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娃娃 作者:不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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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儿进房间的时候,施凌正摆弄著花瓶中的百合,听到声响,她微微抬眼:“坐吧。”
依然是那样干净清透的声音,冷魅儿低著头,规矩的坐到一旁的沙发。她可以反抗冷意,但绝对不敢在施凌面前放肆,那是一种由心底而生的惧意,明明是不带任何情绪的眸子,轻轻扫过她的身体,就带来入坠冰窖的寒冷。
一只毛色光泽,显然是主人心打理过的波斯猫蜷缩在施凌脚边,盯著冷魅儿打了个哈欠,动了动尾巴,又慵懒的蜷成一团。
冷魅儿记得那只猫叫做木槿,一个很古典的名字。
冷魅儿低头了手背,那曾被猫抓出的伤口早已愈合,甚至连痕迹都消失不见,许是心里作用,此时正隐隐作痛。
施凌除了进门对冷魅儿说了那两个字外,就没再开口,仿佛这房间并没有因为多出一人而有任何改变。
施凌不说话,冷魅儿也就静静在一旁候著。从这个角度,她刚好可以看到施凌的侧脸。
时间似乎没有在那张淡然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皮肤白皙细腻得惊人,举手投足都散发著一股浑然天成的大气。漠然的眸子盯著瓶中的百合,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拨弄著花瓣。
一袭白裙勾勒出施凌曼妙的身姿,正如瓶中的百合,高贵迷人。
施凌站得累了,就在窗边的沙发坐下,木槿竖起耳朵,喵的一声跳上她的腿,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满足的闭上那诱惑蕴藏著神秘的眼睛。
施凌淡淡的望向窗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著木槿的毛,木槿又舒服的叫了一声,蹭了蹭施凌的腿。
好像施凌一直是这样淡然的,平静的。除了那一次误以为冷意死去时的失态。
她是爱著冷意的,他们毕竟是夫妻,冷魅儿想。
因为莫名的紧张,冷魅儿从坐下就挺直了背,此时腰间传来了酸痛感,她轻轻动了动。
施凌把她急急叫过来,来了也不说一句话,究竟想干什麽?!
冷魅儿摇摇头,她看不懂这个被她称作母亲的女人。
天边的云被镀上了一层金,很柔美的橙黄色。
天色已傍晚,施凌静静的坐在沙发,依旧没什麽动静,可冷魅儿已疲倦不堪,在这房间的每一分锺都过得无比漫长。
终於,冷魅儿忍不住,轻声唤:“母亲……”
施凌没有动,手揉著木槿的毛。
於是,冷魅儿又叫了一声:“母亲……”
这次,施凌看向了她,仿佛是在等著她说话。
“不早了,母亲如果没什麽事……我想先回去了,”冷魅儿低声说。
施凌不温不冷的说:“的确不早了。”
冷魅儿站起来,拘谨的说:“那……我先走了。”
“魅儿,”施凌忽然叫住了她,缓缓起身,腿上的木槿乖顺的跳到地摊上。
“嗯?”
“有空,多回家陪陪我。”
她需要她陪麽?虽然心底有疑问,冷魅儿还是乖巧的回答:“好……”
“路上注意安全。”
“好……”冷魅儿望著施凌的背影,犹豫一下,终於将心底疑问说出:“母亲一早就知道父亲还活著?”
“不,”施凌淡淡的说。
“那母亲……”
“魅儿,你该回去了。”
显然施凌不愿意再谈,冷魅儿只好收声,慢慢走出房间,最後看一眼窗边的身影,然後轻轻关上门。
那母亲是何时知道父亲还活著?而父亲为何又不对母亲说呢?
冷魅儿叹了口气,等以後有机会再问吧。
见冷魅儿从楼上下来,席晔立刻起身,快步跟在冷魅儿身後走出别墅。
“小姐,直接回家麽?”席晔问。
冷魅儿没回答,席晔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为她拉开车门,她坐稳了,他才绕到车子另一边,坐进来。
一路无语。
晚餐时,冷魅儿也是一个人安静的吃,丝毫不在乎身後还站著席晔。
晚饭过後,冷魅儿起身要上楼,席晔却出声叫住了她。
“要谈谈麽?”
“我们无话可谈,”冷魅儿脚步稍有停顿,又向上迈去。
“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席晔看著她背影,语气中甚至带上了点恳求。
冷魅儿脚步始终没停下来,却在二楼拐角处,沈声说:“上来吧。”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席晔听个清楚,他面色一缓,立刻跟上去。
冷魅儿给自己倒了杯酒,倒在沙发上,轻轻摇晃酒杯。
杯中红色的体随著她的手指而晃动,房间白色耀眼灯光落进杯中,混著红酒,细细碎碎的绚烂。
冷魅儿轻抿了一口,然後看向席晔。
席晔喉咙发紧,眼中有犹豫:“你……恨我麽?”
“不恨,”冷魅儿冷笑一声:“别不信,真的不恨。恨一个人是在在乎一个人的前提下的,我不在乎你了,又哪来的恨?!”
“魅儿,别这样……”
“住口,”冷魅儿挑眉怒斥:“谁允许你这麽叫我的?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冷意跟前的一条狗,哦,不对,现在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别这样……”席晔上前一步,眉头紧蹙:“对不起……”
“对不起?!”冷魅儿放下酒杯,走到他身前,盯著他眼睛:“呵呵,轻飘飘的三个字,就能弥补你所作所为了麽?当你背叛我时,有没有想过会对不起我?当你听从冷意命令对我下手时,有没有想过会对不起我?”
“对不起……”
“席晔,别让我恶心,”冷魅儿咬著牙:“我居然还说爱你,说喜欢你……当我对你表白时,你心里一定感觉很好笑吧,没关系,你尽情的嘲笑吧!现在你还不是在我手上,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没有,我从来没那麽想过。”
“席晔,你真该死!”冷魅儿一字一字的说。
“我的确该死,”席晔苦笑一下:“老板对我有恩,况且我妹妹的命也在他手上……如果我带你走,我妹妹就会没命。”
“所以你选择牺牲我?!”
“我没得选择。”
“够了,我想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慢著,你说……你妹妹?你有妹妹?!”
“你也认识的,林敏敏。”
“她是你妹妹?!”冷魅儿有些意外:“她……知道麽?”
席晔摇头:“我不会告诉她。”
冷魅儿了然,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林敏敏吧。
“对我说这麽多,不怕我朝她下手麽?”冷魅儿看著他,眼中带几分嘲弄鄙夷的淡漠讥笑。
“有这麽事冲著我来,别动她,”席晔忽然紧张起来。
“滚!”冷魅儿脸色顿时沈下来,一手指著门外低吼:“滚出去!”
在他眼中,她原来就是这样恶毒的女人麽?他错了,虽然她杀过人,但绝对不会动无辜的人。
席晔还想说什麽,却在看到她愤怒的眼神後叹了口气,转身。
“席晔。”
席晔停下脚步。
“你爱过我麽?”
“现在说这个问题还有意义麽?”
“我要你回答。”
席晔沈默了,半晌缓缓吐出两个字:“没有。”
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走,冷魅儿跌坐在沙发。
“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
“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只需要服从命令!”
“我只是担心你。”
冷魅儿用力嘶吼,仿佛是要把这段日子以来的所有情绪全部宣泄出来:“滚!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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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银白不带一丝杂色的发丝披在男人肩头,男人好整以暇的坐在宽大转椅上,双腿大开,任跪在他跨间的女人卖力的取悦著自己。
用舌尖舔舐著前端的凹槽,用唇瓣吸吮著前端,将那挺立的炽热吸入又吐出。
深邃的眸子盯著女人因呼吸不顺而泛红的脸颊,男人半眯起眼睛,虽然胯间的硬物勃发起来,但冷意手上却迟迟没有其他动作。
“怎麽了?父亲不想要我麽?”
冷魅儿起身,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她用细软的的声音问著,这是以往在床上,她被冷意折磨到生不如死、非求饶不可时,常用的声音。
“我以为,你比较想主动,”冷意恶质地将手指伸进冷魅儿上衣,在胀红的尖端上弹了一下,冷魅儿马上颤巍巍地低吟了声。
比起强迫的爱,她宁愿选择主动,反正在他面前,自己已没有任何保留,所有尊严,所有信仰都被狠狠践踏。既然逃不过,何不去掌握主动权?即使反抗,也是白费力气,到最後依然会被男人得逞。
先是从锁骨开始,冷魅儿将扣子一颗颗逐步解下,动作既缓慢又挑逗。解到一半的地方,冷魅儿自己把手伸了进去,用两指捏住了圆润的尖端,彷佛焦躁难耐似地搓揉著,边揉唇里边逸出微弱的喘息声,身子也跟著轻微颤动。白嫩的肌肤此时看起来好像很香甜,绣眉微拧的神情带了点诱人。
冷意呼吸一促:“不愧是我的小魅儿,我一手调教的杰出情色‘商品’。”
戒一个人,就跟戒毒一样,都是件必须得慢慢来的细致活。他曾真的想就那麽放了她,但看不见她的那段时间里,他总是想著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去找她,就跟当年毒瘾发作的时候一样。
後来,他终究还是去找了她,即使明知是错误的。
眼前明明是玩弄过无数次的身体,可每一次见到总是能令他心绪大乱。也许是因为即使拥有了她的身体,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他一向是这样贪婪。他与她,仿佛中间隔了面镜子,他看得到她,听得到她,却始终无法接近她。
是谁说过,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纤细白皙的手指握住冷意的昂扬,开始抚弄起来。接著身子向前一拢,跨坐在冷意大腿两侧,冷魅儿伸手将自己刚才舔得水亮的昂扬对准自己那已经被冷意开发过无数次的地方。
抬高臀部,然後缓缓地往下坐,冷魅儿用身体的重量让那柔软的水蜜吞没男人的硕大。
吞没的一瞬,那加倍的热度简直要把彼此的身子燃烧了。甚至连冷意也眯著眼,发出满足的叹息。
冷魅儿伸手勾住冷意的脖颈火热的吻上去,冷意带著不容抗拒的强势,按著冷魅儿的後脑勺,逼著加深这个吻。
扶著冷意的肩膀,冷魅儿开始进行著抬高臀部、然後重重坐下的这种动作……
桌面的显示器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自他踏进大厦三十六层,一举一动都被冷意掌握。
“他找来了,”冷意带著玩味的笑。
指间缠著冷意的银发,冷魅儿喘著气,努力的摆动腰肢:“那又怎麽样?现在……还……还停得下来麽?”
明显感到坚挺又张大几分,生机勃勃的埋在她体内。
“不介意被他看到?”冷意握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笑。
“我可是……呼……你调教……出来的人,”冷魅儿费力才将话说完整,双摩擦著冷意昂贵的西装,带来异样的酥麻感。
男人衣服还很整齐,而她却全身赤裸,光是这种落差,就足够让人刺激。
冷意按下一个键。
“老板,我跟丢了小姐,”席晔的声音传来,屏幕中他的脸色显得很难看。
“她在我这儿,你进来吧,”冷意唇边挂著意味深长的微笑。
“啊!”冷魅儿脖子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同时推门声传入耳际。
冷魅儿动了下腰,故意收缩下方,紧紧吸附:“我要把你榨干。”末了,冷魅儿还舔了舔感的红唇。
冷意扫了一眼门边僵硬著的席晔,知道她这麽说,是因为那个男人,但这也勾起了心中强烈的占有欲,男人盯住冷魅儿迷离的双眸,邪魅一笑:“既然小魅儿这样说,我一定满足……不过,到最後是谁榨干谁就不一定了。”
语毕,冷意一把抓住冷魅儿的腰部,也不等冷魅儿一连串的惊呼,将她的臀抬高之後,又重重的放了下去。
炙热的昂扬在要脱离水蜜之际,又一下子全数了回去,那种暧昧的诡异声音和被顶撞至麻痹的疼感让冷魅儿高吟出声。
席晔低著头站在门边,看不清表情,身体僵硬如同这房间里的石膏塑像,对放浪的吟声叫喊也充耳不闻。
折腾了许久,歇来的时候两人都汗津津的,冷意挺起身子亲吻上强撑著没晕倒的冷魅儿的唇:“累了麽?要不要再来一次?”
冷魅儿疲惫的喘著气,红豔豔的脸上还勉强的堆叠起一丝笑容:“够……够了……”
“就这点体力还说要榨干我?”冷意轻笑著捏了捏冷魅儿的鼻子,捡起地上衣服,给她披上,又抱起了她,往席晔的方向走去。
“带她回家,让她好好休息。”
“是,老板,”席晔从冷意手上接过冷魅儿,转身离开这充满情欲气息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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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儿在车上就昏昏欲睡,什麽时候被抱出车子,什麽时候上了楼,又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枕在席晔的腿上,身後的男人正轻轻揉著她的太阳。
“想不到你还会按摩,”冷魅儿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
“以前学过些皮毛,”席晔不是没听出她语气的嘲讽,好脾气的问:“舒服点了麽?”
“我睡了多久?”
“一个小时。”
“衣服是你换的?”冷魅儿发现身上衣服已不是回来时的那件。
“是,那件破了。”
“席晔,别做多余的事。”
话音未落,席晔一个翻身,居然将冷魅儿压在身下。
“你干什麽?!”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席晔压著冷魅儿,眼中有说不出的悲哀:“你是故意让我看到下午的一幕,对不对?你好狠的心……”
“是啊,”冷魅儿麻木地看著席晔的眼神,冰冷的笑出声:“这又算什麽?你没看到的还有很多,我不吝啬告诉你,我跟很多人做过……最多时候,是跟两个人,他们舔遍我身体每一个地方,欲望了我一身,怎麽,恶心了麽?”
话刚出口,冷魅儿也怔了下,曾经极力掩饰的耻辱,此刻为了气眼前的男人,竟轻飘飘的脱口而出。
她究竟是怎麽了……不是早就该死心的麽……
“是廖燃和严落羽?是不是他们?!”席晔显然没看出冷魅儿的反常,咄咄逼人的问。
“这与你无关。”
席晔猛的捏住冷魅儿下巴,脸上写满愤怒,俯下身用力吻上去。
冷魅儿胡乱的推他,大吼:“放肆!”
然而男人豁出去一般地置若罔闻,撕咬她的唇,火热的交缠。
“唔!”
大概是咬出血了,冷魅儿吃痛的蹙眉,嘴里很快尝到了血腥。
也许是被这血腥味唤醒,席晔绿色眸子渐渐又恢复了清冷,他直起身子,轻轻擦去冷魅儿唇边的血。
冷魅儿偏过头,忽然感觉脸上有一片凉意。
她诧异的向上看去,席晔的泪水竟轻轻落在她脸颊。
男人隐忍很久的泪水,仅此一次地夺眶而出了。
“你……”冷魅儿感觉嗓子干干的,竟不知该说些什麽,那些泪仿佛就是一针,刺得她千疮百孔。
“对不起,我失态了,”转眼,男人又恢复了往常的恭敬,仿佛刚刚的落泪只是种幻觉。
“我累了,你出去吧,”冷魅儿闭上眼睛。
她也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态度,席晔也毕恭毕敬地依言退了出去,没有忤逆她。
关门声轻轻传来,冷魅儿缓缓睁开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所谓命运这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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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著淡淡百合花香,木槿躺在窗台上,翘著尾巴,小爪子一下一下的挠著落地窗,指甲与玻璃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那边住的还习惯麽?”清冷的嗓音缓缓吐出。
“嗯?”冷魅儿一时没意识到施凌是在对自己说话。“嗯……还好。”
施凌点了下头,依旧摆弄著瓶中的花,似乎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那天以後,冷魅儿又来看过施凌几次,每次两人都没什麽交谈,但当她要离开,施凌又总会让她经常回家。像刚刚施凌会主动跟她说话,实属难得。
“昨天出去走了走,见到一条围巾,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了。”
冷魅儿一愣,施凌从来都没有送过她东西,为何这次……
“谢谢母亲。”
施凌走到一旁的柜子,轻轻拉开,扫了一圈,没有找到。
“也许是放到了书房,你等一等,我去拿。”
冷魅儿露出一个微笑,轻声说:“好。”
冷魅儿眼睛盯著施凌的脚,看著她走出房间。无论何时,施凌的步伐总是那样优雅。这麽高贵的妇人,冷魅儿无法想象,在冷意消失的那段日子,她是如何一个人支撑起幻夜的。
木槿依然玩得不亦乐乎,毛茸茸的尾巴高高扬起,偶尔眼睛会望向冷魅儿,但很快就重新定在玻璃上。
冷魅儿叹了一声,微微放松身体。明明是被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可在她面前,她总是异常紧张。
慢慢在房间的踱步,忽然发现施凌忘记关上柜子,於是冷魅儿走过去,刚想关上,视线却不由得被里面的一张相片吸引。
冷魅儿伸手拿出那张相片,相片很久了,甚至已经开始泛黄,但所有者显然是心的保护,致的相框一尘不染,看起来是经常触碰。
照片里是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却异常美丽的女人。
披肩的波浪卷发,她的睫毛很长很美,眼睛很有神,浅浅的酒窝,笑得很妖娆。
她盯著女人的眼睛,心头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竟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是谁?为什麽母亲柜子里会有这样一张相片?!
“你在做什麽?!”
冷魅儿一惊,竟下意识的松开手,待反应过来时,相片已往地上砸去。
一双纤细的手在相片落地之前及时的抓住。
施凌白了一张脸,似乎被吓到,她紧张的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任何损坏,又将相片抱紧在怀里。
“对不起母亲,”冷魅儿急急的道歉,看著施凌紧张的神情,这照片显然对她很重要,冷魅儿解释:“我只是想关柜子,无意中看到这张照片,才拿出来看看……”
“你出去,”施凌冷冷开口,脸色依然很苍白,还没有缓和过来。
“对不起,我……”
“出去!”施凌低吼一声,眼中已有愠色,吓得木槿一下子跌下窗台,在地毯上滚了两圈,蜷缩在角落里。
“那我先走了,母亲。”
冷魅儿几乎是逃一样的奔下楼,席晔已在楼下等候,见她出来,如往常一样跟在她身後。
“小姐!”管家气喘吁吁的从後面追来。
“怎麽了?”
“太太让我交给您的,”管家将一个漂亮的盒子递给冷魅儿。
冷魅儿接过,拆开,盒子里面是条红色的围巾,上去很柔软,很舒服。只是这个颜色……鲜红欲滴……她始终有些抗拒。
“帮我跟母亲说声谢谢,”冷魅儿合上盖子,对管家说。
……
冷魅儿洗干净上了床,自然又是任冷意为所欲为。最近他要她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
“今天去看你母亲了?”冷意嗅著她身上的香气,亲著她的耳,脖颈,下巴,将手伸进她宽大的浴袍里,轻轻一拉,浴袍就散开来。
“嗯……”被他这麽吻著,她感觉痒痒的,又很舒服。被他上,她现在还真是不在乎,她就是想知道冷意这兴致能维持到几时。毕竟她早过了十七八的花样年华,在幻夜这种美人前仆後继的地方,他身边从来不缺少各色美人,与她们相比,她显然不再年轻。
“她跟你说了什麽?”
在这种情况下思考的确有些强人所难,所以冷魅儿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随即又补上一句:“母亲送了我一条围巾。”
“哦?”冷意挑挑眉,银色发丝落在冷魅儿颈窝,让她缩了缩脖子。
“母亲……最近好像有些反常……”冷魅儿忽然想到施凌对那张相片如此紧张。
“是麽?”冷意手指一路向下,入冷魅儿两腿之间,冷魅儿惊呼一声,双腿下意识的合拢,却又被冷意打得更开:“别担心,我会多注意她的。以後如果你母亲叫你回家,要跟我说一声。”
虽然不明白冷意为什麽要求她这麽做,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前戏做得很到位,以至於入的时候只有快感。
连吞入的感觉有些难以承受,冷魅儿喘息著,不去刻意压制自己的低吟。 男人握紧她的腰,反复有力地挺送著,深深亲吻她,不停换著姿势入,弄得她直叫。
情色抽动之中全身的汗都往外冒,没有一处不是湿而烫的,结合的地方更是犹如火烧,两人都大汗淋漓,冷意几近凶恶地把她按在腰上,让她随著动作从喉咙深处发出高吟。冷魅儿耳里只听得见自己口急速地砰砰直跳,眼前都是光和彩,到顶点的时候水蜜一阵收缩,全身战栗,痉挛一般。
疲软地倒在男人膛上,冷魅儿撑不起身来,也懒得撑。男人的火热还留在她体内,而她连抬起腰挣脱也做不到。
“又弄脏了,要洗澡麽?”冷意低下头,眼里是难得的温柔。
冷魅儿费力的抬了下眼。
於是冷意将她抱到浴室,先淋浴了一会儿,才将她抱进温热的水中。
冷魅儿几乎是立刻就满足的闭上眼,发出舒服到极致的叹息。
哗啦一声,伴著溅起的水花,冷意也踏进来,使原本宽敞的浴缸立刻变得有些拥挤。
赤裸的男人将她搂到怀中,下巴轻轻枕在她的头。
冷魅儿本以为在浴室他会再来一次,也完全做好了接受的准备。然而在她迷迷糊糊的睡去过程里,居然什麽都没发生。
水很暖,身後的体温更暖,从皮肤上传来的热度让她每个毛孔都舒展开。
强壮的膛,有力的心跳,鼻间满是男人独有的味道,手指缠绕著男人柔顺的银丝,回来的这些日子,她第一次如此安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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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得太过激烈,以至於早上醒来钻进洗手间一看,眼下挂著两个大眼袋,咧开嘴一笑,冷魅儿差点被自己吓个半死,那样活像是个女鬼,真是渗人。
冷意一早已离开别墅,冷魅儿揉了揉眼睛,洗了把脸,整理头发後,下了楼。
早餐以冷魅儿的挑剔来说,也算得上丰盛,但吃得本不安稳,席晔在她身後像柱子一样站著,也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冷魅儿斜著眼看那面无表情的男人,手故意移送,筷子啪嗒医生掉到地上。
席晔像是最优秀的佣人,立刻弯腰去捡。刚想起身,忽然察觉到什麽,不动了......
“怎麽了?”冷魅儿挑著眉轻声问,语气甚至带上一丝慵懒。
席晔沈默一下,显然这个姿势令他有些辛苦,所以没维持多久,他就平静开口:“小姐,你离我太近了。”
没错,现在冷魅儿的唇近得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脸,那香甜的气息轻轻打在他耳侧,令他皮肤激起了细小的疙瘩。
“不许动,”见他就要偏过头,冷魅儿低声命令。
席晔果然听从的抱著弯著腰,一手还抓著筷子的姿势,不动了。
冷魅儿懒散的呼吸配合著娇媚的表情,身体忽的往前一倾,就吻了他,然後又迅速的坐好,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般,喝了口牛。
席晔直起身子,不由蹙眉:“作弄我令你很开心麽?你不是小孩子。”
“开心啊,”冷魅儿看了他一眼。
席晔没说话了,静默一会儿,才说:“如果我让你难受了,你大可以让老板换掉我。”
“凭什麽?!席晔我告诉你,你让我不痛快,我也决不让你好过。”
席晔一时愕然,半晌都没吭声,发著愣。
男人脸上那几乎哀伤的表情,冷魅儿也并不看在眼里。
过了会儿席晔才说:“知道了,小姐。”
......
见到廖燃时,冷魅儿震惊了。
他双手带著手铐,腿似乎受了伤,裤子上一大片血渍,他坐在幻夜地下室冰冷的地上,原本红润的脸此时一片苍白,有人的厚唇也干裂得出了好几个口子。金边眼镜在他身边不远处,摔断了一个镜腿,以至於那向来隐藏在镜面後的眸子毫不保留的裸露在外,黯然无光的左眼尤其刺目。
那好像是在提醒著她,那只眼,是因为她才失去了光明。
廖燃带著眼镜时温文尔雅,不带眼镜,却又有种凶狠野的味道。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就显得有趣得多。
到底是青翼的老大,即使身处在这种坏境下,他也没有一丝慌乱,平静得有些可怕。
“真是狼狈啊,”冷魅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好整以暇的抱臂,只是审视目光盯著他毫不放松。
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再次与他相见。原本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时像只困兽一样。
她很不舒服,莫名的,又不安的,只是脸上依然佯装镇定。
“魅娃娃,好久不见,”廖燃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所设想的再遇,客要比现在浪漫得多。”
“我真应该佩服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冷魅儿是想要,却无论如何笑不出,唇边的肌隐隐抽动。
“魅娃娃,你是在担心我麽?”廖燃动了动身子,许是扯动了伤口,痛苦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冷魅儿刚想回答,只听身後一阵脚步声,冷意从後面搂住她的腰。
“小魅儿,还喜欢我送你这份的礼物麽?”
冷魅儿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廖燃,抿抿唇:“真是个大惊喜。”
是啊,她早该料到,冷意必然不会放过廖燃,以冷意的残忍手段,任何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有什麽好下场。
廖燃盯著冷意搭在冷魅儿腰间的手,眼神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冷老大,我真要谢谢你,让我临死前还能见到魅娃娃。”
“不客气,”冷意仿佛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的谢意,末了还补上一句:“我不仅可以让你见她,还可以让她送你一程,想必你也很愿意吧?”
话一出口,不仅冷魅儿变了脸色,连廖燃都变了。
“呵呵,真是感谢,”廖燃叹道:“可是何必这麽麻烦,只要冷老大一枪......”
“我对死人一向仁慈,”冷意打断了廖燃的话。
“原来在冷老大眼中,我廖燃已是个死人,”廖燃冷笑。
“廖董好魄力,”冷意赞叹:“你比你父亲强,如果你能在道上多历练十年,未尝不是个好对手。”
冷魅儿不由得看向冷意,冷意为人高傲,据她所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称赞一个人。
“多谢冷老大夸奖,不敢当。”
“可惜了,”冷意随即遗憾的叹息:“本想再陪你多玩几年,只是你碰了不该碰的。”
冷魅儿一惊,看向冷意,後者的目光也刚好朝她来,她不由得往後缩了缩。
“我能有这样的机会,可是冷老大您给的,难道您不记得了?”廖燃也望向冷魅儿。
冷意一笑:“人老了,忘也大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您记起来。”
“不用了,”冷意敛了笑容:“站这麽久也累了,魅儿,送他上路。”
枪握在手中,重得叫人发慌。
“父亲,您不是不许我杀人?”冷魅儿怀著最後的希望,乞求的回头看向冷意。
冷意冷冷瞥她一眼。
冷魅儿咬著下唇转过头,前方模样狼狈的男人依旧温柔的望著她,纯净挂著习惯的弧度,仿佛她是他极尽宠爱的人儿,而不是将要结束他生命的侩子手。
“还不动手?”冷意催促:“你不是恨不得杀了他?难道......你对他还有感情?”
冷魅儿飞快的摇头,在冷意凌厉的目光下,紧张的抬起手臂,将枪口对准一脸平静的廖燃。
是,她是恨他,可她又怎麽能杀了他?纵使他伤害她,可他依然是陪伴她那麽多年的学长......他给过她悲伤,同样给过她快乐......
她下不了手......
“魅娃娃,怕就闭上眼睛。”
廖燃磁的声音在她耳畔缓缓响起。
食指扣著扳机,冷魅儿看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接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冷汗从头顶往外冒,流进眼睛里,她眨著眼睛,模糊的看到廖燃无声的说著什麽。
她猛地闭了一下眼睛,再望过去,认真的辨认那口型,一瞬间感觉血都冲上了脑袋。
廖燃在重复说著两个字。
孩子......孩子......
孩子!她怎麽会忘记,孩子还在廖燃那里!
他不能死,绝不能死!
“父亲,我不能杀他,我......”
砰!
世界恢复了平静。
她张大了嘴,耳朵嗡嗡作响,震惊的看著廖燃的身体在眼前缓缓倒下,鲜红刺目的血从他身下放肆的涌出,很快积了一小滩。
她咽了咽口水,僵硬的低下头,看著覆在自己手上的另一只手──属於冷意的手......指尖的剧痛提醒著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握住自己的手仿佛是没有温度的,正如他的心一样冷。
冷意松开她,枪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发软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她向地面滑去,几乎是爬著到了廖燃旁边,廖燃仰面躺在地上,口有鲜血不断涌出。冷魅儿的手颤抖著想触一下廖燃,但是慢慢伸到廖燃的脸边是,她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向前。
“廖燃......廖......燃......”她嘴里慢慢的吐著字。
没有人回答,空气安静得仿佛凝固。
接来下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她感觉冷意离开了地下室,接著又有人进来,将她与廖燃分开,她扑上前,被拉开,又扑上去,再被拉开,反反复复,直到她失去了力气,他们终於将廖燃抬出去。然後她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睛盯著那一滩血,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摇她的肩膀。
“小姐?小姐?”
焦急的声音依然没能使她作出任何反应。
耳边轻轻一声叹息,接著她听到那人唤她。
“魅儿,魅儿。”
她眼睛转动一下,微微抬头,眼中除了空洞,还是空洞。
“魅儿!魅儿!”席晔显然是急坏了。
他摇著她肩膀,又唤了几声,终於,他听到一个颤抖的声音。
“席晔......帮帮我......怎麽......办......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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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忘记传上来的。感谢亲爱的winlinezz、vivianbear、秋紫苏的提醒~後来曼又检查了一次...发现53章也少了...现已全部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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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冷意像吃了春药一般,永无餍足的占有她的身体。
她隐约察觉他的在生气,那股子狠劲儿都用在她身上,男犹如刀子一般痛进她体内,可她没心思去想他究竟为何生气。
迷迷糊糊的在那种伴随著疼痛的戳刺和剧烈的痛苦下,冷魅儿失控地从喉咙里发出零散的声音来。
欢爱过程中,冷意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以往的亲吻都不曾给予。
她任凭他的摆弄,天昏地暗的激烈律动令她连脚趾也痉挛著蜷缩起来。只是身体空空的,她仿佛游离在空气中,漠然的看著压在冷意身下的女人低吟,那张与她有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
这不能称作做爱,只是单方面的发泄。於是,冷意发泄够了,也就放开她。他穿上西装,大步迈出房间,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倒是不在乎,最好他一直这样冰冷下去,也好过在欢爱中有种被他爱上的错觉。
冷魅儿缓缓坐起,下身涌出一股热流,她用指尖挑起,温的,还带著冷意的温度。
她不顾腿间的粘腻,随意披上一件衬衫,起身,修长纤细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还打著颤。
她迈开长腿在走廊上慢慢走著,体内的浊顺著大腿蜿蜒而下,在空气中迅速冷却,干涸在她腿间。
“小姐?”席晔皱眉看著冷魅儿。
冷魅儿继续向前走著,全然不听不闻。
席晔追上她,一双手架在她胳膊下,支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冷魅儿抬了下眼,见到席晔,眼中难得出现一丝光彩:“你回来了。”
“嗯。”
“找到了麽?”
席晔摇摇头:“当我赶到他们将廖燃的尸体丢弃的地方,却怎麽都找不到尸体。也许……那片荒地野狗很多,恐怕是……”
“我知道了,”冷魅儿打断了他,她实在不忍心听下去。“呵呵,我甚至不能替他好好下葬……”
席晔没回答,扶著冷魅儿回房间。
房间还是一片凌乱,简单的整理过後,席晔见冷魅儿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也不多话,只是蹲下来,握住她赤裸著的冰冷的脚,为她套上鞋子。
看到她两腿间干涸的浊,自然明白刚刚发生了什麽,这样睡去肯定不舒服,於是席晔抬头轻声问:“要洗澡麽?”
冷魅儿没说话,席晔就静静的等著。
过了一会儿,冷魅儿轻轻点了下头。
放了水,也试了温度,又把浴巾放到冷魅儿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席晔往外走去。
“席晔。”
席晔停下脚步,看向冷魅儿。
“别走。”
席晔没吱声,却又走回来。
冷魅儿毫不顾忌的拉开衬衫,赤裸著从席晔身前走过,踏进浴池。
泡在浴池里,冷魅儿闭著眼睛,却难以平心静气,她将胳膊伸出水面架在浴缸边缘,轻微的水流声听在耳里,也渐渐觉得烦躁。
“帮我擦擦背,”冷魅儿淡淡吩咐,她换了个姿势,趴在浴池边。
席晔垂著眼,靠近她,用毛巾轻拭她的背,又帮她按摩一下。
有力的手指在背上有规律的跳动,有点痛,痛过後就是舒服,舒服得她昏昏欲睡。
席晔擦了一下额头被蒸出的汗,看向冷魅儿,她似乎已经睡著,面容疲倦,眉头紧锁。
“小姐?”席晔轻轻唤她。
宽阔的浴室只听得到他一人的声音。
她果然睡了。
席晔将她从水中抱出,用浴巾拭干她身体,将她轻放到柔软的大床。
“魅儿……”席晔俯下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只要能这样静静守在你身边,天天看著你,就够了,足够了。”
……
急促的刹车声传来,冷魅儿重重像前一倾。
“怎麽了?”冷魅儿蹙著眉问。
“小姐,前面那辆车忽然就驶过来……我们好像被包围了,”司机沈声说。
席晔环视一圈,果然四辆车将他们的车围在中间,一个黑色西装男人从离他们最近的车子下来,往他们这边走来。
“魅小姐,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黑色西装男人敲了敲车窗。
冷魅儿摇下车窗。
“我们对您并无恶意,”男人说话客客气气的。
算上司机,他们不过才三个人,冷魅儿看了一眼黑色西装男人,又瞄到他腰间,那里鼓鼓的,显然有枪。
冷魅儿权衡一下,最终推开车门,席晔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冷魅儿用眼神询问那男人,男人点头微笑:“席先生请便,老板说过,席先生身手了得,如果要跟来,我们阻止不了。”
“你们老板认识我?”席晔冷声问。
男人暧昧不明的一笑,不再做声。
出了这车,他们进了另一辆车。透过车镜,冷魅儿看到自己原本的司机被人从车子拖下来,他挣扎几下,还是被拉进小巷子里。
“什麽意思?!”冷魅儿低声问。
“很抱歉,避免节外生枝,”男人说。
冷魅儿叹了一声,到底是因为她司机才没命的,回去再好好安排他的家人吧。
车子行驶大概二十几分锺,停下来。
冷魅儿下了车,看著前方的豪华别墅,脸色不由得一沈。
“席晔,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想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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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的曼前些日子著凉了,以为养几天就好,没想到感冒越来越严重,闹的又打针又住院的...因为太突然,住院之前也没时间存文,於是昨天就没更文...曼很抱歉~挨个抱抱~亲亲们要多多注意身体,多穿衣,多喝水,照顾好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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