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窑子开张了(H) 乱仑系列(未删节) 长日光阴(H)

阴间那些事儿__268

      阴间那些事儿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阴间那些事儿__268

    ,众人跟我打趣,说我是上师转世什么的。我苦笑。对他们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没有上师的觉悟,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好在哪。该累一样累,该感冒一样感冒。

    巴梭和这家人商量,要把带着才从怡宝回寺里。我瞅个机会问史文生:“我们是同一个人吗?”

    史文生笑:“不是,你放心吧,你还是你自己。我也是史文生。不是上师宗磕玛珠,他已经死了。转世成谁就是谁,你不是别人的附庸,也不是顶着别人的灵魂,你就是你自己。”

    这句话消散了我的心理阴影。我是上师的转世,这个听起来挺牛逼,但细细一想,会觉得非常可怕。因为我没有了,成为了别人,这里有一个自我认定的坍塌。我忽然有些明白,科学幻想上的克隆人战争,他们为什么要反抗人类,因为骨子里失去了自我认定,“我”消失了,根本就没有“我”,居然是别人复制出来的。这样的心理机制。看似简单,其实是一个人立足于天地的根本,连“我”都没有了,你还活什么大劲。

    我又问史文生:“在洞窟里,我看到金身喇嘛本来有能力制服花图郎,可为什么要放纵他用刀杀了花清羽?”

    史文生半晌沉默。然后道:“人生而有因果,前世的因,后世的果。花清羽能舍身为上师挡刀,甘愿受死,看似一劫,实则一果。你不必追究了。天行道,不要用人的道德价值观来评断。”

    他看看我:“罗稻,你资质平庸,徒有金刚身,是凶是福,现在还说不明白。希望你不要仗持这个能力,为非作歹便好。”

    我听得都笑,就我这熊样还为非作歹呢。

    经过协商,这家人决定让才从怡宝跟随我们回寺,同时他的父母也会跟着一起去。

    我们在这里耽误了太长的时间,第二天一大早出发,村长非常热情,在村里找来了几头骡子,我们一人骑着一头。所有的村民都出来送我们。他们唱着当地的土歌,为我们奉上碰头礼。才从怡宝和他妈妈骑着一头骡子,小孩躲在妈妈的怀里,眼睛一眨一眨着,我怎么看他怎么别扭。

    我们一行人从村里出来,骑着骡子,晃晃悠悠向着遥远的山寺进发。

    这段旅程,说起来也有些伤感,回去的队伍里少了花清羽。我有种人生就像是一列旅途中的火车的感觉,我们在某一站上车,在车上认识了一些人,他们中有的人陪伴我们走到终点,更多的人是在半路下了车,从此不再相见。

    空气很好,我抬起头看着蓝色天空,远处白雪皑皑的山脉。

    花花已经恢复了神智,还很娇弱,这些天一直躲在我的衣兜里不出来,偶尔飞出来盘旋一圈又缩了回去,可能一直在养伤吧。这种神鸟,不能用普通的鸟类行为来定义,我从来没见过它进过食。

    回来的路上,我们发现了很不寻常的事情。嘉措湖延绵的村庄,很多地方发生了地震,不少村子房屋坍塌,有不少大城市来的救助队正在村子里紧急救助,搭建了很多的临时救生棚,有序的组织村民发放救生物品。

    我们不约而同都想到了那天从洞窟里跑出来的情景,地动山摇,山体崩塌,湖水倒流。难道这一切都是上师和花图郎斗法的结果?引起的地震,一直延绵到了这里。

    我们在其中一个村子驻足,向当地人打听,这才知道地震发生的时间和洞窟坍塌的时间惊人的吻合。我心中无比惊骇,斗法居然会引起这么强烈的后果。

    每到一处受灾的地方,史文生就要队伍停下来,他带着白猫和巴梭,一起到村子里的祈福。一个大人一个孩子还有一只猫,形成了奇怪的队伍,他们安慰受灾的村民,为他们祈祷。尼泊尔是个有信仰的国家,老百姓们虽然遭遇到了这样的天灾,但心中有了信仰,便能很快地振作起来。

    在路上我们见到了很多喇嘛,他们自愿加入救助站,成为志愿者。有的帮助工作人员来做震后工作,有的进入灾民家里用宗教方式进行心理疏导。沿途一路走来看到了很多藏传佛教的祈天仪式,香火滚滚,天空湛蓝,整个地域都散发着浓浓的气息。

    走了将近两天,我们终于回到山寺,此时回来,发现气氛大不相同。

    山路的两侧,竟然站满了喇嘛和信徒,他们看到我们的骡队回来,谁都没有冒然上前,而是一片欢呼,挥动手臂上的哈达表示敬意,不停地向我们招手。

    “他们知道上师的转世灵童回来了。”巴梭说。

    不少游客和信徒拿着手机和摄像机对我们进行拍摄。此时队伍里有两个孩子,一个史文生一个才从怡宝,这些人也搞不明白哪个才是,但他们知道,上师的灵童就在其中。

    这时,有个颤巍巍的尼泊尔老人,拄着拐棍看我们的骡队过来,竟然放下拐棍,跪在地上,双手把白色的哈达举过头顶。他这个举动极具感染力,像是一片波浪,所有夹道的信徒们,一个接一个的跪下,全都双手把哈达捧到头顶。

    这个场景,我这辈子都没看过,感到深深的震撼和感动。这一刻,我眼泪“哗”的夺眶而出,想止都止不住。

    向导多加反应很快,他从骡子上跳下来,牵着自己的骡子默默走进人群,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受到信徒们如此的大礼,他承担不起。

    蔡玉成、冯良也都下了骡子,追随着多加,从另外一条路走。我想了想,也从骡子上下来。我虽然是上师的身体转世,但我丝毫没有悲天悯人的觉悟,我就是个普通人,我担不起信徒的一跪。

    我跟着他们一起走。

    路上最后只剩下一匹骡子,上面坐着巴梭,他的前面一前一后坐着两个孩子,史文生和才从怡宝。那只白猫跟在骡子的旁边,坦然地看着下跪的信徒,信步往前走。

    可能是经过了这场巨大的地震,人们都感受到了天灾之后信仰的力量。尤其在这个时候,传出了伟大上师转世的消息,更是激发了人们对生命的希望。

    一路走来,一步一个脚印,我们终于进了山寺。尽广爪巴。

    在门口,我看到了诸多的熟人,老喇嘛津巴波肯、主持喇嘛彭措,还有诸多喇嘛,更是看到了人群中的解铃。他看着我们笑,招招手。比起前些日子,他似乎有所成就,志得意满的样子。

    我兜里还揣着安歌给他的信,不知道他拿到这封信会有什么反应。

    喇嘛们和我们道了平安,他们自有安排,带着巴梭以及两个孩子,白猫,还有孩子的父母一起走了。我们被小喇嘛引领,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休息。

    进了屋,解铃迫不及待问我们的经历。

    此时花清羽不在了,巴梭也不在了,只有这么几个人,气氛显得冷清和萧条。

    “老花哪去了?”解铃问。

    我嗫嚅了一下,不知从何说起。

    “他是不是遭遇意外了?因为上师?”解铃很聪明,马上做出初步推断。

    “这个故事很长,我慢慢说给你听。”我说。

    解铃掌了灯,坐在我的对面,点点头说:“洗耳恭听。”

    我从我们出发开始讲起,随着讲述,我也沉浸到那段回忆之中,每个细节每句对话都在心里栩栩如生……我一直讲到我们逃难而出,一路颠簸回来,以及我看到地震后的尼泊尔,所感所想。

    解铃听过之后,许久没有说话。我从兜里掏出安歌的信递给他,解接过信,慢慢打开信封。

    我在旁边看着,昏暗的灯光下,解铃看到师父安歌写的第一句话“致吾徒解铃”,眼圈瞬间就红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解铃,不论经历了什么,哪怕前些日子他被阴间通缉,遭受侮辱,逼入绝境的时候,都非常坦然,甚至还有心情调侃。

    而现在,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动心、如此用情。

    解铃看信的过程中,屋子里寂静无声,谁也没有说话。他一字一句地阅读,深吸口气,慢慢折好信,小心翼翼收了起来。

    “我知道了。”解铃说。

    他随即笑笑:“希望我能等到师父出关的那一天,我也想学学那个空之境界,听起来很牛的样子。”他看我:“罗稻,我就说你身体不同凡响,没想到居然继承了上师的金刚身。看来我收你入我们的无常门,是收对了。”

    这时不知谁的手机铃声响了,蔡玉成做了个不好意思的手势,他走到外面接通电话。时间不长,走回屋里,灯光下他面色惨白。

    “我爷爷不行了。”他说。

    ☆、第四十六章 猫非猫狗非狗

    蔡玉成哭得泣不成声,擦着眼泪说:“我要赶最快的班机回国,我要见爷爷最后一面。”

    我们都劝他,现在上师的转世灵童已尘埃落定。明天和喇嘛们商量之后再说,然后争取尽快赶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没等我们去。巴梭就来了。让我们随他到经堂去,主持喇嘛对我们有话说。

    我们跟着他向经堂走去,经过大操场来到后面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眼前竟然出现一大片建筑的废墟,地上砖头瓦砾堆起很高,建筑的碎片大都是涂抹着鲜艳颜色的墙面,看颜色还很新。应该是刚坍塌不久。

    巴梭道:“地震发生的时候,山寺也遇到了震波,寺里什么都安然,只有这栋建筑塌了。”

    “这是哪里?”我好奇地问。

    “这就是原来被烧毁的藏经阁。”一个声音传来。

    我们看到史文生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他换上了全套的红色喇嘛装,头顶的头发已经剪光,完成了剃度。小孩白嫩的脸上尽是庄严之色,看起来不但不违合,反而有种神圣的庄严感。

    史文生说:“原来的藏经阁被花图郎和花清羽烧毁。百年之后,又重新建了一座藏经阁,在这次地震中它又一次轰然倒塌。劫数吗?或许是吧。”

    巴梭拉起史文生的手,带我们进到旁边的一间经堂里。

    经堂四面都是通透的木门,阳光很柔和,寺里的三尊老喇嘛坐在神龛下,身后是余烟渺渺的香炉。墙上挂了一幅不知用什么色彩涂抹出来的老画,画的主体正是生前的宗磕玛珠上师。

    上师穿着红色的喇嘛衣服站在山寺的天台上,他背朝画面,看着远处落日余晖中的雪山。整幅画的色彩基调十分饱满,带出了一种绝妙的意境。他面前的天空飞翔着无数的白鸟,他的脚边匍匐着一只黑狗,这幅画简直太美了,我甚至联想到古老的诺亚方舟传说。

    我们众人坐在地上,和对面的老喇嘛们行礼。

    这时我才注意到,才从怡宝和那只白猫也在老喇嘛们的身边。

    “首先要感谢大家,帮我们找到了宗磕玛珠仁波切的转世灵童。”老喇嘛津巴波肯说:“现在诸位都已经明了,上师转世后共化解为身、口、意三部法身,罗施主是金刚身、白猫是传经口,史文生是智慧意。这种转世,在历史上极为罕见,却也作出了先例。跨越物种跨越时间跨越地域,正说明六道众生平等。”

    史文生说道:“我已经决定留在寺里修行,麻烦冯良给我拍摄一个视频,拿回去给爷爷看。我会在视频里表明自己的心意。让他老人家不要挂心。如果爷爷愿意,他也可以来寺里常住。”

    蔡玉成实在忍不住道:“我能不能说句话?”

    “施主请讲。”津巴波肯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说话有些直白,大喇嘛们别见怪。我们这次寻找灵童,说句不好听的,是无利不起早。我的爷爷还在病床上等着,他希望得到转世的秘密,具体事情史文生知道。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灵童,你们不能就这么把我们打发了吧,总的有个交待。”蔡玉成说话不客气。

    津巴波肯点点头:“史文生虽然留在寺里修行,可上师转世还有传经口。白猫。”

    那只猫坐在地上,举起前爪,喵喵叫了两声。

    津巴波肯对旁边的巴梭轻声说了几句,巴梭退下去,时间不长捧着一个木盘出来,盘子中间放着一杯清水,一把剪子。巴梭把剪子递交到主持喇嘛彭措面前,彭措轻轻招手,白猫居然用人的姿势,后腿着地走过去。彭措用手蘸着杯子里的一滴水,点在白猫的头顶,然后拿起剪子轻轻在它的头上剪下一撮白毛。

    彭措喇嘛说:“白猫,我现在给你赐名为喵喵,你是宗磕玛珠上师的传经口,要承担起教化世人的责任。你就随着诸位施主去吧,到中国,去点化那位将死的老人。”

    白猫正式有了名字,叫喵喵。它用两只前爪做了揖,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又恢复了猫的形态,一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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