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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分卷阅读27

      厌桔 作者:纸月堇

    分卷阅读27

    。心里还揣测著小个子那句「情况有变」。

    应该是和青空有关吧。这是青空的办法吗?绕开那些带条件的援助,直接找上债务的源头?但她怎么找得到?这种隐藏在地底下世人眼光之外的组织,还要交手谈条件……或者说,她原本就是其中一员?这是她说的被折损一部份的原因吗?纱织想到这一阵难以抑制地心疼。然而理智上还是困惑:这样的,喜欢电影有着良好教养学识孤傲又倔强的组织成员?

    可以的话,纱织想回小镇,再一次试着到中学旁边的公寓楼去找小羽,或者用青空留下的钥匙到书屋里去,什么也不做不想,只摸摸她留下来的开襟毛衣安静坐一会。但不行,她还有父母家人要安抚,工人们虽然暂时稳定下来答应上班但管理层还要开会说明状况,财务人员也要重新安排,还有股东、供应商、银行……纱织摇摇头,情况还算不上好转,即使是追债人也只是暂时离开,像小个子说的,明天还要再见。

    果然第二天一早,还是清晨六点半,家里门铃又响了。这次纱织早有准备,穿好正式套装化了淡妆在客厅里等著。

    打开门,一高一矮的身形反差还是让纱织有一瞬间的瞠目,这种画面应该不论看几遍都无法适应吧。纱织想着,让开一步,迎他们进来。

    跟昨日一样,小个子举起帽子略微一躬,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笑,仔细地环视一圈客厅。「啧啧。效率很高嘛纱织小姐。这么快就清理干净,连大门跟门铃都修好了。看来昨天大个没怎么尽兴。」脸上表情很遗憾似的。

    纱织沉默地看小个子轻松地坐到长沙发的一端,紧接着胖子也过来坐到另一端去,只一入座便将剩余的空隙完全填满,沙发发出喘息似的声音,这次却没倒塌。小个子习以为常那样往旁边稍微挪了下,取下的帽子在手中转着圈,跟昨天不一样,浅灰色格子条纹的绅士帽。

    两人就这么坐着,没有要开□□谈的意思。客厅空荡荡的,除了三个人坐着的沙发之外其余家具都在昨日被破坏殆尽,虽然是新搬入本来就没太多物品的地方,能在短时间内这么彻底地毁坏掉也相当令人吃惊——想要的话随时可以将耳朵揪掉、手指头一根根折断呢——像是做着这样的声明。

    好一会,纱织一直盯着对面一高一矮的身影,想像青空那高瘦单薄的身子做着类似的事。

    「请问,你们知道方青空这个人么?」纱织终于忍不住问。

    「方、青、空。」小个子转着帽子的动作停顿了下,眼睛往右上方翻。「没有。」说著转过头去跟胖子确认:「没有,是吧?」

    胖子浑浊的眼珠子动了下,轻轻摇头。

    三人于是又陷入沉默。接下来大半小时再没有人开口,翘著二郎腿的小个子一派悠闲地抠著指甲缝里的垢污,既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有不耐烦。纱织只瞟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了开去,他让她打从心里感到一股厌恶,夹杂着畏惧、恶心、让头皮一阵发麻的厌恶。幸好昨天两人走后她就让父母嫂侄住到酒店去,只有阿爸不放心坚持留下来陪她。

    这种等待什么发生的安静将时间拉得很长,像过山车去到轨道顶部等著滑落的时间,山风呼呼刮过头顶,眼前的景色因为恐惧有些扭曲起来,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跃动……

    铃声在这时候响起。跟昨日一样,小个子敏捷地掏出手机摁下接听键。神情恭谨地短暂应对后,挂断,从外套内袋取出两份折叠整齐的文件,一一摊开来确认了,再收起一份,另一份连着一只金色签名笔递到纱织面前。

    「看。像我说的,情况往好的方向转了。」小个子笑着说。

    纱织无声地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一遍。文件不长,但详细列出了所欠债务、抵押品处理方式、分期还款年限、利息、归还方法、转账户口、欠款拖欠之累加收费及处理方式等等,总的来说退让了一大步,之前赌债累算的高额利息免除了,也允许她们以分期付款的方式一步步归还本金和赎回抵押品。只是债务将从哥哥张恣庆那边转到她的名下。

    纱织看一眼最后的署名,债权人一方写着李维国,跟记忆中上次见到哥哥的借款协议上债权人的署名一样。

    直到这一刻,纱织才能确定青空确实按著自己的方法替她找了一条出路。只是不知道,纱织咬一咬唇,她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第三十一章

    青空闭上眼睛,斗室里的光便灭了。风不知道从哪里灌进来,凉飕飕钻透三层薄毯渗透外套内衣渗到心头去。意识倒比任何一刻都清晰。

    「我们在天上的父。」她无声地默唸。「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她心甘情愿唸著,以从未有过的虔诚。这么多年过去,基督教信仰像一个低浅的背景音乐衬托在她整个少女到成年的阶段,到最后唯一留下来的痕迹也不过是这一段主祷文。

    「……不教我们遇见试探,教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

    她唸完,睁开眼睛。暗黄的灯光从走廊那头充盈进来,透过铁栏杆因此有了一条条整齐的黑格子,印在水泥地上。想一想,又将祷文重头唸起。曾经也有人向她许诺「永远」。我永远、永远不会主动跟你道别。那人说。为此她便满足了,像一个输红眼的赌徒,将仅有的一点全押上。而她仅有的,似乎不过是性命而已。为了那人的不道别,她心甘情愿默唸一万遍主祷文。

    她侧过身蜷起身躯,这样似乎能暖和些。毯子对她而言太短,盖住肩膀一双脚便露在寒气里,盖住脚又遮不住肩脖,只好拆开来两层盖脚一层盖肩。这是古人说的捉襟见肘吧。她自嘲地勾勾嘴角,去看手腕上磨得老旧的袖口。一室此起彼伏的鼾声,夹着偶尔几声抽泣和梦呓。她怀疑只有自己被这寒冷折磨著,深夜独醒。

    这样也好。几日的奔波筹算,有时她都分不清是她在推动着事情或者事情推动着她走。倒是如今,白天的繁杂沉淀下去,意识像冬天屋簷下的冰锥子冻得剔亮。那人的眉眼、肤色、优雅的颈项,她的沉静和收敛的怒气,她空落落抽菸的模样,一闭眼便浮现。她在更衣室内穿着暗紫色蕾丝内衣的妩媚。纱织。

    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然一边唸著经文一边在想着纱织的身体……不知道这在神眼里算不算亵渎?应该算吧。如果圣经里男子与男子交.合都要入地狱的话。她又笑。事到如今反倒是安下心来,像是抛却一直以来搁在肩膀上的重担,人变得轻盈,往后再怎样都能熬过去似的。

    下午杨律师来了一趟。跟冷叔有深厚交情,体面又有气势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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