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穿越时空的妖精少女 作者:紫云莎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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亘古篇魔魅狂情第一卷14
1玲达气喘吁吁地拉着紫滢横冲直撞,一直到了内殿才罢手,紫滢则被她搞得也紧张兮兮的。
“玲达!”她甩开玲达的手,皱着眉说:“你怎么拉了我就跑?这样多没礼貌呀!”
玲达顺了口气,说道:“你难道不怕他知道你是王从外面带回来的?”
“那又怎样?”紫滢不明白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玲达瞪了她一眼。“紫滢,你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紫滢不禁迷惘。“不就是你们王的侍女吗?”
“噢,神啊!你是真的不明白。”玲达拍拍额头。“居然没人告诉你!”
紫滢摇摇头,更迷惑了。“他们该告诉我什么?”
“那你肯定更不知道你擅入圣地,王却没有下令处死你的原因了?”
“他不是要折磨我吗?”紫滢肯首地说。
玲达没辙的说:“那是因为你的血让王得到了重生。”
“我的血?我不明白。”
“王以前因为那双眼睛和嗜杀的本一直被王太后用镇魂咒将他囚缚在毁灭之塔。要解除镇魂咒必须用白妖的血,而你居然破除了咒语。”
紫滢记起菲雷斯被囚禁时曾咬过自己。“也许这只是一场障眼法,让你们认为只有白妖的血才能解咒,其实任何人的血都可以救他。”
“不!曾经有人也与你有相同的想法,可是他们却失败了!“玲达很认真的看着她。”大家都认为你是会为我们哈姆奈特带来和平与繁荣稳定的命运少女,你注定是来救赎我们的!”
“天!”紫滢觉得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古代世界啊!
“玲达,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只是一个无意之中闯入你们时空的平凡女孩,我并没有什么能力!”她解释道。
玲达看着她致的五官,说:“神官们及王都相信你是,而我也相信!你美丽、善良,而且来历神秘,重要的是,你的悲天悯人同传说中的命运少女相符合,所以王才将你留在身边。”
“我从来都是这样,在我的世界,我──”紫滢话还未说完,玲达已截断她的话,没好气的说:“现在大陆各国都知晓一位同传说中很相似的命运少女出现在哈姆奈特,而他们不管是真是假都会想得到你。到时整个大陆就都属于那个得到你的人了!”
紫滢顿时感到一阵晕眩,老天爷跟她开了个好大的玩笑。
命运中的少女!?不管她是否真是传说中的少女,各国都已得知她的出现,无论她是否有神力,任何有野心的人都会想得到她。整个大陆!这个太诱人了,而她的言谈举止与他们之间的差异…
紫滢无比的惊惧,第一次她感到恐惧正蔓延至四肢百骸。
天啊!她等于是只待宰的羔羊,无数只魔爪皆向她逼近。
她突然一阵哆嗦,用颤抖的声音说:“玲达,我给怎么办?我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
一个人形单孤影的被带到这里,已经够悲惨的,现在又惹上这种大麻烦。
玲达知道自己吓着了紫滢,但这件事她迟早都会知道的。
她拍拍紫滢微抖的双手,充满自信地说:“你放一百个心,王一定会保护你的,他的能力可是无人能及哦!”
是吗?他真的会保护我吗?看着神情骄傲、对她一再保证的玲达,紫滢的心却是无法平静。
菲雷斯所保护的,真是她吗?或者,他所保护的是她这个所谓命运少女的身份?其实她的心底深处是有点冀望的,她多么希望菲雷斯所要捍卫的是她,不是有命运少女身份的蓝紫滢。
一抹苦笑缓缓的浮上她的脸,甩甩头,马上否决了这个她认为荒谬的想法。
这样一个霸气、自大,永远只有自己的君王,他怎么可能单纯的为了她而不惜与其它邻国的人争战。要不是她曾救过他,或许早被他弃若敝履了。
她黯然地对玲达说:“你们的王对我积怨已深,说不定早想丢了我这烫手山芋,怎么会愿意保护我呢?”
“如果你求我,或许我会考虑。”一个低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紫滢回过头去,看见菲雷斯倚在门边,全身上下散发出既有人又危险的气息。
微卷的黑发依旧狂放不羁的披散在肩上,身上的黑袍用金线绣出火焰图案,这是只有王才能使用的图腾,一身劲装映着古铜色的皮肤。
紫滢故意漠视心中乍起的那份惊喜,用冷冷的语气斥道:“我宁愿死,也不愿求你。”
菲雷斯对紫滢的挑衅一点也不在意,反倒是潇洒一笑,那是一股致命的邪气、夺人气息的男人魅力。
“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他不容置疑的说。
面对菲雷斯如此狂霸的话,紫滢愕然的睁大杏眼。“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哼!”菲雷斯嗤笑一声。“就凭我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只要是属于我的东西,谁也不能动分毫!”
说罢,他攫住她的手拉近她,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绛唇,灵活的手悄悄地拉起她的衣袍,露出她的雪肌玉肤,他的大掌探入她衣内揉捏那两朵娇嫩的蕾,顺势将亢奋挤进她柔嫩的双腿间摩擦,每一次吐息都夹带着撩人的火焰袭向她…
早知道他霸道的可以,可是…她全身颤抖,下体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热流,窜过她的四肢百骸。
他低首埋入她柔嫩的颈子,沿着她优美的颈线滑动,一路吮吻到她的前,隔着内衣舔舐着她丰满圆润的房,湿热不断的晕开,那粉红蓓蕾若隐若现似要跃出束缚般的傲然挺立。
“不…”她扭动着,意识已经涣散,而残存的理智仍使她微启檀口拒绝着。
听到那似受伤鸟儿的哀求声,他用尽意志力才能让自己退后抽身。
然后,他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她又红又肿的嘴唇及嫣红的双颊,身躯因渴望她而疼痛着。他忽视那紧绷的快要爆发的欲望,转身离去。
突然获得自由,紫滢整个人虚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玲达真是个大嘴巴!
紫滢忿忿地捶了下枕头,要不是她碰巧听到厨房的侍女谈论着那天自己和菲雷斯的对话,她本不晓得这事已经被玲达加油添醋的大肆宣传。
难怪她最近总是没活干!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不是毕恭毕敬的,就是以暧昧的眼神瞅着她,连玛姆也跟着起哄,直嚷着要炖什么补品给她吃。
天啊!她一定得找玲达问个清楚。否则她会坐立难安。
说人人到。
只见玲达和玛姆笑眯眯的走进房里,后头的玛姆手里还捧着一碗汤药。
“紫滢,快过来,把我心炖制的补品给喝了。”玛姆边说边吹着汤汁。
紫滢靠过去,闻了闻碗里的汤汁,呕心的吐了吐舌头。“玛姆姐,这是什么啊?怎么有股怪味道?你是用什么材料熬的,看起来有点恐怖诶!”
玛姆则是一脸骄傲。“这可是用最珍贵的药材炖的补汤,普通人可还喝不到呢!”
“是啊,是啊!紫滢快喝了它吧!”玲达在一旁羡慕得快流口水了。
“如果你们不说出是用什么东西炖的汤,休想我喝完它!”开玩笑,古代的东西岂可乱吃,吃出毛病来怎么办?
“拜托,我们难道会害你不成?”玲达手叉着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可不一定!”命攸关的事,她可不会拿来乱赌。“说不说?”
玲达翻了翻白眼。“好啦,就告诉你吧!这汤是用虎兽骨、火牛血,还有…”
“够了,够了!”紫滢伸手阻止她继续说。
“来,喝掉它。”玛姆拿起汤匙就往她嘴边送。
紫滢一手捂着嘴,立刻与那碗汤保持距离。“你们那碗黑不隆冬的汤里,加的就是那些所谓的珍贵药材?”天啊!
“是啊!”玛姆笑着。
紫滢惊恐的摇头,打死她也不喝!那些虎兽、火牛,哪里是什么滋补圣品嘛!
紫滢打定主意,绝不会碰那碗怪汤,赶紧岔开话题:“玲达,你到底跟玛姆姐说了什么,怎么她最近老逼我喝些奇怪的补汤,还常说些奇怪的话?”
玲达转转眼珠子,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哪有说什么!不过是把前几天你同王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她们听而已。”当然罗,她不会笨到告诉紫滢,在转述之间,她还稍加了点料,增加趣味嘛!
紫滢当然也不是白痴,她知道玲达不可能只把那天的事给原版说出来。
“玛姆姐,玲达的个你一定明白,不把事情夸张她是不会甘心的。你可别全信了。”她再也不想虐待自己的胃了。
“难不成你想否认王曾说过你是属于他的,别人都不能动的话吗?”别的玛姆不敢确定,但是曼菲士托王说的话,她敢肯定玲达不敢乱说的。
“就是说呀!”玲达在一旁搭腔。
紫滢红着脸急急反驳:“那…那才不是因为我,他所指的是命运少女,不是我。”
这并足以说服玛姆,她一副不以为然。
“你未免太没自信,太看清自己。难道除了你特殊的身份外,王就没有其它理由去保护你吗?王是生淡漠了些,天生的王者风度让他看起来更是冷酷无情了些,但这并不足以抹杀掉他对哈姆奈特王国所做的贡献。没有了他,我们可能还继续沈沦于瓦兹岗人残暴杀戮的影中。自从王继位以来,便非常重视人民的和平与安定,而往往总会有些野心家企图强占别人的领地,造成生灵涂炭。特别是瓦兹岗的德尔王。”
“是呀,同瓦兹岗一战,是王亲自出征,才击溃德尔王的军队!”玲达的褐色眼珠泛出崇拜的光芒。
“这些也只是证明他是个称职的君王罢了,与我何干?”紫滢紧捉住自己的心,不让它就此失陷。
“这证明什么?这证明如果王图的是你特别的身份,凭他的权力要得到你易如反掌。”玲达有些生气地说。
玛姆拉开玲达,她转向紫滢,目光深沈且冷静。“有件事我想该让你明白。”
“嗯!?”第一次见到玛姆这么严肃。
“你是命运少女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但这件事我们却刻意忽略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
“你们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紫滢一脸无措,让玛姆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迟早紫滢也会全不知道的!”玲达已决定全盘托出。“你的眼睛颜色在这片大陆是绝无仅有的,就像王的双色眼眸被称为‘恶魔之眼’,而你的黑色眼睛被称为‘希望之眼’,也是你身份的象征。并且关于你的传说,还有一个可怕的结果。如果将被指定的命运少女──也就是你的血,洒在得到你的人的身上,那么,那个人将拥有强大的魔力统治天下,而你就会死亡。”她一口气说完。
一股寒意沁入紫滢的骨子里,她终于了解玛姆和玲达想要告诉她的话。如果菲雷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无情,他早就可以在她第一次进入毁灭之塔时杀死她,而无须将她留到现在。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从来不曾了解过菲雷斯。
看着紫滢的表情由害怕、到迷惑至迷惘,玛姆知道她们必须给她时间,毕竟,重新给一个人下定义,的确是需要点时间的。
“紫滢,你来到这里,是宿命的安排,没有理由,更没有让你选择的权利;所以,就算你再不喜欢都得去接受和适应。”说完话,玛姆便拉着还不想离开的玲达出去。
是夜里。
紫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内殿的石阶上,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天玛姆和玲达说的话。
望着没有星星的和月亮的夜晚,她的心也如这黑夜一般深沈。一直以来,她都是以笑脸外加迷糊来面对任何可能或者已经发生的事,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迷惘过。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白天听了玛姆和玲达的话,她的心就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她该重新去认识他吗?可是即使真正了解了他的为人又怎么样?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怎么也不能同古代的人扯上任何关系,更不能…
天!她不能再想下去了!不能放纵自己愈陷愈深,那太不像开朗的她了,她必须想些其它的事,例如萨伊──
如果她现在在二十一世纪,也许她正和萨伊在聊着当天所发生的趣事,或许她会和妮娜在琦情轩喝咖啡,而不是坐在这里,独自一人幽幽的叹气吧。
“萨伊,你还好吗?”她轻轻地脱口而出。
“萨伊是谁?”低沈威严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紫滢不禁挺直了脊背,缓缓回过头。
石柱上夜明珠微亮的光投在菲雷斯壮硕的体魄上,但却无法让她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他仍穿着黑丝宽袍,在腰间绑上银灰色缎子,露出结实的膛,长发则随意的披在肩上。
“你怎么还没睡?”紫滢发现自己紧握的手竟在发抖。
菲雷斯上前跨近一步,脸色鹜的逼问:“萨伊是谁?”
“关你什么事?我连思念人的自由也要被你剥夺吗?你这个──”
没等她把话说完,菲雷斯生气的攫住她纤细的手臂,一点也不费力的将她提起来。
原本差了他一大截的紫滢,马上变得和他双眼平视。
“你干什么啦,弄痛我了!”双臂的疼痛让她惊呼出声,加上脚又被迫离地,她只好紧抓住菲雷斯的衣襟以减轻疼痛,却也因此拉近两人的距离。
“回答我!”不理会她的挣扎,他执意要得到答案。
“你!”紫滢怒瞪他一眼,本想抵死也不回答,可是随即想到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两者相较之下,她只好放弃那个少得可怜的尊严。
“是我的哥哥啦!快放我下来。”她没好气的回答。
菲雷斯闻言稍稍松了手,但也仅只于她双脚着地。
“我都招了,你怎么还不放手,讲不讲信用啊!”她使劲地捶了菲雷斯的一下。
菲雷斯不禁莞尔,在他的领地同他讲信用?
“你没事不睡觉,跑到这里吹冷风,就只是在想你的哥哥?”菲雷斯嘲讽的嗤笑。
他才不相信所谓的亲情,甚至爱情。
“不行啊!我不想他,难道要想你啊?”这话一出口,紫滢立刻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菲雷斯不禁邪气的咧嘴一笑。
“那我可就受宠若惊了,你在想我吗?”说着,他温热的呼吸吹吐在她白皙的颈项上。
“谁有闲工夫去想你!”紫滢全身发软的闭上眼睛,偏过头,想借此掩饰他对她的吸引力。
“你说谎。”他低低笑着。虽然她迅速的闭上双眼,但他仍在那瞬间看到她眼中的火花。
亘古篇魔魅狂情第一卷15
1他霸道的手强搂住她纤柔的腰肢,使两个人完全贴近,在紫滢还没意识他要干嘛时菲雷斯的唇已然覆上她的。
他空出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檀口,让他的舌能堂皇入侵,好撷取她的甜蜜。
紫滢先是惊愕地用力捶打他,但却丝毫没有用,渐渐地她的意识逐渐瘫痪,只能陷在炽热的狂潮中,任他予取予求。
他以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激烈的索求,狂肆地吮吻她,吻得又深且又狂猛,吻得她天昏地暗。
仿佛不满足似的,他将她的娇躯压靠在他身上,让她因他大胆的行径而轻颤。
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感觉窜过她全身,火热的欲望在她体内燃烧,她不能自己的回应她的深吻,闭上双眼,每束神经均活跃起来,唇舌、呼吸心跳几乎与他合而为一。
随着她娇柔的呼吸声,高涨的情欲渐渐地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有种亟欲解脱的感觉,他更加疯狂的吻着她,在她嘴里恣意蠕动,品尝她的甜蜜,一手则尽情的挑逗她的敏感地带,直到她嘤咛呻吟为止。
在他得到满足离开她嫣红的唇时,紫滢竟有点失望的发出一声叹息。
专注凝视着她迷醉的眼眸,及红潮满布的粉颊,炙热的火焰突然横扫过他的下身,令他下腹一阵紧缩,蠢蠢欲动。
“我要你!”菲雷斯略带沙哑压抑的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情潮渐退,理智再度回到紫滢脑中,她蓦然惊醒过来。“不!”她想也没想的推开他。再次羞愤的在心中怒骂自己,怎么能一再放任的陷入这不可自拔的混乱里?
“你是我的,而我要你。”他并没有仔细思考自己话中那强烈的占有欲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他一定要得到她,否则他会因疼痛而死。
紫滢往后退了一步。“我从来都不曾属于你,而我也不要你!”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呀!在他的眼眸里,她只看到欲望和占有,却没看到她最期望的爱。
可惜她的话并未能阻挡菲雷斯。他轻而易举的再次攫住她,不顾她的挣扎喊叫,迈开步伐直入他的寝,到那张不知多少女人躺过的大床。
他们方进房,所有服侍的人全被他吼了出去。
在她一沾到床榻时,紫滢迅速的翻身,躲进床的内侧,希望利用这少许的时间和他进行谈判。
“你答应过不碰我的!”她指控着他食言。
菲雷斯站在床头,悠闲地耍着腰间的缎子,目前为止他居于优势,不怕她溜掉。
“我有吗?”他勾起坏坏的嘴角,打算赖账到底。
“你有,上次出回来时你要我用一吻交换自由,是你答应我,君无戏言,你不能反悔。”
她完了,若他真的死不认账,那该怎么办?跟一个被称为恶魔的人谈交易,风险一定比常人高,是她太天真了。
“我只说过给你自由,可没同意不碰你。另外你也别想有人会救你,只要你顺从我,我保证绝不会伤害你。”他也不想用强迫的手段,难道委身于他那么困难吗?他用着比平时多一分的耐心和柔情哄诱她。
紫滢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只要我顺从你,你就会真的遵守约定给我真正的自由?到时我就可以离开哈姆奈特王国了?”
她心头一阵紊乱,若真要失去童真才能获得自由,她会用它交换吗?
他怒飞了眉,喝道:“不会,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让你走,但是你的身子我照样要得到,懂了吗?”
他狂怒地一脚跨上床,健臂一探,将她抓进怀中。“我不会允许你再逃离我,永远不许,听清楚了吗?”
“你──啊!”紫滢正想开口反驳他,菲雷斯却已经将她压倒在床上,再度用唇吻住了她。
在他熟练的挑逗下,紫滢的意识再度背叛了她,她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他恣意探索,融化在这绮丽的激情世界里。
渐渐地,菲雷斯不再满足于只亲吻她的红唇,他还想要更多。
于是他沿着她美丽的下颚来到颈项,一路轻啃细吮。
他用热情、火辣的吻来品尝着她的香甜,也顺势取悦了她;而她则沈溺于菲雷斯所创造的温热激情里,直到他隔着衣服含住她的脯时,她才乍然惊醒。
她全身变得僵硬,不再回应他的激情。
“菲雷斯.曼菲士托,请放开我,我可不是那些为你暖床的嫔妃们。”紫滢强迫自己恢复冷淡的语调,企图掩饰刚才的失控。
现在的他,只是纯粹为了欲而要她,并不是因为爱她,而她所要的是除了欲之外,还要有心灵上的契合。所以,如果菲雷斯不能爱她,那么她就不能为了短暂的欢愉而将自己给他!
菲雷斯闻言,身体微僵。他停下亲吻的动作,抬高头与她四目相接。
“你想做我的嫔妃?”他的目光乍冷,坚毅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原来她和别的女人一样,只想利用和他上床的机会得到荣华富贵。
“不!我只要你放过我!”紫滢嘶吼道。
她真是受够了他老是曲解她的话!
“放开我!”
“别的女人可不会希望我‘放过’她们。”这样的姿势和场所,他还是那样自负。
菲雷斯发亮的眼神让紫滢心底一惊。在她第一次碰见他时,他也是用这种眼光瞅着她,那是捕捉猎物的眼神。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学生,当然知道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眸光,代表的是:菲雷斯这头狂狮要展开掠夺了,而她正是那待宰的羔羊。
“走开!走开!别碰我!让我走!”紫滢慌了,恐惧充斥她的心,她开始害怕的挣扎、拍打。
两个人的身躯原本已是贴近,加上她又不停的扭动身子,简直是火上加油。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挑起,什么理智、君子风度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啊!”她惊呼,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住手──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一点也不费力的撕开她的衣裳,露出她莹白剔透的双肩,及若隐若现的浑圆酥,看得他是血脉贲张,澎湃激荡的狂野情潮已然淹没了他,使他本就听不见紫滢恐慌的尖叫声。
由于双手被菲雷斯一手攫住压在她头顶,她本无法反抗。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要──”她晃着头颅抗拒,喉头因恐惧而沙哑哽咽,紧闭着湿濡的双眸,即使泪已满腮。
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在她的观念中,云雨之欢只有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将身心献给心爱的人,而不是被某人强取豪夺,即使,即使对他有些心动,她也不愿这样交出自己。
“紫滢,天知道──我多想要你,紫滢──紫滢──我要你──”他激狂的呼喊,脑子一片混沌,只充斥着无止尽的渴望。
“不!你…你并不爱我呀!你不能这样强迫的要了我!你不能这样做!放开我!让我走──”她喘息着。
天啊!她感觉到他正在啃咬舔舐她的肩胛处,惹得她气喘连连。
菲雷斯却连头也没抬。“无所谓!”这时候说什么他也不会罢手的。从来,他不曾这样想要一个女人。
“我不爱你呀!”她做最后的挣扎。
她的衣衫早被菲雷斯撕破,而菲雷斯早不知何时就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他们现在真的是裸裎相对。
他缓缓的抬头,眼神鹜,残酷地说:“我不在乎,反正我也不稀罕你爱我,爱情对于我,只不过是没用的废物。”
“不…不要…我不爱你啊!不要让我恨你…”好不容易,紫滢寻回一点游离的理智,他狎肆的动作简直令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而她那句“我不爱你”传入菲雷斯耳里时,蓦地掀起了巨浪般的怒焰,他的长指硬挤进她脆弱狭窄的幽,在她体内狂肆地抽送着,借着她的痛苦,来舒解心底深处犹如有人用刀硬生生地划开的痛。
紫滢感到羞耻的咬住下唇,她不能放任自己沈浸在这奇特的欢愉里!
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这场战争她打得好辛苦,好怕自己就这样弃械投降,屈服在他的热情中,再让后悔留待往后品尝。
恣意要折磨她的菲雷斯不断将手指在她体内抽动,渐渐地,他感觉到紫滢不再挣扎,也不再呼叫,他欣喜的抬起头,这才瞧见她苍白如纸的脸庞,满布着无助的泪水,不禁让他欲火大减。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她可以伶牙俐齿和他对抗,冷静、勇敢、无畏无惧,甚至在黔心殿上凶悍的对待贵族子弟,但绝不是此刻这般柔弱。
她别开脸低声饮泣,颤着下唇忍耐他野蛮的行为。
该死!他何曾如此惹人厌?竟需要用忍耐来应付他?也唯有她有办法使他备感挫折。
“紫滢,看着我,张开眼睛看着我。”他扳正她的下巴,沈声命令道。
她抖着缀着泪珠的羽睫,好不容易才在雾气中看清他的表情,有些讶异在他眼底会看见一抹疼惜,然而他的声音仍是独裁而专制的。
“这次我放了你,但是──”他加强语气。“但是从今天起,你必须每晚跟着我睡在这里──”
她瞠目结舌:“不──你不能──”
“你很明白我能,我要你睡在我身边,但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碰你,不过我会不断尝试诱惑你,直到你愿意交出自己为止。”
为什么?她的眼睛一定这样问,所以他主动接下去说完。
“我的女人向来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不想在你身上破例。”天知道自己发哪门子善心,竟然管起女人愿不愿意。
“到时我不要你再掉一滴眼泪下把自己给我。”
紫滢困惑不解:“万一到最后我仍然不愿意呢?你还是会强迫我吗?”
要是哪一天他兽大发,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她怎能期望他会守信。
“我被你骗过一次,还能再相信你一次吗?”
菲雷斯扯扯嘴角:“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紫滢小姐。如何?敢不敢跟我赌?你可以尽量说服我,直到我愿意让你走。”他有信心能够征服她。
她咬着下唇,没好气地低语:“诚如你所言,我并没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他轻笑着将重量从她身上挪开,拉起被单遮住她诱人的躯体,紫滢连忙闪得远远的,又跟他保持距离。
“不错,你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也别指望有人会帮你。”他晓得她很有人缘。
“你…以为谁会帮我?”的确,她曾抱有一丝希望。
“这样最好!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敢帮你,不管任何王族高官,他们都明白违逆我的命令会有怎样的后果,谁劝我也没有用!”
他早将事情涓滴不漏的全掌握在手心,一旦决定的事,谁说情也只是浪费唇舌。
那么她真是孤立无援了,在这陌生的世界,遇到一位专横霸道的男人,愈是抗拒,两人的吸引力仿佛愈强。
“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只因为想证明你是这个国家的君王,任何人必须服从你吗?还是因为我的拒绝惹怒了你,才勾起你的占有欲?”她冷静分析着他的心态,为自己感到悲哀,若是她一开始投怀送抱,或许就不会有这些麻烦。
菲雷斯愣了一下,从没有女人问过他这问题,也不曾记得自己曾处心积虑的想要一个女人,更不认为女人除了身体外,还有一颗聪明的头脑,但在她身上却找到别的女人没有的优点。
他可以单单为了跟她拌嘴斗智而乐此不疲。他真的上瘾了,不只是想要她的身子,连她的心,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想占为己有。
“不,我发觉,你值得我珍藏,二十四年来你是第一个。”他不排斥为她破例,为一位如此特殊的女孩是值得的。
“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即使得不到你的身子也不让你走。”
紫滢朝他苦笑,眼光仍定在他脸上,不敢看向他的裸:“我该为这理由而额手称庆吗?曼菲士托王,你的要求无非是在为难我,你要我只是因为特别,可曾为我设想过,女人的贞洁只能献给自己的丈夫,如果我把它给了你,那么将来如何向我丈夫解释?”
“你打算回去后要嫁人?”他沉着脸说,想象着有另一个男人拥着她就难以忍受,他的女人谁也不能碰。
“也许吧!”她知道自己不会嫁人,如果她注定回不了自己的年代,她也会找一个远离他的地方住到老死,但不必对他说。
“女人总是要嫁人的不是吗?”她还是没有放弃打消他的念头。
“你以为我会让你嫁给别人?能碰你的男人只有我。”他的眼又出侵掠的光芒,不过没有采取实际行动。
“你想说服我放了你,恐怕要换另一种方式了。”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弃?非一次又一次地惹得他暴跳如雷才甘心?
他下床穿好原来的衣物,说:“我还有事去交代,我会叫人来伺候你。等我回来时,希望你还留在这里,你哪里都不能去。”
她没有说话,麻木的看他出门,自由的希望就此破灭了吗?
该怎么让他知道,离开他对双方都好呢?
从派来伺候她的玲达口中,紫滢知道当所有嫔妃听说她将被安排住“黑炎”后,每个人嘴里说的一些酸话,无非都是讽刺她欲迎还拒的高明手段。
在众多的嫔妃中,有谁进驻过“黑炎”?绝大多数都是在自己的寝侍寝,但她打破了惯例。
她们气的是竟被一名来历不明的丫头捷足先登,不需搔首弄姿、挤眉弄眼ib>b撒娇讨好,便坐享其成,能够夜夜与君王同床共枕,幸运的话,还有机会怀下小王子,登上王后的宝座。
当真是后佳丽无数,集无数宠爱于一身。
她幸运吗?只有天知道。
“紫滢小姐,你不必为那些妃子们的话在意,她们总是这样。”玛姆边准备衣饰边安慰着她。
“我不会介意的,我了解她们的心情。”同样身为女人,当有一天她也是一样下场时,谁来可怜她呢?
她行动的范围被限制住,只能在“黑炎”内走动,他是怕她逃跑吗?说实在的,她又能逃去哪里?还是他怕她找人协助逃亡?
玛姆凝视着她,沉默一会儿才问道:“紫滢小姐,你和王睡在一起,但你一直拒绝王,所以到现在王还没有碰过你是吗?”
她的直言让紫滢有些尴尬:“你怎么会知道?”
“嗯,昨晚王在喝得半醉时我听见的。我看得出王心情很不好!王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王?”她认真的问道。
紫滢看着她,苦涩地堆起笑:“我喜欢他,也许比喜欢还喜欢吧!没有人会讨厌他。”她承认了对他的感情。
玛姆惊诧的反问:“那我就不懂了,既然你喜欢王,为什么还要拒绝呢?我会珍惜你的感情,绝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他会,问题是多久?他会珍惜多久?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然后他会再找下一个女人来填补我的位子,玛姆姐,你也很明白他不是个忠于一个女人的男人,当他厌烦了我,我以后的命运就跟其它的妃子一样。”
她说得连心都隐隐作痛,光凭想象就已疼痛难当,真的面临时她会坦然面对吗?既知如此,何苦作茧自缚?唯有将真心仔细收藏好,才能解救自己。
“可是──可是王很重视你,也许王会立你为后──”玛姆真的很想帮助他们。
紫滢打断她的话,她怎能期望她懂呢?
“玛姆姐,你也知道那只是也许,更何况,我并不奢求王后的宝座,我要的不过是专一和忠诚、平凡长久的爱情,除了彼此,没有任何人,你懂吗?”
她无言以对,要一名握有千万士兵、拥有无上力量与权势、高坐王者之位的男人,舍弃全哈姆奈特王国以及异国的美人,而去忠于一个平民女子,不只要求过高,更是奢望。
亘古篇魔魅狂情第一卷16
1玛姆的反应全在她预料之中,她幽幽地说:“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不是你们王国的人,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所以,就保持这样吧!等过一阵子他厌烦了,一切就会恢复原先的模样,不会有人痛苦,时间会让人遗忘的。”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怀疑。
她自从开始伺候王开始,从没看见王对哪个女人在乎过,而紫滢的出现,却让王的眼中多出了某种光彩,王绝不会放开她的!
“好了,不说那些了。玛姆姐,我头有些痛,麻烦你把那个柜子里的布袋给我一下。”紫滢抚抚额头,令她感到不适。
玛姆连忙道:“我出去传御医进来!”
“不用了,可能是得了伤寒,我自己可以治。”
玛姆连忙把装药草的布袋为她拿来。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声响过一声的锺声──
紫滢选出一种草药,边捣碎边问:“玛姆姐,那个锺声是干什么用的?我来还头一次听见这种锺声。”
“那是行刑前的信号,大概又有人要被处以极刑了。”
“处以极刑?是要治罪吗?”
“你有所不知,这种锺声是对那些企图对皇家不利的人所瞧的,就是判处死刑!”
“死刑?我不太明白…”
她还未问清楚,玲达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嚷着道:“不好了,紫滢,不好了…”
玛姆瞪她一眼,说:“紫滢小姐的身份不同以前,不能这样没规矩。”
“对…对不起…”玲达喘着气。“实在…是事情紧…急,我才…”
紫滢抚顺她的口,笑着说:“再紧急的事,也要缓口气再说吧?”
“不…不行呀,迟…了,马克…就没命了…”
“马克?他怎么了?”紫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刚刚,王下令,要将马克在广场上处以极刑!”玲达一口气把话说完。
“什么?”紫滢震惊之余,立刻吩咐玛姆替她着装,趁此空闲,问:“他以什么罪行要治马克于死刑?”
玲达回答说:“偷窃王族物品,并企图杀死王族的人。”
“没时间了,玛姆,不必系带子了,我自己来!希望能赶上。”紫滢心急的直冲出寝室。
“紫滢小姐,你还没吃药,你──”
行刑的广场
“神啊,那还只是个孩子呀!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听说是偷窃,并且企图刺杀一名王的妃子。”
“那太不理智了,这么小就敢如此妄为!”
“可那样太残酷了!他还那么年轻!”
“王的命令谁敢质疑?你们别忘了,他以前…”
“嘘,你想寻死吗?若让王的卫士听见,你还有命吗?”
刑场上站满了议论纷纷的哈姆奈特人,士兵们手持兵器将围观民众挡在刑场外。
菲雷斯和安西娅坐在邢台的正方,拉尼阿尔和欧鲁克站在菲雷斯的身后,埃伯哈特则站在菲雷斯身旁。
埃伯哈特躬身再次求情:“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马克还只是一个孩子,这样对待他太残忍了些!”
他怜悯地看着满身都是鞭伤、跪在绞刑架上的害怕少年。他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孩子,怎么都无法想象他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坐在一旁的安西娅未等菲雷斯开口,便抢着说:“埃伯哈特大人,事实都摆在眼前,这个孩子不但偷东西还企图刺杀我逃跑,是不可饶恕的──”
菲雷斯冷声打断她的话:“我有叫你开口吗,安西娅?你只需坐在一旁看就行了!叔父,你不必再为他求情,我下定了的决心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可是,王,马克这孩子是我看着他长大的,他不是那种胆大妄为的孩子…”埃伯哈特冒着被治罪的危险再次进谏。
“叔父,你不用说了,”菲雷斯执意将目光锁定在邢台上的执行者,沈声说:“把脖子套进绳圈,准备行刑!”
执行者依言而行。
泪水滑下马克的脸庞,恐惧令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以他卑微的身份,怎么能洗刷自己的冤屈?无父无母的他,已经够悲惨了,可最后还要这样冤死在罪责里,太不公平了──
就在执行者欲牵动马匹让绳子拉直、吊死马克时,一个焦急而清脆的声音出现在刑场上:“慢着!暂缓行刑!”
紫滢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菲雷斯不悦的皱紧浓眉,搞不懂这个小女人又要怎样大闹刑场了。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她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
紫滢强压心中自看到马克那满身是伤所产生的的痛苦而引起的愤怒,现在救人要紧。
“马克究竟犯了什么罪,要对他处以这么严厉的极刑?”
安西娅回答了紫滢的质问:“马克今早在我房里偷窃饰品时被我发现,他企图用匕首刺杀我后逃跑,这样解释很清楚了吧?”
紫滢立刻说:“不可能!马克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紫滢小姐,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在陷害他吧?”
紫滢将目光调回菲雷斯身上,恳求道:“不要对马克施以极刑,我请求你把他交给我!我会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然后给你一个交代──”
“不必了!”菲雷斯断然打断她。“事实已经很明显,不容任何人再置疑!立刻给我行刑!”
“不行!”紫滢不计后果地冲上行刑台,将套在马克脖子上的绳索取下丢在一边,然后将马克紧抱在怀里,大声喊道:“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马克!我相信他是无辜的!我相信!”
这突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紫滢小姐,别、别管我,我会连累你的。”马克忍着身上的剧痛,摇头望着她因担心而变得更美的脸庞。
紫滢神情严肃地说:“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安西娅王妃的指控是真的吗?”
“不──”马克撑起肩膀。“我没有做那样的事!只是我本无法同一位王室的人抗争…”
紫滢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诚实,于是她绽开了笑容。“我一直都相信你!所以,现在,你好好在这里等我,余下的事由我来做!”她温柔的将马克靠在柱子上,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在人们的惊诧声中走下刑台。
她充满自信而坚定地站在菲雷斯面前。
菲雷斯的神情异常严肃。
“你知道公开在刑场上抗拒我的命令,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吗?”他冷冷地说道。
紫滢不以为然的说:“任何严厉的处罚我都不会接受!马克本就是无辜的,而我也本没有错!”
“无辜?任何一样证据都足以治他死罪!”
紫滢别有所指地说:“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而那个人又是一个极有身份的人,那么,所谓的证据就不足为奇了。”
安西娅搭腔说:“紫滢小姐是暗喻我在陷害那个小奴仆罗?那么请问,我出于什么目的要去陷害一个身份低微的奴隶呢?”
“这…”紫滢一时语塞,她现在的确找不到一个安西娅陷害马克的原因。
菲雷斯沈声说道:“好了,别再胡闹了!玛姆,立刻将紫滢带回!”
“我不走!”紫滢倔强的站在原地不动。
“你为什么就不能赦免他呢?你只看见表面的现象,听信一面之词,便判马克有罪,这对他太不公平了!我不服!”紫滢义愤填膺的说道。
菲雷斯眉头皱紧,威严地说:“我相信我亲眼看见和听见的。你不要再企图为他开脱!我是王,只要是我认定的事或人,谁也不能忤逆!”
“啊,你是王,我差点就忘记了!”紫滢冷声嘲讽。“高高在上、握有生死大权的君王!为了宠爱的妃子,可以漠视事实的真相,只为了讨好──”
“你住口──”菲雷斯双色眼眸已发出火焰,怒气在瞬间便会爆发。
埃伯哈特见此情形,赶紧劝阻紫滢,以免她激怒菲雷斯:“紫滢小姐,你的宽仁之心是众所周知的。只是,你要知道,平民即使只向贵族举起剑,依据法律也得判处极刑,那和平民之间不一样。”
“平民和贵族?埃伯哈特大人的意思是指身份的问题?”
欧鲁克进一步解释说:“平民之间发生伤害事件或斗殴时,一般是判处劳役或罚金。而眼前的事实明显突出,马克不止偷窃,还企图刺杀王的妃子,这已经触犯了最高的法律。”
紫滢只想让他们知道马克是无辜的:“可是,马克并没有做你们指控的那些事呀!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他呢?就是只因为他是一个奴隶,所以你们都不让他为自己辩驳,就一致定了他的罪?这也太荒谬了!那么,我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请求你们放了他,可以吗?”
拉尼阿尔看着菲雷斯越发难看的表情,连忙提醒说:“紫滢小姐,你不可以滥用王族的权利。”
“什么滥用王族权利?”紫滢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所谓的王法,应该是上面的人为了保护下面的人而制定的!如果有了权力不在这时候用那该在什么时候用?任何人都享有为自己辩驳的权利!”
刑场上所有的人都被紫滢的怒斥给震惊了。人群中很快就起了骚动,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够了!”菲雷斯突然一声大喝,令全场之人畏惧得瞬间恢复了寂静。
他用不容置疑的声调命令:“立刻将马克给我处以极刑,不容有误!”
“不!我不允许你伤害他!”紫滢大喊。“他是无辜的!”
菲雷斯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冷声说:“在哈姆奈特,只要犯了罪,不论是什么人都得接受处罚,在这里我就是法律,只要我判定谁有罪,他就逃脱不料被处罚的命运。”
“你这是草菅人命!”紫滢怒瞪着他。“人命宝贵无一样可替代!不管他是犯人或奴隶,他们的生命跟我们一样可贵!你…你太残酷了,也太无情了!”
“我是哈姆奈特之王!”菲雷斯强迫自己压抑情绪,无情地说:“在这里只要我认定某个人有罪,罪名立即成立!即使没有什么人证、物证,他都逃脱不了!明白了吗?绝不容许有人质疑我的权威!”
“你本不配得到君王的尊贵地位,你是一个暴虐、残酷、没有慈悲心的暴君!”紫滢气急败坏的愤声说道。
菲雷斯两个大跨步便至她的面前,巨掌扣住她的肩。他眼中骇人的凶光大炽,一股强烈的危险讯息迎面袭向她,不由让人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自我当王以来,你是第一个胆敢说我是暴君──”
“你是暴君!”紫滢毫无畏惧的截断他的话。“你视人命如草芥,滥用你的权利,本不管别人的生死!在你的心中权威就是一切,你就是一切的主宰者!那绝对是错误的!身为一国之君,首先应该做的是把人民的利益放在首位,而不是用自己高贵的权利去压制他们,也应该让自己的人民享有自由平等的权利。不管奴隶、罪犯在你们这些贵族眼中有多么的低贱,你们也无法摆脱他们跟你们同样身为人的命运。他们的命运跟任何人都是同样的宝贵。如果连这些都不懂,你就不配当一个君王!”
围观的群众再一次被紫滢无畏而铮铮之词给震撼──
“你这是在教导我如何当一个君王吗?”菲雷斯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盯着她的眼眸简直像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手紧得几乎快把她的肩捏碎。
“我怎么敢?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紫滢被他捏痛得脸色发白。“在我的世界,像这样不了解事情原委九胡乱杀人的事是绝不被允许的!杀人者就得偿命,知道吗?”
“什么?”菲雷斯的爆发已濒临边缘。
“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紫滢挣扎着双手推他。
“我要你想我求饶!”他又加重了一些力道,势必要她屈服。
“不…你休想!”紫滢痛苦的与他对峙。
一旁的玛姆冒着犯上的危险,颤着声音跪地求情:“王,请您放开紫滢小姐,您…您弄痛她了…”
“向我求饶!”菲雷斯再次重复命令,本不听玛姆的劝告。
他的神情复杂且狂乱,低头看着那张坚毅却痛苦的脸蛋。
紫滢死瞪着他,猛力摇头,讥讽地说:“只会使用蛮力让人屈服,你不是暴君是什么?告诉你,我不会向你屈服,永远不会!一个不懂得善待别人的人,本不值得我去遵从!”
菲雷斯面色铁青,他咬牙道:“好!我就当个暴君,让你如愿以偿!来人啊!”
两名侍卫应声来到他面前:“王!”
“把她押到城北的采石场去!让她和囚犯一样受苦役,不准她擅自离开,直到她求饶了后再带她来见我!”他的声音冷酷而无情,鲁地将她一把甩向侍卫。
“王,”埃伯哈特低叫,对他的决定甚是不满:“那个地方连男人都会叫苦,你怎么能让这样娇滴滴的女孩子待在那么恶劣的地方?菲雷斯,你不能──”
“我就是要让她吃些苦头!带她走!”菲雷斯毫不心软的命令道。
两名侍卫立时牢牢地抓住紫滢。
紫滢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倔强地道:“你只会看到我的尸体!”
“紫滢小姐…”
在刑场上只有安西娅露出了得逞而胜利的笑容。
城北的采石场是一座废掉的城堡,可城墙还很牢固。于是菲雷斯便命采集最硬实的石头,以便建造另一座城堡。而采石场的工作全是由穷人和犯了罪的人来做。
采石的工作不但累、辛苦,而且还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由于城堡年久失修,又经过战争,随时都有被石头砸伤或是从城墙垮塌而掉下来的危险。
紫滢被押送至此受罚,倒引起了采石场不小的骚动。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种高贵气质,令人一看便知她不是普通的女孩,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
紫滢并不在乎别人奇异的眼光,她拒绝了采石管理头目要她做轻松活路的要求,而是同那些做苦役的男人一起搬运石头。她的勇敢和毅力很快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赏。
虽然采石场的工作的确很累,很辛苦,但是她却过得很惬意。这里没有廷中的争宠,没有憎恨,更可以远离那个暴怒的男人,寻求心底的那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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