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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25部分

      天!我被谁暴了? 作者:静海深蓝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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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4章 戏弄

    “对,是爱。”没看见他眸中的怒火,仰起下巴,抬头挺道:“如果不是醉月楼从贩子手中买下我,我本不会来这里,会主,你长得一表人才,又高又帅又多金,喜欢你的女人多如过江鲗,我已为人母,往残花败柳靠边了,你应该还有更多的选择吧,能不能通融下,让我回去?”为了自己的贞节,她不惜一切的诋毁自己。

    男人看着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前的她身影纤细,胆子却非常大切勇敢,一般的女人是不会跟他讨价还价的,更不会直视他的眼睛。

    “你说你爱你的丈夫?”

    他的语气相当轻柔,却隐含着沉的危险,显然心思全放在如何说服他放了自己的予欢却没有听出来,想起司堂傲和女儿,嘴角微微弯起,“是啊,会主,我想你也不愿破坏别人的家庭吧?”司堂傲现在知道她被绑架了吗?他会来救她吗?

    “你说得没错。”

    闻言,予欢几乎要跳起来欢呼,他认同自己的话了,那么,他一定会放了她,然而,她的兴奋还没达到一秒钟,男人低沉冷飕飕的声音响起。

    “你丈夫是谁?立即修书一封,把他休了。”

    闻言,予欢好象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脚。

    “这……这不可能的。”她想也没想的拒绝,眼前这个男人看来不是一般的无情,而是非常无情,竟然叫她休夫?

    她挺直背脊告诉自己,她是不会这么轻易认命的,为了自己的贞,无论如何也要撑到底。

    “是吗?”他缓缓勾唇冷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到想看看你对你的丈夫有多忠贞。”语毕,长臂一伸,箝制住她双手,用力一扯,把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你想干什么?”贴在他的身上,予欢立刻就感受到他的怒火以及一股熟悉的男阳刚气息,在他身上再次感受到一股熟悉感,她困惑地瞪着他。

    “你说呢?”他的俊脸慢慢的凑向她,予欢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会主,不要这样子,男女授受不亲……”她勉强的挤出一句借口,他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没错,但终究他不是墨澈也不是司堂傲,对于她来说,他是一个陌生人。

    听了她的话,男人不由得轻佻眉毛,笑道:“进来‘寻香阁’就是我的女人,对自己的女人,谈何男女授受不亲?”

    “又不是我自愿来的,会主,以你的条件哪需要强逼女人,不如放了我吧?”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求道。

    “怎么办?我只看上你。”男人凝着眼前的娇颜,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蛊惑着她。“不想放你走,留在这里陪我?”

    “不……不行啦。”予欢被他的犀利黑眸瞧得两颊泛红,心怦怦地跳,好久好久没有出现这种感觉,垂下眼睑,掩饰内心的情绪。“请你……请你放开我。”她的手仍被男人紧握着。

    “放开你?”看她害怕缩着头,就觉得好笑,忍不住想逗弄她。“我为什么放开你?”

    “我……我们没有感觉啊,没有感觉就不能做男女之间的事,所以,请你放我回家,可以吗?”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头顶,令她头皮一阵发麻,大胆地提出要求。

    “回家?”男人的黑眸突然闪过一抹幽暗,紧握住她细小的手腕的力度不禁加重,像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似的。“跟我在一起就这样令你难以忍受吗?”利眸倏地眯紧,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不是的,会主,我没有讨厌你啦,我……”腕上的疼痛以及他冷的表情,让予欢吓得一身冷汗,她刚才有说错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的表情如此骇人?

    他用力一提,把她托高一点,一脸邪笑地看着她,道:“没有讨厌就是喜欢咯?”

    咦,这个人变脸会不会太快?刚刚还是天的,怎么转眼,又是晴天?记忆中,也有一个男人像她一样,情绪的晴转换特别快。

    “少臭美,谁喜欢你。”她用力推开男人的膛,但是越挣扎,越不能摆脱他。

    “没所谓,反正你是逃不出我手中。”男人凝视着她一张一阁的菱唇好半晌,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地低头,以唇封住她的小嘴。

    予欢没想到他会吻自己,直到他低下脸来才发觉,可是被他紧紧地拥住,她本无法闪躲。

    而她,对他的吻……为何会感到如此熟悉?

    一时失神,让对方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钻进她的小嘴里——

    予欢震愕,轻吟一声,本能的想推开他,却被他吻得更深,舌尖在她小嘴里翻云覆雨,戏弄她试图逃开的丁香小舌,而她身上那件紫貂斗篷随之而落。

    身体感觉一凉,立即发现不对劲。

    不!她不能这样做。予欢死命地在他的怀中挣扎,不断想挣开他有力的手。

    猛地,一抹刺痛随即划上他的嘴角,男人推开她,低咒一声。

    “你怎么能吻我?”看见他唇瓣渗出血,予欢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不过,还快被他的话给淹没了。

    男人盯着予欢被吻肿的小嘴,扬了嘴角,脸上多了份狂傲的自信。“你也没拒绝,不是吗?”

    “那并不表示我就愿意给你吻!”她反驳道,却忘不了他的吻带给自己的震撼。

    “我不是说过吗?进来‘寻香阁’的女人没有权利选择要或不要。”

    “又不是我心甘情愿进来的。”予欢用眼角瞄了一下门外,那里似乎没有守卫,如果……她没多想,转身急忙往门口跑去。

    还跨不出一、两步,一股力量随即将她从背后抱了起来,狠狠地将她整个甩到那张大床中。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刻覆至她的身前,一双大手则毫不留情的撕去了她身上那薄纱衣裳——

    “不要,啊……会主不要……”予欢拼命的阻止男人的大手在身上游移,然而,无论她如何阻止,力气斗不过他,很快地,她的衣物就被撕得破破烂烂,遗弃在地上。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她?想被他宠幸的女人多得是,为什么偏要用这种方法来侮辱她呢?

    “穿得这么感诱人,不就是为这一刻吗?”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抹的系带,轻轻一扯,顿时旖旎的春光外泄,她美丽的脯呈现在眼前。

    “不……不要……”予欢惊惶地发出尖叫,男人则将她的双手牢牢地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则恣意的感受她的肌肤在指尖所造成的触感……

    而他的吻则一路由她敏感的耳背,之后慢慢地游移至她细致的颈项,而到她的肩窝。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肌肤上,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酥麻,更情不自禁的娇吟出声。

    “年不是贞忠于你丈夫吗?现在在我身下又如何?”他倾身上前咬上她的耳垂,为她的挣扎和谎言做了惩罚。

    不!不是这样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吟出声。

    知道自己的挣扎徒劳无功,泪水在瞬间全涌上了她的眼眶。

    傲,救我……

    她并不知道自己叫了出来,男人在听到她的呼救,黑眸中的激情骤退,蒙上一层霾,薄唇抿紧,冷冷的推开她。

    “既然你不屑做我的女人,那也不必对你礼待了。”撂下狠话后,眼神复杂地盘旋在她小脸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予欢心中如刀锥的痛竟就这样慢慢地扩散。她不解,明明自己拒绝了他,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就因为他的气息和吻她的感觉像自己思念已久的人么?

    虽然感觉有点熟悉,但他们始终是两个人啊。

    别作白日梦了,常予欢,他不可能是墨澈的,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认她?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这结果意味着什么?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无力地将自己埋进那张大床之中,泪水竟如断线的珍珠般布满了整个枕头。

    ***

    终于知道了他所谓的‘不必对你礼待了’这句是什么意思,在他离开后,她被人带到一间晦暗潮湿的地牢,而她身上只披着那件紫貂斗篷,后来有一个狱卒丢了件囚衣给她穿上,才不至于那么尴尬。

    然而,夜晚地牢很冷,风阵阵的,月亮从小窗口里进来,挂在墙上的油灯忽明忽暗,远处,不时传来一阵阵惨苦的狼嚎声,感觉很恐怖。

    传闻果然是真的,月圆之夜寂静岭会有狼哀嚎。

    月圆之夜……

    她想起墨澈以前的月圆之夜,如果他还在,他的月圆之夜还会不会异常呢?

    这些年来,她是靠这些回忆撑过每个孤独的夜晚,不再触碰感情,就连司堂傲她都无法对他敞开心扉,而今,她竟然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感觉到那份久违的悸动。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现下,她成了阶下囚的禁地牢里,全拜那个男人所赠,她怎可能对他有感觉呢?一定是她太想念墨澈而产生的错觉。

    咦,不对,如果……

    “喂,发什么呆啊,还不出来。”就这时,牢门打开,一名狱卒站在门口对她呼喝道:“上头叫你今天打水浇花园里的花,浇完了才有饭吃。”

    被打断沉思的予欢艰难的站起来,跟着狱卒走出去,而锁着脚踝的铁链因她的移动发出桄榔哐啷的声音。

    自那晚拒绝了那个男人后,白天她被狱卒带到外面斩柴、打水、洗衣服,全部工作做完了,晚上就吃一点点粥饭。

    那个男人如此虐她,目的是想她向他低头,不!她绝不会低头的,就算饿死也不会向他求饶。

    来监督她的仆人对指着前面五平方大小的杂草地说:“会主叫你把这块地的杂草铲了,再种些花啊菜啊什么的。”

    可恶!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予欢挥动着锄头,用力地锄啊锄,仿佛草地跟她有十冤九仇似的,嘴里呢喃道:“锄死你,锄死你……”

    她从没有受过如此对待,以前在俞府时,她也做过打水,洗衣服的工作,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顶着烈日,挥动锄头耙犁。

    监督的仆人见她满脸杀气,吓得端在一旁不敢吭声,万一她的气不顺,一个锄头挥过来怎么办?

    她一定会逃出这里的,胖女人给她下的催魂散早就没效果了,现在她只要将这些地形熟了,她就能逃之大吉,问题是,她天天被人监视着,如何探查呢?

    予欢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伸手入颈项拿出一只玉坠,放置唇边吻了下,“澈,你一定不希望我留在这里吧,那就保佑我能平安逃离这恶魔窿。”

    在她喃喃自语时,却听到身后传来嘲讽的声音,害她的心少跳一拍。

    “到现在你还不死心吗?”

    予欢急想将玉坠藏回衣领内,却被身后的男人快一步的握着手,并用力将红绳子扯,玉坠落在他手中。

    “还给我。”

    “哟这么紧张?莫非是你丈夫送你的订情礼物?”男人啧啧的说着,目光则是看着自己手掌中的玉戒指。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一直低俗的戒指,这么俗气的东西留着干嘛?不如丢了它,我送些珠宝首饰给你。”说完,他抬高手,朝花园里的水池用力一掷。

    “不要……”她想抢回来已太迟了,听到‘扑通’的一声,脸色刷白,心仿佛被撕裂般疼痛,而她也没多想,纵身就要跳下池找那只玉戒指。之前,她一直戴在无名指上,因为要破柴锄地,才用红绳子把戒指串住,挂在脖子里。

    “你想做什么?”他闪电般拉住她,把她拖离池边。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我恨死你!”予欢猛地推开他,拿起地上的锄头朝他挥去,幸好他反应快,不然,他会变了独臂侠。

    “那只不过一只戒指,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大不了我还你一只。”闪避中,他说。

    “还个屁啦,它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东西也不能代替它。”那是墨澈留给她唯一的礼物,一直以来,她不敢将它脱下,看着它,她就感到很幸福,现在,她的幸福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毁了。

    “还我戒指,不然,我锄死你!”她用力的劈向他,反正留在这里她都被他虐待了,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为自己和戒指讨回公道。

    朝这边来找会主的侯爷以及两名年轻男子,看到会主居然被一个女人追杀,原本想马上冲过去帮忙却又停住脚步,因为他们知道要是手,他们的会主会很没面子,不如站着看戏就好。

    虽然这个女人有一点武功底子,但会主要对付她绰绰有余,只是不明白,会主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追杀?而且看下去,会主似乎逗着女人玩多,老天啊,不会告诉他们,沉邪气的会主是被鬼上身,做出这么反常的事。

    予欢又气又狠,不断挥动手中的锄头,却都被他动作灵活的闪过,一次次的落空,让她娇喘吁吁,筋疲力竭。

    趁她不注意,男人把握机会,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逼她将手中的凶器松开。

    锄头掉在草地,予欢好不甘心,反抓住他紧握的手,狠狠的张口一咬。

    “啊,好痛,你是猫啊?居然咬人。”男人痛得低吼。

    “谁叫你欺负我。”咬了人,心头那把怒火仍为熄,暗抬脚朝他脚面狠狠踩下,然后往后退去,转身正想逃开,殊不知不小心被地上的锄头绊倒,整个人往前扑去。

    “啊——”

    随着她一声尖叫,‘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接着,一条人影飞落水池。

    如此峰回路转的画面,让在旁旁观的侯爷和两名年轻男子瞠目结舌。

    掉下水时,予欢不小心撞到头了,顿时昏了过去。

    男人跳下水,及时将她娇弱的身子捞抱起来,而他的手指正缠着一条吊着玉戒指的红绳,手腕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却很深的齿痕。

    他望着眼前这张昏迷的苍白小脸,她眉头皱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这是你欠我的,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说完,抱着予欢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015章 因祸得福

    接到予欢被袭击而失踪的消息,司堂傲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回沧州城,并派手下去调查此事。此时,他在大厅里来回地踱步,心焦的看着门外。

    “楼主。”赵昂急脚的走进来。

    “说。”

    “六福珠宝金行最近大量收购玉石和开发金矿,他们甚至仿效夫人那样,请来一些青春少美女在各城镇的珠宝行搭台表演来显示产品,而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这次皇的宴会六福珠宝金行也在名额内。也就是说,若没有琉璃阁,六福珠宝金行就是这次宴会的最大赢家。”赵昂把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告。

    “六福珠宝金行?这么说,袭击予欢的人很有可能是他们做的?”司堂傲高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们绑架了她?”

    “是。”赵昂垂首应道:“袭击夫人的是六福珠宝金行,他们买通飞虎帮的人在半路扮成打击的模样,事成后珠宝归飞虎帮,而夫人则卖进青楼。”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呈上去,“这是他们交易的证据,是属下通过多重关系才得到的。”

    司堂傲接过账册,翻阅了一下,突然‘啪’的一声,将账册甩到一个角落里,双手紧握成拳,额上青筋浮现。

    “六福商行是吗?”深邃眼瞳中散发狠绝的寒光,“赵昂,不论你用什么方法,我要这间商行十天之内消失在商界。”

    “是,属下就去办。”赵昂脸有犹豫的看着司堂傲,欲言又止:“不过……”

    “不过什么?”

    “联帮会的人又来捣乱了,您说该如何是好?”

    “联帮会!”司堂傲下巴,沉吟了片刻,”先忍一忍,暂时别跟他们正面交锋。”

    “难道任他们为所欲为?”

    “怎么会。”司堂傲微眯起眼眸,“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联帮会暂时也奈何不了我们,不然,他们早就来挑我们总坛了。”

    “可是……”

    司堂傲拍拍赵昂的肩。“这事我自有分寸,放心,我不会让义父毕生的心血毁在我手上的。”

    既然楼主也这么说了,赵昂只好遵命退下。

    原来娘亲失踪了。

    朵儿站在门外,一见到赵昂出来,小小的身影立即闪过柱子后面。

    她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因为娘说,等爹爹回来就会带她上京城的,可爹爹前几天回来一下又走了,好不容易见到他今天回府,所以跑来问什么时候回京城找娘,殊不知听到娘失踪的事。

    难怪看上去爹爹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平时最整洁的他,现在连胡子都没有刮过,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心一酸,眼泪涌出来,怎么办呢?朵儿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间。

    “朵儿,你怎么在这里?你哭啦?”司堂傲踏出正厅,看到柱子后有一角粉红衣物露出来,举步上前一看,竟然是朵儿。“怎么啦,是谁欺负我的宝贝?”托起她的小脸,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爹爹,娘给坏人抓走了,是不是?”

    司堂傲将她整个人抱起,爱怜地女儿的头,保证道:“放心!爹爹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娘救回来的。”

    朵儿钻进他怀中,爱娇的搂着他脖子,“我相信你,像上次那样,爹爹也把娘救回来了。”在她心中,爹爹是无所不能的神,可现在,因为娘失踪上,爹爹憔悴了好多。看着这样的爹爹,她的心酸酸的,疼疼的。

    她相信爹爹有办法救回娘,可她也想为他们做一点事,或者,她可以找小睿,听他说,他的韩叔叔是很厉害的人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就是娘教她的。

    ﹡﹡﹡

    这是不是叫因祸得福?

    连日来的折磨使她体力透支,又加上掉到水里,予欢因此而病倒了。

    昏迷两天后,她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花香扑鼻,摆设朴素雅致又不失风格的房里,身边还有两个丫鬟在伺候着。

    她记得自己昏迷时,恍惚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床边围绕着,用湿热的毛巾帮她擦身体,然后搂着她低柔地在她耳边说话,至于说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她记得那个膛好温暖,好熟悉,还有那个似真似幻的深吻……仿佛是墨澈回来了,他吻了她,那种感觉是那么真实,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似的,但她醒来时,只看到一个小丫鬟趴伏在她身侧睡着了。

    让她不解的是,那个男人对她的态度为什么时晴时?

    在她醒过来后,也再没有见到他的身影,这样一晃,过了三天。

    她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多日不见阳光,突然想到外面走走。

    除开晚上恐怖狼叫声,寂静岭其实是一个美丽的地方,水之清秀,雨雾弥漫,气势磅礴,而她住的地方更种有各种奇花异草,打开窗户,便闻到一阵花香。

    予欢叫离跟着自己的丫鬟,独自站在池边,看着水池内的锦鲤,内心充满苦涩。在这一方小池里,不知这些锦鲤活得开不开心?

    她就不开心了,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只限于这个院落,这种感觉又回到以前在晋王府那时的生活,不是她不想回忆,而是每想起,她的心都很疼。

    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为什么要囚禁自己?还是因为她是司堂傲妻子的身份已暴露了,是他用来挟制司堂傲的人质?可以联帮会在江湖上的实力,会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吗?

    “常姑娘。”

    予欢回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她蹙蹙眉,“有事吗?”

    “小人叫崔仁,是这里的守卫。”崔仁见她警戒地看着自己,自以为幽默的说道:“放心,我不是会主,不会伤害你的。”

    “你会主额头没有写着坏人两字,也不一样伤害人。”对于寂静岭上的人,她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不不不。”崔仁左右看了下,低声道:“夫人,我是受楼主之命,带你离开这里的。”

    楼主?司堂傲?予欢顿时神百倍,兴奋道:“他知道我被捉来这里?”

    “是楼主查出六福珠宝商行买通外人半路袭击夫人,顺着这条线索查到夫人被带来寂静岭,而潜伏在这里有段时间的我,终于可以为楼主分忧了。”

    老天啊,她以为自己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原来司堂傲是感应到她的呼救,终于派人来救她了。

    司堂傲……

    想到这个对她用情至深的男人,予欢感到万分愧疚,他陪了自己三年多,对自己又一心一意的,而她在这里竟然为一个陌生的男人乱了心智。

    “事不宜迟,那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若再待下去,她会对这个男人存有幻想,更怕期望愈高,失望愈大。

    崔仁摇头,“夫人,现在不行,白天太惹人注目的,晚上子时我们在这里会面。”

    只要能离开这里,白天还是夜晚都无所谓,而且,她还有人帮忙,之前因为地形不熟而犹豫,现在不用愁了。

    “谢谢你,崔仁。”予欢展露这十几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闪闪发亮的双眸,让她整个人仿佛沐浴在一片光环之中。

    她的笑容很美!崔仁闪了一下神,随即恢复了正常,左右看了眼,拱手道:“那小的先告辞,晚上这里子时见。”

    “好的。”

    崔仁离开后,予欢心情特别愉快,索坐在栏杆,两脚悬空垂直吊着,顺手搞了朵粉红色小花,放在鼻间嗅着,情不自禁的哼起歌来。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很愉快。”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予欢吓了一跳,脸色刹地变白,眼眸中的愉悦被恐惧所取代,转头,看到会主站在身后。

    他……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和崔仁谈话有看到吗?

    “呃……还可以。”反应尚快的她扬起一抹虚假的笑容,暗地却不禁骂自己没用,居然有点期待见到他。

    “那就好。”他上前一步,将她抱下栏杆。

    “你……你想做什么?”这暧昧的动作令予欢不知措,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做得这么自然。

    会主没有立即回答她,大掌陡地抚上了她的嫣颊,狂妄而放肆地摩挲着,“陪我走走。”

    哈?陪他走走?这算是征求她的意见吗?可是……他们是孤男寡女,而且,他还对她有非分之想,若然他将带自己到无人的地方,然后……

    啊,常予欢,你在想什么啊?是不是太久没有男人的滋润,不然,怎净想着那些黄色画面。

    “我可以拒绝吗?”经过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黄色画面,予欢想,她还是不要跟他接触太多。因为她有种预感,这个男人会将她现在平静的生活搅乱。

    “不能!”会主紧扣着她的小手,“我们走吧。”

    嗓音虽然轻柔,但隐隐含威,令予欢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脚步。

    他带着她在附近逛了一圈,这过程中,他的手一直没有放松过,十指紧紧扣着,这情境,予欢不由得回想起多年前,她在仙境与墨澈相处的情形——

    第016章 疑惑

    “你知道一对男女十指紧扣是代表什么意思?”记得那时,她握着墨澈的手问道。

    “什么意思?”

    “手握着手的感觉真的很好,特别是握着自己喜欢的人,不期然会有一种甜蜜和幸福的感觉,轻轻的,不用说什么,这种感觉自然在心中溢出,你知道吗?你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不但感觉到温暖,还有一种信心的力量,澈,我希望,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请你不要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用那双勾魂深邃的黑眸深深凝着她,随着眼光的专注,低头攫住她玫瑰般的唇瓣,梨锦细腻地吻着……

    熟知他这种沉稳内敛的格,予欢知道,这个吻代表了他的答案。

    可是,他并没有将这承诺实行到底,最终松开了她的手……

    想着想着,眼眶不禁湿润了。

    “你哭了?”会主倏地停下脚步,回身,用左手抬起她的小脸,右手轻轻为她拭去滑落眼角的泪水,然后轻轻的拥她入怀。

    “你走开啊!”她用力推开他,迅速跑到距离他三尺开外的地方瞪着他。“我警告你,不要以为我武功不及你,就任意占我便宜。”

    都是他啦,跟他在一起总让她想起心痛的事,而他为什么要一直扣着她的手?

    真的讨厌!

    会主潇洒一笑,抬手拂去覆盖眼睛的发丝,山风吹动他的衣裳,长衫飘飘,予欢暗暗心悸,他举手投足间为什么给她有一种错觉,仿佛站在眼前的是墨澈,可他明明不是啊,他的脸……

    有可能吗?他有可能像自己一样,借尸还魂吗?若然如她猜测那样,为什么他不记得自己?!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遍了,你还有什么便宜让我占?”他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莫测高深地笑说:“再说,你已是我的人,要你是迟早的事。”

    “你……”想起月圆那晚,被他压在床上的情形,予欢波光潋滟的大眼燃烧着比熔岩还炽热的怒焰。“除了我丈夫,我死也不会给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要我娶你吗?”

    “才不是咧,我已有丈夫了。”予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想再去跟他闹缠下去,此刻,她已没有心情游逛了。

    谁知走了两步,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冷风,还来不及看发生什么事,一脚陡然悬空,她尖叫一声,然后她整个人便落入一双有力的臂膀里。

    她被这个男人拦腰抱在怀里,这种姿势很暧昧让她愤怒抬头,正想喝斥他时,不期然的对上一双燃烧着怒焰的黑眸。

    “谁准你在我面前离开的?”他神情冷峻,语气充满着愠怒,吓得予欢不敢挣扎,因为他们此时正站在悬崖边,怕激怒了他把她扔到悬崖下。

    “我哪有,我只是对悬崖有种恐惧,所以不想再往前走。”再走就是悬崖了,隐隐听到瀑布的声音,她不知他想带自己到哪里逛,但此时她不想走下去,因为,跟他在一起,她的心跳会莫名加快。

    “这好办。”他沉笑两声,抬手拂开她额前的发丝,然后抱紧她朝悬崖走去。

    “喂,那个……可不可以回去啊?”他想抱她到哪里?这姿势好暧昧哦,予欢努力把头向上抬,尽量不碰触到他宽厚的膛。

    “怕了?”他沉着嗓音问。

    “谁怕?”予欢嘴硬地反驳一句,但随后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蜷缩成一小团,连双手都紧紧地抱着他脖子。

    因为他居然抱着她往悬崖下跳,风声在耳畔呼啸,她不敢把头往外伸,埋进那有如青草般清新气味的怀里,耳边响起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恍如魔咒一般,竟然让她感觉异常的安心。

    当他把她放下时,予欢看到眼前是一道激荡宽宏的瀑布从百丈崖顶倾泻而下,仿佛美丽的白色绸缎,直奔落谷底,撞击在潭下的岩石上,便飞花碎玉洒满山涧,如烟,好雾,如尘。

    他们站在地方并不是谷底,而是一块在崖壁突出来的岩石,面积约有五平方米,上面有天然的石桌石凳,石桌上已摆着酒壶和两只玉杯以及一些糕点。

    “这……”予欢惊讶地看着他。

    “喜欢吗?”会主扯她一同坐下来,拿起酒壶,为各自倒了杯酒。

    这回,予欢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接过了浅啜了一口,然后若有所思的说:“曾经有个人带我看过像这样壮观的瀑布,也像现在这样,我们一边聊天喝酒,一边听着瀑布在唱歌。”

    “哦?”他挑挑眉,炯亮黑眸里闪过一丝兴味,“那然后呢?”

    “后来……后来他消失了。”予欢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缓缓道:“他说过不会放开我的手,可是,他食言了,他把我丢下来,任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是谁?你的情人?”

    “我的丈夫。”予欢凝着一双秋眸,小心地注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他神色自若,只是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但随即被他隐去。“你的丈夫不是在家里等你回去吗?还是你对我说谎了,你本没有丈夫?”

    “在家里的是我第二个丈夫,刚才我说的是第一个丈夫。”

    “原来你有两个丈夫。”唇畔噙着讥笑,黑眸放肆地在她身上流连着,半嘲道:“我还以为你真如表现出来那样贞烈,那也好,今晚我不会顾忌什么了。”

    他的表现,让予欢甚感失望。在仙境时,墨澈也带她到瀑布前观景喝酒,她刚刚的话只是想试探他的反应,没想到却听到他的侮辱话。

    她倏地站起来,捏了捏粉拳,衡量着自己能够几拳打死他。算了!如果她发怒,又会被他找什么借口惩罚自己,忍一忍,过了今晚,她再也不用面对他了。

    ***

    用过晚饭后,予欢打发丫鬟离开,坐在镜子前,准备改装时,会主突然来访。他一脸深沉,予欢担心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今晚的计划,忐忑不安的请他进来。

    进来后,他直接倚在床头,手枕在头后,半眯着眸,修长的双腿斜搭在床上,沉思不语,也不看予欢,表情高深莫测。

    予欢不知该说些什么,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低头喝了一口,让自己的心定下来,放下杯子走过来,正欲开口,会主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在为我今天说的话生气?”

    “呃!”予欢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她的情绪。迟疑了一下,说道:“过去的事我没放在心里,你说得没错,烈女不二夫,而我却嫁了二个丈夫,如果可以选择,谁不希望从一而终?我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一个是我的最爱,一个对我有情有义,今生遇到他们是我最大的福分,可惜,这福分太短暂了。”

    会主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脸上又恢复那狂妄一世的表情,只是笑意遮掩下的锐眸仍深邃如海,难以揣摩。吸吮着予欢细嫩的粉颈,笑道:“跟着我,我会让你幸福,如何?”他语音一顿,突然把她拉上床,翻身覆上,轻啄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虽然不能给你正室这位置,不过,我会宠爱你一辈子的。”

    他竟然要她做宠妾?岂有此理!

    琥珀色的瞳眸闪过一丝愠怒,不过,很快被她隐去。在这关键时刻,她不能发火,好,她忍。

    “予欢虽然不是什么贞烈女子,但若要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那时绝不可能的。”予欢垂下眸子,闪过他审视的眸光。

    “是吗?你确定你现在的丈夫对你也忠心不二?”

    “那当然,在他心中,我和女儿是排第一位的。”

    “这么有信心?”他挑挑眉,深邃如夜的眼眸凝着她。“要不要打个赌?”趁她分心的时候,一扯撕开她的衣襟,低头吻上那撩人心魂的婀娜胴体……

    “不要……”予欢双手抵住他的前,可嘴里却抑制不住的轻吟出来,在男人眼中却像欲拒还迎,“会主……嗯……不要……”

    “不要打赌还是不要我给你的欢愉?”他突然停下动作,眼中的欲望仍在,只是多了一层复杂的深意,深深地望着身下娇媚的人儿,突然手一扬,熄了烛台上的蜡烛。

    室内顿时一黑。予欢暗叫不妙,以为他会霸王硬上弓,谁知身一轻,他翻身道内侧,予欢正感疑惑之时,他又伸手拉她入怀,她被他的举动吓得冷汗直冒,不知他会不会……

    只是过了很久,他仍没有动作,黑暗中,予欢看不到他表情,却越加疑惑不解!

    今晚这个男人实在太怪异了!他拉她上床,却不要她,平时不是对她动手动脚,最喜欢就是占她便宜吗?

    还有,如此下去,她今晚还能逃吗?

    第017章 剑拨弩张

    风吹起纱窗,月亮高挂在枝头上。

    予欢看向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听到他的呼吸平稳而绵长,猜测他应该睡着了吧?

    回忆起刚才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时,他竟然把被丢到池塘的玉戒指套回她的左手无名指,并霸道的说:“戴着,别再拔下来。”

    “原来你并没有丢了,谢谢!”予欢又惊又喜,看着再度回来的玉戒指,眼中闪着泪光,以为这只玉戒指再也找不回来,原来还在他手上,他并没有把戒指丢了。

    “这玉戒指是否有特别的意义?”黑暗中他的声音深沉暗哑,似乎在

    压抑着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予欢缓缓道:“你知道吗?左手的无名指有一血管直接与心脏联系,所以,我家乡的习俗是一对新人一定要把结婚戒指亲手戴在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这代表爱你到心里。”而这只玉戒指是我第一个丈夫亲手将它戴上去的……

    说着,予欢忽然觉得心中酸楚,鼻头一酸,瞬间严重竟然涌出泪水,清清凉凉的。

    他没说什么,抬起她的头吻去她的泪水,接着又去吻她的唇,他的吻温柔而缠绵,感觉到她没拒绝,慢慢说道变得炽烈,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搜索着甘甜……

    她从未想过会跟他发生关系的,一切都纯粹意外,不,是情不自禁,因为他的吻搅乱了她的心湖,心跳开始加速,一股久违的欲望在体内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泛滥,熟悉的战栗瞬间爆发出的激情,他竟然接受了他给予的欢愉。

    激情过后,不安和愧疚在她内心渐渐扩散开来,她轻轻地把缠在自己腰的大手拿开,掀开丝被,蹑足滑下床,才走了两步,陡然停下了,转身走回榻前,仔细端详着这张熟睡的俊脸,心潮起伏难平。

    她轻唤了两声,见其没反应,于是伸出颤巍巍的手,轻轻抚上那刀削般深刻的轮廓——

    听说,如果一个人易容的话,在其耳边后会有易容的痕迹,也许她太思念墨澈了,所以才以为这个男人是墨澈易容,他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戴上假面具见她,然而,她了半天,却找不到一点痕迹。

    失望中,正与收手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点燃烛台上的蜡烛,拿起来走回到榻前,小心地掀开被子,朝他腰间凝神一看,顿时就想泄气的皮球,无力地垮下两肩,严重有着浓浓失望。

    廿熄了蜡烛,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不知为什么,一股酸楚涌至强装坚强的心头……不,她没有,她没有舍不得他,绝对没有!

    在她转身刹那,浑然没有发觉躺在床上的人倏地睁开一双沉的眼眸,神色复杂的望着她决然离开的背影,然后慢慢的起来下床穿衣。

    *****

    月光明亮皎洁地挂在天上,四周静得可怕,似乎就连风的声音也变得异常诡异。

    在树影的掩护下,一抹纤细的身影正缓慢地移动着。

    那身材窈窕的人儿正是予欢,而她怕被守卫发现,闪闪缩缩的来到与崔仁约定的地方,幸而崔仁并没有因为她迟到而离开。

    “夫人。”崔仁一见她出现,马上从暗处走出来。“我以为你不会来,正想离开,快,楼主在山下等着我们。”

    “傲他来了?”予欢心一喜,但随即眸一黯,愧疚之心油然而生,觉得自己配不起对自己如此深情的司堂傲。

    崔仁不懂她的心思,怕巡逻队会回来,催促道:“夫人,我们快走吧。”

    予欢点点头,跟上崔仁的脚步,强逼自己不回头看,仿佛只轻轻一瞟。她辛苦设防的心墙就会决堤一般。

    山路越走越是陡峭,嶙岣巍峨,需得手脚并用,方能继续前行,走过几条山道,予欢忍不住开口问:“这些路怎么越走越难走?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幸好今晚的月色明亮,洁白的月光洒在山路上,把周边照的十分明亮,不然,他们都不知如何行走。

    崔仁回答道:“夫人,安全又容易下山的路都有守卫严防把守,而这条崎岖的山路看守的是狼群,对外来的人极其敏感,它们会守在往悬崖峭壁之路,若有人闯进来,它们就会攻击,那条悬崖峭壁之路十分险恶,一次只能容一人紧贴着山壁走,山壁之下是急流的溪涧,一旦掉落必死无疑,所以,这条道称之为黄泉,至今仍没有一个外来人从这里闯关而过。”

    “什么?”闻言,予欢脸色发白,老天啊,这个崔仁是救她还是要害她?

    崔仁回头笑道:“夫人放心,这些狼不会对在寂静岭住上十天以上的人攻击的,而且我会保护你叛国峭壁,越过迷雾森林,平安抵达山脚。”

    “为什么不会对在这里住上十天以上的人攻击?”

    “这要问会主才知道,我都是听总护卫在一次醉酒吐言,而且也亲自试验过。”

    虽然得到崔仁的保证,当来到这峭壁之路时,予欢还是紧张万分,朝四周扫了两眼,没有发现狼群,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启明星升起,东方发白,他们在山路行走了几个时辰。

    予欢望向那深不见底的山谷,深深地吸了口气,紧抓着杂生的藤蔓枯枝缓缓的往下走去。崔仁跟在她身后!

    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还是紧张过度,有好几次她抓不住藤蔓而往下滑,幸而崔仁拉住了她,方没掉到万丈深渊之中。

    “欢。”当他们终于攀下峭壁时,予欢来不及喘过气,听到身后响起熟悉的唤声,像是——她刚转过身,却被拥入一具熟悉的怀抱,随即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司堂傲。

    “傲,你怎么来这?这里有狼啊。”

    “我怕你不敢攀下峭壁,所以上山来看看。”与其在山下干等,不如上山看看,迷雾森林的机关阵法崔仁曾给了他一份,所以他轻易就越过森林,不迟不早正好赶上他们。他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联邦会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予欢摇了两下头。“没有,我很好。”她没想到司堂傲会和赵氏兄弟冒着生命危险上山接他们,她真的很感动,很感动!

    她口吻幽凄凄的,没有他预期的快乐。

    他紧紧地搂着她。“你可是怪我来迟了?”

    “不,不是的。”她从没有责怪他,弱真的要怪就怪自己一意孤行,没有听他的话,跟他一起回京。“要怪也怪我自己,我怎会怪你呢?”

    “真的?”

    “真的。”

    “楼主,夫人,似乎有不妥,我们快些离开这里。”赵昂侧耳聆听,神色凝重道。

    “你不怪我就好,那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得到她的保证,司堂傲释然地笑开了眼眸。

    “怎么才来就要走啊?”

    突然,一道夹杂着轻叹的低沉嗓音自空气中传来,瞬间,森林里涌出早就埋伏的在那里的黑衣人,讲他们团团围在其中。

    赵氏兄弟和崔仁迅速地拔剑,挡在他们面前,与黑衣人对视,气氛弩张、一触即发……

    一道修长伟岸的身影从人群中走出,俊美的脸孔有着不寻常的邪气,饱满感的唇勾出一抹慵懒的笑,仿佛眼前的人是他邀请而来的客人,他的冷静和寻常气度让予欢心生不安。

    是他——联帮会会主。

    司堂傲直视着他,表情不兴一丝波澜,让人瞧不出任何情绪。

    予欢冷凝着脸,紧握拳头,终于明白了完善他为什么那么奇怪,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的逃跑计划,今晚这一切也是他设的陷阱吧。

    她真的笨,为什么没有看出来呢?愤怒地质问:“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只有这种方法你才会留在我身边,过来,我的欢儿。”会主炯炯的眸锁住她,低柔的嗓音在空气间回荡,仿佛在呼唤爱人,完全无视在场的众人。

    “请注意你的措词,会主大人,我并不是你的欢儿。”予欢冰冷地回话,她痛恨自己,在他的注视下,她心跳如小鹿乱撞。

    “你就是最近不断挑拨我残月楼众多堂口的联帮会主魅王?”司堂傲沉着地看着他,此男子举止优雅,神情淡若自如,一对深沉幽冷的眸子让人无从揣测他的心思,令他心中警铃大作之余又佩服他的沉稳内敛,此人有着过人的智慧与胆识,可惜是敌非友。

    “楼主果然好眼力。”会主魅王浅笑,为求成果而染的血腥,他从不后悔,适者生存,没能力自保者只能沦为蝼蚁。“前些日子还有汶莱国的几个堂口。”不忘添上新的功绩,反正江湖上所有人都称他为‘嗜血魅王’,专门吞噬大帮派或组织的恶魔。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行为极奇怪,只在于捣乱他堂口,伤了他的人,却不像其他几个帮派一样,被分皮拆骨,从此消失江湖中。

    “很简单,我要的是她。”嘴角扬起一抹冷邪的笑意,视线定落在玉环脸上,继而缓缓往下移,当看到紧搂着她腰间的大手时,深邃锐利的双眸倏地眯起来,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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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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