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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 作者:神经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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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
抬目发觉是楚玉姝后,余慕娴轻轻放下手中的白棋,含笑垂袖,冲楚玉姝见礼:“四皇女……”
见楚玉姝到了凉亭,窦府四爷窦方随手丢下黑棋,跟着起身参见:“四殿下。”
“嗯……平身吧。”唤二人起身,楚玉姝走到余慕娴身侧,探头看俩人的棋局。
“窦方,这局你可是要输了?”思索了片刻,楚玉姝下结论。
“四殿下好眼力!”‘啪’的一声抖开折扇,窦方赞赏地望向余慕娴,“窦方原来以为余贤弟年岁尚小,与他对弈必是手到擒来,但……”
“慕娴侥幸……”承下窦方的赞赏,余慕娴迅速回了窦方一礼,“方兄棋艺高超,非是慕娴所及……但慕娴今日……”
见余娴熟与自己客套,窦方‘啪’的合上扇子,戏谑道:“哎,慕娴贤弟莫要在四殿下面前自谦!你可知四殿下在这局棋中砸了多少银子?”
“银子?”余慕娴把视线转到楚玉姝身上。楚玉姝要她来与窦方对弈时,可不曾提过银子。
窦方双眉一挑:“呵!贤弟莫不是忘了六日前你在余府放了把火?”
“哦?”余慕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不知慕娴何时放过火?”
虽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余慕娴不觉得自己会这般快露出马脚。
“窦方!”见余慕娴神情有变,楚玉姝立即喝住窦方。
“是,四殿下。”窦方脸色随之一正,转而拘谨地冲着余慕娴道歉,“方才是窦方失礼了,还请贤弟不要介意……”
“嗯……”见窦方冲着自己道歉,余慕娴连忙客套着虚扶了窦方一把,道:“窦兄多礼了……”
她不是不识抬举的人。窦方会与她道歉,全是看在四皇女的面子上,与她余慕娴并没有什么关系。
见余慕娴与窦方还了礼,楚玉姝满意地把两人都晾在凉亭里,孤身对局,一手执黑,一首执白。
看着四皇女下棋是一手执黑,一手执白,余慕娴讶然。她以为楚玉姝会唤上窦方重开一局。
窦方见余慕娴因楚玉姝的行径嗔目,心知余慕娴还不了解四殿下的习惯,便用眼神示意余慕娴借一步说话。
接到窦方的视线,余慕娴会意跟在窦方身后,沿着凉亭外的石径走。漫步于凉亭外的梅园,余慕娴不时眺望一眼坐在凉亭中的小丫头。
那丫头似乎真的在思索那局残棋?
余慕娴心中生出疑惑。六岁的小丫头真能看懂棋?
想到楚玉姝六岁便能观棋,余慕娴的步子挪不动:“她这般要多久?”
窦方跟着余慕娴眺望:“不知。四殿下下棋一向如是,她一直缺一个对手……”
“你也不成?”余慕娴挑眉。
窦方唇角一勾:“不成。窦方曾侥幸与四殿下对过几局,均是输的惨不忍睹……”
“这……”余慕娴咋舌。
在她看来,窦方的棋艺极为出众。方才那局她能胜窦方一筹,全赖她前世下了七十多年棋。若是真要前世二十七岁的自己来与现年二十七的窦方对弈,定会输的很难看。
但,他此刻却是在说凉亭中的小丫头比他棋术高?
余慕娴打趣:“窦兄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了她?”
“呵……”窦方意味深长地看了余慕娴一眼,笑道,“是也不是……我们回去吧!四殿下该是把这一局对完了。”
“这一局?”余慕娴顿住足,心道,莫不是四皇女爱下残棋?
“是。四殿下偏爱下残棋。”窦方提议道,“余贤弟或是可猜猜此局是黑子赢还是白子赢?”
猜残局?有意思!
余慕娴眨眨眼:“黑。”
“为什么?”窦方好奇。
“慕娴常与家父对弈。”余慕娴唇角含笑。她前世后三十年多是陪花朝国女帝花玉奴对弈。与帝君对弈,自是与常人不同。既不能顺当当赢,也不能暗戳戳输。只能压着性子,极力捧着,直到帝君尽兴。
“哈哈哈……”窦方会意,“贤弟倒是生了颗七窍玲珑心。”
“谬赞了。”余慕娴低眉。
她纵使有七窍玲珑心也不会是天生的。七巧玲珑心只能一天一天磨。要有极佳的棋术,天分与嗜爱缺一不可。但真正嗜棋的人,是不会刻意输掉一局棋的。
余慕娴早已记不清前世故意输掉一局棋时,心头的沉郁。她只记得,赢棋的女帝花玉奴很亢奋。亢奋到赐予了她一柄玉如意……
这世上,比棋重要的东西很多。
缅怀了片刻前世与花玉女对弈,余慕娴屏息跟着窦方踏回到凉亭。
回到凉亭时,楚玉姝还在下棋。
“四殿下!”窦方见状,抖开扇子,晃到棋案旁。
果然是黑子胜!窦方偷偷望了余慕娴一眼,含笑点点头。
“游院子回来了?”发觉窦方的小动作,楚玉姝慢慢那将黑子往棋盘上最后一个空处落好,低笑道,“小哥哥,你只消知道那日余府的大火烧了城西不少宅子……”
“嗯……”余慕娴抬目望着楚玉姝的侧脸,那专注的模样让余慕娴难以相信楚玉姝正在和她说话。
“然后?”余慕娴等下文。
楚玉姝偏头冲余慕娴一笑:“然后,你只消知晓本皇女已经把亏空填上了。”
“这与慕娴何干?”余慕娴盯着楚玉姝的眼睛。她知晓四皇女此举是在告诉她,烧余府之事,到此为此了。但四皇女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嗯……”楚玉姝被余慕娴眼神中的质问弄得有些心虚。她自然知道,若是她不把这件事在余慕娴面前说破,自然没人会把这件事归到余慕娴身上。
窦方见状,连忙打圆场,道:“是是是。这一切都与贤弟无关。但贤弟看看这小子,可是能给窦某些许面子啊?”
“带他上来!”窦方大喊一声,余慕娴便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被几个家丁押到了凉亭。
这似乎是早备好的?
偏头看过一眼楚玉姝的背影,余慕娴把注意力转到少年身上。
“顺子?”余慕娴随口一唤,便看到少年抬起了头。
“哎……”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一身华服的公子,顺子诧异,“爷,您怎么知道小的的名字?”
“呃……”知晓顺子没认出她,余慕娴继续问,“你怎么这幅打扮了?”
窦方仄在石凳上,用着扇沿敲汉白玉桌沿:“他可是真真盗了窦府东西!”
“嗯……”听窦方道顺子偷盗,余慕娴不慌不忙地坐到窦方对面。顺子偷盗之事,她在入窦府前就有了估量,算不得稀奇。且顺子既是能出现在她眼前,便摆明了窦方希望她救顺子。
她不着急。
见余慕娴竟是坐在自己面前,悠然自得。窦方嘴角一勾,低声道:“他可是在画押时一口咬死与你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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