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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七部分

      娃娃 作者:不详

    第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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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32

    门打开了,廖燃猛然从走廊的地板上跳起来。

    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干涸的血还好笑的挂在额头,难得见到廖燃这样狼狈的样子,严落羽忍不住一笑,但他很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廖燃的拳头已经毫不客气的朝他脸招呼上去。

    技巧的用右肘去挡,手臂刚抬到一半,严落羽又放了下去,硬生生的接下廖燃愤怒的拳头。

    砰!的一声,严落羽整个人摔了出去,一头栽到走廊的地上。

    那撞击的力道实在不小,严落羽从地上爬起来,晃了几下才站稳住了身子。

    嘴角一阵火辣辣,抬手一抹唇角,指尖刺目的鲜红突然让他身体里嗜血细胞躁动不已,但他很快将那股冲动压下来,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他的哥哥。

    “解气了吗?一拳还一拳,公平得很,”严落羽挑挑眉,唇边的笑容带著十足的邪气。

    廖燃脸沈下来,黑色瞳仁里充满著戾气,骛的吓人,上前一把抓住严落羽的衣领:“你竟敢跟我动手?!”

    “这不是让你打回来了?”严落羽轻笑。

    “你把魅怎麽样了?”廖燃的眼神充满危险。

    “你在门外不是听得清清楚楚?”严落羽故意眨眨眼睛,语调暧昧,挥开廖燃的手,整理整理被抓皱的衣领。

    “严落羽你给我听清楚,”廖燃沈声说:“我绝对不允许你胡来。”

    “知道啦,知道啦,罗嗦,”严落羽散漫的甩了甩头,大摇大摆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廖燃沈的盯著严落羽的背影,松开的拳头重新紧握……

    ……

    空气蔓延著情欲过後的味道,廖燃蹙了蹙眉,放轻了脚步走近床边。

    “唔……”

    冷魅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吵醒你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点点红痕,廖燃微微别开了头,竟有些不忍去看:“要洗个澡吗?”

    “痛……”冷魅儿咬著牙,额头冒出冷汗,似很痛苦。

    廖燃连忙掀开被子,只见她背後的纱布已渗出了不少血。

    “估计是伤口裂了,我去拿药箱,”廖燃感觉口好像被什麽堵住了,闷闷的,心里蓦地升起一股火,可那一团火似乎又被什麽包住了,发不出来就只能压在心底,他第一次有些後悔将她抓回来困在这里。

    向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此时再次崩开,外翻著,血淋淋的。

    目光一缩,廖燃几乎是咬牙切齿:“那家夥下手真是没轻没重!”

    廖燃怕伤口感染,只能重新消毒。

    冷魅儿咬著牙承受再一次的煎熬,身体在经过严落羽折磨後,本就没什麽力气了,她很快感觉眼前变得模模糊糊的,断断续续的闷哼也从齿缝间溢出。

    廖燃的额头也开始冒出汗,身体深处某个地方随著她的痛哼不断颤抖著,某种恨意直接从他的心里冲到喉咙了。

    重新包好伤口,廖燃一低头,发现冷魅儿不知何时已经晕过去。

    廖燃站起身,叹了口气,从浴室拿出清水浸湿的毛巾,又回到床边,擦拭她全身。

    双腿间的私密部位红肿一片,廖燃迟疑一下,从柜子中拿出药膏,挤到手指上,然後慢慢没入了她的下体。

    冷魅儿身子扭动了一下,连眉头都皱起来,似乎有些难受。

    廖燃停顿了一下,等著她适应,然後开始慢慢转动手指,又往更深处探了探,里里外外的都擦上。

    冰凉的药膏似乎让冷魅儿的眉头缓缓舒展开,冷魅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沈沈睡去。

    廖燃终於放下心来,替她盖好被子,又关上了房间的灯,然後才离开。

    明亮的走廊上,廖燃忽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自己隔著裤子都能看出鼓胀的下体,无奈一笑,看来他现在急需去冲个冷水澡。

    ……

    又到了梅雨季节,空气中都是一股潮湿味道,天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上气。

    冷魅儿站在园子中,漫无目的的走著,淋了一身的雨。

    “哈楸!”大大打了个喷嚏,冷魅儿单薄的身子一颤。

    “伤刚好,就淋雨,是想再生病吗?!”

    半埋怨半担心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冷魅儿转过身,半边唇角轻轻扬起:“怎麽找到我的?”

    廖燃静静看著雨中的她,柔顺的黑发被雨水打湿了,向下垂著,披在整个肩膀,有种和平时淡然感不太相同的味道,身上的薄衣因为雨水而紧贴著玲珑的身材曲线,漂亮的锁骨、纤细的腰身,似乎和裸身时的曲线没有两样……

    “就算你躲开了佣人,”为了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廖燃走近她,将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廖家大虽大,但还是就这麽一丁点大。”

    就好比在一个有局限的、棱棱角角的地方玩捉迷藏,虽然一开始鬼总是很难找到躲起来的人,但时间一久,也会透躲藏者的藏身之处。

    冷魅儿淡淡的笑了,白白的牙齿在红唇下若隐若现,透著朦胧的雨丝,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廖燃怔了一下,也跟著笑起来。这些日子,他感觉她对他有了些不同,她不再对他怒目而视,甚至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会很平和,仿佛真的回到了从前,她会对他笑,跟他聊天。

    也许……她真的开始接受他们现在的关系,也试著去适应,只要她敞开心扉,他有信心可以打动她,令她完全接受自己。

    “回去吧,冲个热水澡,如果你不想感冒的话。”

    她轻嗯了一声。

    心里忽然暖暖的,喜悦涌上心头,廖燃牵住了她的手,五指紧扣:“地滑,小心。”

    她抬头看著他一眼,又看了看两人紧紧交缠的手,目光有些闪烁。

    ……

    冷魅儿洗澡,廖燃坐在沙发上等她。

    许是无聊,廖燃起身,躺到冷魅儿的床上。

    鼻间充斥的是她的味道,淡淡的,不算浓烈却醉人的芳香。

    他闭上眼睛贪婪的呼吸著,心里是一丝丝的甜蜜。

    浴室的开门声传来,廖燃立刻坐起来,轻咳两声,掩饰刚刚的失控。

    冷魅儿虽然看到他坐在自己床上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洗了这麽久?”廖燃一边不满的开口,一边朝她走过去。

    “嗯,热水很舒服就多泡了会儿,”冷魅儿用毛巾擦著湿发,一缕带著水珠的黑发忽然垂到脸侧,被廖燃用手挑起。

    “我来吧,”从她手中拿走毛巾,廖燃轻柔的擦著,沐浴後的清新味道仿佛成了小猫的爪子,挠得人心痒痒。

    冷魅儿坐下来,任他替自己擦著。

    “要吹一下吗?”廖燃停下来,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

    “不用,这样就好,”冷魅儿轻声说,忽然偏过头,不轻不重的擦过他的唇……

    意外的吻,令两人都有些发怔。

    廖燃先反应过来,眼中带著笑意,声音轻轻的,却带上了一丝沙哑:“怎麽了?”

    “有……酒吗?”

    bsp;33

    喝了不少红酒,冷魅儿重重倒在床上。

    廖燃也跟著躺下去,属於冷魅儿的体香混著浓烈的酒香,竟成了一副最有效的催情剂。

    廖燃翻身压到冷魅儿身上,用手掌撑起身体,打量著冷魅儿的脸。

    漂亮的面孔没有什麽变化,但却散发著与平常截然相反的慵懒味道,他知道,她醉了。

    冷魅儿酒量他是了解的,能让她醉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自己想醉。

    冷魅儿已经有点想睡了,脑子有些沈,但廖燃的双手开始褪去她的衣服,好吧,她承认脱去衣服身上舒服多了。

    她是真的想睡了,然而每当她闭上眼,廖燃在她身上游走的手指却又不停的唤醒她,在每处留下火热的温度。

    “嗯……别闹……”冷魅儿胡乱的挥著手,却毫无攻击力,软绵绵的手臂甚至还带上了一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为了让她闭嘴,廖燃卷著浓烈的温度袭上她的唇、夺去她的呼吸。

    大脑似乎停止了运转,她朦朦胧胧的知道他们在做什麽,却又没有个明确的答案,只有不停的施放愉悦的因子,尤其当廖燃那白皙修长的手指揉捏著自己敏感的红樱时,她甚至有种身体飘起的轻盈错觉。

    “嗯啊……”冷魅儿发出了饱含情欲的喘息。

    酒醉後的身体实在是太诚实了……廖燃握深邃迷人的的双眸掩藏不住笑意,他抱著她的身子,啃吻著她的颈项,由下而上的舔舐著,她的身体和整个人都令他著迷,像是药猛烈的毒瘾般令他难以戒掉。

    廖燃来回舔著她的肩头,眸子内是浓的化不开的欲望,腿不动声色的到她两腿之间,轻轻一用力,就令它们分得更开,刚想展开攻势,身下的女人却不知何时,早已沈沈地闭上了双眼,发出均匀而细微的呼吸声──她竟然睡著了。

    “不会吧……”廖燃的眉心隐隐地出现了浅浅的川字,惋惜的叹了一声,很是不满。

    ……

    “你怎麽在这儿?魅呢?”严落羽拉住专门照顾冷魅儿的佣人。

    “小姐她在楼上,”佣人低著头回答。

    “哦,”一想到冷魅儿在楼上,严落羽心情就大好起来,恨不得立刻见到她。

    “二少爷……”佣人叫住严落羽,神色有些慌张。

    “怎麽了?别支支吾吾的,”严落羽不耐烦的说。

    “大少爷……也在上面……”

    严落羽漂亮的脸孔立刻完全沈下来,过了好久才想起来佣人还站在一旁:“知道了,你去忙吧。”

    上了二楼,严落羽刚好碰到廖燃从冷魅儿的房间走出来。

    “哟,这是怎麽了?一脸的欲求不满?”严落羽凑过去,将手搭在廖燃肩膀上。

    廖燃不客气的拉开他的手,微侧了脸,故意似地放慢声音道:“我看是有人看不惯吧。”

    一阵沈默,严落羽没有开口,廖燃也没有开口,气氛尴尬宁静的诡异,压迫得连空气都仿佛静止。

    廖燃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严落羽,转过身:“我要去睡了,你要是太闲,就回公司帮忙。”

    严落羽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消化廖燃的话。

    太闲……离开幻夜,又不愿去青翼,他的确没什麽事可做,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严落羽无声的笑了……

    ……

    不喜欢冷魅儿和廖燃接触,严落羽的办法简单而有效──从早到晚缠在她身边,减少他们见面的机会,反正他有的就是时间。

    冷魅儿似乎也察觉了严落羽的变化,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算自己洗澡他都等在浴室外。

    他倒没做出什麽过分的事,但对於冷魅儿来说,天天见到脸上挂著天真笑容实则内心狠毒的男人已经够受的了。

    冷魅儿终於被他缠得心烦意乱,开始不断躲著他,她每次都藏在别墅不同的角落,只要能拖延他找到她的时间,她就愿意去尝试。

    冷魅儿又吸了口气,她环顾四周,想著接下来要去哪里。

    回房间会被严落羽立刻找到,去花园又更显眼,书房藏了几次,每次都被很快找到……

    泄气的往车库的大门上一靠,冷魅儿忽然感觉很无力,竟然要这样不停躲躲藏藏的……

    即使明知道不管如何闪躲,最後都会被他找到,但她能躲则躲,怎麽都不想让那个家夥轻易得逞……

    “还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喃喃自语著,冷魅儿褐色的瞳仁一沈,踢了踢地上的石子。

    “魅!我们去吃饭吧!找了你这麽久,我好饿哦!”

    严落羽恶魔般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背脊立刻挺直,冷魅儿心里一阵哀呼。

    “滚开,我不去,”没好气的朝他低吼,她真是受够了!

    “不要对人家这麽鲁啊!”严落羽堆起满脸灿烂的笑容:“走吧走吧,听说市中心新开了一家中式餐厅,我们去试试看吧?!”

    “我不饿,让开!”冷魅儿猛推了一下严落羽,却被後者顺势抓住了手腕。

    “那等你饿再去?没关系的,我饿著没关系的还可以减肥,嘿嘿,”严落羽一点都没有生气,相反的,心情相当不错。

    “你是不是傻了啊?!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我不去!我!不!去!”面对这样一个牛皮膏药,打不走甩不掉杀不死,冷魅儿感觉自己越来越暴躁了。

    “可还是要吃饭的啊!”严落羽神秘兮兮的一笑:“我放了厨子们一天的假,除非自己做饭,否则是吃不到东西的哦!”

    冷魅儿刚想开口,只听严落羽接著说道:“如果魅想吃我做的东西,我当然更愿意留在家里,放心,我厨艺不错的!”

    严落羽眨了眨眼睛,这样可爱的表情出现在他那张绝美的脸上,竟让人不觉一丝做作。

    “够了!”冷魅儿猛的闭了一下眼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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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这个该死的碍事鬼要跟来?!

    严落羽愤愤不平的瞪了身後面无表情的廖三一眼,恨得牙痒痒。

    ……

    “少爷吩咐过,只要魅小姐离开别墅,属下就要跟随保护,”别墅外,翼三无声的出现在他们身後。

    “有我在,还需要什麽保护?!”严落羽挑了挑眉,没想到廖燃会把最得力的属下安排在别墅。

    “为什麽要保护,我想羽少爷比我更清楚,”翼三别有深意的看了严落羽一眼,却面不改色。

    “信不信我杀了你?”严落羽握了握手指,带些试探意味地问道。

    “翼三听命於少爷,少爷吩咐过,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护魅小姐,”翼三回答得不卑不亢。

    严落羽脸色忽然沈下来,扬高眉尾,眯起了那伴著长长睫毛的漂亮眸子,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气息,似随时会爆发。

    翼三直直的看著前方,即使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也许瞬间就能要了自己命的高级杀手,脸上也丝毫没有畏惧。

    冷魅儿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打破了沈寂。

    “那就跟著吧,”冷魅儿看了一眼翼三,又问严落羽:“你没意见吧?”

    脸上立刻挂起大大的灿烂的笑,严落羽讨好般的表情与刚刚的冷冽判若两人。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说动冷魅儿跟他一起吃饭,可不能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破坏了他的约会!

    对,没错,这就是他和她的第一次约会!

    於是……

    怎麽看怎麽怪异的三人,同时出现在餐厅。

    “您好,请问是三位吗?”服务生礼貌的问道。

    “两位,我昨天已经预定了座位,”严落羽对服务生说,又看了看身後的翼三,邪气的勾起唇角,一开口便咄咄逼人:“真是不好意思啊!只能麻烦你站著了。”

    “先生,可以加一个座位的……”

    严落羽扫了一眼服务生,後者立刻闭上了嘴。

    “没关系,我站著就好,”翼三的声音依然没什麽温度。

    “那最好了,”严落羽冷笑一下。

    冷魅儿紧抿著唇,被服务生引领到一个安静僻静的位置。

    严落羽坐到冷魅儿对面,脸色泛著喜悦。

    翼三站定在冷魅儿身後,环视了一下四周。

    一脸脸闷地抬起头,冷魅儿沈不悦的目光定在严落羽身上。

    “怎麽了?”严落羽挠了挠头:“一直盯著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你昨天就订了座位?!”冷魅儿缓缓开口:“那麽今天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是啊,”严落羽毫不否认,漂亮过分的脸上笑容更深:“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有办法把你拖来。”

    冷魅儿靠到椅背,双臂环,冷哼一声。

    “您好,请问两位要点些什麽?”服务生将菜单放在桌面,向他们推荐:“我们餐厅的特色菜有湛香鱼片、蟹黄豆腐、盐酥**,主食中水晶饺,油酥饼很受顾客欢迎……”

    “吃水晶饺好不好?”严落羽看著冷魅儿:“好久没吃到了呢。”

    严落羽的眸子中满是期待,显然是很想吃,冷魅儿勾起唇角,露出了将严落羽当成小狗耍把戏看的眼神:“没兴趣。”

    “哦……”严落羽虽然有些失望,但立刻扬起笑脸:“那魅想吃什麽?”

    冷魅儿拉过菜单,手指飞舞:“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

    服务生迅速的记下。

    严落羽微微抬高身子想看她点什麽,可惜几次努力都没有成功,忽然眼神瞄到服务生的本子,扫过上面的菜名,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

    蟹黄豆腐、油焖大虾、清蒸鲈鱼、海鲜汤……

    “怎麽了?不舒服?”冷魅儿合上菜单,递给服务生。

    “没有没有!”严落羽立刻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冷魅儿吃了几口,一抬头,发现严落羽眼带微笑的盯著她看,盘中却没有一点食物。

    “不是说饿了吗?怎麽不吃?不合胃口?”

    严落羽看见她红润的漂亮薄唇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忽然有些失神。

    看著他不回答只是盯著自己,冷魅儿微微蹙眉,放下了筷子。

    “啊!不是不是,魅点的菜当然合我的胃口!”

    严落羽飞快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豆腐,犹豫一下,放进口中。

    “味道还不错吧?”冷魅儿笑了笑。

    严落羽点点头,坐在坐位上沈默了好一会儿,忽然腾地站起来,大步朝洗手间走去,都没来得及跟冷魅儿打个招呼。

    冷魅儿怔怔的看著他背影,忽然拍著桌子爆笑,笑得连眼泪都跑出来了。

    “您……不知道羽少爷对海鲜过敏?”身後的翼三忽然开口。

    “知道啊,”冷魅儿笑得几乎岔了气,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拉了拉翼三:“快坐下,我们一起吃吧,别浪费了,味道很不错的。”

    翼三没有拒绝,慢慢走到先前严落羽的位置,坐下。

    “服务生,再拿一副碗筷!”冷魅儿语气轻快的说。

    ……

    吐得天昏暗地的,肚子里本就没什麽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他不仅对海鲜过敏,而且还超级讨厌海鲜的腥位。

    洗了把脸,严落羽走出洗手间,脚步有些浮。

    回来时,他怎麽也没有想到,翼三正坐在他的位置,还跟冷魅儿有说有笑的!

    他不是保镖吗?他不是应该像个机器一样的没有表情吗?!明明是他的约会,却被这个家夥完全破坏了!

    严落羽自然而然的把这一切都怪到了翼三的头上,怒火直往头顶上冲。

    “啊!你回来了啊,”冷魅儿先发现了脸色铁青的严落羽,放柔了声音,语气有些埋怨:“对不起啊,我听翼三说你对海鲜过敏,我之前不知道啊……你怎麽不直说呢?!”

    翼三抬眼看了一下冷魅儿,没吱声。

    “没关系没关系,”严落羽一愣,连忙摆摆手,眼神又忿忿的盯著翼三後背。

    “啊……看你没回来,我就让他坐下来了,”冷魅儿笑著解释,忽然问:“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不会……”严落羽泄了气般的朝服务生招招手:“这里加一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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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三,你是什麽加入青翼的啊?”

    冷魅儿话一问出,不仅翼三抬起了头,连还沈浸在不满情绪中的严落羽也抬起了头。

    “问这个做什麽?”翼三虽奇怪,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从有记忆开始就在了。”

    “廖燃一定对你很好吧?”冷魅儿笑嘻嘻的问。

    翼三点了点头:“很好。”

    “上次在花园中看到你在浇花,真看不出像你这样的男人也喜欢花花草草的,”冷魅儿笑著说。

    翼三脸上难得出现尴尬的神情:“偶尔会打理一下……”

    严落羽颦著眉心,漂亮的黑眸沈了下来,寒意在里头流淌著,餐桌下的手攥紧成拳──为什麽她要这样关心翼三?!

    “下次可以带我一起去,我对打理花草也很在行的。”

    翼三犹豫一下:“好啊。”

    咬牙切齿得暗骂了声,严落羽没好气的用筷子了盘中一块儿鱼,往冷魅儿的碗里一丢:“菜都凉了,快吃。”

    “我饱了,”冷魅儿忽然夹起碗中的鱼片放到了翼三碗中:“你吃吧,站了那麽久一定很饿了。”

    严落羽嗖的一下起身,一把拽起冷魅儿,几乎把她抗起来,所有人都惊诧著看著这个场景,只有翼三立刻上前拉住了他。

    “羽少爷,请您放下魅小姐。”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严落羽一脸冷:“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如果让哥知道你跟她这样亲近,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

    她是他们的东西,绝不允许其他人碰!

    翼三紧抿著唇:“少爷不会怀疑我的。”

    严落羽冷笑一声:“找死!”

    谁也没看清严落羽是何时出手的,又是怎样出手的,待大家反应过来,翼三的身体已经撞到墙上,然後又砸到了椅子上,又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翼三再也不动了,趴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严落羽冷冷看他一眼,然後大著步子走了出去。

    “你干什麽?!放开我!”头朝下的被他抗在肩膀上,血往脑袋上冲,涨得生疼,冷魅儿捶打著严落羽。

    严落羽也不说话,把冷魅儿扔在副驾驶上,扣了安全带,严落羽开著车,绝尘而去!

    ……

    直接被拖进房间,冷魅儿恶狠狠的使尽力气甩开严落羽的手。

    “你疯了啊?!到底想干什麽?!”揉著被抓红的手腕,冷魅儿心里头不知怎麽就是有种不祥感:“说出去的是你,现在拉我回来的人又是你!”

    “不拉你回来……你是还想和他在一块儿吗?!”严落羽目光冷冷的,半扬起嘴角,带了些轻蔑:“他不过是青翼养的一条狗!那个狗东西哪里好了?!值得你给她夹菜?!”

    而且给的,还是他夹给她的……

    “跟翼三有什麽关系?!莫名其妙!”冷魅儿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况且,我和谁说话,跟谁在一块儿,又关你什麽事?!”

    “怎麽会跟我没关系!我是你的……”话激昂的说到一半,严落羽忽然停顿住。

    “我的什麽?你要说同事?还是朋友?前者的话,我们都离开了幻夜,早就不是了!後者的话……你认为你还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吗?!”冷魅儿讽刺的扯起嘴角,却发现严落羽以一种很怪异的神情望著她。

    “你究竟要干什麽?!”冷魅儿瞪著严落羽:“我没时间陪你在这儿耗!”

    不待冷魅儿将话说完,下一秒,手臂被严落羽抓住,身体被用力甩到墙上。

    後脑和背部都重重的砸上了墙,她还来不及为那震荡回过神来,严落羽却压了上来。

    “我想干什麽?忍耐这麽久不碰你,你说我想干什麽呢?”严落羽盯著冷魅儿,眼中满是杀气。

    冷魅儿忽然瞪大了眼睛,眼中浮现了慌乱,但只是一闪而过,又被她迅速压下来。

    “你疯了啊!”冷魅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却不愿就这麽输了气势。她使劲儿把严落羽推开,然而才刚把他推离,耳旁磅的一声,严落羽的掌又按上了她身旁两侧,把她困在狭小的圆形空间内。

    “我-想-干-你!”严落羽一字一字的说,他冷笑著,手指暧昧的滑进冷魅儿的衣服里。

    挑开了文,严落羽的手指重重按在她前颤栗的红樱之上。

    “放开我!”冷魅儿终於意识到他是要来真的,立刻爆出怒吼,一把拍掉严落羽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晶莹明亮的眸子里闪著愤怒的烈焰。

    “还用重复一遍吗?”成功的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严落羽满意的笑了,故意放慢了声音:“看来不用了,你已经非常理解我的话了。没在餐厅里当众上了你,还把你带回房间,已经算是对你的仁慈了。”

    冷魅儿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疯子!严落羽,你真是个变态!”

    “那在变态身下还能叫得那麽欢的你又算什麽呢?”严落羽挑挑眉,撕掉她的衣服,抬高她一条腿。

    “我没有!没有!”

    “怎麽没有?!”

    “唔啊!”

    水蜜被迫猛烈拓宽的痛感让冷魅儿惨叫出声,屈辱和不甘全都雾在美眸中。

    “看,这不是叫得挺大声?!”与讽刺语气相反的,严落羽漂亮的脸孔上尽是满足。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眼中才有他,完完整整的全部都是他……莫名的,他就是很在乎,很在乎她眼里有没有自己……

    严落羽轻吐著热气,望著瞪著他但却越来越力不从心的冷魅儿。

    那一波一波不停送近来又抽出的巨物搅得她连话都不能完整说出。

    “滚……滚出去!我绝对要杀了你!”

    闻言,严落羽听话的将自己的硬物退了出来,正当冷魅儿惊讶的以为自己的威胁竟然奏效时,严落羽却又滋溜的一声全数了回去,分身下的浑圆重重的撞击在被撑开的大腿内侧。

    “啊!……唔!混……混蛋!”

    “魅,你今天的话好多,我好开心,难得你这样热情啊!”

    严落羽咧起嘴角,接下来更是一阵激烈的抽动。

    冷魅儿逞强的瞪著他,但无论眼睛睁得再怎麽大,严落羽却依旧视若无睹的在她身上驰骋著。

    “不许再和他说话!不许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看著别人!”严落羽像个小孩子般的说著不许,不许。

    也许很荒唐,但他一看到她对别人笑,跟别的男人说话,就感觉心里闷得透不过气。

    他……究竟是怎麽了?是……生病了吗?

    一只腿被架起,身子抵在墙上,韧带被大大拉伸,高难度的动作,这样的体位,令他进入可以进入得更深,冷魅儿喘著气,感觉不知从何时起,下身的炙热甚至盖过了被撕裂的痛。

    “有感觉了吗?”严落羽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上各处飞舞,燃起一片火热:“我太了解你的身体了……”

    严落羽架起冷魅儿的另一条腿,让她完全挂在自己身上,注视著她勉强地吞吐著自己分身的红肿口,那地方才被因为他的折磨,可怜兮兮的,泛红的几欲滴血……不,事实上在他方才暴的动作下,那边确实出血了没错。

    “我本不想弄伤你的,”严落羽语气尽是埋怨:“你知道,你一受伤,好些天我都不能碰你了。哥……也会怪我的。”

    严落羽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冷魅儿的唇,她的嘴唇软软的,很热,带著些醉人的香气──几乎有种令人上瘾的感觉。

    不自觉的,严落羽的动作放轻了些,但偶尔在想到她对廖燃翼三和对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时,又忍不住鲁的动了几下,全出於报复心态。

    缓缓退出她的身体,分身上带出不少白浊,而更多的白浊顺著她的大腿缓缓流下,充满情欲的味道。

    严落羽眯了眯眼睛,打横的抱起她,将她瘫软的身体放到大床上,重新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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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次以後,严落羽就变得有些神经质,他开始紧迫盯人,就连冷魅儿睡觉的时候,他也会偷偷潜入冷魅儿的房间,有几次被冷魅儿发现了,他只是嘿嘿一笑,在冷魅儿扔出枕头炸弹前飞速的关上门逃离现场。

    平时的时候,追逐游戏依然继续,严落羽翻遍别墅每个角落,找到故意躲著他的冷魅儿,总会强行把她邀出去。有时去吃饭、有时去逛街、有时甚至去游乐场。

    翼三虽然也跟著,但受到廖燃的命令,不再上前,总会在远处默默的看著,保护著,即使这样,每每严落羽看到翼三时,总会忍不住出手,翼三的脸上也因此总是挂著伤。

    严落羽带冷魅儿去游乐场时,两人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家庭的因素,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严落羽显得很兴奋,秉著“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麽”的原则,拉著冷魅儿到处逛,几经筛选,最後和冷魅儿一起登上了“海盗船”。

    上去时还生龙活虎的严落羽,一下来就蔫了。

    “这什麽东西啊?一点不刺激,又这麽晕,坐得腻味死了,”严落羽一屁股坐在路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诉说心中不满。

    冷魅儿就显得平静许多,一脸“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挨著他也坐了下来。

    “要吃冰激凌麽?”严落羽偏过脸,眼睛一眨一眨的。

    冷魅儿第一次发现,严落羽竟然有双桃花眼。

    “看呆啦?!”严落羽手掌在冷魅儿眼前晃了晃,扬起嘴角笑。

    明明这个笑容应该还满邪恶荡的才对,可有那麽一瞬间,她忽然感觉那个笑容其实美得很耀眼。

    一入六月,整个城市都炎热起来,即使坐在凉处,汗水还是顺著她的额头流下。

    “哦……嗯,”抬手擦去脸颊的汗,冷魅儿侧过脸,避开严落羽专注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我马上回来啊!”严落羽嗖地站起来,冲著不远处的商店奔去,刚跑到一半,忽然回头大喊:“别又丢下我一个人先走了!”

    冷魅儿被严落羽这副傻头傻脑的样子逗乐了。

    想想,自己的确甩开他很多次,吃饭吃到一半去洗手间,结果就从後门溜走了;逛街逛著逛著想要喝水,趁著严落羽去买水,就拉著翼三回别墅了。

    还有一次是最夸张的,路过一所小学,正逢学生放学,她站在门边大喊“那位叔叔手里有漂亮的气球,免费领取哦!”,於是孩子们蜂拥而上,拿著刚刚被她逼著买下的一把气球的严落羽立刻被团团围住,只能眼睁睁看著笑得狡诈的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严落羽显然很不放心,买冰激凌的时候也不停的回头,生怕她又甩开自己。

    这次冷魅儿倒是乖乖的等他回来。

    “香草口味的。”

    冷魅儿接过冰激凌,伸出舌头舔了舔。

    严落羽有些紧张的看著冷魅儿。

    “很好吃,”隔了一会儿,冷魅儿轻声说。

    严落羽松了口气,重新坐下来,也开始吃著自己手中的冰激凌。

    沈默开始在两人之间流淌。

    其实严落羽自己也发现了,如果自己不主动先开口,她是绝对不会对自己说话的。

    严落羽吃掉冰激凌,偏过头,看向冷魅儿。

    “累了吗?”

    “嗯?”冷魅儿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哦,不会。”

    阳光透过枝叶点点洒下,也为她美丽的侧脸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圈,严落羽低下头,在树叶摇晃的影子中间,两个重叠著的人影也毫无保留的映在地上。

    严落羽笑了,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嘴角忽然传来有些冰冷的触感,严落羽诧异的抬起头,一愣。

    冷魅儿更是一愣,手指僵在半空中,直到胳膊有些酸痛,她才恍惚的收回来。

    “你……嘴角沾上了冰激凌……”冷魅儿低声说,似乎在想刚刚为什麽会莫名其妙的伸出手替他抹去。

    严落羽轻“哦”了一声,手指缓缓抚著自己被冷魅儿触碰过的那一边唇角,眼神温柔至极,不知在想些什麽。

    ……

    其实不是讨厌酒吧,而是讨厌那种灯光迷离下人的沈醉与放纵,那种感觉,会让她想到幻夜。幻夜中的顾客中最常见的,恐怕就是衣冠禽兽,越上流的人越下流,这话一点没错。

    冷魅儿晃动著酒杯,头顶闪烁的光芒浅浅地,滴落在盛著五光十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然後沈下去。

    “怎麽了?”严落羽有些委屈,下午还是好好的,现在怎麽这样一副冷淡的样子?对了,大概是从她为他擦去唇角的冰激凌开始,她就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了。

    冷魅儿沈著一张脸,没有回答,环视四周,发现很多男男女女都有意无意往他们所在的角落里瞟。凭著这样的脸,他们无疑是这迷离世界的王者,从一进酒吧开始,便吸引了酒吧中大多数人的目光。

    他们显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当做焦点的感觉,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大概是经过观察发觉严落羽和冷魅儿并不像是情侣,对面几个跃跃欲试的女人终於结伴往这边走来。

    “可以坐下来吗?”为首的一个女人娇嗔的问。

    “当然可以,欢迎,”严落羽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

    显然的,这一个微笑,令女人们燃烧了,争著抢著想坐在离严落羽近一点的地方。

    “你坐到了我的衣服,”冷魅儿冷冷开口,毫不客气的将一个丰满的女人推开。

    女人自然很生气,却碍著有严落羽在,不好发作,冷哼一声,重新坐下来。

    冷魅儿往角落里移了移身子,让女人们的身躯挡住了严落羽令她心烦的视线。

    不一会儿女人们愉悦的笑声混著吵闹的音乐就灌入她的耳朵。

    讨好女人的功夫果然比幻夜首席男欢还要厉害,冷魅儿微微勾起唇角,尽是嘲讽。

    连喝几口酒,她感觉脸颊有些热,忽然,耳边笑声消失了,她奇怪的抬起头,却发现严落羽和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们齐齐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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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女伴总是冷著一张脸,你们如果能令她笑……”严落羽故意一顿,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每个人听到。

    “让她笑了怎麽样?”女人挽住严落羽的胳膊,娇笑一声:“不如,给我们一人一个吻?”

    “没问题……”

    严落羽话音未断,却看到冷魅儿缓缓站起来,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跳上桌子,抓起桌面的伏特加,扭开瓶盖,咕咚咕咚的就冲他脑袋浇下去。

    “啊!!!”

    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但很快被音乐声盖了下去。

    “疯子!”一个女人朝冷魅儿骂了一声,又连忙转过身拿出纸巾给严落羽:“您怎麽认识这样疯女人啊?!”

    严落羽推开了她的手,抹了把脸,抬头盯著冷魅儿冷眸:“想请我喝酒就直说啊,何必用这麽激烈的手段?”

    “我只是帮你冷静一下,”冷魅儿随手将空瓶子扔掉,却不偏不移的砸在刚才说话的那女人头上。女人一声尖叫,捂住头,只见一缕鲜红的血丝从指缝间溢出……

    冷魅儿从桌子上跳下来,头也不回的往洗手间走去。

    ……

    洗手间的隔间四面都是镜子。

    冷魅儿忽然抬起头,伸手将自己的衣领拉开了些,白皙的肌肤上,集中在锁骨的部分有著深深浅浅的青青紫紫。

    这是严落羽昨天晚上留下来的,一整个晚上,她几乎都躺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风光吗?是的,在那些女人眼里她的确很风光。

    可谁又知道,白天嬉皮笑脸,任她打任她骂的严落羽,总会在夜晚将她白天所作的一切变本加厉的讨回来。他把她绑在床上,让她痛得冷汗直冒,他却还笑的像个狐狸似的,逞著他的兽行。

    忿忿的握紧拳头重重砸向镜面,冷魅儿肩头一耸一耸的,先是低声轻笑,继而放肆大笑起来。

    隔间的门被人踢了一下,门外传来女人不满的咆哮。

    “妈的!最近嗑药的妖怎麽这麽多啊?!”

    冷魅儿没有收敛,反而笑得更大声。

    门又被重重踢了两下,然後没了声音。

    ……

    冷魅儿走出来时,严落羽已经在洗手间门外等著了。

    冷魅儿看了他一眼,快步往外走。

    严落羽跟上她,嘟起嘴,侧著身对她说:“看吧,发型都被你弄乱啦。”

    原本利落的短发此时软趴趴的贴在额头上,没有一丝邋遢的感觉,反而增添了一种感。

    “怎麽不去陪你的那些女人?”

    “还说呢,安抚她们可花了我不少功夫,那个女人几乎被你毁了容。”

    冷魅儿没回答,走得更快了,一眼都不看他。

    严落羽终於急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就往自己怀里拽。

    身体猛的撞在他的膛,冷魅儿挣了挣,却发现他力道大得惊人。

    “怎麽了啊?”严落羽叹了口气:“我究竟哪里惹到你了?是我让她们逗你笑,你不高兴,还是因为我和她们聊天,你嫉妒了?”

    “去你的嫉妒!”冷魅儿低吼:“给我放手!滚远点!”

    “我不,”严落羽拿头蹭了蹭冷魅儿的脖颈:“你就是嫉妒了,就像我一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说话就会失控一样。魅,就算你不承认,但你就是在乎我的。”

    “严落羽,你少自作多情!”冷魅儿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说:“我恨不得你死。”

    “怎麽办呢……我就是想让魅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严落羽似乎没听到冷魅儿的话,喃喃低语,似对她说也似对自己说:“可是,在魅的眼中,我永远比不上哥,对不对?”

    冷魅儿心中一动,缓缓开口:“也不是不可能……”

    严落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只要廖燃死了,我眼中自然会有你,”冷魅儿深深吸了口气,望进他眼底。

    “真的吗?”严落羽眼中露出兴奋,又迅速冷下来,犹豫的问:“你不是骗我的吧?”

    冷魅儿扬了扬眉:“不试试又怎麽能知道呢?”

    ……

    严落羽和冷魅儿回别墅的时候,已近深夜。

    佣人们都睡了,别墅一片沈寂。

    冷魅儿忽然感觉有些饿,於是去厨房找些吃的。

    还有些饼干,想了想,冷魅儿又从冰箱中取出牛,给自己倒了一杯。

    拿起杯子,她刚想喝,一双大手却搂住了她的腰。

    身体一僵,冷魅儿放下手中的牛:“严落羽,已近很晚了,你这麽出现,会吓到人的。”

    “怎麽会?你都没被我吓到,”严落羽笑嘻嘻的问:“你怎麽猜到是我?”

    “直觉吧,”冷魅儿轻声说。

    “直觉?原来魅也是相信感觉的?”严落羽似乎很开心:“我终於找到我们的共同点啦!我非常相信自己直觉,好几次就是凭著直觉在出使任务的危急关头捡回一条命的!”

    “是麽……”

    冷魅儿转过身凝视著他,忽然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第一次她主动吻他,严落羽僵著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发现这其实只是一场梦……

    冷魅儿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又立刻分开,分开时严落羽依然在失神,她轻轻一笑:“喜欢麽?”

    “喜欢,当然喜欢,”严落羽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线条优美的脸上,洋溢著温暖、满足的笑容:“魅,我想要你。”

    冷魅儿的眼神渐渐柔下来。

    “这里可以吗?这个时间不会有人看到的……”严落羽也难得的询问她的意见。

    “羽……”

    “你……你叫我什麽?!”

    “羽,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这麽叫你?”

    “是……是啊……”一个晚上有了太多惊喜,令严落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羽,其实你一点也不比廖燃差,”冷魅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忧伤:“只是,我认识他比你更早……你能明白吗?”

    严落羽仿佛是受到了催眠般的点点头。

    “只要他死了,我就是你的,”冷魅儿蛊惑的一笑,抬起脸轻轻啄著他的唇。

    严落羽站在原地,良久,双手忽然从她腰间滑落,晃荡在身体两侧。

    冷魅儿奇怪的抬起了头。

    “够了,魅,够了,”严落羽眼中的炙热一点一点冷却。

    冷魅儿退了两步,站定,盯著严落羽,脸上再无刚刚的妩媚,转而露出轻蔑:“什麽时候发现的?”

    “魅,你要怎麽样我都可以顺著你,可你不该……想要廖燃的命!他毕竟是我的哥哥……”严落羽声音平稳,却充满了痛苦:“在酒吧洗手间外,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不想拆穿你,可你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的提起?!”

    “哦?你们不是毫无感情吗?”冷魅儿没有露出丝毫慌乱,她的腰抵在桌子边缘,环抱起双臂,好整以暇的问:“我究竟哪里出了破绽?”

    严落羽抿了抿唇:“你今天……太过反常,你肯主动吻我,我自然非常高兴,但我并不是异想天开的人,你那麽恨我,被我碰一下都会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又怎麽会这样主动?”

    “果然是我太心急了麽?”冷魅儿笑了笑。

    “从那次合照时就开始计划了吗?就是因为我那次的失控,才让你设计让我们两兄弟相残的计划得以展开的吧?我之後试过,从你那个角度,只要我出现,一定是最先看到的,可你却没有说话,而是让佣人第一个发现我,然後你故意在我面前对廖燃露出那种微笑,是为了要试探我的反应吧?”严落羽笑了一下,满嘴苦涩:“的确,那次我对廖燃出手,使我们之间本就脆弱的兄弟情更加薄弱。接著你又故意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和廖燃亲密的样子,故意忽视我,想让我发狂。魅,你怎麽可以这样利用我对你的感情?”

    “感情?不,我只是你发泄欲望的玩物,”冷魅儿唇角勾起一丝冷蔑的笑。

    严落羽慢慢地张开唇,满是干涩,想解释的冲动又被深深压下去。

    “那麽……刀伤也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没错,我把水果刀藏在了口袋,你一推我,我就趁机拔出丢到地上,”冷魅儿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伤口也是我自己撕裂的。”

    “我猜到了,那次我虽然愤怒,但动作非常小心,又怎麽会令你愈合的伤口重新裂开?”严落羽微微蹙眉:“所以当廖燃跟我说的时候,我开始有了怀疑。”

    “原来……你那麽早就怀疑了……我该夸奖你太聪明了麽?”冷魅儿淡淡开口。

    “不,之後我数次又推翻了这种念头,甚至在想会不会是把你弄伤了却没有察觉到。”

    “我以为杀手都会过分相信自己的身手,轻重分明。”

    “是,我从未怀疑过自己身手,只是……”

    只是──因为伤到的人是你,我才会犹豫……

    严落羽将後半句话吞回肚子,闭了下眼睛:“你的心理战术几乎就要骗过了我。对我一直冰冰冷冷的,甚至利用翼三让我生气,在酒吧还故意在众人面前奚落我,让我难堪,但正是因为这样,你一点点的温柔,就足以让我受宠若惊,让我失去思考的能力。如果,你肯再忍耐多些时日,我想我一定会被蒙蔽了双眼。”

    “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要怎麽处置我呢?”冷魅儿耸耸肩,仿佛一切已经无所谓。

    其实……还可以再拖一拖的,不过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让她有些心慌,越是相处,她就越是发觉对他的恨意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麽深。严落羽有一点说错了,今晚在酒吧,她将酒洒到他头上,完全是出自身体的驱使,而不是故意为之。

    “这个……不应由我来决定,被你伤得最深的人,不是我,”严落羽一向漫不经心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他走过去,拉开了门,沈声问:“你都听清了吧?”

    血色一下子从冷魅儿脸上褪尽,她恐惧的看著门外的廖燃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而她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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