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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谈

      百度宅男当崇祯 作者:云和山的此端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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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谈

    “呼……”杨改革长嘘了一口气,终于把这锦衣卫的事安排下去了。这砍盐商的刀子,也不知道利不利。

    前两日,徐光启在乾清宫当堂吐血,杨改革觉得很亏欠,准备出宫,去看一下徐光启。

    “大伴,咱们去徐师傅家吧,徐师傅为朕的事操劳过度才吐血的,朕理应去看望一下。”

    “遵命,陛下。”

    “嗯,不要明着去,我们换身衣裳,偷偷的去看就是,就像以前出宫那样。”杨改革决定便服去看徐光启,对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杨改革十分的愧疚。

    “遵命,陛下。”王承恩又应道。

    一行人,杨改革是少爷,王承恩是管家,后面跟着几个小厮,家丁,四周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彪型大汉在左右出没。就这样上街了,直奔徐光启的家。

    徐光启的家在靠皇城不远的地方,出了宫门,很快就到了。王承恩叫一个家丁前去叫门,不一会,徐光启家的中门大开,迎接“贵客”的来临。

    杨改革留意了一下,这门前的马车,轿子之类的东西,没看到几个啊!也就是说,这徐光启病了,没什么人来看他。

    杨改革看了一眼光溜溜的门口,思索着进门了。径直过了内堂,往徐光启的床榻而去。

    “徐师傅不要起来了,好好养着身体,朕还想徐师傅早日康复,好为朕出谋划策,快快躺下。”杨改革看挣扎着起身要行礼的徐光启,连忙招呼不用了。

    “那老臣就无礼了。”徐光启又躺下了。

    看徐光启,头发早已花白,脸上带着一点病态的白,一副苍老的模样,杨改革心中很内疚。要不是自己没用,随意的撂挑子,也不会出这种事。

    “唉……都是朕不好,不该发脾气,撂挑子,连累师傅受累了。”

    “陛下不用自责,都是臣,不该和皇上说盐课的事,也怪老臣身体太差,唉……人老了。”徐光启一见皇帝,就不住的自责,说自己的不好,不该和皇帝提盐课的事。

    “唉……徐师傅不要自责,这事,该怪朕不好……”

    “皇上不可如此自责,也千万不要自弃,大明,是万万少不了皇上的,万万百姓也不能没了皇上,还请皇上一定振作起来……”徐光启又唠叨着,叫皇帝不要自弃了,这大明朝本来就快不行了,皇帝还不管事,这大明朝,可就真的是完了,这改朝换代,历来就是老百姓的浩劫。

    “唉……此事,朕知道是朕不好,朕会好好振作起来的,绝不会再撂挑子了,该朕担上的担子,朕不会再推脱。”

    “那就好,那就好。”徐光启见皇帝已经振作起来,终于放下心来。

    杨改革想了想,又道:“大伴,把这房子周围都清理一下,朕有重要的事和徐师傅谈,不希望有人听见,明白吗?”杨改革决定把自己砍盐商这件事,和徐光启说一说,看看这位的意见。这位老人,敢揭盐课的黑幕,想必,对盐业,有很深入的了解,能给自己提不少意见。

    “遵命,陛下。”王承恩出去了。房子的周围,很快被一些彪型大汉围住。不准任何人靠近。

    徐光启很疑惑,皇帝有什么重要的事?

    “陛下,有何事?要如此的机密?”

    “呵呵,徐师傅,这件事,也和盐有关,朕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些盐耗子的,包括那些盐商。朕已经下了决心了,要在盐业上,和那些盐商,盐耗子好好的斗上一斗,大开杀戒,在所不惜。”

    徐光启一听皇帝要和盐商们斗,落下来的心,又提了上来了。躺在床上,勉励着要支撑起来,焦急的道:“陛下,盐课一事,非同小可,陛下听老臣一言,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对于这盐业上的黑幕,徐光启知道的相当多,这皇亲贵胄,满朝文武,不知道牵扯着多少人的利益,皇帝要和他们斗,恐怕还嫩了点啊!

    杨改革连忙扶着徐光启躺下,道“呵呵,徐师傅 ,不要担心,这件事,朕已经有了安排了。”杨改革准备把自己的布局和徐光启说一下,听一听他的意见。

    “陛下有什么安排了?”徐光启很焦急,对那些官场上的内幕,自然是了解的,生怕皇帝吃亏,这样,局面更是无法收拾。

    “朕准备过一段时间,以大赦天下的名头,将这盐税给废除了,天下不再有盐税这个东西,让天下自由产盐,自由贩盐……”

    徐光启倒吸一口凉气,这件事,非同小可,实在是大,这就要把盐商,官场上依靠盐业获利的人得罪个干净啊!釜底抽薪得干脆,那些皇亲贵胄,百官群僚,恐怕换个人当皇帝的心思都有啊!徐光启原本设想重提盐课,提议重开开中法,也不过是想多弄点银子花,却也没有皇帝这般泼天一般大的胆子,全盘推到盐业。皇帝的这个想法,实在逆天!

    “陛下,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如此,可有对策?”徐光启转念一想,觉得这皇帝既然敢这样说,必定是有所准备的,于是问皇帝准备怎么干。皇帝也不是白痴,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和对策的。

    “徐师傅 ,是这样的,朕准备了一件秘密武器,就是晒盐,这晒盐,能够大规模的制造盐,成本十分的低廉,朕准备在结束盐政之后,向整个大明朝大规模的倾销这种便宜的盐,打垮那些盐商,一统大明朝的盐业,这食盐的价格,还不是朕说了算?这每年获利,岂不是比每年收个一百万两来得多?来的快?来得爽快?岂不比受那些盐商,盐耗子的气来的强?”

    “陛下是说晒盐?”徐光启听到“晒盐”两个字,两眼就冒着精光,关切的问道。

    “正是,朕准备晒盐,大规模的晒。”杨改革好奇,看这徐光启的样子,貌似对自己怎么对付这盐商,怎么对付盐耗子不感兴趣,也不批评,却对这“晒盐”有兴趣,这?

    “徐师傅莫非也知道什么叫晒盐?”杨改革记得看很多小说,在明末,都是以盐业起家的,都是用了晒盐的技术,按道理,这晒盐,明朝应该没人知道啊!莫非,这依靠穿越小说做事真的不牢靠?杨改革已经经历过几次穿越小说不靠谱的事了。

    “晒盐,嘿嘿,老臣岂能不知?老臣在江浙一带,曾亲自试验过如何晒盐,并且取得成功,当然知道这种大规模制盐之术,否则,老臣没有一点准备,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向陛下提起盐课一事?当日本想说个明白,奈何陛下忽然离去,也就没有机会,第二次,本来要说,结果老臣不争气,吐血昏迷,这,晒盐,陛下可是问对人了。”徐光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和带着病态的脸色混合在一起,有这一种异样的神采。

    这……杨改革很意外,也很尴尬,这都是咋了,徐光启就亲自晒过盐?难道这徐光启是穿越人士?学会了使用百度搜索?难道自己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靠不住?冏啊冏!

    “这……徐师傅,可是说的真的?”杨改革超级意外,自己还专门跑回去百度了怎么晒盐,弄了半天的技术,却没想到,这明朝,自己的师傅,已经亲自晒过盐了,并且取得了成功,那岂不是说,这明朝晒盐的技术,早已有之?那自己依靠什么晒盐来大规模的倾销盐,根本就靠不住?杨改革彻底泪奔了,自己自以为是,想当然了,没料到,这明末,已经有了这晒盐的技术,而且还推广过。

    晕死!杨改革心中大叫冤枉,都怪自己,看穿越小说看得太多了,不少穿越小说都可是在明末晒盐发家的啊!怎么轮到自己晒盐了,这明朝的人就已经会晒盐了呢?老天不公啊!杨改革快晕死了。

    “岂能有假?陛下,老臣早年曾在江浙一带,专门试验过如何晒盐的,完全可行,还曾推广过,不过效果不佳,只好不了了之,这次和陛下重提盐课之事,就是想推广此法,降低产盐的成本,好为朝廷多收点盐税,以备陛下急需。”徐光启一脸唏嘘的说着,对自己试验晒盐技术,推广晒盐技术遇到的阻力,貌似十分的难受、难过。

    “@#¥%……&”杨改革心中那个汗,成吉思汗的汗,狂骂穿越小说靠不住,这可咋办?自己砍盐商的事,已经布置下去了,现在闹了这样一个乌龙,该如何收场呢?难道跟方弘瓒说:“兄弟,这件事哥哥想得有误,暂停了,不办了。”这个叫杨改革这个崇祯帝如何说得出口?

    泪奔,杨改革彻底的泪奔了:“徐师傅,你咋不早说啊?有这晒盐的技术,朕也不如此安排了,朕准备用晒盐的新技术,打垮那些盐商,现在看来,瞎子点灯,白费蜡啊!”杨改革彻底的无语了。这可咋办啊!自己这回,玩笑可开大了,自己可真的浪费了好多表情啊!

    “陛下,什么叫瞎子点灯,白费蜡?陛下难道以为,那些盐商会用这晒盐之法制盐?老臣早年就竭力推广过,奈何效果全无,那些盐商,根本就不用此法制盐。陛下要用新的制盐之法打击盐商,有何不可?”徐光启躺在床上,声色不善的说道着,似乎对那些盐商,相当的不满。

    什么?既然已经发明了晒盐法,为何不用呢?杨改革纳闷了,记得这盐除了晒盐,就是煮盐了,这煮盐明显比晒盐吃力不讨好,既然已经有了新式的制盐之法,干嘛不用新式的方法呢?杨改革奇怪了。

    “徐师傅,那为何我大明朝不用晒盐法呢?”杨改革彻底的纳闷了。

    “陛下,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局中人,是不会知道的,幸而老臣乃海边长大,对这盐业一道,甚是清楚,如何煮盐,如何晒盐,老臣都亲眼见过或是亲历过,才对这盐政有所了解,也才敢跟陛下提盐课之事啊……”

    杨改革听徐光启说自己的经历,才觉得,这徐光启的经历可真的很丰富啊!实践出真知的最佳代表啊!居然自己晒过盐,这在明末传统的士大夫看来,肯定是个稀罕的“怪物”。住在海边?杨改革记得以前搜徐光启的人生轨迹,是出生在上海的。对,就是现在的上海,嗯,这可是个好地方啊,二十世纪,二十一世纪的经济之都啊!

    杨改革又扒拉着流口水了,这上海为啥在明末就不能成为经济之都呢?要是成了明朝的经济之都,那每年自己收的税,不知道有多少。

    “陛下,陛下?”徐光启明显发现皇帝心不在焉了,于是,只好出言提醒皇帝。

    “呃呃,怎么了,怎么了?徐师傅说道那里了?”杨改革才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十分的尴尬,自己想着二十一世纪的上海去了,全然不觉自己还在明末,还在听徐光启讲故事。

    徐光启很汗颜,这位皇帝,实在太喜欢走神了,要是读书,肯定是个末路秀才的命,幸好是皇帝,不用读书,不用考试, 否则,这一辈子,是没什么前途的。

    徐光启又只好重来,给皇帝讲解这盐业的弯弯绕绕。

    “陛下,我朝,盐多出两淮、江浙沿海,占了我朝大半以上的产盐,至于为何不肯用晒盐之法,其实也简单,朝廷控制了产盐的工具,就控制了盐业。”徐光启躺在床上,带着病白的脸上,神采奕奕的给皇帝讲解这盐业的弯弯道道。

    “那为何是控制了产盐的工具,就控制了盐业呢?这晒盐明显比煮盐先进,生产成本更低,能赚的钱更多啊!”杨改革纳闷了,经济规律在这里都不起作用了?看不懂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嘿,陛下,这煮盐的锅,陛下肯定没见过,煮盐用的是锅鐅,这锅鐅是用铁做成的,锅鐅的形状状如盘,这铁盘,径丈余宽,一尺余高,铁盘由数块铁叶合成,这每块铁叶之间,用卤汁弥逢,永不隙漏,灶下有十数个灶眼烧火,这一口锅鐅重几千斤,需要用到大量的铁,普通灶户如何置办得起?此外,还组织‘团煎法’,就是好几户灶户共同烧一口锅鐅,以此来控制灶户们产盐,这些锅鐅只能由官府置办,经过朝廷允许才可造,如此,掌握了产盐的工具,也就掌握了盐的产量。”

    徐光启苍白,病态的脸上脸上带着一丝丝的漾红,神采奕奕的给皇帝讲解朝廷怎么控制盐业的。

    杨改革也是头一次听说如此“变态”的办法,心里鄙夷得很。道:“控制是控制了盐业,不过这生产方法,却十分落后啊!而且,是朝廷,官府控制了盐业,不是朕控制了盐业,这盐课,每年不过一百万两银子啊!”

    杨改革发牢骚了,这样严密,费尽心思的控制盐业,和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呃,貌似是一百万两的关系啊!不过一百万两很多吗?和实际盐课比起来,还要乘以二十五以上。所以说,这样严密的控制盐业,其实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别人不过是借自己的皇权,谋取更大的利益罢了,每年给自己分了一点残羹剩汤罢了。

    “唉……陛下所说的生产方法落后,确实如此,想这锅鐅,十来个灶烧火,需要砍柴草数百斤,乃至数千斤,每锅也需要挑海水数十担,需要好几户灶户共同协作,日夜劳作,不过能煮盐两百斤,而晒盐,一人之力,一天可晒二百多斤,不需砍柴,不需挑水,不需锅鐅,节省不知几凡……”徐光启的经历显然相当的丰富,也是一位务实的官员,对这些数据,了如指掌,对这盐业当中的利弊,看得十分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是说,这晒盐,在我朝,还没有规模的推广开咯?现在产盐的手段,依然是煮盐咯?”杨改革听出了点希望,杨改革刚开始听徐光光启说推广过这晒盐,还以为,明朝已经大规模的使用了这晒盐技术,那样,自己还想着用晒盐来打败煮盐,就觉得自己的计划如同一个玩笑一般,现在才听明白,这明朝产盐的主产地,用的还是煮盐,也就是说,这晒盐,其实还是可以利用的。

    “陛下,确实,现在仍主要以煮盐为产盐的主要手段,煮盐乃太祖皇帝钦定的,那时,是为了统一制定盐税的标准,便于收税,加上晒盐不甚完善,所以才用煮盐……现在则不同了,经过不断的完善,现在晒盐之法所出之盐,味道和煮盐不相上下,没有区别,甚至略强于煮盐,所以,改用实用的晒盐完全可行了。陛下现在国库缺钱,要抵御外族入侵,要赈灾,要安抚天下黎民百姓,没有银子怎么行?老是在田税里加税,必定伤害国之元气,不是长久之策啊!所以,陛下一定要在盐税上做文章,盐税一事,已事关我大明朝的生死存亡啊!”

    徐光启忧心忡忡的给杨改革讲解这煮盐和晒盐的历史由来,讲解盐税和朝廷的关系,盐税,已经关系到了大明朝的生死存亡。

    杨改革听着不住的点头,对徐光启的眼光十分的佩服,这明朝后来就是老是在田税里面做文章,不断的加税,回避更好的税收--盐税,结果就是更多的人造反,农民起义扑杀不止,外族入侵毫无办法,最后导致灭国的。徐光启没说错,如果收不到更多的盐税,历史上,崇祯就是那样愤恨而死的,明朝,就是这样玩完的。

    “徐师傅说晒盐古已有之?”杨改革很奇怪,这晒盐还不是明朝人发明的,听徐光启的口气,还是古代发明的,这晒盐在杨改革的心目当中,一直都是穿越者的利器,现在变成明朝的古已有之,这个,貌似,情以何堪啊!穿越小说,果然靠不住啊!

    “是啊!陛下,这晒盐,据记载,早在宋朝已经有了,乃北宋人陈应功所创,到我朝,已经十分完善了。”徐光启解释着。

    宋朝就有了?这个?杨改革开始还准备自己弄个人假装发明了晒盐法,然后给予专利,然后,限制其他盐商使用晒盐法,这样,就可以用倾销的手段冲击传统的盐商,一举控制住全国的盐业市场,没想到,这条计划根本行不通,这明朝的古代就有了晒盐法,要找个人做发明晒盐的人,根本不行。这可如何是好?

    徐光启见皇帝面色沉凝不决,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道:“陛下,为何事苦思?”

    杨改革把自己心中的打算说了,看看徐光启能有什么好办法。

    “徐师傅,朕原本打算,找个人发明这晒盐法,然后给予专利,不允许其他盐商使用晒盐法,却没想到,现在,这晒盐之法,古已有之,朕现在正为这个为难。”

    杨改革一说,徐光启就以怪异的目光看着杨改革,然后问道:“陛下这专利,老臣听说过,兵仗局太监富明德和几个制作什么手榴弹的工匠就有专利钱,陛下允他们,每造一个手榴弹,可从中获利一文?还有那个发明燧发火枪的毕懋康,据说陛下也应允他获得专利?专事制造火枪?”

    “徐师傅好记性,不错,朕是应允过他们专利,所谓专利,朕这样想的,谁发明了新东西,新物件,只要有利朝廷,有利社稷,能为百姓造福,朕就允许他享受‘专利’,拥有独家使用权,禁止他人使用‘专利’,要使用他的‘专利’,都需要经过他本人的同意,都要缴纳一定的专利费,以此来鼓励不断的有更多的,更好的方法、物件来造福天下人。”

    杨改革可不是什么圣人、善人,民主人士,这个专利,就是专门利自己,克制别人的,自己就是要用专利来限制那些还在使用煮盐的盐商,然后自己用晒盐打垮他们,统一全国的市场,包括日后的什么红薯粉丝,这些都需要“专利”的保护。刚开始弄专利的时候,倒没有想这样多的用途,那时候,只不过是想激发工匠们的发明热情,创造热情,现在看来,自己这一步“闲棋”,倒起了大作用了,杨改革暗自得意,这多亏了二十一世纪的“专利”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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