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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鸾策 作者:若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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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窝猫仔搬到了屋内,又找了一些没用的废布做了个简易的窝。
猫仔不过手掌大小,躺在干净的新窝里,墨爪温柔的替它们舔舐干净,看了一个个可爱的小爪子努力扑腾着挤进墨爪怀里喝奶,总算是冲散了不少这几日的阴郁。
之后墨爪的胃口变得奇大,想来有五个嗷嗷待哺的小猫,墨爪的确需要吃的更多一些,可惜自从揽月宫回到过去的状态,连给墨爪的那份口粮,都是三个丫头从牙缝里剩下给它的。而齐渃的谕令金牌在去了围场回来之后,连同换下的骑服留在了宁乾宫,想要出去买些什么回来,都是无可能的事情。
来回在房间里走动想着解决的办法,齐渃偶然在储物室里发现了一个被遗弃已久的工具——渔具。
是谁把这东西留在了这里不得而知,总之,墨爪的口粮,应该是有着落了。
☆、第三十七章 鱼
今年魏新五十二岁,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已是高龄,但是对于入朝为官的人来说,正是飞黄腾达的时候。魏家三代入朝为官,他借了些许祖上的庇荫,顺利的考上进士入朝为官,为仕途而奔波为国家而操劳,一转眼竟到了三十多才得了第一个孩子,魏秉诚出生对魏新来说算是老来得子。
在当朝百官中,唯独魏新是三朝元老,当年初入官场,当朝天子为齐坚,一个大昱有史以来在位时间最长的帝王。生性多疑,孤僻残暴,在位的五十八年一度让大昱陷入覆灭的境地。
齐坚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子嗣,他怀疑所有人窥视他的帝位,他杀了让他怀疑的人,包括亲人与友人,在他七十大寿时跪拜在他面前的子嗣,只剩下一个因年幼不慎从高处摔落而痴呆的小儿子,还有的就是唯一的孙子齐楔。
当时启王已是第二代的齐锦,正值壮年,所有人包括魏新在内,都认为传位给他是再合适不过。启王一族为大昱南征北战,每到一个州郡百姓都是美酒鲜果夹道欢迎,在民间很有威望,可以说,传位给他乃是众望所归。
而齐坚最后却是立了年仅六岁的齐楔为太子,将齐锦派至西部边陲镇压邪党,最后因应补给不及,使得齐锦战死他乡。
终于在齐楔十二岁时,齐坚驾崩,齐楔登基为帝。那时魏新在礼部已是礼部郎中,新帝登基历来不喜前上代帝王所用相将。魏新同样未能逃脱被慢慢架空实权的命运。有名无实徒有虚表,每年拿了那些俸禄浑浑噩噩过了三年,是老天开眼或者造化弄人,以为就要如此一生平庸而过的时候,魏新偶然之间立下了救驾功劳。
齐楔当年年轻气盛,硬是要骑一匹野性未脱的烈马,刚坐上马上,烈马便剧烈跳动试图把他掀翻下来,僵持一阵略有体力不支齐楔打算下马时,脚却卡在马镫里脱不开,等大家察觉不对烈马已是要倒地把鞍上的人压在身下。
千钧一发之时,魏新不顾生死冲到马下,用身体护住了齐楔,而自己则被一整匹马的重量狠狠压出了内伤,一连躺了一个月才捡回一条性命,落下病根倒是让他的仕途之路变得一帆风顺,不到几年已是官居一品位列三公。
而后,齐楔驾崩齐潇登基,魏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站在了齐潇那边,旧日同僚和他恩断义绝,反目成仇。
楚屏把朝廷里所有怀有二心的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一时间朝中大臣后继无人青黄不接,魏新前所未有得到重用,让他再次风生水起无人可挡。
或许楚屏一直以为魏新会归顺与他,没想到魏新对齐潇衷心一片,不单魏秉诚从小做齐潇的侍读成为心腹,连女儿都成为齐潇的贴身侍卫。
若是将来魏秉诚成为大学士,加上魏新的礼部尚书,那么魏家可说是权倾朝野,连楚屏都要礼让三分,也难怪楚屏终于沉不住气,丢卒保帅的要把魏新拉下马。
一生宦场沉浮,现在看来,也是要到头了。
想到这,魏新才意识到魏秉诚已是坐在面前许久,等着刚才问题的答案。
收回心思,魏新把玩起这次刚赏赐给他的沉香貔貅:“这次的事情闹到这样,秉诚你也该明了为父做此选择,全然是为了趋利避害。秉诚,当年我替你取名秉诚就是想让你秉性诚实刚正不阿,但是,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有时候你太过耿直,大风折树而竹不倒,你书房那幅墨竹画我看你很是喜爱,竹虚心如君子,但同样坚韧能屈能伸,你一定要记住,有时低头不是认输,而是为了厚积薄发。”
这些话是魏新从官三十多年生涯的总结,看到魏秉诚点了头,又叹气道:“秉诚,我知道你一直不明白当初爹的选择,但是爹侍奉三代帝王,明白,对于天下百姓,他们不在乎由谁执掌天下,他们需要的是锅中有米,国中无战,我选择了一个最为合适的帝王,仅此。这话现在你听了,以后再不可多说,只要记住,你好好协助陛下,大昱几百年的基业定会繁荣昌盛。
说完那么多,之后魏新摆摆手让魏秉诚退出书房,桌上还放着刚刚传来的圣旨,里面褒奖了魏新三代元老的丰功,赐予太师。
魏新辞官后,礼部尚书之位空置暂由侍郎兼替,楚屏在四月下旬带上五万精兵铁马向北旬进发,这半月有余的明争暗斗终于告一段落。
齐潇派了人去江州查看水坝的情况,而魏秉诚则仍旧马不停蹄的走遍大江南北,忙着办理义学事宜,在他努力下,大昱全国上下已开办起了百所义学,为了鼓励百姓把女子送入课堂,魏秉诚开始拟定男女皆可应试,并且和男子一样,凡女子童子试通过这同享税赋减免,若是可以中式者更可一视同仁,参加会试。
四月末的一天,齐潇同魏秉诚走在明觉湖畔,周围柳树枝条上已是郁郁葱葱,柔嫩如丝的柳条被风吹过,像是腾起的缥飘渺渺的翠绿色烟云游动在两岸。齐潇却是无心欣赏这番美景,一边听魏秉诚禀报对女子入学应试的科举制度修改,一边心里忍不住想起那个淡色身影。
前三天偶然在侧屋内发现了齐渃遗落的骑服,伴随骑服落下的还有那块谕令金牌,原先所有心思都在魏新与楚屏的事情上,现在虽然结局不算理想,但总算是暂歇下来,看到了金牌猛地想起那人已有将近一月未见。
不说多想念,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连齐潇自己都始料未及,在齐渃探头过来时,她可以避免一切的发生,但自己倒是同样失了魂,那一刻想要把她占为己有,做出蔑伦悖理的事情。懊悔之余,却又不得不承认,齐潇并不讨厌那种举动,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一只脚犹如跨入了危险境地,稍不留神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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