了吧。”
“人家。。。其实已经二十七岁了。”
“难道你也戴着软皮面具吗?哈哈哈,如果你这个样子都二十七岁了,那我该对别人说自己三十岁了吧。”
“哎呀,这样都骗不到你,凌空,你好聪明哦。”
。。。。。。。
。。。。。。。
她的脑袋轰然巨响。
帝俊望着她呆若木**的样子,一脸懊恼,“娘子,你猜到了是不是。”
“萧竹,你今年多大了?”抬起手臂,慕凌空梦游一般抚上他的面颊,只觉得手掌心内滑腻柔软,竟然比她的皮肤还要完美,好似婴儿般粉嫩透明。
“二十八,前些日子刚过了生日。”他咬紧了牙关,声音很小,微微颤着,显然并不是很乐意在别人面前坦白。
慕凌空的手臂僵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幻觉,她出现了幻觉。
帝俊殿下的表情虽然有些扭曲,可为了他的亲亲娘子,还是一字一句的重复道,“二十八岁,我长的年轻,看上去不显老。”
不显老?他是不是太谦虚了?
这副容貌,扔到大街上,除了看起来比寻常十几岁的少年来的高大结实外,分明就还是犹带天真稚气的小娃嘛。
她一只觉得自己比他大,对萧竹总是多加呵护,十足上心。
没想到,小丈夫其实早就是个熟的不能再熟的成年男人——
萧竹!帝俊!九皇子!!!
只不过生了张长不大的娃娃脸,掩盖了岁月留在他脸上应有的痕迹。
她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事实上,今天萧竹坦白的所有事情当中,这一件有关于年龄的最最震撼。
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帝俊好一会,默不吭声的捧过碗,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塞东西。
镇定,镇定。
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食物身上去。
不要想,不要看,不要尖叫,不要掀桌子,更不要举起最近的重物去砸他的头。
被骗的好惨好惨。
萧竹!帝俊!九皇子!!!
“娘子,把鸭腿吃了,补补身子。”小心翼翼的夹过来,放在她碗中,慕凌空的反应不在预料当中,帝俊心中忐忑。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安静的可怕。
凌空为什么没有回应呢?
她哭一哭,骂一骂,砸砸东西发泄也好。
可她偏偏就只是吃东西,大力的咀嚼着,只是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牙齿上,鸭骨头被咬的嘎巴嘎巴作响,听声音就觉得渗人。
“凌空,有一件事,的的确确是真的,我喜欢你,真心诚意的想娶你做媳妇儿,萧竹也好,帝俊也罢,身份变幻,对你的心意却从来未变。”不知道现在表白心意是否还来得及,等会吃饱喝足,她有了力气,或许就要把他当成是鸭腿了,皮都吃掉,就连骨头也得碾碎成渣子。
慕凌空瞥了他一眼,眼神淡淡,情绪在瞬间全部缩回到眼底,沉静的可怕,“先吃饭吧。”
“嗯。”他欲哭无泪。
事情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呀。
眉目含情,粉面桃花
怎么偏偏在这样对他完全不利的情景之下拆穿了一切呢?
。。。。。。。。。。。
酒足饭饱之后,帝俊被客客气气的‘请’出了房间,慕凌空虽然武功被制,气场却相当的强大,单单只用眼神,就定住了想要嬉皮笑脸蒙混过关的某人,再趁着他失神的空档,成功驱逐成功。
小南和小北在门口守着。
看见主子出来,立即迎了上去。
九皇子的脸色霾,咬紧牙重重一哼,两眸唰的一下杀向两名超级不识相的围观看热闹的侍卫。
“小南下去,叫人再准备一桌菜肴送来;小北去搬椅子,本王累了。”
慕凌空吃的舒爽,他就没那么好运气了,提心吊胆,粒米未进,光顾着看娘子的脸色,啥都忘了。
这会儿被冷风一吹,饥饿和疲倦一起涌上,自然也没啥好脾气,表情沉的要命。
他真的很想一脚踹碎了门板,不准任何障碍阻隔在他和凌空之间。
不过必要的忍耐,还得遵守。
凌空心情大乱,正在极力忍耐着,逼的太紧,反而不好。
她需要一切时间去思考。
而他,也愿意给她充裕的时间。
卧房之内,慕凌空静坐在梳妆枱前,默默地自梳妆镜里看向自己的倒影。
她本以为自己该是面色苍白,泪流满面,不管最初的本意为何,萧竹必定是骗了她。
可镜中之人,脸色却出奇的红润,眉目含情,粉面桃花,眼角含着笑,溢满浓浓的幸福。
素手扬起,静静的捂住口处乱跳的心跳,她的唇瓣弯弯,浅笑化为大笑。
天天笑,天天少,青春不倒
刚刚的情形,真的好囧哦。
她有种翻身做主人的爽快感。
以前一直认为萧竹年纪小,处处忍让、纵容、宠溺,从不与他怄气,即使有时候被他逗出了火气,也慢慢的忍回去。
而今,情势大改变。
他才是年长那一个。
于是,该轮到他来包容她了。
笑完之后,心情舒爽了许多,愁绪又再次爬上眉梢。
萧竹变成了帝俊,她要动手杀的萧皇后成了帝俊的亲娘,这下惨了。
遵守师傅的命令,就等于要向婆婆下手,她爱屋及乌,就算是死也不肯伤害了夫君的亲人。
然而,师傅那边又当如何,她脾气暴躁,又十足霸道,如果知道此事,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来刁难。
“唉。”微微叹息一声,愁绪满面,她和萧竹之间一定距离,仿佛越来越远了呢。
莫苍国的九皇子,不日后的太子殿下,再过几年,便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
而她,一直是个来历神秘、身份复杂、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小孤女。
浪迹江湖,无处停留。
好不容易有了个家,正想借机停顿下来,却蓦然发现,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虚幻的不可思议。
“娘子,叹气的话容易老呢,你瞧瞧为夫,天天笑,天天少,青春不倒。”院子里的人都被帝俊赶了出去,小南小北换了个位置,守在院门口,帝俊收了冷峻神情,又开始嬉皮笑脸,他努力的往嘴巴里塞食物,大力咀嚼,还得分神出来,与慕凌空掺和。
即使此刻再不想搭理他,屋里的女人还是被逗的笑容频现。
上天派下来的妖孽
拜托,他那张妖孽的的娃娃脸明明就是天生地养,居然还顺口胡掰来诳他。
不理不理,就是不理。
两人现在还是冷战期呢,她一定要坚持住,绝不妥协。
直到。。。她想出个完美的法子,把师傅那边交代下来的命令抵消掉,伤脑筋哦,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没完成任务反而成了目标的儿媳妇,气个半死之余,怕是也要连她一并恨上了。
如果可能的话,她实在是不想招惹那群只会杀人,而没有凡人情感的师姐妹呀。
“凌空,你有听见夫君说话吗?”帝俊用脚踢了踢门,“我们只是有些沟通不良,却并非是原则的问题,为夫对你的心意没掺一丝一毫的假,你只要闭上眼好好回想,就能够找到答案。”
慕凌空口某处一软,正待被他轻易的感动时,又有生意从门外传来——
“我每天晚上多用力哇!爱你有多深,就有多狂野,嘴巴能说谎,可是这些小细节却最能呈现出事情的真相。”
噗!!!
慕凌空一口热茶,喷在了梳妆台的铜镜之上,水雾撞击,反扑回来,流的到处都是。
她就该想到,绝对绝对不能在喝东西的时候分神和帝俊说话。
他本就是被上天派下来的,为了在她本就烦乱的生活中再多填上重重一笔的妖孽。
没错,一定是如此。
他就是她的劫难。
躲不开,逃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被动的接受。
“娘子,如果你还不信,我们不如现在就来试一试。”打了个饱嗝,他站起身,伸展手脚,已经没有耐心再妥协的等待下去。
在床上讲和。。。
给了她一餐饭的时间去思考了呢,其实也不算是很难办的头疼事,他的凌空一定已有了正确的答案。
“你不说话,为夫就当你答应了哦。”他毛手毛脚的上门板。。。刚想用力推。。。
慕凌空冷眼一瞥,淡定有力道,“夫君,我们还是各自冷静的好。”
“已经冷静过了呀!”他振振有词,一顿饭的时间都过去了呢。“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凌空,你得给我个机会,咱们才能在床上讲和。。。”
“闭嘴!”大吼一声,慕凌空本来不想过于表露情绪,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发出了比平时更高昂的咆哮声。
帝俊一缩脖子。
唇畔却涌出了更多无赖式的痞笑。
会吵会生气总比安安静静的对峙要好。
他的女孩他了解,只要让慕凌空把火气都发泄干净了,她也就不会再恼火之前的事。
慕凌空其实本不会记仇。
那些让她不喜欢的事最多也只能停留一会,等她释然了,半点痕迹都不会存下来。
帝俊没有耐心一步步的等待着,几个月没见凌空,好不容易提前见到了,他哪里舍得把时间都用在吵架上边。
还是得想个好办法才是。
“好好好,我闭嘴,不过,凌空啊,咱俩之间的事儿可以往后放放,眼前却有件大事儿得娘子帮忙分忧。”帝俊赞许的冲着小北竖起一大拇指,因为侍卫蹑手蹑脚的靠近,手中端了个大大的盘子,上边放的正是太子妃所穿的锦色华服。
他不知道那两个喜欢粘着他的‘跟屁虫’侍卫是从哪里找来的,不过,此刻他恰巧正需要此物。
这人,脸皮忒厚了吧(一)
他不知道那两个喜欢粘着他的‘跟屁虫’侍卫是从哪里找来的,不过,此刻他恰巧正需要此物。
于是,不吝惜的再抛一个赞扬肯定的眼神过去,对小南和小北的存在,开始没那么排斥了。
谁都喜欢身边跟着几个有眼色的奴才,适时跳出来帮衬。
“娘子,你难道忍心看着为夫犯难,夜里睡不着觉,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吗?”冲着小南和小北勾勾手指,示意他们凑过来些,站在身后。
也顾不得再维持平日里冷淡疏远的神情,继续一刻不停的扮可怜。
而那两个见惯了九皇子霸道、冷硬的侍卫,此时眼珠子都快要滚落到地上,真不敢相信主子私下里会是这般模样。
太假了吧。
刚刚那种柔腻温柔的嗓音,真的是他们未来的太子爷所发出的吗?
这个世界未免也太过诡异了些。
难道是在做梦?
对,一定是!
小南使劲拧自己的大腿,而小北则把手指伸向了脸颊。
他们此刻都需要一点点痛楚来肯定眼前的真实。
屋子里一个女音,裹夹了笑意,“夫君,你那么短的头发也能大把大把的掉哇?这可是高难度动作,凌空佩服。”
九皇子却没觉得有啥不妥,继续用可怜兮兮的嗓音诱哄着,“你不信么?要不打开门来看看我的脑壳,是不是之前见到的又光亮了几分?凌空,你舍得夫君再做一次和尚吗?小娘子乖乖,把门打开,帮一帮夫君,把眼前难题解决。”
停顿了会,又道,“等度过眼前的难关,你还可以继续生气的,为夫绝不阻拦。”
这人,脸皮忒厚了吧(二)
他说的一本正经,慕凌空倒真的有些迟疑,“你怎么了?”
不管怎样,都是自家夫君。
她虽然不满意他过去的作为,可心里却还是在惦记着他。
“娘子先把门打开吧,隔着一层板子,说不明白呀。。。”听她语气松动,帝俊心中暗喜,赶紧加劲儿劝说,眉梢随着心情的变化生动的上挑着,还不忘用眼尾余光恶狠狠的白了小南和小北几眼。
放肆的家伙,居然嘴巴咧那么大,是在笑他么?
哼,待会再于你们算账。
一男一女两名侍卫终于注意到那双可爱大眼睛里的杀意了,噎了一声,脖子缩短,牙齿用力咬住嘴唇,避免任何表情宣泄而出,不动不说话,权当自己是廊柱,最好让殿下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帝俊冷哼,对此表示满意。
望向阖紧的房门时,眼神又变得热切,果然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喜怒无常的紧。
慕凌空终于站起身,轻轻的脚步声一步步向房门口挪来。
帝俊能够听出她的迟疑,并不情愿被他三言两语的鼓动。
可她偏偏是非常在意他的。
宁可冒着再次上当的危险,也没法硬下心肠,无视他的存在。
凌空啊凌空,既然早就把一颗心交出去了,他这辈子就必然是死死的吃定了她。
房门微微掀开了一条缝,小南和小北已把握住时机,恭恭敬敬的行过礼之后,替主子解释,“王妃娘娘,属下来送装和首饰。”
帝俊趁机牢牢搂住她的腰肢,不准慕凌空再找机会逃离,等到两人放下东西快步退出后,才垂下头来,鼻尖蹭着她雪白的颈子。。。
这人,脸皮忒厚了吧(三)
“娘子,你好香哦,咱们都分开好久了,为夫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你。”
慕凌空身子僵直,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全无一丝反抗的力气。
微微叹息一声,恍惚的明白,无论如何,她对他始终没有抵抗的能力,不见面还好些,一旦让他瞅准了机会,使出赖皮神功,自己不想妥协,也得妥协。
“你不是有事要说。”徒劳无功的再次努力想把八爪鱼一样缠紧了她的男人‘揭’下来,这个样子,哪里像是要谈事情。
“凌空,你先让我好好抱一会嘛,别动。”他还没过瘾呢。
“昨晚上不是抱过了嘛。”不止如此,还趁着她迷迷糊糊,来个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净,吞咽入腹,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客气。
真是奇怪,他怎么一点心虚都没有哇。
这人,脸皮忒厚了吧。
“昨晚上抱过和今天怎么能一样,饭还得每天吃呢,对不对?娘子呦,你要吓死为夫了,刚刚用膳的时候,漂亮的小脸蛋上挂了一层霜,呜呜呜,吓死人了,我连饭菜都不敢碰,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帝俊像个孩子般哭诉着。
慕凌空本不敢相信,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娃娃脸’会是个已经二十八岁‘高龄’的大男人。
“你刚刚在门口不是已经吃过了。”她习惯的拍拍他的后背给予安抚,在过去许多相依相偎的日子里,每有争执,皆是如此,时间久了,就成了本能的动作,自然而然。
“我太饿了,娘子是怪我没经过批准就擅自用餐吗?”
这人,脸皮忒厚了吧(四)
“我太饿了,娘子是怪我没经过批准就擅自用餐吗?”虽然听起来惨兮兮,可背对着慕凌空时,帝俊眼中的狡黠浓浓,宛如一只成了的老狐狸般,巧妙的算计着。
“夫君,我没有刁恶到不准你吃饭的地步吧。”刚刚是他自己不吃呀,那种情况下,她也不可能像往常一样苦劝。
两人是在冷战耶。
换成别人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能够像她一样保持着冷静的又有几人呢?
“我的凌空自是舍不得为夫!”堆满一脸讨好的笑容,帝俊喜孜孜地亲吻她脑后散落的发丝。“其实回头想想,也怪不得你,几个月前,为夫若是能先预料到会爱上娘子,第一次见面就该合盘托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省的后来让你误会我的诚意。”
他不在乎的大包大揽,也不顾及大男人的面子,拼命的认错,无所不用其极,只要可以哄的慕凌空笑逐颜开,竟然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人心都是长的。
他未说出口的真实心思,她自然能够了悟。
于是,计划再一次被帝俊打乱,慕凌空急于安抚,瞬时忘记了先前所想的策略。
两天瘦削的手臂回搂住他的身子,叹道,“夫君,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等想通了,也就过去了,你我是夫妻,哪会一点磕磕绊绊都没有,永远开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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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基本没存稿,俗称‘裸——奔’,哈哈哈。。。
这人,脸皮忒厚了吧(五)
见她软化下来,帝俊抓住了机会,继续顺杆爬,“往后我们都不吵架好不好?无论如何,为夫最在乎的人就是你了,只要娘子不生气,叫我做什么都可以,要不,我趴下来让你玩骑大马的游戏?”
慕凌空哭笑不得的拉住他,“不用这么夸张吧。”
难倒她说的话,他都没有挺清楚吗?
她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适应,若真是生气,怎么会容许他继续闹腾呢。
还有,骑大马的游戏?那是几岁的小孩子玩的呀?
居然想拿这种事来哄她!!!
帝俊,真的是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吗?
九皇子微微伏下身子,把宽阔的背部送到她面前,“来嘛,上来嘛,凌空,我想背着你,一直走到老,哪怕将来有天你老了,脸上的皱纹能夹死苍蝇,我也还是会稳稳的背着你。”
这真是世界上最最无厘头的情话之一。
她抽了抽鼻子,感叹自己居然被他轻而易举的感动,“你长的年轻就了不起吗?哼,我的皱纹能夹死苍蝇的时候,你的皱纹八成也会夹死蚊子了,五十步笑一百步。”
帝俊笑嘻嘻道,“娘子,你不喜欢为夫长的嫩,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呀,从小到大,这张脸可没少惹麻烦,唔,大不了以后再见人的时候,我就打扮的成熟一些,挑些最老气的颜色,要不然。。。留胡子如何?”
慕凌空脑海里瞬时出现可爱的娃娃脸上长出碍眼的络腮胡的模样,那感觉出奇的怪异,她的面颊轻微的抽搐着,很有节奏,随时都有可能破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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