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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17部分

      媚杀 作者:疏影簪(湿手摸电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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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盛放 082

    他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样美。

    风姿绝代,气质神韵皆脱俗,可一瞧便知是男人,没有丝毫的脂粉造作之气。

    一个灵的男子,不嗔竟看不出,他是多大年纪。

    有着二十岁的清新,三十岁的稳重,四十岁的成熟。

    可是再一细看,便全然不作数。

    眉眼间,那种云淡风轻,那种超脱尘世……

    他看得一震!

    竟然忘记了问来者何人,是敌是友。

    随着那绯红的衣角飞速移动,不嗔终于回神,再低头看怀中的朵澜,竟是昏了过去。

    一颗小小的石子,跌落在他脚边,滚了几圈儿。

    这般近的距离,他竟没有躲得开,任凭那男人,随手,击中了叶朵澜的睡。

    “你究竟是何人?”

    不嗔怒吼了一声,身侧那几棵老树,轻晃,随之簌簌落下几片残叶。

    “咕嘎……”

    一声长鸣,一个黑影急急从树上冲下来,落在那男人脚边,不住地轻啄着,看上去,与他极是熟稔。

    见左左那亲昵的样子,不嗔心中一动,来人,难道是熟人?!

    如若不是亲眼见到,不嗔决不会相信,在如此天寒地冻的冬日,还能看见这样的景象。

    十里红艳,明媚灿若朝霞。

    细看,那朵朵花儿,均是绯红的花球儿一团团,花团锦簇,细小的花瓣,在瓣片的末端,蜷曲着向花心儿扣拢。

    他心里一抽,蓦地竟想起一个妖冶的名字来,曼珠沙华?

    似乎看出他所思所想,前面领路的男人回过身来,轻轻摇摇头,手掐上一朵蓓蕾。

    “咔”一声脆响,那柔弱的蓓蕾被他折断,流出半透明的粘腻汁,粘在他的指间。

    “不是。她没有那么*,她只是一种普通的花儿。”

    他垂下眼,看着手上的花汁,说话的神情,那样寂寥。

    寂寥到,令不嗔,差一点忘记,自己鄂下,还被他胁迫着一把通体火红的剑!

    他年少扬名,本就颇为自负,然而方才动起手来,连一招不到,胜负已分。

    却不料,那男人叹了一声,逼着他的下巴,似乎好是失望。

    “跟上我。”

    他抱着昏迷的叶朵澜,跟在那片红色衣角,穿梭在好似没有尽头的花径之中。

    身前的男人走过,那花香便似乎浓重几分,剑气一掠,细密纤小的花瓣,便洋洋洒洒地落下。

    一地残红。

    触目惊心的红,不嗔眼角都酸胀起来。

    终于见到了一汪湖水,环绕着一处三层小筑。

    那火红连绵到岸边,楼台前后。

    水连天,天接水,一簇簇的火红花团好似烧在水里。

    不嗔语塞了,许久,才喃喃道:“这是哪儿……”

    男子妖媚一笑,推开面前的门,做出个让他先进的手势。

    “这是敝山庄的分堂口之一,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她是弃命山庄的人?!”

    朱红色的门槛,抬高,正在抬脚的不嗔,听见“弃命山庄”四个字,脚下一踉跄,堪堪站稳。

    再看怀中的少女,睡梦中也蹙着一双黛眉。

    弃命山庄,那个肮脏的,受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组织?

    这样纤弱苍白,一尘不染的小叶子,是……杀手?!

    他糊涂了。

    汲望月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见他垂首看向叶朵澜,眼中尽是爱恋与迷惑交织。

    望月难得的情绪起伏,袖内的拳头紧攥,修剪得整洁圆润的指甲深深嵌入里,仍不觉分毫疼痛。

    女子已经三十多岁了,保养得宜的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然而每当展颜时,那眼角处细小的皱纹,还是透露了年纪。

    “朵朵,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她半跪在窗前,握了床上人的一只手,暗自叹了一声。

    她看着这个孩子来到山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她更看着那个男人,用往事作茧自缚。

    可是,她不了解他,一点儿也不。

    汲望月踏进房间,冷冷一扫,喝退了立在屋外的几个小丫鬟。

    “她还没醒,你下手太重了。”

    勾魂有些忧心,适才给朵澜号脉,这孩子出生时便先天不足,这半年来又极是折腾,身子好才怪。

    森然一笑,望月挤出一丝浅浅的冷笑。

    “重?”

    不重,远没有他看见她与其他男人笑作一团,那感觉来得更重。

    “你不肯要她,也不许旁的人要她,主上,你太自私了!”

    眉眼一跳,望月的面色越发深沉,在墙上镶嵌的夜明珠柔和的光下,明暗不定。

    “勾魂,你走开!”

    他抬脚欲走向床边,冷不防被勾魂抓住手臂。

    她是太急了,竟忘了触碰汲望月乃是大忌,瑟瑟地收回手,然而她仍是劝阻道:“主上,别*啊,你难道还要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

    不等说完,她好像咬到舌头一样噤声,再不敢开口。

    望月听罢,却是一顿,眼神并未更加凛冽。

    见他并未*然大怒,勾魂扑通一声跪倒,哽咽道:“您明明是爱着的啊……为什么非要摧毁呢……”

    他被猜中心思,默然许久,才甩开她的手,低声道:“我不爱,我不能爱。”

    女孩儿难得找到了山中这一片静谧所在,树影婆娑,五月的味道清新又带点雨季特有的粘腻。

    她抽抽小巧的鼻尖,回身望一望,那隐隐露出的朱红高墙,令她一窒。

    那是爹的仇家找上门来了么?

    她被娘藏到卧室,不许她离开屋子半步,遥遥的刀剑拼杀声,传入耳中。

    她终于跑出来了,师兄弟常来玩的后山,她却未曾来过。

    绣鞋一滑,她差点跌下去,慌忙中,抓住了一块顽石。

    她奋力爬上来,惊魂未定的时候,看见了他。

    她忽闪着眼睛,忘了呼吸——她一直以为,娘是这世上,最美最美的人儿,未想到,还有人,比娘还要艳丽几分。

    而且,是个男人呢!

    还未及笄的少女,粉面上顿时飞过云霞。

    那人却并未看她,只是兀自喝着酒,他的金丝绣靴边,是大大小小的酒坛,已有了七八个。

    她小心地挪过去,扯扯他的一片衣角。

    “你要上山么?”

    脆生生的童音响起,那人终于拧起好看的眉毛,看了看她。

    风吹起他的长发,他苍白美丽的脸上,有一种界于男女的美,带着某种奇异的蛊惑。

    她好像被击中口,她好像不能呼吸了。

    “你愿意跟我走么?”

    “你愿意跟我走么?”

    “你愿意跟我走么?”

    “你愿意……”

    “你……”

    声音从四面八方用来,像是潮汐一样,瞬间席卷了她。

    她揪住前的衣襟,冷汗涔涔,想要喊,但是无法出声。

    而那迫人的声音,不断地询问着,可愿意跟“他”走。

    他是谁,是谁?

    她终于妥协,无法挣脱,只得顺从地动了动干燥的唇。

    “我……愿意……”

    一滴甘甜的水,滑入她的口中。

    她几乎是毫不迟疑地*起来,那甜津津的水,令她满心贪婪。

    她有些狠绝地咬着了,牙齿死死地扣住,不松开。

    灵巧的小舌,为了得到更多的滋润,不住地探入,纠缠在一个温热的湿润空间里。

    她像是在一个尽情肆意的梦里,醒不来,便放纵自己沉沦,不醒来。

    尖锐的痛感,从下颌传来,她眨了眨眼,厚重干涩的眼皮在那疼痛的逼迫下,终于还是掀开。

    那是一张男人的*的脸。

    “怎么是你……”

    叶朵澜咳了几咳,眼前人影止住了晃动,看清后,脱口而出。

    望月的神色,猛地一怔,手上还托着一盏温热的水,唇上仍残留着水润。

    随即,他眸里原有的满满柔情,变成一种可怕的霾。

    狭眸眯起,他盯着她的惊恐,嘴角扯动起来。

    “你以为是谁呢?”

    原本的柔情,已经消失殆尽。

    朵澜嗫嚅了一下,眼前的汲望月,是陌生的,那种佞邪,她不曾见识过。

    “不嗔呢?”

    她终于压不下心头的焦虑,禁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道。

    他的脸色,在听见这个名字后,更加兀。

    望月的眼神,刀子般刻过她美面容的每一分,肌肤*,五官完美,最后,那视线落在那刚刚缠在他唇上的嫣唇上,变得灼烫。

    他的眸子转浓,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和那个雨夜的他极为相似。

    她想要偏开头去,望月快了一步,钳住她柔细的脖子。

    “你心疼那男人了?嗯?能耐长了不少啊,我两个弟弟被你耍弄得团团转,你还在外面偷吃?”

    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他说这话的口吻,像极了善妒的夫君。

    他一挑剑眉,冷冷地训斥。

    “不是的……嗯……唔……”

    她的拒绝,被他吞入口腹之中!

    朵澜吓坏了,她从不知道,望月在清醒的时候会吻自己!

    辗转厮磨,反复缠绵,她受不了,张开嘴咿唔着抗拒着,他顺势导入自己的舌。

    霸道,逐渐加速地与她纠缠。

    她无法出声,难以*,贴着他无谓地扭着自己,想要逃脱。

    这种扭动,却让望月有些受不住,退开,低头看着那似火的娇颜,眸中笼了淡淡的浅色雾霭,薄薄的唇片肿起,*起伏着,无意识地蹭着他。

    “你就是用这样的脸儿,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身子……”

    他手指擦过她的脸颊,低喃着。

    另一只手掌加重了力道,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又揉又搓起来。

    “不要……”

    朵澜蹙着眉,委屈的神色格外叫人怜爱,无助地应对他的暴。

    一个吻,无疑是饮鸩止渴。

    蓦地,勾魂的话彷佛又响在耳畔,“您明明是爱着的啊……”

    身躯一震,爱?

    他表现得,竟是如此明显么?这样陌生的字眼,竟真真发生在他身上么?

    只是,方才那男人,令他的心里,扎了一刺。

    哼了一声,他缓缓启音:“那个男人,我看他资质不错,你说,要是做成‘尸引’,是不是会是一元猛将?”

    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不可遏制地发抖,脸色煞白。

    “求你,不要,不要动他!”

    朵澜慌了,她从来不知道,一直在心底的温柔男子,为何在今日,会成了这副模样。

    “哦?这么关心他?怎么,你爱上他了?”

    望月步步紧逼,邪肆地勾起眉峰。

    她湿漉漉的眼儿紧盯着他,不知该怎么答。

    爱不嗔?不爱不嗔?

    他是第一个真心待她,甚至对她的一切过往还不知的时候,就那么全身心爱她的男人呵……

    她的游移惹怒了他,望月笑得骇人,手指慢慢抚上自己的领口。

    一颗颗繁复的扣子,缓缓解开,露出前的大片肌肤来。

    朵澜明白过来,一声尖叫,退着往床脚蜷缩而去。

    她是爱他的,从那么久那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过,把自己的身子,干干净净地给他。

    如果他要,她绝不会拒绝。

    可是,他却要她,用这样千娇百媚的身子,去杀掉那些贪恋她美色的男人。

    她忍耐,如今,他肯要她,她却瑟缩了。

    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在这样憎恨的目光下,不该是这样没有任何呢喃婉转,不该是这样毫无怜爱!

    她怕极,挥舞着手臂,不断推着他逼近的身体,拳头打在他的膛之上,泪眼婆娑。

    望月心中也疼,疼的是她要逃开了。

    他一直以为,她就在他的手心里,无论如何翻腾,也出不来他的掌心。

    可是,就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她就要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他,不甘心,更,不舍得。

    他要留住她,哪怕,要她恨,要她怨。

    “望月……走开啊……我不要……不要……”

    朵澜抓着衣襟,声嘶力竭,不断地推搡着他,却无路可逃。

    “你住口!”

    他猛地吼了一声,震耳欲聋。

    抓过她的手,力气大得霎时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

    “你是我打造出来的!你别想逃!别想和别的男人逃掉!不管是谁,我不允许再有女人从我身边逃开!”

    手一挥,将她的间衣裳撕裂,完完整整地*在望月眼前。

    从十四岁将她带进山庄,他便找人亲自训导,教养,将她雕琢成一个柔弱慵懒的娇儿。

    他不止一次地想,若是那人知道,这样一个风骚媚骨的女子,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娃儿,竟是他的亲生骨,岂不是大快人心?

    眸光骤然转深,他的手覆盖上。

    她的抗争,除了使他的怒气更炽,便再无他用。

    望月连自己衣衫都未脱去,撩开她的亵裤,便直冲进去。

    朵澜晶亮纯黑的瞳孔一缩,咬住唇的牙齿用力扣住,一丝浅浅的血痕从嘴角滑下。

    因为是他,所以,她无法忤逆。

    干涸,颤抖。

    她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死死地咬住唇,僵硬得好似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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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 辑说有人举报我了,所以一点渣子都删除了,删除了……群:

    卷三 盛放 083

    他终于还是缓缓撤回了手,低低地念了一句。

    朵澜忍住体内叫嚣的空虚,定定看着他比女人还艳丽的一张脸,眼前却猛地浮现出另一张俊秀的脸。

    顾不得全身乏力,头昏脑胀,她艰难启声。

    “望月,你是在吓唬我,你不是真的要杀了不嗔,是不是,是不是?”

    男人狭眸微眯,微蕴怒意。

    “原来那人叫不嗔,听说……”

    他转了转手上从不离身的玉扳指,慢悠悠道,“是盘龙观的小道士?你还当真勾人,连修行之人都不放过……”

    窸窣几声,望月动了动身子,将她拉得更近。

    他唇畔那若有似无的笑,令她遍体生寒,一股莫名的心悸。

    “朵朵,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助我将吕家铲平之日,就是我给你自由之时……”

    叶朵澜怔住。

    吕家,吕书辞么?

    那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又赠送了她一块奇怪的玉石的男人。

    望月,你的野心,难道真的是称霸武林么……

    细长的指头,一寸寸划过面前男人的刚毅五官。

    硬挺的眉,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

    不嗔*了一声,醒来后,发现朵澜锁着眉,坐在床边。

    他挣扎起身,无奈后脑一阵巨痛,令他眼前黑如墨,手狠狠抓着床沿,许久才恢复。

    “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毫不闪躲,径直对上他怀疑的目光。

    “他就是汲家的大少爷,汲望月,目前弃命山庄的主人。”

    不嗔虽在道观长大,然而盘龙观毕竟盘踞一方势力,江湖传闻他自然听过不少。

    眼眸危险地眯起,他急迫地抓住眼前人的手,求证道:“就是说,你来自大名鼎鼎的杀手组织,我认识的小叶子,是个专门杀人的高手喽?”

    他的眼神,是她不曾见过的。

    闭闭眼,叶朵澜狠下心,点头认承道:“是,我是他豢养的一个杀人工具,只要出得起价格,我就可以替任何人卖命……”

    眼中闪过一抹悲愤,不嗔忽然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下去。

    指尖触到温热的体,原来,是她哭了。

    “既然只是主仆,那好,不妨让他出个条件,我赎了你自由,从今往后,你与汲家再无半点关系……”

    他皱眉,如今他也已经下山,告别师父与道观,那么,自然也要保她周全。

    朵澜微愣,她竟未想到不嗔这般思量,一时语塞。

    她多想变成一只鸟儿,就这么跟他飞走,到哪里都好,都好……

    可是。

    “不行……”

    她摇摇头,手儿覆上他的手,压下满心的苦涩,拒绝。

    若是她走了,那望月不会放过他的,他手下的尸引,已经训练到了无比骇人的地步。

    她不能叫不嗔,也成为一个无知无识的杀人狂魔,一个没有思想和痛感的活死人。

    见她拒绝,不嗔眼前赫然浮现出汲望月脸上那片刻的迷恋神情,重重地一捏她的手,怒道:“你舍不得他?你爱汲望月?”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问她,她究竟爱着谁?

    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不语,令不嗔心颤起来,哑声道:“那我呢?曾经你和我说的话,便全都不作数了……”

    他并不仅仅是愤怒,更多的是害怕。

    汲望月眼中的混乱情感,他看明白了。

    也许,这世上唯一还未明了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不嗔自私地巴望着,她永远也不要懂,才好。

    “我……”

    她哽咽起来,红了眼圈。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说服不嗔离开她,然后,她才能与望月一明一暗,铲除吕家。

    窗外,忽然传来“嘎嘎咕咕”的声响,紧接着,黑色的羽翼,拍打起窗棱。

    不嗔知晓,这是那只奇怪的黑鹰,想到这,他眼中,忽然闪过可怕的光来。

    这会不会是,教中消失几十年的神鹰*,或是它的后代?

    他,也有事情瞒着她啊。

    左左却不进来,只是歪着头,瞪着漆黑的如豆眼珠,看着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这一处犹如世外仙境的地方,确实是弃命山庄的一处分堂口,只是知道它所在的人极少。

    花海之中,有一抹娇小的身影,隐隐穿梭其中。

    满山的红色花朵开得摧枯拉朽,像是蔓延起来的火焰,火舌吞噬着她。

    恣意疯狂的花海……

    汲望月的衣袍,据说就是用这花的花汁,浸泡染制而成。

    绯红。

    “走吧。”

    不嗔伸出手,冲着不远处的女子。

    叶朵澜静静站在火焰中,嘴边是薄如蝉翼的花瓣,持花的手指在阳光下,竟是和花瓣一样是半透明的,迎着光,能隐隐看见她手上青色的血管。

    鲜红的花儿咬在唇边,一动一动。

    她慢慢咽下去,才冲他莞尔一笑。

    “咱们走吧。”

    他却忽而有了*,似乎那花香里,隐隐涌动着不可思议的情潮。

    阳光的照耀下,他白皙的肤色透着浅浅的粉,伸出手,轻轻拨开她脸颊的一缕发丝。

    手指滑过她挺翘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小嘴上。

    他心底一抹柔软流淌,“我喜欢你。”

    她有些涣散的目光收回,无比眷恋地停留在他脸上。

    手指下的樱唇微张,“不嗔,我也是喜欢你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指尖。

    从指尖,到心尖儿。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披风,空中一抖,再落下时,已经稳稳落在地上,平铺好。

    被迫删除了,加群!!!!!!!!

    撑起颀长的身躯,他一把将她抱起,朝着来时小径下山而去。

    三楼的窗前,一身红衣的男子,抿紧*,看着外面,习惯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女子叹息一声。

    “主上,你明明是舍不得的,又何苦……”

    她说不下去,转身整理着凌乱的床铺。

    那上面,还有属于某个离人淡淡的香气。

    毫不意外地看见那被褥上的濡湿和泥泞,勾魂正欲团起那床单,身后响起低哑的声音。

    “留着吧,不要动。”

    她乖巧地放下,重新铺好,想了想,轻手轻脚地出去了,掩上门。

    望月脑中尽是方才那一幕,心底酸涩得要将他撕裂了。

    那男人挑衅一般的眼神!

    他怒极,却是笑了起来。

    森森的笑,回荡在空空的房间里,待笑声停止了,他才颤抖着,半跪*子,靠在床沿,慢慢将脸贴上那早已冰冷的被褥。

    嗅着她的味道,他没有表情的*面容上,终于现了一丝温柔。

    “等着我……等我……”

    卷四 花凋 084

    黑色的眼布被摘下,强烈的阳光顿时入眼底,刺得不嗔一眯眼。

    若不是那一剑犹如刺到他身上,以不嗔的武功,尚不至于被那十几个黑衣对手生生围住。

    目眦欲裂,他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竟然令她受了这一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把扯下眼罩,还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明亮,怒声问道。

    他暗暗运气,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又一场恶战。

    尖锐的利刃一般的眼光,扫过面前的十几个敌人。

    那个伤了叶朵澜的人,已经被他手刃,如今,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些人,然后,重回广宋山的半山腰处。

    那群黑衣人频频环顾,相视一番,竟然,齐齐跪下!

    “恭迎少主回教!”

    不嗔诧异,这才打量起四周,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金碧辉煌的大厅,一道汉白玉铺就的弯桥,从大门处一直延伸到玉座的脚下。

    而他,此刻,就坐在金色的座榻之上!

    十余个黑衣人,依次排列,在阶梯之下,单膝跪下。

    见不嗔不语,那些人似乎商量好了一样,提高嗓音,再次喊道:“恭迎少主回教!”

    他是真的惊诧,虽然下山前,灵葆真人已经告知了他,他的真实身份。

    然而……

    猛地站起,不嗔手一挥,质问道:“是何人叫你们在广宋山暗算我?”

    为首一人,似乎料到他会这样问,抬起头,一双眼里满是坚毅与渴望。

    “少主!我们终于找到您了!我教已经沉睡多年,如今,是我们举起复兴旗帜的时候了!”

    那人说得兴奋,索站起,上前一步,继续道:“如今老皇帝昏庸,中原武林势力四分五裂,吕家投靠了朝廷,已经大大动摇了各门各派的信心,我们刚好可以……”

    不嗔扬手,那属下知趣地果断住口,眼神却是灼热无比。

    底下的一众依旧跪着的人,同样炽热地望着他。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

    他却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疲惫。

    是啊,他总该为以后考虑,为压未曾见过的父亲了却心愿……

    这样想的时候,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了纤细的身影。

    握紧了拳,不嗔恼怒。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一想到脑中挥之不去的那一幕惨烈,他竟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少主!”

    男人上前一步,毫不闪躲地迎向他可怕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属下早已查过那名女子的底细,她是弃命山庄的杀手,是汲家的人。这对您,对教中,都是一块绊脚石,务必要除去……”

    不嗔一瞬间怔住,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与叶朵澜站在对立的位置上。

    见他脸上有迷茫,那男子冲手边人一个眼神递过去,那人手脚麻利,立即从玉座上捧起金杖,毕恭毕敬地递过去。

    “还望少主不要犹豫,早日接受教主之位!”

    声音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撼天动地,一遍遍响彻云霄。

    不嗔站在原地,口忽然心有灵犀般地感受到一阵巨痛。

    手抚上去,那位置他记得,是她的伤处。

    她……是死是活……

    不理会一众人的苦苦哀求,他将手中的权杖重重一落,顿时声音消失了,空旷的大厅,霎时鸦雀无声,只有那金杖与玉石地面相撞的回音。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若不然,我绝不会接手教中任何事物!”

    是了,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么,他接受,并且学会甘之如饴。

    不嗔站在窗前,冷冷地看着那个叫司命的黑衣头领,按部就班地部署着人手。

    窗外的风裹挟着雪片,哀哀呼号,冰川折着令人头晕的光芒。

    漠北的风雪,果然不同于关里。

    “少主,人已经派出去了!”

    不待须臾,司命已经进来,在他身后不远处站定。

    不嗔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象征着权利的金杖。

    司命并没有告退,反而有些欲言又止。

    “您……是不是不愿意……”

    司命踌躇着,脸上是一种复杂的表情。

    不嗔弯起嘴角,“你们找了我多久?”

    司命正色,眼里流露出少许敬畏的表情。

    “回少主,属下的家族世世代代侍奉教主,从当年西域与中原一役后,家父便与同样苟且偷生的教中弟子一道,等待这个时刻。”

    不嗔身上笼罩的杀气忽然消散,他只觉得无穷无尽的疲倦,缓缓合起眼睛,唇角露出一个苦笑。

    “是么?你们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司命在一侧望着,只觉得心惊——这算是少主对自己的赞赏么?

    揉了揉不断抽痛的额角,不嗔眼中有一抹突如其来的狠闪过。

    “跟我说说你们的准备,还有,派人去寻找一只体型巨大的黑鹰,我怀疑那是我们西域的神鹰*。”

    “是!”

    司命立即领命,转身退下。

    三日后。

    “怎么会这样?”

    五大*齐聚在教主的寝房外,面面相觑。

    一个老者蹙眉捻须,叹了一口气道:“少主身边,可有女子?”

    司命眼神微微一变,率先出声,“这是什么意思?”

    老者颔首,冲卧房里平躺昏睡的不嗔看了一眼,这才开口道:“历代教主均习得男女双修之术,以促进武学,只是少主自小流落中原,并未有*提醒安排。可方才老朽请脉,少主居然机缘巧合之下,有过修炼,所以老朽才问,是不是少主自己已经选定了双修之人?”

    众人噤声,均想起了那日在广宋山围剿的女子。

    司命声音有了一丝不解,“你是说……”

    “还望大*速速请来那名女子,令她尽早与少主双修,否则会误了大事!”

    正说着,一个盛装侍女走到司命耳畔低语,司命的面色异常凝重起来。

    “那个女子,被神医后人,吕家主母带入广宋山庄。”

    眯细了一双如鹰隼般的眼,“双修合欢,便只能是跟同一个人么?”

    老者额上渗出来细密的汗珠,被他盯得发慌,结巴道:“这……这个……老朽不知,还是要看少主是否愿意……”

    司命点头,哼了一声,回首和其余四位*低声商谈着什么。

    寝殿里,满是飘摇的红纱,火焰和弯月的徽章悬挂在墙壁四处。

    床幔上垂着响铃,铮然作响。

    床上的男人,面色潮红,紧闭的双眼眼皮不住地颤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浓郁的异香传来,四名裸-体的少女赤着脚,轻轻走进来,环绕在他周围。

    没有丝毫的羞怯和造作,她们开始熟练地匍匐在不嗔的身上,用柔软的嘴,柔软的手,和柔软的身体,唤起他身体内的欲望。

    “啊……”

    昏迷中的男人握紧了拳头,刚嘶吼出声,一张温柔湿润的唇畔便贴了上来,吻住他的唇。

    轻柔的吻逐渐加深,那女子颇会逗引,一条红艳艳的小舌头顺着他的唇角就闯了进去。

    其余的女人也不甘心,手口齐上。

    有另一条舌,缠住他口的一颗红豆,湿漉漉的*不停挑逗转圈儿。

    另外又有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从*处往下滑,直直抓住他挺立硕大的欲望,不断磨蹭。

    “唔……”

    尚未完全清醒的男人,被本中的渴望席卷,低哑地出声。

    几个女人相望一眼,吃吃地笑了,口上手上更加卖力讨好。

    这可是未来的教主呵……若是能得到他的垂青,只要是做了他练功的“药鼎”,功力大增啊!

    女人们嬉笑着,使出浑身解数来侍候着身下的男人。

    口好闷,*发胀,不嗔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要把他撕裂了。

    是谁的舌,谁的手,在他灼烫的皮肤上游移抚弄?

    他的*,被一双温热细嫩的小手包裹住了,顿了一下,他有些不确定,使出全力吼了一声:“小叶子?”

    他以为是“吼”,然而,听在周围人耳中,不过是比蚊呐大不了多少的一句呻-吟。

    众人有些愣住,听不甚清,倒是其中一个美人儿脑子飞快,转了转眼珠儿,如情人般呢喃道:“少主……是我呢……”

    说完,得意地向同伴抛了个媚眼儿,她俯*,一口含住他。

    “呃!”

    不嗔发出一声闷闷的舒爽声音,忽然反客为主,一翻身,仍是闭着眼,将其中一个女人压在身下。

    他死死闭着眼,浑身的肌都绷得紧紧,鬓角流下大滴的汗水,似乎忍受着极度的疼痛。

    淡淡呻-吟一声,他将舌头探入身下女子的口中,在那湿润甜美的口腔里来回翻搅。

    自喉咙深处,他发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嘶吼,丝毫不温柔细腻地吻着,一只手将她的细腰狠狠抓住,留下两个紫红色的手印儿,将她柔媚的曲线贴在自己坚硬的身躯之上。

    “啊……少主……爱我……爱我……”

    女人颤抖的声音增加了他的欢愉,很快,另外三个女人也不肯示弱,轮番凑过来吻他。

    女人们的舌,沿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下,在股间不住地舔弄。

    细嫩的手指,探到腿间,一个在玩弄着鼓胀的囊袋,另一个则是不住地用手指,戳刺着那隐秘的地方。

    四女一男,构成了一副-靡无比的图画。

    几丝晶亮的银线,勾在不嗔和女人们的唇角,拉长,黏在她们的唇边。

    男人的神智趋于癫狂了,肌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欲望已然*发到了最大。

    “小叶子……娘子……”

    不嗔不断用手*着狠狠压住的女人的弧度优美的裸背,那种细腻的触感,令他再也不愿忍受。

    女人像是蛇一样疯狂地扭动着,眼里闪烁着异样的*。

    她热情的*,让他剧烈*,紧绷的身体呐喊着,要埋入她的体内。

    他的手指有些暴地挤进腿间勾弄,把女人的双腿弯成最大的角度。

    火热的唇,在凑近那抹湿意的源头处,硬生生停住了动作。

    男人原本紧闭的眼,忽然睁开!

    变成红色的瞳孔,闪烁着愤怒和疑惑——待看清身下人的脸孔,不嗔猛地一挥手,将那女人挥落在地!

    怪不得,他被那种陌生的厌恶感惊醒,怪不得,鼻翼间闻到的不是那种熟悉的甜香味道!

    强压*内的熊熊烈火,他咆哮着,冲着床上其余三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给我滚出去!叫司命给我滚进来!”

    女人们还巴望着孤注一掷,有一个姿色最上乘的女子,不甘心地凑上来,娇嗲道:“主上……叫妾身来伺候您……”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捏住脖子。

    不嗔的手猛地收紧,红色瞳孔里*出嗜血的*来,他挤出个残酷的笑容来,如地狱恶魔般。

    “好啊……你就用你的*命来伺候我吧!”

    说罢,耳边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女人的头,软软地垂落,耷拉下来,鲜红的血,从七窍里不住地涌出来。

    “啊……”

    女人们尖利的叫声此起彼伏,她们慌乱地起身跳下床,手脚并用地跑出寝殿。

    嫌恶地甩开手里的死人,不嗔只觉得浑身都要裂开了。

    腿间的巨物,被那些女人又又含,早已膨胀,因为长久的克制,而*出一圈圈可怕的青筋,头处已经开始分泌透明体。

    这个他身上最脆弱也最强硬的地方,只愿意埋在她一个人的身体深处。

    一直因担忧而守候在殿外的司命,听见那叫喊声,便心里暗呼不好,又听见不嗔的怒吼,身上一颤,硬着头皮飞身进来。

    “少主……属下……我……”

    跪在地上,他垂下头,对床边的死尸不动任何声色。

    不嗔几乎到了忍耐的边缘,咬紧牙关,牙齿咯咯直响。

    “我要……我要冰水……冰块……快!”

    司命心里来回盘算,再抬头时,只见不嗔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赤红色,连前和后背,都泛着可怕的红色,像是被火焰包裹住。

    “少主!属下已经查到了,叶朵澜被吕夫人带入山庄,只是具体情况还未打探出……”

    下一秒,他已经被一股大力给从地上拉起。

    “带上你的人,我要去找她!”

    “少主……万万不可!您切不可为了私情,而辜负了教主多年的希望。称霸中原是他老人家临去前的唯一愿望啊……”

    正说着,手臂忽然钻心一痛,同时,从前传来猛烈的灼烫感。

    不嗔一只手,像是击打沙袋一般,击向他的口,同时,手腕一扭,扣住司命的右胳膊。

    “不跟我走,我就一个一个全都杀掉,呵,挺清楚了?”

    此刻的不嗔,已经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种温和的气质,转而成为魔头一般的存在。

    他低吼着,脑子里都是喜悦。

    他就知道,他的女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他等着,不是他去救她,应该是,只有她才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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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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